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除定语从句,就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主谓宾的结构,大家还有什么问题吗?“年芷习惯性地在句末用粉笔点了一下黑板。
台下雅雀无声,大部分学生要么是低头,要么目光呆滞,年芷内心叹气,如果这是她曾经在S市带的班,学生都会争先恐后地举手提问。
小地方,没办法。
年芷询问了一遍大家是否抄写完毕,得到廖廖几声后,她拿起讲台上的水杯喝了口,让课代表把黑板擦了。
临近升学,每周的安排却还是只有三节英语课,体育课老师早歇了,课都被数理抢掉,没人觉得最后几个月文科能提分。再加上这几年国际关系紧张,一些短视频总是鼓吹英语无用,中国人就讲中国话,这破地方的校领导还真的信了什么之后英语要从高考里废除的谣言。开会的时候几个秃头领导就知道互相炫耀自己的茶水哪个名贵,年芷提议再改一下每周的排课,还被他们戏谑说“我们都是看年老师辛苦“。少几节英语课她是能自在地早下班,但也别想再调出这个穷地方了。
年芷觉得这枸杞茶喝进嘴里都是酸的,瞥一眼摊在桌上的备课笔记,讲不完,根本讲不完。
教室的黑板还是那种老式的移动式绿板,一面大的和投影屏并排,前面加一格小的移动,也算最原始的空间最大化教具了。和年芷之前用的那种智能触屏比,最难受的就是擦黑板扬起的粉尘,只能用教室里的抹布擦才稍微好点,效率极低。
年芷转过去,看到宋羽正在从上往下擦,她个子高,不用踮脚也能够到,反而擦到黑板下半部分的时候得弯腰。
年芷走到另一面去写例句,这边她无需讲解什么,让学生抄就行了。
写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年芷也稍微弯了腰,她今天穿的是紧身的包臀裙,这样的姿势可能会有走光的风险,但有讲台遮着她不太担心。
“额、”年芷写歪了字母g的尾巴,粉笔被她不小心用力折断。她想弯腰去捡,但目前最要紧的是把那只作祟的手给逮住。
“宋羽!”年芷小声地警告她,但是语调已经染上怒气。
宋羽转过头,无辜地俯视她,好像那裙下那只不安分的狗爪不是她的。
“快点擦,我马上要写左边的黑板了。”年芷一个字一个字,瞪着宋羽的脸说出来。她左手已经抓住了宋羽的小臂,但怎么都推不开她。
她火一上来,用力拧了一下宋羽的肉。
“好的,年老师。”宋羽点点头,报复般掐了年芷的腿根。
“嘶……”年芷立刻软了五指,这两边的肉的敏感程度不是可以比较的,这毛丫头掐得真的很重,娇生惯养的老师一下子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年老师,你粉笔掉了,我帮你捡起来。”宋羽自顾自地用前排同学可以听到的音量说了一句,然后蹲下去,窜到年芷的腿间。
“不……咳!”年芷感觉到学生的微凉的手指摸到了自己的大腿内侧,安抚一样在刚刚掐过的地方轻轻搔了几下。
又痒又麻,感觉到热流窜上来,年芷没忍住夹腿,然后正好挤到学生的脑门。
宋羽最讨厌看她这样不分场合就要敏感地发情的样子,她恶意的用大拇指按了年芷的内裤中央,再根据形状捏了那个小小的凸起。
“呜……”年芷腰眼一酸,差点就要跪下来,宋羽立刻把手抽出来,按在老师大腿上支着她。
下面有学生听到了,停笔往讲台上看,但只是看见老师一直在写最后那句例句。几个好同学已经抄完了,就等着年芷挪去另一面黑板好抄最后一句。
宋羽抬头看到年芷脸上红得像是要滴血,又气又急好像真的要跺脚哭出来了,赶忙站起来走到一旁把剩下的黑板擦了。
但下台之前又想到年芷那没忍住的闷哼,无名之火又起,转过去对她说:“对不起啊年老师,我没有找到你的,粉,笔。”
非常恶俗且不尊重人的谐音,看到年芷那张漂亮的脸都要歪了,宋羽有了一种小人出气的舒心。
年芷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把剩下的板书写完了,正好打铃。
