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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逃(卓白)

Fan Fiction 同人 吾青祭酒 3211 Dec 12,2022
白逸曾和卓娅春风一度,然后春风很多度。
她和别人倒卖武器情报,唯独和卓娅倒卖身体。白记的名片就那么一款,她逢人就给。自认没什么设计天赋,花花绿绿倒是够引人眼球。将名片揣到卓娅兜里的时候,白逸突然觉得那才是它的正确用法。
倒卖军火情报的时候,白逸嘴上说着八点八折,价格一点没低。武器易得,情报难有,偏偏遇上白逸捆绑销售,道上的人被硬坑过几回也只能在心里说疼。虽然价高又好在划价一致,这才没落人口实。
唯独军团长是个例,八折的时候收人百分之一百二,七折的时候能收人百分之一百五。七头八脑懒得算,只看自己身上背了多少债,偶尔还多赚个零花钱。
一个人的家庭作坊,抗险能力弱,价格浮动很正常。
白逸觉得自己还算仁义,军团长家大业大不差这点钱。商人的特性,不赚就是亏了,她好几次没挣那零花钱,就是做了好几次亏本生意。
卓娅曾对这事颇有微词,也没能真正做出点什么。迷迷糊糊将人家上了,拿钱还摆平不了。第一次后悔年轻时候遇到莱格特,礼义廉耻还都沾了点。
白逸实在像块狗皮膏药。
忽略掉军团长偶有的铁青脸色,白逸对现状很满意,一次性电池哪有充电宝好使?她管这叫可持续发展。
何况军团长技术挺好。
不愧天天和辛迪加黑帮在那儿锻炼,一身腱子肉。
卓娅在酒吧喝酒,白逸又来“偶遇”。
没钱还债,但有钱喝酒。
鞋跟亲吻地面的声音越来越近,是白逸特有的节奏。步子那样迈,不用看,光听个响,卓娅就知道白逸一定把腰扭成了麻花,也不怕闪着腰。
卓娅只当没有这个人,保持着惯常的坐姿,整只臂膀搭在卡座上喝她的酒。
但这不影响白逸演她的戏。
“哎呦~”白逸一个趄趔,绕过放着一堆酒饮的矮桌,精准倒在卓娅怀中。
“军团长,可真是巧啊~”
卓娅并不接她,白逸跌落又没有着力点,双手顺势环住了卓娅脖颈。为了维持这半倚半躺的姿势,腰腹不自觉用了些力,肌肉紧绷隐约显现出一些纹理。
彩色的霓虹灯光打在两人身上,卓娅配合白逸垂下头颅,头顶昏暗的灯光照不见卓娅的脸,白逸因此看不清她的神色。
“巧吗?”卓娅仍一手搭在沙发靠背,另一只手堪堪悬在腰腹上方,也不多碰,仅用指腹沿着腰腹的凹陷来回滑动。
似是满足的喟叹自喉间溢出,她爱死卓娅这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了。
“痒~”
白逸是个妖精,卓娅在多次被白逸勾搭上床后得出此结论。
印象里的第一次正式相识,便已经是春风过后。剧烈的头痛昭示着昨夜的宿醉,卓娅醒来已是日上三竿。试图在脑海将记忆回溯,换来老旧黑白电视信号不良一般的灰白格。空气里似还有昨晚的淫靡味道,身旁蜷曲的被子团耷拉出一角遮掩住某人紧实的臀瓣,露出引人遐想的腰线与蝴蝶骨。
白逸还算这家酒吧的熟客,而辛迪加的酒吧多多少少见过这张脸,卓娅自然也见过。上一刻还在和别人嬉笑怒骂,下一秒脚步翻飞走向另一团吵闹人群。醉酒记忆里最后的样子是白逸一脸笑意向她款款走来。
军团长可不能翻脸不认人啊,那是第一次分开时白逸说的最后一句话,说话间还不忘一手将名片偷偷揣到卓娅兜里。卓娅穿上外套心想不会再有第二次,午夜梦回又看到白逸趴伏在她身上起伏的身影……汗湿的腰背映照着从窗外好不容易偷溜进来的月光,耳边急促的喘息似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白逸抵着她耳畔,借着她的小腹磨蹭,时而加以手指助兴……
某位所向披靡的军团长夜半醒来,这才后知后觉上了当。
再见面,军团长眼里带了尖利与玩味,分明在说白老板你不要再玩仙人跳。白逸眼睛滴溜一转,这不是心中有愧,特地来找军团长赔罪。奴家身上也拿不出什么东西,只好肉偿。衣衫半落,肌肤熨烫,三下五除二又给骚上了床。强迫自愿的界限自此不明,此后又有了3456无数次。
温度从寒冷变回温暖,两人穿过夜晚微凉的街道重又回到室内。
卓娅一手拽着白逸一手打开房门,关门的当口顺势将白逸压上墙壁,乒乒乓乓玻璃相撞的声音响过。卓娅拽着白逸走的时候,白逸哎呦哎呦地演着强抢良家妇女的戏码,不忘顺了两瓶酒。
卓娅从不怀疑白逸的厚脸皮程度,把白逸留在酒吧没准真能上演一出活春宫,军团长虽是树大招风却还未有准备要因此名声大躁。
