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irs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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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有条不紊地被打开，“吱呀”一声轻响。
随后是略显喧嚷的脚步声，在暗夜里格外明显。紧接着是“嘭”的一声，仿佛是什么人摔在玄关柜上的声音。借一点月光，可以看出，一个面容姣好的女人被粗鲁地压住，亲昵的距离，却并不亲切的对待。
瑟琳仿佛毫无感觉一般，挂着笑意任由身上人的故意泄愤。
“嘁，真恶心。装不下去了。”可可莉克的唇将将要落在瑟琳脖颈的时候，看见她完全清明的眼光，迅速地换了神色。仿佛一路上缠绵得好似迫不及待的人并不是她。
瑟琳并不在意，也没有推开可可莉克，只是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因为挡到了眼睛。“你好，业师。”
赫赫有名的刺客首领，花园业师。
“能请动你，想必花了不少代价，为了我，还真是有点兴师动众了。”
可可莉克没有顺着她的话题，来回打量的赤裸目光变成了调笑，“一副好皮囊，但可惜假花就是假花～唉～祈祷你下辈子能真正绽放吧。”
瑟琳抬手，食指搭住了可可莉克的唇，也因此止住了快刺进她心口的尖利花剑。
“你委托的酬劳，要救的人，在我这里。”她笑吟吟的，笃定又冷静。
可可莉克抬手，那花剑收了收，报复性地划破了瑟琳的腰间，渗出了一道血线。什么东西夹杂着血腥味隐秘地进入呼吸。
瑟琳颦了颦眉，笑意不改地僵持着，“业师也不想做无用功浪费时间吧。”
可可莉克流转的笑意，在后颈处传来肿胀感之后，变得阴冷，这次她毫不留情地掐住了瑟琳的脖颈，黑色的长指甲划在瑟琳的颈侧，略微动动手，那平稳的呼吸就会停止。
“咳咳……你感觉到了吧…是宴会的酒…冲我来的。”瑟琳神情如常地看着可可莉克，努力发出滞涩的声音，平和又诡异。“只是对我没用。但是混在血液里挥发的话，或许对你是有点影响的。”
可可莉克中间就松了手，从简单的礼服夹层中抽出了一小瓶针剂扎进了血管。
“如我所言，杀我的人一向兴师动众，你的应急手段可能不起作用。”
瑟琳揉了揉喉咙，仍然是带笑的模样看着可可莉克，在一点惨白的月光下，长发顺帖，她有时自然地低了低眼睑，又抬眉聚焦看着可可莉克，显得暧昧而诡谲。
“如果没猜错，应该是新研发的Thirsty，很好听的名字，效果也是一等一的好，不知道业师这种等级的Alpha，能不能撑得住呢。”
她确实开始发热了。
可可莉克虽然是顶尖的实力，其实她的第二性征带来的生理机能更为脆弱，每次发情期都是危险时刻。她的信息素强大到不受拘束。物极必反。
她过分苍白的脸颊开始泛起红润，虞美人的花香萦绕在鼻息，对面的人却恍若不觉。
最终，可可莉克沉沉地笑了一下，“啧，委托我杀掉X的人，其实就是你自己吧。请君入瓮？”
“自然，见你一面并不容易，更何况是收集你的信息素呢。”瑟琳整了整衣襟笑得温柔，“很抱歉采取这种方式，但这是最节约的办法。”
可可莉克一步一步走近她，娇花棘刺，缱绻危险，“这就是你们的目的？抓我当小白鼠？”
瑟琳无动于衷，偏了偏头，“不，是我的目的。”她指了指身后关死的门，“这门之内，只有你我。我知道你还有牵挂的事，也不会接受被任意操控，所以，不如标记我吧。也算完成任务了。”
