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耳鸣与短暂的晕眩中回过神来时，德克萨斯正仰面朝天安静地平躺在地板上，被能天使骑着她的腰。和她一起翻倒在不远处的是刚才那把可怜的椅子，突如其来的碰撞使它崩坏了一颗螺丝。由于无法自由行动，德克萨斯就算挣扎也只会是徒劳，索性从一开始就放弃无谓的抵抗，任凭能天使的双手游走于布料的中空部分，抚摸她的胯骨，挑开她的皮带搭扣，手指探入她的裤裆。修了一半的膝盖组件抵着能天使的大腿后侧留下细长的印痕，而她的左腿则立在三米外的长绒地毯上默许这一切的发生。
德克萨斯已经不记得这是她第几次和能天使做爱了。
能天使是一条乖巧聪明的狗，德克萨斯必须得承认这一点。她总是适时地在德克萨斯的易感期出现，带着麻烦已经被圆满解决的好消息和自贩机避孕套不慎售罄的更好的消息光着屁股趴在沙发上等待奖励的发放，手边摆着吃了一半的XXL人造肉卷饼和粑粑米花，嘴里咕嘟咕嘟灌着自调的朗姆可乐——她喜欢用德克萨斯信息素的味道填充自己的胃，况且在海伍德的谷地区哪怕是20层的轻奢公寓周边能选择的食物也还是乏善可陈。至于豆腐金枪鱼菠萝披萨则是想都别想，看在上帝的份上，所有违反《披萨亵渎法案》第1条第5a款的犯罪嫌疑人都会被NCPD全城通缉。
绝大多数时候，德克萨斯都会对能天使擅闯民宅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仅因为她们的交易内容当中也包含了互相解决生理需求这一条，而且能天使明明身为Alpha却有无数种不同的让德克萨斯产生性反应的方式。梳她的尾巴、舔她的耳朵，扒下她的裤子口交或者在她面前自慰，萨科塔总能如愿以偿地将鲁珀的肉棒吃进她提前做好润滑与扩张的穴道，积极找准角度迎合德克萨斯的抽插，然后她们各取所需地潮吹或射精。小部分时候，德克萨斯不解风情，在紧急通讯的召唤下披上外套、闪身躲开飞扑过来的能天使，此时萨科塔就会眨着湿漉漉的眼睛以临别吻的名义狠狠啃一口鲁珀后颈上的腺体，把枫糖浆与朗姆酒的味道搅拌均匀。效果虽然只能持续几分钟，但能天使乐于在德克萨斯身上留下带血的咬痕，然后趁她不在家的happy hour里偷偷钻进厨房做一盘巧克力蝗虫肝通心粉，打开电视一边恶补热播肥皂剧的最新进度，一边把精液射进从烘干机新鲜出炉的衬衫褶皱里。周末放松绝佳好去处，童叟无欺，物超所值——尽管这意味着能天使下一次造访时多半得花上二十分钟来破解德克萨斯新改的房间密码。
能天使是一条得寸进尺的狗，德克萨斯早就知道。
德克萨斯对能天使的了解就像猎人了解自己的猎犬，不需要什么掏心掏肺如胶似漆的羁绊，没有狗链也没有雕着爱心铭牌的窝，只是一点果腹的吃食，一寸避雨的屋棚，一些必要的保养，能天使就会出色地将猎物叼回德克萨斯面前，机密资料或者备用心脏，与其说是宠物不如说是工具更加恰如其分。当然德克萨斯的确也是这么做的，她触碰能天使的方式往往像是在按照说明书的标准步骤修理一部破损的旧车——先把能天使固定在机械床上，再用倾力治吸入器罩上她的口鼻来稀释痛感，然后切开额皮质更换烧坏的组件，从脊椎注入能量液恢复皮下护甲的延展性，拧松扭曲的螺丝、给两条胳膊断面重新安装武器室里恰好符合尺寸的手臂义肢。能天使说看来是上帝的安排让我遇见了你，德克萨斯则说冷热兵器对肌肉含量的要求差不多。她的答案绝对正确却驴唇不对马嘴，就像她的动作严谨却又如此漫不经心。
