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于文文看着这个人,感觉他长得还不如猫猫狗狗好看,随即就想到了早上出门前刘恋抱着朵猫猫送自己的样子。早上临出门的时候刘恋抱着朵猫猫走过来,握着猫爪摇了摇:“朵姐,来和妈咪说再见~”
于文文笑着抱过猫蹭了蹭,又在刘恋的唇上啄了一口:“最近怎么总是爱这么玩?”
“我看人家说,猫会以为你出门是打猎去了,会觉得你特别了不起,所以我就带朵姐送送她伟大的妈咪。”刘恋一双眼睛都笑弯了。
“好,那我去打猎啦!”
这猎物可真没法往家带。
于文文回忆着来之前监狱那边给的资料,根据监狱的记录,刚进来时的田良还非常不服管,隔三差五就要挑起点事儿,直到他进来的第二年春天。那年春天医院来义诊的时候查出了他有先天的心脏病,虽然只要控制好情绪血压就不会出事,但他从这天起就肉眼可见地蔫儿了。
可有了心脏病这个借口之后,田良整天就喜欢躺在床上咿咿呀呀地嚎,劳动也不积极,做一会儿就要借口什么心脏不舒服来要求休息。
所以这十五年的刑期,他只被减了三个月。
“我出去还不能自由?还有没有天理了?哎哟……我的心脏,我的心脏好疼啊……”田良听见于文文说等他出狱后要监视居住一段时间,就开始捧着胸口嚎叫。
“你想自由也可以,只是你同案的四个人现在就只剩下你和赵韬还活着了,你想自由也行,我们把赵韬看紧点一样没事儿。”于文文翘着二郎腿,漫不经心地喝着水,平静地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田良。
“他们……死啦?!”
于文文挑挑眉。
“谁?谁干的??!!”
“无可奉告。”
“不是,你们都不管吗?这是复仇吧?!是不是那女的她家属来复仇了?我都蹲了这么多年了怎么还不放过我?你得救我,你们得救我!我还不想死!我不能死啊!”
“不是你不让我管么?”于文文放下杯子,慢慢说。
“你……!”田良忽然捂着喉咙,用力地喘着气:“你不能不管!你必须管!”
“管就是你到我们安排好的地方住下,我们会24小时守着你,直到抓到那个凶手为止。你要是不同意,那我们就只能尽量盯着点了,你会不会有危险就没人能确定了。”于文文说着,把文件推到了田良面前:“这是告知书,你签了字就代表同意我们对你进行监视保护,不签的话你的安全你自己负责。”
“我签……”田良的声音有些怪,像是被人捏住了喉咙。
签完之后,于文文还没说话,就见田良扭过头冲站在他背后的狱警吼:“药!我的……药!我喘……不上……气了!”
胆子这么小?于文文正打算调侃他,又觉得他这模样好熟悉。
和她支气管哮喘发作时有些像。
于文文立刻抬手摸自己的身上,因为有些时日没发作了,她没有带药。
不过下一刻一瓶眼熟的药就被递到田良的手上,他含着喷头猛吸了几口,才捂着心口瘫在椅子上。
“哮喘?”
“这些年……住在……这么个……地方,啥病都……来缠……我。”田良还在抱怨着。
“行了,你回去休息吧。出狱那天我们会来接你,只要抓住那个凶手,你就自由了。”于文文站起身,扭头看着门外的赵梦,赵梦等田良被带走后才示意开门。
“他签了,怕死怕得不行。”于文文把手里的告知书递给赵梦。
“也没见他害人的时候手软,针扎着自己就知道疼了。”赵梦翻了个白眼,把告知书收进包里,扭头看着于文文:“你还想干嘛?”
“最近我手也好利索了,我想试一个之前耽搁了的事儿,你晚上陪我吧?”
“试啥?”
“到点你就知道了。”
于是,赵梦被于文文拖着在刘恋面前帮她“请了个假”,之后两人就一直坐在车里,车在王宏的小区旁边停着。
“不是,鱼丸儿,你丫这都快十点了,你到底想干嘛?”赵梦看着后座的那堆衣服,无语地说。
“你等会儿帮我掐着表,我不说停不要停,帮我计时。”于文文看着时间差不多了,示意赵梦跟她一起下车,来到王宏被害的那间储藏室外。
“你想卡谁的不在场证明?”