可可莉克猛地拽住瑟琳的手腕，动作粗暴地把人带到了正中的大床上，洁白的床单瞬间被没止住的血液打湿，一片殷红。可可莉克把瑟琳推坐到床头，发出一阵磕碰的声响，直直地捏住了瑟琳的下颌，同时也没忘记给自己一刀保持清醒。
灯光打亮。
瑟琳吃痛，面色是失血过多的苍白，因着碰撞而短暂失神，她回过神来看到这样一幅狼狈，也没有过多情绪，甚至好整以暇地帮可可莉克撩了撩头发。
“如果标记之外，你有什么别的需求，那我也可以全部满足。要开始吗？”
这诡异女人甚至笑着邀请她，在这种境况下。
可可莉克深呼吸，压了压莫名的躁郁感，试图找点绷带包扎一下。不管怎么样，要是失血过多死在这里，X和业师的名头就全完蛋了。
“行了。你转过去，我咬你会很疼。但是，你活该。”
瑟琳礼服褪去，白皙纤细的背裸露在她眼前，腰间还缠了一圈不伦不类的绷带，显得更加脆弱。可可莉克尖锐的虎牙在肩膀咬了一口，而后慢慢移到了瑟琳的颈后，狠狠地扎了进去。浓郁的香气略微遇到阻碍，又强势地破开闯进。
与此同时，可可莉克抬手掐住了瑟琳的手腕，那手里握着的有蓝色液体的玻璃针剂分外醒目。
“假花就是假花。”可可莉克嫌弃地住了口，冰冷的眼神盯着她，“怪不得没有欲望，也没什么情绪，像个死人偶。你的腺体根本就是个摆设。”
瑟琳轻轻勾唇，不置一词，看起来像是默认了，“不过我劝你还是打一针，会舒服一点。”她又像是叹惋什么似的补充了一句，“他们觉得这东西对工具毫无作用，也就没有保留原本的功能。”
原本的……功能？现在的……当可可莉克意识到她正准备接受那管蓝色试剂时，她回过了神，伸手就按在了瑟琳的伤口上，面上却是笑起来，“你控制了我的意识？”
瑟琳痛得抽了口气，又很快恢复，眼中白色△掠去，轻笑着开口，“抱歉了。”
真是，看得人火大。
可可莉克没有凌虐人的癖好，她只会报复。她倒霉，遇到了个会标记A的O，与其等着什么，不如放手一搏吧。简单的浅度标记不生效，还有别的方式呢。左右，这女人真有一副好皮囊～
可可莉克的动作称不上温柔，摸索着从她的脸颊，到脖颈，又滑到小腹，顺便动作轻缓地按揉着她腰线的伤口，白色的绷带被鲜血浸透，在同样白皙的肌肤上显得惊心，又格外艳丽。
“你说的呢，会满足我…所有需求。”可可莉克不怀好意地笑，露着小虎牙，可爱又残忍。
“嗯…自然。”瑟琳皱着眉，换下了那种恶心的笑容，低着眉，攥着被单，尽力保持着平静。
总而言之，不是可可莉克期待的那副表情。这让可可莉克很快兴致缺缺，也不故意地蹭着伤口了，她毕竟没想把人搞死。指尖血迹干涸了，粗糙的触感摸到腿根，蹭了蹭滑腻的痕迹。
“勉强还算个正常人。”可可莉克抬头看了眼神色莫名的瑟琳，手腕转了转，两根手指插了进去。
瑟琳呼吸紧绷了一阵，慢慢松下来，顺着可可莉克的意，低头看着她，手指也放了力道，徒留下未抚平的褶皱。
可可莉克随意地抽动了几下，在没有准备好的地带肆意妄为，想来应该是痛的吧。
“我说，你没有什么感情…总不会没感觉吧，你不痛吗？”可可莉克抽回了手，向前俯身，撑在她身上。
瑟琳喘了喘气，平静的眸子望着她，“以前做实验的时候，习惯了。”
“你不反抗么？”
“无效。”
“哦。”
话题终止了。
可可莉克放松地吐了一口气，四周花香氤氲。
“闻得到信息素的味道吗？”
瑟琳嗅了嗅，“嗯，很好闻。我喜欢花。”只是没感觉。
可可莉克俯下身，轻轻的吻落在了瑟琳的锁骨。“你那个标记能力，也是实验的产物咯？”
“嗯…”
