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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幕的伊始

Fan Fiction 同人 Emo苏 13091 Dec 31,2022
觥筹交错的晚宴现场,酒店大厅穿梭着制服统一的服务生,梅洛集团的总裁短暂脱离前来攀谈的人群,从身边路过的侍者手中端走一杯香槟,避开视线容易聚集的地方找了个没什么人的角落站着,虽然这显然是无用功,不消一会还是会有人跟过来与她打招呼,不过能稍微清静片刻也是好的。
她的视线如波澜不惊的枭一般扫过全场,衣冠革履的男性华服浓妆的女性,款款而谈的低语以及藏在低语下的种种试探,虽是以慈善义卖的名义举办的晚会,本质上还是一场名利场的联谊会,她和梅洛没有任何理由拒绝,不过这样的事情向来是交给鹤熙去做——
说曹操曹操到,女士西装裤的口袋里传来手机的震动,凯莎盯着手机上的讯息轻轻挑起了眉梢,那个本应该出现在这里但因为飞机延误刚下飞机的人给她拍了张夜景照片,隐绰的建筑物轮廓点缀灯光,那是坐落于闹市区的公寓楼小区,因为紧邻着市里最好的大学所以环境也非常好,宽阔的楼间距优雅低调的小区门头,即使是从门口路过往里看也觉得布局清新,不过这不是凯莎挑眉的原因,对方紧接着给她发了消息——
“既然赶不上宴会,都路过这里了,要不要进去找一下小凉冰?”
这句话后还跟了一个不着调的wink表情,凯莎迟疑片刻单手回复:“宴会刚开始,还有时间。”
她并不像鹤熙那样惦记她那不成器的妹妹,不过如果鹤熙因为觉得会错过宴会就想溜未免也太过随意。
“好啦好啦,她应该早就睡下了,我这就来接你,少喝点酒,不要随便被omega们搭讪,你可是香饽饽。”
凯莎静静抿紧了唇角,把手机放回口袋,对鹤熙的调笑选择漠视,alpha穿着一套白色的女士西装,胸口点缀着金色流苏和一枚做旧的铜色胸针,西装外套的领口扣得很低,金色发丝与锁骨上的铂金饰品相得益彰,衬得那张美得没什么生气的脸矜贵又优雅,恍惚间模糊了性别,无论站在哪里都会自动成为人群的焦点。
就在她给鹤熙回消息的片刻已有两三身影靠近,香槟杯的澄澈液体碰撞摇晃,凯莎唇角勾出矜贵而让人不敢冒犯的弧度,与前来攀谈的名流们礼貌交谈。
“慈善义捐的收入款项交由学校的基金会处理这还是头一次,不过,既然是作为教育项目的支持,倒也是很合理,我记得上一次的梅洛公开声明也是您在做,冒昧问一下鹤熙小姐最近在忙些什么?”
凯莎虚勾着唇角与对面饮下香槟,甜醇的液体顺着喉间滑落,她的目光扫过聚过来的名流,看着问话人醉翁之意不在酒的问法淡淡回答:“度假。”
“工作狂居然会度假了,然后给您推出来,不亏是她。”对面的栗卷长发女性抬手优雅的捂住唇角,杏眼流动间带动了身边人附和起惊讶,凯莎眯起浅色眼睛,淡淡的思索鹤熙的桃花债如果少一些,或许这种场合里麻烦就会少一些。
对方从身后的侍者手里端来两杯新的香槟,将带着丝质手套的右手里那一杯递过来,谈笑间就将打探鹤熙消息的念头藏了起来,戏谑的问:“我记得梅洛上个月的动作是捐赠了一笔大数字给市里最高学府翻修游泳馆,怎么,您是打算伸手试试教育行业?转型得有点快,我得探探口风,免得和梅洛碰上吃亏。”
“一时兴起想做些贡献罢了,梅洛还没有别的业务打算。”
“加上梅洛的“一时兴起”和这次的义捐,那老学究约摸要笑得合不拢嘴,又是开新闻发布会做感谢又是带着人忙不迭的来这铜臭味满地的酒会,倒有几分不亦乐乎,大概是忘了先前做文章挥斥方遒的气派了。”女人笑吟吟的阴阳怪气着,身边响起按捺不住的几声笑,文人的风骨在金钱面前照样还是会折断腰,须臾又是举杯,纵使是层层利益堆叠又尊卑分明的商流阶层,也是会偏爱美人些的,女人愿意肆无忌惮的张扬,便有追随者趋之若鹜的附和,只不过面对着梅洛的总裁会稍显收敛罢了。
一个omega,一个适婚年纪的omega,花期短暂又绚烂,却是由不得自己做主的,可惜看上的是鹤熙,便注定要铩羽而归,或许今日万人追捧,再见面便是谁家新婚燕尔的夫人,那伴侣究竟是谁也得看他人的意思。
凯莎眯起金瞳饮下手中的香槟,修长指节只是托着玻璃杯,就有几分慵懒风流的美艳,眼尾轻挑瞧见了有几分熟稔的身形,便扬起下颌专注的去辨别,这也就吸引了他人注意,漂亮女人轻笑:“哟,说着老学究,八成也是在寻您呢——噫,他们学校竟还有这么漂亮的女人?”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黄金屋梅洛给了,这颜如玉自然不就来了。”
