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恋本来已经消气了。
但当她看见于文文着一身修身的黑色西装裙、左肩膀贴了个漂亮女同事、右臂弯被另一位女同事挽着的时候时候——她的后槽牙又遭到了严重迫害。
我他妈在气头上随口一句让你找小爱玩儿去,你他妈还真给我整这出,超额完成任务是吧于文文。
于总监很美,今晚特别美。
让人半点移不开眼。
刘总监目不转睛,隔着人堆观赏那位平时和这个总那个总说话时半天不见一点笑意的人此刻嘴角含笑地在人群里推杯换盏,和五花八门乱七八糟的王总张总这总那总们相谈甚欢。
刘总监的长时间注视中终于得到回馈。
于文文在百忙中抽空与刘恋遥遥对视,眼角若有若无地弯了一弯,手中的酒杯举起了一点。
刘恋捏着杯子侧身穿过人群,脸上挂着礼貌微笑:“碰一个?”
刘恋喝得不实在——都不能叫喝,只能算抿了一下,于文文却就着清脆的碰撞声喝下小半杯。
更来气了。
刘恋尽量轻柔地扣住于文文的手腕拉她往卫生间走,一进卫生间就相当顺手地从里头上了锁。
“劳您拨冗。”刘恋嘴角的弧度介于礼貌微笑与皮笑肉不笑之间,“于总监这半个晚上过得真繁忙。”
刘总监在镜前压着于总监,刘总监夸赞于总监全面贯彻“实践出真知”,她随口一句话于总监便认认真真超额完成任务,刘总监问——“听说于总监有一条猫咪尾巴,是真是假?”
刘恋手有些凉,一手捏着于文文的后颈,一手钻进裙摆下,向上摸到尾椎骨处。
“尾巴。”刘恋依旧微笑着,但声音里分明含着命令的成分,连一点笑意的碎屑都找不着。
于文文透过镜子看她,拒绝的意愿还没来得及通过语言表露出来,就看到刘恋挑起眉。
“你想清楚。”
Fine…
尾巴从底裤边缘钻出来,伸出裙子下摆。
刘恋捏着人后颈的手转而玩起了尾巴,握着尾尖就是一通乱捏乱摸,另一只手隔着底裤揉着尾巴根。
“你以为有火儿的只有你?”
刘恋的手放过尾根探向两腿间,在腿心磨蹭着。只一会儿便蹭出了潮意。
镜子把身后刘总监的目光清晰无误地传递给正在接受蹂躏的尾巴的主人。
于文文抬头也不是低头也不是,只得把目光投向镜子里自己的脸部以下胯部以上。
“我穿的是裙子。”
于总监稍稍软下声气。
“我知道。”
刘总监丝毫不买账。
你知道你大爷。
“那…去我家?”
“还是于总监有什么重要事务没料理完,暂时脱不开身?”
“……”
于文文再出现在众人视线中时,满脸写着“不舒服”——嘴唇有些干,脸色也不太对,苍白中透着一点不太正常的酡红,额头有些若隐若现反着光的细汗。
刘恋揽着于文文的肩膀,带着饱含歉意的微笑,向各位同事各位总们解释于文文身体不舒服自己先送她回家。
于文文的状态很有说服力,没有人提出质疑。
代驾很安静,问了句地址之后就再没开过口。
刘恋也很安静,报了地址之后就开窗望窗外,没有一点要同于文文交流的意思。
于文文与手边挨着的一大束玫瑰花面面相觑了十秒,无声地深呼吸。
完蛋了今晚。
她用余光悄摸儿地瞥一瞥刘恋没有表情的侧脸,如坐针毡。
代驾把车开到地下二层某个靠近电梯口的位置,举着手机收了款,便下车走向电梯。
刘恋摁熄了手机屏幕,把后座放倒后又从包里摸出免洗洗手液,慢慢悠悠地揉搓着双手。
于文文心中警铃大作。
虽然这一路上也想到过这种可能性,虽然午夜的地下二层车库大概率不会再有多少人进出,虽然车窗上贴了防窥膜……但毕竟是公共场合啊靠。
公共场合……刘恋不觉得半夜在地下车库做爱有什么不妥——安全的公共场合只会给性爱带来更上一层楼的乐趣。
停车场的声控灯好像习惯了发动机的嗡鸣,不再为它亮起。
于文文在不甚明亮的环境里被人摁着后颈,脸颊被迫贴在车窗上,手臂不得不举到头顶曲肘撑着车窗,下身与车门隔着的那一大束玫瑰又迫使她艰辛地塌着腰,比刚才在卫生间的姿势辛苦多了。
“尾巴。”
刘恋发出命令的同时把人底裤勾下,褪到膝关节上方,以便尾巴自由发挥。
尾巴也识相,乖顺地蹭着刘恋的手。
刘恋握住尾巴顺着毛撸,另一只手伸向短暂潮湿过后又褪去潮意的地方抚摩着。只是轻拢慢捻几来回,指尖便湿润了。刘恋就着这泽湿润往里插,重重捣了几次,捣出一声贴着玻璃的闷哼。
