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难得的大晴天,阳光透过慌乱之中没有拉紧的窗帘,大剌剌的洒在床上两具相互纠缠着赤裸的肉体上,泛出一种毛茸茸的金黄。
距离窗户更近的那位,不幸被这阳光先一步扰醒,懵懂小鹿一般睁眼,潮水一般的不堪记忆混着浑身的酸痛猛烈的袭来,打得于文文猝不及防的发出一声闷哼。
该被绳之以法的罪魁祸首此刻在一边睡得真酣,显然那一场激烈的性爱榨干了这个社畜小狗的全部体能,哪怕是于文文堪称笨拙的起床动静也没能惊醒一点,反而是感受到过亮的环境,刘恋小声哼唧着把自己往柔软床铺深处拱了拱,深埋进柔软的被褥。
穿衣镜前,昨晚激战时的那点儿包容和放纵,在看到自己身上遍布的青紫,特别是脚腕那一圈刚好合一掌的印记荡然无存。镜子前于文文一边打量自己,一边用懊悔、羞愤,还有毁天灭地的愤怒给自己灌了个十分饱。
很好,今天周日,某些有着天使睡颜的作恶小狗,注定是在劫难逃。
刘恋是被咕噜乱叫的肚子吵醒的,昨夜的荒唐太过美妙,以至于她嗅到于文文家独有的那股香薰味道,才舍得慢悠悠的睁眼转醒。
昨天美人在怀里辗转低吟的景象,现在回想起来还让人脸颊发烫,见色起意第一面时肖想的画面就此实现,让刘恋生怕这一切只不过是她想入魔的黄粱一梦。
还好,在于文文的床上醒来就意味着......
未完成的伸展被四肢末端传来拉扯感中断,意识回笼感觉手腕和脚腕好像都套上了什么冰冷且不详的东西,惺忪的睡眼一下子被睁得大大的,惊惧快速的取代满足,占据猎物整副瞳仁。
完蛋了。
社畜的生物钟是骗不了人的,哪怕昨天战况确实很激烈,自己确实是毫无节制的对自家主人做了许多过分的事情,倒也不至于一觉从凌晨睡到深夜。
但此时周遭一片漆黑,如果不是对身下床单和鼻尖香薰味道十分熟悉,刘恋甚至需要担心自己是否被拐卖到了什么不为人知的地方。
“文文?”
“唔,姐姐?”
没有回应。黑暗放大想象力的同时加剧了恐惧,四肢不安的挣扎起来,称呼也终于变得恭顺。
“主人?”
“主人我错了,你快出来别吓我了。”
黑暗显然对这样毫无诚意的求饶无动于衷,依旧,无人回答。
逐渐适应这样的光线后,刘恋那可怜的夜盲眼睛总算是捕捉到了床脚搭着的那件轻薄的家居服,那件昨天行使半遮半掩功用后,被无情的垫在于文文腰后成为帮凶的布料。
理智一点点回归,刘恋小心的挪动着身体感受着。
双手双脚完全呈大字型被固定在了床的四角,174的个子正正好好的被嵌在两米大床的正中间,简直像一个量身定做的展示台,展示物赤裸着、瑟瑟发抖着,等待着随时可能出现的灯光和尚未出现的观众。
其实赤裸这个描述不算严谨,一番感受之下,刘恋感觉有什么东西抵着双腿凹陷的地方,什么柔软度和温度都远低于人体的东西,此刻牢牢地抵在凹陷处,抵在几天前被过度使用,现在仍在恢复的脆弱处。
感觉不出来是什么,毕竟只有手指才是用来感受材质的。
那处经常被修长手指拉扯出各种形状的皮肤,只不过是于文文用来打开她,逼迫她俯身求饶的承欢之物罢了。
“奴隶的一切都属于主人,包括身体。”
北大的脑子该死的好用,联想记忆之下马上把这条守则翻出来,在大脑反复播放。
意识全部集中到下体也无法分辨分毫,甚至下探感受的姿势让那异物贴合的更紧,这对于伫立在角落静静观看的于文文来说,无非是一次娇媚的邀请。既然收到了邀请,那便无需客气。
这边刘恋还强忍着羞意,努力感受着,厘清着自己的处境。下一秒,嗡嗡的声音从腿间传来,紧密的贴合也得到了最妥帖的解释。
是一个分叉的按摩器,顶端那头被固定在身下的唇瓣处,往往用来探索人体的另一端此刻还蛰伏着躺在一边。但刘恋毫不怀疑要不了多久,两头会一起恶劣的钻进身体最深处。
刘恋,放松,你昨天做鬼也风流的时候不就已经做好准备了吗,现在就当是享受......
