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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玛丽卡x蕾娜菈)

Yuri百合 18438 Jul 28,2022
私设
云玩家,不清楚具体的设定,所以环境描写只是为了剧情服务
本来想写点风月相关,奈何习惯性话废,将就着看吧
看了BOSS体型差的那个视频之后这两位的姿势就已经离我远去了……
“拉达冈就是玛丽卡。”
“或许该你告诉我一些关于你的秘密。”
卡利亚女王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听着似乎与平日里并没有什么不同,对方坐在圆桌的另一边,清冷自持的声线混着冰凉的夜风悠悠的从身前飘来,王夫本来目不斜视地做着手中的事,听到这话斟酒的动作不由得一顿,下意识抬眼去看自己的妻子。
彼时星月与黄金的结盟已经持续了相当长的时间,和平的年代也正缓缓回复着战争带来的创伤。
不得不说黄金树的英雄自愿规劝永恒女神放弃战争谋求和平的举措确实让整个卡利亚王室都为之侧目,而更让人震惊的是对方竟然真的以一己之力做到了,随后英雄更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决心,身体力行自愿放下曾在王城罗德尔获得的荣耀孤身前来利耶尼亚,甚至以坦荡而诚恳的姿态用爱俘获了卡利亚女王的心,最后还用联姻消弥了战争带来的伤害,可以说从头到尾独自一人促成了本是敌对的两方的结盟。
整个事迹就如同红发英雄忏悔的时候许下的誓言一般是个奇迹,而不管背后有多少人为此议论,英雄亦以实际行动践行了永志不渝的宣誓,心甘情愿的随同观星者住进了雷亚卢卡利亚学院的书库,而女王与王夫鸾凤和鸣的现实至今依旧让世人羡慕。
今夜是个好天气,利耶尼亚常年多雨多雾,平日行走在学院里都有可能被浓雾遮蔽视线,非常不方便,但却也得天独厚获得了群星的眷顾,交界地里能在晚上观测到星月的地方已然不多,黄金树远离的利耶尼亚便是其中之一,只要一入夜便像是有谁用手拨开了那层面纱,云开雾霁,将白日里不愿向世人展示的命运的轨迹清楚的密布在夜空里。
蕾娜菈刚从繁忙的事务中抬起头来便被王夫牵着手径自拉到了观星台,这里是学院的最高处,夜幕才堪堪落下就已经能让人瞧见天边虚淡的月影,卡利亚女王看着眼前早就摆放好的桌椅和酒水不由得笑了起来,下意识转头去寻自己的丈夫,发现对方正低头看她等待着回应,于是只好温柔的抱了抱英雄的身体又充满歉意地道,“抱歉,我给忘了。”
两人早在前几日的时候就约了要一同观星夜话,只是浩瀚未知的学识总是引人沉溺,蕾娜菈废寝忘食的研究着也不觉得日子过得飞快,直到今天王夫带她离开书库才惊觉约定之日已经近在眼前。
红发英雄并未说什么,只是反抱紧了一会以示自己的不满,但到底心中没多少怨怼,力道轻得观星者连疼痛都感觉不到,却满心都被对方的在乎给占据。
随后便是入座,闲聊,王夫诙谐轻松的语气帮助女王放松了连日来紧绷的神经,最后甚至在对方的带领下玩起了游戏。
游戏并不难,规则是输的人要说一件关于自己的事,什么事都可以,两人常常藉此来了解自己未曾到访过的对方的曾经,一点一点填补一些空白。
但卡利亚久在书库的观星者怎么可能会是混迹在军营多年的英雄的对手,常常输多赢少,只是她在拉达冈巧妙的引导下倒也没有觉得有多吃亏,红发英雄撑着头以沉浸迷恋的姿态神情专注地看过来,任谁看了这种眼神都会生不起气,只想满足对方以爱为名的求知欲。
不过游戏自然也会有些惩罚,今夜观星者有点不走运,几件事说下来蕾娜菈就已经被罚了好几杯酒,向来苍白的脸上也泛起了些许红晕。
这酒是山妖骑士特意献给卡利亚女王的,虽然整个湖区光照不足并不适合种植粮食,但却生长着许多喜阴的果树,山妖们闲暇时便会采摘果子酿造果酒,自然发酵而来的酒水口感醇厚,后劲十足,对于骑士们来说正正好,但对于观星者来说还是有些受不住。
是以几杯下去,平日里高雅知性的月之女王开始一反常态,她的脑子还在运转,但控制能力直线下降,等反应过来自己其实被丈夫哄得团团转后,便放下酒杯开始不依不饶了起来。
声音没什么变化,但神情做不了假,拉达冈抬眼时便看见妻子堪称迷离的眼神,智慧的学者目光里向来只有理智,此时却抹上了一层水雾,如同倒影在水中的月光一般不受控制地盈盈晃动着,瞧着一击即碎脆弱不堪,那削薄的唇也微微开启着像是想说些什么,却卡了壳般断了思绪欲说还休。
“你醉了?吾爱。”黄金树的英雄继续将酒杯斟满,没有如往常一样着急的第一时间去查看对方的状态,而是将身体靠后陷进了椅子里,眯着眼满意又自得的欣赏着妻子的醉态。
“并没有。”蕾娜菈立刻回应到,像是想证明自己仍旧清醒般抬起头去看拉达冈,但王夫暗沉起来的眼神让她有几分看不懂,而突如其来的危机感正和一直以来的信任感互相拉扯使她脑子里有些混乱,但最后还是后者占了上风,以至于压根构建不出逃亡或反击的念头,只下意识屈起腿,双手抱膝把自己藏在了身体后面。
这幅模样更让王夫觉得好笑,哪怕是结婚多年他的妻子在面对某些时候依然如同一个少女般青涩,这让他对自己百战不殆的军队为什么会和这样的领导者统率的魔法军团拉锯持平而感到百思不得其解,不过仅从个人角度来说,却也不会否认、甚至发自内心地认同着没有人会不被月之女王吸引。
他打量着蕾娜菈,对方本来就没多大的脸几乎完全躲在了双膝后面,只露出那双温柔又无辜的眼睛,王夫游刃有余的神情一动,突然有些耐不住的喉咙发紧,特别是视线向下,看到墨蓝色的魔法袍被女人抱束在了胸口,露出藤椅边缘踩上来的半双脚掌,十根洁白圆润的脚趾头微微向下,像是悬挂在溶洞顶部的石钟乳,他盯着那处,心底痒痒的有些难言的焦躁,只想着为什么它们还不滴下来,又为什么不是滴在自己的心口。
“你想知道我的秘密吗?”王夫轻声的自语,捏在指尖的酒杯被他绕着手指滴溜溜的转着圈,好借以掩饰心中的躁动。
得到的是观星者一声轻轻的回应。
“那就再喝一杯吧。”英雄金色的眼眸里似乎也有了阴影,他恶魔似的低哄着,将属于对方的被斟满的酒杯递过去,在看到蕾娜菈没有半分犹豫的喝光之后心中更加确定对方已经完全醉了。