能天使舔了舔嘴唇，把德克萨斯按在地板上，一点点褪下她的拉链，眼睁睁盯着隆起的性器将镭射面料撑出色情的折痕，最后从内裤边缘整根弹动出来，透明的前液坠落在紧实的小腹。能天使喜欢德克萨斯的腹肌，更喜欢看各种各样的液体顺着那条人鱼线的沟壑自由流淌，无论是雨水汗水还是别的什么——于是能天使也勃起了，和三年前如出一辙，只不过当时德克萨斯坐在机械床边，第一次闻到又甜又腻的枫糖浆味扑面而来把她冲得差点嗅觉失灵；而现在能天使的距离更近了，平整的西装裤管胡乱堆在脚踝，鲜艳的红色发梢扫过德克萨斯的鼻梁，她却还能在那个笑容的角落里捕捉到萨科塔下巴上没来得及蹭掉的血渍。
“你把他们都杀了， ”鲁珀的声音有些发闷，扫描血迹的义眼闪烁着蓝光。“西尔维娅，乔治，马尔科，罗贝塔。”要不是能天使的虎口扼住了她的喉咙，德克萨斯还能列举出更多，早期的新人训练每一个都得经过她的手。
“没想到你还记得他们的名字。”能天使甩了甩头发，提起胯部用湿热的两瓣肉唇前后摩擦着德克萨斯的柱身。在电梯上行来到德克萨斯的房间之前，她已经率先把公寓楼中巡逻的十几号帮派精英全都打得脑浆开了花，尸块甩进垃圾桶里张牙舞爪地堆砌成一座座软体雕塑，并且她对此感到非常自豪。“但你说得对，我把他们都杀了。”
“没这个必要。”德克萨斯在陈述事实的同时转瞬即逝地皱了皱眉。水液的堆积使她的阴茎不可避免地滑进了能天使的甬道，萨科塔把穴肉夹得很紧，凹凸的纹路严丝合缝地吮吸着鲁珀性器上的青筋，扭动腰杆的熟练程度连Omega都会自愧不如。“他们都不知情。”德克萨斯浅浅地低哼出声。
“可他们都是帮凶，你心里最清楚。盲目的服从与背叛同罪。命令的确不来自于他们，但他们负责执行，说得好听点是巡逻，其实你我都知道是24小时严密监视——再说了，如果连这点附带损害都构成不了，那还怎么展现我如同孤胆英雄一般的诚意和实力啊。”能天使在喘息中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直勾勾地注视着德克萨斯，挤出来的满脸委屈只差两滴眼药水就能让人相信她是真的在哭，就连鼻音都演得有模有样——但凡齿轮转动的咔嗒声再晚几秒钟响起，或者能天使的左手没有分解开来转换成锋利的机械组件与激光刀，那么眼下这个画面被任何摄像头偷拍下来都一定会纳入2077年度纯爱镜头前十名。
“想杀我有更简单的办法，我想我并没有被军用科技肢解的价值。”
“的确没有。教父只是想用你的死来当做垫背的筹码，而我的傻逼上司只是点头同意了这笔不算亏本的买卖。至于肢解嘛，单纯是我的主意啦。”
“我以为你的主意是要和帮凶的身份撇清关系。”
“没错，所以我并不是帮凶，亲爱的德克萨斯。我可是主谋。死亡的方式有很多种，比如从夜之城数据库里彻底消失——放轻松点吧，你总得让我先把老东西们敷衍过去。”
话音未落，能天使的右手就掀开了德克萨斯紧身上衣的一角，伸进去揉捏她绵软的乳肉和发硬的乳头，紧接着左手食指的刀刃细嚼慢咽地划开她腹部的仿真皮肤，痛觉与快感从此陷入永恒的纠缠。冷光灯下的腹肌被漫溢的血珠等分切割，随之裸露在外的是电极交织着血管的整齐走线以及朦朦胧胧包裹着器官的嫩红色薄膜，原生的胃与被活性碳纤维覆盖的肝脏在下方并列运作着，彼此都认为自己才是正常的那一个。
