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刘恋睡得很沉,以四肢瘫开的放松姿态,陷入柔软的床榻,就像沉入最深邃的海洋。出差的疲惫,不顾困倦在网上对SM文化无休止的探索,还有那句黑暗之前来主人认可的天籁之音,让累极的人一夜好眠。
隔着被子落在臀部的柔软拍打让床上的人哼唧出了声,往床边坐着的人怀里拱了几下,从肩膀到指尖的酸软无力才终于唤醒理智,让人想起昨夜的荒唐,以及自己和面前这位主人翻天覆地的睡过2次,却依旧不算熟稔的微妙关系。
哦,应该说被睡,毕竟到现在这房子的主人连外套都不曾脱过,只是像一个冷静的旁观者,衣冠楚楚的站在不远处,看着她如何在地毯上呻吟娇喘、辗转求欢。
“再不起来,这个就不给你了。”
强烈的好奇心终于驱散了困意,睁开眼睛,穿着一身猫猫头家居服的于文文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柔软方式撞到了心里,姣好的素颜没有了属于上位者Sub的攻击性,反而显得非常邻家,甚至有几分少年气,让人想抱紧怀来搓揉一番。
被自己大逆不道的想法惊到,又回想起破空的皮鞭,刘恋紧闭眼睛小幅度的摇了摇头,晃走这些荒谬的念头,目光追随被修长白皙手指捏着的那一根小小的、窄窄的绿色皮质长条状物体。
“我希望你睡醒了,因为接下来的话我只会说一遍,你只需要回答我是或者否,明白了吗?”
“好。”
啪的一声,是手背贴上了脸颊,不疼,但被人扇耳光总是让人感到尴尬的,于是大脑迅速运转,报出正确的答案:
“是,主人。”小小的尾缀取悦了上位者,决定不计较小小的插曲,于文文继续说:
“我知道你表达过想要认我当主人,但我对此还是表示怀疑。”
哪怕软糯家居服的外表也丝毫不减那一横眼的威力,接收到危险信号的刘恋乖乖的咽回去反驳的话语,乖巧的把自己支撑起来,在被子里摆出了有些东倒西歪的跪姿。
没办法,大腿还在酸胀发软,很难保证现在跪到地毯上会不会给人拜个早年,还是这样稳妥一些。
“你也许搜索过很多关于SM的知识,但我希望我的奴隶与我对于这件事情有共同的看法。一旦你认主,一旦你带上这个绿色的choker,那就代表你要臣服于我。”
柔软的夏被被一把掀开,骤然而起的凉意让衣服依旧被揉成一团扔在玄关的人倒吸一口凉气,不过这凉意很快就被作乱的指尖打散,一触即离的指尖像是有什么魔法,所经之处都开始发烫。
“与此同时,你的思想”抚过红肿的唇
“你的身体”另一只手绕到身后在尾椎骨处重重揉搓
“你的灵魂”隔着一团柔软用力抓握,穿破胸腔握住了心脏
“你的一切”掌根抵在小腹下侧,修长到非人类的中指状似无辜的勾动一池春水
“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然后一切热源抽离,刘恋感觉自己在一番挑逗之后,被驱逐到了无人之地,迷蒙这双眼嗅闻着,渴求着,去追寻她的掌控者。
像是一个艺术家一样,于文文又后退了几步,满意的打量着自己的作品,然后再一次举高choker,悬挂在离床三四步的距离,猛虎散发着胜利者的气息,气定神闲的看着到口的猎物,善心大发的发出了最后一次警告:
“你,拿不拿?”
小小的一根,系在脖子上稍稍习惯之后就再难以察觉。刘恋还是没忍住,伸手摸了摸,看不到,于是只能用手指感受柔软的质地和被打磨得很好的边缘。
制作者是用了心的,搭扣地方还有一个小小的圆心的环,不过很快也就被扣上了一根精致细窄,但又只有不到2米的牵引绳。
“这叫狗绳,和这个绿色choker一样,是刘恋专属,明白了吗?”
