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黄的斜阳倾倒在林立的建筑群里，给冬风熏染上一层模糊的光晕，而后又在天际一点一点宛如潮水般退去，漂浮的黄昏便在城市蜿蜒的背脊上沉下，渐变成深靛的颜色勾出起伏的线条。
高束起的长发随风飘动，小青抱着一边膝盖坐在天台的水泥地上，沉默地看完这一场无声的落日，习惯性地伸手探向自己左边，却只抓住一缕冬日的寒风，她仰了仰头在唇边呼出一团白气，有些心不在焉地回想着几个小时前那个突然的吻。
并不抗拒... ...甚至渴望着更多。
但在对方柔软的唇瓣分开时，被击溃的理智却在一瞬间回笼，小青慌乱地看向小白蓄着潮意的眼睛，脚下情不自禁地后退了半步，她忍住不去看露出受伤的神色的人，脚步匆匆地转身离开一路奔至顶楼，直到一只脚踩在栏杆上时才犹豫地回了下头。
姐姐... ...她低声呢喃了一句，声音在风中显得有些颤抖。
小白本想伸手抓住小青的衣角，但却在将要触碰到的瞬间心生怯意，她失神地站在原地，而后若有所感地几步小跑到透明玻璃窗前，看着远处高楼间跃动的人影逐渐变小，手下不觉握紧了扶手，白皙的手背上青筋凸显。
无法否认的... ...心中的欲望。
小青茫然地按住了左边被什么充满了的胸口，仿佛有一团火在这深处烧灼着，把千年来积蓄下的不易被察觉的爱意盈沸，激荡冲刷着身体的每一处骨骼，清冷的月光从云层上被抛下，涤过她裸露的肌肤带起寒意，但身体里的每一寸血液都在热烈地诉说着：爱！爱！爱！
好烫... ...好烫... ...不自知的爱意化作小雀从眼睛里跃出，乘着风飞远遥遥挂在云端。
有人注视着她的背影在楼与楼之间纵跃靠近。
小白轻盈地旋了个身从空中落到地上，皮鞋踩出“嗒”的一声打破了宁静，月光淌过她的眼睛，像是一陂破碎的池水，她站定在离人几步远的地方伸出手，极轻地说道：“小青... ...我们回去吧。”
深藏的哀伤里含着祈求——不，不应该是这样的，她让姐姐伤心了。
小青缓慢地眨了眨眼，纷乱了大半天的心奇异地平静下来，她眉目舒展露出释怀的笑容，蓦地站起身子猝不及防地将人抱了个满怀，手臂箍住的力度像是要将人勒到窒息，小白先是错愕了一瞬，而后不禁皱了皱眉但并未挣扎。
那是蛇在捕杀猎物的姿态。
“姐姐... ...”小青将脑袋凑到小白的颈窝，伸出舌尖舔了舔那光滑细腻的肌肤，沿着血管一直吻到唇角，口中喃喃道：“我只想独自占有你，一点也不愿把你分给许宣，哪怕是一道目光也不愿意，你的身体的每一处都应当属于我... ...从今往后，只允许我一个人留在你身边，好不好？”
濡湿的感觉带起热意在躯体上蔓延，小白怔怔地看向小青幽深的眼眸，里面是不加遮掩的炙热的欲望，那双半眯着的丹凤眼眼尾微微上扬，随着瞳孔转青两颊浮现出稀落的鳞片，晦涩的神情衬着这副半人半妖的模样显露出妖冶的美。
寂静的一轮月横在两人面庞相对咫尺间的天空，小白抿了抿唇哼笑一声，从束缚中挣出一只手臂，指尖点在小青的下巴将其轻轻挑起，桃花眼笑得弯弯盈碎了眼底的月色，含了几分戏谑和宠溺，她温声侃道：“那你下午跑那么快做甚？”
作环抱状的手臂当下力道一松，小青躲闪着小白投来的目光，抱起手臂耸了耸肩，面上强撑着漫不经心的模样，语气僵硬地说道：“那...那还不是因为太吃惊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但我又很怕，很怕再次失去你... ...”声音愈来愈低被吹散在夜色中。
“我知道，我知道的，青儿。”
修长的手指拨开对方额前的刘海，沿着凌厉的眉骨下滑摩挲，最后顿在了略显单薄却柔软的唇瓣上，小白转将四指并拢扶起小青的下巴，拇指则不轻不重地在唇瓣上揉按了一番，然后略微使力便突破了没有防备的防线，直入人湿热的口腔在里面轻轻搅动了一下。
“唔...唔！”小青下意识地溢出两声嘤咛，从方才那把自己浇淋个透彻的温柔目光里回过神来，心中泛开湿润的感觉，但眼下的情状让她思考不了太多，她只是痴痴地望着怀里的人，唇瓣被揉得嫣红，嘴角淌下一条水痕，口中含糊不清地呢喃着：“姐姐...姐姐... ...”
