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瓦就这么趴在她身上,两人汗津津的身体紧贴在一起,蕾娜被扯破的睡裙像块绣着蕾丝的破布一样卷在腰间,被汗水浸得潮湿。她仿佛能感觉到那孩子激烈的心跳,就这么不知道躺了多久,她觉得身体的热度渐渐退下去,理智回笼,也发现了趴在自己身上的小流浪儿偷偷摸摸抬眼惊恐不安地偷看。
“……重。”她叹息道。
阿尔瓦立刻蹭蹭爬起来,跪在床尾,缩着肩膀,耸搭着耳朵头都不敢抬。
蕾娜默默把那被蹂躏得不成样子的睡裙放下去遮住身体,又扯过被子裹着,蜷起来靠坐在床头,“清醒了?”
阿尔瓦脑袋埋得更低了。
“脸抬起来。”
脸是乖乖抬起来了,但那眼睛看东看西就是不敢看她。
“看着我。”
这命令像什么送命符一样让阿尔瓦脸都扭曲了,蕾娜气得笑出来,“你敢做为什么不敢看我?”
好半天,那小混蛋才满脸“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的壮烈表情一寸一寸地把眼睛移了过来,一对上蕾娜的眼神,就一个激灵般抖了一下。
没出息的样子让人又气恼又好笑。
“伯爵大人。”夫人放软了声音,但阿尔瓦却只觉得更可怕了,“能否告诉我,您腿间那玩意儿是怎么回事?”
阿尔瓦低头,一脸新鲜地瞅着自己腿间已经软下去,却还没有完全回缩藏回腹腔中的外生殖器——它红红的,湿湿的,表面是光滑细嫩的粘膜,此刻还染着许多滑腻的白色体液。
“怎么,您第一次见?”
出乎意料的,那孩子摇了摇头,“那倒不是……我……虽然没在自己身上见过,但在别人身上还是见过的。”
她总是这样,一脸天真纯良,让人根本不会怀疑她的话里会有虚假。可蕾娜咬了咬唇,“你不是告诉我你是Beta吗?”
阿尔瓦慌了,四面看了看,似乎觉得跪在床尾没什么诚意,一咕噜地爬下去跪在了床边的地上,急急忙忙地辩解:“是真的!我没有骗您啊,夫人!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这东西!”她扯了一下,然后痛得自己缩起了身子,“呜……这东西怎么出来的呀……”
蕾娜气结:“你都不知道这东西怎么出来的,你怎么会……怎么会……那、那些……你!”她气得瞪眼,绯色却再一次爬上了她的脸颊,她别开眼,“……你刚才,那些东西……到底……是在做什么?”
唯有这时,夫人好像一个纯情的少女,茫然地低首问她:“为什么要那样做?”
“因为……”阿尔瓦怔了怔,理所当然地说:“您、您不够湿……”
“不够湿?”
“就是……”热度也在阿尔瓦的脸上腾了起来,“您……下面……那个,就这么直接进去的话……会痛的……”
“不都会痛吗?”
“啊?不是……呃……是啦,太大或者第一次……但是……如果足够湿是不会痛的……”她眨巴着眼,拼命想让蕾娜理解,“就这么硬塞进去会受伤的,搞不好还会流血。”
“他们说处女都会流血,有时候不是处女也会,这很正常。”
阿尔瓦用力摇头,“不是的!受伤撕裂了才会流血,和处女不处女没有关系!”
夫人再一次怀疑地问:“可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你今天才……”她看了看阿尔瓦捂着的腿间,“你从哪里知道的?”
那孩子跪在地上,好像为自己终于有了可以清楚回答的问题而松了一口气,她甚至笑了笑,“我虽然没有操过……呃,那个,呃……ri……上过别人,但我被人上过啊。”
在蕾娜震惊得一片空白的表情里,她毫无芥蒂地说:“我告诉过您吧?我小时候被卖进过妓院里。”
是……好像……仿佛……在蕾娜的记忆里,她依稀记得这么件事,但当时小流浪儿云淡风轻一语带过,只说是被打得受不了就逃了出来,她根本没有想到……
“你……你说小时候……是几岁?”
阿尔瓦苦恼地想了想,“可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生的呀,或许七岁?或许八岁?也搞不好是九岁……总之还挺小的吧,卖我的人硬说我有十一岁了,妓院的老板骂他说骗鬼呢!不过他还是买了,只是砍了一半的价。”
“多少?”
“嗯?买我的价钱吗?大概15索尔吧。”
不到1皮斯托,甚至没有一只羊贵,或许这还是看在她那副酷似安妮塔的好皮相的份上。
蕾娜深深地看着她,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声音都轻柔了下来,“然后呢?你在那里待了多久?他们……除了打你……还做了什么?”