不确定“是否”规则还有没有在运作,没有拿狗绳的另一只手上握着的那只散鞭让刘恋决定保持谨慎,于是小声的说:“是,主人。”
可鞭子还是落了下来,这种分成好几股的鞭子落在皮肉之上并不算疼,反而泛起酥酥麻麻的感觉,让刚才尚未消解的痒意一股脑的往腿间汇聚。
“知道了还不赶紧滚下来,还需要我教你小狗怎么走路吗?”
接下来就是几乎无休止的跟随训练,在2米距离内撑着要罢工的四肢,用手掌和膝盖爬行。
距离太远扯到了本就挂的不牢靠的狗链。啪!
距离太近挡了主人的路。啪!
居然敢耍小聪明,擅自往地毯的方向爬。啪!啪!啪!
散鞭威力不大,但也经不住持续而猛烈的击打,几乎每走几步,刘恋背上的红痕都会加重几分,最后细长的痕迹像春日盛开的梅花,晕染成了一片,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可爱的粉。
意识已经模糊,全身的感知都集中在脖子上那个小小的choker,跟着松紧的感受,加快、放慢、向左、向右。
当光裸的脚背上抬,坏心思的照着泛滥位置重重擦过之后,已经在剧烈颤抖的双臂轰然倒塌,猝不及防脖子被猛地拽了一下,哪怕再柔软的皮革也在这样猛烈的冲击下不可避免的留下了红痕。
“我有没有说过”,短短几个字听得出咬牙切齿的声音,让刘恋想起来初中时,因为偷玩灭火器当着全班面被抽手心时不小心弄湿的内裤。
“我有没有说过你的身体是我的?”
狗绳被放开,惊恐的争夺choker无果之后,轻触红痕的指尖让以为自己要被无理由退货的人安静下来,近乎贪婪的往前凑,试图追随更多的温暖。
“告诉我,刚才在想什么?”
习惯了在跟随视角下仰望主人,于是身心也跟着一起变得坦诚。
“我怕你不要我。”
于文文觉得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她一直在思考怎么看穿这个骄傲的灵魂,怎么折断她、打碎她,再重新拼凑出一个合自己心意,倔强骄傲但全新诚服的Sub。
但她忘记了一件事情,刘恋从来不是什么需要被小王子呵护的玫瑰,而是自由随性却甘愿在她身边逗留,交付一切,乃至心中最深秘密的狐狸。
于是跪下来,把身心都疲累到极致的人揽进怀里,隔着一层薄薄的柔软棉质睡衣可以听到相互贴合的心跳。
“刘恋,在你心里Dom到底意味着什么?”
意料之中的刑罚没有出现,反而是一直在追逐的温暖突然调转方向包围了她,刘恋茫然的抬头,看着于文文的眼睛嗫喏到:
“是......是需要尊重的主人?”尾音不太确定的上扬。
“是,但却远不止于此”
“你带上了我的choker,叫我一声主人,固然你将爱我、敬我,将自己的一切毫无保留的坦诚于我。但相应的,我作为你的主人也会爱你,呵护你,掌握你身体的每一个细微变化,跟你一起,攀登极乐的顶峰。”
“而为了做到这件事情,我需要你全心全意的信任我,你明白吗?”
被这暖意弄得晕晕乎乎,带着茫然的神色,刘恋点了点头。
“没关系,我们来日方长,我会让你明白我的意思的。”
红肿渐消,choker重新系回细瘦的脖颈,小狗在短暂的休憩之后,被摆成了跪着的姿势,不过这次厚实的靠垫垫在了略微青肿的膝盖之下。
“没有主人的允许,擅自弄伤自己的身体,该怎么惩罚呢,我的小狗恋恋?”是属于Dom调笑但带着危险气息的询问。
视线再一次被剥夺,紧闭着双眼,刘恋上半身挺的很直,腰背肌肉紧紧收缩着,做好迎接随时可能来临的抽打。
“脚分开一点,跪直,手抬起来,举过头顶。对,手稍微靠近一点。”
“伤害自己的身体,念在你是初犯,打20下,我要听到你报数,少一下重来,明白了吗?”