小白挑了挑眉梢，眼神变得晦涩起来，她慢吞吞地抽出手指，连带着在空中拉出一根晶莹的丝线，而后伸出舌尖把手指上将要滴落的水珠舔掉，又拿手背轻轻蹭了蹭小青的唇角，低声说道：“小青，我们先回家。”
家，她们的家。
仅存的理智支持住小青把人往自己住宅的方向带去，小白攥着她的手腕两人在空中一路疾驰，小青望着前面人的背影，眼睛亮晶晶的，褪去了平日里的野性和恣意，颇有些乖巧的意味，但若深究便能看到其中克制的情欲。
她情不自禁地伸出另一只手，去触了触那飘散在空中的长发，捻过一小缕绕在指尖，用法力不动声色地烧断，然后攥着半截发丝小心地放进了自己口袋里。
月亮攀在窗边，在屋内投下波动的影子，光与暗交错着，勾勒出昏暗的一室暧昧。
小青身上只穿了件工作的衬衫，最上的三颗扣子均被解开，只有领带松垮垮地挂着勉强拢住了敞开的领口，她仰倒在床上，一双匀称的长腿裸露在微冷的空气里，不同于小白的纤细柔美，肌肉勾勒出饱满的弧度，在润泽的汗水下更显出一种野性的美感。
“青儿，自己把衣服脱掉好不好？”小白伸手勾住了那根形同摆设的领带，微微用力后扯迫使小青只能仰起脖颈，颇有些狼狈地喘了口气。
分明是询问的语句，但小青却听出了毋庸置疑的味道，她看着跨坐在自己大腿上的小白，眼睫颤动着扬起一个勾人的笑容，眼神里带了几分挑衅。
小白无奈地摇了摇头，将手绕后略显笨拙地解开内衣扣，随着内衣滑落，胸前丰盈的软肉暴露无遗，宛如玉雕成的肌肤上点缀着两点殷红，她垂首看向小青似笑非笑，眼尾勾红桃花眼里含情，一池春水在清辉里闪动着摄人的光，白皙的面皮上也笼上一层浅粉。
呼吸顿时急促起来，小青看着身上的人挺直的腰背，忍不住伸出一只手在那纤细的腰间来回摩挲，而后沿着脊骨慢慢上移，手指没入披散下的头发里，用指节紧紧扣住了小白的后颈，另一只手则慢吞吞地解开衬衫余下的扣子，脱下了遮挡在胸前的黑色内衣。
赤裸相对，肌肤相贴，体温相叠，呼吸相融。
挺翘的胸部宛如熟透的蜜桃一般，顶端晕开浅淡的红晕，随着呼吸而起伏颤动着，小白伸手将掌心覆在这团软绵上，不轻不重地握在手中揉捏，乳头因受到指缝摩擦的刺激，逐渐变得圆润肿胀起来。
小青咬了咬嘴唇哑着声音轻吟一声，身体上带来的陌生刺激让头脑变得混沌起来，手臂无力地从小白的腰间滑落，只堪堪挂在臀部的股沟处，她半睁着眼看向小白裸露的上半身——白皙的皮肤上有好几道红痕，是她方才将人衣服剥去时留下的。
“姐姐...刚刚把你弄疼了吧。”小青眼眸含水，神色迷蒙地看向身上的人，指尖落在那些红痕上轻轻地摩挲着，动作满是怜惜。
小白忍耐着她无意识在自己身上作乱引起的酥麻，唇边扬开柔和的微笑，好整以暇地点头说道：“那你可得赔偿我点什么。”
缄默片刻，小青浅笑着说道：“那只能，把我自己赔给你了呀... ...”
