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为什么没有反抗。
这是脑海中有知觉后出现的第一个问题。白雪巴从高潮的眩晕中恢复过来,两腿间久违的黏腻让她颇为不适,房间里似乎还回荡着她刚才脱口而出的那些甜美又淫荡的喊叫声。她稍稍坐起了身子,薄汗布满了她的胸口,手腕和腰因为用力而有点发颤,白雪巴眯起眼睛,看着跪在自己面前,低着头,浑身都写满了乖巧和期待的健屋花那。
现在就惩罚她,岂不是如她所愿?
这是饱含复杂心情的另一个念头。她深深呼吸了几次,没有发火,没有暴怒,只是淡淡地,和往常差不多一般温柔的开口说道:
“健屋小姐。”
先从称呼开始,她还没答应进行某人渴求的游戏。对方有点可怜地扬起脸来,嘴唇因为各式各样的液体而显得更加水润泛光,这又让白雪巴想起刚才她埋头在自己腿间时的动作,不自然得感觉腿间有些发紧。她定了定神,说道:
“解开我。”
听话的健屋站了起来,因为跪得太久,她的膝盖发红,人也晃了两下。但她很快稳住了身子,一言不发的帮白雪巴解开了背后的手铐,随后又把手垂下,站到了一边。如果不清楚健屋花那的本性,现在一定觉得她像一个做了错事在等候发落的小孩子,惹人怜爱。但是白雪巴很清楚,自己的惩罚该从现在开始了。她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将手铐放到了床头的桌子上,随后打开抽屉,拿出了自己刚买没多久的红色绳子。
白雪巴注意到健屋的余光有些异样的欣喜亮光,嘴角便挂上一丝不屑的笑容,转过身将绳子散开,用手掌一点点缓慢地擦过绳子,双眼盯着健屋,十公分的身高差让这种审视在近距离时更加有威压感。等到绳子原本因为弯折而产生的崎岖消失之后,她说:
“既然你这么努力……Tulip小姐,把双手背后,手掌托住手肘,会吗?”
语气还是一样的温柔,可白雪巴的眼神已经变了。健屋虽然不算非常僵硬的类型,日常的拉伸也很努力在做,可未经热身的关节仍然让她的双肩有一点紧绷感。她不但听话的按照白雪巴的吩咐做了,还非常自觉地转过了身子,似乎很清楚即将发生什么。白雪巴的鼻端发出了一声不置可否的轻哼,把绳子缠上了健屋的手腕。
“哈!……”
敏感的手腕再一次背叛了健屋,只是缠上,就足以让她张开口唇,肩膀轻抖,叹息了一声。新绳稍显粗糙坚硬地刮擦着她的肌肤——从手腕,到肩膀,划过上臂,然后垂在她的胸口。她感知不到白雪巴在她背后做了哪些精巧的动作,过了一会儿,又转到她的正面,用手轻轻拂过健屋的耳朵,脸颊,脖子和锁骨。她摸得像那天晚上一样缓慢,时而还会用指甲代替柔软的指腹。她发现自己的心情矛盾极了。这样温柔的抚慰固然很好,可是她想要的不只有这些,但是她很清楚,此刻绝对不能开口。白雪巴仍然没有说话,手上则是拽起她胸口的绳子,从乳下穿过,再一次转去了她的背后。上半身的束缚感越来越紧,健屋扬起头,明明没有实质的拥抱,但这样依旧让她感到了一丝安心。白雪巴的手法轻柔又熟练,几乎没有任何停顿。做完之后,她站远了一点,将双手抱在胸前,用食指点了点自己的脸颊,温柔又得意地笑了,说道:
“红色果然很适合你,Tulip小姐。现在……你可以跪下了。”
她的声音还是那样的轻柔,像春天里会轻抚人脸颊的微风,但这只让健屋觉得膝盖发软。她艰难地维持着自身的平衡,先是左腿,再来是右腿。她重心不稳的前后晃了晃,丰满的胸乳随之摇摆。这场景让白雪巴感到愉悦,她还是站在较远的距离,摇了摇头。
“不是这样跪的哟。”
“……诶?”