舌尖打转到了丰腴，含着顶端轻咬舔舐。一只手压住了瑟琳的手腕，又握住，扣上，长指甲就抵上了动脉。
“我会被你一直控制意识吗？”
可可莉克温柔地向下，手抚摸着平坦细腻的小腹，偶尔用力的揉捏着，画开了一大片的红痕，当然，已经算尽量避开腰间的伤口了。
瑟琳抬了抬手，挣扎不开，合着眼轻吐着气，勾起笑容，“具体怎么样，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你要是担心，不如就试着完全标记我。”
“你倒是说得轻松。”
可可莉克放了手，软了腰腹，坐到了瑟琳身上，一只手在瑟琳的大腿上捏了捏，向深处去，另一个手转而绕过肩，戳了戳还留着她齿痕的腺体。
“说起来，你不受影响不也挺好的～每个月要经历那种身不由己的感觉，还天天受这破玩意影响。”
她搭着瑟琳的肩，脸颊擦过，贴到了瑟琳的耳边，暧昧的气流呵起痒意，“不如……我帮你挖了吧。”
“你不会的。”瑟琳笑起来，放松地，腿间蹭了蹭可可莉克的手。“总归，要我自己选。别人，算什么。”
可可莉克没说什么，指尖沾满了滑腻的晶莹，她顺着水流再一次深入腹地，是不太一样的紧致温热的感觉。耳边，也算是响起了一阵略带情色意味的喘息。
满室内似乎虞美人的味道越来越浓了，也只有虞美人的味道。这个味道窜入瑟琳的身体，而那个没有味道的，好像是，白色的，气息，却窜进了她自己的脑海。
可可莉克的动作蓦地无序了起来，越来越放肆。成功勾起了紊乱的小声呻吟和水声。
“我对你的标记越深，你对我的控制也就越强对吧？”可可莉克冷笑一声，在瑟琳的身躯开始轻微颤抖时，抽出了手。
瑟琳轻咳了几声，喉头滚了滚，平复了那阵奇怪的愉悦和空虚感，手抚上可可莉克的肩，推了推，让她同自己对上了目光，温和的笑意暗含着恶意和挑衅，“答对了呢。那，业师大人，打算如何？”
最后的声音略微颤抖，因为可可莉克揉了揉手腕，又一次入侵。
“还能怎么办。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呗～”
她知道她是阳谋，表面上给了她选择，实际上别无选择。啧，就知道上庭这群人，虚伪自私得很。总是，自以为是地算计别人。
瑟琳眼中浮起△，白光缠绕，染着欲色的面庞也换上难以言说的神情，满足，诱惑，又神圣，隐忍。
她伸手搂住可可莉克的腰。浓重的花香缠绕着她仿佛要将她吞噬。颈后突然开始剧烈地疼痛起来，抗拒着，又接纳着。有什么尖锐的东西抵上脆弱的地方，她好像心里也能体会到这种推拉和矛盾之感，这是什么呢……
花海开到极盛，仿佛铺开在她眼前。颈后被咬住，尖锐的牙尖刺入。花香令人窒息，那味道穿过她，进入她，成为她。她努力睁开双眼，白色的△光芒愈加燃烧，唇角也上扬，暧昧之余更加蛊惑。
是恐惧和期待吗？呵呵，很新奇，也，很好。
“恭喜你，完全占有我了。”
可可莉克也懒懒地回答她，“彼此彼此。”
或许是太耗神，又或许是失血太多，总之，灯被可可莉克关上，黑暗便完全浸没了一切。
平安度过发情期的Alpha身体素质恢复比较快，又或者是书里说的契合度比较高，总之，她睡得比之前安稳多了。要不是旁边这家伙发烧滚烫，她还是很想再睡会的，不过再睡，恐怕就要死人了。
好不容易找到急救，又耐着性子安抚了很久，又照顾了好一会，瑟琳才悠悠转醒。
“啧，早就跟你说了，现在难受死了吧。昨天当情人，今天早上直接当妈。”
可可莉克嘴上没留情，手上还是上药，端水，降温……一样没落。
“呵呵。蒙业师大人照顾，是我的荣幸。”瑟琳笑起来，虚弱的，也有不同情绪的。