“宋羽,放学来我办公室一趟。”她抛下这句话,正眼都没给学生一个,就快步离开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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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几岁?”年芷把保温瓶里的最后一口枸杞茶喝完了,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罐可乐。
“十八。”宋羽低着头,罚站一样的姿势,但语气没有丝毫悔过,算得上是犟嘴了。她在看年芷的脚,在办公室里对方换掉了高跟的靴子改穿拖鞋,露出了踝骨上的纤细红绳,挂着兔子形状的纯金吊坠,小小一只,会跟着年芷换腿的动作而轻轻摇晃。
“你还知道自己十八?你的行为是一个成年人吗?”年芷拉开易拉罐,宋羽听到声音抬头,被瞪了一眼,“不给你喝。”
宋羽就又低下头去,看着自己的脚尖,回道:“就是成年了才能做那种事情吧,老师。要是和未成年上床的话你的教师资格证就会被注销了。”
“靠,你威胁我?”年芷忍不住爆了粗口,可乐差点呛出来。和学生上床与和未成年上床在《教师法》的世界里都是要扔进地狱里两面煎至金黄的,其中的差别无非是几分熟而已。
“我没有威胁你,我只是说要你做我女朋友。”宋羽嘀咕了一句。
“这就叫威胁,宋羽小朋友。”年芷可乐入喉心作痛。
“别叫我小朋友,我马上就毕业。”每次年芷叫她小朋友,宋羽都觉得讨厌,无论是她们站着的时候,还是躺着的时候。
“既然知道自己还没毕业就有点学生样子。”年芷做出一副循循善诱的样子来。
“老师没有老师的样子,还希望学生有学生的样子?”宋羽咧嘴笑了,她觉得自己这样应该有一种悲伤的帅气。
年芷只觉得她这样笑起来像个自作多情的中二病患者,翻开自己密密麻麻的备课笔记和刚批完的试卷问她自己哪里没有老师的样子。
“你和体育老师在仓库里打炮的样子特别没有老师的样子。”宋羽口无遮拦,反正年芷自己一个人一间办公室。
“宋羽!”年芷今天第二次生气地喊出她的名字,不过在隔音很好的办公室里她可以肆无忌惮地提高音量。
“还有你和语文老师周末一起逛街还亲了脸颊,我看到了。”这小城市就那几个商场有点高档品牌,宋羽随便去那里的咖啡店里坐坐就能看到年芷每周都挽着不同女人逛街的样子,她真的闻所未闻自己身边有这么多女同性恋,该说是今年大家都少数群体意识大爆发了呢,还是说年芷就和甘霖一样她一来春笋就都冒头了。
“那是闺蜜,闺蜜。”年芷还在努力回忆是哪个周末,宋羽又打断她:“年老师,到底哪个才是你的女友?”
语气竟然有点委屈。
“嗯……”年芷有点想说大人的事情小孩少操心,但看宋羽这样圆圆一双眼睛湿漉漉看着自己,反而有点没法推开她了。
“还是说,每个都是你的炮友?你每周都要换一次的吗,年老师?”宋羽眯起眼睛扫视一遍年芷的全身,完全不是学生的语气,反而挑衅起了长辈。
年芷出生在开放度很高的一线城市,自己也是留学回来的,身边的人选择开放关系的很多,之前在私立学校教书的时候每晚泡夜店都是常态,一夜情的次数也多的数不清,所以并没有被宋羽这两句羞辱给损到。唯一气的就是自己刚刚的心软完全是喂给狗了,不对,是狼,还是白眼狼。
“老师的私生活不用学生来指手画脚,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你把自己当年老师的朋友了是吧?”年芷敲了一下桌子,不想被宋羽绕进去。
“我把自己当年老师的炮友。”宋羽看年芷在学校里装的这样好好老师,想到她上个月在自己身下扭胯的模样就觉得很讽刺。往前走了几步贴到她跟前去,“如果年老师每个星期都换炮友,是需求很大吧,不如就轮换好了,你和我相处的时间应该是最多的。”
“你是我的学生!”年芷看她要压上来了,急得要站起来,却被宋羽按住了肩膀。
造成目前的局面年芷承认自己确实起码要担个半责。就在上个月,她被宋羽抓包后嘴硬了没两回合就半推半就地与她上了床,还是在她家里面。年芷本来是做个高考前的家访,结果被宋羽按在那张床板上贴着小红星的单人床上操了一顿,下手还没轻没重,给她屁股上也咬了。她两小时后就要去另一个学生家里,开车踩油门的时候感觉下面都撕裂了,夹着腿缩着臀和家长讲话的。
