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噗……”刘恋愣了一下,旋即笑了:“他跟我表白了。”
“然后呢?”扯着她的白毛衣强行脱掉扔在地上,又去解腰带。
“你闹半天是吃醋了?”刘恋配合着于文文的动作,“然后我就说……我对他不感兴趣,他问为什么,我说他自己都做了什么事他心里清楚。”
“他就生气了。”
于文文的脸也黑了。
所以把刘恋抱着扔在床上之后,就愤怒地啃咬着她胸口的疤痕。
刘恋安抚似的抚摸着她的头发,听着她愤怒的声音:“他胆子不小!继续说。”
“还说什么啊?”刘恋愣了一下,立刻被咬了一口,只得皱着眉无奈地说:“然后他就掏出刀指着我,问我都知道了什么……嗯……你轻点~”
“继续。”
“我就想拖延时间等你来啊,所——啊!别咬那么大劲儿!我……嘶……我就说他最好……嗯……还是去投案自首,争取……嗯,争取宽大处理……”
“然后他就说……哼,他说他无所谓了,但是……嗯……但是我凭什么……啊!你慢点进!疼!”刘恋推着她的手,想要把她推离自己的身体。
“你凭什么怎么?”于文文从床头柜取出手铐,将刘恋的双手又锁在床头上,双手掰开她的腿,跪坐在她双腿的中间,低头吸吮着山巅的红果,左手的手指缓缓探入还未准备充分的幽径。
“我总觉得……我不该说了。”刘恋叹息了一声。
“为什么?”于文文抬头看着她。
“你在吃醋生气,我可不想……自寻死路。”刘恋翻了个白眼。
“那你要不要猜一下说和不说哪个下场更惨?”于文文笑了。
“于文文……哼……你过分了啊……你是不是……忘了咱俩到底谁是1了?”
“你是,但我没在怕的,惹毛你大不了等会儿被你做死呗。”于文文右手撑着身子,吻住她的唇,刘恋口中的伤口被扯得疼了,撇过头去躲开她。
“恋恋,你告诉我,是不是你?”吻被躲开了,但于文文却没有恼怒,而是温柔地看着刘恋。
“什么?”刘恋回过头,疑惑地反问她。
“我说,这起连环杀人案的真正凶手,是不是你?”于文文退回原来的位置,右手按着她的小腹,左手还在她体内勾动着,静静地看着她。
嘴角挂着笑容。
没有慌乱,也没有困惑,更没有愤怒,刘恋只是看着于文文的眼睛,平静地问:“证据呢?”
“我确实没有证据,但是我有太多太多的疑惑,而这些疑惑都指向了你。”于文文的手指在那敏感的软肉上来回冲撞,声音中甚至带着笑意:“林晖的表现也有诸多马脚,他看起来很像凶手,但他的智商好像又不太够,那么精明的凶手最后留下了指向他自己的证据?因为他想杀的人已经都死了?这理由合理但又没那么合理。”
“最不合理的是,他都暴露了,他不逃跑又不自首,却要和你见面,这真的很不对劲。”于文文看着刘恋,看着她逐渐在不断冲击的浪潮中双目迷离,继续对她说:“你跟我说这么一个人能策划出这么一起连环案?我是真的没法相信呢。”
“嗯……那……所以你说是我,你的证据呢?”
“我只有心证,我找不到决定性的物证,所以除非你亲口承认,否则我也奈何不了你。”于文文摇摇头:“是我输了。周铮案的第一现场在哪里我不知道;王宏案的血衣和凶器我也不知道在哪里;田良的死最直接的诱因是我亲手递给他的,但我也没法证明它一开始就是坏的。赵韬……那个药袋子上一定不会有你的指纹,我很确定。所有关键的物证上都没有你的痕迹,有你的痕迹的东西不是有得很合理就是我亲自作证它被偷了。”
于文文的手指继续加快频率:“但如果案件的真凶是林晖,他实在不太像能够设计得那么复杂的人。不过如果是你的话,我们家宝贝恋恋那么聪明,以你的能力,那确实很合理。”
“嗯~继续~”
“我的恋恋她非常好胜,她不可能容许自己低别人一头,正相反,她挺喜欢表现自己的聪明——比如说,在我最擅长的领域,击败我。这起案件,是你出给我的题目,对吗?我抓到你,就是我赢了;我无法给你定罪,就是你赢了,是吧?”
“嗯……”没人能分清这是呓语还是回应。
“不过,我怎么可能舍得抓你呢?”于文文俯身亲吻着她心脏的位置,贪婪着唇下她心脏的跳动:“毕竟,比起输给你……我更没法接受你不在我身边啊!”
