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唔,别太较真为什么在水里不会沉下去
PS:我觉得应该把浴桶换成大浴池,不然不方便发挥
房间里不算冷,但邀月竟感觉怜星抱着自己的身体在发抖,她的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皱,随即反应过来是自己停留的时间太长了,纵使在室内,湿透了的衣裳凉下去之后也透着寒气,怜星身子太弱,受不住。
下个瞬间她又将怜星放回了水里,还是撑着这人的后腰让热水小心翼翼的浸没了肩头,只露出个脑袋来。
邀月看到怜星的面颊两侧泛起了一些红晕,是春寒过后这么些天来对方难得的好颜色,似乎是刚才被她亲出来的,只是在白净的脸上显得过于红润了些,也让这个人看着一副快要昏阙过去的样子,落到水里后怜星更是一反常态,不等对视便自觉的将脸面埋入了她的颈窝,甚至把手牢牢地攀附着她的脖子不放,好借此将自己的身体拉上来些许,紧张的模样让邀月难得的起了点别样的心思。
那条藕臂依旧勾缠着人的脖颈,几乎像是藤蔓一样将两个人捆缚在一起,让俏丽的胸膛也互相紧贴着,仅隔着那么一层湿透了的衣裳,可以透过肢体的接触感知到心脏过于急促的跳动所发出的震响。
邀月顺势也抱紧了怜星,却没停止动作,她的身体压了过去,水线从她的腰际浮动到肋骨,又漫过了胸房,斜平着倾下去的动作如同想要就着拥抱的姿势将这人溺亡在水里。
因着被她揽在怀里的关系,那水自然是先没过了怜星,邀月的动作并不算快,能清晰的感知到对方身体随着热汤的浸没而逐渐僵硬,除了手臂的缠绕已经无法再紧密,那纤弱的双腿亦下意识抬起想要攀附上来,但是却在触碰到她的腰胯时堪堪顿住,而后又不知缘由的缓缓放了下去。
不用看邀月也知道怜星此刻肯定又闭上了眼睛,与此同时那身体也软了下来,就连揽着脖颈的手臂都松开力道,怀里的人像是骨头都被泡散了一般软了下来,若不是还有她的支撑,只怕是整个人都要沉到水下去了。
邀月被气得有些失笑,真不愧是她的亲妹妹,她还未开口怜星就捕捉到她的心思,不过是显露了一点苗头对方就自觉按照她的心意来做,只是这人老爱瞎揣测她想法的习惯得改改,揣测也便罢了,偏偏又太过谨小慎微,猜一半留一半,决计不敢往更深处去揣摩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或者说怜星从来不敢相信的是自己在她眼中是与旁人不同的,宁可固执的偏信内心所认定的她的形象。
而事实也是如此,如果仅以前四十年的经历来看的话。
作为武林上让人谈之色变的移花宫大宫主,虽然惯来前呼后拥,出门时周遭围绕的仆人、婢子众多,但邀月却从未想过要庇佑谁,她固然是争强好胜不居人后,可移花宫众者于她来说也不过是滚滚长江中毫不起眼的虾蟹,亦或是苍天巨木脚下微不足道的青苔,就连怜星,也不过是因为对方离她最近,受了点从她指缝中流泻出的些许恩泽而获益无穷罢了。
她理所应当的认为怜星依附着自己,可实际上她也从未给过怜星任何依靠。
更别提眼下,她的行为对于怜星来说也颇让人误解,尽管对方清楚自己此时也许并没有想过要伤害她,却也不敢完全忽略那丝微乎其微的可能,所以在她口出恶言之前就自行将事情往最坏的方面去考虑,那样无论得到什么样的回应对方都不会降低预期,也就不会因此更而难过。
可是失了骄傲,卑微如此,完全不该是她邀月的妹妹。