“林晖的。”于文文又看了一眼时间:“把计时打开,三、二、一,走!”
赵梦刚按下计时,于文文就跑了起来,赵梦跟在她后边一起回到车上,于文文快速发动车就开始往回走。这段时间她几乎将王宏家到刘恋诊所的路背熟了,包括怎么避开监控。
深夜的路上车辆稀少,车里安静到只有于文文开车的动静。赵梦被于文文这狂野的车技吓得一手抓着手机一手抓着车窗上的把手,嘴皮子都有点哆嗦。
“鱼丸儿你慢点!”赵梦很是惊慌。
“不行,我必须得知道到底能不能回来!”于文文一点没有降速。
这条路确实是最优路线,甚至连红绿灯都没几个,“快到了,帮我把衣服抱上。”于文文看着前边熟悉的路口,吩咐赵梦道。赵梦艰难地扭头抱上了那身外衣,车停进停车场最深处的位置,于文文立刻说:“走,下车!”
甩上车门却没有往正门去,而是拐进了一条漆黑的巷子,于文文拉开一扇门进去,赵梦跟进去的时候于文文已经在脱衣服了。
脱掉的只是外衣,她匆忙穿上赵梦抱着的那身衣服,然后喊停。
“二十三分五十六秒。”赵梦报出了时间。
“成了!”于文文喘着大气。
“成了?”灯忽然亮了,刘恋就站在不远处,手还按在灯的开关上。
“恋恋?你怎么在这儿?”于文文愣住了。
“你用石子儿顶着我这诊所的后门不让它锁上,我当然得看着点啊,万一晚上进贼呢。”刘恋走到她面前:“你看,一下就抓到两个。”
赵梦只觉得头皮发麻。
“我……我不是想做贼……”于文文急忙扑过去求饶:“我这是查案子,查案子呢……”
“查案子私闯我营业场所是吧?”
“行了刘恋,别逗她了,你这儿有水吗?我踏码快渴死了,跟着她干活连口水都不管我。”赵梦摆摆手,打断了刘恋继续调侃于文文的计划。
“我办公室有饮水机,来吧。”刘恋带着两人进到她办公室里,打开灯又取出两个一次性纸杯,给两个人都倒了水。
“没吃饭吧?”等两人都喘匀了气,刘恋才问道。水都没喝,那饭肯定是没有吃。
“早饿过劲儿了。跟着鱼丸儿混,三天饿九顿,她自己没个饥饱就不会想着别人饿不饿。”赵梦翻了个白眼。
“你这做事儿不够地道啊。”刘恋等她们都喝完水,拎着包站了起来:“走吧?刚好我也没吃,这附近有家宵夜味道还可以,我请。”
“刘老板大气。”赵梦如是说。
前门锁了,三个人一起走后门出去,于文文很自觉地牵着刘恋的手,坐上车时赵梦把于文文换下的衣服扔在后排,嘟囔了一句:“你开慢点啊,我踏码这会儿心跳还在快呢。”
“嗯?”刘恋看着于文文。
“你少说两句,我还能不知道吗?”于队黑脸。
“往右边开,十字路口直走,下一个路口向右转就是。”刘恋熟悉地指着路。
“你平时还往这边来?”
“带桃桃遛弯,走到那儿吃个晚饭再回去刚好俩小时。”刘恋懒洋洋地玩着手机。
“和谁聊着呢?”于文文斜了一眼她的手机屏幕,对话界面像是微信。
“阿鸠,给她说她家宝宝在我们车上,吃了宵夜就给她送回去。”
“刘恋!!!”后排传来赵梦的怒吼。
“让她别担心,她宝宝没丢。”刘恋继续说。
然后她的手机震了震。
“她说好的。”
赵梦不想搭理她。
这家店味道确实不错,店里新来了洛阳来的厨子,夜宵菜单在烧烤炒菜之外新增了涮牛肚和烤鲶鱼烤饼。老板说这里是24小时营业,早上卖早餐,中午卖米饭快餐米粉,晚上卖炒菜烧烤一直到凌晨。
于文文看着正在做包子馅的帮厨,要不是不顺路,她早上也想来尝尝这家的包子。
闻起来很香。
吃完已经快十二点了,赵梦家就在于文文马路对面的小区,于文文住过来之后她一直跟于文文一起走。看着赵梦进了小区,车直接拐进自己小区的地下车库,停好车于文文才发现刘恋已经睡着了。
车门开关都没醒,可见她今天是累极了。
于文文突发奇想,想抱刘恋上楼,只可惜这次她关车门的时候刘恋就醒了。
“回去洗洗就睡吧?”