“啊……!”刘恋的腰身弓起,又重重地落下,涣散的目光渐渐聚焦回于文文的笑容上。
于文文缓缓抽出手指,起身去卫生间洗手,洗完后回到卧室帮刘恋清理身体,笑着说:“就是你,对吗?”
她和刘恋太过熟悉,熟悉到刘恋的反应已经告诉了她答案。
“我来做一个大胆的猜测吧。”于文文也更加从容,“周铮遇害的那天晚上,你在晚饭里加了镇静的成分,所以我睡得很沉……不对,你还给我用了麻醉,对吗?就像王宏那天晚上一样。”
“周铮案发之后,我经常加班,你就是趁着我不回来的晚上去王宏的小区对面用激光去照他的窗户的,对吧。所以他在看到是你在楼顶上的时候,一眼就认出了你,又在楼梯间看到了你的身影,所以他追了过去。但因为他太高大,而你是站在楼梯下一阶上探着身子看他,所以他在黑暗中误以为你是院子里的小孩,甚至都没有对你产生警惕,却没想到你的目的是要了他的命。你那天应该穿了另一套衣服出门吧,确定王宏死后你就换上白天的衣服回来。我睡了有三个小时以上,你那天做的菜其实一个小时就够了,之后就一直放在蒸锅里保温,你回来后甚至还有时间确定自己身上没有没清理掉的血迹,然后才坐在桌边等我醒来。”于文文帮她盖上被子,也开始脱衣服,“对了,我明明很容易醒,可是那天我在沙发上睡着,都没有被你炒菜的声音吵醒,你用药剂量挺大的,可真不心疼我。哦,难怪那天吃饭的时候我吐了,我一直都以为是因为饿了太久,可现在……总感觉不是呢。你那么厉害,怎么用药都不用准点,还要害我那天吐得那么难受,不乖,明天要打你的pp。”
于文文钻进被子里,拿钥匙解开刘恋右手的手铐,让刘恋得以放下双手,但又把解开的手铐套在自己的左腕上,再把刘恋抱在怀里。
“田良的死我有点想不通,它真的是意外吗?如果不是的话,那你确实很厉害。你是从哪里知道他有哮喘的?又怎么知道他那天一定会发作?是去问了他从前的老邻居吗?”于文文嗅着她发间的气味,忍不住亲了亲她的耳朵:“不过我肯定什么都问不到吧,你那么聪明,肯定做了伪装,对吗?没事儿的,不会有两只玻璃杯会在摔破后碎成一模一样的碎片,那个药瓶上的裂痕也是,没人能确定一定是你做的,你放心。”
“赵韬的话,我就不用分析了吧?我想如果林晖给别人开了那个药,你就会用别的方式制止他,对吗?我想你敢用氰化物,就说明你有信心林晖也能获得它,你是不是已经把它藏在林晖那里了?但我想不通的是,那儿明明有一整盒药,你是怎么确定他一定会拿那一包的?不过也没事儿,赵梦明天就会告诉我一部分答案的。睡吧,晚安。”于文文终究没忍住,探着身子吻上了刘恋的唇,一吻过后她的眼睛却又亮了起来:“我是不是少说了两个人?”
“什么人?”刘恋也转过身,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林晖其实是被你约出来的,而不是他主动约的你,对吧?你知道宁局一心想要结束案子,肯定会不择手段只为结案,所以只要激怒他让他看起来像是还要杀人,他就死定了,对吗?”
“那还有一个呢?”
“你父亲……才是你的第一个作品,对吗?”
于文文看着刘恋,像是一个等待奖赏的孩子。
“照你这么说,还真有可能是我。”刘恋皱着眉想了想,“但是,证据不足,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你的猜测。”
她用自己被解开的右手刮刮于文文的鼻梁:“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对这起案件真的不是一般的执著。”
“我当然想要满分啊!但第一名永远是我的宝贝恋恋。”于文文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张嘴用嘴唇衔住了她的手指,轻轻吮了几下才放开:“你放心,我不会允许任何人从我身边把你夺走,你永远都只会是我的。”
“好。”刘恋揽住她的后脑,吻上了她的唇。
于文文依旧睁着眼睛,刘恋和她对视了一会儿,才意识到她在等待什么。
“你今天想了这么多问题,辛苦了,我是不是应该奖励你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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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顺着于文文的睡裤探进去,腿心的位置早已一片泥泞,小小的花蕊在她指尖跳动着,表达着自己亢奋的情绪。
于文文舒服地眯着眼睛,用脑袋蹭蹭她:“你怎么反应这么慢啊……我都快等急了。”
“对不起啦~”刘恋把身子向下滑了一些,于文文抬起腿搭在她的胯骨上,享受着她渐渐占据自己身体的感觉。
那里早已泥泞不堪,在笃定这一切不过是恋人给自己准备的游戏后,身心就开始亢奋。
此刻的一切,更像是给予她的奖励,于文文痴迷地看着刘恋那妖媚的眼睛,口中泛滥着难以抑制的轻吟。
“我……今天的……嗯……表现,恋恋……满意吗?”因为过于兴奋,那浪潮也比往日汹涌甚多。
“非常满意,我的文文真的好棒。”
于文文把头凑近她,用沙哑的嗓音在她耳边呢喃:“那我们做个交易,好不好?”