尾调上扬，带了点鼻音，像是小猫的爪子在心上轻挠了一下。
言罢，小白猝然将小青的两只手捉住，捞起散落在枕边的那根青色发带，在人错愕的眼神里将她的手腕用绸带缠绕束住，颇为强硬地用一只手将其按在头顶上方位置，而后慢慢伏下身子将脸凑到那姣好的雪峰面前，用嘴唇含住硬挺饱满的乳头轻轻吮吸起来。
感受到湿润的舌尖在自己的胸口打着圈儿，时不时乳尖还会被咬在牙齿下轻碾，身体在舔舐带来的舒服和隐痛之间来回交替，小青忍耐不住地低呼一声，红唇微微张开无意识地喘息着：“嗯...呵... ...”
小白恋恋不舍地放过已经有点磨破皮的小豆，在雪白的胸脯上留下几道晕红的痕迹后，便在小青的肩窝处咬下一个牙印。
“疼... ...”小青被这突然的疼痛带起身体微微的战栗，她望向小白流转着蓝芒的眼睛，蹙起眉头露出不解的神色，心下有点发凉，那是多年修炼锻炼出来对危险的警惕。
眉骨处浮现出蓝白色鳞片，小白的一头青丝也转为银白色，竖瞳显得有些淡漠，没有化人时的柔情似水，只余下浓郁且蛮横的占有欲。
下一秒小青便被小白力道有些过重的吻封住嘴唇，她感受着对方的软舌在自己的口腔里扫荡着，像是要把每一处都落上自己的痕迹，心中燃起莫名的兴奋，于是也十分蛮横地挣脱小白按压的手掌，将两只手挂在她的脖颈上，掌心落在后脑勺上使了点力下按。
两人的嘴唇挤压着，软舌宛若游鱼一般，在隐秘的黑暗里你来我往地追逐着，重重的喘息里夹杂着零碎的娇吟。
小白把手撑在小青脑袋旁侧，抬起身子喘了口气，发丝有些凌乱地黏在鬓角，眼尾勾红像极了抹上三月里盛开的桃花研作的胭脂，小青看着那双汹涌着热烈的情欲的眼眸，只觉得自己要融化在其中，腰身随着加重的呼吸不自觉地轻轻晃动起来。
手指掠过平坦的小腹长驱向下，沿着起伏的曲线停在了两腿之间，小白伸出指尖在那片薄薄的布料上刮擦了一下，觑着身下人一瞬间失神的表情，愉悦地眯起眼睛将她紧闭的大腿摆弄开来，小青只觉得眼前升起了无数焰火，一阵目眩，身体不受控制地随着对方或轻或重的动作而颤动。
小白改为跪伏的姿势，凑到小青的耳边用气音说道：“小青，把最后的也脱掉好不好？”话音未落，手指就勾住了髋骨上勒着的小块布料，并未执意得到答案，她便托着小青的脚踝已经将其轻柔地褪去。
两腿之间早已变得润泽，如今被褪去遮挡，只觉得有一种难言的不安和渴望在心中蔓延，小青正欲将两腿并拢，却被小白横来的膝盖挡住，倒反而将下面与之来了个亲密接触，酥麻的感觉在触碰的瞬间于脑海中炸开，崩掉理智的底线。
小青阖上了眼面上飞红，咬着唇瓣缓缓地挺腰借着人的膝盖和下面摩擦，以此来获取方才感受到的舒适，小白感受着膝盖上的湿润，又看向那随着身体起伏而晃动的双乳，忍不住吸了口气。
自己的下面...也是这般湿润。
小白略微往后退开将两边膝盖顶在小青腿根，让隐秘的山谷被强行撑开暴露出来，又伸出一只手托在她的腰后，另一只手则试探性地在那片泽国摸索着，指尖拨开两片娇嫩的肉瓣，落在其中掩映的小芽上。
“姐姐...呜... ...”