第一次是可怜她,但后来为什么又同意了呢,年芷转转眼珠,看到宋羽逼近的脸,好像认命一样闭上。
原因就是这个,她是个颜控。
她也不是什么老古董,英国三年本科加一年硕士,毕业了就回来当老师,做了两三年没就被调到这里,她自认为还是个孩子,还没玩够。这个小地方没什么娱乐场所,人也都保守,唯一的兴致就是勾引勾引学习里的其他女老师,趁她们内心还没明白那档子事,赶紧弄完就跑,反正这边民风淳朴,最后她们都要嫁人的,操过同性同事这种小事,就不必拿出来自毁前程了吧。
在学生房间里被宋羽戳破自己那张尊师的假面,霎那间她有点慌,做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否定了学生所看到的。年芷虽然是爱玩的,但也讨厌工作和生活纠缠在一起,再怎么不愿意,她都已经毕业了,工作了,成为了社会人,她会担心自己的身份和地位。结果那个比自己还高的学生居然说着说着就哭了,控诉她不了解自己的心意,自己喜欢老师喜欢得很辛苦,自己发现自己是同性恋很辛苦,没有办法和老师告白得一直忍着很辛苦。年芷没想太多,不清楚是作为一个老师,还是作为一个姐姐地搂住哭得伤心的宋羽,不知道说什么。宋羽把脸埋在她胸口,流了一会眼泪,然后手缓缓摸上年芷的背,抠到她丝绸衬衣下的内衣卡扣,抽泣两下后说:如果真的人人都可以,那为什么自己不可以。
年芷被她推到在小床上,看她薅鼻涕的样子觉得心疼又好笑。年芷自己也有这个时期,哪个女同年轻的时候没喜欢过自己的女老师呢,但她当时没有宋羽那么大胆,女老师也不是女同,她不可能去告白,在大学之前也没谈过恋爱,那个记忆力已经面容模糊的老师就成了她人生逆光背景板里的一抹遗憾,然后在大学里成为自己报复性纵欲的借口,想到自己无疾而终的初恋的心情从轻薄的哀伤转换成粘稠的欲望。
你真是个幸运儿,喜欢的老师正好是女同,还愿意给你操。年芷在宋羽的单人床上被她的手指进出,对方没什么经验,而且心情也是更多在泄愤,此刻的年芷就像个真正耐心的老师一样容忍她的这些错误。不知道是这些枕头公主做多了,导致身体被开发得足够敏感,还是宋羽长得太对她胃口,即使这个小孩的技巧如此生涩,年芷还是呜咽着高潮了。家长还在外面,她一个老师在房间里被没有性检验的学生干到阴道高潮,又丢人又兴奋。
“年老师,你在想什么?”宋羽有些不满了,她努力和年芷亲了好久,结果对方就像是在考虑晚饭吃什么一样开小差。
“……在想你胆子真大,敢在学校啵老师的嘴。”年芷把舌头从宋羽嘴里拔出来,总觉得这个小姑娘和狗崽一样,嗦到什么都不愿意松口。
“还有更胆大的。”宋羽把年芷的双腿分开,压到她身侧去,“年老师,你要在学校里被学生操了。”
“……”年芷总觉得宋羽很多时候喜欢虚张声势,可能这个年纪的小孩就是这样的。
宋羽看她没什么反应,连之前几次假意拒绝都没有了,觉得恼火,往自己手上吐了唾沫,就把老师的包臀裙往上推,然后扯开她的内裤。
“别……要皱的……”年芷有点不开心,伸手去推宋羽,但是声音已经娇气起来,宋羽和她做过几次了,知道这个女人一旦被强制了身体自己就会进入状态。
“没人要看……”宋羽看着她已经湿掉了花唇,喉头滚动,“年老师……这里可不像教书育人的样子……”
不等年芷回应,宋羽就拿濡湿自己口水的中指插了进去,轻车熟路地在里面勾到敏感点。
“嗯、那里……”年芷呻吟出口,她就是这样的,就是因为喜欢做爱,所以一直在做爱,要不够地做爱,在当了老师之后也偷偷和其他老师们做爱,还忍不住和学生一起相拥在放学后的办公室里。
感受到花径的吸附,宋羽忍不住羞辱这位女老师:“年老师你总是这样,为什么就要表现得那么欠操,夹得好紧……”
“呜,啊……”年芷被操得爽了才不会管宋羽那些浑话,只是不断发出小猫般的呻吟,闭着眼睛喘气,说着舒服。
宋羽压着她的腿窝,看着年芷欲仙欲死的脸,想再探身去亲亲她时听到轻微的铃声,她敏锐地斜眼过去,发现是年芷的脚链因为晃动而在碰击踝骨。宋羽看着那红绳搭配白皙的脚脖,神使鬼差地握住年芷的右边小腿,头低下去舔了一口她的脚背。
“嗯啊!”年芷被她刺激地睁开眼,“你舔哪里?!”
