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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瑟·初恋

Yuri百合 狗狗 15370 Dec 25,2023
“瑟琳,今天你就能见到她了。”院长握着她的手,被皱纹压低的眼角流露出不舍,但语气还是宽慰道:“很开心吧,终于见面了。“
“嗯。”瑟琳露出笑容,院长年事已高,手上的皮肉已经松软,包裹住瑟琳的手时只有类似女儿出嫁的柔和的留恋。
她非常擅长笑,或者是让人感受到友好的气氛。舒开眉头,眯起眼睛,薄唇感受到向外的拉伸感,她的脸上就是大人们最喜欢的乖顺。所有出于人情或者义务的请求被忐忑提出时,瑟琳只要露出这样的神情,对方紧张的表情就会平息。若对方还苦愁恼怒如罗刹,那她就加上轻语安抚即可,孤儿院的大人和小孩没有人需要超出这两步的更多行动。
“那位……是为什么突然回来了呢?”瑟琳握着行李箱的拉杆和园长一起站在门口,好像什么都不了解那般问到。
“好像是工作调任吧,现在回到这座城市了,所以要亲自抚养你呢。”院长看了一下时钟,“你是最聪明的孩子,所以我一点都不担心。”
瑟琳感觉到她握着自己的手指收紧,于是又挂上一贯的笑容,再次安慰这位年迈又亲近的院长。
瑟琳并非不了解她的领养人,相反,因为他们的相遇过于传奇,简直就像烂俗小说,所以在躁动又乱纪的孤儿院内传得漫天乱飞,即使堵住耳朵,在办公室的门口,厕所的隔间,宿舍的下铺都能听到那些窃窃私语,大家都在为那个故事而心动:一个8岁时父母因政治斗争被杀害,在街头漫游的可怜小女孩被军人救走送到孤儿院的故事。
真浪漫!同龄的女孩在画画课的时候坐到她的旁边,眼里闪着光,想问她多些关于那个英雄大兵的故事。十二三岁的女孩们开始憧憬恋爱,身体和心灵都在飞速发育,她们开始找爱情小说来看,藏在枕头底下,希望书中的主角可以骑着白马到她们的梦里去。
瑟琳的回答自始至终只有一个,笑着说她也不知道,她当时太小,又晕过去了,连对方的长相都没有看清。没父母的孩子都比较敏感,大家察觉到小瑟琳的神情似乎有些无奈,也没有人再多追问。再一批新孩子来问,又是这样走掉。就这样轮换很多次,曾经那些小孩要么自己离开了孤儿院,要么成了少数被带走的幸运儿。教室里的板凳总是会体会到不同的体温,只有瑟琳在小小的教室里常驻,因为年纪的增长她的位置逐渐被调到后排。
授业总是要贴合年龄最小孩子的步调,瑟琳就在后排看起了捐赠给院区的书,天文地理古今中外,几乎什么都看,包括那些女孩子被领走前如数家珍赠与她的烂俗爱情小说。瑟琳翻阅了全部,套路基本都是堕落与拯救,仿佛世界上所有的少女就该等待一个洁白无瑕的圣子降临到自己的生活,把她们从淤泥中托起,然后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
只是骗小孩的东西,瑟琳合上最后一本言情小说,世界上也没有圣子,她是无神论者。
而且很多东西,沾上泥之后就洗不掉了。
瑟琳想到自己枕头边叠着的白裙,她从没穿过,但还是珍惜一般放在这里。一是尺码上不和,二是她已经决定了,这东西很重要,是人情的法宝。
就算自己对那些狗血的戏码不以为然,但今天她必须成为那个女主角。院长已经松开瑟琳,去旁边接电话了,在此空闲瑟琳攥了攥裙边,此时的白裙对她来说已经是恰好的尺码。
“瑟琳,她说到门口了,你快出去吧。”院长走过来,告诉她对方的车牌和车型,然后热泪盈眶地再次拥抱这个懂事得让她心疼的少女。
瑟琳回抱她,说自己会回来看院长和其他孩子,然后拖着行李箱离开。
走出去之间她透过玻璃大门看到自己的未来监护人和她的车。黑色的公务车,车牌是白底的。对方穿着西装,个子很高,习惯性地站军姿。
瑟琳看着了一会外面的树,当开始吹南风的时候她踏了出去。
颜色独特的发丝在空中飘起,但因为风向的关系,恰好没有糊住瑟琳的脸。
她走到那人的面前,白裙浮动,更称地她身量纤纤。
对方好像看楞了,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伸手去帮拿她的行李箱。
“罗睺女士。”瑟琳叫了她的名字,冲着她笑,温柔又沉静的午后,十八岁的女孩故意让自己的声音清脆地像银铃滚过玻璃桌。
——
瑟琳是不太相信恰好的。
恰好的时间,恰好的地点,恰好的机遇。
所有的一切背后一定会是千丝万缕的谋略和心机,就像她的白裙一样,其实早就不合身了,是她找了裁缝做了延长。要设计到恰好的长度,她对裁缝说,对方心领神会。要做到一个长到盖住她的大腿保证少女的纯洁和轻盈,又要短到露出小腿和膝窝,彰显她的年少的健康和诱惑。
