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于文文发现了一个小秘密，有关于她今天刚刚认识的合作对象刘总监。
她承认她对刘恋一见钟情了，心口传来的悸动骗不了人，砰砰狂跳的心脏在听到刘恋的声音时似乎有一瞬停滞，但下一秒血液呼啸的声音充斥着她的脑海。
刘恋的声音格外熟悉，她绝对不会认错，毕竟就在昨晚这个嗓音还在她的耳机里喘息着，但经过网络压缩的声音在现实中真切听到还是令人有些恍惚。
于文文在握手时留意了一下，通过同样的酒红色短甲她更能确认，刘恋就是她非常喜欢的关注了很久的网黄博主，Siren。
屏幕中常常赤裸偶尔装点些色情饰品的白皙身躯此刻被宽大的职业西装包裹着，里面搭配的衬衫解开了领口两颗扣子，露出了些熟悉的精致锁骨，于文文不着痕迹地多瞟了两眼。
之前直播中说过的174身高看起来绝不掺假，按理说应该很有气势，但一接触却令人意外地温和。
于文文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穿着白西装戴着金丝眼镜全然不知自己已经掉马还在努力装严肃的总监，舔了舔唇，扬起嘴角别有用意地说了句：“刘总监，请多关照。”
但共事之后的于文文却没了初见时那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因为她发现自己有些无法完全适应刘恋在总监和网黄这两种身份之间的丝滑转换。
具体表现为在工作中对刘恋有太多不合时宜的色情联想，毕竟于文文印象中的刘恋大多是赤裸着自慰的，这也不能怪她，与性幻想兼暗恋对象共事同时保持着镇定自如不露破绽对于文文来讲还是有些太超过了。
以及于文文总觉得刘恋在跟自己调情。
虽然她深知“ta喜欢我”是人生的三大错觉之一，但是她数不清多少次带着满脑黄色废料悄悄盯着刘恋看得出神时被抓个正着，刘恋往往笑得暧昧，冲她俏皮地眨眼，于文文为了缓解尴尬通常会清咳一声然后板起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却偷偷红了耳尖，于是刘恋笑得更欢了。
于文文恨得咬牙切齿，嘬着牙花子想自己不能就这么落于下风，直到她发现刘恋也会偷偷盯着自己看，看到刘恋反过来被自己抓包时那被烫到了般慌乱错开的眼神和强装无事发生的表情，于文文笑得像偷了腥的小猫，觉得自己终于扳回了一城。
下班回到家于文文照着镜子摆弄头发抬下巴挑眉，又掰着手指头回想闲聊时刘恋笑着说起理想型的样子，怎么看怎么都跟她完美符合，所以那或许……不是错觉？
但谈起了理想型自然也少不了恋爱观，来自天蝎座的严重内耗情绪拖拽着她陷入思想斗争漩涡，于文文的内心有一个小人每天都在扯着花瓣冥思苦想，“她喜欢我，她不喜欢我，她想跟我好好谈，她想跟我随便玩玩，她馋我身子想跟我一夜情……”
不过，看上的人当然要去努力争取。
试试吧，万一呢？
〈二〉
刘恋有一个小秘密，就是她身为4A广告公司创意总监的同时，兼职着做网黄博主，毕竟成年人总需要一些发泄压力的途径，而刘总监选择的方式是性，或者说，自我抚慰。
一开始只是注册了名为Siren的账号，支起手机录点视频随便发发，但通过那副好皮囊，娇媚勾人的喘息和闲暇直播时牙尖嘴利的吐槽形成强烈的反差，竟也逐渐发展成了一份收入可观的副业，拍摄录音设备愈发专业，道具也越来越多，床头抽屉都要装不下了，刘恋不得不为那些道具特意购置了一个大收纳箱塞在床底。
或许是因为这份副业和她的主业完全不沾边，加上刘恋也从不露脸不与粉丝私联，一开始账号火起来的时候她一直担心着的掉马事件至今没有发生，刘恋也越来越如鱼得水，放心地经营起账号。