这边刘恋的自我安慰还没来得及展开,嗡嗡声已经从一开始的断断续续变得逐渐连贯,到最后密集成一片,死死的贴在尚未被温柔唤醒的小豆之上,发挥着冰冷机器能做的一切。
我完了。
感受到小玩具强劲的电量,刘恋知道于文文应该是已经精心设计好了一系列的报复动作。既然是报复,那也自然没有什么温存和前戏。裸露的肌肤和微凉的空气接触着,这一场刑罚她将得不到一丝人类的体温。
于文文捆绑的技术是一流的,本想忍耐住所有动作争取一个宽大处理的刘恋,在持续的震动刺激下还是没忍住,剧烈的颤动起来。
但哪怕这样的挣扎,那具冰冷的道具依然稳稳地待在工作岗位上,模拟口舌的部分高速震动着,一下下甩在阴蒂之上,执行着看不到的鞭挞。
好难受。
没有温存和前戏,甚至连润滑都欠缺的只能算作一场严酷的惩罚。受罚的奴隶被死死的束缚,高速的震动不可避免的带领她积累快意,但谋划者早计划好了一切,临界,却不得释放,就这么卡在高处,等着震动变成毫无意义的鼓点,等着身体完全冷却。
好难受。
受刑者不知道刑罚开始了多久,也不知道何时可以结束,徒劳的挣扎汗湿了床单,没有被堵住的嘴胡乱喊叫着,或委曲求全,或真心实意,但无人接收也无人在意。
临界点被反复抵达,脆弱的部位被橡胶制品反复碾压,每一秒都像是要迎来解放,下一秒又被拉回深渊。
渐渐地刘恋感觉自己在亘古的震动声中变成了一个没有生命的按摩器,嗡嗡作响着,被剥夺一切属于人类的情感和尊严。又或许,她会在震动声停止的那一刻失去生命,彻底死去。
对体温的渴求在一次次求而不得中攀上高峰,哪怕是鞭打,哪怕是皮革落在任意一个部位留下再消除不了的红痕,也总能提醒她还是个活物,也总好过这样的无人问津。
刘恋家的卧室有一床头柜的小玩具,在很多歌无人的夜晚,她也是用类似的电动按摩棒把自己一次又一次送上舒畅的顶峰。
只不过那一抽屉的玩具已经荒废了很久,于文文像是某种巫蛊,再她的掌控之下绽放过后,自娱自乐从此变成了食之无味的鸡肋。
但好在实践经验总是有用的。
半晌之后,狡黠的狐狸总算是一点点的,蹭到了一个更舒服位置,按摩棒凸起的点正对着最敏感的软肉,臀肉在这个体位下震颤、相互撞击,直达深层肌肉,高潮唾手可得。
酝酿,累积,然后,戛然而止。
对刘恋身体完全掌控的不只是她自己,还有她名义上的主人,而后者也许掌控的更为彻底。
渴求已经过了时效,但鞭打却不合时宜的落下,正中红心,跳动着快要释放的下体在重击之下再无活力。从腿心弥漫开来的疼痛让刘恋猛地一下几乎要挣脱开来,护住惨遭重击的小花。
好在铁链十分结实,痛呼出声的人为她的自作聪明再一次付出了代价。
密密麻麻的鞭子雨点一样的落下,专挑胸脯、小腹、大腿内侧这样脆弱的部位,狠戾而果断,让冒头的欲望再一次被狠狠地压制。
技术精湛的上位者可以轻易地挑起欲望,自然也可以轻易地压制每一次释放。
如果我没有被绑着...... 刘恋近乎绝望地希冀着。
紧接着手腕脚腕轮番感受到一阵放松,立在墙角用遥控器和皮鞭就让猎物缴械投降的猎手终于走到明处,像是听到了刘恋心声一样,大发慈悲的松开了束缚。
