「人们活在人间把罪恶推向不存在的地狱
还是人们正活在地狱中,却称地狱为人间?」
Part four 伤痕
“喂,你叫什么名字。”梅洛叫不停柳梦的步伐。
“你这样大摇大摆的走进……这里,这里种族主义者很多的,你完全是外国人的长相,很容易……”
“可是特洛伊在医院。”
“她既然都被送来了这里的医院,说明还有得救,她对国家挺重要的,肯定没那么容易死。”
梅洛压低了声音说:“她身边肯定有国家的特工,我是无所谓,那你呢?你的身份被发现了可是很不妙的。”
柳梦停了下来。
“我不要什么都做不了,特洛伊,我想要陪在她身边,就像她陪着我一样。”
“你好,我好像听到两位在讨论特洛伊,那是我的女儿,两位是她的朋友吗?”
“是的。”
梅洛一把揽住柳梦。
站在她们面前的是一个金发碧眼的年长女性,还有一位黑发的女性。
“你好。”
她朝柳梦伸出了手。
“你……你好……”柳梦突然就结巴了。
“我是特洛伊的妈妈,我叫玛格丽特。”她做着自我介绍。
“你好,我是安娜哦,特洛伊的另一个妈妈。”
“这里对东大陆的人有些不太友好。”金发碧眼的女性压低了声音说,“这个医院是有名的种族主义立场的医院哦,我可以替你转告她,她的小女朋友在等她。”
“种族歧视是不对的。”安娜补充道。
“不不不,我才是特洛伊的女友。”梅洛站出来。
两人无视了梅洛,继续对柳梦说。
“刚才你说的了哦,要陪着特洛伊,就像她陪着你一样。老实说我都不知道诶,她在那个地方还找到了女朋友,竟然都不告诉我,太过分了。”
“是的……”
“有空可以一起来吃饭,我代表西库斯欢迎你。”
“你不用太过担心,她一定没事的。”玛格丽特说。
“玛格丽特……”安娜显然没有那么乐观。
“我知道,可是,说这些只会让她更加不安。”玛格丽特很小声的说。
“留个联系方式吧,等下告诉你特洛伊的状况。”
安娜给了柳梦一个拥抱,猝不及防。
“啊……好的。”
“梅洛,你有电话吧。”
“嗯……”梅洛有点心情复杂,她担心搞砸了富婆克扣她的钱。
安娜记下了梅洛的电话,挥了挥手,追上了玛格丽特。
“满意了?小鬼。走吧,回去吧。”
两人踏入了重症监护区。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觉得自己好像走在路上,但我看着自己被推进了手术室。
是我的灵魂离开身体了?真的有灵魂?
身体不听使唤朝着一个方向前进,要去地狱了吗?我可不想看到那些人,那些被我杀死的人,那些和我同样有罪的人,能不能让我死在一个金色稻田里啊,死在这里也太不浪漫了,对不起阿梦,我对不起你,没能遵守诺言。
我一直走着从白天到黑夜,黑夜又白昼,在昏黄的傍晚时分,走到了一个山下,从未见过的地方,抬腿迈上石阶。
真不甘心啊,就这样死去,我还没能和柳梦一起去做好多事情。
一个高大的人影挡在我面前,她有着极其威严的声音。
“你不该来这里,特洛伊·西库斯。”
我想抬头看看这个魁梧的人是谁,我怎么知道我会来这里,可我知道如果这个高大的黑色人影不拦住我,我就要死了。
“你迷路了啊?”
一个声音回答了我的疑问。
“月阳,感谢你帮我这个忙。”
我看到了一个粉色头发的……小孩?有点眼熟。
“没事,她本来就不该死,命还很长。”
“回去吧,特洛伊·西库斯,33年后我们还会再见面。”
我想说等一等,我还有问题想问,什么还会再见面,太莫名其妙了。
这个黑色人影仿佛能听到我的心声。
“未来,我们有的是机会解答你的疑问,现在回去吧,还有爱你的人在等你。”
她……她有着一头红发,我看到了,她在挥手时,那黑雾散去了一部分。
“夕月阳……”
传说,夕月阳是神灵的代理,是灾难是毁灭本身也是平衡。
我睁开眼睛,看到了家主,看到了妈妈,还看到了一个板着脸的穿着军服的女性,她也有着一头红发,让人讨厌的感觉这个红发女人,是我的同类,我讨厌我的同类,因为都一样烂。
看到我恢复意识,那个穿着军服的女性如释重负长叹一声,“太好了,特洛伊还活着,我要去报告部长这个好消息。”
更不爽了,她凭什么喊我名字啊,就因为我妈在这不喊西库斯吗?
等那个军服女走了,家主则是饶有兴致的看着我,“女儿吖,谈恋爱了也不告诉我,你的小女朋友可是着急死了。”
我想解释什么可是,氧气面罩阻止我说话。
“别着急。”家主让我冷静一点。
“很漂亮哦,和咱女儿多般配。”安娜妈妈揽着玛格丽特妈妈的腰。
我还活着。
那个梦……大概不是梦。
安娜妈妈在打电话:“特洛伊没有事情哦,她好着呢,就是需要在医院观察一段时间。想和她说话吗?”
“妈妈!”我……虽然想,但是我怕柳梦会更担心我。
我还是接过了电话,“抱歉让你担心了,我没事。”
“真的?”
“没事。大概需要一个月左右的观察吧。”
“有一件事我想说……”
“当面讲给我吧。”
“好……”
“那我挂了?”
“嗯。”
简单了解了一下我的现况。
大概石头砸到脑袋了,还有脏器破裂,肝脏或者肾脏,能活下来也挺奇迹的,我记起那个梦,那个救了我的红发女人,现在四肢都还有知觉,感觉头上也缠了绷带。
至少我得躺在这里二十多天吧,今天是我睡过去的第几天?我要怎么跟妈妈们解释,她口中的小女朋友。
不能说实话吧……妈妈们还是很爱国的,妈妈也肯定会因为柳梦的事情觉得……不太好,毕竟祖母就是收养家主的人,家族恩怨啊。
要怎么说才能让我妈觉得我脑子没坏。
但是很快我就不用操心这个问题了,梅洛帮我想好了解决办法,花这200万西币让她当保镖还是很值的。
或者说柳梦自己把这个问题处理的很好。
紧接着我被情报部的人怀疑毒杀了那什么上校,但我说,“我没有动机吧?就凭他曾经想和我约会?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情报部的人也没多说什么。
虽然确实会有疑点,但一时半会肯定也不会想到是我,就算想到我,那也得有证据,证据全部都在这场意外里无意或故意的损毁。
“但你确实有作案条件,肌肉松弛剂是一个医学生就该懂吧?而且也不算很难弄到。”
但是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因为那个红发女人说:“特洛伊教授可是为国家做出了卓越贡献。”
她没有资格这么叫我。
上面那些老头子现在还需要利用我的能力,暂时我不会被舍弃。
我讨厌那个女人,是一个比我还要危险的人,我看她的眼睛就知道。
梅洛跟我抱怨,“你什么时候能出院啊,照顾小孩还有你那个女朋友,我快疯了,她有两把刷子还不太好制服她,我说不能让她出现在公众场合,她还不乐意,好说歹说会给你带来麻烦她才同意,快点好起来啊富婆。”
梅洛是顶级杀手,我找到她的契机是我推断出那个因证据不足没能被警察绳之以法职业杀手的尼古拉斯,我曾拜访过他,也因此有联系梅洛的方式。
这家伙性格难以捉摸,喜欢钱,有原则的喜欢钱。我说我请她帮忙办的事和政府有关时,她怎么都不同意,因为会得罪政府,她怕死,但是200万高价还是让她动心了,我说要是能提前办好事还能再加点。
无论如何,我得到了这把武器,我需要梅洛去帮我做事。
“你在想什么啊富婆?”梅洛问我。
“帮我写封信给诺顿大学的脑外科教授,阿斯顿·哈里·霍普斯金。”
梅洛:“……我不识字啊,富婆你撞傻了?”
