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想啥呢!”赵梦在她肩膀上锤了一下:“那你觉得我就能行了?鱼丸儿我跟你说,人家处心积虑谋划那么久,你这才几天就想拿下,做梦呢你?”
“咱俩干这行这么久了,你见过几次这种几乎不留一点痕迹的?不是你不行,是对手太行了,你这就跟小学生做高考题似的,难肯定难啊,但真不能怪你自己。”
“谢谢你安慰我。”于文文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揉揉桃桃凑过来的大脑袋。
“你有没有想过接下来怎么做?”赵梦问她。
“有,我今天刚和宁局商量了,对方下一个下手的目标一定是田良,我们只要守好田良,他一定会出现。”
“你咋确定的?”
“这起案件总共就四个人,周铮王宏死了,赵韬无期还得十年才能出来,田良月底就出来了,你说他会选谁?”
“woc!”赵梦一拍桌子。
“梦梦!不可以说脏话!”阿鸠先扭过了头。
“那踏码不然把他转移了?”赵梦压低了嗓门,小声说。
“小声说也不可以!”
“噗嗤——哈哈哈哈!”刘恋绷不住笑出了声。
“恋恋~别笑,说正事儿呢。”于文文无奈地扭头看着笑得前仰后合的刘恋,责怪是不敢责怪的,哄又有点掉自己“大猛1”的威严。
“你们继续,继续~”刘恋一挑眉,抿着嘴温柔地看着于文文。
坏了。
于文文当然清楚自己等下铁定要完蛋。
刘恋在人前给她的面子,都会在人后找补。
于是于文文硬着头皮不去看她,低声和赵梦说:“转移?也就想想吧,万一被那家伙察觉了,他报复在其他方向怎么办?田良就是个桩子,你把他摆明面上还能守株待兔,你把这桩子挪了,他下一个目标是谁你知道?明松暗紧两道人死守着就行了,他肯定会找机会下手,就算他不出手,只要来踩点咱们也能锁定他!”
“果然动脑子这事儿还是得你来,我就负责现场就行。”赵梦往椅子上一瘫,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然后站起身看向阿鸠:“宝宝,我们回家吧?再晚你要犯困了。”
“咦~”最先有反应的是被赵梦这温温柔柔的声音惊起一身鸡皮疙瘩的于文文。
谁能想到抓人的时候胆大彪悍的赵队还会有这样的时候呢?
“去你的!”赵梦白了于文文一眼,看在这家伙是伤患的份儿上才忍住没揍她。
关电影开灯,刘恋披上外套送两个人离开,回到家时于文文就蜷缩在沙发上,小小的一团看起来很是可爱。
澡是洗过了,但洗脸刷牙睡觉前刘恋还是按着于文文和她一起泡了脚,热水很舒服,泡完浑身都暖了,暖得于文文扑进床里就想睡。
“衣服脱了再睡!”刘恋把她翻过来,骑在她腰间解着她上衣的纽扣。解完了抬手把运动背心往上一推,于文文自觉地举起双手,一对c就这么暴露在空气中。
从她身上下来,手卡在裤腰上的时候,躺着的人已经配合地双脚发力核心收紧抬起腰来,睡裤离体后腰身落下,于文文瞪大了眼睛。
不对!