这般一想让邀月也歇了逗弄的心思,她撑在怜星背部的手并没有撤回来,先前是对方搂着她,现在却是她双手合拢直接把人抱在了怀里,随后又顺着水流,让对方的后背抵上了浴桶的边缘。
确切的落在实处使怜星睁开了眼睛,那睫毛轻颤着还挂了几滴晶莹的水珠,衬着伤后始终未能养回来的清瘦脸庞让整个人看起来破碎感十足,也使他人忍不住多了几分怜惜,邀月的双手挂在木桶的上沿,径自将人圈在了自己怀里,方才未竟的对视于此刻得到了回应,对方瞳仁里的悲恸还未散去,被她这般盯着,像是被处刑了一般想要避让开去。
“睁眼。”邀月言简意赅,不给对方闪躲的机会,掐着怜星的下巴就吻了上来。
她们欢好的次数其实并不多,大多数时候也中规中矩,是以虽然邀月看不见自己的表情,却每次都能将怜星的模样映入眼帘,那是和对方平日里端庄大方截然不同的姿态,藏不住欢愉的面容,簌簌颤栗的身体,还有耐不住泪水的眼睛,好像无论被怎样对待怜星都是柔软的、温和的、美丽的,随着她的每一个动作起舞,像是一朵花盛开在她的掌心里,尽态极妍。
现下太过近的距离让人无法窥探到全貌,不过邀月还是从怜星的眼睛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和往常一般,并没有什么表情,甚至还可以称得上冷酷。与此相对的是对方脸上一如既往的温和,如同此刻唇齿间被她衔住的柔软,乖顺的任她予取予求。
邀月动作顿了顿,尝试着想要缓下自己眉眼间的凌厉。
——她惯来强势,做不出柔软的模样,却也知晓可能就是这样从未改变过的态度才让怜星一直惶恐不安。
但少顷之后还是无果,多年身居高位又令行禁止培养出的气性,她并不习惯做出任何迎合的姿态,更何况眼前的还是自小就在自己阴影下长大的胞妹。
“怜星,”邀月轻唤一声,身体还是稍稍退却了一些,留足了供人活动的空间。
怜星早就在她怀里侧过了半边身子,隔着晃动的水纹能看到水下的肢体几乎蜷缩在了身前,对方半垂着头不吭声,合着眼睫上挂着的、欲坠不坠的晶莹,像是被人欺负惨了,好一会儿确定她没有进一步的逼迫之后,这才愿意缓缓的将身体舒展开来,却还是克制着,小心的不肯触碰到她。
邀月倒也不勉强,只是垂眼看着,随后趁怜星放松警惕,冷不丁的在对方的脚尖还未踩到底时伸手捞了过去。
莹润骨感的脚踵落在了手心,即便踩实在手上也没有多少重量,像是一件被把玩着的精雕细琢的袖珍玉器,不过顺着脚踝一寸寸往上捏去还是能察觉到难以忽视的异样,那是幼年因她而留下的伤痕,畸形的骨骼在过于亲密的接触下再不能像往日一般掩藏在繁厚的宫装之内,对方的残缺在她手中无所遁形。
这次邀月自己也有些意外——她知道怜星对自身的残疾讳莫如深,从来没有想过要故意揭人伤疤,是以一时动作有些迟疑,不过很快邀月又恢复了正常,她此前从未因为这残缺而区别对待过怜星,此刻自然也不会,只是手下还是下意识避让了,手掌快速的滑过小腿,揽着怜星的腿弯将对方的身体打开,好试图让自己挤进去。
这动作过于顺畅,让怜星一时都不知所措,竟然也真的让邀月欺进身来。
两个人的姿势有些说不出的奇怪,却并不诡异,只是刚才被怜星竭力避免的局面现在被邀月主动促成了。
怜星愣了愣,抬眼看着只有咫尺之距的邀月,对方一拉一进之间让双方的身体再无缝隙,她的双腿交叠着汇于对方身后,甚至几乎让她骑跨在这个人的腰腹上,而她自己的脊背正抵着木桶,亦没有其他退路。