“这么看来，你对上庭，也有什么大动作？”
“算是吧。”
可可莉克扔了件衣服给她，“那你身边那些所谓什么保镖，医生，就那些狗，怎么处理？估摸着现在，一检查就能查出你不对劲吧～”
“全都殉职。”瑟琳慢条斯理地一颗一颗扣上衬衫扣子，偏头看了看窗外，“今天天气很好。”
“啧，好。委托费回头跟你算，下次再见咯。瑟琳。你可别死了。”
“下次见。”
临近一个月后，又一次熟悉的宴会，熟悉的人。可可莉克隐在不起眼的角落，百无聊赖地摇晃着酒杯，眼前渐渐笼上一点阴影。
“以后来我身边吧？”瑟琳端了杯红酒走过来，作势要跟她碰杯。
一声玻璃的清脆撞击响声，衬着可可莉克慵懒的轻笑声，“想得美哦～”她随即抿了一口，暗沉的液体滑过咽喉，“不过，发情期的时候，我都会来的～还想看好戏呢，不会让你死翘翘的。”
瑟琳微微仰头饮酒，含笑的目光一直对着可可莉克。酒液浸润的红唇，勾人渴望，引人啜饮，蕴着的深沉含义也明了：
‘拭目以待，我叛逆的同谋。’
可可莉克捧着脑袋，压低了声音，“平时会影响吗？”
瑟琳贴着她耳边，吐出暧昧迷醉的香气，“只对你的有感觉。”
她放下酒杯，一枝花也压着一张卡被放下。
“待会，楼上，等你。”
可可莉克目送她走远，指尖夹起标着号码的卡片，“啧，真把我当人形抑制剂啊……还是那个死人偶脸嘛。”
她起身作势转了几圈，向电梯走去。
Dem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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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的房间大都一个模板，和她一样，突出一个公事公办的态度。上一次没来得及细看，这房间的落地窗估摸着很适合晒月光，可惜咯，有她对面那个混蛋女人在，一切都见不得光了～
偏暧昧的橘色灯，悠扬的古典乐，桌子上铺了些虞美人，摇晃的酒杯里粘稠的波光粼粼，一切外界的束缚和监控都已褪去。可可莉克穿着松垮的睡衣，流泻的白色长发轻晃，她指甲无聊地敲击着透明的玻璃杯壁，对面的女人笑吟吟地望着她。
一幅好像在约会的浪漫情调，两个主角却好像谈判似的。不过，也差不多？
“喂，我说，辛辛苦苦做了那么多事，你就给这点？看不起谁呢～”
瑟琳轻轻嗅了嗅熟悉的花香，好整以暇地微笑，“怎么会，不是把我的全部都给你了吗。你的人也平平安安地送回去了。我可是费了不少功夫呢。”
“得了得了，还是别说了。太扫兴了～”可可莉克抿了一口酒，“我来是大发慈悲救你小命的，可不是听你说鬼话的。”
瑟琳偏偏头，“那我们开始？”
直白的话语，如常的神色，仿佛下一秒开始工作。
“开始个头。”可可莉克撑着脑袋哂笑着看她，嫌弃得很，“等你不舒服了再说。你以为我很想睡你啊？真是的。谁乐意跟个人偶公事公办地做爱啊～”
瑟琳伸出手捏了捏下巴，一幅正经思考的模样，“说得也对。毕竟坏了这么多年，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好…不如业师来教教我？或者…？”
剩下的话不言而喻，留下的空白将由可可莉克决定。
清心的音乐声带着凉意和克制离开，留下滞涩的气流和攀高的热度。都尘埃落定，可可莉克也不想搞得自己像个工具人，她也没有第二性征的那种优越还是主导意识，相反，她也挺乐意享受。最近把清理人的档案和往昔翻了个底朝天，她看她也算勉强顺眼吧。当然也有可能是清理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控制了她的意识……
