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于文文把底裤裙子整理好,刘恋从前座摸了个鸭舌帽丢给她,便下了车门。
刘恋人高腿长步子大,下了车就头也不回地快速走向不远处的电梯,中途却又悄悄放慢脚步。
于文文戴起帽子,打开车门前瞥了眼倒在一边的花束——用膝盖想都知道,自己如果把花丢车里,刘恋必然会更生气。
于总监识时务,抱起玫瑰踉跄几步跟上去。
电梯门一关,刘恋的手便攀上她的后颈。
她把花抱在身侧,半身被刘恋揽在臂弯中,嘴唇被磨着吮着。
于总监在车上对自己的整理只停留在“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级别,腿间的湿滑黏腻实在难以忽略,刚才从车门到电梯的每一步都积累着新一轮的欲望,这会儿更是重新唤起了腹下的微微酸胀。
电梯在一楼停住。
刘恋警惕地侧过身把于文文拨到身后。
一个顶着满身疲惫半身酒气的年轻女人走进来。她对刘恋礼貌地微笑了一下,按完楼层便站在一边不再有什么动作。
她按的是十五层,刘恋家在十一层。
于文文被刘恋挡在墙角,曲起食指关节试图擦掉晕在唇边的口红。
不知道擦干净了没…
于文文不敢转头照一照镜面的电梯壁。
其实也无所谓,口红花了而已,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而且她应该也不会转过来看。
这个点大概也不会再有人进来了……吧。
电梯里的年轻女人、不知是否还染在唇边的口红、愈加濡湿的腿间,以及,冷着脸的刘恋——一切都让于文文提心吊胆。
她忐忑了一路,终于,没有任何意外地到了十一楼,进了1107的门。
刘恋开了灯,面无表情地从她手里抱走了花,一转身却心间一动——好点子真是说来就来。
她眼角狡黠地微微弯起来,把花搁在茶几上
于文文摘了帽子脱了鞋,赤脚站在地上,还没来得及换拖鞋就听见刘总监噼里啪啦地走过来。
她战战兢兢地不太敢动。
膝盖上一阵冰凉过后便是刺痛。
于文文倒吸一口气。
随即,刺痛被凉风缓解,她低头看见刘恋一边捏着酒精棉球涂抹伤口,一边鼓着腮帮子吹气。
膝盖上被贴了个四四方方的创可贴,连带着心里某个不安的褶皱也被熨平。
于文文被压到门板上抵着鼻尖蹭,大概是下一秒,又被人转了个身摁在门板上。
手伸进裙底毫不犹豫地扯下底裤,两指顺畅地插到底。
甬道陡然一缩——突如其来的入侵把半桶水晃荡的欲望刺激得大有满溢之势。
尾巴很自觉地钻出来。
于文文扭头朝刘恋,嘴唇动了动却没说话,尾巴颤颤悠悠地攀上刘恋的小臂。
刘恋当然也从毛茸茸的触感中觉出了讨好的意味,面上不显出什么“受用”或者“反感”,手指却是大开大合地顶撞起来。
其实这样毫无技巧的纯抽插也说不上有多爽,只是她正被人摁在门板上从看不见的背面进入、一门之隔就是亮堂的走廊——这样的认知滋生了大量羞耻感,身体比平时更紧张,又更放浪,从湿地泛滥成湖泊。
大半夜会有人经过吗?
经过的人会想到离ta不足两米的地方上演着这样的香艳剧情吗?
