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见面的第一天，如果忽略那个旖旎的小插曲的话，苍巍完全是像招待朋友一样，在带着昊苍四处走了一会后就领着他去休息了。教授亲自为他的客人制作了晚饭，昊苍则不好意思地主动去厨房帮忙，两人配合得倒是颇为默契。
作为黎威尔出生的坎尼斯，昊苍除了外形与森罗的犬科类似，在习性上似乎很是不同，至少在饮食上毫无避讳。听到昊苍的亲自保证后，苍巍放心地和他共享了餐后的巧克力冰淇淋。黎威尔也有这样的点心，那时的昊苍却未曾有心品尝过，那种柔软，馥郁又香甜的气味，从来不属于他。
“巧克力里的可可脂能刺激神经系统分泌多巴胺，多巴胺会让你感到快乐。”那个人是这么说的。
昊苍听不太懂森罗特有的名词，但大概能够明白苍巍的意思。所以他又吃了一口，甜美的滋味在舌尖化开，不由得心想要是小燕子也能吃到就好了。
到了夜里休息的时间，苍巍和昊苍一起上楼。两人的房间只有一墙之隔，虽然名义上是主客卧，面积和房间里的配置都是相同的。
也许是因为白天的那次亲密，也许是已经习惯了这种语句背后的暗示，苍巍让昊苍去洗个澡准备睡觉的时候，他抖动的耳朵里接收到的却是另一层信息，微微发烫起来。
自从掉到森罗之后，再也没有人碰过他。高强度的任务可以让他暂时忽略生理需求，然而同时也意味着一旦放松下来，他就不得不面对沉压已久的欲火。苍巍点到为止的抚摸就像一把钥匙，重新开启了他封闭已久的欲望。而那处久无人至的入口才刚打开一条缝，正渴求更深处的探索。
昊苍踏入浴室，音响平缓地播放着瀑布飞落和风吹树叶的白噪音助人放松，浴缸也已经提前放好热水。生活在城市里的人企图把自然也锁进城市，就连花洒的水流都效仿雨滴，轻轻柔柔地落在他身上。
坐进浴缸之后，昊苍确定这个屋子的主人对生活品质有着近乎变态的追求。这是个按摩浴缸，四周小孔喷出的水柱忽轻忽重地碰到身上，仿佛真有很多双手在水中为他按摩似的，让在医院里躺得有些酸痛的后背得到了解脱。
他放松地仰起头躺着，确认这身在天堂般的时刻不是虚妄。此时苍巍大概也在沐浴，他闭上眼能够想象打湿的长发搭在苍巍的肩上，水流从发尾一直流到胸口，顺着腰线下滑……恒温的热水像一个持久的拥抱，在淡淡的香气和环绕的背景音中，袭来的倦意诱惑他沉溺在热水里，就此睡去。
半睡半醒间，他隐约回忆起在禁闭室的初见。当时他并没有看清楚站在门口的苍巍，站在那里的是一团模糊的光，散发着强大又温柔的气息。心底有一个声音告诉他，只要到了那团亮光的身边，就可以得到救赎。他缓慢地，竭尽全力地爬过去，黑暗在他身后逐渐崩裂，一只有力的手从光中伸出，接住了他。然后就是沙发上短暂又漫长的缠绵，亲吻，泥泞滚烫的下半身，汗珠在布料里滚落，险些失态的高潮，近在眼前的脸庞与他鼻尖相抵，交换着彼此的呼吸。
似曾相识的场景逐渐在记忆里重叠，垂落到他脸颊上的黑色的长发慢慢被雪白色取代，闪耀得刺目。
像是刚刚观赏了一场美妙的戏剧，那人俯视着他脱力的身体，露出一个满足的微笑。
“冕下……”
使用完卡徒路斯青涩的身体后，圣冕毫不留情地把他从床上赶了下去。虽然他的小狗还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对于圣冕来说不过是检查实验成果附加的一点甜头罢了。
事实证明，他的实验很成功。卡徒路斯柔软的身体和温驯的性格配得上他赏赐的礼物——一个能够让卑贱的杂种爬上他的床，又无法继续孕育那肮脏血脉的器官。
研修院起初并不知道圣冕把一只坎尼斯送来的意图，几番请示也只得到一个“用心培养即可”的批复。他们竭尽全力把这只坎尼斯从野狗养成了一位恪守礼节，进退有度，且擅长运用坎尼斯力量的骑士。可偏偏在他离开研修院后，圣冕却乐于要求他跪伏在地上爬行，命令他在犬耳紧张得往后缩的时候用脸蹭自己的掌心，或者张开嘴吮吸自己的手指，而后在他露出疑惑和羞耻的表情时发出更加侮辱的指令。
这一切原本只发生在圣冕的宫殿里。圣冕勒着他的项圈让他双手紧握着桌边翘起臀部，圣冕在他骑坐在自己身上时撕开他贵重布料制成的裤子，无论宫殿里是否有别人进来，是否有主祭正站在他们面前汇报，只要圣冕想使用他，卡徒路斯只会发着抖乖乖顺从。唯一可能的反抗是紧闭上那双曾经为圣冕赐名而闪闪发光的眼睛，企图欺骗自己什么都没有发生。
身为一只坎尼斯，他居然还想捍卫那一文不值的尊严。
圣冕当然将他的逃避看在眼里。离开这座宫殿，卡徒路斯还是圣冕的侍卫，高大、英俊，除去那对碍眼的犬耳，俨然是一位惹人喜爱的少年，即使他在穿好衣服出门时腿间还流淌着没有擦干的精液。
尚未从激烈的情事中缓过神的卡徒路斯还半躺在桌上喘息着，圣冕便催促他快些穿上衣服陪同自己去议事厅。卡徒路斯不敢拖延，只能忍耐着下体的黏腻快步跟在圣冕身后。
三位主祭已经等候多时，圣冕却故意在快要到约定的时间前把卡徒路斯按在自己的座位上掰开双腿，直到现在才假装着急地赶了过来。