“嗯。”下了车,刘恋又扭头跟于文文说:“不用管桃桃和朵姐,我下班先回来喂了它俩才去蹲你的。”
“恋恋。”
“嗯?”
“最近真的辛苦你了。”
“傻不傻。”刘恋握住了她的手。
“我爱你。”
“老土死了。”
“你怎么这么回答我啊?!”于队炸毛。
“电梯里有监控,收敛点。”
收敛了但没完全收敛,回到家就把人按在门上,一边解她衣扣一边吻着那牙尖嘴利的唇。
“别闹了……我想睡觉……”刘恋半睁着疲惫的眼睛,一边象征性地推拒着。
于文文停下手,把大门反锁,扶着刘恋让她坐下,帮她换好鞋子。
“去洗澡吧,洗完就睡。”
卡点证明,王宏死后,林晖是可以在监控上他出现的时间内回来的。
下一步就是核查他的不在场证明是否有破绽。
这个问题也简单,于文文从刘恋的电脑上查到了那位病人的信息,是个上班族,家就在附近。所以于文文借用了附近所里的地方,把人约了过来,还体贴地选了对方下班以后的时间。
22
于文文刚到所里不久,就有人来说找她,来者是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女孩,看见一身制服的于文文还有些紧张。
“没事,不用担心,我只是问你一些问题,问完你就可以回去。”于文文出示了证件,给她递上一杯热水,示意小爱准备记录。
“好。”女孩捧着杯子,小声说。
“你还记得那天你是几点到诊所的吗?”
“嗯……差不多七点十分附近吧,我下班回来一路走回来差不多要这么久。”
“当时那里还有谁在?”
“嗯……前台的姐姐,一个护士,不过她们两个后来都走了,只有我和那个医生……他是姓林吧?”
“是。所以后来就只有你和他两个人,是吗?”
“对,手术开始的时候就只有我和他了。”
“手术的过程中有什么异常吗?”
“嗯……我那时候睡着了,我不知道。”
“睡着了?”
“嗯,我有点害怕,问他可不可以全麻,他说可以,所以我睡过去了。”
“全麻?”
“可能是的,他给我戴上了呼吸面具,然后我就睡着了。”
于文文低头不语,她这两年也从刘恋那里或多或少接触到一些牙科的知识。牙科基本上不会用全麻,一般情况下体表用药就足够了,麻醉她不了解,但好像全麻是需要由专业医师来操作。也就是说林晖的操作可能有违规,并且他也有了作案的机会。
“那你醒来的时间大概是几点呢?”
“醒来……差不多十点吧,在我离开前半个小时附近。”
“你醒来的时候,他在哪里?”
“他在办公室。”
“他不在手术室?”
“不在。”
“那你是怎么确定他在办公室的?”
“我和他说过话,林医生说他在写记录,让我再躺会儿不要着急起来,刚醒就起来容易摔倒。我听见他的声音就是从办公室方向传来的,所以他应该就是在办公室。”
“你再见到他的时候,是什么时间?”
“是离开前两分钟,他进来跟我说起来试试,一开始我确实有点晕,走几步就没问题了。他又检查了一下我嘴里没有什么大的出血,就把药给我送我走了。”
“你再见到他的时候有什么不一样吗?”