他们言语轻挑间,那少见西装革履的精神老头远远瞧见了鹤立鸡群的梅洛总裁,脸上神色惊喜便对着身边的女人催促几番往这边走来,凯莎的视线静静落在校长身侧的omega身上,黑色旗袍银丝细纹打底勾勒细腰翘臀的弧度,一双白且直的腿隐约在开叉极高的裙摆下晃动,一张脸妖却不艳,媚又不俗,生的一双含情眼却眉目清冷,一双猫唇似笑非笑此刻却抿得拘谨,如瀑的黑发在左鬓别着黑羽凤蝶发卡,恰巧衬得omega这幅神态还有几分疏离,好看得有几分惹人注目。
“这脸蛋确实精致,身材也是一等一的好,竟还有我没见过的漂亮omega。”女人若有所思的感叹着,不知觉退了几步与专注的梅洛总裁并肩,眼尾轻挑瞧见了梅洛总裁审视的目光,轻笑,“您也觉得好看吧。”
梅洛总裁迅速收回目光对着老校长点点头,对方热情的弓了弓身子朝她伸出手来,“您好,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林校,毕业后就没见到您几次呐。”兴许是眼观鼻耳观心的瞧见梅洛的总裁并不太想伸手和人肢体接触,和凯莎一起并肩站着的女人先一步接住了老校长的手,改了方才背后阴阳怪气的调调,倒有几分热情流露在眉梢眼角。
老校长脸色变了变,但还是礼貌的握了握手。
老学究不怎么看得顺眼他们这群商贾名流,不还是照样要朝着他们热情相待,女人眼波流转瞥见那手里端着红酒杯站在老校长身后的女人努努嘴:“校长~这位是哪位呐,不会是校长女儿吧,我记得您一直单身来着呢。”
她话里是准备挑着坑让老校长踩,却没想到老校长扭头看了一眼身边的人正经答:“这位是几年前聘请回国的凉教授。”得,不是什么私生女也不是什么小情人,竟是个年纪轻轻的教授。
“毕业于....”老校长一本正经的介绍着,言语之中竟有几分端正,他向来是个文化人,在学术和研究经历这块一板一眼不晓得变通,约摸是看见几人脸色挂不住,跟在校长身后的女人主动伸手打破僵局:“您好,凉冰。”
简单明了,唇角含笑,这一笑有几分风情流露,没分毫做作得浑然天成。
没几个alpha眼睛不在盯着她,包括梅洛总裁,只不过这位总裁此刻脸色稍显沉静,沉静得有些古怪。
“哦对,我是想来和您谈谈能不能用梅洛来给预建造的游泳馆命名的事宜,还有剪彩时您能不能到场。”
梅洛总裁矜贵的浅瞳虚掩:“这些事情可以在后续的合同里添加,交予梅洛的对接人给我就行了,不需要您亲自来问。”她语调疏离稍显几分奇异的冷淡,身旁的漂亮女人倒是眼尖,勾着唇替她敷衍几句先一步伸手勾上那纯白的西装袖,出于第六感敏锐的注意到老校长身侧的女人皱起了眉,但这大胆的举动并没有换来梅洛总裁的拒绝,那个向来独来独往神神秘秘的alpha也仅仅是低头瞧见了她的动作,便收回了眼神。
寒暄压根没怎么进行下去,老校长领着人离开,酒店大厅的暖色吊灯里,老校长身边的omega一双白腿在黑色旗袍下晃动,暧昧得透露些旖旎气质,几个西装革履的alpha跟了过去,反而是梅洛总裁这暂且清静了下来。
“您这眉心锁得和看见了什么污秽一般,别人瞧见美人都紧紧凑过去,您还真是独树一帜。”女人勾唇笑,身上馥郁的香味因为身体紧贴弥散,凯莎冷艳矜贵的脸流露些许疑惑,但还是抽身推开了omega。
女人也不做纠缠,倒是一双眼神似笑非笑:“行行行,您一个人清静,等会儿想清静了我再帮您就行了——”
她袅袅走远,丢下颇有深意的话,留梅洛总裁一人站在原地,素白修长的手缓缓捋了捋领口。
酒店二楼休息室尽头就是通透的阳台,正对着庭院正中间的音乐喷泉,在彩灯照耀里喷泉的水花呈现不同颜色,颇为好看。
老校长被人聚着款款而谈,他带来的漂亮女教授穿着黑色旗袍靠着喷泉遗世独立,像是落单的黑天鹅,明媚的眼眸纤长的颈子,灯光里只留下朦胧的剪影,好看的omega是不缺异性追逐的,片刻后黑天鹅身侧便站着位金发男性,二人似是旧友,还颇为亲密,谈笑几旬便站得近了,灯光打在这对男女侧脸,男性有一张雌雄莫辩的俊美脸蛋,浅笑时狭长丹凤沉静的望着凉冰,风吹过,凉教授鬓角的黑凤蝶似振翅而飞,他便伸手去抚。
东区医院最年轻的主治医师卡尔,一双巧手主掌生死,一张脸蛋纯良欺世。
是名流的慈善晚会,但这位人气颇高的主治医在名流间也颇有地位,出现在这里也不算奇怪,此刻有情人耳鬓斯磨,谈笑间omega几度笑颜如花。
“你真是上赶着来不讨好,这地方有什么好玩的,要不是老家伙拿了年假来忽悠我,狗都不来。”
和外人看见的耳鬓厮磨表象不同,此刻漂亮的黑天鹅唇角笑吟吟吐出毫不文雅的话,语气恶劣。
卡尔敛眸看了看对方完美的唇妆也笑道:“怕你不适应这无聊的场景,推了的邀约我就来了,不然你要一个人在这干站着。”
凉冰斜眼看他那张纯良的脸:“还是怕我遇到梅洛的人?”