蜜桃直接触及微凉的床单。
下意识地夹紧双腿。
“哟,警觉性不错啊~”刘恋把脱下的睡裤和睡衣一起放在一边的椅子上。
松懈了,还是松懈了,于文文在心里哀叹着。
“下午的好事儿憋到现在,等不及了吧?”刘恋侧躺在她身边,右手托腮,左手搭在于文文的腰侧,指尖在白皙的腰身上轻柔抚摸。
“没有,她俩一来我就没心思了。”连连摇头。
那会儿的刘恋可能是甜心小0,这会儿的刘恋绝对是没憋好事儿的腹黑1。
于文文无奈地看着自己的右臂,只恨它还带着伤,无法出力。
“那我帮你找一下感觉。”刘恋笑了。
她的抚摸非常温柔,手指沿着于文文的腰绕到小腹,指尖一点点向上走。
于文文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此刻的刘恋轻佻而慵懒,仿佛自己是她手心的玩物,而她只是在漫不经心的把玩。
看向她的脸,刘恋的目光温柔,又好像充满了侵略性。
这让于文文有些烦闷,她更希望刘恋的目光里有一些其他的欲望——
比如占有欲。
而不是这种“已经占有”后肆无忌惮的模样。
只可惜她非常有自知之明,只有左手完好的她无论如何也激不出刘恋“想要占有”的想法。
刘恋的手顺着胸骨攀上她的咽喉,掐着她的下颌强迫她转过头,然后撑起身子来,轻笑着赐予一个吻。
女王的恩赏。
于文文愤怒地抬起左手,拉着她的衣领把她扯进自己的怀里,抬起右手用手腕死死地压着她的头,用力顶开她的唇,暴怒着在她的口中掠夺。
左手则顺着她的睡裤裤腰探进去,在她腿间大力揉捻,将指尖探进她的身体。
刘恋的眼睛还在笑着,这让于文文觉得直到此时刘恋也还觉得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自己的反应就是她想要的效果。
于是双腿弯起,让身子向下滑,手指进入更多,牙齿咬开她睡衣的扣子,在她胸口啃咬出一片红得发紫的咬痕。
刘恋还是用那副模样看着她,仿佛没有感受到任何痛楚,甚至还有些享受。
于文文忽然泄了气,手抽了出来,眼睛也闭上,面无表情。
“于队这么快就没劲儿了?”刘恋捏捏她的鼻子,坐起身来,将睡衣脱掉,露出胸口斑驳的咬痕。
于文文睁开眼看着她,刘恋把她的身子放平,往上抱了些,跪立在于文文的右边,双手捧着她的右臂,小心翼翼地避开伤处。
握着她的手,将食指与中指掰开,那双眸子微弯,注视着于文文,将她的手指缓缓送入口中。
吸吮,轻咬,舔弄。
于文文当然知道她的意图,她的游戏自己不配合就进行不下去。她有意无视刘恋的“游戏”,但看着刘恋魅惑的表情时,她还是忍不住坐起身,左手狠狠地将刘恋的睡裤扯下,手指再次送入她的身体。
“嗯~”灼热的呼吸扑在她的手背,于文文听到一声黏腻的低吟。
于文文低下头,咬住山巅的红果,舌尖顶着它用力碾磨。刘恋放开她的手臂,双手环着她的肩膀,口中发出被手指堵塞后的呓语。
到底谁是谁的玩物?谁又说得清楚。
啧啧的水声渐渐响起,刘恋的双手从于文文的肩上滑行到她的腋下,托着她向上。
于文文顺势跪立起来,与刘恋对视着,感受着她滚烫的手掌抚摸着自己的后背,将自己拥入怀中。
另一只手沿着腹部下滑,手掌贴上腿心,手指在双腿的缝隙中前后滑动。
指尖顶开花瓣,手指滑入深处。
额头与额头贴近,然后是鼻尖,最后调整好姿势,双唇紧紧相拥。
感受着对方在自己身体内勾起的阵阵潮涌,用欲念交锋。
爱的方式是博弈,博弈的是彼此的爱。
才能酣畅淋漓,才会不舍放手。
右手举累了,于文文稍稍活动一下手臂,刘恋就放开了口。垂下手臂休息一会儿,从她的怀抱中挣开,再用濡湿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抚摸自己咬出的痕迹。
“你都……嗯……不怕疼吗?”于文文凑到她耳边,喘息着问。
“是挺疼的。”刘恋的声音顿了一下,“但也好爽。”
“有多爽?”
刘恋没答她,但手上却忽然加速。
于文文禁不住夹紧了双腿,然后报复一样地也开始加速勾动。
她们很有默契,所以不断根据对方的反应给予最合适的刺激,直到最后一刻,同时倒向对方,颤抖着相拥,大口喘息。
“像……现在一样。”刘恋将于文文的右手拉进两人怀中,再抱着她一起倒在床上。
我把你掌控,你把我占有。
也算势均力敌。
才够刺激。
早晨的闹钟将两人唤醒,今天,是于文文假期的最后一天。
洗漱之后一起下楼,在早餐店买了豆浆油条吃饱,在诊所待到中午,于文文收到了赵梦的短信,名单上所有人的不在场证明已经确定过了。
于文文等不及想要看完整的记录,刘恋还在处理病人,她扔下一句“我去趟局里”就跑。
对于她这种行为,刘恋已经习惯了。
六点半,结束了今天的最后一个病人。
七点半,发出的消息没收到回复。
八点半,餐桌上留给某人的菜已经冷了。
九点半,放下书,揉揉疲惫的眼睛。
十点半,刘恋拿着钥匙下楼,开车出门。
十一点五分,车停在市局门口。
“您好,有事儿吗?”门卫看了一眼,这车好眼熟,像是于队的。
“我找刑侦一组于文文。”刘恋摇下车窗,对门卫说。
“方便说一下您是哪位吗?”
