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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r 17 浪漫主义运动的目的

Fan Fiction 同人 Emo苏 7342 Dec 09,2022
半年了,心怀对哈提的愧疚和对凯莫虐恋情深的爱,把箱底的货掏了出来
一个过度章,之前是很想多写一点邪教cp,但再不进展主线都快忘干净了,老不虐身虐心是不是有人忘了我们初衷是什么(我们初衷是甜文!)含泪推进度,报看别催,会老老实实写,想得太多反而写不好了,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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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风雨一阵寒。
半山别墅的管家与佣人已经遣回老宅,这座洋楼又恢复了往日的清静,老管家临行前询问过凯莎院子里的蔷薇花要不要找人移回老宅,小小姐监工好几日稀罕得很,要是无人照料也只能听天由命,换来凯莎冰冷的注视,最后也不了了之了。接连几场秋雨将温度拉到了感人的地步,以至于早起时被冻得手指发僵也成了常态,半山别墅本来周边就没什么人气,如今便更显得像是无人居住的鬼宅。
彦来到别墅的时候,空荡荡的正厅里只有凯莎一人,飘窗和玻璃推拉门都大开着,窗帘随着阵风被吹得飘摇,向来矜贵完美的梅洛总裁穿着居家休闲白色套服坐在沙发上闭眼假寐,彦将手里提着的东西放在茶柜上,拧着眉走到凯莎下座靠着沙发坐下,双臂舒展搭在膝盖上,后背宛若劲松一般挺直。
身为后辈的彦还没怎么明白为什么凯莎会留在空宅如此之久,若她对凯莎有半分不了解,那也能闭着眼睛评价一句未曾想凉冰竟在凯莎心底有这么重的地位,可惜她与那双鎏光金眸对视,依旧只能将疑惑封锁进心底。
三个月前凉冰悄无声息出走,梅洛与东区交恶,两个月前远在西洋的鹤熙遇到暴动失联半月,梅洛走私的货物损失惨重,一个月前杜卡奥将军与梅洛总裁有过一次私人见面,那次谈话后杜蔷薇从学校办理了一年的休学,而这期间凯莎一人独自生活在这间没了人气的宅子里,除了必要事件之外几乎足不出户,哪怕是鹤熙失联期间她也没有重新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意向。
彦被迫顶着压力接受授意暂且代理了不少事情,不过好在,凯莎只不过是隐于幕后并不是脱手不管一切事物。
“鹤熙月底回来,港口被封查得很严需要额外通知她吗?”彦乖顺的垂眼轻声询问。她总觉得面前的老师近来对鹤熙的态度十分暧昧,疏离戒备不足以形容,但本身就光影二分的彼此似乎也说不上多亲昵,小金毛不是擅长洞察人心的人,也被迫觉察到她们二人之间似乎隔了一层重重的膜。
风吹过凯莎鬓角的金发,梅洛总裁勾着眼尾轻敛眸,一派岁月静好的模样,可只是与三个月前相比,就足以看出这位地位尊崇的女性alpha多少有些消瘦,锐利如鹰準般的眸子温吞不少,淹没了锐气多出某些额外的危险,即使放松下来的时候,也能清晰感知到凯莎愈发不愿多言辞,少了虚假做衬托后,这股矜贵的气质成了锋利的刀刃,刮得亲近之人都不得近身。
“无妨,我已嘱咐过,船上只有古董可以正常过检。”
彦静静颔首,复而道:“您让我联系了卡尔医生随时准备为鹤熙诊疗,能选择的人很多,为什么是——他?”