卡尔不置可否:“我来得稍迟了,没看见梅洛的鹤熙,你没那么不走运碰上她吧。”
“那倒没有,不过——”说话时凉冰猛地顿住越过他的肩头往上方蹙眉,卡尔见她神色不对也回头去看,只看见空荡荡的二楼阳台,和阳台边飘摇的布帘,几分疑惑:“怎么了?”
凉冰抿着唇脸上失了笑意,百无聊赖的看了一眼不远处有几分醉意的校长:“没什么,有些倦了想早些回去,这老家伙怎么还被灌了酒,谁要送他回家啊。”夜风有了寒气,omega兀自抱着胳膊像是有了脾气。
卡尔早已习惯对方翻脸比翻书快的性子,解了外套兜在人肩膀上,穿着白色雪纺内衬的男人显得无比阴柔,逆着光倒有几分女气,凉冰撇了他一眼忍不住翘了翘唇角。
卡尔叹口气服软:“我去送他先回家,你等我一会。”
“我自己回去,才不在这浪费时间等你。”
“凉冰。”卡尔万般无奈。
猫儿似的omega留在晚宴上也不够安全,他顿了顿也只能顺着对方脾气不再多说,起身朝着老校长走去。
只是返回酒店大厅去拿随身的包包,瞧见的确实凯莎与先前在她身边的女人从旋转楼梯上下来,凉冰觉得眼睛有些刺疼,便提着精致的名牌小包转身要走,觥筹交错里不晓得为什么敏锐的听得见凯莎的声音,略带着生冷的刺耳,凯莎似乎喊了她的名字,穿透人群准确无误的落到她耳朵里。
啊,一定不能表现得听见了,一定要目不斜视走人,她与长姐老死不相往来的这么多年时光,都秉承着能避开就避开的准则,于是脚上加快速度,高跟鞋踩出钉子步似的往门外走。
可alpha的手掌即刻圈住她手腕,拽得她身形微晃,只好叹口气回头,瞧见凯莎那张美如天仙的脸:“怎么了?”她往凯莎身后撇了一眼,先前与凯莎十分亲密的女人目光古怪的盯着她,似乎有愠恼的神色一闪而逝,心里冷嗤凯莎的新欢一个二个都不长眼的,凯莎拽得她干她什么事儿。
“衣服,脱了。”惜字如金的凯莎垂眼扫过她肩上的男士外套,蹙眉片刻,“你很冷?”
凉冰的桃花眼稍稍活泛,只觉得凯莎现在似乎更危险些,但她姐姐向来端庄矜贵,分寸是刻进骨头里,不可能在外面对她做出什么失态的举动,也就有了些底气,把外套又在身上笼紧几分:“嗯。”凯莎站直了身体,灯光在她身后氤氲,金色的发丝变得模糊,正好alpha的身影将她整个笼罩,凉冰皱皱眉看似亲昵的贴紧,压低了声线道:“你要是想教训我那就打电话教训行了,你总不想这些人都知道你有一个不成器的妹妹吧。”她伸手像是不长眼的omega一般贴着alpha的西装领口调情,可是指尖拂过凯莎深v的外套领口却触摸到了滚烫的肌肤,手掌微微一瑟缩猛地抬眼去看,凯莎霜雪一般的肌肤似乎真有淡淡的粉浮在上面。
她一个激灵扭头看扶着凯莎下楼的女人,对方被兀自锐利的眼神盯上,抿了唇站在原地不做声。
胆大包天,竟然敢给凯莎下药!先前还在想着怎么避开煞神的凉冰胸口升腾起火焰,她试图甩开凯莎的手去找那女人对峙,却不料被拽着手腕高举,凯莎敛眸:“你从不接我电话。”都这时候了还能和她算账,这要是之前凯莎巴不得她溜得比谁都快别出现在自己眼前,再这么呆下去可真该失态了。凉冰不在乎梅洛的形象毁了啥,但凯莎毕竟是她姐姐,该护的短总归是要护的,她努力挣脱对方的桎梏左右观察有没有人在盯着她们,气恼的瞪着凯莎:“你喝了什么东西你不知道?鹤熙呢,你都不带人出来的?”
凯莎浅金色的长睫抖了抖,美得没什么生气的脸上也没什么表情,omega像个突然被激发了保护欲的野猫,浑身都释放着要挠罪魁祸首脸的灼灼气势,alpha却笑了,唇角轻抬:“没带人,鹤熙没回来。”
“司机呢?”