事情向着他没有想过的方向进行着,但醉了也有醉了的好处。
拉达冈意味不明的笑了起来,但失却了平素的那种无害的温和,他起身绕过圆桌来到了月之女王身旁,没有丝毫犹豫的蹲下身将早就想要采撷的莹白脚掌执在手中把玩了一番,虽然观星者向来不爱穿鞋,掌丘处却出人意料般的精致柔软没有一丝茧子,滑腻腻的让人爱不释手,圆润的趾头有些害羞地轻点在他掌心,修剪整齐的指甲与掌纹相交,又几乎没有半分重量,他忍不住挠了挠妻子的脚底板,便感觉到手心一沉,惹得对方怕痒的缩了缩。
拉达冈抬起头,他的妻子正不明所以又专注的看着他等待着回答,一派认真无邪的模样如同一个正好奇地观察着树荫下爬动着的蚂蚁的年幼孩童,让英雄心底的阴暗不知不觉的扩大。
他几乎是贴着女王修长的身体起了身,手里握着温软不愿放开,就宁可弯着腰去亲吻这独属于自己的月亮。
蕾娜菈不得已往后退了退,身体立刻被王夫得寸进尺的压到了藤椅里面,英雄身上惊人的热度像是要将她的身躯灼烧,让她有些无措,月之女王并不抗拒两人之间的亲密行为,只是观星者的求知心仍旧使她执拗的记住了混沌之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但王夫对她的爱举世皆知,这似乎和“秘密”毫无关系。
如同猜到了她内心的疑惑,在观星者迷茫的目光中英雄稍稍站直了身体,蕾娜菈尚不及做出反应,随后又感受到比之前更加炙热的吻,醇厚香甜的酒水混着对方的气息封住了唇舌,太过甜蜜的触碰让人的思绪落入虚无,身体下意识舒展开来,就连时间也像是被拉长得漫无边际,以至于在这令人窒息的眩晕中她似乎看到了幻觉。
王夫身后王城罗德尔方向的黄金树上的光芒突然炽烈了起来,一瞬间刺得人目眩神迷,在铺天盖地的辉光中一切都显得黯然失色,就连让英雄为之痛苦的被诅咒的红发仿似也被照耀得没了往日的色彩,不过随后蕾娜菈便发现这并不是自己的臆想或者错觉,而是对方的头发确确实实的正一点一点褪去原有的颜色,甚至逐渐转变成与黄金树同宗同源的金色。
不过片刻俊美无俦的英雄就已经变了个模样,醉后的女王睁大了自己的眼睛,眼神更加迷惘起来,下意识地伸手想去摸摸王夫的脸,因为她发现自己无论怎么努力都好像再也看不清对方的容貌,只模糊却又笃定的感知到对方的五官除了更柔和了一些外与拉达冈的别无二致,尤其是那双金色的眼睛,整个利耶尼亚再也找不到第二双这般纯正灿烂的金眸。
而在漫天黄金闪耀的辉煌中,她此时看不清容貌的王夫任自己动作,而对方却近乎虔信者一般温柔地亲吻着她的嘴角,轻笑着又饱含着遗憾般地隐隐叹息道。
“吾爱,这就是我的秘密。”
她的王夫在她眼前变成了一个女人。
月之女王用自己快要停摆的思维努力捕捉到了这个信息,因为她并不全是靠着眼中所见对方头发颜色的改变就轻易得出了结论,而是如火的红发渐渐失色之时王夫的体态也随之变化,所以那声贴在耳侧温婉柔媚的呢喃,还有落在唇边细腻温和的触感,以及欺压在身上的来自胸前的属于对方的柔软都让她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了眼前人的转变,观星者自己便是女人,现下又与对方耳鬓厮磨,断不会认错躯体。
尚存的理智在责任的驱使下企图构建这两个名词之间的联系以及背后的错综复杂,但酒精让蕾娜菈的脑子痛苦的隐隐的罢了工,几乎不想去思考这个事情会给两个结盟的地区带来多大的影响,或者更该担心的是最开始对方隐瞒时的意图……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延伸出的问题不胜枚举,可蕾娜菈只潦草的想了个开头就不得不断了片,若是卡利亚的女王尚且清醒,说不定很快就能理清楚这件事背后的盘根错节,甚至猜到红发英雄真正的身份也说不定。
但在这般情况下王夫只是平平淡淡的一个动作就成功阻止了月之女王。
“吾爱,所谓的‘秘密’理由当然不被外人所知,”拉达冈将一只手指轻轻的竖在蕾娜菈的唇上,他眉眼微垂看上去有着掩不住的低落,像是太阳样的金色眸子与观星者犹如月光般的银灰色眼睛对视了一瞬又转开,声音里含着恰到好处的颓丧和痛苦,“所以请不要猜测这其中关联。”
蕾娜菈几乎是一瞬间就想到了对方说过曾因为那头被诅咒的红发而遭受到的不公平待遇,情感比理智更快,她径自跳过了思考的过程,也遗忘了此刻自己的不适,用双手抱住了丈夫的身体轻轻抚慰着。
红发英雄拉达冈——亦是永恒女神玛丽卡顺应的将头颅埋在了妻子的肩颈处,在对方看不见的位置无声轻笑了起来,她为自己能轻而易举牵动蕾娜菈的心而愉悦,可心底又升起了一丝别扭。
因为她这般做法并没有什么意义。永恒女神并不迷惘,转瞬间就给自己的行为下了一个确切的定义。
自从成为黄金树的神祇征战以来,无论对手是和巨人还是古龙,抑或是同为稀人的宵色,她自认为自己做下的每一个决定都没有做错,极强的目的性和毫无偏差的执行力,如此才能在每个战场中步步为营获得胜利,与利耶尼亚的来往也本该如此,对方会和其他势力一般没有任何意外的被她瓦解吞噬。
但现在目的是达到了,却也产生了微妙的偏差。
利耶尼亚没有了威胁,却不是吞并而是结盟;黄金树获得了星月的力量,却不是窃取而是学习;最后她与满月结为夫妻,虽然一开始并没有在意双方的去留,但最终却是她自愿随同蕾娜菈住进了雷亚卢卡利亚……
玛丽卡确信自己作为神祇并没有不合格之处,选择伴侣只是因为统治交界地必须要有一神一王,她并不在乎自己的伴侣是男是女,王的存在亦不会干扰她的判断和使命。
但卡利亚的女王似乎总能不自觉地影响到她所下定决策执行时的某些过程,对方对她的谋划一无所知,却以一种或敌对或协同、但神祇并不是不能接受的互动参与了进来,最后意外的让结果成型或者说转变为更好。
是的,更好。
就像今夜,她本来只是突发奇想试图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满足一下妻子的好奇心和自己的恶趣味,也笃定酒醒过后对方肯定会将一切遗忘完全不会暴露自己的身份,但此刻被拥在蕾娜菈的怀里却是如此的平静与满足,让她清楚的知道自己获得了比伴随玩笑而来的快乐还要更好也更温暖的东西。
事实上她想要的蕾娜菈不仅给予,还总能给她更多。