她偶尔也会僭越的去揣测凯莎的意图,这次却明晃晃的提出疑问,明明...明明老师最为防备卡尔医生。
年长alpha的眼瞳顺着锋利的眼眶微微转动,错觉间那小小的深色瞳仁像是一条竖缝,宛若被某种危险生物盯上的危机感顺着年轻alpha的后背爬上,彦低下头皱紧眉不再言语,听见凯莎轻声耐心回答:“我想她们应该有话要谈。”
彦的手指在膝盖上无意识敲打了一下,凯莎对她总是多一分耐心的,她便大胆的继续提出问题:“您怀疑鹤熙和卡尔与凉冰的出逃有关系的话,为什么要等了三个月再去试探呢?”如果凯莎能怀疑鹤熙,为何不在当初的第一时间做准备,反而在事情过去的三个月后还要试探鹤熙?是因为担心抹不开面子,还是对鹤熙有所防备,还是另有打算,彦不曾怀疑过凯莎的城府,只是一直没想明白这点。
“不是怀疑,只是个小小的警告。”
放置在茶几上的纸袋被打开,凯莎伸手从中拿出一根淡蓝色的针剂,玻璃针剂被捏在苍白手指间,迎着窗外阴恻恻的天折出黯淡的色彩,那是一根alpha抑制剂,一根彦没想过会出现在凯莎手中的东西,但不巧的是,这是她亲手为凯莎买来的。
凯莎盯着抑制剂梦呓似开口:“某些自由是建立在更高秩序下可见的纵容,某些自由则是欲望滋生后的附赠产物,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彦,纵容欲望是一件危险的事情。”
在彦微微凝滞的目光里,白色雪纺衫衣袖被掀开,淡蓝色的针剂对准小臂上已有些密密麻麻的针孔重新印上去,而凯莎的神情依旧矜贵荣华,如同冷情冷欲的悲悯天神一般。
直到看见这一幕彦才微微回过神,顿涩的开口:“您——您为何会——”
“易感期吗?”空掉的针管被丢进包装盒里,雪纺衫衣袖重新遮掩住不堪入目的伤口,那端坐在沙发上完全看不出已经陷入易感期的女性alpha一如既往的冷漠优雅,仿佛口中提到的名词只不过是窗外阴恻恻的天气,“我也想知道。”
成年alpha不会主动进入发情期,alpha生来优越不像作为生育工具而具有明显缺陷的omega人种,除了药物与omega信息素刺激,一个独居的alpha不可能无端进入如此长一段时间的易感期,更何况这样的alpha是凯莎。彦清冷的面庞流露些许迟疑,目光从老师看不出情绪的眉眼掠过,再开口时多上了一分担忧:“您确定不需要去看医生?”
凯莎似乎滞顿了片刻,而后鎏金双瞳落在彦担忧的神情上,微微放软了神态:“不必,我还要些脸面。”
“你要是明天没什么事可以在这留宿,我有些累,不陪你了。”
注射完抑制剂后的alpha明显稍显迟钝些,些许倦怠挂上眉梢,彦点点头看着老师起身往楼上走去,不可自抑的嗅了嗅,空气里除了阴雨天的潮湿味道,嗅不到分毫属于另一个alpha的信息素味,她将眉头深锁不知如何是好。
成年alpha不自主进入周期已经明显不正常的漫长易感期,应该算是某种信息素疾病了,后天能造成这样的信息素疾病原因有许多,归根到底不过都是alpha失去情绪控制能力,出现心理与生理双重问题。
可是,老师的心理也会生病吗?