可可莉克自然而然地带着瑟琳躺到了床上，捧着自己说的那个人偶似的脸吻了上去。她闭了眼睛，主要是不想看见瑟琳的眼神，估计挺扫兴的。
可可莉克轻轻蹭着，一点一点描摹着唇线，细致得好像真的在教学，对面也好像个真木头一样，任由着她捏住下颌，然后微微张口，被她进入，听话又配合。软舌搅动着暧昧的水声，刮擦着齿间，张合，轻咬，吞咽，呼吸共融，鼻息的热气也一阵一阵勾着痒意。
“嗯…是这样吗？挺不错的体验，可以再来一次吗？”睁开眼睛，瑟琳暧昧的眼神盯着她，带着不同于一般好奇的饶有兴致，星星点点的捉弄似的笑意。
一个敢说，一个懒得戳穿。于是一遍又一遍，仿佛比谁更耐得住气，更有自制力。
事实是，肆意而四溢的花香，还有与之交缠的不甘示弱的气息。
“啧，这种时候呀…都不诚实。”可可莉克隐隐约约明白瑟琳的一点恶趣味，指尖戳在她胸前那敏感一点，旋转陷进，上下剐蹭，刮到小腹打圈，“明明会，就别跟我绕圈子了～”
瑟琳静默地喘了喘，伸手撩开了可可莉克的刘海，低下头蹭了蹭唇，咬了咬下颌，顺着颈线轻飘飘地吻过，相比于上次来说，明显是缠绵悱恻许多。不过她给的感觉，不是冷冰冰的，却也并不热络。她不急迫，了解哪里理当能激起欲望或者说，调情，那现在所做的实践更像是为了验证一样。而娇花就坦荡鲜活，她的反应，无论是从唇瓣喉间溢出的婉转呻吟，热切表达渴求的喘息，还是配合，都顺应本能，从不掩饰。
随心所欲，只要我乐意。
瑟琳触摸着她心口那片鲜红的纹路，感受着指尖的滑腻，传来的心跳，微眯的幽深瞳孔也被什么陌生的情绪一点一点铺满。
可可莉克夹着她的腰，屈膝上下催促地蹭了蹭，那血色深瞳带了水汽望向她，勾起的笑容很明显地表达着对她莫名走神的…不屑，就好像是质疑得到了支持。那个意思好像就是说，不行就躺着让她来。
瑟琳因这个想法而觉得好笑，也并没有什么好胜心。只是说来尴尬，她自己从来养不活花，所以，她还挺想试试，能不能看花绽放。
一番折腾，轻薄的衣服早已不知道被揉到了哪个角落。薄汗粘腻的感觉不太舒服，又摆脱不掉，欲罢不能。瑟琳稍稍侧过身，带着可可莉克在她怀里翻了翻。说是个A，其实怀中人相当娇小，相当适合被抱住。细密蛊惑的，完全占有她的花香，在鼻尖浓郁极了。她试探着从圆润的肩头留下痕迹，然后一路湿润地蔓延到Alpha的腺体，舌尖勾了勾。
紧贴着的身躯在颤抖，好似痛苦地逃离，又耐不住地更黏住她蹭着。
“别乱动…”
可可莉克的声音染着欲色，慵倦之余带着点危险，毕竟是最脆弱的地方。但是瑟琳刻意忽略了那阵拒绝和冷意。她在危险边缘游走多了，平素干的事也算是在别人的弱点插刀子。说到底，她也是个叛逆的人。
“为了你对我的表现更满意呀。”瑟琳轻笑着说了一句，手绕着在冰凉的脐钉附近逗留，嘴上好似云淡风轻地，更过分地咬了一口。
可可莉克下意识地用手肘抵了过去，可惜这个姿势没什么发挥的余地，更像是调情了。“嘶，你属狗的吗。磨磨蹭蹭的。”
绵延过长，在信息素交融里泡久了，本来就坦率的人都有点暴躁，向她命令，向她要求。而瑟琳一贯是最优秀的，能满足一切需求的人。
“唔嗯…”
不被压抑的满足的，好似叹惋，又充满情色的声音格外好听。整个人舒展着好似花开，绽放着轻松地软在她怀里，实际上又缠着她，夹着她，有点难行动。再者，这个姿势本身就不太好用力，何况她只是个在发情期的身娇体弱的Omega呢。