那个人抱起自己的雨夜,恰好是敌党决定对自己赶尽杀绝的那天,那个人送给自己的白裙,恰好是不和自己八岁身材的款式,那个人到来的时间,恰好是自己十八岁成年的时刻。
所以这一切都不是恰好,瑟琳坐在后排,罗睺没有说话,所以她在思考,重新理一遍自己在之前就已经想通的事情。
人都是欲望动物,所以会有理可辩,有迹可循。当事情开始不正常的时候,其背后的原因就是最正常不过的利益驱使。
对方资助年幼的自己,又在十八岁来姗姗来迟的目的是什么,瑟琳大概可以预想。
恐怕是性吧。
十八岁,像秋天下坠的果实一样是最好被摘取的时刻,身份上的领养人,会是理所当然的果农。
恐怕她等了很久,瑟琳瞥向驾驶座,看到对方戴着手套的手掌握住方向盘的姿势很是用力。
被那样的手握住腰的话,无论我怎么挣扎也无法逃脱。不知为何,旖旎的念想溜进脑海。
或许因为对方生了一张好脸蛋。瑟琳习惯性地分析,食指弯曲贴近唇边。刚才在院内观察罗睺的时候就能看得到,即使那道醒目的长疤贯穿左眼,也丝毫不会影响女兵的英容俊貌。
到了公寓楼下,罗睺帮瑟琳拿了行李箱,因为是没料想到的轻,高大的女兵还因为用力过猛而踉跄了一下。
瑟琳在她背后极其单纯地笑了,这个26岁的军人好像比自己还要紧张。
进家门之后瑟琳立马猜出罗睺是独居,屋内很简洁,除了客厅里有一些健身器材,其余并没有双人份或者有生活情调的饰品。
罗睺指了一个房间:“你的卧室。”
然后又挠了挠头,把其他的房间也介绍了一遍。
瑟琳乖巧地点点头,接过行李箱的拉杆,很轻松地问了一句:“我住在这会让你的对象困扰吗?”
这是一种暗示,把自己伪装成猎物,引君入彀。
罗睺稍微有点惊讶,告诉瑟琳自己是单身。
“好的。”瑟琳轻飘飘地回复了,好像这样突兀的提问只是一种日常招呼。
感谢的话已经在车上说过了,所以瑟琳就拉着行李箱进了自己的房间,说是要整理东西。
罗睺在次卧的房间门关上后稍微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她完全没有和这样十八岁少女讲话的经验,气息竟然是比长跑了一个小时还慌乱。
训练十八岁的新兵蛋子,她可以把军令喊得对方腿软,但是再一次见到十八岁那个曾经蜷缩在自己怀里的小孩,她觉得自己稍微大点声对方那双漂亮的眼睛就会沁出泪水。
尤其是对方出落得那么标志的情况下,虽然罗睺并不是颜值至上主义,但那样的脸蛋会让她觉得更难沟通,生怕言语都会击碎她。
罗睺在客厅小幅度地转了一会圈,露出腕表看了时间,决定去厨房做饭。她临时学了一些菜谱,刚刚在阳光下看到瑟琳的时候,对方裙下的肌肤在照射中透了出来,腰胯也在风摆中被吹至可以用眼丈量,罗睺有些磕巴住的原因也在于此,瑟琳很漂亮,还有,她觉得瑟琳有点太瘦了。
多给她吃点鱼肉,补充蛋白质,还有多买点衣服给她,学籍也要给她办好。罗睺削土豆的手飞快,部队行军时有许多土豆料理,他们所有人都很擅长削土豆。
如果昔日的队友也能在这里就好了,他们比自己会说话,也比自己擅长料理,一定会让夜晚热闹起来。
瑟琳从房间里走出来,看到神情呆滞的罗睺已经削了小山一样的土豆,歪头问家里是不是要来客人。
“没、没有。”罗睺从恍惚中醒来,稍微有点尴尬地把全部的皮倒掉。
“我来帮忙。”瑟琳自然地走到罗睺身边去,对刚认识的人来说,她们的距离有点亲密。
“不用,你坐吧。”罗睺侧过身挡住瑟琳的想要伸来的手,看着她青葱一样的手指不忍她握刀那样客气道:“客厅有电视,你可以,开了看。”实际上罗睺都不知道那个电视有没有连机顶盒,她从没开过。
瑟琳也没有坚持,就坐回客厅去了。
罗睺稍微缓过来了,脑筋也算从悲伤的往事里转换走。虽然这个女孩给她一种又早熟又天然的感觉,但这不是坏事,反而让她有点心疼,怕是瑟琳在孤儿院的十年并不好过,毕竟自己从未去看望,只是打了钱。
愧疚的时候,打的钱会尤其多。
最艰难的那段日子,院长和她说不需要那么多,那么频繁地打,瑟琳喜欢看书,捐赠书籍也可以,言外之意是孤儿院的营生并不是她一人管理,一个孩子的经济援助异常地多起来后,反而会有人打瑟琳的主意。
罗睺不笨,听得懂,但她在先锋暗派呆太久,已经不太清楚平凡社会的育人步骤,在网上搜了所有类型的书籍就都下单送去了孤儿院,中间夹杂了一些成人地摊文学的事情是后来院长给她打电话才知道的。
她在电话那头道歉,神情窘迫,声音不可控地有些沙哑,她还没有从同伴的牺牲中走出来。
院长安慰她道,不用太在意,瑟琳很聪明,书都是爱看的,也知道好坏。