不得不说这个姿势让人感到别样的舒适,邀月的腰身很软,丰腴妙曼,双腿即便是这样勾缠着也不显得勉强,大腿内侧的嫩肉挤压上去,那处亦是同样的温暖,还因着肤如凝脂,让人忍不住想缠绕得更紧密一些。
无所依凭的身体得了浮木让人安心不少,更重要的是这般亲密无间的姿态,是情至深处、水乳/交融时才会有的和谐美好,刚才落下去的双臂也被这人牵引着重回故地,她的掌心握在邀月肩头,视野因此而收缩,瞳孔里唯剩这从小就盘绕在心头上的人。
这回是邀月先抱了过来,本相隔了臂长的距离被拉近,怜星看着对方的脸在自己眼前放大,兴许是那双洞察一切的眼睛内瞧着并无波澜,难得的让人没有了平日里的无措。
嘴角湿润了一瞬,是邀月的唇贴合了上来,身体被泡得久了,好像哪哪都是绵软的,对方还没怎么动作,就觉得全身都已经失了控制,竟也生不出一丁点反抗的力量,被对方不算太大的力道压制着动弹不得。
但是并不觉得难受,怜星顺应的搂上了邀月的脖颈,居高临下的样子倒像是这个吻是她主导一般,实际上水下的腰肢被邀月掐在手中往下拉,让人不得不更多的攀附在这人身上,而对方的拇指还合着呼吸在腹部的软肉上轻柔的按压着,双臂随意摆动着惹得水下激起暗流一同拍打着身体,使人腰腹处泛起一阵接一阵的麻痒。
很快怜星就坚持不住了,水流推拒着全身,漫过胸口的水压让呼吸艰难了几分,几乎是在唇齿开合的那一霎就被邀月间不容发的闯了进来。
虽然强势却不复以往的霸道,那点舌尖先是缠绕上她的,轻柔的咬着同样的柔软往外拉扯,感知到顺从之后又沿着呼吸探入深处,温柔地舔舐着触碰到的一切,直到怜星半吞半咽的感受到口中的津液再也不能承受更多,以至于从嘴角满溢出来,才得到了对方给予的几分喘息。
这太过缠绵的亲吻让人下意识相拥得更紧,不知不觉中怜星的身子前倾,连背部什么时候离开了原本依靠着的浴桶都不知道。
邀月再次在水中接住了她,唇齿间香软交缠着,身子在迷蒙中已经酥软了大半,最后全然没了力气,只能手臂虚拢着人,一边努力平息呼吸一边呆在对方怀里休息。
两个人大部分肢体都还沉在水下,除了衣服,她的头发也浸透在水里,只是这水泡着这人久了,好像也染着邀月身上的体香,丝丝缕缕的侵占着她的全部,鼻息间尽是那份兰麝的香甜,自醒后被对方连月来的照顾早就让她熟知了这个味道,此刻闻着居然不知不觉间让人遗忘了多年以来的小心和试探。
不过短短几个月,单单是对方的几分好颜色,如此竟能轻而易举的打消掉她常年在高压下经年累月形成的戒心。这着实让怜星内心诧异,但认清楚事实之后却也并不意外,只是心下无端闪过几分无奈。
唇肉肿胀着,还有些发麻胀痛,对方遗留下来的口涎似乎沾染了一些在上面,不多,像是被温度蒸发了又有些发痒,叫人忍不住伸出舌尖在唇肉上轻扫着来回探寻一番,只是刚有所动作,凝神才发现邀月还在端详着自己,怜星面色一红,偏过头去转而轻咬着下唇不再继续。
邀月安静的抱着怜星,看着怀里的人难得气色充盈,对方无意识的舔舐让本就泛着潋滟的唇再度变得娇艳起来,唇色亦如膏冻一般诱人,眼波流转之间难掩那份灵动狡黠,恍然间瞧着和以往别无二致。
即便是邀月也忍不住屏息了一瞬,纵然知道这是虚假的,知道怜星内里还没完全养好,也还是下意识心生欢喜,只是她面上仍旧神情淡淡,没有流露分毫情绪。
水的浮力给行动提供极大的自由,哪怕怜星这样缠着自己邀月也没觉得有多沉重,对方的挣扎并没有携带内劲,只需要在水中摆动几下就能将那些力道卸得一干二净。