健屋抬头,一脸疑惑。白雪巴稍微走近了些,脸上挂着玩味的笑容,抬起脚,伸向健屋的膝盖内侧。轻轻使力,就让健屋连忙轻呼了一声,调整自己的重心。
“双腿再打开一些。对,就是这样。”
强忍着不去亲吻面前那腿的欲望,健屋努力配合着白雪巴的动作,一点点将自己的双腿分开。地毯带来的摩擦力帮了忙,让她不至于因为突然的滑倒而受伤。但……但是……当她一点点将裸露的下身分开,异样的感觉顺着空气的流动传遍了她的脊髓。很快就到了极限,健屋呜咽的打着晃,抬起头,祈求般地看向白雪巴。后者似乎也觉得这样的角度令她满意了,于是停下了动作,再一次拉开了抽屉,取出了一个东西。健屋从来没见过——粉色的,带着一定的弧形,看上去有点重量,表面一边是光滑的,另一边却有一点点波浪形状的凸起,两边有着和系带内裤相似的同色蕾丝带子。另外,与之相匹配的,还有一个更小一点的,像开关的东西。白雪巴拿起那个放在手里,对健屋笑着说:
“认识吗?”
健屋摇了摇头,白雪巴在她的面前单膝跪下,凑近了健屋耳边说:
“毕竟……是第一次。对吗?Tulip小姐?”
似乎意识到了白雪巴口中的第一次指的是什么,健屋的脖子和脸瞬间染上了粉色,挣扎了一会儿,轻轻点了点头。白雪巴像是给她穿内裤一样,将那个粉色的东西系在了她的腿间,硅胶质感带来的冰冷让她一阵颤抖。她现在才明白那些波浪形的凸起到底会覆盖在那里,可这时已经晚了。有什么东西正抵在她的花蒂和入口处,若即若离。本就难以维持的跪姿变得更加难受,健屋的呼吸已经开始变得急促。白雪巴拍了拍手,欣赏了一下健屋的新‘内裤’,然后甜甜地说:
“说起来。刚才Tulip小姐很努力了……所以我现在要去清洗一下自己。”
“呜诶?”
瞬间睁圆了眼睛的健屋有点难以置信,她说什么?
说完的白雪巴就那样站起身,走到厨房,拿出了一瓶气泡水,打开盖子喝了几口之后,将水放在了床头柜上,却取下了金属的瓶盖,放在了健屋的锁骨窝上。即便是身形消瘦,锁骨突出的健屋,也只能勉强保持那瓶盖不掉下来的程度,一阵阵冰冷刺痛着她的皮肤。
“Tulip小姐不是想要惩罚吗?那就要乖乖听话。我现在要去清洗一下,而你……就请保持着这个姿势等我回来吧。”
“这个开关,你觉得我会不会按下呢?会在什么时候按下?会按多久呢?”
“想着这些问题吧。”
“然后……如果瓶盖掉了下来……你猜会发生什么呢?”
白雪巴拍了拍健屋的脸颊,随后便笑着走进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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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明白时间。
似乎已经过了很久,大腿和腰部的肌肉因为要艰难地维持平衡,已经变得十分僵硬,膝盖处的灼痛让健屋感到一阵阵地麻木和晕眩。她的汗顺着发根浸润了她的脖颈,额头。浴室里的水声时有时无,柜子开启的声音在健屋听来都已经无比鲜明。她仍然要分神去提防另一个地方……一个不知道会不会突然传来震动,让她功亏一篑的地方。但她仍然乖巧的在等待——瓶盖还没有掉下来,白雪巴仍然没有从浴室里走出来。不过好在,浴室的门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再一次打开了。仍然裹着浴巾的白雪巴一脸清爽。她看也没看跪在那里的健屋,只是走到衣橱的地方,打开柜子,拿出了一条黑色的雪纺睡裙,背对着健屋,扯掉浴巾,套上裙子,裙摆堪堪只到她的大腿,隐约可以看到同款的蕾丝内裤。随后,白雪巴又走到镜子前,吹起了头发。健屋仍然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但她的视线开始被白雪巴干扰,无法集中精神。放下吹风机,白雪巴又将长发拢在身前,开始编起了发辫。她白皙纤长的手指在黑色的头发中间飞舞着,好看极了,健屋不由得盯着镜子发起了呆。就在这时,震动从腿间开始,让她受到了剧烈的刺激,花蒂和入口同时被震动袭击着。
“啊!……”
健屋被这陌生的感觉瞬间击溃了神经,后背的肌肉狠狠地绷紧了,她扬起头发出无法抑制的呻吟,夹杂在短促的呼吸中,锁骨处的瓶盖眼看就要掉下去时,震动又突然停了下来,她连忙想尽办法调整自己的上半身。白雪巴从镜子里看着这一切,笑眯眯地说:
“等待还没有结束呢,Tulip小姐。”
“哈……哈……Peony大人……”
除了叫喊那个人的名字,健屋的脑中现在几乎是一片空白。什么反抗,什么心思,都已经不见了踪影。她只想顺从,只想求饶,只希望自己能够满足那个人。事实大抵也是如此,白雪巴心满意足地站起身,她的长发变成了三股辫垂在胸前,半镂空的睡衣隐约可以看到她的脐钉和腰际。抬手拿掉瓶盖,伸手抚上健屋的脖颈,弯下腰,她的唇离得非常近:
“好孩子。想要奖励吗?”