“宴会结束后接我。”
“你在这站着我去找她理论先——”小母猫护起短是分寸不让,要不是穿着开叉极高的旗袍,看起来像是一甩裙摆露出大腿方便去手撕绿茶的气势,但她再怎么跳脚alpha轻而易举的就桎梏住了她,滚烫的温度从手掌熨到她腕间肌肤,烫得有些异常了。
“与她无关,回家。”酒气弥散着淡淡的焚香味,凉冰嗅得到,愠恼的瞪了长姐一眼,心里古怪的又有些得意,最后猫唇翘起来个不阴不阳的笑,明晃晃的挂着你也有今天的落井下石,凯莎虚着眼皮全然无视了,重复了一句回家。
晦气。凉冰临行前瞪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漂亮名媛,顶着三三俩俩窥探的视线,拽着凯莎往外走,无所谓,她这幅外形被当成会爬名流大佬床的妖艳贱货倒是很理所当然,倒是先给凯莎撤回家,别在外面丢人就成。
打电话给司机来接还不如她给凯莎送回去来得快,霍医生在家的话凯莎就算是吃了砒霜都有人救,她冷笑一声,长腿在旗袍下摆动,肩膀上的外套却被凯莎伸手拽掉,寒意袭上身体,她停在停车位不远处恼火扭头:“你是不是不待见我舒服,你把卡尔衣服扔了我穿你衣服吗?”她甚至还扫了一眼凯莎的这件价格不菲的小外套,可惜这件一看就是礼会的套装,这个深v领凯莎里面怕是也什么都没穿。
Alpha不仅拽掉了卡尔的外套,甚至还不长眼的踩了上去断绝了凉冰想捡回来的意图,面对对方的质问,凯莎倒体贴大方的伸手去解扣在胸前的外套,凉冰恼得像是炸了毛的天鹅,一把伸手按住了她的手腕,入手又是滚烫,恨恨的低声咒骂两句便拽着她往车边走,卡尔的外套也就无人问津了。
小福特是她去年的生日礼物,不过送这礼物的人今日也是第一次坐上这台车的副驾驶,这尊大神平日坐惯了保姆车,那么长一双腿现在曲在副驾驶,看着还有些不伦不类,凉冰一脚油门飞驰,透过后视镜瞧见凯莎闭上眼仿佛是在闭目养神。
她对她这位天之骄子的亲姐姐满肚子怨气,又爱又恨的拧巴在了一起,阔别十多年的岁月俩人在一起独处的时光加一起不知道有没有超过十个小时,现在倒好,她要是给凯莎送回家至少也要一个半小时的路程,把好几年时间都给透支了,这么想着omega没怎么好气的拍了鸣笛,前面的车也不晓得她在抽什么疯自顾自给她让行。
“你再这么闹腾我就把车窗打开了,臭死了!”她压着嗓子不高兴的埋怨。
坐在副驾驶闭目养神的人动也不动,车厢里不知不觉就侵染了有些熏人的焚香味,非要说味道那可绝对不是臭,但这股alpha的信息素实在惹的人心跳不受控制,凉冰恨恨的刮了她那位谪仙似的长姐一眼,忍着脾气把车窗按下来一点,带着寒气的风灌进来吹散了alpha身上的信息素,也裹挟着她身上仅存不多的温度,冻得她更加心情不好。
她长这么大,很少闻到凯莎身上的味道,即使从记忆里挑着捡着也只有模糊的概念,凯莎闻起来像大海,可是这股熏人熏到骨头里的焚香的确是旁边的人散发出来的,掺夹其中的还有海盐的味道,勉强能让她意识到身边坐着的是她那位嫡亲的长姐。
Alpha的味道透过空气附着在肌肤上,又顺着肌肤上的毛孔爬了进去,风吹了一会儿明明焚香味淡了,omega反而不自在了,凉冰绷着下颌目不斜视,隐隐脸上有了不快。
回老宅的路她模糊记得,下高速驶入高架下时前面堵了车,凉冰烦躁的又将车窗摇下去了些,原本带着寒气的风现在无比清凉,吹到脸上浅浅缓解了她肌肤上的温度,她真想给身边这个喝了不知道什么催情剂的alpha踢下车,但是考虑到凯莎生的一张仙女脸还是个顶级alpha,她又不得不担心明天一觉睡醒梅洛就要多几个私生子,思绪翻飞间她满肚子怨气扭头去看那个装死的alpha。
正巧对上了凯莎在阴影里鎏金的瞳,像是藏在暗处的野兽,摄人心魄的带着压迫感,她那到嘴边的嘲讽被憋了下去,最后只憋出一句轻飘飘的埋怨:“什么东西你都喝,迟早死在外面。”
凯莎没做声,空气安静的古怪,她重新扭回头去看前面排起的长龙,静止下来后车厢里重新汇聚了越来越浓的焚香味,浓度之高简直有些发呛,omega连呼吸都费力的吞咽,握着方向盘的手掌心不知何时已经湿透。