“……”我是一个文明人,不能轻易骂人。
忘了她是个文盲。
我自己写了信,我让梅洛询问柳梦意见要不要去做体检,要我陪的话就等我好点了,现在先给柳鸣蛟做一下检查。
“钱的问题不用担心,阿斯顿提的话就让她问我要,没说的话,就给她……之前你们带走的一本书里,有一本关于中枢神经的,那本书给她,里面的东西她肯定想要,不可多得的非法实验资料。”
那之后我当了梅洛的老师,专门教她西语,柳梦教了她很多汉语,谁能想到大名鼎鼎的杀手梅洛竟是不识字的人,我这可是帮她,没有强迫她学,绝对没有,也没有很享受她学习语言学不会的痛苦哀嚎,鞭策别人学习的快感。
这家伙明明会小语种语言和文字,为什么要说自己是文盲,白开心了,以为可以多教一点,增加乐趣。
在医院休养了一个月,一个月啊,我没有看到阿梦,只能通过梅洛了解现况,一个月没有抽烟,我要死了,主治医生今天在我的再三询问下同意我回家修养,再三叮嘱我,复健之类的运动一定要慢慢来,让我最好不要抽烟。
也就我出院那天,秘密警察的代表向我慰问,很巧的是,她也是个红发女人,有一点点像我看到的那个人,可我的直觉告诉我,不是这个人,而且她……给我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你好,我叫齐拉,西库斯女士。”
似乎是意识到我讨厌她叫我名字,这次她改口了。
我总觉得这个叫齐拉的,她会成为一大隐患,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这样的人,秘密警察的高层恐怕制不住吧?那必然是齐拉自己有需求才与他们合作。
细谈之下印证了我的猜想,她是研究生物遗传学的专家,她说她来自克里特,来自云梦泽的,只能是魔女。
我们家族的历史说,魔女住在云梦泽大陆的三大岛上,克里特,克诺索斯,米诺斯。
魔女为什么要来人类社会啊,为了什么而来,不是有说不能干扰人类社会吗?
“我对您研究的项目很感兴趣,‘精英人类实验’快要完全成功时被轰炸了,真遗憾,我认为实验已经开花马上就要诞生果实。”
我答:“没办法,这种意外也是难免。”
“我认为这样很接近最初的人类本质,在看到这个实验前,我以为没有机会接近灵魂构成的本源。”
齐拉她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什么灵魂的本源。
“接下来西库斯女士想要研究什么?上司说他们得到了一个密报,‘服从性手术’,若河国也因为战局,在开展对于大脑的研究,但是方向却完全不同,指向了同一个结果。”
这家伙……是想要诱导我去研究这个方向吗?还是另有目的。
她这双眼睛也有着异常的执着,还有些若隐若现的荣耀,让人不适。
“等我修养好,医生说我至少还需要静养半年,我会根据资料自行判断研究方向。”
这不得让我抓住机会摸一个一年半载的鱼,鬼才要去工作,我要谈甜甜的恋爱,我要抱着柳梦睡觉。
“好的,我会和上司说的,请您务必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祝您早日康复。”
齐拉走了,但她走之前对那瓶没有挂上的生理盐水做了点手脚,我不确定。
躲在暗处的梅洛走来,“刚才那个女人感觉不太像人啊。”
“哦?”我来了兴趣问她,“你怎么知道的。”
“感觉啊,我杀了那么多人,她给我一种无所畏惧的感觉,压迫感。”
我说:“可能她真的不是人吧。”
我看着护士挂上那瓶我觉得有问题的药水,总不可能是为了暗算我,难道……
梅洛再三追问让我说清楚,她并不是很高大,事实上少有女性有我这种体格,她穿的很单薄,还有个颇为滑稽的红色围巾,像是小孩子戴的,她这穿着让我误以为外面并不冷。
我没有回答梅洛她的问题。
如果非要让谁知道这个事实,那我只能告诉柳梦。
觉得我能那么快恢复是因为齐拉做了什么手脚,我又没什么特异功能,怎么可能恢复到伤疤几乎不可见的程度,额头上的,身上的伤痕还是有点明显,显然都要比我之前受伤的地方愈合的要更好。
今天我就可以出院回家休养了。
我实在是等不及要走出这个医院,多久没有看到柳梦了。
刚走出医院被冬日的寒风吹了个透心凉,在屋子里待太久,差点忘了现在是冬天,只穿了毛衣和白色棉服,裤子也有点单薄,有些冷,我系了个棕色围巾。
隔好远,我就看到一个小人飞快朝我跑过来。
梅洛还跟在我后面喋喋不休“还有你的小女朋友,她嘴太厉害了,还从我这里敲了不少钱,记得给我报销一下啊。”
我说:“那就当你的学费了,后面我要好好教你文字,不认字怎么行。”
“我才不要学……认识钱就够了。”
最后她还是学了。
柳梦穿着一个大大的黑色棉服,踩着黑色长靴,整个人都被黑色裹住了。
她没有戴帽子和手套。
“大——笨——蛋——”柳梦托长了声音。
还好这会路上的人不多,她扑进我怀里。
“我好担心你,可我又进不去医院。”
梅洛识趣的想开溜,我拽住她的围巾。
“保镖这个时候不应该随行吗?”
她嗫嚅了几句后说:“我像个电灯泡。”
“别想太多,虽然我不知道你怎么和我妈妈们说的,但我和阿……咳咳咳,我和柳梦就是普通情侣关系。”
柳梦暗暗掐了我一下,表示对我刚才那番说辞的不满。
梅洛又在小声嗫嚅,“知道了知道了。”
本想坐车的,但是我想带柳梦在上城区转转。
“你的书店里有很多书啊,我想学点什么,不能总依靠你啊,小特。”
我听到梅洛走在后面夹着嗓子说:“小特~咦依,好肉麻哦。”
白了她一眼,没有理会。
“我觉得你对画人像画很有天分,可以试试朝这个方向发展。”
寒风好像也没有那么刺骨了。
我们在一家餐厅门口停下,我故意看着梅洛,其实我有点走累了,这么久没有走过这么远的路。
这里是梅洛师傅开的店,朴实无华的餐厅。
我拉着阿梦走进去,梅洛也不情不愿的跟进来。
嘴里念叨着,“二百万,我的二百万。”
我问柳梦想吃什么?
她凑近我耳边,“这个菜单的字很眼熟。”
我拿来仔细一看,“是可可佩利文。”
阿梦问:“有没有面食,不太辣的。”
“炒面可以吗?”店老板探出一个脑袋。
是一个有些发福的中年男性。
上代最强杀手,如今的样子。
“可以。”
我说:“两份萨诺炒面,要不辣的,清淡一些,再来两份牛排。”
“好的。”老板从后厨走出来。
“好久不见啊,尼古拉斯先生。”我撑着下巴看他。
早些年我采访过他,我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个发现他真实身份的人。
梅洛撇了撇嘴,“师傅好久不见。”
“哟,梅洛!”师徒二人见面,这个叫尼古拉斯的男人以泪洗面。
“我好感动啊,梅梅亲!”