“想……想要……呜!……”
震动再一次开始的时候,白雪巴吻上了健屋的唇。熟练卷过健屋的虎牙,舔着她的上颚,吞吃着健屋喉咙里发出的好听呻吟声。她真的很喜欢这个孩子,从各种意义上来说。也许这是她没有拒绝她的原因。最后轻舔了一下健屋的下唇,她意犹未尽地离开那个吻,看着绯红已经从健屋的脸颊烧到耳朵,笑着说:
“呐,舒服吗?”
“哈……哈……舒、舒服……”
酥麻感已经变成了无穷的快感,自主开发着健屋的身体。她的每一寸皮肤都开始变得敏感,变得火热,变得想要被触摸,想要被侵犯。绳子束缚着她的身体,可白雪巴束缚着她的心。好听的声音发号着施令,她的浑身都在发软,只能借着白雪巴给她的力气勉强在这种频率的震动中站起身子,趴到床上,双腿被分开。健屋看不到白雪巴的脸,只能感觉一双冰冷的手正在自己的臀肉上抚摸着,揉捏着,加深着震动带给她的刺激。那个好听的声音在问她:
“Tulip小姐喜欢我哪一点?”
“喜欢……喜欢……声音……啊!”
啪的一声轻响,是手掌扇过臀肉的声音。力道虽然不大,她的身子还是禁不住的颤抖起来。
“还有呢?”
“喜欢……脸……嗯!!……”
还是同一个位置,同样的力道,只不过明显更痛了。啊……被痛觉和快感同时包裹的健屋自己闭上了双眼。白雪巴时而停下开关,时而又在问问题的时候突然开启,手却在不停地拍打着健屋的臀部,直到肌肤变得鲜红,臀肉也有些肿胀起来才停手。她用指尖再一次划过健屋的皮肤,感受着那种让她欣喜的灼热,说道:
“Tulip小姐,真的很可爱呢。”
“哈……哈……”
已经,不能讲话了。健屋的舌根发麻,呼吸急促,她想要去回应,可是神经已经逐渐麻痹,快感一波一波冲击着她的花蒂,她想要合拢双腿,却只能碰到白雪巴的皮肤,再一次被掰开,不光是臀部,就连大腿的内侧也已经是红热难忍。她听着自己发出像雌兽一般的哀叫呻吟,无能为力。
白雪巴打开抽屉,拿出散鞭,俯身亲吻啃咬着健屋的臀部,口中含糊不清。
“见你的第一面,我就想,多么糟糕的坏孩子啊。醉得一塌糊涂,还需要我来照顾。”
她将鞭子举起,狠狠打在了健屋的左臀,原本红肿的地方虽然没有留下痕迹,但她听到了愉悦的声音,这样就够了。白雪巴再一次把鞭子举起来,继续说道:
“可在那之后啊……看到了和那一晚很相似却又截然不同的你。”
又一鞭。
“认真清澈的眼神,纤细的身子,多么令人怜爱,想要去保护的女孩子啊。”
她每说一句,就有鞭子落在健屋的臀部和大腿上,有时都是同一个位置,有时又突然转到另一遍。然而此时,痛觉似乎只剩下了快感,而她的耳侧,除了自己吵闹的呻吟声,便是白雪巴那摄人心魄的话语:
“那份怜爱渐渐让我变得焦躁起来。我想再见你一面……Tulip小姐,在这方面,你真的是坏孩子。”
“该怎么样让那孩子的眼里只有我呢?”