赫德里本就不满这代圣冕的人选，对于他收养坎尼斯的行为更是嗤之以鼻。原本要向圣冕报告异世通道研究进展的赫德里在看了一眼卡徒路斯之后就不再言语，甚至连向圣冕行礼的动作都很是敷衍。
圣冕倚着镶满宝石的座椅扶手，从半笑不笑的表情中很难读出他心思。在几位主祭遵命回到座位上后，他终于开口：
“赫德里，我为我的迟到向您道歉。”
作为黎威尔唯一的统治者和所有人的信仰，圣冕的道歉比惩罚更加沉重，没有人敢接受来自圣冕的歉意。但抢在赫德里开口之前，圣冕说了第二句话，让他全身比被石化还要僵硬。
“希望我的卡徒路斯能让您感到愉快。”
在场所有人，包括卡徒路斯都不可置信地看向圣冕，后者只是拍了拍他圆润的臀部，笑而不言。这在他们的交流中意味着无条件的服从。卡徒路斯的眼睛瞬间黯淡下来。
“不，冕下，您不需要向我道歉——”
“只要您高兴，我也可以让您现在把他的头砍下来，如何？”
圣冕抬起手，束在卡徒路斯颈上的项圈陡然勒紧，他痛苦地握着项圈跪下，却连一点求饶的声音也不敢发出。赫德里不敢再多说一句。即使是下贱的坎尼斯，养在圣冕身边便代表着圣冕的权威，他怎么可能让他因为自己而死。
在其他人面前被上也好，跪在地上被圣冕一边拽着项圈一边操他的嘴也好，卡徒路斯从来没有想过和圣冕以外的人做这种事。或许那位所作所为就是为了这一刻，把他训练成玩物，看天生强大的坎尼斯心甘情愿地臣服在束缚下向人摇尾示媚。
这比第一次被别人看到他和圣冕的交欢还要痛苦百倍，但他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他爬到赫德里两腿之间，拉下了对方的裤子。可怜的赫德里脸涨得通红，双手紧抓着扶手，死死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卡徒路斯俯身含住他缩在腿间的那团软肉，用舌尖绕着舔舐。他想欺骗自己，但天生灵敏的嗅觉清楚地告诉他这不是那个人。
“卡徒路斯，在我谈完事之前让主祭好好享受，不要怠慢人家。”
话语间的笑意令人胆寒，卡徒路斯只能更加卖力地让那又软下去的性器在巨大的压力下站立起来。另外两位主祭代替赫德里开始向圣冕汇报，除去这荒诞的一角，一切看起来平静无常。
见赫德里已经失了神，卡徒路斯只能用更极端的方法完成圣冕的命令。他褪下还粘连着液体的内裤，跪在赫德里的座位上，扶住半硬的性器缓缓送入还存着上一个人的精液的洞口中。
陌生的身体和不合时宜的环境让两人都提不起兴致，但温热的甬道很快唤起了人最本能的欲望。卡徒路斯低头喘着气，眉头紧皱，扶在椅背上伏动腰肢。连接处逐渐产生滑腻的水声，赫德里也把手放到了卡徒路斯的腰上，不得不惊讶于这只年轻坎尼斯熟练的技术，甚至有能让人暂时放下生死的能力。
自始至终，圣冕也不曾向他们侧目，两位主祭则难免往那边看过一眼。在谈话快要结束时，赫德里终于得到解脱，在卡徒路斯体内射出浊液，和之前的混淆在一起。他顾不上被圣冕戏弄的失态，只是贪婪地盯着卡徒路斯垂下的双耳，心想早晚有一天要把这只坎尼斯拖回家里去，变成独属自己的玩具。
圣冕朝赫德里用力鼓了鼓掌，靠在座椅上放声大笑。卡徒路斯一听到主人的声音就感觉终于回到了现实一般，立刻从椅子上起身下来，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他跪行到圣冕脚边，揉皱了的衬衫和向后收起的耳朵让他看起来格外可怜。圣冕大度地揉了揉他的头发，像是完成任务的奖励。
“赫德里好像很喜欢卡徒路斯，”修长的手指抬起卡徒路斯的脸，抚摸品味着他表情中的委屈和害怕，像只是邀请他们去喝一杯下午茶一样说道，“你们二位也试试吧。”
卡徒路斯愣坐在原地。他想抬手去抓圣冕离开时扬起的衣角，却发现僵硬到连稍微动一下手臂都做不到。呼喊堵在干涩的喉间，他只是跪坐在那里，还没来得及注视着圣冕的背影到彻底消失，就被拽到一边。
兴致未消的赫德里抓过他半开的衣领，把还硬挺着的阳具强行塞进他嘴里。
哪怕被当作宠物或者床伴都可以，为什么要丢下他……
刚刚坐在另一侧的主祭居高临下地踩在他的背上，逼迫他像交配的母犬一样趴伏在地上翘起臀部，又一根陌生的性器趁着还算湿滑顶进体内。他们嘲笑卡徒路斯垂软着的生殖器，用鞋尖反复挑逗，或者直接踩在脚底。
难道因为当初被圣冕选中，他合该有这样的命运……
那天晚上回到房间时，卡徒路斯的身体上到处是被掐得发青的指痕和用皮带虐待后发紫的淤青，臀部被打得红肿，连走路都困难。他不想用鼻子呼吸，只要一吸气就能闻到身上浓重的腥气。他把脸深深埋进枕头，像要让自己窒息一样用力，无声地哭泣着。
谁能来救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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