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克萨斯一整天工作的疲劳在房卡磁条滴的一声亮起后径直坐进老板花重金给每间宿舍配备的真皮沙发时得到了些许的缓解。坐垫和靠背由于重力浅浅地凹下去了一块,正好能把德克萨斯整个人都包裹进这团绵软的角落里,让她的肩颈和腰部都无所顾忌地舒展开来,天知道她今天到底开了多少公里货卡又搬了多少箱重弩铳炮和源石炸药。
再次睁眼的时候,德克萨斯发现自己竟然毫无防备地睡着了,从外面的天色分辨不出过了多长时间,看来过于舒服的家具对她雷打不动的正常作息来说也是个大问题。不过现在更大的问题则是——德克萨斯眨了眨眼,睫毛扫过了一张无比熟悉的脸蛋——能天使此时正和她挤在同一张毛毯里直勾勾地盯着她看,水汪汪的蜜糖色瞳仁深处闪着金光。
“德克萨斯睡着的样子果然也很好看嘛。”像是确认了某个内心的想法,能天使一边感叹着,一边咧开一个暖洋洋的笑容往德克萨斯的方向凑了凑,呼吸全都打在对方的颈窝里,搞得鲁珀身后的尾巴整个直竖了起来,甚至连发梢上的被毛都更加蓬松了。“今天辛苦啦。”
“嗯。”德克萨斯的狼耳不自觉地抖动了两下。能天使过近的距离和糟糕的直球台词让她的感官和皮肤的敏感度都比平常翻了一倍,于是她只好哼声回应着敷衍了事,又欲盖弥彰地伸出手,拦住了还在不断往自己头顶靠近的明亮光环。鲁珀对萨科塔心里想啃她耳朵的小算盘一清二楚,也知道如果真的让她得逞的话,结果可不只是身体会发热那么简单。“……别闹。”
“可是我很想你。”能天使的表情委屈极了,她低头对上那行琥珀色的视线,可怜巴巴地释放出必杀技招牌狗狗眼榨取着德克萨斯只会对她一人敞开的同情心,并十分坏心眼地想要第无数次得到一个可以任意妄为的机会。
“……好吧。”德克萨斯听见自己的声音彻底给大脑挥起了白旗。她又输了,甚至在刚才这场沉默的对峙中连三秒钟都没坚持到。真是该死,她可从来就没赢过。
能天使的双唇很快就攀上了德克萨斯的耳廓,带着温润的热气沾湿了灰狼外耳道那一小丛白色的软绒。她在上面落下细碎的吻,甚至比在吻在守护铳的铳管上进行祈祷时还要虔诚。出乎意料的是鲁珀的身体在萨科塔面前远远没有她想象中那么能够忍耐,仅仅只是如此就已经让她的呼吸完全乱了节奏,不断传来的酥麻感更是迅速爬遍了她的四肢百骸。
更致命的是这居然还不是结束。下一秒钟,能天使缓缓伸出舌头,像是在细嚼慢咽地品尝一道米其林三星甜品似的,由外向内地舔舐起了德克萨斯的耳骨。那层被毛发盖在下面的肌肤滚烫到几乎都快煮熟,可德克萨斯早就被痒意折磨得完全丧失了行动能力,只能依靠狼耳自身止不住的颤抖试图凭运气躲避能天使的追击。可惜不管它是侧竖着还是趴下去,甚至在转动时带着潮湿的燥热猛地扫过了能天使的鼻梁,也没能阻止萨科塔变本加厉的吮吸,直到德克萨斯的手指印狠狠嵌在了能天使的腰窝里,直到她敏锐的听觉神经除了舌面与耳道的摩擦声和湿乎乎的诱人水声之外什么都听不见了。
“等等,能天使。”在理智彻底崩溃之前,德克萨斯终于勉强找回了让自己的嘴巴正常说话的办法。她低喘着抬起头,紧绷的手指把能天使外套上的衣料都扯到变形,眼睛也游离成了一片汪洋,导致能天使不得不俯下身来又侧过耳朵仔细去听德克萨斯要说的话。
然后,灰狼在张口的瞬间用犬齿咬住了萨科塔的耳垂。德克萨斯的力道并不重,可是锋利的齿尖却正好衔住了那片软肉,使得能天使根本就无法从中逃脱。
再然后,德克萨斯哑了一半的嗓音便顺着她碾过耳垂的舌尖一股脑地灌进了能天使的鼓膜。
“去床上做吧……如果你也想操我。”
能天使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在那一刻彻底停跳了。
这么看来今天的工作量确实是有点超过。因为现在明明才是晚上八点而已,但企鹅物流的一号宿舍却已经是一片漆黑。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