“你再这样,就只能下车走回去了,给司机打电话,我不送了!”omega喘着气别过脸,对窗外的新鲜空气无比渴望。
凯莎在身侧轻轻的应答。
“前面找个药店,我用了药下车等司机。”
那副语调依旧是纤尘不染的矜贵,仿佛现在浑身都是信息素的定时炸弹不是她一般,凉冰在心里重重的冷笑一声,扭头去看凯莎:“你这么护那个给你下药的女人,和她过一夜不就行了,还不嫌麻烦缠着我。”omega也没解释自己口气里为什么会有这么重的敌意,她也不需要解释,给凯莎下药的卑鄙手段太掉价,她就是看不惯这种而已。
“凉冰,找药店,前面停车。”凯莎沉着嗓音嘱咐,重新闭上了双眼。
上赶着给这人渣做洗脚婢,凉冰在心底骂了自己一声命贱,紧跟着车流往前又开了一截,凯莎在副驾驶上的呼吸愈发粗重,她握着方向盘的手也湿淋淋的,终于瞧见了二十四小时药店,omega把车停在辅道边便冲下去,八公分的高跟鞋踩得生风,细软的腰肢在旗袍下扭出三月抚柳的风情,却没注意透过玻璃被一双眼紧紧盯着。
“纯纯傻逼,被人下药了还做皇太后被人伺候,真是晦气,老家伙一定是我的水逆大恩人——”女人碎碎念的拽走了货架上一盒抑制剂,鬓角的黑凤蝶发饰因为她的动作幅度大而微微振翅,前去结账路过店内镜子,凉冰猛地站住在原地,盯着自己泛着红晕的脸愣了片刻,捏着抑制剂的手指指节泛白,许久狠狠跺了脚,一双流转着水光的下垂眼灵活翻出大片的白,“晦气!”
确实晦气。
她怎么这么狼狈,明明被下药的是凯莎。
收银员瞧着她面色红润表情却狰狞的模样也不敢多问,匆匆扫码装袋,凉冰准备付钱之前眼角扫到了货架上的货物,咬着后槽牙挑了个普通型号的安全套一起丢袋子里,万一凯莎那个死女人抑制剂用了没效果,她作为梅洛的小小姐也不得不叮嘱对方一句,别在家闹出人命,不过家里有霍医生她们在,就算是给凯莎叫omega也会仔细把这种细节安排好吧——她可不希望一觉睡醒多几个侄女。
拎着塑料袋快步往车里走,高架桥上车水马龙,桥下的路灯光线昏暗,她的小福特旁却站着个祖宗,这狗女人怎么还往外跑,不怕这一身的味道从四面八方勾出发情的omega来给她生吞了?新世纪好妹妹把手里的袋子往人脸上丢:“赶紧上车用药,我给你送回家,快打电话给霍医生还有管家。”
“你不是说,让我自己等司机来接?”狗女人站在车门前眼神晦涩不明,一张谪仙似不染尘埃的脸,一身泥泞狼狈的alpha信息素翻涌,偏偏语调听起来神智毫无影响,竟还有几分要占她便宜的意思。
凉冰盯着长姐看了许久,扯着嘴角:“滚去后座,别在前面影响我。”
搁以前她敢这么对凯莎说话怕不是脑瓜子想分家,但她现在烦得很,似乎有火顺着胸口往四肢蔓延,还不是那种朝凯莎脸上撕两爪子就能压下去的火,是股诡异的暗火,一股她死也不愿言说的火,慢慢的烧着她的神经和身体。
凯莎熏得她也不正常了。
Alpha高高在上的拉开后座车门十分听话,凉冰贪着夜里那点凉风狠狠吸了一口气才准备上车继续做代驾司机,就看见凯莎没关车门坐在后座上,不紧不慢开口:“帮我个忙,凉冰。”
Alpha的指节修长白皙,无视那盒安全套拆开了抑制剂,淡色的液体在针管里流动,凯莎的声音喑哑优雅,像是盘踞在树上的美洲狮,慵懒又理所当然。
“你别告诉我抑制剂你都没用过——”暴躁的omega拽着车门弯腰探过身,利落的接过alpha手里的针管,靠近源头时铺天盖地的焚香味像是失控一般四处乱蹿,蹿到她鼻翼里浓稠的她想咳嗽,只是还没咳出声,身体便失了平衡被凯莎拽着大臂抱进了后车厢。
咚——
车门关得严实,抑制剂和安全套全从凯莎腿上滚落,旗袍下摆凌乱的掀着,主人一双白玉似的腿挣扎跪在后座上,呜咽和低声咒骂穿插,片刻后只剩下潮湿的水渍声。
Omega不可能抵抗得了alpha的求欢信息素,更不用提对方是凯莎,旗袍领口的斜口被解开袒露大半时,凉冰的手在昏暗的光线里伸到车门上抓住了扶手,她的舌尖被alpha含吮得发麻,来不及吞咽的津液顺着唇角往下滑,凯莎的手掌从胸口柔顺的蚕丝布料里伸出来,顺着纤细的脖颈往上揉,直到滚烫的掌心全染上了粘腻的口水。