“我想想……嗯……就是他把手术服脱了,穿着白大褂,和我刚来的时候一样。”
“好的,我的问题问完了,如果你还想起什么当时的细节,现在可以补充一下。”于文文看她摇摇头,示意小爱开始打印,然后又看向女孩:“之后想起什么也可以联系我,就是今天我联系你的那个电话号,我是市局刑侦一队队长于文文。”
“好。”
“没有异议的话,在这份记录上签个字你就可以回去了。多谢你配合我们的调查工作,但还请对谈话内容保密,不要告诉任何人。”
“好的。”
女孩走后,于文文兴奋得几乎要大叫出来。从时间上来说,患者失去意识,林晖就有可能在中途离开的,而且女孩也说了他确实没有全程都在。
他的不在场证明有瑕疵。
但兴奋也就只是那一瞬间而已,存在瑕疵也只是瑕疵,她还要证明林晖有充足的能力去作案。
比如:过程。
手术是需要时间的,他是怎样挤出时间去作案的。
这个问题她可能要去问一下刘恋。
现在差不多快要八点了,于文文把小爱送回家,回到家不过八点半。
刘恋已经吃过饭了,赵梦包的饺子。
于文文给自己也煮了点,刘恋就坐在餐桌边看书陪她。于文文吃完就扑到刘恋面前,兴冲冲地看着她。
“怎么啦?”刘恋放下书,看着她。
“恋恋,你还记得王宏那件案子前一天林晖做的最后那台手术吗?”
“记得。”
“那个患者的病情你记得吗?”
“嗯……大概还记得,智齿和紧邻的那颗牙长在一起了,导致两颗牙都没有正常长出来,缠得很紧,是有些麻烦的那种阻生智齿。”
“这种手术需要用全麻吗?”
“用不着,除非有什么非常不得已的理由。”刘恋看着她:“林晖的不在场证明有问题?”
“对。”于文文点点头。
“我没仔细检查用药情况,他给患者做成了全麻?”
“是。”于文文又点头。
“他麻醉培训才上了六节课,根本就还没达到标准,他敢独自对患者用药?那天最后就剩他自己了吧?woc这丫完全违规了啊!”
“按说你不知情,应该不会牵连太多吧?”
“他的行医资格大概率是要吊销,别的倒是不严重,只有这一例患者也没出医疗事故,应该不会判他多久。我这边可处理可不处理,毕竟管理不善也是问题,不过这问题我得上报了,被查到的话后果才严重。不然——不然我用这事儿把他开了?”
“先别急,我怕打草惊蛇。你先假装不知道,后期我去帮你说明。”于文文摇摇头,然后又问:“他那场手术,如果是你来做的话,需要用多久?”
“嗯……那两颗牙都需要切碎处理,然后全取出来,两三个小时吧。”
“两个还是三个?”
“得看下颌骨的情况,我记不太清具体细节了,明儿我到诊所看完再跟你说?”
“嗯,我需要你给我一个最快的时间,带上拍片和术前准备这些,最快多久能搞定。”
从那位患者进入诊所到出来,一共是三个小时多一点。
如果能从中抽出一个小时的时间,那么林晖的不在场证明就彻底破了。
“于队的查案时间结束了吗?”刘恋等到于文文的眉头不再紧皱之后才开口。
“对不起啊恋恋,最近总是没有时间和你好好黏着,让你委屈了。”于文文立刻起身走到刘恋身后,抱着她在她脸颊上亲了亲。
刘恋刚才的小表情太委屈了,像极了桃桃想要被摸摸时耷拉着小耳朵呜呜叫的模样。
当意识到刘恋是在表达她需要于文文来关注她时,于文文的心跳都快了起来。
或者说,她很喜欢被刘恋需要的感觉。刘恋需要她,就不会离开她。
“恋恋……”
“嗯?”
“我永远都不离开你,你也永远都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你对我这么有占有欲啊?”
