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胃老大，因为很想看这一段就先写了。是hkws'三明治
这也太尴尬了。
如果仅仅只是撞见双胞胎妹妹和前不久刚和自己化解误会的女人的做爱现场，冰川纱夜可以选择直接走掉然后当做没有看见过任何事情；也可以以严肃的态度告诫两人在办公室里发生这种事情的时候一定要记得锁好门窗拉上窗帘，否则下一次(当然冰川纱夜不希望再有〉开门的有很大可能不会是自己。何况考虑到日菜作为公众人物，明目张胆的和事务所的员工产生工作外的联系和理智沾不上边。
说成是命运有点夸张，但那个冥冥之中操控事件发展的存在出现得总是不合时宜。就像现在，在经历了上述的尴尬场面后，冰川纱夜没能做出任何想象中的选择——日菜的工作出现得突然，留给她准备的时间仅够她赶忙整理好衣服后离开，连衣领都是在自己的提醒下才被翻出来——好吧，冰川纱夜也不是不能实行最开始那个直接走掉的想法，只是无法忽视日菜专门又跑回来提出的请求。
“姐姐！我去工作了！麻烦你今天帮我照顾一下莉莎亲，回头请你吃薯条！”
空气似乎在日菜关上门的瞬间开始变得凝固。房间里只剩下自己和妹妹委托自己关照的人——今井莉莎还衣衫不整地坐在沙发上，穿衣服的速度比日菜慢了许多。避免更加尴尬的情况出现，冰川纱夜背过身：“今井小姐，麻烦你穿好衣服了跟我讲。”
“......好的。”在做爱被外人打断、还不得不和打断这件事进程的人单独呆在一块的今井莉莎应答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慌张。
抬头打量起视线范围内的办公室构造，装修随处可见，比起艺人准备工作的后台更像是传统的独立办公空间，大办公桌周围的地上散落着不少文件看标题像是什么数据分析报告。不是日菜的工作范围，是今井的吗？如果都不是，在不属于两人的办公室如此大胆，冰川纱夜皱了皱眉头，确实很像妹妹的风格。
背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在沉默的房间里格外清晰。可视范围内的物件不多，只是等着今井莉莎穿上衣服而已，冰川纱夜不可能刻意走去角落拿起报纸阅读，需要等待的时间根本不足以自己读完一篇报告，只有盯着墙上挂钟走动的表秒默念时间。
“纱夜，你现在可以转过来哦。我只需要再补一下妆就弄好了。”
挂钟的指针指向五点二十五，从开始到现在不过十来分钟，绝对意义上的时间不算长，体感却异常漫长。转过头去的时候，今井莉莎正拿出粉饼补那些被蹭掉的地方。她渗出的汗水还未彻底干掉的脖子黏住一些长发，穿着普通上班族会选择的扎进阔腿西裤的里面的缎面衬衫，领口开到能看见她戴着的银色吊坠的位置。等到今井莉莎随手整理好头发再重新涂上唇釉，整个人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刚经历过剧烈运动的样子，当然也得益于她那身不容易留下褶皱的衣物的面料，换成自己身上这身可就不好办了。
“今井小姐。”
“纱夜，能麻烦你再帮我拿一下外套好吗？应该就在办公桌后面那边，刚刚没想起来，不好意思啦。”
“没关系，你慢慢弄。”绕到办公桌后面，和今井莉莎的裤子相同颜色的大衣被扔在办公椅的椅腿旁边。举起衣服，冰川纱夜问到：“今井小姐，只有这一件吗？”
“对，就是那个，谢谢你啦，纱夜。”
“不用。恕我冒昧多问一句，今井小姐不会冷吗？只穿这样两件衣服，这可是十二月份。”
“哈哈哈，纱夜是在关心我吗？我其实觉得还好诶，今天那么大的太阳，而且一进到公司也有暖气，完全没有被冷到。”
“请注意身体，今井小姐，换季时可是流感的高发期。”而且日菜会担心的，冰川纱夜不是很想把心里想的全部说出来。
“好的好的，我会注意的。纱夜也是哦？”接过自己递给她的外套，笑着的今井莉莎看上去心情不错。
“我可以照顾好自己。”