刘恋想象中自己应该是一个箭步爬起来,继续昨天的弑神之举,但事实证明她还是高估了自己社畜的小体格,这会儿被松开,仅存的力气也只够伸手去遮掩依然在惨遭袭击的脆弱部位。
“转过去跪好,30下自己心里数着,不准出声,错了要你好看。”
没有不能动的指示,也没有说不能闪躲,但这是对一个奴隶最基本的要求,不明说也不过是一个粗浅的陷阱,一个挖好了,等着对方跳下来,好名正言顺的加重惩罚的陷阱。
手腕和膝盖落在柔软的床铺上,这段时间太多次像这样的惩罚让这一切看起来像是一次寻常的调教。但刘恋屏息等待着,事情绝没有这么简单,毕竟自己的所作所为称得上一句活该。
紧张,惧怕,又期待。无可奈何,但这幅身体早就被训练成了另一幅淫荡的模样,渴求疼痛,渴求存在。
前面十几鞭刘恋做的很好,没有哪怕一丝轻微的晃动。看着身下人紧绷的肌肉渐渐地放松了一些,于文文知道她的机会来了,迟迟没有落下的下一鞭,变成细小但集中且尖锐的刺痛,在左臀臀尖炸开,炸的刘恋猛地向前冲了一下,脑袋又遭到了床头板的重击。
足以泪眼模糊的疼痛中刘恋好像听到于文文轻笑了一声,但顾不上分辨,急忙摆回原先的姿势,祈求自己的滑稽可以取悦到大魔头,让她大发慈悲。
梦想总是要有的,但陷阱布好了哪里又有撤回的道理,于文文满意的抽走堆积在床脚的铁链,心情愉悦的开始下一轮惩罚的布置。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后铁链晃动的声音终于停止,死死钉在原地不敢回头的小狗被近乎轻柔的呼唤着起身,于文文招呼着刘恋看向自己的杰作。
刘恋觉得自己快要疯了,她想她大抵会死在以下犯上的第二天。
她所想到的每一次如愿以偿都变成了事与愿违。
替代空虚感的鞭挞如约而至,却意料之中的把她推向下一项惩罚。
束缚四肢的铁链被逐一除去,现在又变成拴在浴室和房门把手中间的一条链绳,刚刚好到她腰间的位置。
恶补过一段时间SM知识的刘恋当然知道这是什么,但她依然不肯接受现实,难以置信的抬头去望向她的主人,试图得到一个并不存在的宽恕。
“跨上去。”于文文的声音听起来非常轻快,甚至好心的帮助仍在腿软的人站好了位置。在确认链绳高度刚刚好可以在刘恋微微踮起双脚时,卡住那已经泛红的肉缝时,满意的点了点头。
此刻拿在于文文手里的已经不是那条熟悉的皮鞭了,换成了一个黑色手柄的东西,刘恋没见过,但直觉觉得这恐怕就是刚才让她没能稳住的罪魁祸首。
于文文用一副手铐把刘恋的双手扣在了背后,又在她脖子上栓了一个项圈,项圈边缘衍生出两个铁链,铁链末端追着两个蝴蝶夹子,此时被尽数夹在了尚未挺立的茱萸之上,引发低低的抽气。
随后链子被扯动了两下,乳尖传来尖锐的疼痛,又在银链的晃动下变成细细密密的酥麻,惹得本来就站立不稳的人此时更是猛烈的晃了晃。想被揉搓,想被粗暴地对待,浅尝辄止后是愈发的难耐。
下体的情况更是一塌糊涂,节节分明的链条更深的嵌入肉缝之中,被红肿的小穴吞吐着,讨好着,染上体温。
“走起来吧,你不是喜欢高潮吗?让你一次玩个够好不好?”
那个用途不明的黑色手柄顶端有一次戳到了左臀臀尖,于文文按动了一下底端的圆纽,一股微小的电流冲出来狠咬了刘恋一口。
“啊!”