然后院长又自言自语起来:就是她一个人在孤儿院,小的孩子很快会被领走,大的朋友成熟一点就会离开,只有瑟琳是被领养但还呆在这里那么久,怕她感到孤独。
罗睺抽抽鼻子,想到那个小孩,就说自己之后会来接她。
按照上面的调性,迎接自己的应该是闲置,再是远离中央的文职,并且加以物质安抚。这一套的程序比较繁琐,可能需要小几年。
院长知道她的身份特殊,也不好多问具体的时间,照常汇报完瑟琳的情况就挂了。
罗睺手里握着自己那个款式老旧的翻盖手机,退出来的画面停在通讯录上,但她已经没有其他可以联系的人了。在这个世界上还牵联着自己的地方,恐怕就是那个她只去过一次的孤儿院了。
“这是我,唯一赎罪的方法……”罗睺喃喃自语。
坐在她对面的瑟琳听到了,觉得这种电视台词一般的低言有些难以评价,但还是故作耳背地问罗睺在说什么。
罗睺的表情又有点苦涩,说没什么,还缩了缩头。
瑟琳觉得她这样还蛮搞笑的,这样一个眉峰严峻的女兵,被人发现自己嘀嘀咕咕之后会露出低眉顺眼的大狗表情,好像做错了事情愧疚一样。
“饭怎么样?”罗睺转移话题。
很一般,看得出是第一次做。
“很好吃,谢谢你。”瑟琳回答到。
“吃完饭就洗澡洗漱,今天早一点睡吧,明天我带你去办学籍。”
“嗯……我没有带换洗的衣物。”瑟琳稍微低下头,然后抬起来,直勾勾地看对面。
“可以先穿我的。”罗睺感觉不存在的队长站在后面给了她一记脑瓜崩,这都能忘。
“谢谢。“瑟琳友善地对她笑。
给了她自己的T恤和裤子,罗睺就去厨房洗碗,水冲过手背的时候不好的感觉又漫上来,罗睺眼神黯淡,感觉手上好像有血似的怎么也洗不干净,甚至把碗放在一旁,只是冲洗自己的手一遍又一遍,客厅水声很大,直到瑟琳湿漉着头发站到她身后,她居然都没察觉。
“我帮你洗吧。”自己的领养人似乎有点精神问题,瑟琳敏感地觉察到。还不太知道这点对自己来说是福是祸,先示好就行,目前的自己是无法更换这个监护人的。
罗睺转过身,看到只穿了自己T恤的女孩,她眼神尖锐地看到宽松领口下露出的锁骨,还有一些不该直视的起伏,再下面就是光溜溜的腿,肌肤被蒸汽熏得红润。罗睺立刻又背过去,语气有点急促:“我给你的裤子你得穿着。”
“太大了,会掉下来。”瑟琳的语气有点委屈。
“我们明天就去买你的衣服。”罗睺语速加快,这是她今天第一次用斩钉截铁的语气说话。
或许就是监护人的缺位才导致了这样,罗睺暗下决心,现在自己已经回归社会,她一定要负起照顾和教育瑟琳的责任,和自己不同,穿着白裙的十八岁女孩就应该站在阳光下笑的。
——
“恭喜你博士毕业。”罗睺买了一个小小的庆祝拉环,啪地一下彩带爆出来,落在餐桌上。
“谢谢。”瑟琳礼貌地捧场,鼓了两下掌,分了蛋糕,清理桌面后,两人开始吃起饭菜。
这八年她们一直一起住,生活的步调和对方的习惯都已经熟记于心,有时候不用过多的言语也能感受到对方的情绪。
瑟琳吃着罗睺做的饭,余光看到她坐在对面嘴角微翘地凝视自己,知道这位监护人是真的很开心。
“好吃,”瑟琳夸到,“你的厨艺进步好多。”
罗睺松了口气,终于自己也动筷,但还是忍不住瞟着养女。
“怎么了吗?”瑟琳的感知很敏锐。
“我在想,这样特殊的日子可能还是和同学过比较好吧?工作了就很难再聚了。”罗睺不想扫她的兴,但出于对瑟琳人际交往的关心还是提了关心。
瑟琳吃了一口香煎三文鱼,说博士时期的同学其实和同事也差不多了,没有太交心的,大家之后决定走的路也不一样了。
罗睺不太能理解这句话,她没上过大学,16岁就被举荐到部队里去当兵了,暗派的军徽一戴就是十年,直到接瑟琳之前才被取下来。但即使这样她也是知道那些同学大多数和瑟琳是同个专业或是研究领域的,照理说之后在工作中也会多联络。
“而且有些人真的很吵闹,”瑟琳回想起自己被拉到夜店的经历,有些悔恨地轻扶额头,好像那些嘈杂爆裂的声音还在耳边,“私生活太混乱了,适当的社交也不能避免被他们拉去陪着做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什么乱七八糟的事?”罗睺紧张起来。
“嗯……”瑟琳曲起食指放在唇边,摆出一贯的思考动作,好像在脑内翻找某些记忆文件,“有些人异性关系混乱,意外怀孕之后让我陪她去打胎。由于不能留下医疗记录,所以去了不记档的私人诊所,里面的环境让人不适。”
“什,什么?”罗睺听到“打胎”两字时感到脑中滚过天雷,手掌激动地握拳,差点把勺子给掰弯了。
瑟琳噗嗤笑了,说打胎的又不是自己。
“我知道,我知道……”已经快35岁的军人又在嘀嘀咕咕,然后急切地要求:“你不能学啊!”