不过最近刘恋很苦恼，因为她有了喜欢的人，她不知道对方能否接受这样……有些复杂的自己。
做色情主播这么久也没少看到些污言秽语，她本人其实不太在意，既然赚了这份钱，这也是她要承担的后果之一。
但后台消息中的肮脏字眼以及成串的价格询问骚扰时刻提醒着刘恋，色情主播的职业在大众主流认知中是低贱没有尊严的，可以被随意唾骂侮辱的，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自己的恋人是色情主播或者当过色情主播。
可是，刘恋望着于文文的背影，如果自己的恋人都不支持自己，不爱着自己的全部的话，那也太可悲了吧？色情主播而已，纵欲了些，又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观众喜欢看获得了情绪价值，自己不仅爽了还拿到了钱，怎么看都是双赢。
“恋恋？”
于文文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在她面前晃着手。
“啊！怎么了？”
刘恋终于回过神。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那个文件我发你半天了也没回，你看行不行，哪里需要改动我再去沟通。”
于文文没有表情的时候其实有点吓人，感觉像一块冰坐在那里散发着阵阵寒气，但只要一笑起来冰就融化了，露出炙热的内核，眼睛亮晶晶的，当你看着那双眼睛，你甚至很难说出什么拒绝她的话，你会觉得那简直是太残忍了。
于文文是什么时候开始叫自己恋恋的？记不清了，好像很自然而然，虽然身边稍微熟悉一点的人都会管自己叫恋恋，可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于文文嘴里念出来的恋恋跟别人不一样。
舌尖在唇齿间弹动，气流通过，声带震动，偶尔拖着长音，轻巧地念出恋恋二字，却仿佛藏着很深沉炽热的情意，烧得有些烫人。
刘恋觉得自己对于文文好像很重要，她不希望这是错觉。
可是当情欲逐渐消退，当矛盾逐渐浮现，当爱意一点点磨灭，激情总会消散，生活还是会变成一地鸡毛，比起狼狈收场，或许从未开始要更好。
但是她真的要违背自己的内心吗，她真的忍心对于文文的情意视而不见吗？
试试吧，大不了再圆回来呢？
〈三〉
在庆祝长达三个月的合作圆满结束的庆功宴上，当刘恋听到于文文弯腰附在她耳边用被酒精浸润的低沉嗓音念出Siren时，她已经喝到有些迟钝的脑子好像有什么地方坏掉了，彻底停止了转动。
她知道了，刘恋莫名有些紧张。
刘恋不知道于文文是从什么地方得知自己是Siren的，她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人知道这件事，她目前为止只知道于文文喷在她颈侧的呼吸很烫。
刘恋眨了眨眼睛，努力调动着停摆的脑子消化这庞大的信息量，无措地抬起头望向眼前她一见钟情的人。
于文文又笑了一下，跟第一次见面时的那个笑容一样，只不过这次她的眼睛里多了些狡黠和侵略性。
“刘总监，跟我走吗？”
于文文伸出了手，耐心等待着面前正咕噜咕噜冒着酒精泡泡的Siren小姐的回应。
送上门的猎物哪有不吃的道理，刘总监欣然接受。
喝得七扭八歪的同事们看着于文文把强撑着要走直线的刘恋塞进出租车，还不忘伸手护了一下她的头，随后冲他们挥了挥手关上车门扬长而去，后知后觉这两个人终于要搞到一起去了，天知道这三个月里他们都经历了些什么。
被于文文按在自己家玄关的墙上接吻时，刘恋的世界终于不再天旋地转，有了些落地的实感，她一点点回应着于文文，手也不老实，往人衣服里钻，隔着布料揉捏胸前的柔软。