而酒吧灯光和紫色比基尼实在很衬。
卓娅将白逸一只手钉在头顶上方,另一只手沿着纤细但紧致的手臂线条向下摩挲,直至触到未开封的玻璃瓶口。
军团长事务繁忙压力大,光喝酒不够,还得泄泄火,要是能一边喝酒一边泄火更是再好不过……
棕黄的酒液自颈肩流下,弯弯绕绕汇向同样湿润的地方,微凉与灼热相触,白逸不自觉挺动了身子。
卓娅舔着白逸盛满酒液的颈窝,另一只手将白逸按回原处。
“……嗯……唔……军团长……不要忘了结账。”
“当然。”卓娅一如既往地应着,手上进出的力度又增添几分……
天色还未全亮,正是早上雾气升腾的时候。混杂着零散的几支酒瓶,房间里各色衣物散落一地。卓娅独自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借由偶尔吹来的夜风散去身上热意。眼睛盯着楼下闪动的霓虹灯牌,街边不时走过几对小混混东倒西歪地相互叫嚷,后背仍有刺痛,而她的思绪已不知飘向了何处。
床上人不着一物,身前黏腻地沾着几缕发丝,自顾自寻了块干燥地方,无所事事地抽着不知从哪儿顺来的廉价香烟。仿佛刚才被人压在身下索取的并不是自己。
一杆烟将要燃尽,不甘心地闪着最后一丝火星,白逸望着地上的酒瓶久久不说话。好好一瓶酒,怎么就让卓娅给糟蹋了?
白逸要离开的消息,卓娅不知道自己是第几个知道的,或许是第一个,或许是最后一个。白逸会走其实在她预料之中,最近三天两头不见人,突然就找她来喝酒。
“军团长要不要上来坐坐?”一场酒过后,白逸将车在刹停在卓娅面前,摩托轰隆的声音随之停下。白逸单手撑住半边脸颊,满脸笑意地看着她,丝毫不像离别。世界在某一刻寂然无声,而有些东西确乎不同。
坐坐还是做做?卓娅近乎恶趣味地想。当然白逸要是想做,她一定奉陪。然而白逸没有,兜风只是兜风,坐坐也只是坐坐。
说来惭愧,身为军团长的卓娅同时顶着个载具杀手的名号,所以她并未有过深夜飚摩托的经历。白逸笑着看她的皮质夹克,军团长看着倒更像开车的人,怎么还是个载具杀手?
刺眼的摩托车灯光划开辛迪加仿若没有尽头的夜晚。身后是永不熄灭的霓虹灯光,前方是仅由月光照亮的荒芜。
辛迪加的地界向来分割明确,以各大帮派活动据点为中心,建起虚假浮华的欢乐场,余下的多是被抛弃的灰败废墟。黑色的宽阔公路一眼望不到头,沿途倒塌的钢筋水泥昭示着这座城市曾有过的繁华,而如今它又埋了多少死人骨?
辛迪加向来如此,浮华从不落败,战争永无止息。
凉风倒灌,猎猎风声自耳边穿过。
“去哪里?”卓娅对着白逸的耳朵大声询问,风声几乎要压过她的声音。
“不知道!走到哪儿算哪儿。”
就这样走吧……俩人几乎同时这样想。
白色摩托在路上疾驰,眼前的事物出现又接连不见,思维因此串联成一条长线。白逸的欲望向来赤裸,而那样的温情时刻向来少有,所以卓娅并不知道那时白逸的眼神所含何意。白逸眼睛闪动的光彩,仿佛成了她心里的一个空洞。
而白逸呢,白逸也只不过在某个夜晚进行着她的0元购,碰巧不知第几次瞥见闷闷不乐仿佛被淋得湿漉漉的某人,想要对她说一句不要不开心而已。
军团长呐,你说咱们认识这么久,也算是朋友一场,有什么烦心事就和我说嘛,不能解决咱也能陪个聊,友情价九五折的哦。
至少白逸有一点没说错,卓娅不差这些钱,只是白逸不过脑子说出的数目实在很有把它当傻子的嫌疑。说白逸奸商再合适不过……有好看皮囊的、自在的奸商。
她想到白逸在酒池里翻飞的脚步,谈笑间一秒不到的时间里就将别人兜里的宝贝给掏了个空,第一次知道自己也有羡慕的情绪。大概是外来户的缘故,白逸的欢笑与辛迪加死气沉沉的欢乐有着微妙的不同。辛迪加不缺玩乐的人,今日之欢今日尽,只恐明日不多留。战乱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催化剂,欢乐场里的迷乱灯光足以供人麻木度日。
在卓娅看来,白逸干的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但确又为辛迪加污浊的空气注入了一份氧气。人无法超越自己认知,她也想象不到辛迪加能有什么花团锦簇,猛烈的风没有让脸上的热意消去多少,而辛迪加的军团长从未这样想要过一个轻松的时刻。是醉了吧,就当她醉了吧,她醉了,要真有那样自由美好的世界,也带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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