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尼斯的身体结构特殊，恢复速度也异于常人。前几天还浑身伤痕的昊苍今日已经完全恢复了活力，胃口也相当好，面不改色地吃完了三份营养餐和一整个果篮。
正在他啃着最后一个苹果的时候，苍巍按照约定过来接他了。躺在病床上大口大口吃着水果的昊苍看起来人畜无害，好像和那日几乎在禁闭室里自残的人毫无关系，只是苦了一直在旁边帮他削皮的十手卫。见苍巍过来，他如释重负般把水果刀拍在桌上，擦了擦手上前与苍巍握手。
“这小子就拜托你了，苍教授。一定……照顾好他。”
“一定。”
昊苍冲回头的十手卫吐吐舌头，笑得一脸灿烂。在十手卫和其他警员的背影都离开病房之后，那道笑容却淡了下来，明亮的双眸中多了几分落寞。
“苍教授。”
“嗯？”
“之后就辛苦你了。”
苍巍笑笑，把昊苍的常服递给他。“这话不该你说。而且，陪伴是我的专长。”
在苍巍的后座上，昊苍望着车窗外的景色默默出神。汽车驶过繁华的街道，在枫树的绿荫下转入一片僻静的区域。血红色的月季被用作居住区和街道的藩篱，隐约能从顶上望到房屋圆形的穹顶。车内播放的音乐和苍巍一样，平静而温柔，有种莫名使人心甘情愿沉沦其中的魔力。
“不用特别记地标的。我不会把你关在屋子里，想出来走走的时候随时出来就好。”
“啊？不是……”
“噢，我以为警察去哪都会对路线图记得一清二楚呢。”
苍巍从后视镜看到昊苍扯动的嘴角，也会心一笑。灰蓝色的汽车开进别墅区，停进了一栋二层建筑的地下车库。车库旁便是健身房，看起来配备得相当齐全。昊苍不禁往苍巍的后背看去，试图猜测对方西装下的肌肉轮廓。
从健身房旁的电梯上去，便是一层的客厅和厨房。巨大的落地窗可以让人将院子里宽阔的草坪尽收眼底。厨房外侧的墙面做成了酒柜，前方的吧台上还有一整套调酒用的工具。
昊苍不记得自己大概有多久没喝过酒了。上一次好像还是在一起重大案件后的庆功宴上，第二天被十手卫狠狠吐槽了一番他醉酒后完全不省人事，全身体重差点把扛他回去的老卫腰都压断。
苍巍和他安排给昊苍的卧室都在二楼。所有生活用品都提前打包送了过来，包括昊苍平常使用的床品，苍巍也已经帮他铺好。虽然对方不一定认床，熟悉的用品总能有助于他更快地适应环境。
“苍教授之前经常和治疗的对象同住吗？”
这个问题吓了正在给昊苍倒水的苍巍一跳，惹得昊苍连连道歉。他扶了扶眼镜，无奈笑道：“不，只有你来过。”
“我说过，这里是为你休假准备的。在这段时间里，我希望能为你提供一个尽可能舒适的环境。这里的一切你都可以放心使用，就当在自己家。”
“我不明白……”昊苍接过苍巍递给他的玻璃杯，用指腹磨蹭凸起的花纹，“为什么要为我做到这种地步。”
“从你把手交给我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我不会抛下你，任由你受过去的折磨。”苍巍坐到昊苍身边，目光从远处的草坪收回到昊苍身上，“就当是为了，满足一点点我喜欢拯救别人的自负吧。”
“拯救别人么……”昊苍闷哼一声，不知是嘲讽还是认同，“曾经是有那么一个人救过我的命，可如今我的一切痛苦皆拜他所赐。”
苍巍看到昊苍的喉结动了一动，睫羽遮住他的双眼片刻。随后似是做好了决定一般，昊苍深吸一口气把水杯放回茶几，起身站到苍巍身前，屈起左腿撑在他身侧。
“苍教授，既然您想帮我，那么在开始之前，我认为有必要让您了解全部的我。”昊苍抓住苍巍的手腕，低声道了一句冒犯，解开皮带和裤子的纽扣让苍巍的手伸进自己的内裤，用生殖器后方本不该长在他身上的入口轻蹭了蹭苍巍的指腹。
这样的动作已经让昊苍羞耻得闭上眼想要逃避，却还是强忍着咬了咬牙继续说道：“是圣冕做的。为了他，和其他人和……东西，在我身上取乐。”
“我是个怪物，先生。”昊苍在自贬时仿佛得到解脱，深红色的短发在他低下头时遮住了一半的眼睛，“我不值得。”
苍巍不语，只是把手搭在昊苍肩上起身与他交换了位置，俯身向下，薄唇与那因为惊讶而微微张开的嘴唇轻碰一碰，舌尖在唇瓣绕过一圈探入其中，纠缠住内里的柔软。昊苍下意识想要推开，手却也只停留在苍巍肩上，反倒像要将他拉得更近一些。
刚才主动被他牵到隐秘处的手并未抽离，在昊苍慌乱地应对亲吻时在入口处悠然打着转，不时轻轻拨弄。绵长的湿吻引起了他身体主动的回应，逗弄下方的手指趁着黏腻的水声轻易钻入，在紧张收缩的甬道内剐蹭寻找着让他更加舒服的地方。
在黎威尔被驯养得早已习惯情事的昊苍从未有过这种奇怪的体验。没有撕开他的裤子直接捅入，没有强硬地抓着他的耳朵逼迫他口交，也没有在用手指亵玩时掐着他的脖子迫使他吐出淫荡的词语助兴。苍巍的吻巧妙地控制着他的呼吸，让他从慌乱降落到兴奋和沉迷的平衡之间。他几乎快分不出水声来自唇舌交缠还是含着手指的下体，只觉得浑身都越来越烫，汗水从颈间和腿根沁出，打湿了贴身的衣物。在昊苍快要达到顶峰，试图夹起双腿的瞬间，苍巍用膝盖抵在他的大腿中间，感受着他高潮后的痉挛。
苍巍抽出纸巾擦了擦手指，温热的手抚上昊苍情欲未褪的脸颊。昊苍偏过脸去主动蹭他还留有自己味道的掌心，犬耳颤动着。
“刚才我说，这里的一切都是为你准备的，你可以放心使用。”
“这其中也包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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