“嗯……”阿尔瓦努力回忆着童年时的往事,“大概待了几个月不到一年吧,我觉得再不跑就要死在那儿了,我亲眼见到有个比我还稍微大点儿的男孩死掉。在早上的时候,他们把他的尸体拿出去丢……就像是丢一条死掉的狗。”
“在妓院还能做什么呢……接客嘛,虽然我很小,也没有分化,但是就有喜欢这个的客人啊。所以……”她顿了顿,像是被久远的记忆刺痛,“……很痛的啊。”
她说完,小心翼翼地去看夫人的眼色,却见夫人别过了头,只能见到她眉头深深地皱着,下颚线收得很紧,像是咬着牙。
半晌,她拍了拍床,声音低哑温柔,“上来,地上不冷吗?”
阿尔瓦迟疑了一下,慢吞吞地爬上去,又跪回了床尾。
夫人侧头瞥她一眼,恨铁不成钢似的瞪了瞪她,“还有呢?”
“还有?”她小心跪着,偷偷把屁股放在自己的脚后跟上偷懒,满脑袋问号,“您还想知道什么?”
“你……你有受伤吗?”蕾娜问。
阿尔瓦挠挠头,“当然呀,我那时候太小了,每次都会受伤的。不过……妓院里的哥哥姐姐们人大多都很好,有个姐姐对我特别好,她总帮我擦药,教我怎么才能少受伤。”
夫人忽然打断她,“就像你刚才做的那样吗?那些……”她不自在地垂下视线,语焉不详。但阿尔瓦还是明白过来,“哦……类似那样的。她也会教我怎么伺候客人,我们的客人既有Alpha,也有Beta,伺候好了才能少挨打,要是伺候得不好……”她咧了咧嘴,“但有时候,我倒还宁愿挨打呢。”
蕾娜从未想过,纵然是那春日绿林一样的眼里也会有覆上森冷阴霾的时候,她抬手伸过去,像是想摸一摸那双眼睛。
阿尔瓦不明所以地看着她,然后想了想,照着自己的理解爬了过去,让蕾娜的手落在那柔软的金发上。
“夫人?”她像小狗似的趴着,若有尾巴,蕾娜怀疑她还要欢快地摇一摇。可她那么天真,那么乖巧,又让蕾娜忍不住心软——她没有想到这小混蛋竟然还有那么惨的时候。
她自己吃过那样的苦,以至于在发情到脑袋不清醒的时候,都还挂念着不要弄伤自己。
她捋起阿尔瓦的额发,觉得这张脸实在生得讽刺——她和那个伯爵,根本一点也不像。
“……原谅你了。”好半天,她才不情不愿地说出赦免的话,小狗眼睛一亮,讨好地膝行过来,凑在蕾娜身边摇头晃脑,“夫人您不生气了?您原谅我了?”见蕾娜点头,她还得寸进尺地靠过来,顺着蕾娜的手腕往前蹭。
狗也没有她会撒娇粘人啊!
可多看两眼,又发现她脸颊不正常的红,水汪汪的眼又迷蒙兴奋起来,以至于当那东西再次硬邦邦地抵住蕾娜的腿时,她竟然都不怎么惊讶。
对她来说,空气中满是浆果雨后清新甜美的味道,但对阿尔瓦来说,这间屋子此刻简直是繁花盛开的森林,浓郁的花香味充满了整个房间。那味道让她神魂颠倒,热血沸腾,她刚休息了没一会儿的身体又不受控制地激动起来,她在激素的驱使下胆大包天地趴在夫人的腿上,像狗一样乞怜,哀求地仰头求夫人给她宽赦。
“夫人……夫人……”她舔夫人的小腿,用脸,用脑袋蹭夫人的手,她埋头往夫人的两腿间拱去,色心上头,连死都不怕了。
“我不会弄疼您的,我保证……”她含含糊糊地说着讨好的话,“我会小心的,我会让您很舒服的……我发誓……绝不会让您难受的,要是叫您觉出一点儿疼,您就把我关地牢里!我绝不会做您不愿做的事……求您了……求求您……您想让我怎么样都行……夫人……”
她哀声软语说得蕾娜根本无法拒绝,况且……她心里木然地想到:她也根本没有理由拒绝。
不论真相如何,如今这小流浪儿已经是被承认的伯爵了。
她已经成为,并且越来越像是真正的安妮塔·布里埃,而她……是安妮塔·布里埃的妻子,她本就应该被安妮塔占有,被安妮塔标记,她该顺从自己的丈夫,无论丈夫想做什么。
而这孩子……仿佛……确乎……是她的丈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