“家属。”
“好的,稍等。”门卫拨通了内线电话。
“谁?”接电话的是赵梦。
“您好,有人来找于队,说是家属。”门卫并不认识赵梦或于文文的声音。
“刘恋来了。”赵梦扭头看着还在盯屏幕的于文文。
“她来干嘛?”于文文终于抬了一下头,然后注意到时钟上的时间已经是深夜十一点了。
“稍等一下,让车开进来,我马上下去。”于文文接过电话,说了一句就挂掉。
刘恋把车停在楼下时,于文文刚好走下楼。
“今天什么打算?”刘恋皱皱眉,这人身上又是一股烟味儿。
“今晚估计回不去了,你……先回去睡吧,别等我了。”于文文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摸着鼻子没敢看刘恋。
“那你呢?晚饭吃了吗?”刘恋抱着手臂看着她。
“吃了,赵梦买的粉。”于文文决定撒谎。
“那行,车呢,我开回去还是给你留这儿?”
“你开回去吧,我也开不了,有事儿出去我喊他们。”
“行。”刘恋点点头,“过来车上,给你换个纱布,三天后拆线,你记得回来。”
于文文坐进车里,刘恋回到驾驶座,刚坐下就拉着于文文的领子凑过来吻住她。吻完了从座椅后边的收纳袋里掏出碘伏棉球瓶子和纱布,于文文乖乖地撸起袖子,自己拆着手臂上的纱布。
刘恋帮她拆掉手上的,先给她重新擦了碘伏,又裹上干净的纱布,最后拿胶布贴好。
“拿着上去。”于文文要走时刘恋也下了车,打开车的后备箱,从里边拎出个袋子。
“嗯?这是什么?”于文文还是接了过去,袋子里是保温桶和两副碗筷,还有一只饭盒。
“给你熬的青菜瘦肉粥,还做了点小泡菜,叫上赵梦一起吃吧,宵夜。”
刘恋说完就上了车,于文文傻站在那里,直到车从大门出去。
她总觉得,自己在刘恋面前说谎是无效的。
只是今天刘恋并没有戳破。
“嗯?你回来了?”赵梦揉揉眼睛,确定没看错。
“这啥?”
“刘恋熬的粥,说让咱俩当宵夜。”
20
于文文把袋子放在办公室中间的会议桌上,掏出碗筷和泡菜盒子,又拿出粥桶。
“她做的我可不敢喝……”赵梦退避三米。
于文文斜了她一眼:“不然你以为我想让你喝?她做的,就都是我的。”
粥其实煮得很好,甚至非常好,青菜和肉切得小小的,勺子都不需要用,吸进嘴里还是热乎乎的。
粥微咸,所以泡菜是用白糖柠檬汁腌的酸甜口白萝卜,擦了一点柠檬皮在里边,为了入味还特意切了薄片,清脆爽口。
赵梦脸上的表情从嫌弃到震惊,再到疑惑,最后到端着粥碗时微微犹豫。
粥里好像还滴了点香油,色香味中的前两者全是上乘。
“怎么样?”于文文挑着眉毛,咔嚓咔嚓吃着泡菜。
“嘶——你还别说,真香还!”一种打脸式发言。
“你只准喝一碗。”
“哎凭啥!桶里还有那么多!”
“你想喝自己买去!恋恋做的都是我的!给你一碗是看你可怜,别跟我蹬鼻子上脸啊你!”嘴上说着,手已经把桶扒拉到自己身边了。
看来饿太久了还是得先喝粥,于文文一边啜着一边想,这次自己就没犯恶心。
于文文这一走就是三天,偶尔会发条短信过来,或者是用于文文还不太熟悉的微信发个吃饭的照片。
刘恋下了班也就不急吃饭了,去运动,去遛狗,路上看见什么直接吃了再回家。
只是这天进了门,就看见地上多了一双鞋,阳台上的洗衣机在响,卫生间的水声也在响。
“恋恋,你回来啦?”听见门响了,于文文从浴室里探出个脑袋,笑嘻嘻地看着刘恋。
“晚上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我在外边吃了。”刘恋一边换鞋一边问。
“你吃过了?那就随便给我弄点啥吧,方便面也行。”于文文把脑袋缩了回去。
“行,我看看。”刘恋脱掉大衣,走到冰箱前。
于文文洗完澡时刘恋正好在煮面,头发吹干时面也好了,是一碗家常的番茄鸡蛋汤面,还切了点青菜和火腿在里边。吃完饭戴着手套把碗洗了,于文文坐在半躺在沙发上的刘恋腿上,整个人扑进她怀里。
“真好,回家的感觉真好,抱着我的恋恋真好。”她趴在刘恋的耳边使劲儿嗅着刘恋身上的气味,口中喃喃低语。
刘恋抱着她,揉着她的头发,感觉自己好像抱着一只大型猫咪。
卧在沙发扶手上的朵猫猫眯着眼。
“有进展了?”