更何况怜星的身子娇软,抱在怀中的感觉比那些流水还要舒适,这具躯体仿佛天生就与她这般契合,连那些本充塞在两人周身无孔不入的水流都被排斥了去,无法介入她们之间。
邀月抬手抚上了怜星的背脊,指尖在对方后腰流连不去,只觉得怀中人过于消瘦的身体让腰窝在掌心中分外明显,而且,可能是她的动作太轻,手指滑过肌肤,那似有若无的痒意引得怜星弓起身子轻颤着往她怀里靠。
两人之间并无阻隔,那件湿透了的衣裳浮浮沉沉的散在了水里,对方的衣带早就被她解开了,此时衣襟大敞,唯余广袖被拉扯着堆积在了肩头,只剩下部分布料还要落不落的挂在上臂,但无论是保暖还是蔽体都形同虚设。
这倒是让邀月想起方才怜星裹着湿淋淋的衣物在自己怀中颤抖的模样了,她轻轻抱住怜星,反手却顺着连接在对方身上的布料抓了过去,随即掌心一震,明玉功内劲绵长,纵然是上好的鲛纱也禁不住如此柔劲,一拉一扯之间便化为了碎片,接着又被她捞起扔到了地上。
大概早在自己将手伸向衣服时怜星就猜出她的意图,是以前后对方脸上倒并无异色,不过不着寸缕缩在她怀里的怜星看起来更加孱弱了些,女子天性爱美,何况自受伤后到现在养了这么久,不用说对方也知道自己一身嶙峋的病骨瞧着有多难看,以至于下意识侧过身藏了藏,但邀月敏锐的发现那双多情的眸子倒是未曾错开视线,一直聚焦在自己身上。
邀月看在眼里,却仍旧不置可否,她其实不太明白,自己这般无情之人到底为什么会有这么一个多愁善感的妹妹?只是她也不难看出,哪怕是之前她再怎么刺人伤人,可仅仅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拥抱,怜星就选择了原谅自己。
然而不得不提及的是,那个用来安抚怜星的拥抱,最终让她自己也获得了暖意。
水波再次在两人周身晃荡开来,邀月复又将怜星抵在了桶壁上,颇为强势的将人禁锢在狭小的空间。
怜星一愣,却完全没有反抗,而她则低头打量着面上表情从惴惴不安逐渐又变得平和起来的胞妹,对此也不感到意外。
怜星的安全感来源复杂而多变,非要说的话,与当年性子灵动古灵精怪的孩童如出一辙,完全无迹可寻,但是笼统概括过来却也能看出一个条件——只要是邀月对她做的,哪怕是让对方自缚双手,亦或是引颈就戮也心甘情愿。
邀月自是懒得细思怜星行为背后的弯弯绕绕,幼失怙恃,导致她对怜星的管教异常宽松,只要对方不离开自己的视线也都随她去了,不过这归根结底还是骨子里的自傲和不在意,否则也不至于放任对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阳奉阴违的做了那么多事。
更何况人心易变,自二十年前发生那件事之后她就再也不信任他人所谓的忠诚,只是既然她管不住人的心,那索性将对方的性命牢牢掌控在手里就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就连怜星也是,嘴上说着为了她,但实际上做的每一件事都要和自己相悖,虽然最终还是留在了自己身边,但这并不能让邀月全然信任对方。
不过邀月可以不在乎,她现在依然控制着怜星,各种意义上的,而对方知晓这一点,也温顺的任她控制。
清凌的水面晃动着起了波澜,怎么也让人瞧不真切掩藏在下面的躯体,但两人本就密不可分的贴合在一起,还是轻而易举的让邀月找到了自己想要触碰的地方。
她吻了过去,手也没闲着搂上了怜星纤细的感觉一只手都能握住的腰肢,这里虽然完好却不能说是健康,因为再往上一些便可以触摸到清晰的骨骼,手掌抚过,没怎么用力都咯得掌肉生疼,怜星没防备,更是禁不住瑟缩着呼痛了一下。
