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圣节前夜，可可莉克和瑟琳订立了一个赌约。
“只要你能表现出一点让我动容的情绪，我就答应你教你养花。期待你的表现哦～”
瑟琳微微一笑，“可可莉克大人这是在邀请我一起参加万圣节的角色扮演吗？”
“嘁。”可可莉克微讽地笑了声，“假的就是假的。要是你这个木头学习的情感都能让我有几分兴味，输给你就输给你咯～”
“好啊。”瑟琳笑意暧昧，眼里的光向月亮借贷，略带无奈的语气宛若亲密爱侣。“那么，晚安呢，明天见，可可莉克。”
可可莉克眉间蹙起一点嫌弃，眼不见心不烦地道了别就走开了。
啧，应该没有，不给糖就捣乱的可能吧。
第二天，氛围热闹又冷清，热闹分给愿意持有它的人。可可莉克的兴趣只在于，观察瑟琳的行动。毫不意外的是，她只在清晨收到了瑟琳留下的糖果，之后她们的轨迹重合分离一如往常。
“什么嘛，上庭混蛋的品味这么差劲。”可可莉克捏了捏旁边搞怪的小南瓜头，轻轻拿走了放在一旁的糖，走出了房门。
她平常偶尔也会去看一下瑟琳所谓的人类观察社。当然，她对这几无兴趣，只是有几个小花们好奇愿意尝试，她会抽空关注一下自家的苗苗会不会被某个坏女人带坏了。
说是观察人类，也不知道是谁在观察。是不是有人借着看电影听音乐观察现实人的百相，这可不好说。可可莉克慢慢悠悠地走进放映室，在电影的乒乒乓乓和一片鬼哭狼嚎声中面不改色的目光逡巡着，瞥到屏幕的灵异血腥也只是嫌弃地皱了皱眉，然后径直走向了那个，撑着下巴靠在桌上，笑得温和的女人。
“我说，嫌弃和指责可不算我动容的范围。”可可莉克坐到了桌子上，扫视了一圈，确实能看见众生百相。
瑟琳轻笑，“那是自然。只是节日放的娱乐片子而已。”她偏过头，指尖摩挲着线条分明的下颌，看向可可莉克，一片暗色中眼神透亮，“早上的糖甜吗？我可是费心挑了很久呢。要是你毫无动容的话，我可要伤心了。”
“哎呀，恶心也不算在动容的范畴哦～”可可莉克语调轻快，抬手凑近了瑟琳的脸颊，飞快凌厉的气势像是不爱听她的话，要堵住她的嘴。
瑟琳随即感觉到自己的唇轻轻贴上了一个略带凉意的软绵绵的浸透香气的物体，她含笑咬住，气定神闲，带着一点期待地这么看着始作俑者。
“干嘛～差得远好吧～这只是可可莉克大人的礼尚往来。”
瑟琳毫无波动，喉头动了动，咽下品尝的甜味，唇边的笑也似乎是诱人的，“很甜。差得远吗，那为了你，我要更努力了。还要感谢你不嫌弃我是个笨学生呢。”
可可莉克上下打量了她好几眼，红瞳里有些不耐烦，“你现在好像113年那个时候的恶心作态。明明没什么情绪还总能勾起人的火气。”
“过去也算久了，难道可可莉克对我一点改观都没有吗？”瑟琳顿了顿，指尖点了点实木桌子，发出沉闷的响声。
可可莉克凑近她，笑得热烈，眼神却凶，但是像是一点意气，并不深刻，“怎么没有呢？那我的花是被谁多管闲事浇死的？谁找我要种子说要补偿我结果一枝花都没种出来的？你的体质对上庭要是能有这几分，半个垃圾上庭都能被你克死了。”
“如果那样倒挺好。”瑟琳惋惜地点了点头，随后神色无辜，理所当然地看着可可莉克，“这并非我能决定，我只能尽力弥补了。所以我才找你学习呀。你教会了我，我就能补偿前愆了。”
可可莉克懒得理了，“行了。懒得跟你吵。你的大道理太多了。”
瑟琳微微笑，“但是在盼着得可可莉克大人一句我乐意。”她摊摊手，在沉默中退而求其次，“起码，动容的范畴，再给点提示吧。”
“装傻充愣。”可可莉克不屑地甩了一句。“你是在逗我玩吗？”
“怎么会。我毕竟真的和以前不一样。”
可可莉克又看了一眼快到尾声的电影，没有继续回答，“今天局长妹妹说有采买的计划，你去不去？”
“需要我陪你去吗？”瑟琳弯唇，做出一点殷勤。
可可莉克似笑非笑，红瞳扫了扫她，没有说话，简慢地离开了。瑟琳瞥了瞥她的背影，目光移回了还在唏嘘的人群，露出了思索的神色。
给了糖，似乎就不应该捣乱了。
可可莉克和瑟琳单独行动的目的地是新城的某个花店，经过可可莉克挑剔目光洗礼下的幸存者。自然，随性，充满着生命力与热爱，这里的花也是最自由的。
“行了，挑吧。”可可莉克眯着眼笑了笑。
瑟琳自然而然地接过了她的应允，如同一生中任何时刻，从头就笃定着未来。只是这一次，靠的是感觉，而并非冷冰冰的理性。
月华遂心，夜色复归。
黑石英滴滴答答，一些来自感性的询问。
瑟琳按照可可莉克的教导小心翼翼地开始新的播种，一切顺心遂意她才流露了思绪。
角色扮演…倒不用那种来算计她的情绪吧。可可莉克还是那个可可莉克，虽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但是，可可莉克一开始的没有直接拒绝，已经是答应了。
然后，她，瑟琳，感觉到了，如是而已。
一天的小插曲……就当是给了糖也捣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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