宋羽被她的惊声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重重干了她几下,把年芷淫水都溅到她的衬衣上。
年芷昏着脸骂了她几句“狗”和“变态”,又被她压着里面的软肉,用指腹磨到尖叫。
“年老师你才是变态,”宋羽兴奋地喘着气,“为什么舔你的时候你里面收缩得那么厉害?”
“嗯啊,都是,被你吓到了,狗崽子一样的……”年芷被她的手弄得颤抖,这个学生真的有点又怪又疯,有时候骂了她她反而会更开心那样,做得更急。
“年老师,脚上的东西是谁买给你的?”
“是,嗯,是我爸妈……”
“出生时候给你买了保平安的吗,真有钱啊。”
“呜……很普通,吧……这是习俗,我们,我们那边都有……”
“你属兔吗,年老师?”
“对、对,啊那边,很舒服啊……宋羽,宋羽…….!”
“我是属狗的,年老师,比你小七岁呢……”
“啊、啊……”
“和比自己小那么多的学生做爱,还叫那么大声,真不害臊…….”
“随便,随便你怎么说……要到了,要到了…….”
“老师…….老师做我女朋友吧,这样我们每天放学了都可以做爱了,好不好?”
“嗯,嗯嗯……!”
年芷不想答应她,只是一直忍着喘息,等高潮到来的时候她的脑子闪过白光,只有本能地同意操着她的人的所有请求。
“哈…….呼……”年芷仰着头靠在椅子靠背上,她能感受到自己的水已经流到坐垫上,昏昏沉沉地想自己得把它带回出租屋里洗。宋羽跪坐地上,把头靠在她的大腿上,也不管是不是黏糊糊地,居然还讨好地舔着。
“刚刚说的……不算数。”年芷休息了好一会,恢复了正常的声音和宋羽讲话。
“……老师怎么可以耍赖。”
“你本来也是趁人之危,老师今天教你第一课,永远别把女人高潮时候说的话当真。”
年芷看宋羽又要湿漉漉地看着自己,叹了气说:“你真的觉得我们可以在一起?撇去种种身份不说,我们也没有共同语言,你太幼稚。”
宋羽没反驳,她知道年芷是一个很开放的年轻教师,和学生打成一片很轻松,但自己确实比她缺少很多。
就想现在,自己也只是抓着她的把柄才如愿和她上了几次床,双方的身体很契合,但其余的她们都不曾讨论。年芷是一个家庭优渥的海归精英,调到这边来的原因宋羽并不清楚,但她总会离开的,这座城市并不适合年芷。
“那要怎么样,你才能考虑我。”宋羽闷了半天,老实地问了这句话。
“不知道,可能你长大了之后。”年芷模棱两可,她并不想要一段稳定的关系,更别说是和自己的学生。
“怎么才算长大呢。”宋羽搂着老师的腰,挤着眉头。
“我也不知道。”想到自己混迹夜场,看对脸了就拉别人勾引别人的过去,年芷觉得自己并不是一个世俗的好榜样,在生活上并不能给宋羽一个她的家庭所乐于看到的引导。
“老师也不知道的事情,居然让学生做。”宋羽和她抱怨。
“或许你去考个好的大学,老师就考虑你吧。”年芷想到自己看过的很多小说,里面的师生恋都是这样的,学生可以奇迹一般单恋一个青春期里的美好形象十年之久,而那个老师居然也能恰好为一个不确定的未来而守身如玉,最后两人突破世俗,成为佳话。
演都是这么演的,但现实苦痛,人事蹉跎,反正年芷说这句话就是为了短暂安抚这个孩子气的学生,她才不可能为宋羽等那么久。不过是作为老师,她这样讲最妥当,最为人师表。
宋羽也不笨,知道年芷就是在说些电视剧的台词,所以她没有激动地振作起来,反而更焉,嘟囔说自己考不到,自己成绩很普通,上个本科不错了。