梅洛转过脸,死命推开尼古拉斯,“别这样喊我,你这样抱住我流泪,会让其他人误会我们的关系。”
“店里现在不就这几个人嘛。”
“正因为人少才更应该保持距离。”梅洛拼命的推开尼古拉斯。
尼古拉斯的本性是这种容易感动的人啊,难怪会因为五勺砂糖无法继续杀人。
写书的时候我没有太在意这个。
柳梦对我欲言又止的样子,在看我和梅洛和尼古拉斯大叔谈论,她没有参与我们的话题。
“我们回去吧,我有点累了。”阿梦说。
我提议先去买几件衣服,“之后我有事情想和你说。”
“嗯,好。”
她看起来很不开心。
我给梅洛安排了别的任务,去买我写下来的护肤品,还是会觉得难以置信,她不识字。
“按字找字总认识吧?那我给你念这个是什么东西。”
终于打发走她。
柳梦说需要我进去帮她扣一下扣子,但我觉得她更像是要找我聊点什么,正好,其实我也想说。
“那些轰炸机,我知道。我的国家的,是因为我……”
她抬头望着我,眼中都是泪水。
我抱着阿梦,安慰她道,“我现在不是没事嘛。”
我不想追究那些事情,已经过去了。
“可……你差一点就没命了,再怎样也应该生气的责备我一下啊!”
“我也觉得挺对不起你的,比起这次我受到的意外性伤害,我的家族对你的家族……”
我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只是轻轻拍着她的背,我能为她做什么呢?
“达洛斯是因为我才会被炸的!”
我赶忙捂住她的嘴,这些可不能被其他人听到,真的会死。
“我不在乎我会不会死,我只想在我活着的时候能陪着你。”
我看着她的眼睛。
“可……”
“我没事,这是做好事了,至少我能清闲一年。”
“可是……”
“我向你保证,我绝对不会这么轻易就死掉的。”
我说谎了,我没办法保证,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可是还是期望我做出保证,我也回应她的期望,我终有一天会被战争的车轮碾压,就像那些已经成为战争亡魂的人一样。
“别再说可是啦,忘掉吧。”我紧紧抱着她。
回去的路上梅洛问我是不是欺负柳梦了。
在我否认前,柳梦就替我发言了。
“嘁,想也是,这家伙脾气可臭了,要不是你的条约里有一定要以保护她为最优先,我才不会管她,这些天我快被烦死了,那个小崽子还有这个小屁孩,天天欺负我,压榨我的劳动力,我是保镖,不是保姆。”
我笑了笑,偷偷瞄阿梦的表情,她摆出一副我才没有啊,我做的一切都心安理得的表情。
“你说的那个小崽子叫柳鸣蛟,你说的小屁孩叫柳梦,好好给我叫名字啊,200……”
“知道了知道了,富婆,对不起,在睡觉的柳鸣蛟,对不起柳梦。”梅洛在说到柳梦的时候几乎是咬牙切齿,面目狰狞。
那看起来她们还是挺合得来才会这么针锋相对啊。
“我听特洛伊姐姐说了,我可以勉为其难的教一下你文字,梅洛姐姐。”她在梅洛面前叫我姐姐诶……有点不太好意思。
“我!我!才!我才不要你教。”梅洛反驳起来都有一些,底气不足。
两个人就此开始了争吵,不知道梅洛芳龄几何,看她这有些不太成熟的样子,应该也不会年纪很大吧,后来她说她26岁,比我年长几岁。
阿梦指控着梅洛的恶行,“我说我肚子疼,因为来月经了,她让我喝了一个超级无敌苦的咖啡。”
我听这描述很像是黑咖啡。
梅洛点头,“咖啡就是有治疗痛经的作用,布鲁诺。”
我揉了揉阿梦的头,“那下回因为痛经肚子疼就吃一粒布洛芬吧。我也不太喜欢喝咖啡,太苦了,放多少糖都觉得苦,可是工作又得喝点,我更喜欢喝红茶,可是茶的提神效果对我没有讨厌的咖啡好。”
“好。”阿梦冲着梅洛做了个鬼脸。
梅洛也不甘示弱,两个人就像小学生一样,回合制战斗。
回到书店中,梅洛则是不情不愿的坐下,摆出一副高傲的样子。
书店的大致布局是三层结构,一楼和三楼都有洗手间,一楼只有收银台的一侧有书架,通过楼梯上二楼,三楼,二楼是住人的房间,住三四个人没问题,很大的空间,这里原本是一家酒吧,二楼三楼是按图书馆布局来的,没有图书馆那么大,只有两三处地方可以坐下看书。
我当时是因为很喜欢这个位置才买来的,里面还有一个很大的浴室,我喜欢。
一楼和二楼都有洗手间,不用担心梅洛这个电灯泡打扰我。
平常我就是在这里写作和研究。
看着阿梦给梅洛念天书。
我在一旁偷笑,真是太有意思了,看到柳梦那么精神,那么有精气神的欺负梅洛,真美好啊。
书架上的一本书掉在地上,是《龙与公主》作者是飞鸟公主。
我提议,“就这本书吧,少有的汉语和西语双语哦,梅洛对民俗文化有了解吗?”
“有一点,我知道那个飞鸟公主,传说中祖龙之国就是因为公主登基背叛了龙才灭国的。”
“特……特洛伊,有那本书吗?蜂鸟的书。”
“应该有,我找找。”
《蜂鸟和旅人》
那真是闹腾的一天,我觉得我会忘不了这天的事,因为太欢乐了,记不起细节,只记得我们都很开心。
梅洛还问柳梦,“这小崽……柳鸣蛟,名字真好听啊,你起的还是那个教授?”
我指正她,“我说了我只是普通大学生。”
柳梦很骄傲的说,“我起的,怎么样,很帅气吧?我希望她能像特洛伊一样,是个招女孩子喜欢的帅气名字。”
我干笑两声,梅洛则是用异样的眼神审视我。
“教授,你难道……是笨蛋吗?”
我没有回答。
“能说她是笨蛋的只有我!”阿梦立刻就不乐意了。
“我知道了,她不是笨蛋,你是。”梅洛朝柳梦扔了一个书签。
书签大战就此开始,这两人互扔书签。
高手对战。
“记得玩完收起来书签。”
那是我收集的绝版书签,柳梦玩的话无所谓,弄坏了,我还是会有点惋惜的。
我默默寻找那本《蜂鸟和旅人》
“富婆,我调查过你,19岁就是研究生在读啦,要是没有被军队叫走,你马上就要读博了?”
我没有理会她的声音。
这俩人闹了一会,阿梦就跑来找我。
准确的说,把我堵在一个角落里。
她像是撸猫一样摸我的肚子,“真的没事了吗?”
“嗯,就是还需要修养一段时间。”
我的腹部有几道丑陋的伤疤,在缝合线的映衬下,像是蜈蚣蚰蜒马陆一样的生物一样丑陋狰狞恐怖。
阿梦的手指轻抚这些伤疤,其中一个伤痕,源于那天的误伤。
“小特。”我按住了她图谋不轨的手,她一定很享受这个时期撩拨我的欲望而她又相信我暂时肯定不会对她做什么出格的事,或者她在等着我做点出格的事。
阿梦像个小猫窝在我胸口。
我咽下口水,真的会让我想太多。
我想我不是性冷淡,可是……这种事要怎么说啊。
“为什么你不和我做那种事?”
她终于开口了。
汗爬满了额头。“其实,我太不会。”
“啊?”
“其实我是受,是枕头公主。”
我说谎了,非常拙劣的谎言。
我不在乎这些,只是现在我想拒绝,我不想面对自己,我要怎么做。我不知道!
“是吗?你上次可不是这么说的……”
“你记错了。”我有点心虚。
“可明明……”
“你记错了。”
“……”
“我没想到你是受诶,我以为你肯定是攻。”
“小特真色啊,我还什么都没说呢。”她伸手摸着我短短的头发。
“啊?你刚才就有说啊。”她又耍我玩。
“别生气嘛。”她看着我。
“没有生气。”
“我好害怕你会离开我,我害怕死亡会分开我们。”
“我没那么容易死,姓西库斯的都命大。”
“那你一定要在死在我之后,我最怕孤独了。”
“嗯。”我应允了这个我自己心里也没底的承诺。
“阿梦。”终于我开口问了,“过几天我想带你去做个体检。”
“好啊。”她回答的干脆,没有丝毫的迟疑。
“亲我,我才不管你在想什么。”阿梦一下又一下的戳着我的肋骨,“反正我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过了,也不差和你有些什么禁忌啦,亲我好吗?”
