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著：《你是人间不二法》by萧子夜
萧凰醒来的时候觉得周身不适，四肢僵硬，头脑昏沉。
这种感觉并非第一次出现——大多时候，是阿夭师父为了这样或者那样目的，将她灵识困于阵中，美其名曰修炼。她尽力睁了睁稍显麻木的双眼，努力环顾四周，想着不知此次又是何种历练。眼前的薄雾渐渐散了些，萧凰正站在一间书房之中，屏风书橱，青龙木桌，诡异又令她极端抗拒的熟悉感随着逐渐清晰的画面刺激着她。这个地方……她几乎是咬着后槽牙，却又带了点怯，轻唤道：
“阿夭……师父？”
总是会回应她的温柔女声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教导她，亦或是留下什么任务，整个空间静谧得令人有些窒息。就在青龙书桌上开始逐渐浮现出零乱的书籍时，萧凰心痛地闭了眼，转过身子，却一头撞上了些许冰凉的事物。原本空无一物的背后蓦地凭空多了一面等身的铜镜，光可鉴人，正映出了她此时铁青的神色。肌理相触之下，死物轻柔响动，嗡鸣声绵绵入耳。金红色的字迹若隐若现：
“妄念。”
若遭雷击一般，萧凰的身子猛地颤了两下，竟是快要立不住，右手猛地按上镜面，嗡鸣好似投石入波般扩散了开，镜中映出的那青龙木桌上，又似幻象，又似真实地出现了两个痴缠的身影。一人红衣，一人雪白。像是被制住了一般，即便萧凰想要闭上眼睛，也根本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镜中越来越清晰的画面。艳若桃李的女子，眉宇间全是肆意的欲望，媚眼如丝地衔住身下人的乳尖舔弄，逼仄的桌面根本无法承受这动作的激烈，生生将白衣女子的肩颈悬去了外面。下颌扬起，红唇轻开：
“呜！……嗯……”
可萧凰看清了那张脸——端庄持重，瑞凤眼，柳叶眉。轻咬唇间，似乎是在难抵胸口的酥麻，眉峰轻蹙，半是抗拒，半是快慰。萧凰想要撇开眼睛，不忍亵渎她心中仿若神明与母亲一般的信仰，可偏巧在这个时候，那声婉转的低吟像是迟来了的钩子，硬闯进她的耳朵里。手指死死按在镜面上，始终挪不开视线，她只能看着容玉的手缓缓抬起，像是要去阻止逐渐吻下去的红衣，最终又只是在空中无力地挥了半下，按在了青龙木桌的边缘，直按得指节泛白，衣衫凌乱。
“花不二……你……啊……”
她以前听过师娘的声音——沉静内敛，柔和低沉，绝不似这般糅杂着欲望，婉转动人。萧凰凝视着镜中，听着耳侧容玉渐渐变得急促的喘息，望着那张和子夜五官相似，却更显风韵的面容，难受地咬紧了牙关。
萧凰的心，彻底乱了。
也就是这一念之间，镜子上的“妄念”二字突然闪了几闪，萧凰只觉得身形没来由的一晃，再回过神来的时候，那双盈着水汽的瑞凤眼正有些迷蒙地盯着她看：
“……凰儿？”
她手足无措，竟然一时间不知道要做什么才好，想要起身却根本动不了分毫。容玉身上满是香气，衣衫不整的被萧凰压在身下，柔得好似一汪泉水，点点滴滴，微波荡漾。
“师娘……师娘……”
一开口，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哑得厉害，竟是带了些哭腔，根本分不清身在幻境还是真实。容玉的手轻柔地抚摸上她的脸颊，和子夜的手法一模一样，只是带了些长辈才有的安抚与宠溺：
“凰儿变得更美了……”