这一下却咬上了邀月,不重,在意识到之前怜星就已经收回来大半的力道,尽管邀月也反应极快的躲避着,可囿于弹丸之地还是被咬到了舌尖。
神经末端涌起的痛感再加上唇齿间传递的不属于自身的甜意,让邀月有种皮肉被怜星咬破了的错觉,她动作顿了顿,眸色深沉了几许,但并没有动怒,只凝神看了会对方,随即不退而进反而更加深的吻了过去。
没有了溺水的危机,怜星又回到了以往的小心翼翼,也不再那么迫切的回应她,只是温和的逆来顺受,反倒让邀月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她的爱恨如此极端,像是焚化一切的火焰一般要带着所有东西一起毁灭,而怜星的爱恨却显得那么淡然,没有强烈的渴求,也没有明确的表现,相比之下总让人有种出拳挥空了的感觉。不过邀月倒也不是不能理解,她们性格本就相去甚远,表达也不一样,但现下被这份突如其来的疼痛刺激到脑中的那根弦,就让人蓦地红了眼,禁不住想要纠缠着,带着这人坠向情欲的深渊。
怜星的后脑磕在了木桶的边缘,因着被她攥取了呼吸,身体亦无力的顺着桶壁往下滑,邀月清楚对方的身体还虚弱着,如此剧烈的动作着实有些吃不消,是以一吻过后又放开了怜星,转而抚慰起了别处。
对方的腿还盘在她的腰上,被她承托着完全不用再担心溺水,但只要她的身体下沉,怜星自然也会跟着往下坠,邀月果断的让身子沉了沉,又将怜星的脸侧过凑上去舔舐啃咬着对方精致的耳垂,两个人的身体共同浮沉着,水线随着吻痕一起上下飘忽,却始终跟随着她的步调。
怜星身不由己,感觉腰身被邀月掌控着,身体不得不随着对方的施力而挺直起来,她头晕脑胀的仰起头,察觉到痛意在邀月温柔却专注的啃噬下在皮肤上炸开,又时不时被温热的水流冲刷浸没,暖意将那些疼痛稀释,转换成难以言喻的酥麻和舒适,而过多的快意堆积充斥在了身体的每一个地方,让人忍不住想要摇晃着脑袋,好舒缓一下这满胀到快要爆炸的感觉。
邀月当然不会让怜星轻易逃开,不过不知道是不是被泡软了身子,对方的感知能力似乎变得迟钝了些,哪怕是自己将手指重回故地也没有引起任何反应,她拂过对方过于分明的肋骨,用指尖一点点描摹出它们的形状,那俏丽的胸膛在她的亲吻下微微鼓动着,像一只小巧玲珑的风箱,似乎稍不留神就会被她给压碎了。
邀月只得把力道又放轻了一些,指节慢慢的在那处剐蹭着,借着怜星已然有些疲软的身体将施予的疼痛转化为快慰,单薄的皮肉几乎没有任何保护能力,不过几下手指就在上面布满了痕迹,绯红在白嫩的肌肤上蔓延开来,像是在雪中延伸而去的红梅。
最吸引人的一点是雪峰上的红果,因着还未来得及采撷,沉甸饱满的胸房衬得红果艳丽明亮,隔着晃动不休的水波都能瞧得一清二楚,勾得邀月低下头,试图将那明晃晃的诱饵纳入口中。
可惜这次邀月未能得偿所愿,水面如镜子般阻隔了她的行动,明明目标近在眼前,可她触碰到的只有自己的倒影。
对这意料之中的结果邀月也不着恼,可是从小到大只要是她想要的东西还从未有得不到的,邀月动作一顿,探手绕到怜星的后腰,干脆的顶着这人的背脊让对方自行将那白嫩的胸房送出了水面。
怜星果然没能拒绝,被迫仰着身,但挺直的脊背紧绷到极限,也只是将将能够让她的唇触碰到那红果,但流水从丰满的莹润上滑落留下了点点水渍,晶莹剔透的使眼前一切让人食指大动,邀月也不苛刻这浑身都软了的人,素手清拨,自下而上的拢住花房,又掐着根部往上推,直到自己将那果实咬到嘴里。