我们的鼻子贴在一起。
我说:“可以侧一下头吗?这样亲会鼻子打架的。”
唇齿相依,就在我为这种感觉沉醉的时候阿梦咬了我的舌头。
“略略略,你还真不打算放过我了,我快窒息啦。”
我捂住嘴,那还是有点疼的,“那也不必咬我啊?”
“我很喜欢咬你,就要咬你。”
“你可真是个小坏蛋。”
我稍微坐起来一点,她就这样顺势躺在我腿上。
“你不就是喜欢这样的我吗?”她在我的肚子上画圈圈。
“是啊,我会好好惩罚你的,但不是现在。”
她好会,我好热。
在二楼的书架缝里,她把我塞进了这里,确保我没办法轻易出来。
该不会她就是为了耍我玩吧……
没一会她就帮我穿好了衣服,我想多了。
西境国的研究员与若河国的间谍,钢丝走秀般的浪漫美谈。
有人敲门,梅洛说是找我的。
我挺好奇是谁。
“你好,西库斯。”
是齐拉。
“有点私事想和你单独谈一下。”她说。
“抱歉, 改天吧,今天我有点身体不适。”
我准备赶她走,哪知这家伙也是一个喜欢强迫人的。
她虽然没我高但力气出奇的大。
“你喜欢那个小孩子,还是喜欢我?”
怎么回事,这个变态,梅洛也真是的,我都这样了还不过来救驾。
“她看不见的。”
“回想起来吧,特洛伊。”
“你没有资格这么叫我。”
“你五岁时看到了什么?你七岁时又看到了什么?你灵魂深处的那个残忍,冷血的你呢?醒来吧,你对那个小间谍就没有一点不满?”
她的话就像是魔咒一样带有蛊惑性。
“你不想占有那个间谍?你可是她的救命恩人,她给了你什么?你一开始看上的不是她的身材吗?那么多人得到了她的身体,那你呢?”
“闭嘴。”我的头好痛,过去的记忆闪回。
我五岁时……看到了什么……我不记得了。
我看到了……看到了……
我父亲他带了一些朋友回家……他们……
“她叫柳梦对吧?”
齐拉贴在我的耳边轻声说:“回想起来吧,那一天,你的家里,你父亲的朋友当着你的面,让你观看非常刺激的限制级电影,他们在你面前自慰,在你面前和你母亲交媾。”
他们在我面前……用鞭子鞭打他们带来的大姐姐。
是啊……我也是这样的人……
“是的,那一天,你父亲开车撞你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齐拉在我耳边说着。
“因为你杀了人,你七岁那年,你拿起了厨刀,砍向了——你的母亲,莉莉丝你杀死了莉莉。”
她喊着我过去的名字……我以为我已经忘记了,我叫莉莉丝。
是啊,那个充满罪恶的名字。
我捂着头跪下。
“不是……我没有。”我没有杀死我的母亲……我没有……
我只是,拿起了刀,然后……然后……
过去的记忆闪回,我已经忘掉的……那个医生说,我应该这样想,是美术老师救了我……所以我才活下来了,美术老师把我从地狱中救出来了,我的记忆……是假的?
美术老师——
她长什么样?她是我第一个朋友,她叫什么名字……?
我想不起来。
齐拉说:“根本就没有人来救你,你只是因为运气好没被撞死而已,因为你父亲说,他看到了一个怪物,那个怪物就是你哦。”
我捂着耳朵不想听到她的声音。
我想起来了,那一天,阿斯顿是因为我,因为我违背了她的意愿,我用围巾绑住了她,强迫她和我发生关系,我为什么要那样做……可我确实那样做了。
我不知道我有这么大力气,更不知道我自己,忘掉了这件事……
我的本性。
“好孩子,现在你就不想对柳梦做点什么吗?你梦寐以求的,以及,你看到过的,你的屈辱,你可是从未向任何人低头,但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为这样一个人改变自己,你最爱的人,也许在别人眼里只是一条低贱的狗,狗可没有和人一样的平等。”
“来,喝了它,喝了这杯‘曼哈顿’这不是你最爱的酒吗?”
她端着一杯鸡尾酒。
她……齐拉她亲吻了我,给我灌酒,我没有拒绝。
无法拒绝,我想拒绝。
我喜欢她?不……我喜欢的人不是她,那为什么——
“让柳梦知道,你才是她的主人,没有你,她什么都不是。”
齐拉推了我一把。“所谓的爱并不存在,因为没有爱,所以也不会有悲伤。”
“毁掉她吧,就像那些人对待她一样,你为何收起你的尖牙利爪?”
我……
走上了楼梯,走进了房间。
“小特?”
我推到了她。
柳梦没有反抗。
“你怎么了?喝酒了?醉了……?”
“好痛……”
我咬在她的肩膀上。
不行——
“你怎么哭了?小特——”
我感到窒息,舌头好痛,有人咬我。
好热——
推开了什么,一下坐在了地上,大口喘着气。
我怎么了?视野逐渐清晰。
我做了什么?
阿梦趴在床上看着,她,她看着我。
“小特?清醒一点了吗?”
“对不起……”我捂住脸,我以为我已经很克制了。
为什么……
“我没有生气啊,我只是很好奇,你怎么了,突然不像你,确实有点吓到我,我差点以为你很喜欢SM,你也确实挺像抖S的,突然就来脱我衣服,推倒什么的。”
“疼吗?”我大概想象得出我做了什么。
“不疼啦,什么都还没有发生哦。”
齐拉……我唯一记得的就是齐拉和我说了什么,那之后记忆模糊。恢复意识就是我在虐待柳梦。
我做了什么啊……
柳梦抱住我。
“不要哭了,那只是另一个你罢了,这说明小特也很想要我啊,我可以看一看原本的你吗?”
我没有这种资格……
我伤害了她。
“你拒绝我了吗?”
“没有,你没有违背我的意愿哦,什么都还没有开始。”
她拍着我的背。
“我可以脱掉你的衣服吗?”
我按住了她的手,可……我该怎么做。
怎么才能……
阿梦脱掉了我的上衣。
“哇,你竟然不穿内衣。”
我没有回答。
完全不记得齐拉来了之后发生了什么。
我……
“要再来一次嘛?”
拒绝的话堵在我的喉咙,我要说什么好?
她拉着我的手放在她的下身。
“这次温柔一点好吗?我想知道有理智的小特会给我什么样的感受。”
“对不起……”
“我知道小特对我很温柔的,什么样的小特我都接受哦。”
阿梦亲吻我,这一次是由她主导的吻,她是那样温柔,而我做了什么啊……
“你藏在哪里的这些东西,刚才你一下就翻出来了。这样我可是会误会你有很多女朋友哦。”
“我没有。真的。这些东西买来自己用的,但我一次都没敢尝试,就只是单纯自慰过而已,我害怕。看过你分娩的场景后我就更害怕了。”
我扑进阿梦的怀里。
有一股淡淡的味道,钻入鼻腔,是她的味道。
“我害怕很多东西……未知的一切,还有我自己,我无法控制的我自己。”
“难道说……小特你非常害怕死亡也非常害怕活着?”