于文文短暂地出了神,忽然被人捏住尾巴根。
刘恋一手摁着尾根揉,一手带着滑液抽出来,双指向前探去夹住鼓胀的阴蒂。
最敏感的两点被揉弄把玩着,这回是货真价实的爽。刘恋的动作很快,劲儿也足,一点也不考虑手下抖得不像话的猫是否站得住。
猫紧着腰腹准备迎接熟悉的战栗,然而却在与顶端只差毫厘时又往下跌。
身下没了动静,尾椎骨和小腹处同时窜起不满。腰臀自作主张地摆动起来蹭着指尖。
刘恋任由她蹭。
杯水车薪的快感只会让人更难耐。
确实,断断续续的摩擦让于文文更清晰地感受到快感的流失,强烈的空虚感攀升着。
大概是于文文停下动作的同时,刘恋故伎重施。只是这回冷落了尾巴根,把尾根处的刺激转移到了体内。
这次不再是毫无技巧的抽插,曲着指节按过内壁里每一寸褶皱,和玩弄着阴蒂的手通力配合着。快感供过于求,一部分堆积在腹下来不及扩散, @于文文膝盖软得站不住。
尾根底下的神经跳动着,几乎开始发痒。
刘恋怎么没有第三只手。
于文文在性爱中有时会积极地自暴自弃——快感再次消失的那几秒,大脑终于顺从本心,允许腰臀往后送。
比起再从边缘掉下去,她还是宁愿自己被玩到晕过去。
快感消失的几秒让身体和大脑彻底放开,片刻的空虚和不安让接下来的高潮实现了品质上的跨越。
刘恋尽力满足着她的“宁愿”,左臂揽着因消受不下快感而向前躲闪着的腰,右手动作不停,在体外高频刺激着。
于文文顾不得考虑门的隔音效果,喉咙里发出有点猫叫趋势的细声软气的呻吟,还有一句一句断断续续的求饶。
刘恋在于文文带着哭腔的求饶中吻一吻她的脖颈,湿哒哒的手捉住那条乱颤的尾巴,把尾尖塞进甬道口。另一只手去摸已经整只冒出来的左耳。
毛茸茸软乎乎,又幼态又色情。
于文文僵着身子,尽了最大努力保持站姿。臀上受了湿漉漉的一掌,尾根处的神经被镇压住几秒,随即跳动得更猖獗。
身后隔着衣服的体温消失了。
“休息一下吧。”刘恋丢下这么一句,便径自走到厨房,从冰箱里取了可尔必思和冰啤酒,又从许久没开过的柜子里翻出两年前买的打刺剪——之前有一阵子爱玩儿插花,这是为了避免被玫瑰扎手专门买的。
于文文赤脚蹭到沙发边,别别扭扭地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她看着刘恋端着一杯什么饮料走过来,突然也渴了起来。
她不知道以什么方式修饰自己的眼神,或者干脆把眼神挪开——如果直勾勾盯着刘恋看,大概难免被解读成“不服”,或者“勾引”。
然而直到刘恋走到离她不足两米处时,她也没找到一种委婉的打量方式或者一个目光的好去处。
她目光左躲右闪着捕捉到刘恋的神情——表情缓和了不少,虽然没什么笑意,但也比在公司时皮笑肉不笑的瘆人表情好得多。
目光又扫过刘恋手里的冰饮,下意识吞咽的小动作在刘恋眼里一览无余。
“渴了?”
“嗯。”
“自己拿。”
补充水分……嗯,很有必要。刘恋想。
嘴角不可控地扬了一下,幅度很小,刘恋微微偏头遮了过去。
于文文不客气地灌下一杯冰凉的橙汁,尾巴愉悦地轻轻晃。
神清气爽!感觉能量都恢复了不少。
刘恋端详着茶几上的花,头也不抬地使唤于文文去把床头柜抽屉里的盒子取出来,顺便把衣服换了。
于文文换了套浅绿色睡衣,乖顺地抱着盒子出来。
刘恋终于从花束中抽出一朵,她用花茎敲敲盒子:“你挑还是我挑?”
于文文从她带笑意的声音里听出不妙。
缓慢掀开盒盖。
于文文与盒子里各式各样的玩具面面相觑,她目测了一下——体内的体外的、手持的穿戴的,大大小小加起来得有十来个。
“你挑还是我挑?”刘恋又重复了一遍。
手持的体外玩具不行,万一刘恋要她自己玩给她看怎么办;那个上翘弧度毫无人性的按摩棒不行,看起来好疼;要是选了那个跳蛋会显得自己很怂,不行不行……
于文文做了几个深呼吸,硬着头皮挑了个自己认为比较适中的穿戴玩具。
“这…怎么是双头的…”
“没看清楚就拿了?”