直到此时，萧凰的泪才落了下来，抖着身子伏进容玉的怀里，竟是不顾那胸口已是敞着，肌肤相亲之刻，暖的烫人：
“师娘……我好想你……”
指尖划过她的发丝，安抚了她的伤怀和思念。然而那手指却没有停留太久，反而顺着萧凰的脖颈下移，轻轻扯开了她的衣襟。萧凰有些惊，仰起脸来，一双哭得略有些红的凤眼满是讶然。但她不敢动——子夜的话言犹在耳，此时却被她想了起来：
“你的师娘，必是对你有些非分之想的。”
容玉丝毫不像她记忆中那样端庄齐整，散着衣衫扬起身来，竟是将胸前精致的疯狂落了她满眼，几下便将萧凰的衣衫褪了个干净。两人的位置恰好颠倒，容玉仍然用那双眼睛柔情地盯着萧凰，既像子夜，又不是她，手掌在她的上半身轻轻摩挲，直到掌心堪堪停在那已经挺立的红晕上时，才俯身开口，红唇在萧凰的耳侧若有似无，一开一合：
“凰儿……让我好好看看你。”
熟悉又陌生的亲吻伴随着轻柔地动作搅碎了萧凰的理智——她无法拒绝，亦发不出声响，只能启着口唇，任着容玉吻过她的脖颈和锁骨，舔弄茱萸，指尖划过髋骨时，萧凰终究是没忍住，湿了个彻底，就连匆忙按上口鼻的手掌，都没能阻止她过于柔媚的娇喘，声声入髓，小腹犹如火烧，连忙求饶。
“师娘……师娘……不要……”
“说着不要……凰儿，何时如此不诚实了？”
容玉的声音低了低，探手在她腿心打了个旋，复将拿出来，双指开合处，盈盈水丝，只羞得萧凰偏过头去，不肯再看，双腿微微发颤，呼吸急促。她将双指递在入口，上挑下揉，轻巧绵密，就是不往最深处进一分，身子再度贴靠过来，红梅交缠，激得萧凰又是一阵娇吟，难耐地动着腰：
“师娘……我……”
“说出来……”
此时，萧凰神志已昏，根本分辨不清容玉的声音，只觉得一阵阵酥麻从耳侧传来，惹得她周身滚烫，竟是顺着那诱惑的话张了张嘴，呢喃道：
“师娘……我……我好想要……”
“哼……萧凰，萧姐姐，你对夫人也不过如此。”
双指贯入，力道又猛又狠，痛胀之间，萧凰猛地睁开双眼，不见了容玉，反而是一身红衣的花不二，居高临下，一边要着她，一边将得意的笑挂在嘴边。惊诧之余，身子却因为情欲的浸淫湿得不像话，花不二的手指进出顺畅，指尖几个挑落，便激起一阵让萧凰几近昏厥的喘息。
“花、花不二！你……你放开……嗯……”
萧凰恼羞成怒，身子又软了几分，竟是连推都推不开身上的女人，只能任凭着折辱，气得落下泪来。一是羞自己对容玉深埋在心中的不敬之意，二是怒花不二无耻，竟用了师娘的身子诱惑于她，三是悲自己对子夜的不忠，便是前世今生，也不该……
“哟，萧姐姐，你还有空分心呢？”
似是见到萧凰的反应一下弱了许多，花不二不悦地停了手，但亦没有将右手退出去，反而是左手一勾，黑雾腾起，将萧凰整个人从桌案上拎了起来，猛地面朝墙壁按了过去，而她的手则是随势转了半圈，死死按上萧凰身体里的一点穹隆。
“啊！……呜……”
冰冷的墙面激得萧凰身子抖起来，径内花肉堆堆挤挤，竟是将花不二的手指顶出了半寸，而花不二又是紧着几次猛刺，直接让萧凰在痛苦中到了顶峰，身子一泄，软软地喘息。妖艳的唇又一次凑到萧凰耳边，语气恶毒又妩媚，舌尖轻巧地转了两遭，说到：
“想不到萧姐姐的身子这么软，又这么敏感……若不是我心里只有夫人，说不定……”
还未等萧凰将心里的骂声讲出口，只感觉花不二的身子一滞，原本似乎是要从她身体里抽出来的手指竟又被带着深了一寸，刚泄过的身子又一次绷紧。她想要回头，后脑却被一只手按了回去，花不二急切难耐的声音贴附在萧凰的耳侧，竟然带了丝她从未听到过的惶恐：
“夫人……”
“花花……你不该这样对凰儿的。”