“我相信纱夜~”穿好外套，今井莉莎看着就像刚收拾好准备出门约会的那样：“好了！纱夜接下来的安排是什么？本来是想来找日菜的吧？”
“要找她商量一下关于年末的安排，想着好久没有见过面了才来公司，毕竟日菜很难安排出空闲时间。”
“啊、那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不，和今井小姐没有关系，是我自己没有提前和她约好。而且就算你没有出现，日菜还是会被临时出现的工作叫走。”
“这倒是呢。”
“今井小姐，接下有什么安排吗？”
“诶，我吗？可能等下会去便利店解决晚饭吧，明天一早还有工作，有点懒得自己做饭呢~”
“是吗。那今井小姐接下来没有安排的话，介意和我一起吃饭吗？”
“当然可以呀，可是纱夜有空闲时间吗？和我吃饭会不会耽误你的工作？”
“日菜把你扔下就很让我过意不去了，你也听见了，她让我帮她.....嗯，照顾一下你。”掏出手机，冰川纱夜开始寻找能临时订位的餐厅：“今井小姐，有什么忌口的吗？”
“我是没有关系啦，毕竟日菜是艺人嘛。忌口我是没有呢，纱夜突然问这个干什么？”
“现在不知道还能订到什么餐厅，今井小姐如果有不喜欢吃的东西，订到位置后我提前要跟餐厅那边讲。”
“我说纱夜？你是不是又要去那些很贵的地方？”
“以我的收入，负担这些地方的开销不是问题。”
“好了好了，知道我们冰川社长很能赚钱，但是那也是你赚来的、不是大风刮来的吧？我想上次见面的时候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纱夜，至少和我一起的时候不要花那些必要的钱。”
“可是日菜让我......”
“是是，日菜说的你要做到，但是纱夜，如果你是为了日菜说要陪我，那就跟着我去我想去的地方好吗？”
“如果今井小姐这么说的话......”
冰川纱夜当然没有拒绝的理由，今井莉莎直接伸出手关掉了自己的手机屏幕，她的态度坚定，加上上次两人之间同样因为金钱的原因起过争执，虽然最后是半强制地满足了自己的意愿，但冰川纱夜不想再体验一次两人之间不太和谐的气氛。
今井莉莎，虽然随便拉来一个路人观察现在的她根本猜不出大概半小时前她在经历的事情，但是站在她的身边，冰川纱夜还是很细微的感知到有什么和之前几次见过的她不太一样——大概是她高出些许的体温，她呼吸的频率，她带着这些散发出的不同与往日的气味，她握着自己手的触觉，她说话的语调，她带着笑意的眼神，虽然冰川纱夜很不想承认，但是此刻、刚刚才做过爱的今井莉莎，看起来性感极了。
*
小店亮着的暖黄色灯光比起那些繁华的街道亮度低上不少，却足够照亮狭小的店内空间，顺道营造出一种温馨的氛围。店里收拾得很干净，墙壁上贴满用红色字体标注价格的菜单和乱七八糟的海报，电视上播放着无关紧要的新闻。木质的吧台和卡座的颜色看上去经历了些年头，靠墙的一侧整齐摆放着供顾客自行添加的调味料。类似装潢的，售卖和食的居酒屋在东京街头随处可见，味道也大差不差，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谈话得不到隐私保护的地方作为约会的选择不太正式，一个人来又有些消磨时光，冰川纱夜自己更倾向去连锁的快餐店。不过偶尔这样也不错。今井莉莎坐在自己的对面，脸色微红，她手中壶装的清酒被隔水加热过，这样的酒精好像更容易被人体吸收。
“嗯～果然冬天还是要喝热的日本酒呀。纱夜真的不来一点？”
“不，不用了，今井小姐，我等会还要开车。”
“诶~我给你倒酒呢？纱夜？”晃着手中的酒杯，今井莉莎看了眼桌面，“喝了酒，胡萝卜也会变得好吃哦？”
“不好吃的东西喝了酒也不会变好吃，会更难吃也说不定。不过还是谢谢你，”今井莉莎喜欢的家常炖菜里有不太喜欢的食材，冰川纱夜下意识地将其从碗里挑出来放在一边的它们变成了现在的话题，“今井小姐不要喝太多了，宿醉会很难受。”