“刚才另一头被遮住了。”
“那我不管,选了就是选了。”
刘恋想拿的也是这个。
她抽了两张酒精湿巾擦拭玩具,又伸手从盒子里翻出一个遥控器。
于文文戴上道具之后腰就软了三成。更可恨的是,固定带不够合身,体内滑液又不受控地分泌,本就有进出空间的道具更加进退自如。
于文文很讲技巧。她跪在刘恋腿间,手撑在刘恋身侧,伏着身子弓腰进塌腰出,以弧形轨迹顶弄着,长尾巴在身后晃来晃去。
水声渐起,小腹也相互摩擦出薄汗。
刘恋的喘息和眼神随着腰腹一点点软下来,不过,尽职尽责顶弄着刘恋的那位,腰好像软得更厉害。
她从刘恋体内抽身,道具便滑出来一些,再顶进体内,道具也在她体内进得更深,阴蒂也随着顶弄与固定带摩擦着,再加上身体在今晚已经经历了两次高潮……
她疑心自己会比刘恋更早缴械投降——那可就太丢人了!
为了掩饰自己的外强中干,于文文咬牙切齿地尽力把在喉头打转的呻吟咽下去。
顾此失彼。
毅力毕竟有限,用来处理那些示弱一般的呻吟已经几乎殆尽,难免遗漏掉颤抖着的呼吸。
刘恋擅长火上浇油,隔着棉质睡衣揉弄着时不时蹭上来的饱满乳肉,食指在乳尖上画着圈,让外强中干的于总监又虚弱了几分。
不够爽。
刘恋伸手摸床头的遥控器,胡乱按了个档位。
甬道深处突然震动起来,于文文毫无防备,喉头的呻吟泄出几声,身子也抖了几抖。
“哎呀,我忘了这个是…”刘恋毫无歉意地笑,“两头…嗯…一起震的。”
震动的柱体在深处进出,于文文感到撑在床上的手掌发酸发胀,阴蒂也发胀,
耳朵周围的神经隐隐跳动着。
要么说于文文一生要强呢。
事实上,对她来说,在这个档位下保持有力度的顶弄已属困难,然而刘恋在她耳边询问能不能把档位开到最大时,她还是咬着后槽牙毫不犹豫道:“行,开吧。”
刘恋才按下遥控器,于文文“外强”的表象就维持不住了。
刘恋在心里评价她抖的频率快赶上震动棒了。
“于总监,你趴着不动…我怎么办?”
刘恋抚弄她的猫耳。
于总监再起身时,眼眶是红的。
顶一次喘一声,却不太影响玩具一次次精确擦过G点——并不单指刘恋的。
在甬道深处是令人发指的最高震频,于文文觉得腹腔里都快震动出回声了。
右耳已经完全弹出来了,和另一只耳朵一块儿下压成了飞机耳。
液体顺着腿根流下来一些,她在脱力的边缘死撑着不让发软的手臂和腰腹彻底萎靡不振。
再全身软在刘恋身上的话真的太没面子了。
刘恋的睫毛颤动着,腿蹭着她的身子向内收着。
她快到了。
绝对,不能掉链子。
两具汗湿的身躯紧贴着,于文文借着高潮中的颤抖贴着她的胯扭动着下身。
刘恋也无意识地扭着胯,体内的震动在微妙的弧度下激起最大限度的快感。
阴蒂突然被摁住,隔着固定带揉弄。
“别…别…”
松垮的固定带和肌肤之间的空间,塞下两只手指绰绰有余。
刘恋全身抖得厉害,手却还是不依不饶。
“求你了…”
于文文把脑袋埋在刘恋颈间。
清液打湿了大片床单,求饶显得太迟。
“补充水分果然是必要的。”
于文文蜷着身子抱着被子,半天没动静,巴也搁在床上一动不动。
顶着猫耳装鹌鹑。刘恋想。
她躺着玩那对软了吧唧的猫耳,休整了一会儿,一扫往常事后的惫懒,把先前挑出来的那支玫瑰连同打刺剪一同带到浴室。
于文文听着浴室里断断续续的水声,理所当然地认为刘恋正在清理自己。
神经亢奋了几小时后迅速疲惫下来,身体有点累,水声又太催眠,她抱着被子半梦半醒着。
刘恋脚步声渐近。
于文文神志稍清醒了些,坐起身看着刘恋。
“表现好的猫咪会得到奖励。”
刘恋捧起她的脸。
于文文以为奖励会是一个吻。
然而不是。
刘恋拍拍她的臀,示意她跪趴在被子上。
尾巴被握住抬起,陌生的异物侵入甬道。
细长的,正在搅动着的。
于文文回头看到刘恋狡黠的笑。
“奖励一朵小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