温热又带着点清苦的气息扑面而来,是对方长时间泡在药罐子里染上的味道,而眼前俱是白茫茫的一片,邀月掐了掐那饱满的乳肉,满意的看到上面留下了新的指印,绯红染上玉盘,凌乱的模样像是散落的桃花,软嫩的果实落到她的嘴里很快就变了形状,被舌尖撩拨了几下就硬挺起来,却无力抵挡,只能哆哆嗦嗦的或被含咬或被舔舐或被吮吸地玩弄着。
怜星的手下意识穿插进了她的发中,并不紧,只是用十指指腹虚拢着她的脑袋,邀月听见耳边传来对方的吐息声,听上去也不急促,而是压抑着的拉长了一般的沉吟,唯有指端偶尔随着或高或低的声调失了力,擦过头皮激得她也跟着加重了力道。
香滑细腻的乳肉像是一团可塑性极好的面团,不管是在她手心里的还是舌尖上的,揉弄也好舔吻也罢,无论怎么样都密切的贴合着,柔柔软软的让人爱不释手。
压抑呻吟似乎已经用尽了怜星全部的自制力,再分不出心神在意别的地方,夹紧她腰腹的大腿无暇掌控,被她把控着的身子绷成了一张弓,空旷已久的花穴极度渴望被触碰,在她的腹部不知章法的来回蹭动,没多久花瓣里就抽搐着涌出了花蜜,邀月眼中难得染了一点笑意,适时收回了放在雪峰上的手,转而向身下人的幽径寻去。
寻到目标并不困难,水容万物,潺潺清液从那处流出,随即汇入温热的水中消失不见,以肉眼来看其实辨不出什么区别,但摸索到腿心的手指却能感知到差异。
怜星的身体太软,肌肤更是如凝脂一般,大腿内侧不需要润滑都能毫无滞涩触碰到底,但有了花蜜的浸润又是另一种滋味,相比之下连水的存在都成了滞碍,手指探入其中像是游鱼入水,探索触摸到了另一方天地。
花心处更是软得不可思议,邀月的手指没急着离去,而是缠着那软嫩的花瓣嬉戏多时,直到指节上的每一分一厘都沾满了对方的欲望才往中心而来。
一指下落,便将那湿润不已的软穴捅开,媚肉有了目标,纷纷迎上来含咬,怜星低低呻吟了一声,忍不住双手环抱住邀月,将头埋入了对方的颈窝,对方的身体亦是同样的莹润,抱在怀中并不咯人,熟悉的姿势也极大的缓和了她的情绪。
身体在紧绷,除却自身的紧张还有她自己不可言说的心思——每次邀月进入的时候她总是忍不住想要咬紧一些,以便让自己清晰的感知到一切。
她并不排斥这不属于自身却又和自己血脉相连的异物。这是邀月的一部分,这样的连接似乎让她们的血缘更加具象化了,体内原本沉寂的血肉在对方触碰的地方涌起了脉动,邀月在探寻她身体的最深处,而十指连心,她似乎也能借此窥探邀月的。
两人此前已经有过不少次的缠绵,自然早就熟知了对方的身体,邀月的手指纤长柔软,除了虎口处略有薄茧,掌心的其他地方倒不让人难受,惯常泛着凉意的指尖现在也被泡暖了,落到花瓣上相较之下温度还要稍高一些,指尖一点点挤开紧致的内壁,软肉说不出愉悦还是颤栗的缠上来,借着滑腻至极的花蜜,呼吸之间甚至主动的将这外物咬了进去,而指根处狠狠撞到花蕊,甬道深处又是一阵痉挛。
怜星轻轻喘息起来,她流出来的花蜜太多了些,现在被迫封堵在体内有种难言的饱胀感,让人下意识的想要借着吐气的动作快速的将那股感觉倾泄出去,但呼吸太过紊乱,残存的体力完全跟不上,没了力气,这下是彻彻底底的挂在了邀月的身上,腿心里的手指也被她吞吃得比平日里更深了一些,未被触碰过的深处被陌生又熟悉的感觉侵占,坐在实处反而头一次让人有种无以言表的心悸,但又挣扎不起来,只能涨红了一张脸,手脚发软的任人为所欲为。
