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润柔软的嘴唇,熟悉又陌生的触感,蒂雅又觉得鼻子一酸,几乎要落下泪来。但她的吻却一点也不温柔,带着蒂雅熟悉的侵略感,咬开她的嘴角之后,急急地吮吸着里面露出来的舌尖,蒂雅也没放过她,勇敢地迎击。唇舌相互纠缠交叠,各个手段频出,在方寸之地上演几出虚虚实实的戏码。李华梅吐出一节舌尖,引蒂雅来吮,当蒂雅中计后,又连她的下唇一起吞掉。两人争夺着空气,以至于呼吸越来越急促。
吻到力竭,两人气喘吁吁地分开,李华梅半张着眼睛:“是甜的吗?”
“是……是甜的。”
“你的也是。”
蒂雅又来亲她,这次她的手越过了整张桌子,来勾她的腰,因为桌子碍事,直接越过了桌子,站在地上,站在李华梅面前。
她解释说:“这个,太碍事了。”
她的海盗小姐跪在榻上,环住她的脖子,哑声说:“床,里面。”
被焚烧掉的是阻碍沟通的语言,她把李华梅按在身上,双手分别抄起她的腿放在身后,海盗小姐乖顺地环住她的腰。而蒂雅则负责拖住她的臀部好叫她不要滑下去。
“蜡烛……我要拿走。”
外面点了足够的灯,里面则一片漆黑,如果没有烛火,没准不能顺利进入房间。蒂雅抱着李华梅绕了点路,让她好把奇怪的红色烛火拿进屋里去。她要拿走两根,蒂雅劝说她一支容易携带,但不知为何她坚持必须带走两支。
“点在什么地方?”
李华梅指了指屋角的奇怪鎏金雕像,那像是一个半跪着的人,一只袖子罩在烛台上,造像虽然精美,但多半是个古董。蒂雅走过去背对着,李华梅认真滴下几滴蜡,把蜡烛固定在里面。
屋里只有这样的一盏灯,蒂雅看不清全貌,只能看见床的四周有几乎透明的纱帐。和欧洲宫廷的华贵与石头房屋的逼仄完全不同。这里的一切似乎都是敞亮的木造物,床角用四根很细的木棍支起,挑着轻纱似的帷幕。她撩开一角,抱着李华梅滚落在床上。
这是她的床。蒂雅百分百确定,被这样的气息包围着,幸福感提升了一倍。但当她支起身的时候,耳朵上突然一凉。是李华梅提着她的耳朵,轻声在耳廓旁边说:“把裤子脱掉再上我的床,太脏了。”
蒂雅失笑,一边亲她的脸,一边蹬掉裤子。可是当她开始解李华梅身上这件看起来十分简单、仿佛只是两片布一样裹在身上的衣服,不知为何就是脱不下来。
她一时间停下来,认真地研究这种传统服饰的绳结,可惜室内只有一盏烛火,衣带的位置背光,海盗小姐的脸却被照得一片明艳。她坏笑着,真心实意地为了蒂雅的苦恼而高兴。
蒂雅鼓着脸瞥了一眼笑得很开怀的女海盗,也忍不住跟她笑了。看见她得意洋洋的脸,不能不让人想打击她一下,现在蒂雅就想到了办法。在李华梅笑容来不及消失的时候,蒂雅盯着她的眼睛,扯开了她的衣襟。
里面应该是有什么东西卡住,不过这都比不过蛮力,蒂雅直接把领口扒了下去,白皙的肉体就这样被她剥了出来。
李华梅的笑容转为惊愕,想逃跑但只能后退,蒂雅跟上来按住她,低头抱了个满怀,头贴在她胸前,深深叹了口气。
海盗小姐不说话,伸手摸了摸她的脸。
“玛利亚……”金发在李华梅胸前磨蹭着,非常轻软温柔。她轻轻抚摸着这张常在梦中出现的脸,不知为何总是想笑。
“笑什么!”有着蜜色肌肤的少女嗔怪地剜了她一眼,责怪她破坏了气氛。李华梅摇摇头,轻声说:“只是想起了一些你教过我的事。”
只有两个人懂的暗语,在烛光里平添了一份暧昧。蒂雅嗤笑道:“我还能教你一些你不会的事。”
“还有我不会的?……啊……”说话间,虚虚拢在胸口的衣襟被蒂雅的鼻尖蹭开。挺拔的鼻尖划开衣襟,划过柔软的皮肤,抵在已经起立的红珊瑚上蹭了蹭,直接用嘴含了进去。
“怎么能……怎么能这样……”少女的羞怯重新回到了这位不知年岁的女海盗脸上,长指深深插入蒂雅的发根里,无力地推着她。“太羞耻了……”
“有什么不行的?”蒂雅吐出被润得晶亮的乳尖,说了一句话之后又吸进去了,发觉有人在看,吞得越发夸张,激得李华梅脑中一阵翁鸣。
“只有女人哺乳才会这样!”