啧，于文文确实蛮大的。
其实于文文今晚也喝了不少，再加上刘恋故意为之的挑逗，平日里一向绅士的人此时有点失控，下嘴重了些，不过刘恋并不讨厌，甚至十分纵容。
酒气蒸腾，熏的人有些脸红。
衣服散落一地，脚下踉跄着被推倒在沙发上，于文文舔舐着刘恋精致的锁骨，呼出的热气打在她泛红的皮肤上，有点痒。
刘恋知道于文文弹琴，但还是第一次亲身体会，当那覆着薄茧的指腹划过乳尖捻弄，过电般的酥麻感冲击着刘恋一团浆糊的大脑，她发觉自己腿间越发黏腻，空虚感驱使她夹住了于文文的腿轻轻扭动着。
“这么喜欢吗？”
于文文自然发现了刘恋的小动作，提起膝盖顶弄着那里，满意地听着刘恋溢出的呜咽。
“这里湿了？”
“嗯……”
“你……摸摸看不就知道了……”
刘恋抓着于文文煽风点火的手向下探去。于文文触到一手湿滑，她抬起刘恋的一条腿架在沙发靠背上，似是真的要认真检查一番仔细端详着。
专业人士的私处打理得很好，光洁不留一丝耻毛，抚摸上去手感绝佳，已经充血挺立的阴蒂暴露在空气中，微微颤栗着，湿润的穴口泛着晶莹的光。
“你看够了……嗯……”
在刘恋马上就要一脚踹开于文文自己动手的时候，许久未动作的于文文附身落下一个吻。
“别急。”
Siren小姐之所以能收获一定的人气是有原因的，酒精与情动导致皮肤变得粉红，敏感的身体在手下颤抖着，动情时更加勾人的喘息呻吟，愈加收紧的手臂，耳边呢喃着的荤话，一切都仿佛真的海妖塞壬那般引诱着于文文。
刘恋的腿不知何时紧紧缠上了于文文的腰，像海底伸出的水草，拖拽着水手陷入危险的欲望深渊。
于是当海啸来临之际，受到诱惑的水手闯进了海妖潮湿不堪的身体，已经支离破碎的船只在层层叠叠越发高涨的汹涌浪潮中沉浮，一片混沌之中，只有海妖的歌声越发真切高昂。
“啊……快点……要……要到了……”
于文文的攻势越发猛烈，指尖上挑反复勾动着那处敏感，大拇指也按上了阴蒂揉动着。
刘恋到的时候更加性感，弓起身子抖得厉害，搂着于文文的手臂逐渐收紧，最后落回沙发上，因为找不到着力点而无措地攥紧，却被于文文的手一点点打开，最后十指紧扣压在脸侧。
快感来的太猛太烈，好像扼住了刘恋的喉咙，让她只能发出几声短促的泣音，她的眼尾红晕成一片，甚至坠着几滴晶莹的泪水。
于文文轻轻吻掉了刘恋眼角的泪。
刘恋还在喘息着，有些恍惚，于文文还压着她的一只手，正轻咬着自己的耳朵，沙发空间狭小，两人贴得很紧，微微汗湿的皮肤黏在一起，显得格外亲密。
试图思考了三秒两人现在究竟是恋人还是炮友，但发现一片混沌的大脑无法加载出任何其他信息，于是刘恋暂时决定把明天的烦恼交给明天，起码此刻的爱意是真实存在的。
刘恋勾着于文文的脖子，有些欲求不满地伸出舌尖舔了舔她突出的喉骨。
欲火从沙发一路燃到浴室，最后回到卧室那张柔软的大床。刘恋依稀记得自己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透过窗帘缝隙看到了已经微亮的天色。
〈四〉
刘恋做了一个梦，春梦。
梦里她看不清那人的面容，但她的直觉告诉她那就是于文文。
于文文同她接湿热的吻，骨节分明的手插进她的发间，顺过她的后脑，像抓猫一样捏了捏她的后颈。
于文文的长发披散着，垂落到刘恋的颈间，很痒。她想伸手拨开，却被钳住双手戴上镣铐压制在头顶，像只毫无反抗之力的待宰羔羊，静静等待着猎人的判决。
但刘恋只等到了于文文热烈的吻。
空气被一点点掠夺，在窒息的前一刻，刘恋终于睁开了眼睛。
那不是梦。
于文文真的在亲她。
以及她真的被拷起来了。
“你从哪找的手铐？！”
刘恋不敢置信地晃了晃被拷起的双手，发现于文文并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