好在她对此本就不排斥,适应起来也没多大困难,不一会儿就能勉强挪动一二,只是怜星扶着人刚准备调整一下姿势,恰逢邀月伸手揽着她的腰身往回拉,指尖在花穴内戳动,重重的滑过穴壁带来一阵颤栗,惹得人短促的呻吟了一声,坐正了的身体能更清楚的感知到体内的变化,穴肉蹭着指节咬得欢快,大有蠕动着想要和对方融为一体的趋势。
怜星被逼得眼角都渗出了泪,她不得不怀疑眼前人是故意的,偏偏对方神色淡然,一点都没有挪开手指的意思,就这么低头看着,似乎就是想看到她泄身的狼狈模样。
风光一辈子,诚然也就在对方面前曾有过片刻不堪,但不代表此时愿意被这人这般戏弄,可这样完美的一张脸,眼神专注的模样实属是又让人生不起气来,愈想竟愈来愈难堪,怜星含着怨恨恨一口咬上了邀月肩头的软肉,不过到底舍不得看人疼,实际上还没有用到力就收了回来,喉咙里咕噜了两声,只用贝齿咬住一点点皮肉细细的碾磨。
像极了一只闹委屈的猫,伸出了爪子却没有露出指甲。
这点疼痛对于江湖中人来说完全可有可无,何况怜星这般姿态,肩头不过象征性的耸动一下就被对方放开了,邀月的视线从牙印都没落下的肩膀处回转,瞧见这人脸上一闪而过似难耐似欢愉的神色。
羞脸粉生红,明眸颦秋波,想来是她刚才的动作又带给了对方一些欢愉。
邀月凑上前亲吻着怜星的锁骨,鼻息落在肩窝里来回扫动,她知道怜星喜欢,交颈相靡,再一点点含弄着那些皮肉留下自己的痕迹。
指尖在对方体内浅浅的勾伸,那里的温度过高,暖意融融的包裹着,叫人舍不得离开,不过这显然已经让怜星有些难受了,邀月又亲了亲对方的眼角,舔去那些泪水,随即将手指抽了出来。
封堵住的爱液随之倾泻一空,那种快意让人几乎说不出话来,怜星的目光放空,但还未舒口气,手指又狠狠的插了进来,喉头一梗,声音就被卡在了嗓子眼。
这次进来的不只是邀月,还有被带进来的水流,对体内来说过于灼热的温度让人一哆嗦,内壁又咬得更紧了一些,不过这并不能阻止对方的离去和进入,极度的摩擦让身体失去了反应,被反复贯穿的花穴翕张着,爱液混着热流一同在体内进出,怜星都有些分不清带给自己快意的到底是什么。
但邀月的亲吻一直没有停止,过多的眼泪在她的面上流淌,又被对方一一吞吃入腹,怜星闭着眼,在最后灭顶的感觉侵占全身心时,她的嘴里尝到了略微一点苦涩却又带着甘甜的津液。
从水里起来的时候怜星的腿还是软的,有些站不住,但她习惯于忍耐,也只是侧个身避开邀月的视线,好缓一缓再动作。
邀月回身就看见撑着木桶也止不住双腿发颤的人,对方身上挂满了水珠,瑟瑟发抖的样子看着狼狈又可怜,她眉头一皱,顺手挑起挂在屏风上原本为自己准备的中衣,一步跨过就来到怜星身边,径自把衣服给人裹了个严实。
随即也不等人反应,双手一拢,又抱着人径自带到了房间里的床上躺下。
并不是平躺着,怜星头发还湿着,就这么躺下也太过难受了,邀月靠着床头,对方的腰还在她的臂弯中,身体都整个靠进了她的怀里,看着倒和之前没什么区别,她也没觉得不自在,另一手捞起怜星的发尾手腕翻转缠了几圈,随即用内力帮人烘了个半干。
怜星有点恍惚,先前穴心的水流满了腿根,离开热源久了,没一会儿就冷了下去,双腿内侧亦被带得一片冰凉,但此刻坐在邀月的腰腹,嫩肉紧贴着柔软的腰肢,竟然有几分回暖的趋势。
她全身的肌肉都在紧绷,尤其是湿润着的花心,展开的花瓣近乎平整的贴含着对方腹部,哪怕是再轻微的颤动似乎都能引出内里潜藏着的花蜜,让人不禁连呼吸都开始小心翼翼起来。