深刻意识到这个真相之后的永恒女神也不逃避,她抬起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那张脸一如她初见时的那般温柔、年轻、美好,让她不由得想起曾经听闻过的关于观星少女的那个传说。
她想象着这张脸更加稚嫩却布满坚定时是什么模样,猜测着对方是怎样的仰望着夜空跌跌撞撞的在黑暗中摸索而行,她不知道蕾娜菈找了多久,但不用亲眼目睹也能知道那是何等的引人注目,踏上行程追求梦想的女人如同黑夜中那颗最闪耀的星子,本就应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而且永远青春常驻。
玛丽卡在那一瞬间嫉妒起能让对方如此执拗追寻的月与命运,不管是祂获得了蕾娜菈那么长久的注视还是能那么长久的注视蕾娜菈,如果她是“月”和“命运”,肯定会在看到蕾娜菈的第一眼就忍不住降临,给予对方想要的一切。
属于女人的不讲道理的嫉妒心如同冒了头的竹节在心底疯长,过去的事她无法参与或改变,可现在她想要获得对方的一切。
蕾娜菈其实有些乏了,她本就不是胡搅蛮缠的性子,因为酒精控制而活跃的神经一旦放松下来就顺势而下渐渐归于平静,她的精神有些疲惫,散入四肢百骸的醉意也让她没什么力气,不过仅有的意识仍然驱使她把所剩无几的力量用在抱紧王夫,像抱了个大型抱枕。
是以脖颈上突然出现那点凉意的时候她还有些不明所以,但随即想到拉达冈的头正埋在那里也就不再深究,而知道意外的来源后让她放松了警惕,甚至还歪了歪头,让对方更方便一些。
转变为女人的丈夫似乎性子也变得有些腻歪了,蕾娜菈迷迷糊糊的想,脖颈上湿凉的触感不减反增,让女王想起了对方驯养的那头红狼,每次看到她都会极度热情的扑上前来,用犬类最常见的行动表明自己的喜爱。
物似主人形,看来不是没有道理的。
醉酒过后的身体仍旧有些燥热,甚至软绵绵的不着力,被王夫这么久的压制着已经有些喘不过气,蕾娜菈仰了仰头试图让自己好受点,却不期然地触碰到了胸前与身体亲密接触的同样的柔软,观星者的动作不由得有一瞬间的凝滞。
其实也不是不能接受。她低头看向怀里的英雄,入目的就是那头灿烂夺目的金发,对方一动不动的缩在她的怀里像是自己抱了一小丛闪亮亮的黄金树的枝桠,恢复原身的男人似乎体型也变小了些,被她抱着完全没有不适,只是对方的感知依旧敏锐,发现被注视后也不再啃噬她的脖颈,而是慢慢抬起头来与她对视,蕾娜菈发现自己依旧看不清楚对方的容貌,但意外的在那鎏金般的眸子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这意味着什么也许清醒的卡利亚女王心知肚明,但此时此刻酒醉的观星者并不能准确的将这条信息纳入逻辑条理中,所以注定只能成为今夜的另一个秘密。
如此近的距离似乎应该做点什么,蕾娜菈从破碎的记忆中翻出了一些零星的片段,但还没有来得及行动就被对方抢了先,贴近的唇似乎并不比以往的柔软,却更加丰厚饱满,唇缝吐出的馨香轻缓地拂过脸侧,贝齿咬噬着下唇又显出几分纠缠。
“吾爱,”英雄的声音也变柔了许多,蕾娜菈抬起些许沉重的眼皮,看着对方伸出手按在自己身后的椅背上,却不是为了起身,而是借力贴着她的身体往上爬,直到处于一个居高临下的位置又将她搂在怀里。
蕾娜菈忍不住轻笑了起来,即便她的思绪浮沉却也没有忘了王夫的任何习惯,英雄从不居于人下,但在她面前却是例外,张开双臂将她护在怀中的战士曾说,会在她面前为她抵挡一切伤害。
堪称愉悦的回忆使得观星者抬起头啃咬了一下英雄的下巴以示亲昵,不过她本就没用多少力,察觉到触感不再是坚硬的胡茬而是柔软的脂肪时又放轻了几分力道。
欺骗者惶惶不安的心态透过肢体语言表露无疑,而受星月与命运眷顾的女人的心思远较他人柔软、纤细且敏感,对情绪的感知异常细腻,对方双臂环得那般紧,像是担心她会离开,但蕾娜菈并没有这个意思。
只是被外物麻痹了神经的女王现在也无法准确的用言语表达自己的安抚,只能轻柔的、回应式的吻上了英雄的嘴角。
所谓理解不过是因为信任。
所以为什么要怕呢,由心而生的感情并不是错的,月之女王沉了眼眸注视着自己的爱人,她们的联姻最开始是一场双方都清楚的虚与委蛇,而在这样的前提下互有隐瞒再正常不过,就连她,也是在对方身上窥见了命运的痕迹之后才最终下定决心,相遇后两人互相滋生出来的爱意是意外,也是真诚,而不管怎么说过程是由她们一起决定而结局又需要她们共同走出来的,没有走到终点以前是好是坏妄自揣测毫无意义。
哪怕是被骗,那也是命运的安排。
而命运与她同在。
玛丽卡吻蕾娜菈的时候闭上了眼睛。
她一直都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在做什么、能够获得什么,此时她的表情神态绝对符合一个秘密被戳破之后于心有愧忐忑不已的情人,但也毫无疑问能够引起蕾娜菈的共情和怜惜,从而获得体贴甚至是原谅。
与他人不同,越是理智的谋算让神祇心中越是冰冷,她惯常这般,毕竟想要达到目的盲目的付诸感情毫无用处,只是她心思清明,还不至于无耻到那种地步,断不会占着优势还洋洋得意对方因爱而生的信任是如此容易被欺骗。
那样只会显得自己愚昧。
而且没有人可以完美地伪装出自己完全没有的东西,她对魔法师的感情诚挚到自己都有些意外,几乎都不需要刻意营造或者构思就能轻而易举的做出一个爱人该有的温柔体贴。
只是再怎么真挚也不得不有所隐瞒,玛丽卡并非为自己开脱,也认同这份欺骗让她的感情打了折扣,但她并不愧疚,她许下誓言的时候并没有半分虚假,有的只是纯粹的被对方所吸引的心,无信不立无诚不久,神祇所立的誓约更是不能作假,之后她也在努力践行自己说过的话。
因为蕾娜菈回应了她。不管是那时还是现在。
交界地上唯一的神祇顺应内心的渴望抱住了妻子的身体,她确信自己伪装得天衣无缝,哪怕是受星月与命运眷顾的卡利亚女王也不可能看穿,但她也知道对方不可能一无所知,能有这样的局面其实是两人心照不宣的默契。
今夜她打破了这个默契,脑子里确实有过一瞬间的懊恼,可更多的却是释然,为着对方哪怕是醉后神智迷蒙却也一如既往的温和包容。
内心的柔软驱使神祇吻上魔法师星月似的眸子,自看到对方的醉态之后就翻腾不休的欲望亦从心底漫了上来,虽说有趁人之危的嫌疑,但玛丽卡想了想,还是贴着身子,轻轻揉捻起蕾娜菈尚且发着热的耳垂,企图用疼痛唤回几分妻子的理智。