“我……”
阿梦非常温柔的拍着我的背。
是的,我害怕,我害怕我无法决定的一切。
“不要逃走,今天开始,每天晚上你都要陪我睡,答应我,绝对不能逃。”
阿梦非常用力的抱住我。
我们紧紧贴在一起,准确的说有点难受,我们俩身上都是汗。
“只要小特需要我,我随时都可以哦,现在可以陪我洗个澡吗?我腰好痛哦,刚才你……非常……用力,但还好,因为什么都还没有发生,我就咬了你一口,因为你在哭,很痛苦的样子。”
后面几句话肯定是为我考虑的用词。
我的脑袋里可不会产生身体的快感。
郁闷。
我抱着阿梦去洗澡,我事无巨细的照顾阿梦。
“相信我,真的不痛啦。”
“我可以自己穿衣服……”
“我可以自己吃饭。”
“好的。”
我不知道我应该做点什么,我自杀吧。
我伤害了她。
我坐在外面抽烟,很久没抽了,第一口呛死我了。
用头撞了几下围栏,我今天做了什么啊!完全想不起来,路过的人对我投以奇怪的目光,以为我嗑药磕多了。
我已经很努力的在模仿了,正常人,一般人,好人,最好的,我把我模仿来的最好的一面,都给了柳梦,我想让她看到我,我不是一个怪物……
我那么努力了,那么努力的尝试了,可是……
“啊——”
到底怎么了,我怎么内心乱糟糟的,好吵,给我安静下来,安静下来!
我又点了一支烟,过肺后那种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沉醉感,我喜欢这种感觉。
嗯。
再撞几下,我无法原谅自己。
屋内——
梅洛:“你们俩吵架了?”
柳梦:“或许她心情不太好。”
梅洛:“下午你们俩挺……”
柳梦抄起一卷书写纸塞进梅洛嘴里。
“你什么都没听到哦,别和她讲。”
“呸。”梅洛吐出嘴里残留的纸。
“我还挺怀疑她有点不正常的,没见过哪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有钱富二代,哦,西库斯家是第几代来着……总而言之,我没见过这么有病的人,她之前,这样,那样,就把一个人眼珠子挖出来了,专业的我就不说了,可她是一个普通人,雇我不就干这个的?我也算见过很多有病的雇主了,她绝对是最有病的一个,挺担心你的,她要是哪天……”
“那个人长什么样?”
梅洛歪着头:“棕色头发,有点小胡子,有点高吧,因为比较震撼我,我记得还算比较清楚,蓝色的眼睛,是个军官。”
“哦,干得漂亮。”
“???”梅洛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哦~合着你们和他有深仇大恨是吧。”
“我懂了。”梅洛看向柳鸣蛟。
“这孩子的爹……”又是一卷书写纸塞进了梅洛嘴里。
“你妈的,没完没了是吧?真以为我……”梅洛正准备报复回去。
我推门进来。
眉头一皱。
“我什么都没做哦,你的小女朋友现在好好的,刚才我们就闹着玩。”梅洛放下了手里的纸,给柳梦顺头发,悄悄在耳边耳语了一句。“我查过,她以前做过很多次心理治疗,9岁之前。”
“特洛伊·西库斯,我有问题要问你。”
柳梦很久没有喊过我全名了。
“好的……”
“跟我来。”
她做了几个手势暗示梅洛照顾孩子。
阿梦关上门。
“之前我没有好好听你说,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过去发生了什么吗?”
“没……”
我不敢去回忆,我真实的记忆。
阿梦邀请我坐下。
“之前我和你提到过的。”
她拉着我的手,放在她的肚子上。
“我的父亲杀了我的母亲。我以为我自己走出来了,那也过去很多年了,至少十多年了,我知道我没有走出来,因为我还会梦到那个可怕的场景,我在想,小特是不是看到过更加可怕的东西,才会让你这么痛苦。”
她看着我,“上一次和你提的时候你哭的很厉害。”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悲伤……”
我现在依旧想哭,可我不觉得痛苦,我毫无感觉。
阿梦抱住我。
“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那一天,你和你的前女友。”
“我……”
“你已经想起来了吧?”
“是的。”
“那一天,我们本来就只是在聊天而已,很常见的话题,我应该说的比较激进,大概是好奇心驱使,我们讨论了性的话题,突然我就有一种冲动,想把阿斯顿绑起来杀了的冲动,可我不能这么做,我取了一个折中的方案,绑起来她,和她做爱。”
“小特,你想和我做爱吗?”
“这个……”
“那我就当你默认同意了。”
“……”
“你不害怕吗?”
“我更希望你不要生气,因为你看了日记,大概之前也听说过一些我的事,不管怎么说,那都是真的,我是自愿的,虽然是为了情报,我不喜欢他们,但还是做了那种事,我还挺担心你会生气的,但那一天被你发现了,吓死我了,第二天你还专门来找我谈话,我那个时候觉得你脑子坏掉了,为什么不讨厌我呢?”
“我想……给你,爱,我认为,一个人爱一个人不会在意这种事。”
我紧紧握住她的手。
“这样抓着我的手,是不在意?你恨死那些人了吧。”
“是的。”
“那你不恨我?”
“我不知道,大概不恨,对你没有这种感觉。”
“你知道吗?”
“嗯?”
“你有喉结。”
“啊?那个是甲状软骨,你也有,不过只有男性的明显,少数女性也可以明显看到。”
“好歹也惊讶一下嘛,太死板了。”
阿梦掐了我一下。
她好爱掐我肉。
我突然在想,是人类创造了文字,文字也会反过来塑造人类,因为文字会作为文化传播的媒介逐渐影响思想,就像我刚才。
“你知道喉结的别称吗?”
“男性的喉结在医学领域被称为‘Adam's apple’(亚当的苹果)。”
“你是我的苹果。”
“啊?”我完全摸不着头脑。我是她的苹果?她要吃了我?
“你自慰给我看我就原谅你今天的无礼,但我要强调哦,你当时没有强迫我,也没有伤害到我,不要有太大心理负担,以及,给我好好讲讲你小时候的事情。”
“……”信息量太大,我脑袋炸了。“什么?”
“你,自慰,给我,看。就这样。”
她刻意把每个词说的很重。
“……这样好吗?”
“那你留长发给我看吧。”
“……还是算了,我自慰给你看。”
“就这么不情愿留长发。”
“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长发的自己。”
尴尬。
一想到我自己今天做的事,也没什么好尴尬的了。
我躺在床上深呼吸了几次。
“我准备开始了。”
“衣服脱掉。”
“好的……”
“我帮你脱。”
我没有羞耻心吗?我是不是应该拒绝的,这种事,怎么想都很奇怪。
更震撼的是为什么她也脱衣服了……
我看到了她肩膀上的齿痕。
阿梦双手抚摸着我的脸。
“让我看吧,你大概也发现了,我就是喜欢捉弄你,为什么你不拒绝我呢?”
“我不想拒绝你。”
“我也一样哦。”
我不敢去看她,她贴了过来。
好热……该死,我为什么不能……矜持一点,这也让我太像一个变态了。
可我答应她的,而且我确实想要。
看着我自慰,这实在是有些羞耻,但又有一些……难以言说的开心,至少我不是对她发泄,我是对我自己。
想到这,我也压抑不住自己的喘息,一个吻落在的肩上,接着是我的脸颊。
“有点担心我能不能填补小特的欲望了,好炽热,强烈啊。”
阿梦抱着颤抖的我,羞耻又开心,我果然本质是一个变态。
可她却直视了这样的我。
我之前咬了她的肩膀,留下了一个齿痕。
我有罪吗?还是说应该因为羞耻痛哭,我不知道……
现在我被抱着,好温暖。
“这样的话你能原谅自己吗?”
生命的意义就是为了做爱?还是为了别的什么?为了什么?我突然迷茫了。
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原谅自己,我想要回答,却发不出声音。
阿梦抱着我,轻轻拍着我的背。
两天后,我们去了我的母校,我拜托我的故友阿斯顿。
来到学校我没有急着带阿梦去找阿斯顿。
“我在这里读的大学。”我指着楼后面的一个空地。
“现在这里没什么,办校庆或者其他社团活动的时候,这里有很多人,有各个国家的小吃,还有文化介绍,各地的民俗音乐。”
我尽可能回忆起那时的一切,阿梦应该很期待自己亲历一下,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好有意思啊,真想参与一下。”
“有机会可以来的,校庆期间学校对社会面开放。”
“不会有安全问题吗?”