瑟琳歪了歪头,像猫一样眯起眼睛,罗睺知道一般她这样的神情就是觉得有趣,要使坏了。
“现在给我上性教育课有点太晚了哦。”
罗睺感觉到桌下自己穿着西裤的小腿被摩擦了。
“但罗睺老师给我上课我还是可以听的。”
瑟琳今天穿的开衩裙,她把拖鞋脱了,光腿去蹭罗睺的裤管。
罗睺不得不挪了挪屁股,身子有点狼狈地躲过去,说不要开这种玩笑。
一直生活在一起,确实她们变得更亲近,调笑也时常会有,但是罗睺总觉得瑟琳好像成长得有些偏了。她脑子里想了好几种原因,但最后都归咎到自己并没有提早照顾瑟琳上。
“罗睺,我已经二十六岁了。”瑟琳对她眨眼,身体往前挪,自然地把胸压在餐桌上。她知道这样会让对方看到那道显眼的沟壑。
“额,我知道。”罗睺不愿去想这句话底下藏着的东西,别过眼去。
“我吃完了。”瑟琳没再做动作,把腿收回去穿上鞋子,起身把空盘放到水槽里,说自己要去洗澡。
不知怎么罗睺想到瑟琳第一次在这个家洗完澡后湿哒哒地站在自己身后的样子,赶忙在客厅叮嘱了一句让瑟琳记得拿睡衣。
瑟琳正拿着毛巾和换衣衣物走去卫生间,听到罗睺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知道她想象了什么,尾调戏谑地说知道了。
听着客厅的水声,罗睺稍微有点失魂地继续在饭桌前坐着,双手尝试去揉开自己锁紧的眉头:仔细回想,瑟琳对自己这样的小动作好像很久之前就开始了。
最初应该只是挽手的时候把胸脯贴上来,后来是在她健身的时候询问能不能摸她腰部和腿上的肌肉,这些都被罗睺当做正常女生之间的互动给略过了,她还甚至因为瑟琳愿意触摸自己而高兴了一阵子,这说明她们关系变好了,不是么?
结果是这样的纵容后瑟琳的行为再次上升,第一次买了香水之后,她让高大的监护人弯腰嗅闻自己的脖颈,笑着问她这样去上课会不会被老师闻到。
说没有心慌是假的,罗睺觉得自己的声音颤得厉害,结结巴巴说很淡,老师不会闻到。
瑟琳突然用手圈住她的脖子,把她的头拉向自己的锁骨,问她好不好闻。因为弯腰的关系,二人的身高一致了。
罗睺听到自己胸腔传来怦怦的重音,闷声说好闻后立刻退后,直起腰板,恢复她们身高和身份的差距。
瑟琳歪头笑了,说谢谢。
大兵做久的人欣赏不来胭脂俗粉,也不懂那些花哨的前调后调,但瑟琳的香水很淡,混着她本来的体香,罗睺只觉得那是一种雨后悄绽的花簇的味道,静谧又美幻,有点不真实。
当天那种奇香就来到她梦里,与具象化出的纯洁白花不同的是,梦中的景象淫靡至极。裸体的养女骑在监护人身上,摸着她的胸和下体,说自己已经成熟,可以被采摘了。然后像蛇一样滑到她的腿间,含住女兵数十年没有纾解过的欲望。
不行……不行……
梦里的罗睺这样说了,但无法推开她。
第二天发现自己像个青春期的少年一样遗精之后,罗睺对瑟琳本就浓重的愧疚又加一分,也是从那时开始她学会笨拙地躲避养女。
所幸后来那些不恰当的接触逐渐变少,这让不会拒绝瑟琳的罗睺稍微松了口气。不知道是聪明的孩子察觉了那方面的不妥,还是瑟琳的课业繁重,总之二人的关系恢复到了最单纯的监护人给予经济支持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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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刚才走神了。”瑟琳放下切牛排的刀叉,没有发出一点碰击瓷盘的声响。“麻烦您再说一次吧,前辈。”