但是效果并不怎么明显,玛丽卡观察着蕾娜菈的神情,看着好像并没有半分变化,不过对方脸侧的温度有些灼烫,她转变为女身之后体温不如男身炽热,手又挨得近,感受到凉意竟然引得对方转过脸贴在了她的手腕。
只是眼睛仍然在与她对视,说是清醒但那银灰色的眸子里仍旧一片雾蒙蒙的水润,说不清醒对方又对她的动作做出了反应。
玛丽卡轻笑了一声,飞快地吻了一下蕾娜菈的鼻尖,也不浪费口舌和醉了的人说些什么,干脆就着对视的姿势双手轻柔地抱着对方的后颈爬上了椅子,又挺着脊背将身体跪在了蕾娜菈的腿侧。
她身上的衣服没有变化,仍旧是之前拉达冈穿的那套,雷亚卢卡利亚的魔法师们衣物大多宽松却累赘,她穿不惯,平日里都是随性的套了件长袍,所以本来贴合男性躯体的衣服此刻就显得有些空洞,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若是蕾娜菈低下头,就能看到她领口处大片雪白的肌肤。
可惜魔法师保持了专注的好习惯,瞟都没有瞟一眼。
玛丽卡也不恼,知晓蕾娜菈此时的状态不在线反应慢了好几倍,便想着先替对方解开过于沉重的衣物。
当先的是那累赘的月冠,为了显示权威而不得不做得颇为精致考究的头饰哪怕是缕空的也轻不到哪里去,拥有力量的神祇惯常轻简,但也能理解年轻温和的当权者统治时所必须要做出的牺牲,只是心中少不了疼惜,手下动作也就愈发轻柔了几分。
玛丽卡的效率不算慢,不多时青丝便如瀑而下,又从她的手中滑落,酒后的燥热丝毫没能影响到这冰凉的黑缎,落在掌心里有着像是被轻快的溪水冲刷过的快慰。
有几处发丝似乎落进了脖子里,让蕾娜菈难耐的动了动身子,玛丽卡安抚似的将手从对方颈后摸索着往上,五指顺着凝脂般的肌肤滑入头皮,边按揉着替对方放松,边顺势将调皮的头发给拉出来。
交界地上最强大的魔法师此时宛如一个初生懵懂的婴儿,被罗德尔的神祇掌控住了身体与理智的相交点仍不自觉,只是自顾自的仰着头,身子往后靠进椅背,将后颈更为放松的落在了丈夫的手心。
手中的触感细腻温和,玛丽卡忍不住从后面捏了捏蕾娜菈纤长优美的脖颈,指尖顺着掌心的挪动从枕骨摩挲到了脊椎,曾经能手撕古龙的神祇双手沾染过的属于强者的鲜血不计其数,倒是头一次遇到将自己的弱处乖乖奉上的对手,像是被捏得舒服了,对方还哼着气音引诱她去吻那透着水光的薄唇。
永恒女神断没有理由拒绝此等诱惑,掐着魔法师的后颈便吻了上来,对方无力的头颅靠着她的掌控才没有陷得更深,却也再逃避不了她的索取。
蕾娜菈有些诧异对方竟然如此霸道,眼前的金发女人身上的味道很是清淡,没有红发英雄周遭那般浓郁诱人的荷尔蒙,以至于她一开始被那温和的气息蒙蔽了感官,都没能真正划清楚双方的界限,直到现在感受到对方展露出来与英雄截然不同的强势才让她有些后知后觉。
观星者自醉后第一次错愕地睁大了眼,不同于与英雄每次亲密接触时那样能引起她窒息神迷的存在感,侵入口中的气息并不强烈,但动作却更强硬而有力,让她心有疑问,可刚准备开口便再也没有表达困惑的机会。
金发的王夫像是故意想让她知道两者的区别,挑开唇缝的柔软间不容发的探了进来,舌尖轻快地在上腭拂过,粗糙的舌苔在顶部来回滑弄产生了难以言喻的麻痒,促使蕾娜菈下意识想要阻止对方,只是方寸之地别无他物,舔舐上去的动作却不像是阻止更像是迎合,擅于把握机会的英雄并未疏忽良机,顺势而为衔住妻子柔软的舌头逗弄了起来。
不大的空间根本容不下这样激烈的动作,不多时下巴就有些发酸,但金发女人不知疲倦一般倒腾着,探压着她的舌根,吮吸着她的舌尖,蕾娜菈有心抗议也发不出声,被捏着后颈让对方按揉着往前送,像是她主动索取一般,涎水满溢呛得她几乎呼吸不能,吞咽不及时又使人难受得从眼角沁出泪来。
莹白的月色不受控制的染上了薄红,向来注重仪表的月之女王此时就连凌乱散落在肩头的墨发也无暇顾及,魔法师紧攥着丈夫的衣摆,胸口起伏不休气喘吁吁的看过来,备受欺凌的可怜姿态惹得玛丽卡低着声音闷笑不已,然后又压着对方给予了一个绵长舒适的吻。
以力量横扫整个交界地的神祇并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做派温柔的君子,卡利亚女王冷静自持的姿态总挑战着她的神经让人想要暴露一些本性,却又怕一反常态的模样从而让对方发现自己身份上的端倪,今日借着伴侣酒醉终于能够得偿所愿,她又怎么会轻易放过到嘴的美味。
只是此时仍旧木楞的妻子实在太煞风景,玛丽卡摸了摸对方已经红透了的耳垂,边探头咬着蕾娜菈的下唇碾磨,边放松腰腹坐到对方腿上,让被咬痛了却别无他法的卡利亚女王只能顺着她的动作低下头。
胸口裸露的肌肤暴露在伴侣的眼中,神祇看到魔法师银灰色的眸子里一闪而过的不自在,随即就想偏过头躲开,玛丽卡眼底透着恶作剧得逞的笑,嘴上快速的轻咬一口制止妻子的行为,双手又拉过对方无措的手,从自己衣摆下方探了进去。
她将蕾娜菈的手按在自己腰腹,也不催促或者协助,就任凭对方僵着手指在肌肤上颤抖,却自顾自地抬了头继续舔舐啃咬早被她蹂躏出绯色的唇。
蕾娜菈感觉酒气已经不只是漫上她的脸面了,掌下的触感温润无比,惹得人想要好好把玩狎弄一番,不过月之女王却怎么也动不了手,理智上知晓这是自己的丈夫,欢爱相好无可厚非,但身为同性的躯体又让她内心产生了一丝丝背叛混乱的罪恶感。
脑子里混混沌沌的也整理不出个头绪,蕾娜菈想抽手又做不到,坐在身前的英雄像是失了平衡,得寸进尺整个身体都向她倾过来,她被不输于自己的绵软再度给压进椅子里,只是这下对方肆无忌惮,如同那只红狼一般将湿黏的口水从她的脖子一路糊到了锁骨,然后又一阵阵的被夜风吹拂给身体降下温度。
“吾爱,我因为你的触碰而动情。”英雄扑倒在她怀里,呢喃出情话的女声还能感受出几许丈夫原有的温情,放柔了的声音听上去难耐又克制,似乎绕过听觉从接触着的身体直接传达到了脑海,蕾娜菈感觉自己像是再次被灌了一大杯山妖果酒,酒精彻底涌上头顶,身体晕乎乎的失去控制,手指却像是有了自我意识,一点一点的贴合上那完美的腰线。
近在咫尺的面容还是模糊不清,唯有黄金的光芒仍旧炽热,蕾娜菈心底翻腾起几许不真实的感觉,蒙受黄金律法赐福的人必然会有这么一双灿烂夺目的眼睛,那英雄原有的眸色会是什么?