“你床底。”
于文文看起来无辜极了，如果她不是正抱着自己那一大箱情趣用品翻看的话或许会更有说服力。
“你怎么知……哦。”
刘恋后知后觉想起来自己已经掉马这件事，不过于文文看起来并不抵触，甚至性致勃勃，她暗自松了口气，换上了戏谑的口吻。
“哼，平时没少看吧，怎么，大早上就给我拷起来了，想玩什么啊？”
“首先，恋恋，现在是下午两点。”
“其次……真的什么都可以吗？”
刘恋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下意识舔了舔唇，眯起眼睛用一种仿佛能洞穿一切的扫黄条子一般的锐利目光，上下打量着跪坐在自己腿间的于文文。
“你想干什么？”
然后刘恋就再没能说出话。
因为于文文给她戴上了那个该死的黑色骨头口枷。
手已经被拷住，现在能用来语言攻击的嘴也被硅胶口枷牢牢卡住，她只能发出些无助的哼声，然后像是不听话的小狗被戴上象征着所属权的项圈。
紧接着于文文拿出了更该死的东西。
那是一对乳夹。
带着小铃铛，中间有一条细细的铁链连接着，稍稍晃动就能听到清脆响亮的铃声，足够令人面红耳赤。
“疼吗，用不用再松点？”
刘恋轻轻摇了摇头。
于文文绝对是位温柔又体贴的情人，但天蝎座与生俱来的腹黑让她在性事上稍显恶劣，不过这正中某人下怀。
而此时此刻刘恋的注意力被于文文正系着黑色绑带的手吸引了。她盯着那双很有力量感的手，一丛丛的血管与青筋埋在白皙的皮肤下，随着动作起伏，手指很长，指甲一向修得圆润不留白边，平日里戴起冷硬的金属戒指格外好看。
刘恋想到昨晚，于文文把她压在玄关处接吻时，她暧昧地抚上于文文的手，一点点缓慢地褪下了食指和无名指上的两枚戒指，然后随手丢在了地上。
金属落地的清脆声音似乎引得两人清明了一瞬，短暂地分开了一下，但还是太近了，她们呼吸着彼此的呼吸，下一秒又义无反顾地吻在一起。
乳尖传来的轻微疼痛感打断了刘恋的回忆，她不由得闷哼一声。
于文文正有些不满地拉扯着她乳夹的链子。
“在想什么？”
刘恋还没来得及摇头否认自己做出了在做爱时走神这种不礼貌行为，就已经被于文文翻了过去。但刘恋似乎是为了表达自己的诚意，她撑着身子跪趴在床上，很自觉地塌下了腰，侧过头来用她能想象到最无辜的眼神望着身后的人。
赤裸裸的引诱。
效果自然十分显著。
于文文呼吸一滞，抬手掐住了刘恋的腰，直截了当地进犯，毫无准备却并不生涩，因为刘恋早在被戴上乳夹的时候就已经泛滥成灾。
往日里伶牙俐齿调笑着的塞壬小姐此刻只能哼唧着，随着身后人的动作轻扭腰肢，发出些含糊不清的呻吟。腰于文文的手指插进她项圈和脖颈之间的空隙，渐渐施力收紧，令人晕眩的窒息混着灭顶的快感把精明的大脑搅成一团浆糊。
“呜……”
于文文顶得很用力，天生乐手的完美节奏感展现得淋漓尽致，她每顶弄一次，就能听到一声刘恋动情的呜咽，以及乳夹晃动时的叮铃声，强烈的反馈刺激着于文文的大脑，让她着了魔般不愿意放过身下的人。
“恋恋……”
〈五〉
刘恋已经高潮过一次，她真的要跪不住了，大腿抖得厉害，整个身子软成一汪春水。于文文索性伸出胳膊箍住刘恋的腰让她直起身子。
刘恋转了过来面对着于文文，跨坐在她的大腿上，一点点沉腰吞了进去，很糟糕的姿势，进得更深了，刘恋抵着于文文的肩膀示意她停一下，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
于文文的手覆上刘恋的脑后决定大发慈悲地解开她的口枷。
但其实是她想跟刘恋接吻了。
红着眼眶的刘恋叫人很难不怜爱。