“瞧把你得意的。”
“我是在想,万一再过个五六年,咱俩分手了怎么办?我还赖着你?”刘恋自顾自地说着,“那你现任可不会答应。”
“我不会和你分手。”于文文按在她肩膀上的手无意识地用力,“不会,死都不会。”
“可能这是咱俩永远理解不了对方的地方吧。”刘恋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用手抚摸着于文文的手:“但这并不是说我爱你要比你爱我少一点,这道理你应该懂吧,于文文。”
“你总是挂在嘴边的那句‘存续期绝对忠贞’是吧。”
“我的爱在你我爱情的存续期内绝对不变,你的占有欲也可以在存续期内保持。”刘恋笑了:“咱俩真是有够奇怪的,整天讨论这些情侣间的送命题,又明知道都无法说服对方。”
“无所谓,反正我会让你这辈子都不想离开我。”于文文松开手,坐进刘恋的怀里,吻着她。
永远都别想离开。
刘恋看着她,无声地笑了。
第二天一早,于文文告别了刘恋和送她出门打猎的朵猫猫,正在检查着安排给田良的住处,手机收到了一条信息。
[发信人:恋恋
这会儿有空吗?]
于文文立刻回了短信过去:
[收信人:恋恋
有空,刚到给目标安排的房子里,准备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纰漏。这屋子连个凳子都没有,等下得让他们买一个。]
[发信人:恋恋
那我直接说,我看了一下他的手术记录,麻醉操作上他属于违规。至于时间上,我来做大概两个小时内能搞定全程,但他未必可以,经验上他比我差点。]
于文文坐在床上打通了刘恋的电话。
“是我有哪里没说全吗?”
“不是。”于文文说:“我是想问问,如果是你,从七点十分患者进门,到十点二十五患者离开,这之间你能空出一个小时吗?”
“是我的话,完全可以。”刘恋答。
“他一定做不到吗?”
“他能空出半个多小时吧,除非牙切得大一些,少夹几次,但那样太危险了。切得太大不利于观察后边情况,碰到不能碰的神经或者骨头都会很麻烦,万一再碰到血管,以我诊所的条件他可能得折腾到四五个小时才能处理好。”刘恋滑动着鼠标,放大了x光片盯着看:“他当初工作的那个牙科挺有名的,但你懂的,大型牙科里医师也很多,他主刀的次数比我少了百十次,我也是看在他前单位的名头上才同意给他开的那个工资。”
“也就是说,他也是有可能把时间压缩到两个小时?”
“嗯,可以,但要冒很大的风险。”
“恋恋,你们那儿的手术刀可以给我一个吗?”
“你是要对比伤口?”刘恋坐直了身子,“可以是可以,但没什么用,这玩意儿手术室多的是,医护都能拿到。而且市面上所有品牌的同一规格其实都大差不差,海市所有医院基本都是那三个厂家在供货,我这儿的也是。你靠对比是对比不出来的手术刀来源的,撑死能查出来是哪个厂家,至于哪个医院你是分不清的,除非你能连袋子拿到全套,根据批号没准可以锁定一下。”
“又堵死了。”于文文叹了口气。
“你休息室门没开吧?”她随口问道。
“没开,我最近来了都是进去换一下衣服就带上门出来,中午午休我都改成去健身房了。”刘恋喝着咖啡,看了眼时间:“还有要问的吗?没有我就开始接诊了。”
“没了,晚上见。”于文文挂断电话。
“你进来看看就这么久?”赵梦从外边进来,扔给于文文一瓶水,自己也坐在床上。
“刚给恋恋打了个电话。”于文文吃力地拧开瓶盖,喝了口水又说:“林晖有作案时间,他的不在场证明破了。”
“抓人?”赵梦立刻站起身。
“抓个屁!”于文文躺倒在床上:“没别的证据,患者说了十点附近她醒来时和林晖对话了,你怎么解释?就算作案时间有了,作案动机也有,工具呢?作案手法你知道?别说这些了,到现在连周铮的案子他是在哪儿做的都不知道,怎么抓?人家问你证据你就得傻眼。”
“艹!”赵梦又坐回去,在于文文的大腿上拍了一把。
“赵梦!”于文文抿着唇翻了个白眼:“你拍我干啥?”
“表示一下愤怒呗!”
“你表示愤怒你拍你自己啊?!”
“拍我自己?”赵梦撇撇嘴,“那多疼啊。”
“那我就不疼了?!!”于队黑脸。
“反正疼的不是我就行。”赵梦说完就起身往外溜。
“你大爷的!!”于文文一脚踹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