“我对自己的酒量还是有自信啦，纱夜呢？因为是陪我来的，会不会不合你的口味？”
“不，很美味。但我没想到今井小姐是会喜欢和食的人。”
“哼哼~纱夜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
“是这样没错。”
“纱夜，是在沮丧吗？”
“我没有那么脆弱，今井小姐，我想你也不是太了解我。”
“确实是呢，刚见面时那么凶、再接触的时候态度也很强硬，但是纱夜，你知道你自己很可爱吗？”今井继续往杯中添酒，“不了解的话，我们再找机会一起玩不就好了。”
“今井小姐，我不太能认可你对我的评价，特别是最后那个形容词。不过，我还是要为我最开始的行为再次向你道歉。”
“纱夜是要为同样的事情反复道歉，变成那种纠结在过去的事情里走不出来的人吗？说实话，我不是很喜欢这样子。”
“那这就是最后一次。不过，这是第几壶了？今井小姐，你不能再加酒了。”
“好、好，我听纱夜的，不喝就是了。倒是纱夜，一直皱着眉头的话，别人会认为跟我吃饭是在折磨你哦？”
*
小店所在的街道紧靠着河岸，从水面来的风吹得人冷飕飕的，不是主干道的路灯的灯光暗淡。今井莉莎看着已经醉了，明明提醒过她好几次不要喝太多，当然这个时候问她是不会承认的，可是比起清醒的时候她把更多的身体贴着自己。酒精带来的暖意只能维持一时，今井莉莎现在的手摸起来透着凉意，何况她还穿得这么少。出门时给她自己的衣服被拒绝，冰川纱夜只好在不影响走路的前提下，用右手把今井抱得紧一点。
“纱夜，”路过桥面的时候，醉酒的人突然挣脱自己环抱着她的手，把身体的支点靠在桥上的栏杆，“把你的左手给我一下。”
“今井小姐，我们得快一点去车上，不然你会感冒的。”不敢太用力拉她，冰川纱夜只好将手臂放在今井莉莎的身侧，防止她因为醉酒摔倒。
“不，纱夜，我没有醉，你把手给我，快点、”
——从公司出来后，冰川纱夜驾车跟着导航向今井提供的地址前进，还未等路程过半，今井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嘴里念着纱夜这不是正好在这里一类的话、拿出手机查询着什么，向自己提出了更改目的地，或者说是增加一个途经点的要求，冰川纱夜自然是听从她的决定。要去的地方算不上特别顺路，但也不会耽误太久的时间，除了今井要去这里冰川纱夜其实很熟悉：道路被打扫得几乎一尘不染，旁边的绿化树不光排列整齐，枝丫也被修剪得如出一辙。上面提前挂着迎接新年的比往日密集的冷色调做基底的彩灯，在冬日天色渐暗的节点配合路灯照亮街道。冰川纱夜将车停在路边。今井莉莎说纱夜在这里等我就好、随后进入路边亮着奢侈灯光的门店。冰川纱夜隐约记得在哪看过这个写满外文字母的标牌。疑惑今井原来也会去这些地方购物、和她见面的时候明明没有见过她佩戴什么特别张扬的奢侈品。今井莉莎回到车上的时候，手上多了看上去非常精美的手提袋，装不下什么特别大的东西、是首饰吗？像今井戴在脖子上的那个戒指。冰川纱夜很少猜测某一个人行动的目的，但是今井莉莎身上总有点让人好奇的魔力——
“纱夜，快一点啦，把手给我、左手、”思绪被催促着的今井莉莎拉回现在，她拆开物品包装的动作有些粗暴，拉过自己的手，今井莉莎尝试把里面的东西戴在自己的手腕上。
那是一块通体黑色的腕表，银色的表壳和指针在昏暗的灯光下反射不出什么亮面，看着倒有些模糊不清，仅从接触皮肤的质感上也可以看出其价值不菲。
“......今井小姐，这是？”
“这就好了，纱夜的手这么漂亮，不戴一点东西多浪费呀。”醉酒后的今井莉莎的笑容多一点平时不会有的放肆，“纱夜、会喜欢月亮吗？”
“很少有人会讨厌吧，今井小姐，你还没回答我，这是什么意思？”
“硬塞给纱夜的礼物？反正这也是用纱夜之前硬塞给我的钱买的嘛。”
“......那是给你的，不需要用来给我买东西。”
“嗯哼，所以接受了的我怎么使用是我的自由吧~？还是说，纱夜要拒绝我给你的礼物？”
“......”