进入状态的人可不想管她是真力不从心还是故意算计，享受着推起她的浪潮给的欢愉，又为它仿佛消极怠工而皱起眉头，咬着唇。薄汗一点点滴落，也带着那种起起落落越加胶着，难以忍受。
这*文明花园*算盘精也太小心眼，是不是报复她上次。可可莉克急躁地转过身，难耐地喘了一声，看到瑟琳无辜而意外地挑眉，更加不忿地把人推到床头。嗯，这熟悉的姿势。然后拽着她的手，主动而热情地搭着她肩膀起伏…抚平那阵躁动。
“业师大人教得好。人生苦短，及时行乐。”瑟琳转着手腕，同她下落而同频深入，过快抽动的水声，溅落在相贴地带的滚烫潮湿，都切断思路和理性，一切一切都为了迎接更灭顶的快感和填满最本能的空虚和索求。后背被抓得有点痛，第二天留疤，委托的酬劳就算少点吧。呵呵，那恐怕不行。可可莉克会跟她说享乐是享乐，工作是工作。
瑟琳贴着她心口，沉闷的笑声向上传递，“业师大人待会，还有力气给我个标记吧。夹得很紧，又很烫，想来，对我的表现还算满意。”
可可莉克没怎么理她，好像有些脱力地埋头在她肩侧，绷紧了腰线，脑袋蹭了蹭，右手略微分开汗湿打结的长发，偏偏头就狠狠扎进了瑟琳的颈后，以实际行动做回应了。
朝云暮雨，酿就春色。
可可莉克双手还勾着瑟琳的脖颈，亲昵相贴。交缠的双腿还在轻颤，瑟琳的手按揉着，轻抚着消瘦的脊背，把人托在怀里。可可莉克撑起身，低了头，又交换了一个和缓许多的吻。然后就像条鱼似的，没骨头地滑了出去，躺到了柔软的床上。
“嘁…待会你还是好好跟我学。”
瑟琳笑了笑，声音平复得比她好多了，只剩点暗质的轻喑了，“好呀。”
她拿过桌子旁备好的水，侧过身把可可莉克捞起来，可可莉克就半躺着享受着贴心的服务。
“你准备得还挺齐全嘛。”可可莉克舒服地眯了眯眼，又从她手里滑到了床上，毕竟是慵懒柔弱的娇花。
在她们这，A不A，O不O的都完全不重要了。她们有更本质的相同之处。
“自然，我有偷偷参考过，听说伴侣们度过发情期也挺辛苦。”
“唔。”
可可莉克含糊地应了一声，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又很快抛到脑后。她舔了舔唇，缓了缓神，察觉到背后的人拥过来，光裸的手臂围住她的腰，缓缓摩挲，温热的吐息撩在她的颈后。
“想委托你一件事，报酬不会少，考虑一下？”瑟琳说道。
可可莉克手探过来，直接捏住了瑟琳的手，然后丢回去。瑟琳也就躺了回去，说白了就是逗一下可可莉克。她自然知道某个人不喜欢把一切搞得像PY交易。嗯，会生气吗？会怎么样做呢？或者如果答应了…有趣的反应，她的目的也会达成。
花都有花期，但再见不是永别，短暂休憩，如约而来。花香轻轻敲门，原来被剥夺的欲望也随即附和地动容。
直到可可莉克转身贴过来又细碎地吻她，她才听到了一声含含糊糊的慵懒回答。
“明天醒了再跟我说吧～”
Attun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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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早了，室内还是一片浓稠的宁静昏暗，而后浴室门被推开，仿佛白昼的光晕染了整个沉闷的方寸之间。
也不知道昨天搞到了什么时候，总之她的胳膊都有些酸涩。可可莉克向来浅眠，五感又好，一觉醒来眼前是某人安稳合目的睡颜，她还下意识地离远了好些。