还不够湿,有点疼。
不过疼是短暂的,快感很快便不再稀薄,随着内壁分泌液体的进程迅速提升着浓度。
刘恋握着尾巴的手不舍得松开,于是抽出湿润的手指把于文文臀上碍事的裙摆向上撩到腰间。
突如其来的空虚让于文文本来就不太争气的腿又软了几分,塌腰引起的一点点腰酸也接着这个空档冒出来。
于文文试图把手臂撑起来,活动一下腰,然而迅速被刘恋掐着腰摁回去。
刘恋就着这个姿势,一手掐着腰上下摩挲着,另一手手指微勾,直通通插到底又抽出,引得于文文一次次弓起背部,始作俑者又毫不留情地把人一次次重新摁回去。
循环往复了不知道多少回,弄湿了整片腿心和半只手掌。
“看到了吗,那边有车灯在亮。”
内壁在愈来愈重的呼吸声和耳边语气轻佻的低语中绞紧,呻吟被喉咙拦住又从鼻腔里哼出来。
于文文顾不上刘恋仍摁在她腰间的手,头顶抵着车窗就把腰臀往前顶,膝盖也跪着向前移,把玫瑰花束挤下座椅。
大概是商家包装不仔细,有一支花和大部队分离,遗留在座椅上。
停车场的声控灯亮起来。
“有人来了噢。”
于文文猛地睁开半眯着的眼。
一男一女挽着手在正对着挡风玻璃的不远处左顾右盼地交谈,大概是在找车。
但为什么频频向她们这个方向投来目光……
于文文突然想到代驾走的时候没有熄火,车发动机还响着,自动大灯也还亮着。
虽然贴了防窥膜,但如果他们真的走近了看,防窥膜,挡得严实吗?
于文文此时不仅对防窥膜不信任,对车的隔音系统也产生了前所未有的质疑。
她想央求刘恋停一停,话到嘴边却不敢出半点声响,连呼吸都尽量压得低缓无声。
刘恋的坏心思昭然若揭,手上动作不仅不停,甚至愈演愈烈。
撞击一次狠过一次,腹下某处酸胀着一跳一跳,内壁也绞紧着分泌更多滑液。
快感在羞耻中被不断放大,像一声低语在夜半的地下车库里扩散成响亮的回声。
连续不断的水声和从自己口中发出的断断续续的压抑的吸气声交织着,在发动机的嗡鸣下,一次次拨动着身体上和脑子里紧绷着的弦。
刘恋在她耳边呼出湿热气息,裹挟着一句又一句“好紧”“别夹”“动不了了”钻进耳道,把她推往溃败的边缘。
于文文晕头转向,模模糊糊看见那对小情侣好像面向着她们走来了,手急急地向后去够刘恋的腿,指甲扣着她大腿外侧,只想让她不要再说了。
大腿被留了几个指甲印,刘恋心想把猫逼得太急大概就得遭咬了,于是终于从善如流一回,及时住了嘴,含着她的耳垂舔弄,手上动作也贴心减缓了些。
好在小情侣不是冲着这边来的,转了个弯走远了。
于文文刚放松下来长舒一口气,就被顶出一声在喉咙里压抑了许久的呻吟。
“你弄疼我了。”
“是想让我把你也弄疼吗?”
刘恋左手也不再压制她的后腰,转而贴着裙子面料向胸前游去,手指挑开衣领钻进去,却被逼仄的衣内空间限制了发挥,两指狠狠夹着乳尖揉弄。
胸前的动作算得上笨拙,撩着火又不尽兴。于文文颤抖着把胸口往前送,腰便自然而然又塌了下去,连带着臀部往后迎。
刘恋两指并入插满了甬道,无名指和中指埋在湿热处不再抽出,一次次加大勾弄的力度,食指在外随着穴内两指的动作照顾着花核。
想逃又想要。
于文文迷糊着把膝盖往前挪着,恰好跪上了那支落单玫瑰花的刺。
突如其来的刺痛让堆积如山的快感发生雪崩。
于文文全身瑟缩着,内壁好像痉挛了几秒钟,甬道口开开合合,挤得液体顺着腿根往下流。尾巴也不例外,颤悠悠地蜷起来。
刘恋摸一摸于文文头顶半截毛茸茸的小猫耳朵,恶趣味地附在她耳边低声道:“在公共场合做有这么爽吗?才一次就冒耳朵了。”
刘恋的气声在耳道里撞来撞去,于文文刚缓过劲儿的心神又动荡起来。
“膝盖被花刺扎了一下。”于文文答非所问,把落单的玫瑰花举到刘恋眼前。
刚才那对小情侣离开后,声控灯早就又暗下来了。刘恋的夜视能力很糟糕,在昏暗中摸索着开了车内灯。
她原本想示意于文文把腿搁到她腿上让她看看,话一出口却带了冷意:“本来还愁浪费了这束花…这样也算以合适的方式送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