但alpha的手掌伸到身下滑进她腿心时,凉冰兀自浑身冰凉的清醒,她挣扎着细腰尝试夹紧双腿让失了智的长姐不能再动一分,顶在她上颚的舌突然狠狠搅动,压住了她舌根下分泌唾液的腺体,津液不受控制的顺着唇角往下流,更可怕的是凯莎仔细的吮吸吞咽声十分清晰,这么一晃神双腿没夹紧,alpha的掌心便轻易包裹住她腿心的温热,隔着薄薄的布料食指中指一勾一滑,摸到了湿意,omega后背绷紧似乎被发现了什么秘密,但凯莎的手掌控制着她后颈,熟稔的将灼热的吐息交换在潮湿的吻里,搅得她除了攥紧扶手竟忘记了反抗。
凯莎,是疯了?!这念头在alpha指尖贯穿身体的瞬间冒了出来,莽莽撞撞的两根指节探得极深,撞开温热潮湿的软肉却像是剥开了蚌壳一般淋了一手水,omega整个身体僵在原地脖子扭动挣扎摆脱了那欲念十足的吻。
“凯莎!!你醒醒——唔,别他妈顶了——”她的心跳重得仿佛要蹦出口腔,虚张声势里尽力后缩着腰试图摆脱埋在身体里的手指,借此挽回一些秘密被发现时的狼狈,可按着她后颈的手迅速下滑按住了她的后腰,alpha的右手跟着她的动作又往里送了送,光线昏暗她看不见凯莎的神情,也想象不到那张宛若谪仙下凡的脸能在这种荒唐的情景里流露什么样的神情。
她在心里把给凯莎下药的那女人骂了个狗血淋头,最后还是没骂到底,因为衣料摩挲里凯莎近乎粗暴的多加了一根手指,像是要探究她究竟能吃得下去几根一般。
一句脏话到底没对着跟换魂了似的女人脸上喷出来,她在黑暗里双手撑在凯莎肩膀上,颤着嗓音问:“你到底是不是清醒着的?”
回应她的只有腿心的软穴里作响的水声,omega把自己下唇咬出了血也没得到对方的回应,只能松了手任由对方那张脸顺着被解得大开的衣襟埋下去,薄情的唇舌碾转过她滚烫的肌肤,空气里淡淡的奶香弥漫,混合着浓重的焚香成了奇异的甜味。
“你醒了最好别后悔。”
跟着颤巍巍的喘息一起出来的,是这句有几分破罐子破摔的话。
早就被勾着发情的身体热切的被alpha的指节勾出体液,沉默里侵湿了她自己旗袍下摆,为什么没弄湿凯莎的西装裤腿?因为该死的重度洁癖alpha竟在这种失了智的状态里还分神去用她旗袍摆垫住了腿。
修身旗袍本来就难脱,如今omega前襟大开,一双纤白手臂紧紧缠着身前人的肩膀,alpha的手掌托着从深色蕾丝胸衣里解出来的沉甸甸的软肉,薄薄的唇落在白嫩的乳肉上,牙尖碾压着含住乳尖上软韧的点,疼痛伴随着酥麻麻的快感交相从下腹胸前传来,omega重重扯了掌心的璀璨金丝,约摸是扯疼了凯莎,凯莎在她下身动作的手突然狠了几分,像是要挤碎她一般。
热,热得呼吸都很困难,车窗什么时候关上了,她垂在长姐鬓发间喘息,像是搁浅的鱼,但眼下是必然死不了的,因为这不是春梦,这是现实里正在发生的事儿。
“你轻点儿——疼!”她也止不住娇气,本来是想凶一些,可是滚烫肌肤下升腾起来的渴望早就毁了她对情绪的控制,凯莎完全没听她的话,被浸湿的手掌兀自拨动出淫靡的水声,凉冰重重的喘,忍不住去绞那几根过于深入的手指,换来凯莎更凌虐的手法。
他妈的,omega分神去骂,她为什么这么熟练?
愤恨的拽了拽对方的发尾,虽然手软得没什么力气,但头发是女人的弱点,就算是alpha也不例外,凯莎终于从她胸口抬起脸,高架上的车灯旋转着光影,须臾间她看清了凯莎湿漉漉的下颌,天神眼底没什么清明,像是失了焦,淡色的唇染了一层水渍,腹部紧紧一抽,带着身下吞裹凯莎手指的软肉狠狠收紧,情欲能将高高在上的仙人拽下凡尘,偏偏仙人染了尘埃的模样像是迷惘的稚童。
凯莎,你最终也是罪人,不是吗。
凉冰心情愉悦心口发烫,原先那些焦虑和惶恐被塞在这兀自冒上来的爽快之下,她扭着细腰配合着凯莎取悦她的动作,俯身贴着长姐优越的鼻梁,试图在昏暗里看穿凯莎的眼底:“你知道你在干嘛吗?”