刘恋张了张嘴活动了一下终于重返自由的下颌，嘟囔着抱怨说下次不戴了卡得她脸疼，话刚说一半便被人吻住了唇，她下意识闭眼专心投入进这场唇齿交融，毕竟她也等这个吻很久了。
拿回语言能力的刘恋完全没了刚才那副可怜巴巴任人宰割的虚弱模样，狐狸尾巴又翘上了天，她把于文文圈进自己被手铐桎梏的臂弯里，把人的头按向自己的胸口，满意地看着于文文移不开眼的样子，炽热的呼吸扑在皮肤上，她轻笑一声。
“我好看吗？”
于文文有些生涩地吞咽了一下，声音哑得厉害，她不得不承认她很吃刘恋这套。
“好看……”
“叼着。”
刘恋挺了挺胸，于文文很乖顺地张口，用舌头把那条细链卷进嘴里咬住，舌尖擦过那处的皮肤，刘恋不自觉抖了一下，然后感受到怀里的人在偷笑。
“……幼稚死了。”
“你不也在报复我？”
于文文咬着链子口齿不清地回击。
好吧，这点刘恋承认，两个都是幼稚的家伙。
所以刘恋故意趴在于文文耳边喘给她听，于文文操得多用力，她就把那快感尽数返还，甚至配合着于文文的动作主动抬腰又坐下去，毫不压抑自己的呻吟，看到于文文的耳朵逐渐红得能滴血，感觉心情都愉悦了不少，身心双重层面上的爽了。
连续纵欲过度的结果就是事后刘恋瘫在床上像一条失去希望的死鱼，昨晚做个浑身酸痛，今天刚睡醒又来这么一出，她现在连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人还是得服老，三十来岁的人了再这么跟于文文做下去自己起码要肾虚两个度。
“你想吃什么，我点外卖。”
正搂着她的于文文刷着外卖软件，打算安慰一下两人的辘辘饥肠。但刘恋实在是没力气说话，闭着眼睛随便哼了一声示意自己还活着。
“这么累啊。”
于文文看她这半死不活的样觉得有点好笑，揉了揉她的脑袋。
“下次你试试就知道累不累了。”
刘恋虚弱但牙尖。
“嘶疼疼疼疼疼。”
刘恋翻了个身，一巴掌拍在于文文的大臂上，然后夺过了于文文的手机，决定要点一顿贵的来惩罚于文文的不敬。
于文文起身下床在刘恋的指挥下从衣柜里给两人刨了身衣服穿，好歹不再赤裸相见，然后去给自己拿新的洗漱用品，收拾那一片狼藉，捡起了玄关地上的戒指戴在手上，把散落一地的衣服丢进脏衣篓，整理好丢了一床的玩具，洗干净放到箱子里又塞回床底。
刘恋靠在床头看着她来来回回一本正经摆弄自己那些东西有些脸红，到底还是纠结，犹豫着想开口，却欲言又止。
“你不觉得……”
刘恋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说，平时的牙尖嘴利不知道丢去了哪里。
但好在于文文知道她说不出口的那些，坐在床边捧起了她有些躲闪的脸。
“看着我。”
刘恋有些紧张，她咬着唇对上于文文的视线。
于文文大拇指揉了揉她的下唇，示意她松口。
“别咬了，要出血了。”
很温柔，但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魔力，让人不自觉想乖乖听话，想得到她作为奖励的爱抚与夸赞。
“我爱你，不是因为你的某一面，而是我爱你本身，所以我爱着你的全部，我接纳你的全部，我会支持你的所有选择，哪怕是……”
于文文说到最后看起来有些失落，但话还没说出口便被刘恋横冲直撞的吻堵回去了，刘恋的脸湿湿的，是她刚才在眼眶里打转的泪终于落了下来。
“就受不了这种煽情的……”
刘恋把脸埋进于文文颈窝里不愿抬头，声音颤抖着，听起来有些哽咽。
“不喜欢吗？”
“一般吧。”
刘恋嘟囔着。
“……我爱你。”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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