“嗯,排除了八十多个嫌疑人,还剩下不到十个有作案时间的。”于文文又叹了口气。
“叹气干什么?”
“林晖也被排除了。”
“这不好吗?”
“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是说不上来。”
刘恋推着她让她坐好,帮她揉着头和肩:“于队真没有挟私报复?”
“我是那种人吗我?”
“不然呢?谁靠近我你就醋漫金山,我踏码给患者看病你也能酸。”刘恋嗔怪地看着她,收回一只手捏着她的鼻子。
于文文的脸立刻沉了下去,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说:“你是我的,你的手也是我的,我不想它接触我以外的任何人。”
“瞧你那样。”刘恋拉着她再次搂进怀里:“小老虎发威啦?又打算咬我?前几天你咬出来的印儿还没消呢。”
于文文稍稍坐起来一些,用手肘撑在刘恋的肩上,低下头在她的唇上一阵乱啃。
“印儿还没消就来挑衅我,还是欠啃。”
第二天一早,刘恋让于文文请了假,带她去医院拆线。隔着门听见里边一通哀嚎,出了门的于队铁青着脸,咬着唇一言不发。
“外用的麻醉也没涂?”刘恋诧异。
“没有。”龇牙咧嘴地。
“啧,还好给你请了假。”刘恋从口袋里掏出根棒棒糖,剥了皮塞进于文文嘴里。
“哄小孩儿呢?”
“可不。”
接下来就是又一次的摸排,针对的目标是那最后几名高作案嫌疑的人。宁局以于文文的伤没好为理由没让她去,但让问询人员一边问话一边开着和于文文的视频,方便她随时提问。
张锐由于急诊的证据太明显,也被排除在这名单之外。
于文文有些坐不住了,针对这几个人的问话,她都觉得不像是凶手。
坐不住就又遛到了朱姐那儿,朱姐看着于文文的右手,于文文喝着朱姐泡的茶。
“这不是一个人缝的吧?”朱姐指着于文文虎口的疤问她。
“你怎么知道?”
“这道长的和这些小口子愈合的样子不一样,你看这些小口子,痂掉了之后应该不会有很明显的疤痕。”朱姐轻轻戳了戳,“这两边针距也不一样,小口子这个人技术比大口子的好多了,你去的整形科?”
“不是,是我家恋恋给缝的。”于文文听了很是受用,摇头晃脑的很是得意。
“哎哟~我家恋恋~啧啧啧,于队,你好爱啊~”糖糖在一边调侃着她。
“那不就是……嘛!”外边有人经过,于文文立刻把自己的话掐断了。
“哎哟~”
“对了朱姐,这两个人能确定是同一个凶手吗?”于文文结束了玩闹,开始说正事儿:“我总觉得有两个人很可疑,他们都是只有一起案件的绝对的不在场证明,刚好是一个第一起一个第二起。他们两个又认识,还和死者曾经加害的人有关系,我怀疑可能是他们两个一起犯罪,一人一个。”
“很遗憾,应该不可能是两个人。”朱姐找出周铮与王宏的致命伤照片,指着刀痕对于文文说:“这两个人身高有差异,所以刀痕的角度也有区别,但是这两个伤口锁定的加害者身高是在同一个区间的,这是其一。其二就是,每个人的用刀习惯不同,不同的人就算可以做出一样深的痕迹,但是细节还会有差异。”
“这两个刀口的细节是一样的,都是先割开,最后再将整个刀头扎进去,确定将气管切开。这两道伤的‘整个刀扎进去’的角度一模一样,就这么说吧,我有百分之九十七以上的把握说这是同一个人。”朱姐放下照片,糖糖也凑过来说:“我打开伤口查看过了,两个人的气管内没被切开的部分都有刀尖划过的伤痕,连长度都差不多一样。”
同一个人……
于文文陷入了沉默。
整整一周,于文文都没有任何头绪,不可能是两个人,但林晖和张锐分别有一起案件的完全不在场,其他人又都没有什么明显的问题,难倒这起案件要成为她手头的第一起悬案了?