视线从手腕处向上，今井莉莎直视着自己的眼睛，和她清醒时候不同，眼神没有试图躲闪的意图，她时常用这种方式来避免与别人的交流变得紧张——时间持续着，直到和平日的立场对调，试图躲避眼神的人变成了冰川纱夜。
“今井小姐一直盯着我看，是因为这张和日菜一模一样的脸吗？”
拙劣的借口，明明喝酒的不是自己，明明今天已经好几次忍住想要说出这种带着挑衅意味的话，但现在，看着今井莉莎看着自己的眼神，借由对方可能喝醉的由头，在今井莉莎面前，冰川纱夜有乱说点什么都是被允许的错觉。当然，接下来会变得让人窒息的空气完全就是自己的过错。
“——不是哦，纱夜，我只是觉得你的脸色看着有些憔悴，你看，黑眼圈都出来了，是不是最近没有睡好？”
今井莉莎刚刚还握着自己的手又自然而然地抚摸上自己的脸，语气真诚而关切，在冰川纱夜听来有转移话题的嫌疑，但她好像又是真的在关心自己。一方面，今井莉莎拥有化解紧张气氛的天赋，另一方面，她好像根本不在意自己、日菜和她之间的关系——又或者这情有可原，冰川纱夜和今井莉莎见过三次面，根本不了解她，更别谈发展一段情谊。在今井莉莎看来，自己或许就只是她颇有好感的艺人的举止和想法都有些奇怪的亲人而已。
冰川纱夜讨厌这样，冰川纱夜想要更多。
比如一个吻。今井莉莎涂过唇釉的嘴唇看上去温暖而柔软，今井莉莎的力气本来就不大，自己不会给她挣脱自己怀抱的机会，会不断加深着这个吻，偶尔漏出的呻吟会让自己更加兴奋。舌头侵入她口腔的过程只得到象征性的抵抗，今井莉莎也没有多少阻止自己的意愿，舌尖纠缠在一起，任由自己贪婪地攫她的气息。亲吻中还残留有酒精的味道，今井小姐比自己矮，所以接吻时她得仰起头，可能还会稍微踮起脚尖，亲吻会持续着，直到找到隐秘的地方可以供两人躺下，不，一个人的位置也足够了，狭小的空间能更加清晰地感受对方的一切，那时候，今井莉莎的表情，或许就能和早些时候在妹妹身边一样。
“纱夜、纱夜？你还好吗？为什么突然不说话了？眼神看起来像要把我吃掉一样？”
空气依旧寒冷，足够人拉回意识，用深呼吸缓解节奏：“对不起，我有些走神。”今天到此为止，最终冰川纱夜率先移开目光，”谢谢你的礼物，今井小姐。再站在这里吹风，明天你要是生病，就没办法去工作了。快去车上吧，我送你回家。”
——毫无疑问，如果我是日菜的话，就会那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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