“你太客气了!”坐在她对面的职场前辈没有摆架子,反而被她礼貌的微笑弄得满脸通红,连连摆手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有点好奇为什么你会在这家证券公司……我觉得以你的学历背景应该去更好的大厂的,这边的起薪太低了,客源又不太稳定,小组的项目也经常会换人接手……”
意识到这么说自己的公司传出去不太好,前辈又调转话锋:“不过我们公司的社会福利是蛮好的诶,有各种保险,组里经常会安排团建,非节假日也有小礼物,还没有加班。这种公司现在也蛮难找的吧,我也是进来才发现福利那么多。”
听着前辈好不容易憋出一堆优点,瑟琳对他还是很温柔地报以微笑,对于一个只是用来洗黑钱和暗中操盘的公司来说,他们这样悠哉的基层员工只是包装而已,升职的机会渺茫。
毕竟管理层都是千年的狐狸,身上背着人命和罪案,想要双手干净着打进内部,实在是难事。政斗中陷害自己父母的敌党之一在其中担当法人,这是瑟琳唯一就职此处的理由。
“你说的对。”瑟琳计算了一下自己入职三月后能接触到管理层的概率,她的新身份已经靠着罗睺的职务便利做过加密,对方是很难察觉的。算出结果的同时也敷衍了一下前辈。
她今天妆容精致,打扮素雅。被这样的美人赞同,就算知道她是礼节性回复,都让对面的男人都要飘飘然了,开始说起一些公司老人才知道的内幕,中间还掺杂了一些低俗的笑话。
等出餐厅门的时候前辈更是提出去自己公寓坐坐,再喝几杯的邀请。
“谢谢前辈,但有人等我回家呢。”瑟琳的笑没有因为酒力而散架,从外观上看不出她喝了那么多杯红酒。
“你、你结婚…….有男友吗?”
“没有哦。”
“那,也可以来我家坐一坐吧,打个电话给家里报平安,我还有好多事没说呢。”夜风吹起瑟琳的头发,把她的表情遮住,但也微卷起她的领口,露出纤细的脖子和锁骨。男人红了脸,大着胆子想上前搂瑟琳的腰。
“瑟琳,这是谁。“并不是疑问句的语气,那种肃杀的声音像在深井里泡过千百遍一样冰凉又邃深,带着不可言状的愤懑,直接把男人吓得酒醒。
“你来了。”瑟琳理了理头发,抬头的模样还是温婉可人,回答道:“是公司的前辈,刚才在餐桌上教了我很多事情呢。”
随后转过身道别:“我们走啦,今天谢谢你,前辈,你喝酒了,记得要叫代驾。”
在车内罗睺还是压不住火气,觉得躁动的浊流在浑身乱窜,出口责怪了瑟琳:“怎么和那种人混在一起,那样简直就是性骚扰!”
那是瑟琳的人脉,要不是为了之后还能和气地公司共事,罗睺当场就想用擒拿术把男人的头按在地上。
“……抱歉。”
“不,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我应该早点去门口等你的。”罗睺握着方向盘,觉得自己刚才的语气重了。
“我不太清楚那种举动是性骚扰,抱歉。“瑟琳的声音自后座传来,罗睺一时语塞。
她知道瑟琳很聪明,但是那种游离在人类社会之外的聪明。她把瑟琳在孤儿院放的太久,不像自己曾有可靠的队友们陪伴,瑟琳一直是孤独地活到成年,那些潜规则没人敢启齿告诉一个没有血缘的小孩,甚至罗睺都只是逃避。
“……”罗睺的怒火消散,取代的是嘴里的苦涩感。暗自决定等回家后要和瑟琳好好聊一聊。
结果一起坐在沙发上的时候,反而是瑟琳先开口,说自己头有点晕,好像酒劲上来了。
罗睺要起身给她泡蜂蜜水解酒,却被拦住,瑟琳说自己看得出罗睺有话想说,让她先说完。
黑发的前战士不苟言辞,觉得应该严厉地告诉瑟琳一些男女之事标准,但又察觉到能在外喝酒到深夜的养女已经成年许久,按理说她已经无权干涉了,现在是自由恋爱。
不,她是监护人,她愤怒的原因只是不忍看到瑟琳被烂人拐骗。
“你不能随便让人搂你的腰,要学会拒绝,那不是一个合适的距离。”心中乱成麻线,但罗睺半天只是这样说了一句。
“罗睺认为所有人都不可以碰我吗?”