她不甘心。
拆了缝合线之后,刘恋为了防止于文文又炸脾气使劲儿,故意把纱布垫厚,然后缠紧,只要一动右手就会感觉到纱布那强大的存在感,确实有些作用。
所以于文文发愁得想啃指甲的时候,也只能啃本来就把指甲剪得很短的左手。
“再啃流血了啊!”刘恋打掉她的手,从口袋里掏出棒棒糖递给于文文:“想咬咬这个。”
“不是,刘恋,这棒棒糖你买了多少啊?”
“一包五根,除了你手上的我这儿还有三根。”刘恋看了一眼绿灯,放手刹起步。
“哎,恋恋,你说如果是你的话,上次那件案子那地儿到你诊所,你开车单程要多久?”于文文叼着棒棒糖,看着仪表盘。
刘恋最舒适的驾驶速度是35。
“我?我不太记得准确路线,大概得半个小时多点吧,三十五分钟可能?”刘恋的眼睛看着路,嘴上说得不太确定。
“我有点想试试这段路在避开监控的情况下最快能走多久。”
“想想就得了,你那右手又不好使。”
车在菜市场停下,于文文跟着下了车,刘恋不舍得让于文文拎东西,于文文也就空着手跟在后边晃,一直晃到刘恋有些拎不住了为止。
一只鸡,两斤排骨,还有各种各样的菜,刘恋的手指手掌都被勒红了,于文文看得内疚。
她总觉得细皮嫩肉的刘恋还是更应该十指不沾阳春水。
自己嘛,糙惯了,应该自己来才好。
“什么封建玩意儿。”刘恋大概会这么吐槽。
刘恋在做饭,于文文就自告奋勇地做清洁工作。给猫猫狗狗的铲了屎,整合了整个家的垃圾拿去丢掉,想要打扫卫生,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始。
好像因为她手不方便而没有怎么打扫的家里,哪儿哪儿也依旧是干净的,纤尘不染。
仔细回忆一下,刘恋会在吃完饭后顺便擦擦桌子,看电视的时候顺便打扫下客厅,过几天就会在起床的时候顺便把床单换了。
为了验证这个猜想,于文文用手指在电视柜上摸了一把,几乎没有灰尘,她很确定这里在之前的三天之内一定擦过。
和她的认知不同,刘恋不是不做,而是做了不说。
于是去把手指上的灰洗掉,跑进厨房从背后抱着刘恋,把头贴在她的背上。
“怎么啦?”刘恋转身把她抱进怀里。
“最近这段时间辛苦我的恋恋了。”踮起脚尖送上一个吻。
“发烧了?”刘恋却用额头贴上她的额头,“温度正常啊。”
“……你这样真的好坏气氛。”
“你突然生物习性反常还不许我惊讶一下是吗?”
“我只是感觉我受伤这些天你什么都不让我做,你一个人又要上班又要做家务还要照顾我,很辛苦。”
“不是我说,于文文,你忽然这么感性我真的有点不太适应。”刘恋笑着摇摇头:“出去吧,准备炒菜了,呛。”
刘恋把于文文从厨房推了出去,顺手关上厨房的门,于文文总觉得这一幕很熟悉,好像从前也有过。
她想起来了,是两个人刚同居那天,只是当时是自己把刘恋推了出来。她没想过自己也有被推出来的一天,当初那个做饭惨不忍睹的刘恋如今看着教程也能把菜做的有模有样了,终究是变了。
不变的是,没有明说的爱意。
刘恋端着菜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坐在沙发上美得冒泡泡的于文文,办案时目光锐利的于队此刻抱着她的猫笑得很傻妞附体。
“洗手吃饭。”刘恋把菜放在餐桌上,喊了一声。
“我这就去!”回魂了。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走着,十月的最后一个星期,田良要出狱了。
于文文去监狱和田良见了面,这是个干瘦的小个子男人,身高比周铮似乎还矮一些,头也很小,但鼻子却大得有点不符合比例,还长着一张凸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