“嗯。”刘恋亲吻着她的喉结。
“你看……你给我出的这道题,我既然已经……猜到了答案,那解题步骤我再……嗯……再慢也是能推导出来的。所以……啊~你轻点嘛……所以,不如我们平局吧?”
“继续说。”刘恋看着她的眼睛,于文文感受到自己被幸福感编织的浪潮吞没。
“所以……我放弃继续解题,选择认输;你以后……只属于我一个人,我不许任何人触碰你。”等一切结束之后,于文文喘息着,将她的“交易”说出口。
“好。”
“你答应?”于文文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
刘恋笑了,手温柔地帮她清理着身体,在她的唇上印上一吻,挑着眉无奈地说:“不答应还能怎么办?我总不能看着你赢了我吧?那就只能接受平局咯。”
似乎是要睡了,但就在刘恋即将闭上双眼的时候,于文文忽然开了口:“你和林晖私下见过,对吗?甚至你去过他的家里。”
“你去的目的,是藏物证吧。”
“他那么痴迷你,是因为你也对他说过一些模棱两可的话吧?”
于文文的眼尾带着笑意:“你和他,做过吗?”
“当然没有。”刘恋笑了笑,“毕竟我的原则是存续期绝对忠贞。”
“很好。”于文文抚摸着她的脸,忽然低下头狠狠地咬在她的左肩上,一直到血腥味浸透了她的口腔。
身躯颤抖着,没有闪躲。
“怎么不推开我?”染血的唇吻住微笑的嘴角,唇舌将血腥味洇染过去,又去舔舐渗血的伤口。
刘恋抬起手把她抱得更紧了一些,在她耳边轻轻说:“对于我没有否认的部分,你有权进行惩戒。”
“恋恋,你真的好乖~”于文文轻轻吮吸着她的伤口,好一会儿之后才问她:“到现在为止,把我引导成这副模样,你满意了吗?”
“当然满意。”
第二天下午,赵梦打来电话,要于文文带刘恋到局里做个笔录,关于林晖为什么找她、找她都说了什么。
临出门时,于文文冲她笑了笑:“别露馅啊你!”
“我露个什么馅啊,我只是被挟持的人质。”刘恋换好了鞋,单手系着外衣的扣子,白了她一眼:“倒是你,收敛点,瞧把你得意的。”
“哦。”于文文吐吐舌头,又换上了那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刘恋这才满意地打开门。
刘恋在问询室做着笔录,于文文在单向玻璃后看着赵梦拿来的卷宗,昨晚到今天白天赵梦都没怎么休息,确切说除了于文文之外的人都没怎么休息。
昨天在林晖的车上找到了一枚U盘,里边整理了连环案中几个被害人的特点,包括田良。于文文这才知道田良有严重的过敏,过敏原包括猫。而U盘中的原计划里,是打算引诱大量野猫到工地中,制造出田良在工作过程中意外病发死亡的假象。
于文文笑了笑,这当然是假的,因为她想起了那几天的细节,那几天每次自己出门的时候,刘恋都会抱着朵猫猫来“跟妈咪说再见”,而自己也会亲一亲人,再蹭一蹭猫。
自己果然也被刘恋当做过棋子。
再之后,他们在林晖的家中发现了一件单独存放的洗过的黑色外套,外套的尺码符合林晖的身材,也在林晖家中找到了对应的购物小票,而那件衣服上检测出大量潜血。鉴定的结果是,血来自于两个人:周铮和王宏。
最为“铁证”的是,在昨天那把林晖用来挟持刘恋的手术刀的缝隙里,也查到了那两个人的血迹,基本上可以确认为凶器。
好一个铁证如山,于文文放下卷宗,看着窗内的刘恋,垂下眼皮遮住眸子中的疯狂。
我该拿什么去赞美你,我天才一样的恋人。
不过,你的美丽与智慧对外人来说太过危险,还是由我一人独享吧……
将脑海中那些不合时宜的念头收敛好,于文文从口袋里拿出个U盘,放在桌子上:“对了,宁局,我这儿有昨天行动的时候录的视频,后边不适合拿出来的部分我删了,林晖认罪的部分我留了下来,在最后一分钟。”
宁局知道她删掉的大概是什么,于是点点头,将U盘收进口袋里,拍拍她的肩膀:“城中区那边老张快退休了,你做好准备,过完年之后差不多你就可以去接手了。好好干,别让我失望。”
“是。”于文文平静地点点头,然后又问:“那赵梦呢?”