“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
“明明……明明是想保护你的。”
“然而我却弄伤了你。”
“我不能再靠近你了。你让我失去了理智,只剩下了欲望。”
鞭子的频率在加快,震动的频率也在加快,健屋感觉自己的心脏和大脑再也受不了这种折磨,生理性的泪水顺着她的脸颊留下来。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这一次,又忘记了安全词这个问题。就在这时,一切都停了下来——就在她想到安全词的瞬间,白雪巴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她也有些喘,将鞭子扔下,伸手过来将健屋翻了个身。下半身接触到被子的部分火辣辣地疼,被上半身压住的手腕和早已酸痛的肩膀也让她无法承受,健屋无意识地抬了抬下身,发出呜咽。过了半响,她才眯起眼睛,努力想要看清白雪巴脸上的表情。明明是施虐的那一方,那人脸上的神色却异常的悲伤。
“Peony大人……?”
她哭了?
白雪巴没有回应她的呼唤。只是沉重的呼吸,然后转向健屋,抬手取下了一直放在她腿间的玩具。她像是看着什么珍宝一样的沉吟片刻,随即俯下身,用指尖擦去健屋眼角的泪水,然后轻轻吻着健屋的脖颈和锁骨。刻意的不会将体重压上健屋的上半身,她一点点品尝着,舔咬着乳尖,亲着肋骨,然后咬上健屋的胯骨之后,又用舌头转着舔舐。
“啊!……啊啊啊……”
刚刚经历过鞭打和玩具折磨的身体无比敏感,健屋张开嘴,肆无忌惮地呻吟着。她感觉自己的下身已经湿透了,酥痒让她颤抖,白雪巴的亲吻也是如此。她不知道自己在呼喊着哪一个名字,不知道自己喊了多少遍喜欢,也不知道喊了多少遍舒服,但无论她说什么,回应她的只有更加热烈的亲吻、舔咬、啃噬,仿佛自己就是白雪巴面前最丰盛最美味的食物,正在被她一点点拆解,送入腹中,变成白雪巴的一部分。那唇舌停在了她的下身,仅仅只是停滞了一下,异样的触感就这样触及到她裸露着的花蒂,反复舔舐,将快感一波波送进她的脑子。
健屋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
原来想要被一个人占有的欲望,在她身上可以如此强烈。她不再满足于表面清浅的刺激,她的内心在嘶吼,想要被彻彻底底地侵入。
“巴……巴……”
她喊出了这个名字。舌头的动作突然停了,过了一会儿,白雪巴的声音才再一次在她的耳边出现:
“花那……”
“巴……占有我……好吗……?”
空气中的沉默让她焦躁。她扭动着身子,仿佛是与生俱来的能力,擦蹭着白雪巴的身体。虽然手臂不能动,但是她仍然侧过脸,想要去亲吻。白雪巴将她的上半身扶起来,解开了捆绑多时的绳子。在手臂获得自由的一瞬间,健屋伸出手,紧紧将自己按进白雪巴的怀里,两人一同倒了下去。白雪巴用左臂将健屋抱紧,亲吻着她的额头,迟疑地说:
“……你是认真的吗?”
“嗯……我想要巴……”
健屋的嘴唇一直在白雪巴的脖颈处亲来蹭去,本就有些含糊的发音变得愈发暧昧,小舌舔着锁骨,心满意足地呜咽着,然后伸手拽住了白雪巴的右手,向自己的身下拉去。她从未经历过这些事情,可是在这个人的怀里,她好像天生就会。
“呐……”
甜腻的呼吸萦绕在白雪巴的半侧身子。
“巴……我喜欢你……你呢?”
白雪巴的呼吸越来越沉重,她垂下头去又深深地看了双眼迷离的健屋一眼,没有说话,将手伸向了健屋的腿间。把健屋放平,她的上半身也压了上去,两人同时发出一声满足的喘息。
“我不喜欢将那些话说出来……但是……”
“呜!”
入侵的异样让健屋的喉咙哽咽住了,就在她张嘴的瞬间,白雪巴吻住了她。健屋只能隐约听到这样一句话:
“但是……我会用身体来爱你。”
冰凉的手指在她火热的身体里进出,泥泞的细径没有因为侵入感而带给她不适,只有那些令她心满意足的快乐,正在一点点被白雪巴挖掘着,修长的手指是开启她愉悦的钥匙,健屋笑着,仿佛第一次真正活过来。她终于把自己彻底交给了这个人——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人。
只是她忘记了,自己现在的身体有多敏感。
白雪巴刚刚弯起指尖,就听到健屋急促地喘息,以及内壁传来的阵阵紧缩。她笑着,低头吻了吻健屋的耳朵,说道:
“嗯?”
“哈……哈……巴……我……”
“嗯,不过不用担心……夜晚还很长。”
“诶?……不……啊!……”
“现在,我已经没办法让夜晚结束了……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