“嗯嗯?”
“……你不觉得对我这样做有点不对吗?”
蒂雅懵懂地抬起头,在她的注视下亲了亲另一边硬起却没有得到照顾的肉尖儿,问:“哪里不对?要我叫‘妈妈’吗?”
蒸汽上脸,李当家的脸上红霞一片,但一闪即逝,她躲进了枕头底下。蒂雅开心地笑了,一边抚摸着她裸露的胸膛,一边“照顾”柔软的红果。
“为什么要做这个……!”李当家从枕头里露出一个眼睛偷看。
蒂雅仗着身高优势,只是朝前倾了倾就挪到她面前,笑问:“你只说你舒服吗?”
李华梅重新埋进枕头堆里,拒绝回答这个问题,真正的少女则快乐地玩弄着她的身体,不但含着乳尖吮吸出声,而且隔着衣服捏着腰背上柔软的肌肉。
“告诉我呀。”
“……舒服……舒服!别捏了……啊嗯……不许吸……唔……”
蒂雅着迷地欣赏着她的反应。她也设想过许多个重逢,或许她们会拔刀相向,或许会丢下刀剑给对方一个拥抱,或许会冷漠地在宴会上遥遥煮酒,但都不如这一个,都不如鲜活的女海盗本人亲手给予的这一个。李华梅招待连她在内的一大群人,但独独让她有被独宠的感觉。她的姿态毫无保留,付出了全部的信任,蒂雅也恨不得马上把自己的心也剖出来,给她看一看,这里面只有她一个人。
她的手顺着光裸的小腿摸上去。打从一开始,她就对着这双赤裸的小腿牙痒痒了。大红色的长袍裹着里面的白色布料,独独一双小腿露在外面,万分地惹眼,恨不得当即挡起来亲一亲。现在这条漂亮的小腿正乖乖躺在她手心里,鼓胀的肌肉抵着手掌,更觉得这人鲜活可爱。
但继续向上摸,却摸到了她不能理解的障碍,蒂雅脸上的表情又变了。
“这……这又是什么……”
李华梅吃吃地笑了,眼睛笑如弯月,里面掬着一弯星光,对蒂雅说:“你躲不过的。”
蒂雅仍想用蛮力,扯了两下却扯不下来,怕弄痛了她,只好老老实实请教:“华梅,这要怎么解开?”