“我还要些脸面。”彦慢慢的回忆这句话,到最后也无果。
现在她需要重新衡量自己对凯莎的了解程度了,单单是凉冰那个一无是处的金丝雀,真的能击溃她尊敬的老师吗?又或者,连凯莎本人也在思考这样的问题呢。
抑制剂带来的效果不仅只有缓解生理上翻涌泛滥的欲望,还有一些惹人不悦的副作用,例如倦怠与注意力溃散,厚重的檀木香弥散了整间书房,刚才在楼下淡漠的同彦吩咐事情的凯莎坐在书桌后,侧窗呼啸进穿堂风吹得窗棂震响,若是凉冰还在这里一定会笑出声来,因为她终究看见了凯莎狼狈的模样,那高高在上的天神此刻眉头紧锁,如高岭之花般的面容却染上了不正常的瑰红,白色雪纺衫领口罕见的凌乱,露出不曾过多见过日光而显得无比苍白的锁骨,凯莎的手攥紧了椅子扶手,须臾间手背上青筋显了又褪,如同身处刑罚之中一般,分毫不曾流露痛苦却连带呼吸都泄露着主人的难耐。
已是冬日的风吹散书房的暖意,那颇有几分刺骨的风刮过凯莎的脸,寒意让她眼眸里闪过清晰,可也只是片刻。整洁,一丝不苟,精致且优雅,这些刻进凯莎骨血里的形容词眼下岌岌可危,寒风里藏不住一声沉重的低吟,像是海潮击溃礁石的第一声,随即便似开了禁忌的门扉一般,凯莎兀自抬手撑住了书桌,优雅笔直的背趴伏而下,肩头颤抖中她鬓角的金色碎发扫过沁出湿意的眼尾,再一声低沉的轻哼声后,alpha的呼吸声变得沉重,低垂的眼睫颤抖,眼尾的湿意洇出微红——
凉冰。
她垂眸遮掩眼底溃散的迷惘,却仿佛深陷泥沼一般无法将自己从无由来的痛楚里拔出来,唯独记得压在牙关的一个名字,沉重又轻盈,足以让她在这无止境的迷惘里察觉到心脏跳动,也又会在某一刻重重的击溃她对身体的控制力。
“原来,你也会疼啊。”
带有笑意的嗓音随着风声刮过耳尖,没心没肺的女声有几分得逞的狡黠,凯莎顿声寻去,眼眸里没了清澈,被情欲的泥沼覆盖上了重重的灰,在失焦的视线中看见站在窗边的人影。黑色的发苍白的面容,含着笑意的猫唇,和一双多情又乖张的下垂眼,凉冰穿着单薄的吊带睡裙,瘦削修长的胳膊环抱着,下巴微微抬起垂眸似笑非笑,像无数次挑衅开头一般露出那样生动的神采,眼底是胆怯却又藏不住的幸灾乐祸。
凯莎兀自挥手砸落了书桌上的笔筒,一根名贵钢笔顺着带有潮气的地板滚到另一个人脚边,面对长姐这不同寻常的失态,“凉冰”似是被吓了一跳,光裸的脚掌下意识后退,粉致圆润的脚指头蜷了蜷泄露主人此刻的紧张,但对上凯莎浑浊又染上狼狈的视线,还是极其恶劣的泄露了本性,猫唇肆意上扬勾出不怀好意的笑,得寸进尺:“病猫不要装老虎,凯莎,你吓不到我。”
那笑容生动得刺眼,凯莎盯着那张脸许久,等待沉重的呼吸变轻后,她重新坐直了身体,虽然凌乱的发丝殷红的眼尾,和领口大开的雪纺衫无处不泄露着主人的狼狈,她看向“凉冰”,在或清明或迷离的目光中沙哑着声线问:“我还能吓到你?”
“凉冰”笑而不语,神色从刚才的肆意张扬变得莫名悲伤,凯莎的呼吸在短暂的平稳后重新变得凌乱,她目光慢慢凝聚,看着“凉冰”的身影重新变得虚幻起来。
她朝着那道虚影伸手,努力让自己发出完整的语调:“过来,凉冰。”
那影子终究在视野里消散干净,只剩下振振作响的窗棂,和刺骨的寒风。
凯莎清明的眸子重新变得迷惘,她对着那片虚无重复:
“过来,凉冰。”
可无人回应。
鹤熙是在月底的一个雨夜回来的,已是冬日的温度,那场雨也是小雨夹雪,来接送的保姆车里开了足足的暖气,车里还坐着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雨渍顺着月华般的碎发滴落在保姆车的垫子上,三月未见,对方在彦眼底瞧见了一抹惊讶,原来消瘦的人不仅老师一人,小金毛十分凯莎气的皱了皱眉,换来鹤熙一声轻笑:“怎么让你来接我?”