发色、身体都可以转变的英雄给人的意外太多了些,尽管现在她能模糊的观察出两者眉眼和习惯的相似,相信此刻眼前金发金眸的女人是自己的丈夫,但她的爱人有一天会不会展露出自己完全不知道的另一副面孔,或更有甚者未来某天会悄无声息地离自己而去,而自己遍寻交界地也再找不到对方。
酒精麻痹了理智却放大了情感,蕾娜菈顾及着丈夫的机警怕对方看出自己的胡思乱想,下意识抬起头试图隐藏心绪,可视线甫一落到远处夜空中并辉的星月与黄金,却莫名被那景色刺痛了双眼,她无法用更清醒的逻辑去思考,但观星者拥有着让他人艳羡的不知道该说是被命运眷顾还是诅咒的直觉,对自身的掌控力下降,随之而来的却是最为直接的本能,从心底升起怎么也抑制不住的慌乱与占有欲,驱使她抱上了王夫的后腰。
顷刻间玛丽卡就发现蕾娜菈的泪水落了满脸,这下无措的人换了个个儿,神祇沉着眼与妻子对视,却不知道自己心思细腻的伴侣到底想到了什么,不过无论如何这和她最开始的想法背道而驰。
“吾爱,我在这里,”玛丽卡松开压制住蕾娜菈的手转而环住对方的脖颈,再度拉进了两人距离,女身不能让她像平时一样将体态纤长的妻子护在怀里安抚,使得向来运筹帷幄的神祇有些说不出的憋屈,但在对方面前她又非常自然的放柔了声音。
玛丽卡贴上蕾娜菈满是泪痕的侧脸,热泪在发着烫的脸上蒸腾得很快,亦灼热异常,反而让她清醒几分,冷静下来的神祇脑筋运转得飞快,根本不需要多花心思就能猜测到妻子的想法。
她被蕾娜菈爱着,现在的她比过去任何一个时刻都要清楚明白这一点。
但玛丽卡却笑不出来。
不是她身为黄金树的神祇庇护他人所受到的敬爱,也不是自己让死亡彻底远去后所得到的崇拜,被星月与命运眷顾的魔法师不信奉黄金律法亦不被黄金树所庇佑,对死亡也坦然受之,对方没有从她这里获得任何东西,却给予她最真挚的由心而生的爱。
永恒女神在心底唾弃自己的虚伪。
月之女王的反应让她始料未及,她该更谨慎一些才是,酒精似乎也影响了她对自我的控制力,行为比往日都随性了些,可若是想坦白就该好好谋划,这件事也不该拿来开玩笑。
而她此时的举措更是只考虑了自己,想着欺骗会引来蕾娜菈的厌恶或反感,所以率先将姿态放低,为的就是得到对方的原谅。
但这并不是真诚而是逃避,甚至于解决问题毫无益处,她选择揭开面纱却没有勇气面对,还忽略了这样的隐瞒会让爱着自己的女人有多不安。
玛丽卡伸手替蕾娜菈拂去脸上的泪痕,若不是对方喝醉了,想必也看不到伴侣这般失控的模样。
“吾爱,”玛丽卡又凑上去抱紧蕾娜菈,这下声音里切切实实地染了几分低沉,夜风的冷意无法侵袭神祇的身体,但她却因为对己身行为有所洞察而感到心口发凉。
高高在上的神当久了就容易忽略其他的东西,面具戴久了也会让人忘记真诚,但是她还没有丧失最基本的判断。
自己的谋划对比着对方的深情简直可笑至极。
蕾娜菈将人抱了个满怀,眼前人像是她的丈夫又不像,她轻嗅了几下,就连气味也不怎么像,但是那双眼睛炽热真诚,如同太阳一般耀眼,除了自己的王夫之外,她没在其他人身上看到过,哪怕是其他同样蒙受了黄金树赐福的罗德尔骑士身上也没有。
能与王城罗德尔抗衡的卡利亚女王其实并不像外人看到的那样在学院里能一呼百应,魔法师们向来心高气傲,表面臣服私底下不满的却比比皆是,是以在这里,除了丈夫,她还未曾对谁有过这般亲密不设防的时候。
而被酒精支配的情绪来得快也去得快,蕾娜菈转瞬间便忘了自己刚才还为着缥缈无踪的未来而伤感的事,因为此时此刻怀里的躯体无疑是真实而温暖的,对方整个人都缩在她怀里,像是一只有着漂亮毛发的大型犬只。
王夫也喜欢这样黏着自己,太过相似的人和物让她心生好感,性子本就温和的观星者也就顺应的想摸摸那头看上去就柔软温暖的金发。
随后蕾娜菈就发现自己的手早就失礼地越过对方的衣物按在怀中人的腰身上,但奇怪的是她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这么做的,又为了什么而这样做,一时之间不由得有些迟疑。
她是卡利亚王室的继承人,自小就受到王室培育,一言一行皆有风度,如此冒失无礼倒是难见,不过蕾娜菈偏了偏头,更难得的是,她竟然不反感,也不觉得尴尬。
好像对方天生就该落在她的怀里一般。
这位天生就该落在她怀里陌生又熟悉的女人面对自己时也不怯场,大胆热情地搂着她的脖子就吻了上来,蕾娜菈有些想笑,便也轻笑了起来,侍奉星月的卡利亚人将浪漫刻在了骨子里,她并不介意与同性来一场风花雪月的邂逅,更别提眼前这个人,好像是她选择的丈夫。
混乱的思绪似乎能让人更轻而易举的接受一些乱七八糟的事实,蕾娜菈知道自己在星月与黄金的光辉下被一个女人亲吻着,对方压制着她,拥抱着她,依赖着她……
深爱着她。
观星者喟叹着抬起头,眼睛下意识望向了悠远的夜空,她的目光穿过那片由黄金与银月交辉形成的天幕,最终于无垠永夜中看到了常人所无缘得见之景——缔结而成的命运在星空背后运转,誓约树立的奇迹在世界尽头闪耀,而这漫天的星辰与辉光都是他们的见证。
玛丽卡再一次感觉自己被蕾娜菈无所不在的温柔给包裹,身体的贴近似乎让灵魂也获得了归属,对方搂着她的腰,绵软温暖的肌肤靠在微凉的身体上驱逐了夜风的冷意。
卡利亚女王的面上仍旧带着醉意,但笑容亲切温和而慵懒,像只贪睡的黑猫,甚至还有一下没一下的回应着金发王夫的吻。
黄金树的神祇感觉自己完全被星月的女王给魅惑住了,她的手指不需要指引就自行沿着魔法师的脖颈轻松地挑开对方的衣领,又顺势而下解开魔法袍上的暗扣,但夜色渐深,已经能感受到凉意,她便没将那衣物全然脱下来,只是让其同自己的一般松垮的落在身上。
英雄的身体像是一道闸门,挡在魔法师身前将在这个月夜里游荡的夜风和飞舞的萤虫统统都阻拦在身后,黄金律法的霸道和排他性在交界地的所有生灵都有目共睹,由此可见这唯一神祇的性子也不会好到哪去——永恒女神挺直着身体,半点都不愿意被他物觊觎了一丝一毫这独属于自己的月光。