年芷看着天花板,嘴里不受控制地说起一些鼓励的话,什么高考前最后几个月冲一冲还有希望,你的家长也是望女成凤不要辜负他们,你的潜力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大云云。
宋羽听不下去,声音冷淡下来:“年老师,你这样讲话特别像无聊的大人。”
年芷愣住,突然笑了:“是,我也不知不觉,变成无聊的大人了。”
她认真端详这个趴在自己腿上,刚把自己做的翻云覆雨的孩子。很俊很符合自己喜好的眉眼,比她想的还要务实的性格,天真却又努力搬弄城府,拿着筹码与自己做一场注定失败博弈的宋羽,刚刚撕掉了她这几年尚未刹车的疯狂纵欲背后的事实:年芷已经成为了在意世俗,把烦恼和纠结推给未来,等待着时间解决一切然后自己躲避责任来最小化伤害的无聊大人。
“只是偶尔。”宋羽看年芷好像低落起来,心里酸了,又去安慰她,“年老师还是很年轻漂亮。”
“你还挺看表面的,喜欢我也是吗?”年芷为了转换心情开始调戏她。
“额,不是…….”宋羽突然不好意思地扭过头。
做起爱来和狼一样狠,提到恋爱的话题却又和小狗一样纯情,
年芷觉得宋羽这样挺可爱的,不由翘了嘴角,觉得自己待在学生身边的时候也会一起变小。
“这样吧,那我不是作为年老师,而是作为年芷和你讲,随便你要考什么,或者考哪里,你自己好好规划,结果出来了就接受它。”年芷拍拍宋羽的脸,“别为了我想着S市的大学,去填超出能力的志愿。我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回去,未来的路谁也不清楚会通向哪里。”
“嗯……”
年芷看着宋羽还是焉着的,继续说:“我不知道你对我的感情到底会维持多久,到这个学期的结束还是青春期的结束,但我和你说真话,我不会等你的。我不在意你最后能成为你父母觉得多厉害的人才,我就是喜欢寻欢作乐,我现在看你年轻长得好看才和你做爱,那我以后就会找其他年轻漂亮的人继续做爱。”
“宋羽,多见识点人,多去兜兜转转,要是真的喜欢我,就和我起码和我聊得来,有一天能和我平等地对话的时候,再说喜欢我吧。”
学生眨眨眼睛,仿佛没想到年芷会坦白和自己说那么多。
“如果我到那个时候,还没完全被同化成一个无聊的大人的时候,就再考虑你。”
“所以,你也别成为无聊的大人。”年芷不再像个过来人那样教育她,而是真的和宋羽说起了自己的所愿。
“……”宋羽有点不知道说什么,简单回了一个嗯。她确实是因为年芷的样貌被吸引,但随着相处,二人之间的隔阂让宋羽觉得自己就算已经和她有了亲密的关系却仍被甩在后面。她每次进入年芷的时候,都希望能通过水乳交融看清她所介意的东西,结果在今天肉体的残局中被道出,也是真正她感觉到年芷在和她许诺,即使她并不是要等待自己,而是期待自己。
“我会的。”想到这里,宋羽决定做出更坚定的表示,她很聪明,也很天真,她会抓住年芷给她的机会。
“好了,差不多得了,你的头很重,快挪开。”年芷自己都觉得肉麻了。
“老师……其实我还有一点想问……”
“干嘛、”
“你正儿八经讲这些的时候,一直没穿裤子,下面真的不冷飕飕的吗?”
果然自己还是别期待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