“不……”隐约知道瑟琳又是在和自己开玩笑,罗睺想把话题再次抓回亲密关系的教导上:“适当的接触是可以的,朋友什么的。其他接触就得是对你来说很特殊的人……”
“对我来说很特殊的人就是你。”瑟琳用手托着下巴,像是猫猫仰头看人一样,神情很单纯。
“并不是这种特殊,而是……你喜欢的人。”罗睺知道自己又被戏弄了,瑟琳眯起眼睛的时候就是要开她玩笑的时候,只是今天好像有点不太一样。或许是装扮吧,今天的瑟琳穿的偏正式,刚才在餐厅门口的时候罗睺没有细看,现在在客厅的暖光下倒是能很清楚地端详。
“罗睺是我的初恋呢。”瑟琳轻声细语地说了一句足以震碎监护人耳膜的话。
“不是……”罗睺下意识地否认,听得见内心城墙坍塌的声音,只是因为瑟琳的一句话,她那些已经和养女做过的亲密接触就全部和加速倒带一样划过脑海,她一直逃避的事实被瑟琳轻易揭露,像是捂住的伤疤的纱带被护士轻柔拆解。
“你是想要教育我对吗,罗睺。”瑟琳在罗睺想要站起身之前就靠了过来,把头埋在她的肩上,让自己的声音和香气都飘入这位自欺欺人的女军的感官:“继续教我吧,和恋人应该要怎么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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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见你的时候,我就感觉你的两只手可以握住我的腰……”衣物褪尽的时候,养女的玉体展现在罗睺面前,她很清瘦,但是胸脯傲人,胯宽也已经到了生育的范畴,不再是罗睺的幻想中想要恪守的那个女孩形象。瑟琳压上来,抓住罗睺的手腕放在自己的腰上,渐变奇异的发丝在顶灯的照射下很迷眼。
“瑟、瑟琳,好好吃饭…….”瑟琳的腰好细,太细了,明明自己已经学做了很多菜喂饱她。罗睺的手贴到了瑟琳的腰窝,但没有曲指,瑟琳的身体白得出奇,好像只是按压就会留下红痕。
罗睺感觉脑中的保险丝已经熔断了,她一向不会拒绝瑟琳,到这种地步也只能使劲转移话题。瑟琳的腰好细,太细了,明明自己已经学做了很多菜喂饱她。
“罗睺的关心很好,但现在好像不是说这种的时候呢。”瑟琳的手滑过女军人分明的腹肌,在上面揉捏了一会感受弹性,随即摸到她胯间的硬挺。
那东西并不窝囊,意气风发地往上翘着,像是也站着小小的军姿。
“瑟琳那里不能摸!”罗睺急切地呼唤,但还是让瑟琳的手掌摩擦到了冠头,闷哼一声。
瑟琳看着手中的透明液体,这是罗睺动情的证明,难以想象落入她勾引陷阱的监护人第一步做的不是逃出而是投降。
她有些好奇先走汁的味道,像猫一样舔了舔手掌。有点腥。
罗睺被她的举动弄得面红耳赤,几乎是梗直了脖子请求她不要那样做。
瑟琳的手指抠动冠口,轻声细语地要罗睺抱她,吻她。罗睺被抓了把柄,只能照做。
“嗯……”完全感觉不到掠夺,女兵在夺走养女嘴唇这件事情上像一位绅士,只是纯情地把嘴唇覆盖到瑟琳的唇上去。
瑟琳看着闭眼的罗睺,按照约定松开了她的下面,用着不符合外表的热情将手环到罗睺的背上,试着加深这个吻。
都已经脱干净了,成年人这样过家家似的接吻会像个虚伪的笑话。
罗睺被轻易地打开牙关,舌头被养女的小嘴吸吮,她几乎没有反抗,唯一用力的地方就是绷直的腰部,二人的体重并在一起,稍不小心会翻下沙发。
“嗯哼……”瑟琳一直是睁着眼的,把气息拍在罗睺脸颊上的时候,看得到她的睫毛在翻飞似的乱颤。
自己并不知道这位女军人是否是第一次和女性做爱,但看反应是八九不离十。
明明罗睺才是在黑暗奔跑的人,瑟琳早就猜想过对方在小队覆灭,调离中央之后会靠着酒精和性来消愁,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这样。
瑟琳再次加深这个吻,她知道罗睺在憋气,恶趣味地好奇女兵可以抑制自己多久。