就着这个姿势猜到了惩罚的部位,于是肩背稍稍放松下来:“是,主人。”
戒尺大概五指的宽度,不算长,可以很方便的握在手里,随时袭击看不见的人身上任何一个角落。
“啊!”
第一下没有如预想一般的落在掌心,而是在浑圆的臀尖,啪的一声脆响。
尚未恢复,第二下贴上了湿润的下体,自上而下打的刘恋向前一扑倒在了地上,然后又慌乱的爬起来,带着没有得到纾解反而更加泛滥的欲望,颤抖的重新跪好,高举双手。
“这两下是送我家小狗的,永远,永远不要自作聪明揣测主人心思,明白了吗?啧,尺子都给我弄脏了,也不知道是谁家小狗水这么多,不会被我打坏了吧~”
接下来的20下规规矩矩的落在了掌心,一开始是炸开的泛着麻劲儿的痛,刚报出数字还未等消散,下一尺子就落了下来,不偏不倚的砸在刚刚被打的位置,痛感像是往湖里丢了一个石子一样不断扩大,然后是第三下,第四下,第五下。
手心开始发软,深层的肌肉跟着带着哭腔的报数声一起震颤。
越打越快,密集的落在不算宽厚的掌心,让刘恋想起那个燥热午后,被拎到全班同学面前,作为年级第一被迫伸出双手,像那些顽皮小孩儿一样被教训的窘迫、害怕和无助。
击打的声音停了下来,尽管痛到眼罩都被微微打湿,刘恋还是记得上一个数字是18。久久等不到下一下但又不敢出声询问,只能自以为隐蔽的微微抬头,用耳朵去追寻主人的身影。
“接下来两下你可以不数,但不可以求饶,不可以动,只要动一下,我会立刻把你绑起来,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做正确的跪姿,明白了吗?”
“是,主人。”刚才报数的时候发音位置没控制好,略微有点走音。
无论是拍打还是鞭子,SM关于痛感的艺术从来就不只是在于疼痛本身,身体上的痛只会带来畏惧,而茫然未知的等待才会带来心灵的释放与臣服。
最后两下和开场那两下惩戒一样,第一下落在臀尖,另一下落在股间,尽管疲惫与疼痛缠身,刘恋还是稳稳的跪住了,没有一丝晃动。
“做的很好”,被泪水打湿的眼罩被取下来,有着毛绒短发的脑袋被纳入怀里。被冰冷器物教训半天的洞穴穴口得到了精心的照料,唇瓣被分开,指腹按在露面的小豆豆上,规律的碾压、搓揉。
高潮来临的那一刻,刘恋瞅准于文文露在睡衣外面的脖颈一口咬了上去,唇齿与皮肉交接的地方尖叫变成了闷哼,然后春水泛滥成灾。
看着怀里再一次睡过去的刘恋,于文文摸了摸脖子上清晰的咬痕,发泄似的在刘恋屁股上轻轻的扇了一巴掌。
果真是只呲牙必报的狐狸。
不过做我的奴隶,才只是跟随训练就累成这样,下次可得把狗绳系在其他地方再好好练练。
看了一眼时间还来得及,抱起小狗轻柔的放到床上,于文文也跟着俯身上去,环抱着自己可爱的新宠,准备睡上一个美好的回笼觉。
一段值得信任的SM关系就是,你落入尘世,如一粒尘埃,但得幸被拾起。
从此把你的所思所想所为,全部的全部完全赤诚的交到另一个人手上,相信她会全盘接受并包容你。
相信她会比你更懂你的身体,相信她会尽心尽力地送你攀上身体的极乐,再在高潮余韵的空虚感中紧紧的抱住你,让你免受孤寂感的侵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