向来端庄优雅的卡利亚女王此刻也免不了
染上几分风流,像是环绕在湖区上方的浓雾被驱散之后终于得以从苍蓝色的夜幕中窥探到明月的一角,而后随着厚重衣袍被掀开,玉轮的全貌落入了玛丽卡的眼中,月降临到她的身边。
无瑕,皎洁,而且这轮明月触手生温,与这个冰凉的月夜截然相反,扑面而来的暖意甚至让神祇微微红了眼眶。
玛丽卡整个人都粘在了蕾娜菈身上,借着挂在妻子脖颈的手将身体拉近,又用另一只手捧起了对方丰盈饱满的胸房,神祇蹭着月之女王的胸口,毫无芥蒂地低下头颅去亲吻那莹润的肌肤。
玉峰上的红蕊柔软而敏感,被湿软的口腔包裹着却未见得有多少抵触,反而是手心里托举着的软绵满溢到几乎掌握不住,仿似一团流心的奶糕将要从手中流淌出去,让玛丽卡下意识地鼓动喉头想吞咽下更多。
不过她再怎么努力也没法顾及到全部,只能不甘心的、饕口馋舌般的辗转着将整个脸面都埋了进去。
一朵花从绽放到结成果实需要多久?神祇的脑子里突然闪过这个念头,她的眼前被一片温软且带着馨香的白茫覆盖,而花蕊就藏在她的口中,细细嫩嫩的,像是冬日里被积雪深埋的种子,被春水一润就在看不见的地方悄然顶出了脑袋。
玛丽卡咽下口中的涎水,感觉紧贴着蕾娜菈的属于自己的胸房也跟着胀痛起来,未曾设想过女身竟然会比男身更需要妻子的慰藉,只能顺应的将身体轻蹭着对方,利用衣物的粗糙来舒缓麻痒。
实际上蕾娜菈的手仍护在她的腰上,不过向来能洞察一切的魔法师此刻却半点没有察觉到自己正渴望着对方的事实,玛丽卡纯正的金眸亦不免暗了暗,有一瞬间竟想捉过妻子的手,引导着或者强迫着这性子温和的伴侣违背本性重重的掐上自己的乳尖,好给予自己最大的疼痛和纾解。
假想中的快意让玛丽卡轻舒了一口气,她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心底的热切径自转化为实质,不管是口中呼出的潮热还是腿间涌出的冲动。
她坐在蕾娜菈的大腿上,下意识顺着腿间感知到的形状来回移动摩挲着花心,哪怕是隔着两层衣物似乎都能到感受到对方肢体的柔软,契合进她打开的腿心,而从那处吐出的潮水甚至濡湿了阻隔在两人间的布料。
像是自己单方面在发情一般。玛丽卡不可抑制地想,却为自己的念头而感到兴奋,黄金律法的神祇和君王都有在体内寄宿兽类的习惯,行为偶尔被“兽性”影响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她也不例外。
只是这种时候让“兽性”作为主导似乎对伴侣有些不尊重,但玛丽卡没感觉到蕾娜菈的排斥,魔法师搂着她亦如往常一样从容不迫,偶尔从唇齿间泄露一些像风一般的轻哼声,似愉悦又似难耐。
尤其是因着她吮吸的力道变化,精于吟唱的法师声音也随之婉转悠扬,而月之女王的皮肤白皙且柔嫩,如同铺满了奥缇娜的静谧银霜,哪怕是一只轻盈的鸟雀落下都能留下自己的足印,更毋论内心渴望过深收不住力的神祇,不光是被亲吻过的地方绽开了姹紫嫣红的花,就连手掌抓握处也泛起了不少红痕。
痕迹斑驳而无序,魔法师的身体整个像是一张被海棠花汁染遍了的画布,不过哪怕是最专注的画家也不会比此刻的神祇更加认真,那些最为浓重的色彩绽放在了蕾娜菈的脖颈与胸口,如同渴求阳光的花朵于最高处盛开,而花朵最繁盛之处结出的朱果又挺立在最顶端,被水色侵润出潋滟的光。
玛丽卡口中采撷着硬挺的莓果,手也不忘往下探入对方腰间积聚的衣物中,卡利亚女王的腰身分外柔软,尤其是小腹处脂肪堆成软乎乎的一团,落在手心像是蒸透了的青团,被揉弄了几下便暖得一塌糊涂,几乎让人爱不释手。
但玛丽卡指尖触碰到更下方的芳草时又瞬间改了主意,也不见神祇怎么动作便将内里多余的衣物给褪去,她的手指径自顺着妻子的躯体滑入了山谷中,那里水泽弥漫,中间的湿地更是温暖热情,像她幼年在海边玩闹时曾踩踏过的不停地被海浪冲刷着、又被阳光晒暖了的滩岸,沉进去便被细细密密的湿热包裹住,让人忍不住愈陷愈深。
此刻细腻滋润的感觉由指入心,就连指缝中都没被放过,像是有针在缝隙里轻轻地扎,麻麻痒痒的给人的感觉舒适又心悸,这过多的温柔刺激着玛丽卡的神经,让她不得不稍稍停下动作,将手掌贴在蕾娜菈的大腿内侧,平息着自己过于激荡的情绪。
玛丽卡抬头去看自己的伴侣,醉了的蕾娜菈能给自己的反应很少,但即便如此,对方仍然睁着一双朦胧的星眸温和地凝望过来,亦柔软包容地任凭她予取予求,视线所及魔法师裸露的身子上都布满了自己的痕迹,那些染遍全身的瑰丽既不是黄金也不是月白,而是抛开了律法与信仰之后独属于她自己的烙印。
让玛丽卡忍不住迎着那份注视,吻上蕾娜菈削薄通透的唇。
耳鬓厮磨也不能尽情表达出满溢的爱意,指尖滋润的感觉还在,像是被软肉层层束缚在了中心,卡利亚女王的呼吸渐沉,神祇下意识摆动指尖往里面探去寻找暗藏的珠宝,却惹得对方吐出更多的汁水打湿掌心。
玛丽卡忍不住将蕾娜菈的唇也吻得湿漉漉的,又把自己的颈侧凑过去厮磨,温热的鼓噪着的血管触碰到湿凉的唇,终于引来了魔法师再一次主动,月之女王顺着金发王夫修长的脖颈一路向下,玛丽卡甚至配合的再度直起身,拉开自己的衣服将挺拔的胸乳送过去。
蕾娜菈的动作依旧过于轻柔,不过神祇渴望太久的身体并不挑剔,茱萸刚被含入嘴中就让人满足的喟叹出声,玛丽卡高昂起头,腰身款摆,在魔法师略带有薄茧的掌心轻舞。
黄金树的战士向来以强大和耀眼张扬于交界地,红发英雄在战场上所向披靡,俊美无俦的面容便容易被他人下意识忽视,以至于让人遗忘了永恒女神自带的魅惑之力其实并不弱于被星月与命运眷顾的女王,此刻观星台上并没有多余的人,有心引诱的神祇自然竭尽其之能事。