对方的身体素质远比她想的要好,瑟琳伸出的舌头已经腻腻地刮过监护人的口腔,索取了许多,但罗睺还是紧闭双眼,保存着呼吸。
不希望她真的憋坏自己,瑟琳又把手摸到完全涨硬的肉棒上,调整了姿势准备坐下去。
“不、不行,瑟琳!”罗睺终于睁眼开口,焦急地想要托起瑟琳的屁股。
慌张中没有控制力度,罗睺有着薄茧的手指很快在养女的雪臀上掐出红印,罗睺又减缓了力气,怯声说:“这样会真的没法回头……”
“我们从来都没有办法回头的,罗睺。”瑟琳知道自己的腿心也湿的厉害,肉棒的头部已经蹭着花蜜滑入了半个。罗睺的身材很好,宽肩窄胯,腿又长又直,只是很不喜欢露肤的衣服。十八岁的瑟琳只能在她健身的时候欣赏那些露出来的肌肉线条,和大得没人能移开视线的腹下鼓包。今天二十八岁的瑟琳在脱掉那些该死的衬衫西裤的时候感到前所未有的畅快,甚至在手掌抓住监护人内裤边缘往下扒的时候,她难得流露出急切。
全部进入的时候双方都发出了呻吟,罗睺死死地咬着牙齿,这一切简直是自己春梦后半段的重演,只是梦里的感受她早就不记得了,真正插入瑟琳的时候才知道那种被吃掉的感觉舒服得可怕,穴内紧狭湿润,她几乎就要不受控制地捏着瑟琳的腰肢摆动身体。
对瑟琳来说这种性爱是全新的感受,她自慰过,也做过纳入式的准备,但即使再多书本和视频,现有的媒体终究无法传递感官,罗睺的东西轻而易举就插到深处,肉筋刮过敏感点,让她难得地强烈喘息起来。
“嗯啊,等一下,罗睺,你的……”瑟琳倒在罗睺的胸口,真的好大,好烫,缓缓地进入也觉得自己被贯穿了。
“瑟、琳…….呜……”一米八的女军人居然因为插入了漂亮的养女而发出小狗委屈哼唧的声音。
瑟琳抱着罗睺精壮的身体,等待小穴逐渐适应那般的粗大,轻叹着嗅闻监护人身上的味道,没有枪弹的洗浴,如今的罗睺是被拔掉牙齿的烈犬,空留这副迷死人的躯体和好闻的肥皂味。
罗睺的文职已经做了很久,但身上还是有着军人的那种杀气,只是唯在瑟琳面前会一个劲地掩饰,殊不知对方早就查清了自己的过去,还步步为营地勾引她操了自己。
用性和欲望绑住她,瑟琳要让她重新长出牙齿,就靠着女军对自己的怜惜,她会是自己复仇路上最忠诚的护卫。
快感已经上来了,瑟琳呻吟了一会,腔内抽动着夹吻那根优越却无所释放的肉棒,泌出的汁水糊满二人交合的缝隙,有些甚至流到了罗睺的腹肌上。
“好舒服……”尝试着微微抬起再坐下去吞吃,瑟琳都要分不清自己是为了控制罗睺,还只是自己也陷入情欲了。
直到轻微的抽泣声从上方传来,瑟琳才发现不对,有些错愕地抬头。
“罗睺……你哭了?”
不可置信,但黑发的俊美女兵确实在皱着鼻子哭泣。
瑟琳捧起她的脸,真的心疼了那样询问她:“怎么了,罗睺,怎么了。”
“我把什么都搞砸了。”肉棒还硬着抵着花心,哭得梨花带雨的却是挺着它的人。
“我应该早点去接你的,我没有,现在还在,和你做这种事。”
“罗睺,你没有晚到……只是一会而已,他真的没有对我做什么。”
“不是,”眼泪顺着锁骨流下来,和其他液体一样混在二人火热的肉体之间。罗睺眼圈发红,哭着不敢直视瑟琳,已经36岁了,这位前先锋暗派的女兵是真正的美人,擞肩流泪的样子让人心颤,“是,我没有,早点去孤儿院接你,瑟琳…….”
她哭得腰都软下来,瑟琳感觉到二人要顺着沙发的弧度滚下去,连忙调整坐姿,慌乱中肉棒滑了出来,把堵在里面的液体全部释放,沙发被完全弄脏了。
因为这样的动静,瑟琳感觉电流划过下体,接着甬道抽搐,她就那样尴尬地被哭鼻子女人拔出肉棒的动作摩擦到小高潮。
“呜……”养女也绷紧了肩膀发出悲鸣。
“我什么都没有了,他们都走了,起码,起码我应该保护好你……”罗睺难过地流泪,第一次倾吐心声。
“我决定,要养育你赎罪,我应该在离开部队,的时候就放弃工作来孤儿院接走你……”如果不是她监护人的缺位,瑟琳怎么会孤独地留守在那里十年,然后扭曲认知,这样骑在自己的身上喘息?