Alpha眉宇轻拧,恢复了往日里时常能瞧见的愠恼模样,可手上动作不停,凉冰反而冷嗤一声,用自己发烫的脸去贴这不近人情的人额头,呢喃一般说:“我看你也是脑子不清楚了——”
“没关系,我帮你,我一定会帮你,反正这也是我想要的。”
贴合的肌肤,潮湿的喘息,烫得让人失神的温度,她掌心揉捏着那团丰盈的软肉,柔韧的乳肉从指缝溢出,松手时又变回原先的形状,凉冰背对着她坐在她大腿上,光裸的背在光影里变换曲线,一双手紧紧攥着主驾驶座的椅背,随着一声声不节制的娇气呻吟,重重的扭腰往下撞,于是她虚搭在对方纤薄胯间的手掌便不再用力,转而往下爬摸到了被腺体顶出轮廓的小腹。
“凯莎,你动一动,我不疼了——”omega侧过脸像是撒娇,看不起脸上的神色,却只能看见鬓角的蝴蝶发饰在振翅,像是透露着主人的愉悦。
抑制剂被踩碎在脚下,空气里药剂的味道被交合的淫靡气息盖住,原先的血腥味也慢慢消散不清,她回过神,目光如炬的看着身上扭动腰肢轻声呼唤她的人。
“唔,好撑,你动一动,快些。”
黑暗里她眼底流转奇异的光,唇角轻轻抿紧,双手握住omega的腰胯顺着心意重重的顶,水渍声清晰粘耳,被一层层的软肉吮紧的快感很容易让人迷失,但她只是晃了下心神,便继续盯着女人的轮廓。
像是为她量身定做的身体构造,埋进去时有不少的阻力,凉冰握紧她手腕时的颤抖不像是在骗人,一声啜泣也没有演戏的样子,没全吞完时就已经脱力,在嗅到血腥味前她不动神色的按住对方的腰身狠狠顶撞,那些比主人会讨好人的软肉高兴的欢迎入侵者,比起先前抗拒的排斥此刻恨不得裹着她榨出想要的东西,只不过刺鼻的血腥味做不得假,她就是在那须臾间稍稍清醒,竟有些意外,不过很快便坦然的接受了omega身体的讨好。
她不曾去解释误饮的酒水掺进去的是omega催情剂,也不曾解释她与那位omega亲近只是纯粹因为对方带有歉意,她在二楼阳台冷眼看着那头丧家之犬与凉冰耳鬓厮磨,她盯着已经三十岁的妹妹看了许久而后慢慢承认,对方长大了许多。
从桀骜叛逆惹人不悦的少女,变成了风情万种媚视烟行的女人,懂得展示自己的omega不多,凉冰偏偏是其中一个,她像是盛放的黑色玫瑰,游走在晚宴上,对他人虎视眈眈的目光游刃有余,把薄情的疏冷藏进眼底深处,莫名竟生长成了自己会注目的样子。
于是那只丧家之犬的存在变成了哽在心头的刺,她在阳台与凉冰对视,看见对方倏然零落一地的笑意,转身拒绝了跟过来体贴的给退热剂的女性。
“抱歉,我大概知道谁想给我下药,只不过一不小心影响到您了——”
“不必。”她看着女人抿紧的唇挫败的眉宇,真假都不必去深究。“omega的催情剂对alpha来说,没有太多影响。”
生在这个位子的omega有几个能躲得过利益交换的身不由己,她不去为自己攀上个不会倒的高枝,就只能认命去接受未知的选择,凯莎垂眸察觉omega的情绪,许久竟想起了伏在妹妹身侧亲昵的丧家之犬。
如果她不给凉冰那么多的自由,哪怕是作为联姻的工具,卡尔萨斯也不可能碰得到凉冰分毫。
如果她不曾给凉冰自由。
黑暗里,她轻轻的喘息凌乱散落在对方的后背上,身体亲密的连接在一起搅合出浓重的水渍声,垫在腿上的旗袍摆也沁湿了,她能隔着西装裤的布料轻易感知到温热的湿意,就这么喜欢吗?就这么喜欢她占据自己的身体,侵占最亲密的部位,光是这样就能湿得她担心会脱水?
Omega窸窸窣窣的喘息央求,她闭上眼抚开凉冰后颈的发丝,对着那鲜嫩得未曾被人触碰的湿濡腺体吐息,藏在一台紧窄的车后厢封锁空间,被高架上车来车往的声音覆盖亲密喘息,她用拙劣的手段不光彩的彻底霸占了嫡妹。
并以此感到无限的愉悦。
她可能会后悔这突如其来的决断,也可能会后悔她此刻的愉悦,振翅的蝶随着她失控的动作试图飞走,她覆过唇齿在情热里狠狠咬住omega不设防的腺体,裹挟着她的软肉层层绞紧,耳边omega的呻吟变调成了惶恐的呜咽,凉冰似是从极乐里抽神想要逃离,她轻而易举的控制住对方的腰胯,缓且重的重新顶入对方身体。
是她的。
生来便是属于她的。
受不住的覆灭快感毁天灭地,凯莎重重的低哼顶住了omega身体收绞带来的同步愉悦,但未曾想到的是,埋得极深的腺体被一股温热的体液淋得猝不及防,她伸手抓住凉冰垂下去的手腕将人反手控制在腿上不至于滑倒——
凯莎贫瘠的概念里没有翻阅到相关内容,便继续将人拉进怀里裹挟着挺腰,女性alpha身体修长柔韧,她怀里的omega则像是水做的,被淋透了的腺体不悦的重重撞着,那些懈怠下去的软肉赶紧讨好似的层层裹上来,凉冰的呼吸近在咫尺,omega侧脸去寻她的唇,伸手勾着她的脸侧,把迷醉的吐息送到她唇侧时还用喑哑的嗓音嘀咕着,
“不愧是我馋了这么多年的腺体,真是好用。”
要不是她讨好似的用上下两张嘴乖巧的舔着自己,即使明知道这是凉冰的第一次,凯莎可能也会被这句不像话的渣女发言气到。
情热熨的omega困顿,腿弯突然被掰起,慌乱里竟生生被alpha调转了身体面对面,嵌在软穴里的腺体跟着转了一百八十度,磨得凉冰颤抖着发出喘息,跟着alpha的下颌凑近叼住了凉冰的下唇,后腰也被一双手紧紧控制住,撞向alpha的下一秒,即使唇瓣被紧紧咬吻着凉冰也没克制住狠狠咬住了对方的唇——
“啊!”