“老师担心您的伤,公海的动乱上了国内新闻,您又在动乱里险些遇害,老师不安排的话,我自己也会来接您。”
那张愈发沉稳的脸已有了几分凯莎的模样,鹤熙笑而不语的望着,眼底却没什么温度。
许久后,她放下嘴角的笑意打趣:“随便吧,不放心的话就跟着我好了——”不等彦试探的目光望进她眼底,鹤熙阖上一双星彩的眸子靠在靠背上,几缕倦怠的气息肆意散落,没了含笑却生冷的目光做刀刃,彦便更为方便的注意到鹤熙眼底厚重的眼圈,莫名的,这幅少有的憔悴模样却与老宅里的老师几分相似。
“凯莎没告诉你,盯着别人脸看很容易泄露自己心事吗?”鹤熙眼都没睁轻飘飘道,彦缓缓收回目光,鹤熙又跟上一句,“她把你教的很好,不过偶尔也要多记得我的话,你在脸上写满了我是来盯着你的,也太生涩了。”
彦眨眨眼没有回答,想与鹤熙在周旋里不落下风未免太异想天开,而她对鹤熙从不抱有敌意,自然也未曾想过如何隐瞒。
鹤熙待她很好,虽然她喊凯莎为老师,但鹤熙一直以来也都以另一位老师的身份站在她面前,彦从不多想凯莎会去想什么,可眼下,她却没头没脑问出了一句:“您真的和凉冰逃走有关?”
鹤熙甚至没有睁开眼:“凯莎让你问我的?还是你自己好奇?”
“我自己好奇。”
星彩眸子睁开,月华流转间有狡黠一闪而逝:“我和凯莎怎么能教出你这么个没脑袋的小家伙?”
彦错开眼默默低下头。
“我可毫不知情,无辜得要死。”鹤熙唇角流露出奇异的笑意。
“怀疑谁都别怀疑到我头上,我不做受害者。”
她的笑意温柔,却未曾触及眼底。
可惜这受害者她到底还是做了,做了个彻彻底底。
凯莎要怀疑到她头上也只是时间问题,从最开始答应凉冰的时候,她就知道这是一次明目张胆的背叛,只不过她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凉冰。猫咪向狐狸求助,请求狐狸带它离开山涧,精明的狐狸躲开了捕猎的狼和鬼祟的鹰,却被孱弱的猫骗了心,本以为是个足够有诱惑力的交易,到最后砝码却从天平的一端消失的干干净净,徒留她虚妄的贪念支撑摇摇欲坠的天平。
真该死啊,鹤熙。
你竟忘记了她是什么样的人。
你竟成了凯莎。
被摆得彻彻底底。
市立医院附属研究院的教研大楼还开着灯,飘起的小雪从路灯下投出斑驳光影,楼里出来一道披着白大褂的身影,院长卡尔怀里夹着文件包下了楼梯,戴在左耳的耳机闪了电量过低的灯,厚重的皮鞋底在雪地里留下一道道清晰的脚印。
“温度还行,我不像你那么怕冷。”
轻柔的嗓音悄无声息落在雪地里,
“只是告诉你,鹤熙回来了,我负责接诊她。”
“公海动乱的时候,是场意外,你不用担心——”
他停在车子边,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轻声细语:“时间不够了,告诉杜蔷薇,早去早回。”
一次性电话卡被捏端在指尖丢进染雪的花坛,卡尔站在原地眸色讳莫如深,耳机里女人的声音似乎还在,他抿抿唇角流露出些微苦涩来。
“凉冰。”
清晨的海岸线染着大片橘色光景,距离沙滩不远的公路上间歇驶过几台车,不远处有露营的人陆续收拾烧烤架,海水翻卷着浪花一层层的爬上沙滩,空气里除了海水的咸腥味还有一股悠闲散漫的气息。
刚挂了电话的人顺着被海水侵湿的沙粒上踩出脚印,回过头身后是一串独自走来的印记。
“你好,你需要帮助吗?”有一对散步的老人走过来询问。
女人迎着日光笑,熟稔的用异国语言谢绝好意。
她身上带着不属于这个国度的各种特征,细腻苍白的肤色,黑色的发丝,黑色的眼睛,再加上怀着身孕,在这个只有当地人居住也很少有游客的小镇显得十分突兀。
“你确定你一个人可以吗?”