濡湿的手掌被抽出,玛丽卡摸了摸蕾娜菈湿透了的发际,她自然地站起身离开,又在伴侣面前单膝点地,将对方的脚掌护在了自己手心。
她抬头看着蕾娜菈的眼睛,传奇魔法师柔和的目光里还有些不解,但依旧温顺地任她动作,于是神祇将那只脚掌抬了抬放在了自己心口,坦然认真的与之对视。
她跪在了蕾娜菈面前,而对方正俯视着她。
但这不是臣服或者奴役。
神祇想起曾在利耶尼亚看到过的巨龙和山妖,还有许许多多的生灵,他们无一例外的都曾对她的伴侣表示过忠诚,也献上过最高级别的敬礼,但蕾娜菈从来没有轻视过任何一方,一直以同等的地位来对待、以盟友来称呼他们。
就如同她此刻心甘情愿的跪下仰望对方,因为神祇清楚的知道,无论地位、身份、言语经历何种改变,在对方心中两人永远平等。
而这亦只是她表达爱意的一种形式。
玛丽卡低头隔着衣袍轻吻了一下蕾娜菈的小腿,与其说对方是踩倒不如说是被动地轻触着她的胸口,薄薄的衣物阻隔不了任何东西,神祇都能通过护着魔法师的脚掌而感知到自己心跳的搏动,而月之女王似乎心有所感,脚趾亦微微蜷缩了起来。
这又有什么不对呢?永恒女神笑了起来,她温柔地将伴侣的脚掌托举到了眼前,一边诚挚地注视着月之女王的眼睛,一边挺身让对方屈起长腿以便自己靠近,只是卡利亚女王的身形过于高大,哪怕是屈起身体一时间也不能让神祇顺利完全的贴近过来。
不过玛丽卡并不在意,她低头就能触碰到蕾娜菈的脚背,对方藏在衣袍里常年不见光的肢体如同银霜一样白亮,却散发着淡淡的温热,与这个渗着凉意的夜对比鲜明,踝骨最高处似有若无的轻触她的鼻尖,让人忍不住想顺着骨感纤瘦的小腿一路吻上去。
不过玛丽卡尚还保有几分自制力,于是只有手指从脚踝处一点一点摸索了起来,学院领导者的魔法袍过于宽大,她刚摸到对方的小腿肚子整个手臂就已经堆叠上了一层又一层的衣物,神祇抬起了头,热烈的视线仿佛能穿透魔法师墨蓝色的长袍,顺着洁白的大腿一路探索到衣袍里面的风光。
只是那目光风流而不下流,率性而不轻佻,卡利亚女王歪头瞧了瞧,突然用趾头剥开了王夫松垮的衣领,待对方露出大半个圆润光滑的肩头后又径自踩了上去。
温软的肉丘落上来的瞬间玛丽卡下意识沉了一下肩膀,怕魔法师细嫩如豆腐一般的皮肤会被她的骨头给硌伤,不过待对方安稳落下之后神祇又笑了起来,她耸动了一下肩头,接着把身体前倾,蕾娜菈踩着的脚掌便失了衡,瞬间沿着神祇光裸的脊背滑了下去。
不过月之女王一点也不意外,她的腿弯落在原本的落脚点,小腿亦毫无阻碍的贴在了王夫的背部,只是温暖的肌肤互相摩擦出热度,猝然烫得她晃荡了两下,最后又停了下来。
玛丽卡将另一只手按在蕾娜菈的膝头,神祇的身体抵在藤椅的边缘径自欺进到妻子的双腿之间,是以魔法袍宽大的下摆亦掩盖住了永恒女神脖子以下的部分,而她的指尖则在看不见的地方轻触着对方大腿内侧的肌肤,又逐渐往中间散发着热源的地方靠近。
到达终点的时候玛丽卡不由得连呼吸都缓了缓,她感觉自己的手指陷入了一片丝绸般光滑的缎子里,甚至几乎收不住力地向内滑去。
“吾爱,”神祇的声音略带沙哑又温柔得过分,只下意识区别于了自己的男身,这不是她第一次和蕾娜菈做,但感觉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满足。
她落在蕾娜菈的脚底,手指却进入对方身体的最深处,魔法师靠进椅子里,整个人都像是放松了下来,就连压在她肩膀的大腿也绵绵的软成一块,偶尔紧绷起来,在反复接触的缝隙中沁出热汗。
而这指尖上的颤动竟然让玛丽卡都有些不能分明,这到底是被来自对方身体的轻颤给影响了,还是它们本身就在不自知的律动,像是落在了某种无名、无声却伟大的乐器上,被带动着忍不住一下、又一下地奏响章节,让人不知疲倦的弹奏下去。
魔法师的疲惫写在了脸上,只能模模糊糊地看着伴侣的脸,被抬起的大腿酸麻不已,身体深处涌出欢愉与疼痛被酒精稀释了一些,却仍旧掌控了她的身体,腿间带起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几乎将身下的衣袍整个打湿。
玛丽卡听到蕾娜菈的低哼,像是以往对方默读典籍时泄露出来的只言片语,但那庄重典雅的声音此时被扰乱了节奏,却应和着她弹奏出的乐章,或是紧绷或是难耐,神祇在那旁人无缘聆听的天籁中失了自控,兀自纠缠着伴侣妄图前往此前从未去过的幻想乡。
交欢持续到了后半夜,虽然并不如以往激烈,但绵长的性事也几乎榨空了观星者的体力,以至于月之女王最后在丈夫的怀中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玛丽卡与蕾娜菈依偎在一起,夜人①末裔的体型较之常人高大,尽管椅子并不小但坐下两个人还是有些勉强,不过神祇倒是不在意,搂着妻子让对方靠在自己怀里,只想让人睡得更舒服些。
漫天星斗早已经随着夜色渐深而转动了位置,本来硕大如盘的满月也挪移到黄金树的另一边,眼下看去就连边缘都开始虚淡了起来。
日升月暮、斗转星移,是再正常不过的规律,这世间的万事万物都逃脱不了时间的影响。
除了她,和眼前这熠熠生辉的黄金树。
她是封印了死亡的永恒女神,是这个交界地上唯一的神祇,是黄金律法在狭间的具象化,是艾尔登法环存于此处的寄宿体,而早就和她融为一体的黄金树自然也永恒不灭,永远挺拔、耀眼,不会受时间作用。
玛丽卡看了会夜空中的群星,又将视线投向另一边的黄金树,她端详着这作为她的分身占据、遮蔽了几乎半边天空的巨大树冠,脸色却在夜色中显得有些晦暗不明。
虽然不能全然确定,但刚才在欢好时藉由着和蕾娜菈的结合的某个刹那,她似乎也窥见了一丝对方常常挂在嘴边的命运。
星月是高悬在夜空中不断轮转的不朽,而黄金树是扎根在交界地上永不凋谢的永恒,此时看似两者交相辉印,并天而耀,可实际上它们之间远远地阻隔着时间和空间。