“有啊,入场的时候门口的保安会发给所有人一个袖标,出来是要回收的,因为几乎没有监控,有效果,但是效果不太好,一般也不会有什么恐怖份子来炸学校的。”
“该不会最终解决方案是让老师和保安配枪吧。”
“差不多。”
阿梦突然握住了我的手,随后就被静电打了一下,手指麻麻的。
“哇!”
“可能今天我穿的毛衣问题。”突然就被静电电到了。
我也没想到她会突然来牵我手。
被静电电了一下,这点小小的插曲完全不影响她继续牵我手,她反而握的更紧了。
“我们去找阿斯顿吧。”
我的朋友不多,就只有几个,都是值得信任的挚友。
我的‘前妻’阿斯顿·哈里·霍普斯金。
“我觉得你最近状态不错。”
她凑近用超小声问我:“她是你女朋友?”
我:“秘密。”
阿斯顿:“你去看心理医生了吗?”
“当然。”
“我觉得你可能有两个人格。”
“安静点,检查报告怎么说。”
“哎呀,你可是我偶像,别那么冷淡嘛。”
“我很热情了。”
“你之前让一个奇怪的人给我带的书,我已经做出来成品了,很哇塞,不愧是你。”
她迫不及待的给我展示成品。
“这个,用在肢体残缺的人身上,绝对是世界朝前的义肢技术,我没想过可以用中枢神经和芯片配合,这样的话外骨骼就可以成为第二幅身体了。”
“我想知道她的检查报告怎么说。”
按照当时的条件,所有的身体指标都做了一遍。
阿斯顿咳了两声看着检查报告,若有所思。
“咳咳,不好意思太激动了,西库斯,你带来的这个人,是一位年轻的母亲?”
“嗯。”
阿斯顿神情复杂地看着我。
“她真是你女朋友?”
“我说了是秘密。”我差点忘了她怎么追到我的,是靠特别烦人让我妥协的,当然她付出了代价,我也付出了代价,称呼她一声‘前妻’也不过分。
她看我眼神更加复杂。
阿斯顿的指尖落在纸上。
“心脏也许有一些问题,如果她不生孩子的话,也许问题不会这么早出现,没什么太大问题,做个小手术就行了,最好是不要再次生育。”
她看着我,我看着报告书。
我叹了口气,“她是未成年人,这么早做手术是有助于恢复还是需要等成年”
“未成年人?她多大?”
“17岁。”
先天性心脏病,或许不是很大的问题,别紧张。
“诊断结果表明她极大可能有先天性心脏病,我等下和我的团队好好聊聊,商定一下手术时间,我会尽快的。”
她一边和我说话一边走进了办公室。
我是理论性专家,不是阿斯顿这种理论实践并行的医生。
非常犹豫要不要告诉阿梦。
柳梦:“看你表情很凝重的样子,我做完检查的时候听那些护士说了一些事情,大概是我?她们说我有心脏病。”
我说:“嗯,做个手术就好啦,别担心。”
“你看起来超担心。”
失落,无助。
没多久阿斯顿就叫我过去。
“西库斯,过来一下。”
“房缺8mm,不算很严重,做个微创小手术就可以啦,表情轻松一点啦。”她非常用力的拍了一下我的背。
原话我又复述了一遍给阿梦。
“没事的,等三月的时候来做手术,手术后没什么问题就可以直接回家啦,最多两周就好了。”阿斯顿这么说。
我还是很纠结一件事,或许我应该问问妈妈,我的过去到底是怎样的,我为什么记起来一些我记忆中有偏差的事情,那不是我一直以为的过去。
说实话,我现在很混乱,我醒来的时候总是会记起那个场景。
我拿着刀砍了一个人,一个和我长得很像的人。
那个感觉太真实了,我感到害怕,非常害怕,她的眼睛,眼睛……一直在看着我。
我看着自己的手,止不住的颤抖。
“特洛伊?”
“小特?”
“啊?”
我被柳梦从我的记忆中拉了出来。
“这几天你怎么了,总是发呆还会一副很害怕的样子。”
“富婆,你说的地方到了,什么生物科学院。”
“我要去找一下我妈妈,要和我一起吗?还是在这里等我。”
我看着她的眼睛,我是有点害怕。
“我陪你吧,后面你还要好好照顾我。”
打开车门,阳光好刺眼。
我拉着柳梦的手走了进去。
“为什么他们都在看我们。”
“因为我们手牵手,摆明是情侣。”
“啊?在我的国家同性朋友拉手很正常啊。”
“文化差异。”
没等我走进大厅,安娜妈妈就来找我了。
飞扑。
没错,是朝我飞扑过来。
“特洛伊~已经没事了吗?我还想着下午去看看你呢。”
“我已经没事了,妈妈。”
我像个洋娃娃一样被蹂躏。
我:“妈妈,这位是我女朋友。”
安娜:“之前见过了。”
柳梦:“阿姨好,我叫柳梦。”
安娜:“真是一个可爱的名字,人也很漂亮。”
柳梦:“谢谢。”
我:“啊?什么时候见过的。”
“医院门口啊。”
我好像想起来了。
接下来我完全被排除在对话外。
“那个……”我完全插不进话题。
这种感觉是什么?
是家的感觉?我自己的家?
过了一会安娜妈妈问我。
“是来寻找自己的过去的吗?”
“嗯。”
“从别人那里听来的都带有主观看法,你自己去拿去听吧,银行保险柜里有三个录音带,收养你时的一个,两个在这之前你做心理治疗的问询,关于你过去的回忆,我最近也在想了,既然你现在也有了自己喜欢的人,那应该好好面对一下自己的过去,做个告别。”
我点头。
安娜说:“就算你的过去和你现在知道的过去完全不同,妈妈爱你,这一点不会改变。”
我拿着钥匙,被柳梦牵着走。
“我没见过这种植物,这个叫什么?”
“一种蕨类,背面有它的孢子,如果有密集恐惧症就不要翻过来看。”
“差点我就翻过来了。”
竟然被带进了植物园里,这里还是有点危险的,很多稀有的植物,还有有毒的植物。
“尽量不要碰这些东西哦,有一些我也不认识,可能有毒。”
“好。”
阿梦像个小孩子一样,对一切都感到好奇。
路人议论纷纷的声音。
“她是谁?”
“西库斯所长的女儿。”
“就是那个……‘金发恶魔’。”
我往前走了几步,阿梦突然推着我往后退。
“怎么了?”
“没怎么,我们走吧,这边人有点多,我有点害怕。”
“哦,好,那我们走侧门。”
我去了银行,拿保险柜里的东西。
我坐在那犹豫要不要现在就听那些磁带,从吃饭的时候就在想,睡前还在想。
“要下国际象棋吗?”柳梦她打断了我的纠结。
“啊……好。我不太擅长下棋的,就懂一点基本规则。”
“我也不太会下棋哦。”
我挑眉,“我不信,将军世家,不会下棋?怎么你的战略头脑也不会差。”
她反驳:“偏见,战略性和下棋有关吗?”