“我的伴侣已经到了,不用担心。”
她拢了拢肩上披着的薄坎肩,却眼神发亮的望向不远处的车,有一道红色头发的身影斜斜站在车边,在温暖的日光中眼眸认真而缱绻望着她。
老夫妇离开后她站在原地摆了摆手,原本站在车边的人才迈开修长的腿朝着她走来,薄薄的坎肩顺着肩头滑落,被她攥在手心里稳稳盖住已经臃肿的腹部,等到那道年轻的身影靠过来,坎肩自然而然被对方修长温暖的手掌接住,稳稳的拢在她身上。
有些厚度的夹克衫沾染了alpha身上的百香果气味,生涩的泛着甜,凉冰仰起头时,恰好能看见风吹起年下绣红鬓发,那双斜飞的瑞凤眼凉而不薄,榛子色的眼眸投出她的模样,沁出惹人嘴角上扬的温柔:“我没那么冷。”
杜蔷薇踩着一双厚底的马丁靴,比起只穿了一双平底凉鞋的她要高上五公分,从alpha身上脱下来的夹克衫温柔又不容置喙的落在她肩膀上,而alpha自己上身只有一件红色T恤,修长的胳膊略带线条,正好能将她整个拢在怀里。
“打完电话了?”年下皱起鼻梁时才有一丝稚气流露,凉冰瞧着她挺翘的鼻尖在暖色日光里投出阴影,自然而然将视线又落到她唇瓣上,好奇为什么小年下的唇珠能这么丰润好看,心不在焉的答:“嗯。”
她嗯的走神,杜蔷薇眼眸抖了抖,裹着她的夹克用力再勒一下,换来不高兴的低哼。
勒得好,色胆包天。
可惜这一下似乎也惹了人不痛快,于是T恤领口被拽了拽,一双柔软的猫唇便贴上了杜蔷薇上唇,片刻间似乎还咬了咬她的唇珠,换来一声抽气。
“卡尔让你早点回去。”
凉冰窝在年下侧颈淡淡开口,语调里还有些眷念。
“他就和你说了这些?”
“还有鹤熙回去了。”
“还有呢?”
“他说公海的事情不是他做的。”
杜蔷薇在一问一答中皱紧了眉,她伸手虚虚的揽住女人臃肿的腰,那碍事的肚子就抵在她腹部,按下不耐她从鼻尖冷哼一声:“你还惦记着那个叫鹤熙的人?”怀着一个alpha的孩子惦记着另一个alpha,却心甘情愿被她揽在怀里,年轻人的气性足,忍了许久还是冒了一头,垂脸贴着omega的耳尖再次强调:“是吗?”
凉冰轻轻的笑,被一双手捏住了后背单薄的肩骨,她乖张又艳丽的脸埋在年下颈间:“不是。”语调轻飘飘的,连她自己都要花点心思去相信。
在杜蔷薇的手掌贴着她后颈的肌肤时,她解释:“我要确定卡尔当时是不是想要鹤熙的命。”
小年下沉默片刻,不悦的压低了声线:“那你还是在想她。”
“那我想点别的?”她撇嘴仰起头,湿润的下垂眼里闪过狡黠,“既然我们在西方哲学史谈论演变的国度,那你来告诉我你大二下学期我让你交的论文里,关于浪漫主义运动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我看看你有没有忘记我教给你的课程。”
杜蔷薇轻轻地微不可闻的抽了一口气,愠恼的色彩绽放在那双榛子色的眼眸里,却还是咬牙切齿的回答:“浪漫主义运动从本质上说,目的在于把人的人格从社会习俗和社会道德的束缚中解放出来。”
黑眸闪过惊讶,猫唇却不依不饶:“你认真听课了?”