她松开唇狼狈的颤出声,婉转得像是啼血的鸟,从后腰的骨髓里往上爬,风浪一般席卷脑海,带有尖锐痛意的快感碾碎她才潮吹的身体,她从没想过自己能敏感成这个样子,这和自己diy是完全不同的体验,这样的体位一度让她怀疑她的胃要被顶出来,但如果是胃倒还好,
凯莎顶得她下半截的腰不能动,她紧紧裹住的腺体顶端不经意间顶到了最深处——
“别动!”alpha也顿了一下,紧接着呼吸加重按着她后腰的手掌蠢蠢欲动,凉冰用着哭腔命令,一双手无措的覆上黑暗里凯莎的脸。
高架上来往的车灯闪烁,她在某一刹那看见了凯莎的脸。
入鬓斜眉,深邃微挑的凤眼,唇角似笑非笑的弧度。
眼神澄澈又清明。
心口一跳,接着被按着后腰承受面对面的顶撞,生殖腔的腔口被狠狠顶撞,那紧闭的韧肉宁死不屈,凉冰失神的惊叫吞没在紧贴的薄唇里。
Omega紧张时不受控制的收缩了下腹,原先被弄得顺畅的甬道此刻再次缩紧到让人进退两难,alpha在她耳侧喘息,清浅又重的,欲念沉沉像是网,压得她失控的心跳慢慢正常。
凯莎不可能清醒,清醒的凯莎是绝不可能这般放纵她与自己这般亲密纠缠。
Omega苍白着脸紧盯黑暗里近在咫尺的脸看,被情热裹挟的身体在抗争她此刻的清醒,非要她为对方的入侵而感到愉悦,她的确是愉悦,但绷紧的神经像是凌迟的刀——
“你不能再进去——除非你戴套,凯莎,你听清楚了吗?”她的身体快融化在凯莎腿上,但血腥味弥散在唇齿唤回一丝有力的清明,她的手按在对方胯骨,阻止那缓而重会要人命的动作继续。
对方陷入沉寂,她优雅矜贵的长姐向来是个体面人,凉冰颤巍巍吐口气,也确信了凯莎并不清醒,弯腰去在脚边找着那一盒刚才随手买的安全套。
纤薄的腰胯艰难抬起,脱离腺体的过程漫长而折磨,凉冰双手颤抖的撕开安全套包装,伸手握住那陌生的器官,腥甜的味道弥散在空气里,她手上微微瑟缩,竟有几分惊讶自己能吞得下凯莎的尺寸,然而,几次三番套不上反而让凯莎的呼吸变得沉重,她低骂一声,手腕被猛地握紧,凯莎伏过来的面容在一闪而过的光里有几分陌生,带着一股嗜血的危险。
妈的,低估了凯莎,买小了!
作茧自缚也不过如此,鲜血味弥散在这个炙热而饱含欲念的吻里,她被咬过的腺体微微发疼,迎合着标记者的欲求,狭窄的车厢实在是限制了凯莎的发挥,凉冰鬓角的黑凤蝶终于在激烈的动作里从发丝间脱落,跌落到不知名的黑暗里,凯莎俯身压在她蜷曲的身体上,凉冰犹豫着要不要为了安全考虑踢对方一脚,却跌入那双染了尘埃后只有她一人身影的浅瞳里。
腺体重重撞进身体,潮湿的汗渍遍布白嫩的身体,凯莎握着她腰胯的手心也沁满了汗,有了之前的波折alpha的欲求无比清晰,凉冰抬腿紧紧缠着长姐纤韧的腰,在重新回归身体的欢愉里抽神去辱骂,alpha就算没了神志也会留下生育本能,非要往她生殖腔里钻,自大得毫无尊严。
不知道omega的腔口除了发情期是很少能被强迫打开的吗?
可在欲念更迭的愉悦浪潮里起伏的凉冰没发现伏在她鬓侧一声比一声喘息更为沉重的长姐锋利凤眸里的笃定和狠厉,也就在后来她哭喊时埋下了最后一枚种子。
凯莎一直很有耐心,这是唯一一个凉冰记得不清的,关于姐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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