“你俩还真是好搭档啊。”宁局欣慰地看着她:“赵梦去边城区。”
“谢谢宁局。”
笔录结束后,赵梦带着痕检人员跟着于文文和刘恋一起来到刘恋的诊所。
在林晖的办公室内,痕检们发现了一瓶压制后的疑似氰化物片剂。
在他的抽屉里发现了大量的内存卡,里边全是他在帮女病人治疗时偷拍的视频,也包括他在刘恋的休息室里安装的那个摄像头录下的内容。
赵梦顺势带走了林晖装在刘恋办公室的那个摄像头。
这起案件终于还是上了新闻,但因为结案很快,所以并没有引起什么波澜。
“哎!鱼丸儿!”时隔小半年,四月都快过完了,现任边城区分局局长的赵梦才再一次见到了城中区分局的局长于文文。
赵梦和阿鸠正在饭后散步,猛地看见了于文文的那辆SUV路过,立刻伸手拦车。
于文文靠边停车,下来和赵梦抱了抱,笑着寒暄:“你那边忙吗?我这边最近忙死了。”
“我这边还行,边城区都没多少人,还算清闲,我最近都有空补以前没学好那几门课呢。”赵梦笑着说完,又想起了什么似的,问于文文:“哎,恋子呢?我前几天散步路过她那诊所附近,发现诊所已经改成了个宠物美容,我打她电话也空号,她人呢?”
“她啊……”于文文的眼神暗了一瞬,摇摇头说:“她回老家了。”
“啊?你们俩不是……”
“那案子爆出来以后,她诊所生意就黄了,她就把器械什么一卖,店面转手给了别人。那些钱拿回来之后,把器械厂商那边一结,她手头就剩了二三十万,想再开个诊所也不够。”于文文叹了口气,“我说不然她去找个医院试试,反正我工资也不低,她随便找个工作我俩都能生活得很好,但她还是有点受不了。”
“也是,我记得你说过她一直很要强。那她怎么就……”
“我说不然我也能养着她,等她想通了或者我手头存多点了,她再做什么都行。结果她趁我上班的时候收拾行李走了,就留了个纸条说她要回老家,和我分手。”
“唉,这事儿对她打击确实不小,她不想留着咱也没法勉强。你那儿还有酒没了?去你家,咱俩喝几杯吧。”赵梦也叹了口气,拍拍于文文的肩膀。
于文文摆摆手:“不用,她走了之后我也懒得打理家里,乱得和狗窝一样,改天我闲了去找你吧。先回了啊,我这还没吃饭呢,你俩继续遛。”
“行。”赵梦点点头。
车驶入地库,人进入电梯,钥匙打开门。
黑暗的客厅里寂静无声,于文文打开灯,脱了外套换上拖鞋,把空调打开。
家里的陈设还和从前一样,只是卧室方向走廊的尽头那里,原本主卧、次卧与卫生间之外封了一道门。
把拎着的东西放在餐桌上,于文文从脖子上摘下项链,项链的吊坠是一大一小两把钥匙,她用大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
“恋恋,我下班回来啦~想我了没有?”
“哗啦——”
刘恋放下书,站起身,伴随着铁链声走向于文文,被她抱在怀里。
“想啦~今天又这么晚,我都饿了。”
“局里有点忙,不过我给你带了蛋糕和奶茶回来。你先吃着,我去做饭,好吗?”于文文从刘恋的脖子上摘下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项链,用上边的小钥匙解开她手上加长过的手铐扔在床上,抱起她走进客厅。
“什么日子啊,还买蛋糕?”手臂环上于文文的脖子,宽松的睡衣顺着胳膊滑到手肘,露出布满咬痕的纤细手臂。
“自己生日你都忘了?”于文文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三十五岁生日快乐,我的宝贝恋恋。”
“生日礼物就一个蛋糕啊?”刘恋噘着嘴表示不满。
“还有一个旅游计划和一顿大餐,不过我现在又不想先给你做生日大餐了。”于文文的脚步停下。
“啊?为什么不做了?我还饿着呢……”
“因为……我比较想先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