我执黑方棋子,柳梦执白方棋子。(需要有一点对国际象棋的知识才容易看懂,大概要配图才好理解)
开局她推出白色pawn(小兵)到E4强占中心位置。
就凭这一手开局我不信她说的不太会下棋。
我也推出一枚黑方pawn放在E5强占中心位置。
柳梦执白马进F3位,势必要吃掉黑方兵。
那我必须也拿出马来保护E5的兵,我推出黑马放在C6的位置。
她的第二个白色pawn直接放在了D4。
经典开局,我猜她肯定要用棋子换我这个兵,也没什么好走的,见招拆招吧。
E5黑兵斜向吃掉了D4白兵,白马不出所料吃掉了我的黑兵。
我有两种走法,我决定走F位的黑象(又称黑色主教,我习惯称为象)到C5。
白象来到了E3的位置。
聪明的决定,这样我就没办法轻易动场地中心的棋子,我拿出王后(有时简称后)走F6。
这样无形间我就威胁了她两个棋子,斜向可以吃掉白马和她的白兵。
柳梦的白兵放在了C3作为防守。
这样我的王后就可以吃掉她的白兵,强占中心位置。
刚拿下她的小兵,就听见她说:“我大概知道小特是怎样的人了。”
“不太擅长下棋和思考一些自己不想去思考的问题,这是陷阱哦。”
她拿着白色小马笑了,“这下你要怎么办。”
白马落在了B5。
“真厉害,我完全没想到还有这一步。”
她只要吃掉一个棋子就可以威胁到我两个棋子。
我只有撤回王后了。
黑后落在了C6,白象吃掉了C5的黑象。
我拿黑后吃掉了C5的白象,白后落在了D4贴脸。
犹豫了一秒,我拿起黑后直接吃掉白后,白兵吃掉了我的黑后。
头大,有点应付不了。
“你的心境很乱吗?我还想过你要是走别的方法我要怎么应对,我甚至想到了必要时刻色诱你扰乱你的心,现在不需要啦,虽然还没有实质的威胁到你,但战局已定,要继续吗?”
(因黑方可以灵活移动的棋子已经全部被干掉了,除非小兵升格为后才有可能赢,但机会不大)
我笑了,“这就是不太会下棋?”
她吐了吐舌头。
“当时你要是双马都走出来,那就是非常大的威胁,那个时候我可以为了赢做任何事。”
柳梦,曾经是可以为了国家利益做任何事的人,下棋和做事都很有她性格的特点,我认为柳梦是一个不轻易展现自己拥有的才能的人,这很吸引我,就像美丽的宝物藏在盒子里,好刀封在鞘中。
虽然战局已定,但我还是决定下完。
随着棋子落盘,她白马将死了我的黑王。
我松了一口气,至少输法我还是预料到了。
“我都想出来你走双马之后,我应该怎样走让王脱离棋盘上的不利了,唉,有点失望,我想了那么多种解决方案,结果就赢得这么轻松。”
“我怎么觉得你在骂我?”
显然就是,她笑的毫不掩饰,哼。
“嘿嘿,没有啊,你很害怕那盘录音带?”
我点头,“我想起来了一点关于过去的事情。”
“我可以和你一起听吗?”
“如果,你不害怕的话……”
“我不害怕哦,我只担心你。”
我把磁带放进录音机里,这些东西其实现在已经很少了,我小的时候是很常见的记录用品,我放入了编号是第一个的磁带。
伴随着磁带特有的刺啦声。
滋滋——
(录音带内容)
【一名中年女性的声音:“成功了,她进入催眠状态了。”
男性的声音:“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的声音:“莉莉丝……莉莉丝·伊西斯。”
男性:“请问那天你在房间里做了什么?根据我们的指纹比对痕迹鉴定,那一天是你拿着厨刀……”
小女孩:“是的,我杀了我的妈妈。”
男性:“为什么?”
小女孩:“因为……他们给我看的录像带内容就是这样的,他们在我面前骑在妈妈身上,还吸入了什么快乐的东西……爸爸说那是海洛因,能让人非常快乐。”
“嘶……”不知是谁倒吸一口气。
男性:“你感到痛苦吗?”
小女孩:“不,我什么都感觉不到。”
男性:“他们一直在你面前……呃……骑在你妈妈的身上?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
小女孩:“……大概,有两三年了吧。”
笔掉落的声音。
……】
我按了暂停,印证了我错乱的记忆,那些记忆都是真实的。
拿出了第一个录音带,没什么好听的了,接下来的我大概都知道。
“不听完吗?后面大概就是具体细节,有点恶心,我已经想起来了,不是很想再听到。”
“好。”
柳梦握紧了我的手。
我放进去了编号是2的磁带。
【……
女性:“这是什么?”
小女孩:“恶魔。”
纸翻页的声音。
女性:“这个呢?”
小女孩:“恶魔”
女性:“……这是数字几?”
小女孩:“五。”
女性:“对。”
女性:“你还能想起来自己是因为什么进入福利院的吗?”
小女孩:“我记得是我爸妈吸毒了,精神错乱,开车撞了我,美术老师救了我,但是美术老师……很不幸。我运气很好活下来了,然后在这里。”
女性:“很好。”
女性:“她的大脑自我保护,把那段记忆修饰的很好了。”
男性:“终于可以结束治疗了,天天对一个不能给国家带来价值的小孩做心理治疗,真累啊……”
女性:“喂……还在录音呢。”
男性:“事实。”
“接下来,莉莉丝就要和福利院的其他小朋友在一起,不可以欺负大家哦。”
……
凶巴巴的年长女性:“你在做什么莉莉丝?你是一个女孩子,天天欺负别人。”
小女孩:“这是抢椅子的游戏,谁抢到就是谁的。”
女性:“松手。”
小女孩:“这是我抢到的椅子。”
“恶魔。”
“她就是那个杀了亲妈的金发恶魔。”
“喂,小声点。”
……】
这回是柳梦按下了暂停键。
“呃……说实话,我一开始没想到会是这种……”
“没关系,那已经是过去了,我现在是特洛伊,不是那个叫莉莉丝的小孩子。”
第三个磁带是收养我的时候妈妈们记录下的。
“要听最后一个吗?”
我点头。
【……
“从今天起,你就叫特洛伊了。”
“特洛伊,妈妈知道你之前生活的环境并不好,妈妈也不能保证给到你想要的爱,但是爱是可以被感受出来的,无法通过撒谎来虚构你的感受,任何拐弯抹角需要去猜,才能得出可能是爱的言行举止都是不是爱的表现,爱不需要掩饰,因为爱很稀有,你感觉到那是爱就是爱,感觉不到就是没有。”
小女孩:“好的。”
“所有的感情,包括爱都不是天经地义的,父母对子女的爱很少,兄弟姐妹之间的爱很少,好朋友之间恋人对你的爱也可能很少,因为爱很稀少任何关系里爱都占着极少的比例,每个人其实都没有被大多数人爱着,接受这个事实,不会让你更加痛苦,但这不代表你不会被人爱,也不代表你没有爱人的能力,去寻找自己的方式去表达自己的感情,相信自己。”
“总有一天有人会给予你和妈妈们给你的不同的爱,你也可以把你自己的爱给那个人,你觉得值得的人。”
小女孩:“好的。”
“你的生日是九月十日啊,特洛伊亲马上就要9岁了哦。”
……】
我的记忆并非全部都是虚假的,那是真实的。
没有很震惊,也没有很意外,一切都在预料之中,太过平淡了。
却又像威士忌一样,在我心里留在了什么回味,散不去。
刚才好像有什么在我的脑袋里闪过,一种感情,想要表达出来,并非是喧嚣的冲动,是一种非常温暖的……
柳梦揽住了我的腰。
“有感觉好一点吗?”
“嗯。”
我也抱住了柳梦。
往后一倒,我们俩躺在了床上。
我问:“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奇怪啊。”
“你不觉得我奇怪就好。”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柳梦干笑了一声。
“想到什么了?”