杜小阎王咬了咬后槽牙冷着脸不说话,她不愿承认,在这女人消失的半年时间里,她竟真的把女人课程的教材全都复习了一遍,甚至去看过这人曾经在院系发布的文勘。
“可爱。”
甜腻的嗓音刮得小年下耳尖泛了红,她绷着脸牵起了凉冰的右手,入手是略凉的触感,指尖交缠握紧:“风大,回家。”
她看不见的是本该不着调的调笑她的人,此刻眼底却是凉薄一片。
“你告诉我只是联合起来的一场公海巡查,没告诉我那些海盗不仅要钱还要命—— 你说好了会以盘训为借口买通巡警,但你没说他们会在游轮上大打出手!”
“公海动乱的时候,是场意外,你不用担心——”卡尔的声音凉薄又冷漠,仿佛这一句几乎站不住脚的谎言只需要重复一遍就能成为真相。
“真相是你知道鹤熙身边没有别人,动了杀心,你知道她不相信任何人所以会带我单独离开,这就是机会,你说是要救我,但最直接的方式是在一场意外里杀了鹤熙,卡尔,你疯了吗?我不在乎鹤熙的命,不代表我愿意看着她死在我眼前,我也不想凯莎日后和疯狗一样。”
“时间不够了,告诉杜蔷薇,早去早回。”对方转移话题挂断了电话,有几分绝情的模样。
绝情?卡尔绝不是什么善类,纵然她也不是什么好人,绝情二字不该用来形容他们当中的任何人,可是......
凉冰被杜蔷薇带回车里,淡淡的百香果味驱散了她记忆里让人作呕的血腥味,也驱散了慌乱骚动的人群里,伴随枪声而来的硝烟味,唯独鹤熙惊恐失神的在人流里寻找她的场景,染了血的银白不止狼狈,还有些脆弱。
卡尔不止是要带走她,还用自己留学在海外联邦做军医的实习经历联系上了可以制造混乱的海军巡警,当然事情变得失控并不是卡尔的原意,尾随到混乱发生之前的海盗们或许是鹤熙得罪的余孽,追根溯源已经不再重要,而凉冰很清楚那场动乱里至少卡尔给出过指示如果有机会要带走鹤熙的命——
“你在想谁?”汽车发动的时候,杜蔷薇鹰準一般的眸子从后视镜折入女人乌黑的眼底,有几分咄咄逼人的焦灼。
女人侧眸对着她莞尔一笑,
“想你。”
“鬼话连篇,我来一天你说了三遍。”
在想到最后,你也会是目标吗?
凉冰托腮,一双含情眼落在后视镜里,透过那张年轻又好看的脸,将自己与那不该再有纠缠的回忆之地紧紧联系起来。
她不曾告诉杜蔷薇,若不这么做,她本以为穷尽手段到手的美好“自由”,竟成了无根之人最后的梦魇,将她拽在迷惘里挣扎腐烂。
她逃走了。
但凯莎留给她的烙印,却成为隐秘的折磨,拆骨入腹般,缠得她生不如死。
掌心覆上隆起的腹部,温热之下隐约还有一颗小心脏在跳动,像是对她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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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uthor's Words:
我早就说了这里的凉某人不是什么好鸟,就是个矫情又神经质的疯批,不能因为她会哭会装无辜妈粉就去爆破凯总。



好吧,她确实又可爱又找人心疼——



那就把其他人都爆破个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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