身下被带起一连串的刺激，小青喉头动了动，咬紧的牙关松懈溢出餍足的呻吟声，随着手指在谷底冒失的来回穿梭，起伏的快意冲击心神，蛰伏的小芽已然变得浑圆硬挺，而密林深处的小穴也泄露出汩汩不绝的花露，打湿了人的手。
小白抬起手借着月光打量一番上面残余的水渍和黏糊的液体，好似絮语般地低声叹道：“青儿，你下面...当真是湿透了。”
初尝情欲是何滋味的少女眼睛里浸透了迷醉，一声一声地低呼着伏在自己身上的爱人：“姐姐...姐姐...嗬啊... ...好喜欢你，喜欢你，姐姐... ...”
“青儿，青儿...我也是欢喜你的，欢喜到我的命都能给你... ...”
借着湿滑的小径，小白递出一根手指滑进幽径的深处，方才没入一个指节，里面的软肉便迫不及待地缠绕上来，小青微微弓起脊背，口中重重地叹息一声。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纠缠，渲染上情欲的温度，小白敛了敛眸，低声道：“小青，你且放松一点，我怕弄疼你了。”
“别...别胡说，我没有。”小青顿时觉得面上有点挂不住，硬邦邦地回了一句便沉默下来，她拧着眉头舒出口气，尽量放松着身体让自己接受下面闯入的异物。
所幸本就足够湿润，小白一边低下身子叼住小青的唇瓣，一边将手指轻缓地往里递送着，直到手指全部没入，空缺的地方被骤然填满，小青也自口中溢出一声含糊的喟叹。
小白将托在她腰间的手掌往下掠动，一把捏住那柔软的臀肉在手中把玩，虽然心中满是羞耻，但身体却在这般动作下得到不可思议的放松，小白显然感受到怀中人的身体不再紧绷着，手上开始了缓慢的抽送。
“哈...嗯...呜... ...”细碎的吟哦声从两人纠缠的空隙间泄出，小青别开头躲过小白绵密的吻，大口喘息着，心中一阵发麻紧缩，眼眶微微泛着薄红，她把手臂挂在小白的脊背上，手胡乱地抓着，像极了被欺负惨的小猫。
水泽声愈来愈密集，无法压抑的快意在心中胀得酸涩，小青将嘴唇凑到小白的颈窝胡乱地吮吻着，又不时用牙齿叼起一点皮肉轻咬，小白嘶了一声昂起脑袋，红痕斑驳的脖颈在空中勾出动人的弧度，她眉目间浸透了温柔，只是静静地承受着这蛮横的啃咬，混乱中手下似乎捕捉到了敏感的位置，面上微微一笑便朝着那块儿软肉细腻地研磨起来。
“哈啊... ...”
随着花心一阵猛烈的收缩，小青迎合抽送摇摆的腰肢在空中顿了片刻，口中随之长长地呻吟一声，小白立即用掌心托住她软掉的腰背，慢慢放在床上，手指裹挟着温热的液体滑出深径，但却继续用拇指和食指揉捏着那枚硬核。
小青还沉浸在余韵当中，最是受不住这般直接的刺激，当即缩了缩身子，将挂在小白颈上的手肘并拢，抵抗地推了推，瞪着一双勾人不自知的眼眸，颤着声音祈求道：“...姐姐，我不要了，不要了... ...”