邀月正半躺在她的身下,好整以暇的观察着她的局促,也一贯的并不予以帮助,对方的眉眼依旧锐利难当,却不带有攻击性,这般危险却诱人沉沦,怜星一瞬间以为自己正骑着一只巡视领地的雌豹,几乎入了迷一般的挪不开视线,最后她迟疑了一瞬,将手撑在了对方的胸骨,一边保持着凝视邀月的眼睛的姿态,一边缓缓的俯下身,试探着去亲吻邀月的唇。
比起那些更为亲密的行为,其实她更喜欢和邀月接吻,周身气势冷冽如寒冰的人的唇吻上去也是柔软的,像极了冬日里一触即化的雪花,她的亲吻亦不像邀月那般极富技巧,反而如孩童一般,不过是简单的一下一下的轻啄,一下过后又抬眼去看一下邀月。
这般举动倒不是为自己这擅作主张的行为忐忑难安,她知晓对方不会因此而对她采取什么惩罚。
她只是单纯的想知道邀月现在的反应。
毕竟她正当着邀月的面,在邀月的默许下用对方的身体自渎。
这个念头清晰之后比起之前切实的被触碰更加让人心旌摇荡,以至于花心又下意识吐出了更多的清液,但是此刻过于紧密的接触让它们被迫封堵在肢体之间,只好黏黏糊糊的沾染上对方的腹部将那处弄得一塌糊涂,身体的控制似乎也失了去,或者说在内心真实的渴望所驱动下腿心的花瓣卷曲又舒展,含弄着那些花液摩挲着,本能的将它们涂抹到所能接触到的任何地方,以期获得更多的欢愉。
怜星的动作幅度不大,却相当专注,邀月能清晰的感知到坐落于腹部上方的穴口的吞咽,对方的目光却只停留在自己脸上,吐出来的爱液在挤压之间被捣弄得布满整个腰腹,甚至还顺着对方的大腿流到了身侧。
心底有种麻痒难耐的感觉升腾了起来,无论是怜星眼角艳丽的红,还是腹部传来的清晰的被吮吸感,都让人蠢蠢欲动,对方匍匐在她的身上,却轻飘飘的像是一片云,只剩手指在轻轻抓挠着她的胸口。
邀月一时分不清怜星到底是在取悦自己,还是在用这种方式取悦她,对方习惯性将自身放至低位,用一种最直接、热烈、让人意想不到但完全挪不开眼睛的方法在表达对她的情感。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被怜星取悦到了。
不是那种极致的大喜大悲,而是淡淡的愉悦,平心而论,这么些年她已经很少有心情这般放松的时候,就连明玉功大成时也未能让她有过这般心旷神怡。
这样坦诚的行为又让人想起那些昏睡时的呓语,不管是清醒还是昏迷怜星心里都只有她,对方确实并未卸下自己的伪装,但从偶尔揭露开的幕布的一角所窥探到的内心还是能推测一二,那样的爱意表面上如同被凿开的井口,内里却是浩瀚无垠的汪洋。
邀月的心难得软了一霎,在怜星再次吻上来的时候扣住了对方的脑后,这次倒没有什么侵略性,而是时不时引导一下怜星,她以前从未想过要教对方怎么接吻,应该说她从未想过要关注怜星,对方的明玉功是自己学的,对方的成长也与她毫无关系,在这次受伤之前她甚至从来没有想要正眼看过怜星。
明明从小两人形影不离,却各自活得踽踽独行,茕茕孑立。
但好在还有机会弥补,好在还有时间修补以往的那些裂痕,也可以更亲密无间。
她伸手拉了拉挂在怜星身上原属于自己的长袍,看着对方漂精致亮的眉眼,缱绻温柔的目光,时光没有在她们脸上留下痕迹,也没有让怜星改变心意,真是太好了。
这真是太好了。邀月心想。
她翻身将怜星压了下去,手指向下又摸索到了桃源,那里似乎一直没有消退热情,一直在等待着她的到来。
真是太好了。她再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