“你和我很像啊,都在很小的时候看到了惨不忍睹的东西,以为不会影响到自己,实际上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影响。”
我窝在柳梦的怀里,心中的声音平静下来了,虽然我还是有些想和她做点什么,但是已经不一样了,没有那种喧嚣无法停止的杂乱,一切都是可控的,因为,我的妈妈们爱我,我爱她,她爱我,我是有人爱的,我并非独自一人。
我摩挲着她的手掌,手腕。
“我觉得我还是会是一个很变态的人,希望你不要讨厌我。”我的手指摩挲着她的指腹。
“我很感谢小特你,你很拼尽全力的让我感受到了你的爱,现在我才能活着,被你抱着,感受外面的世界。”
她握住了我的手,现在是十指相扣。
“大概……我的内心也和那些……那些男性一样,那样下流的看带过你,侮辱过你,我不想这样,可是,我就是会那样想。”
但……我一直都不想承认,我在很努力的去模仿,米诗金公爵(《白痴》的主角,是纯洁无垢的象征,又译作梅诗金公爵。)但我也只是一个庸俗的人,但我是真的会担心她的身体,我不想让她再受到伤害了,我也不能伤害她。
“没关系,我也看到了小特非常见不得人的一面,我们算是扯平了,你前女友没有看到过你自慰吧?”
“当然没有。”我满头大汗,尴尬到我的脚趾无处安放。
“我有一个很贪婪的想法,在那个时候,你说我是无罪的,还很耀眼,实际上,我罪孽深重,也很……肮脏,但你说我是无罪的,还很耀眼,我很开心,我第一次听到有人了解到真实的我还愿意这样说,就算是假的我也很开心,但我知道小特不会骗我的。”
我张了张嘴,似乎没有我说话的余地。
“你不想问为什么柳鸣蛟会遗传到蓝色眼睛吗?还是和你几乎一致的眼睛。”
阿梦她的手攀上我的腰,她好爱捏我腰上的肉。
我说:“你也是混血啊,现在纯血基因很少了,所以也不奇怪,呃,我不懂,瞎说的。”
阿梦戳了一下我的脸颊,“我妈妈说她的祖母是混血,感觉我家里血统挺复杂的,祖母有四分之一的西大陆血统,我妈好像就是西大陆的人,那我算什么……柳鸣蛟又要怎么分血统。”
“这有点乱啊,我生物学的不好,我也不敢肯定我血统很纯。”这倒是解释了为什么柳梦有灰色的眼眸,我确实生物不太好,就算我的双亲是生物学专家。
“我妈妈因此而死,我爸是觉得他不该爱上我妈妈,然后对那些人的施暴视而不见,最后……为了家族的荣耀为了证明自己对国家的忠心,我的父亲杀死了母亲,在我的国家非常仇视西境国的人,这很重要,如果我也有着柳鸣蛟这样明显的特征,那我大概是活不到现在了。”
我揉了揉她的头发,看着有些硬的头发摸起来又蓬松又软。
“无论有着怎样的眸色又有着怎样的发色,撕开那颜色各异的皮肤,都是一样的鲜红血肉。”
“特洛伊……”
我紧紧抱住她。
“我的原生家庭非常糟糕,这让我从很小的时候就非常讨厌这个世界,觉得这个世界烂透了,童话世界童话里的故事都是骗人的,温馨和美好都不存在。”
我叹了一口气。
我看着天花板。
(这个时间线核武器还没有问世,在30多年后的3075年才问世)
“即便我如此讨厌世界,世界依旧存在,没有小行星撞击地球也没有人发明超级无敌的炸弹把地球炸穿。还逃不过名为战争的仇恨漩涡。”我突然意识到……今年的新年我是在医院过的。
我错失了一个和阿梦一起度过的节日,事实上,阿梦离开军事基地的那天是圣诞节(宗教新年)妈的,两个新年,我得做点什么拟补一下,何况我之前刚发过疯,虽然那个用更……的东西做补偿过了。
阿梦攥紧了我的衣角,可能她在担心我会哭。
我不了解阿梦她的国家,在极端仇视下发生的惨剧,任何地方都会发生,是悲剧不幸的悲剧,如果不能从根源解决问题,只会像滚雪球一样,问题越来越庞大。
阿梦叹了口气,“仇恨只会不停的顺着各种各样的纽带锁链利用关系传递,直至仇视的双方都死了,憎恨才会消失,我还是觉得自己有错……尤其是对你,我觉得我深深伤害到你了。”
如果没有这么多如果的机缘巧合,我们无法相安无事,只会被立场挑拨,死在仇恨的漩涡中。
“你没有错柳梦,去恨、去鄙夷、嫌弃一个没有错的人,我做不到。”
“你也没有错,特洛伊。”
我越来越想……越来越想占有她,占有柳梦的一切。
我吻了她,我要高她一些因此为了配合我,我们必须要寻找一个合适的高度,我的手从她腰间慢慢爬上她的背,她没有穿内衣,和我想的一样。
阿梦贴着我的耳朵轻声道:“来掠夺我的一切吧。”
我承认我很心动,我有欲望,我不是性冷淡。
我把她压在床上,轻咬着她的耳垂。“小坏蛋,你还是未成年人啊。”
“那又有什么?我还是那句话,该做的不该做的我都做了。”阿梦想要脱掉衣服,被我制止。
我把脑袋压在她的胸口,静静听着她的心跳声。
“你为什么定力这么好?”
“你这么夸我真的不违心吗?前几天我才发完疯。”
我现在就有些克制不住了。
那双带着凉意的手,摸着我的脖颈。
“那让我摸摸你,总可以吧。”
“嗯。”
“你为什么不穿内衣。”
“我以前穿束胸的,然后就不穿了,再也没穿过,我以为你早发现了。”
“我没事干嘛老盯你胸看啊。”
“……”又被狠狠内涵了。
“哦~好像你看到我的第一天就是眼睛看向了不该看的地方,然后踩空了。”
我挠她痒痒肉。
“快点给我忘掉,太丢人了,我人生里为数不多的丢人场景全被你看到了。”
“嘿嘿,那不是挺好的,那是只有我知道的秘密。”
她又神秘兮兮的看着我的脖子,也可能是下巴。
我耸耸肩。
“我肯定会吃掉你的。”
“我知道你很爱我,肯定会温柔对待我的。”
“睡觉吧。”
我按住她要脱我衣服的手,她怎么越来越顺手了。
“冬天太冷啦,我想和你肌肤相亲。”
“脱了衣服不会更冷吗?”
“不会的,相信我,只要我们抱在一起就是最暖和的一对。”
其实我也想,然后就没有反抗了。
“你今天要自慰吗?”
我第一次有点羞愤的想骂她。
“走开!”
“嘿嘿,不走。”她像个八爪鱼抱住了我。
“前几天才发现的,一个惊天秘密,小特,你真的很好色。”
“……”让我死。
“小特不想来吃一口妈妈的哺育吗?”
“我才不要,你得乳腺炎了怎么办,会很痛诶。”
正因为考虑这个,我才从来没有对她的胸部有想法,其实是有的,但是不行啊,绝对不行,但我确实好想,哪有女同不爱大胸的。
“你的表情明明就是很想。”
“错觉。”
我背过身去。
“让我看吗,你绝对刚才不好意思了。”
“那你好意思?”
“好意思啊,让我看看你的胸~”
“你知道吗,你刚才很流氓。”
“我真的很想知道小特留长发什么样子。”
她转移话题有一手的。
现在开始玩我头发了。
“我头发有点自然卷,长发很难打理。”
我解释着,然后发现她睡着了。
拿她没办法,我腾出一只手去拉被子,抱在一起真的会很暖和吗?但这样抱在一起肯定睡不好吧。
在屋外,一名红发女性饶有兴致。
“竟然有不听我话的棋子,是意料之外的产物,那我把这些意外因素都去掉呢?”
她一手捏着一张照片,一手拿着一册报告书,精英人类计划这几个字格外醒目,“真不愧是完成了这个的人类,虽然她给军方的是半成品,我发现了更为本质的东西,你真是最棒的实验品了特洛伊。”
她烧掉了半边照片,一名黑发女性被烧掉了。
仿佛察觉到了什么,红发女性转眼就消失了。
一个矮小的身影从水泥墙里冒出来,是西格。
“有齐拉的味道。”
“滚出来,杂种,劳资要亲手宰了你个瘪三,有本事出来和我正面打。”
黑夜只静静吞没西格的声音,带着漫天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