轻轻一声哼笑落入耳朵有些发麻，她便听见小白用和平常无二温润的嗓音问道：“当真不要了？”
小青对上小白居高临下的注视，心神好似被这目光攫取了，她慢吞吞眨了眨眼，却说不出拒绝的话，小白见状解下小青手腕的绸带，牵过她的手覆在自己的胸口，掌心滚烫的温度直直窜入心底，她浓密的眼睫不禁一阵颤动，眼尾的晕红也更深了。
“我们，一起... ...”言语也变得潮湿起来，每一个辗转的音调都刻满了喷薄的情和爱。
玉体横陈在满室清辉中，两具裸露的躯体紧紧拥贴着，修长的腿也互相交叠，而腿根深处的地方则在生涩地碰撞着，小白一只手搂住小青的腰背，一只手撑在床上支起身体，感受着陌生的快感席卷向全身，羞敛地将娇吟声咽下喉咙。
小青勉强回过一点神，嘴角翘了翘，平复着凌乱的呼吸笑道：“姐姐，你且叫出来，我想听。”
在粗重的喘息声中，小屋显出别样的宁静，直到一声细碎短促的娇吟从唇边溢出，小白抬手盖住眼睛，面上羞得通红，却是衬得秀美的眉眼更加娇丽动人。
两人挺动着腰腹一起研磨着腿根那处，本就湿润的地方几乎要化作一滩春水，谁也顾不得现下这副扭动腰肢的媚态，婉转的吟哦声宛如二重奏一般在屋内萦荡，随着挺动的速度愈来愈快，两人齐齐低呼一声，双双被抛上的情爱的云端。
满室的春色与外面的寒风隔绝，不知起伏了几个回合，直到月亮西沉天边隐隐泛起亮色，金色的朝晖给城市的剪影镀上一条金线，两人才相拥着沉沉睡去。
直到日上三竿，金灿灿的阳光落入屋中，小白被突如其来的亮光晃醒，这才支起疲软的身体从床上坐起，她偏头看向朗朗晴空里漂浮的几片白云，和远处已经车水马龙的街道，心中升起无言的幸福，将自己暖融融地包裹起来。
“姐姐...你醒了？”小青半睁着惺忪的睡眼，带着鼻音呢喃了一句，身上乏力得很，她有些不耐地蹙了蹙眉，一头埋进了小白的怀里，没有了晃眼的光芒，头顶传来人轻柔的抚摸，让她又陷入了困倦当中。
此时迟到的温存让这个冬日也变得温暖起来。
小青是从梦中惊醒的，她看向身旁空荡荡的位置，有些愣怔地望着墙壁出神，面上跃动着隐约的羞意，心中暗暗想道：小白最近真是愈来愈过分了，竟然用那里...真是，真是犯规。
蛇尾滑进那处激起的寒意只是回忆一下便忍不住打颤，有些粗糙的鳞片摩擦着娇嫩的软肉，带来的是更上一层的刺激... ...小青扶了扶额角打断自己的深思，讷讷地嘀咕道：“怎么才刚起床就在想这些东西... ...”
“在想什么？”小白穿着围裙靠在卧室门口，歪了歪头笑盈盈地看向床上的人。
“想你！想你还不成么！”
“好啦，快点起来了，今日你还得去上班，监察院那边最近积压的卷宗有你看的。”
小白边走边打了个呵欠，坐到正在穿衣服的小青身边，侧着身子替她将乱糟糟的长发梳理整齐，娴熟地从手腕取下发圈，扎好一个利落的马尾。
拎起落在地上的西裤穿好，小青赤脚站在地上，面对着小白将两臂舒展开，懒懒地眯着眼睛哼哼几声，小白半是宠溺半是无奈地轻叹一声，伸手替她将衬衫衣摆抻直，又悉心地整理好衣领，捞过旁边衣架挂着的领带给人打好结。
用过早餐，小青顶着一脸不情愿的神色迈步走向门口，到了玄关处她又转过身子看向后面站着的小白，几步小跑凑到人跟前在小白的额上落下一个吻，这才脸色稍霁地出了门。
小白站在原地无声地笑了笑。
日子，就是在这样平淡的时间里一点点过去。
她念起小青那日给她一枚香囊，里面是拿红绳缠绕起的两股头发，那个人说：“天道最玄虚的莫过于缘一个字，缘即是因果，缘即是这世间的七情六欲，缘即是这六道的百转轮回... ...你我二人，是天道不容却也注定的缘，缘起，劫落，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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