萧凰看不到，整个身子只能贴着墙壁，可是仍旧深埋在她身体里的手指却将背后发生的一切都告知了她。花不二紧贴着她的背，一双柔乳在她敏感的背部肌肤上下游移，喘得一声比一声厉害。情欲上头，花不二竟将自己空出来的那只手伸到了萧凰的身前，胡乱抓着揉捏，吐息如兰：
“夫人……夫人……揉揉我……给我……”
紧咬牙关，萧凰竭尽全力的不去想，可脑海中始终漂浮着那样的画面——容玉的手指在花不二的身下进出，忽快忽慢，看似毫无章法，却将她们两个人的身子都勾得发软，插得狠时，拇指也没有放过早已饱满的花蒂，就着湿滑的液体轻轻揉擦，勾得花不二魂飞天际，嘴上更是毫无遮拦，挑着舌头尽数喷着气息，全灌进了萧凰的耳朵里。
“骚货……”
萧凰已不知道自己去了几回，双腿发软，全凭着花不二的身子才能站着，但怨气犹在，最终还是把那个词说出了口。突然，身后的动作暂歇，花不二的手软塌塌的，径自从她身体里滑落，她也便站立不住，摇摇将倾，一双手从背后伸过来，将萧凰搂住，转过身子。她垂眸一看，衣着整齐，就连发髻都没有乱了半分的容玉正扶着她，仍然是她记忆里那个识大体，懂诗书，尊人伦的师娘。双膝一松，自觉肮脏过头的萧凰便跪了下去。
“师娘恕罪……嗯！……”
让她没料到的是……花不二竟然躺在了她的身下。这一跪不要紧，反倒是将她柔软的花心一带全交给了那副令她痛恨的唇舌，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也昏了神志，竟是丝毫不看，只顾着将舌尖一顿乱扫。萧凰猛地仰头，忍不住地呻吟出声，才听到容玉带着笑意的声音说道：
“凰儿，只有这个人……我说得，你说不得。”
什么？她的意识逐渐因为欲望痴迷，只在朦胧中看到师娘也跪在她面前，嘴唇张合，却已经听不清对方在说些什么，只是那面容上再不似红轿中的沉静如水，眉眼间抹全了喜怒哀乐，印满了悲欢离愁，而探下去的手，说出来的话，都是她从未见过的师娘——
是爱，是恨，是不甘，是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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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儿！”
阿夭师父的声音像是振聋发聩的一道真雷，直劈沉沦在欲望中的萧凰，眼前白光闪过几回，萧凰的灵识才从迷阵中脱困，虽然仍旧是衣冠完整，可是从上到下已被汗泪和难以言明的液体弄了个透。赤狐阿夭有些悲悯地看着仍然魂不守舍，张口发愣的萧凰，叹息几声，并未说话，只是扬了扬手，将她的灵识安顿休养，夺了她的身子。睁开眼，子夜紧张的表情就出现在眼前，见是阿夭，张了张嘴，语气免不得有些失落：
“……师娘。”
“她无事，只是修炼入魔，灵识有些受损。”
“可、可我看……”
“……你们终究还是肉体凡胎，这妄念之间，心魔便生，避无可避。你也不要太过于困扰了。”
“是……师娘。”
看着欲言又止却又乖巧退去的子夜，阿夭的耳朵抖了两下，无奈地摇了摇头。
前尘往事若是轻易可以逃脱，又哪里会来得这许多孽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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