所以这交汇而形成的漫天辉煌就更如同虚幻的假像。
象征着智慧的神祇蹙了蹙眉,这并不是什么好的预兆,还隐隐昭示着星月与黄金可能会分崩离析的未来。
但是……
又有谁能逼迫她、逼迫一个神离开自己的伴侣。
玛丽卡下意识将蕾娜菈搂紧,天边的月影此刻又淡了一些,甚至在黄金树永不褪色的辉光映照下都有些失色。
那辉光如此炫目,却让玛丽卡的神情一点一点冷峻下来,瞬间就做出了决定。
不多时神祇洁白莹润的皮肤上便微微透出金色的光芒,并且越来越亮比之黄金树亦不遑多让,而直至她的胸腔被金光完全覆盖后,从那耀眼的光芒中又凝出了一个实质的纹章,至高无上的艾尔登法环刚得以以实体显现,就几乎照亮了整个观星台。
玛丽卡早就抬手温柔地捂住了蕾娜菈的眼睛,不让伴侣被这刺目的光芒影响,艾尔登法环不属于交界地,不被选中的人若是不幸窥探到了祂的本体会直接迎来死亡,而她唤出寄宿在身体里的虚像不过是想求证一些东西。
玛丽卡一边护着蕾娜菈一边低头认真查看起自己的身体,耀眼的金色辉光中法环的纹路依旧清晰无比,神祇与法环互相成就牵绊,她融合了交界地上的力量后法环便自然而然地为她重新显现了本相——象征着回归与因果的圆环互相叠交,寓意着承载和托举的弯弧层层递进,还有贯穿衔接着这一切的代表着她自己的十字,这些都与她当初看到的没什么区别。②
只是神祇还是敏锐的发现了些微不同之处。光辉的阴影中隐隐有暗纹闪烁——本来代表着中正的网格因为偏转了角度和晦暗不明而显得诡谲压抑,看似仅作为背景却又以封锁的姿态张牙舞爪地蔓延到了整个纹章,最重要的是,玛丽卡并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这意味着有什么东西绕过了她的感知悄无声息地渗透了她的身体,甚至直接作用到了法环之上,神祇、律法、法环本就是三位一体,两者受到了影响,剩下的那个自然不可能独善其身,而律法被改变,亦会打破平衡在交界地引发轩然大波。
玛丽卡不由得沉吟起来,在狭间有能力对她做出这种事的人或物屈指可数,而他们无一例外地都指向了同一个目标。
虚像的光芒渐渐黯淡下去,神祇恢复成正常的模样,只有金色的长发还在夜风中拂动,玛丽卡放开捂住蕾娜菈眼睛的手,却没急着抽手离去,而是在对方面上流连不已。
魔法师的睡颜安静祥和,不知道是在梦中继续追逐着星星还是因为有她的存在,玛丽卡眷恋地看了良久,随后才仰头去看那象征着自己的黄金树。
陪伴在树冠旁侧的月影此时还剩下一个虚淡的轮廓,也就愈发显得金光肆无忌惮,在夜空中耀武扬威,霸道的吸引着所有生物的视线。
她一瞬间似乎猜到了自己体内那个东西的意图和目标,毕竟从前她就用过同样的方法对待火焰巨人一族,而对方不过是依样画葫芦般模仿了她的行为——炽热的光芒让星月的轨迹皆不可见——既然窃取不了星月的本源力量,那就干脆杜绝星月在交界地上的传播。
想利用她的身体来对付蕾娜菈和星月?这念头荒唐到极致玛丽卡反而怒笑了出来,而想到那位隐藏在幕后的黑手的身份竟然还有了几分跃跃欲试,从生命熔炉中诞生出来的神祇亦融合了生命的勇敢与不息,对挑战向来不惧,哪怕是妻子深信不疑的命运也向她如此宣告,但她既不是信奉星月的魔法师,亦不是庸庸碌碌的普通人,未来还未至,看见的终究只是无数种可能中的一种,尸山血海里踏出来的永恒女神又怎么会轻易放弃选择,轻易将自己的命运交予他人。
哪怕是为了怀中所爱之人和身为神祇的责任她也不会如此简单就妥协。
我才是唯一的神祇。玛丽卡不屑的轻哼了一声,眼神亦徒然锐利起来,她对着自己体内那个不知名的东西轻蔑地说道,随后转头看向那些远在他乡的黄金树。
随着永恒女神的心意转动,那些黄金树像是蓦地集体静谧了一下,但那一瞬间的抗拒又是如此微不足道,最终还是不得不遵循着它们的本体、唯一神祇的意志而行动。
巨大的树冠在夜色中轻轻摇晃,繁茂的叶片开始纷纷脱离枝干,一片接一片的飘零而下,伴随着最后的月影在夜色中落下了一场铺天盖地的金雨。
位于王城罗德尔整个交界地上最大的黄金树突然光芒大炽,那些抖落的金色树叶像是渴求着什么,在夜风中往利耶尼亚的方向飘来,光芒在暗沉的天幕中延绵成一片金毯,但是它们自路过结缘教堂之后就再也后继无力,只能不甘心的坠落下去,根本无法来到玛丽卡眼前影响神祇与她的伴侣,而永恒女神亦没有转移视线,就这么冷冷地看着那些光芒缓缓挣扎凋零。
“吾爱,这样的景色你一定喜欢,”玛丽卡替熟睡的蕾娜菈调整了一下在怀里的姿势,刚在对方耳边起了话头却欲言又止,她斟酌了一下,不得不放弃了原本的打算。
如果说以前是因为她的预谋而不能将真实身份告知蕾娜菈,那刚才在心里做下某个决定的神祇此刻就更加不能将事实说出来了。
玛丽卡抱紧蕾娜菈,月没参横,观星台上早已寂静无声,只有神祇独自清醒着,她看着星月与黄金树交映的余辉,那些落下的光芒如同萤虫回巢一般湮没在黑色的大地里,她搂着妻子不忘亲吻着对方的鬓发,某些轻叹也消散在了夜风里。
“如果某天你看到了我的心意,希望你能原谅我的决定,蕾娜菈。”
注:
①卡利亚人好像是夜人后裔
②瞎写的
PS:王夫是女性和王夫是永恒女神这是两个问题,以及,为从头到尾都没有露过正脸的永恒女神默哀三秒
一些灵感
当她款摆舞蹈像展翅的鸟
我感到地狱在我脚底张开巨口
我的注视穿透她吉普赛的衣袍
还祈求圣母什么更好的恩赐?
——巴黎圣母院《belle》
“在世人眼中,你践踏在我身上。但对我而言,却是你以足触碰我心。”——《摩诃迦梨》台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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