被刺激的,刘恋往前猛冲了两步,冰凉的铁链重重的磨过花穴,留下可疑的水渍。
于文文到底还是心软的,没有用麻绳这种更常见的走绳工具,更是没有在途中设置绳结之类的障碍,毕竟是自家的狗,好好整治一番也就罢了,更何况重头戏还在后面。
等刘恋从房间这头走到铁链末端时,酸胀的脚踝已经快支撑不住晃动的身体,胸前、臀尖、膝窝,甚至被于文文深吻着勾引出的舌尖,都被电击了无数下,浑身上下都敏感的要命,偏偏直接带来快乐的源头还是被冰冷的铁链紧紧贴合着,得不到半点抚慰。
刘恋觉得自己委屈极了,预想中的奖励和宽恕一个都没捞着,反而铁链被于文文抽走,脚跟终于落地,空留那颗渴求释放的心悬在空中,不上不下。
“滚过来。”
听不出喜怒的声音让刘恋明确的意识到刑罚尚未结束,从指尖到小腿的酸胀感让她干脆是往下一坐,跪下膝行着往声音源头爬过去。
刘恋被推到了单人沙发的座椅上,是昨晚于文文沦陷的位置,她的主人似乎打定主意要在原地重整旗鼓、扳回一城。
“腿张开保持住,不要逼我用绳子帮你固定,否则我不保证你明天还能不能自己走着去上班。”
张开腿这个指令虽然羞耻,但好歹也是演练过数十遍,只是手还在背后被锁着,使用过度的腿此刻很难维持在一个固定的姿势,偷偷看了于文文一眼,刘恋默默的又张开了一些,把脚踝卡在扶手的两侧,借力之下稳定了不少。
默许着,于文文随手拿来了一个眼罩。
重回黑暗,刘恋感觉有什么温润湿软的东西盖在了红肿的小花之上,感觉应该是一块湿毛巾,久违的暖意让她几乎发出满足的叹谓。
但没过多久毛巾就被拿开,取而代之的是对比之下更为冰冷的泡沫状流体,密密麻麻的喷洒在整个阴部。
刘恋有点不安的晃动了一下肩膀,下一秒就被侮辱性远大于惩罚的一记耳光打在了脸上。
“别动,划伤你我可不管。”
锋利剃刀触碰到皮肤的时候,刘恋彻底的安静了下来,已经乏力的小腿此刻死死的绷住,生怕一点动静都会让那剃刀剐蹭到再娇嫩不过的皮肤。
刘恋脑子里乱七八糟的,绑起来被打一顿,或者干脆跪一晚上她都能接受,毕竟弑神者也是在得到神的默许甚至帮凶之下,才敢那样霸道的胡作非为,丝毫不担心再一次被扫地出门。
但是剃毛,而且还是这样私密的部位。
努力稳定着全身不晃动的结果就是用力过猛,刘恋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出现颤抖,努力去压制,却只是徒劳的让颤抖幅度更大。
好在于文文是一个优秀的Dom,不消几下,原本就不算茂盛的体毛被清理的干干净净,一旁已经有点凉了的毛巾被拿过来细细的擦拭着残留的泡沫。
像是在擦拭着什么艺术品,每一个缝隙都被指尖拨弄开来细细擦拭,每一根散落的毛发或被温润的呼气吹散,或被一点点拾起,有意无意的,清理的手指还会蹭过神经末梢,再次引发徒劳的战栗。
应该是已经清理好了,但于文文没说话,刘恋也就不敢动。
终于眼罩被摘下,睁眼看到的场景让刘恋轰得一下红遍了全身,脑袋却又被死死桎梏着,她的主人嘶嘶低语着,逼迫着她看向镜中光洁如初生婴儿的腿心。
“我亲爱的小狗,我说过,你的身体将永远属于我。”
剃刀的把手被递到嘴边,在于文文的示意之下,刘恋小心的衔过这即将长期陪伴她的作恶工具,再吐露不出任何拒绝之词。
于文文依偎在侧,香软的肉体紧贴着彼此,唇瓣随着跳动的指尖,从刘恋的颈侧一路向下,最终停留在光洁的胯间。揉搓几下,在也许是求饶,也许是讨要的不明哼声中,一个吻轻轻的落下,越过皮肤,越过肌理,挑逗着神经,烙印在灵魂深处。
“从今天开始,我希望你随时像这样,为我准备好你自己。”
是训诫,也是长长久久的承诺。
语毕,唇瓣终于如愿来到秘密花园,天色未暗,游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