哈，怪不得你那么能喝酒。能天使故作惊讶地咂了咂舌头，状似无心地拨弄电解液里黏糊糊的光缆，又伴随着泡沫破裂的电流过载声将它们一根根挑断。这是一场色香味俱全的美食盛宴——能天使嘬了一口沾满金属味与朗姆酒味的手指，德克萨斯现在微妙变化的表情就是最令人垂涎的主菜。
能天使早就想把德克萨斯拆开来看看了。从三年前她们第一次相遇，德克萨斯瞥了一眼她鼓起来的裤裆，语气毫无波澜地问她公司的员工守则没教过你们怎么收敛信息素吗开始，萨科塔就无数次地想要剖开那层诱人的皮囊，看看究竟是怎样的内部结构才造就了鲁珀如同出厂默认设置一般的冷静与淡漠。当然彼时的能天使还是那副半死不活的狼狈模样，双臂刚刚装上新的义肢，在连接神经节点的半小时里压根没法动弹，于是只好扬起那张可怜与狡猾各自掺半的脸，对德克萨斯说员工守则只教了我们要心甘情愿地为了公司的伟大理想去死，最便宜的抑制剂效果又能好到哪去——而且你也看到了，想让我结束这场讨厌的性唤起，必须得依靠一些“外力”的帮助才行。
德克萨斯的答复是悄无声息地捏住了能天使的下颌骨。
在那五秒钟的对视里能天使想到了很多。她想到她有一枚免费的奶油蛋糕还没兑现，想到这个月的工资还没到账，想到海岛旅行的计划还没提上日程，不过都无所谓了，因为她肯定会死在这里——但出乎意料地，德克萨斯仅仅只是扫描了能天使的虹膜进行生物验证，随后便将芯片从她的插槽中取出，接入自己的系统，一只手划拉着全息屏幕，另一只手从容地解开了能天使的裤链。
“文件识别码。”
能天使咽了口唾沫，吐出一串数字，她从来没想过德克萨斯会答应给她手淫。
如果按照1到10分来作出评价，德克萨斯绝对称不上一个好的性伴侣。她的动作原始且粗糙，就是那种最简单、最机械性质的上上下下地套弄，里面不掺杂任何欲望或者多余的情感，甚至连手套都不摘，皮肤与布料交界处的走线刮得能天使生疼。可德克萨斯又实在是太漂亮了，所有的无动于衷经过滤镜加工都变成了神秘与性感的代名词，尤其她左手的无名指还戴着一枚帮派的戒指，滚烫的阴茎硌到冰凉的金属时又麻又酥，轻轻蹭过去还带着温度差产生的快感，爽得能天使都快死了，此起彼伏的叫声在房间里回荡——结果德克萨斯本人竟然还有工夫腾出右手敲击虚拟键盘编辑邮件发送给教父，直到能天使射在她的掌心里、把她的左手涂满精液，德克萨斯都没多看能天使一眼。
德克萨斯只是单纯地从衣兜里抽出一张泛旧的狼头刺绣手帕，擦去手套上的精污，又把手帕和芯片放到一起交给能天使，告知萨科塔身上两条新生的手臂已经能够正常运行。
我有一种预感。能天使站起身来，转动着手腕和肩膀适应新的义肢，擦拭着机械床的动作有些笨拙僵硬。我们会成为绝佳的长期交易伙伴。
德克萨斯难得表示她在听。你想要什么？
我想和你做爱。能天使深深嗅了一口逸散到空气里的那一丁点酒味。她摊牌了，德克萨斯是个他妈的实打实的10分。作为交换，你将会收获一条听话的狗。
易感期总是靠忍可是会憋死的。汪汪。
lis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