李华梅吃吃笑道:“我打的活结,你摸到就能扯开。”
蒂雅摸了一圈,终于在上衣带箍住的地方找到了一个小小的结,扯的时候李华梅小声惊呼,道:“拉错了,快松手。”
蒂雅做错了事情,心虚地跪在她身前,等她自己跪起身,背对着自己,先不知怎地松开了衣带,又不知怎地松开了裤带。她凑过去,但李华梅却并不转身,只是倚进她怀中,仰头吻了吻她的下巴。
痒痒的,挠得她心头一片火热。蒂雅的身体挡住了光,再看去眼前只剩一片暗,她满怀里都拥着从她的想象里走出来的少女,什么都实现了,见到了她,亲到了她,叫了她的名字,把她抱在怀里,这个时候蒂雅却只想哭。
李华梅的手拂在她脸上,持续而温柔地吻她的脸。
那奇怪的裤子拉下来的时候,蒂雅已感受到了满手的潮气,现在摸下去更是如此。酒精催化了本就异常的一切,连身体都变得更加敏感。她低声诉说着想念,头则埋在女海盗的颈间来回亲吻。
李华梅一直在笑,每听到她问一声,就回答一句“我也想你”。
她的前襟大敞,衣带已经被她自己解开,散在一边。黑夜里她的皮肤仍然显得白皙,可从她小腹上潜下去的那只手,却几乎在夜里隐形,若不是白色的皮肤将它衬出来,多半是不容易看见的。
但就因为这身白皮,才衬得这只手格外地异样。它一路坚定地向下,掠过柔软的细绒,拨开许久未见过外人的肉唇,精准地在谷底找到了从不外显的肉珠,只拨弄了两下,她身下就好像开了一眼温泉,一股股地渗出热液。
“玛利亚……”
弹动的舌音终于破坏了李华梅伪装的矜持,她以低吟回报着蒂雅的抚摸,手紧紧扣住蒂雅的颈子,如果不这样,就马上要软在床上了。真奇怪,第一次是怎么跪住的?
蒂雅有力的手臂箍住她,拖住乳肉下沿,她终于觉得下滑的趋势停止了,可这样一来,全副身心都放在了蒂雅身上。热源围绕着她,敏感的乳尖被肆意玩弄,她的手扣上去想阻止,每每想在一个稍稍平息的波谷处将她打掉,都会发现快感直直向上,没有尽头,想撤总是来不及。
她躲无可躲,背后是蒂雅炽热的身躯,指尖似乎黏在了她身下,低头就能看见绝不属于她的异族的手,强硬地贴在她身上。在剥掉外皮而显得敏感脆弱的珊瑚珠旁,指尖反复震动。酸麻从小腹处扩展开,她的身体彻底软在蒂雅身上。
“玛利亚……”弹动的舌尖还要在耳边另放一把火,李华梅带了点哭腔求她:“别这样,太……太难受了……”
蒂雅用自己的长腿卡住她的,让她不得不张开了身体,暴露出脆弱的花瓣。黑色的指尖在那里不停打转,但只是弄得那朵花哭得更惨。
“怎么难受了?是太重了吗?”
“不上不下的……叫也叫不出……好难受。”
“想叫出来吗?”
“嗯……嗯……帮我……啊嗯……”
大概是蒂雅根本听不得她求助吧,指尖深入谷底,摸到了熟悉的触感。柔软,滑腻,箍得紧紧的,里面不住收缩轻颤,好像还在适应外来者的入侵。
“我教你的技巧……你有在好好用吗?”
海盗小姐只是在她怀中点头,点点呻吟细碎地溢出来。蒂雅蹭着她的脸,拇指捏住珊瑚珠,每一下顶入都带出一阵痉挛。
“我总是想着那一幕……总是想着……啊啊……想着你……”
明明撑不住了,她仍然费力勾住蒂雅,浑身散架似地依偎在她怀中,悠悠地被她晃着。
“想我什么呢?”
李华梅勾着她的头,用嘴唇蹭着她的脸,低声说:“蒂雅……啊……蒂雅……你也会这么对‘红虎鲸’吗?”
蒂雅的手臂陡然收紧,记忆中或许有这么相同的一幕,但远比她的脑子反应得快,身体各处都对这句话产生响应。她的手臂收紧,两指深深插进女人身体里,手指规律的抽插变成了整个身体的律动,又渐渐与她的心跳重合。
“会……我会。梅……华梅……”蒂雅的眼睛最终把焦距定在了她身上。
海盗小姐在她怀中颤抖,大敞的双腿合不上,媚肉却一定要往中间挤。清晰地感受到腿心在剧烈跳动,李华梅喘着气,心想把她送上浪尖的,或许是这位热情的拉丁情人的声音。
她回头把蒂雅扑倒在床上,深深地吻她,吻到她觉得够了,才松开她问:“蒂雅,还恨我吗?”
蒂雅则回答:“我当然恨你,我恨不得弄死你。”
李华梅嗤笑一声,吻着她的嘴角说:“那……你弄死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