啧啧啧，她好歹还有分寸地记得上庭混蛋的处境，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再瞅瞅自己身上，这上庭混蛋果然是属狗的吧。
“那可不对，我的背上还隐隐作痛呢。”瑟琳披了件浴袍，白皙的手搭上可可莉克光裸的肩，目光抬起看向镜子里自己的学习成果，上下打量着，透着点悠然而隐晦的神色。
可可莉克抬手打落了她，又拉开了距离，“都说了没事别老是用意识偷听我。昨天你有什么事要求到可可莉克大人这？有事快讲～可可莉克大人等着回去喝下午茶呢。”
瑟琳没有拆穿她。以可可莉克的能力，一般也只有她愿意透露的话才能通过链接传来。
“上庭起疑心了，给我派了个密闭三个月的任务，在锈河，后天就走。我需要你想办法陪同我一起去。”
可可莉克转过身，去调花洒，给浴缸放水，懒懒散散的，“报酬呢。”
瑟琳确认了身上没有任何可以检查出的异样，转过身看可可莉克，“呵呵，这件事同我性命攸关呢。价格，任你开，只要我能做到。”
“那你先过来给我按按～一晚上累死我了。”
瑟琳在原地勾起一抹温柔模板的笑，仿若不闻链接那头可可莉克拿意识骂她，轻缓地走了过去。
“好呀。”
锈河黑帮暴动，瑟琳秉着节约成本的个人习惯给出了不少方案初稿，又加以优化补充，筛选出了最佳计划，包括她亲临前线指挥作战。目标是，清洗锈河所有反动势力，不惜一切代价。
两个月内，她经历了十五次投毒，二十八次刺杀，行动路线被泄露十次，以致被伏击八次，两次乘坐的载具安装有地底势力生产的炸弹。地底上庭忙着互相拔钉子拆暗桩，丝毫不会在意饰作诱饵的工具本身。一道一道伤痕，一次一次细胞的病变……即便高科技能抹除痕迹，修复损伤，如常的表象之下，经历过的痛苦只会累积成死火，带着暗色的冰芒，森冷得使人灼痛。
最后一次埋伏临近她的发情期了，那个模棱两可的人依旧没有来。瑟琳手边用虞美人信息素做的短暂抑制剂已经不剩了，毕竟从那个人那里提取信息素确实危险而费力。那她就应该借着这次意外让自己的腺体彻底退休了。
“轰——”一阵炮火声精准打击到她昨夜刚转移的据点，一般防护等级的地下室都摇摇晃晃，摔了一堆残骸，“哐——”地一声又像是有什么破门而入。
这种等级的攻击和脚步声以及测温显示来看，大部分火力确实如愿以偿地被吸引过来了，那下一步就该是合围清剿了。至于她，是“不惜任何代价”的一部分，但是，呵呵，也得原谅她要节约自己的个人习惯。
她捏了捏在重重监控下不知何时藏着的一把来自地底的小型枪械，露出了一个笃定冷静的微笑。那十颗难得的子弹，有一发会特别留给她的腺体。她自然不能死在这里，她还有很多事需要安排。
瑟琳有条不紊地随着身边的随行人员撤离。前面有三个人，后面有两个殿后，如果有什么清洗令用在她身上，那这五个人，必须处理掉。按地图，前方的转角便是她行动的第一步。
还没等她做出反应，前面的三个人发出异动做出了戒备的姿态，瑟琳眯了眯眼，迅速地贴着前面溜进了转角，随即后背响起了一阵枪响。稍恍神，面前人又干净利落地处理好了一切。
两个月没见，业师穿着一身特别作战人员的制服，骚包地冲她打招呼，也不知怎么地能把那么大的机车开到地下。
“哎呀呀，好可怜～要被扔掉了啊。怎么样，要不要跟我走？”
瑟琳摊摊手，云淡风轻的神色，惯有的深情目光，轻轻一笑，“危险工具没被销毁，上庭不会放弃的。可可莉克大人这是打算带我流浪到天涯海角去？”
“嗯哼～走不走？”可可莉克顺来的制服装备齐全，还配着帽子和墨镜，她一只手拍着机车的后座，一只手扶着镜片，看起来相当帅气潇洒，如果忽略掉车都快比她高的事实。
“好呀。”
烟尘四起。
上庭的特使清理人在锈河作战时失踪。
“嗯哼，算你走运，这里是我的秘密基地了。”可可莉克三拐两拐带着瑟琳穿过小巷进入暗道，她准备的地下基地丝毫不比上庭科技差劲，条件同她那个人一样，龟毛享受得很。
背后的热度太明显了可可莉克忽略不了，甚至在她不注意的时候已经扒拉着咬了她好几口了，可可莉克不得不费劲把人推开然后拽进了浴室。
业师的房子都配着那么精致的浴场，她的小花们也提前打点着给她准备好了玫瑰花、清茶和点心。
啧，便宜那个混蛋了。
温热的肌肤泡在雾气蒸腾的热水中，紧密相贴，仿佛融化到一处。可可莉克把人安抚好，才发现瑟琳不知受了多少伤的身体本身就发起了烧。
“你真是倒了几辈子血霉了才遇到上庭那群虚伪的混蛋。”可可莉克背靠着池壁，一只手拢住瑟琳，抬手去够刚送进来的药。
瑟琳睁开眼睛瞧她，神色暧昧不清，嘴角扯了扯。
“打住，你要是再笑成那样，你就死在这吧。”可可莉克捏着她的下颌，笑容阴翳，锐利的目光盯着云淡风轻的瑟琳。“不过我也是犯傻了才管你，看你那架势，其实根本不信我，也早有别的办法吧。”
瑟琳垂着眼睑，笑起来，“抱歉。谢谢你。”
她没有那个能力。她没见过那么多人，也向来在人心险恶里谋生，她从不会把希望全押在一个人身上。再者，这么多年，她的心，没有爱憎，没有哀乐，也没有颜色和声音。无论绝望还是希望，都虚妄。她只会尽可能地掌控一切。
“嘶，真倔啊。看着你跟我小时候似的。”可可莉克端了药给她，“喏，喝了，好好活着，你现在欠我一大笔委托费呢。”
水色晃动，浮着一层春色，涟漪荡漾。
碗被摸索着扣在一边，发出沉闷的声响。唇齿相依，相互勾缠，呼吸着同一片苦涩。结束绵长的吻，在蒙昧不清中她们始终能确认彼此的存在。
怎么会不信呢，是互相被联结互相占有的两个人。不仅仅是生理，意识，还有灵魂。
“喂…你还行吧？”
“可可莉克大人要检查学习成果吗？”
本来就湿热的地方，被进出时带进同样温热的水，被掩盖，被冲击，也说不清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
温泉水滑洗凝脂。
本来就热得昏头，潮湿而干渴，这下再摸索着去贴近，去拥抱，又滑落，扑腾着，让可可莉克十分不爽。
“唔……慢点…去…去我房间。”
于是把这片缠绵湿热又带进了更私人的空间。本来消退的发情期的热潮，再汹涌而至，缠绵悱恻。
开到荼靡，又被忘记关掉的灯晃醒。
瑟琳略微养好了精神，睁开眼瞥见的是可可莉克，随即察觉到她们的手牵在一处。
“醒了？”可可莉克滑进被子里，带着一点清凉感，贴了过来。
这回声音没平复好的是她自己了，带着事后初醒的沙哑和罕见的慵懒，“嗯。好多了。”
“累了累了～”可可莉克挑了个舒服的姿势，然后权当瑟琳是个好用的靠枕，还好心情地蹭过瑟琳的脖颈，挠了挠下颌。“这么多活，除了答应过要让我看上庭的笑话。你估摸着还得给我打一百年长工。”
“好好学，好好干～”
最深沉的暗色咬住了月亮，终究被黎明驱散。
后一段时间听说上庭跟地底又打起来了。至于业师干了多少委托，两边狗咬狗各自损失了多少。花园最终怎么覆灭的，清理人最终怎么被销毁的，反倒不被在意了。
某个庭院，人语声轻快。
“好啦，以后可可莉克大人会回来看你们的～”
“处理完了，走吧，带你流浪去天涯海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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