瑟琳还没有抚平第一次高潮的余韵,腰还是酸的,但还是凑过去给罗睺用手背给罗睺擦眼泪:“没有的事,罗睺,你来的很及时……恰好我想着你的时候,你就来了……”
高智的瑟琳难得的有点慌神,竟然说出了烂俗爱情小说里类似的句子。
“不是的,瑟琳,你不知道……他们全都回不来了,只留我一个人,但现在,因为做了这样的事,你也会,走……”罗睺开始捂住自己的脸,但是抽泣没有停止。
瑟琳大概明白了,是幸存者效应,被留下的那个人会产生巨大的愧疚感,想方设法地赎罪,而自己正是罗睺的寄托。他们的关系理应称不上多么背德,只是八岁的年龄差和没有血缘的监护关系,但罗睺为了自己的精神信仰,堵死在世俗长辈的位置上。
瑟琳不再给她擦泪,而是抱住她,将对方的被泪水弄湿的脸贴在自己柔软的乳房上,感受着她发烫潮湿的肌肤。
“我不会离开你的,罗睺。”瑟琳说了今晚这个陷阱里唯一真实的饵,“我和你做爱时因为喜欢你,我说了你是我的初恋。”
罗睺哽咽住,被瑟琳包容后她无法再隐藏最深处的念想,像是认错一样把所有事情都倒了出来:“不,我是个糟糕的人……我下定决心好好带你,但却,却做了关于你的梦,今天我也能推开你,但我……”
她抬头像乞求原谅一样,银瞳闪烁出自责的光:“我是个自私自欲的胆小鬼。”
瑟琳看着她,有些不可思议。
在对方絮絮囔囔纠结着坦白的时候,她刚才差点就以为罗睺识破了自己,或许迎接她的是一转冷淡的戳穿与暴力的进出。
她自己就是多疑敏感的,甚至有些叛逆,得益于当时驰骋政界的父母,瑟琳最擅长的就是情感操控。当她落难成为孤儿后,那层假面就更厚了。于是她容易把所有人都假想做和自己那般的伪善,就像下棋那样,走子的时候总要预估对方的行动。她身份特殊,承担不起莽撞的后果,如果不精算,不恶意揣度,瑟琳不知道自己的人生会糟糕成什么样子。
只是十分偶尔,她会被罗睺的笨拙逗笑到。
监护人的身份她早已清明,先锋暗派的前队员,小队覆灭后被调离中央做文职。罗睺是有人脉和权力的,顺着她摸上去是最高效的寻仇方式。只是曾经浴血十年,从最黑暗脏臭的冥河里游上岸的人,瑟琳并没有预想她能有多赤诚洁白,十八岁的那年就做好了被女军养做禁脔的准备。
但罗睺没有那么做。
她好像真的对自己抱以愧疚,平日甚至能说是百依百顺。瑟琳知道其实罗睺是一个嘴碎的人,但是面对自己的时候,她只会嘀咕,要么就什么话也不说。
那些纵容,罗睺无疑是爱她的,不管有没有情欲在里面,瑟琳笃定她是爱自己的。
手里有稳定的筹码真是太好了,情感是易变的,但也是沉重的,如果把握得住,自己一生都会是那个手握项圈彼端的人。这样感叹的时候瑟琳突然疑问起了自己,那我呢?
我爱罗睺吗?
好像自己在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就已经沉醉在黑发女军的容颜和身材里了,在车上看着她挺拔的坐姿和手力,瑟琳居然能像情窦初开的普通少女那样脑子闪过桃色幻想。在罗睺阴郁着脸站在岛台为她准备饭菜的时候,瑟琳甚少感知心跳加速,但她绝对不会无视自己呼吸的漏拍。说白了,颜控可能是自己唯一的弱点。
恐怕是喜欢吧。像自己这样的人,并不适合爱。
喜欢她傻傻地信任自己,一个美丽工具的示好总会让人心旷神怡。
瑟琳用手重新扶正并不匹配主人流泪面庞的狰狞肉棒,再次抬臀坐了上去。
她算计的习惯犯了,除了心里隐痛,溜进脑海的念头竟是现在最脆弱的罗睺是最好控制的,千载难逢的机会。
罗睺还来不及张嘴唤她的名字,就被瑟琳堵回去:“你不相信我,即使我主动成这样,你也不相信我吗?”
“不,我不是……”下身的肿痛没有停止过,那个可恶的东西在这几年一直会自顾自地对着她珍视的女孩勃起,甚至就在刚才她眼泪低落的时候还是一翘一翘地叫嚣想要回到温暖的女穴中去,让罗睺尴尬不已。
瑟琳的话吹在她的耳边,搔得罗睺心痒:“现在抱我去房间里,沙发太小了。”
罗睺又想去托屁股,瑟琳制止了她,就这么插着回房间,中途她还能给罗睺擦擦眼泪。
“……”监护人终于是停止哭闹,红着脸站起身,思考自己的教育究竟是哪一步出错了,瑟琳居然会提出这种下流的要求。
瑟琳单薄的躯体抱起来毫不费力,蜷缩在自己怀里显得更小,就是每次迈步的时候二人都会因为下体的摩擦而轻微喘气。
瑟琳没有掩盖的意思,就那样抱住罗睺在她耳边呻吟,感受这上下都有的舒爽,罗睺觉得这几步走得比横渡泥潭还要艰难。
开门后罗睺就这样把瑟琳放在床上,因为下身还被绞着,罗睺也自然地被拉去了柔软的床铺。
瑟琳眯眼冲着她笑,好像很满意现在的样子,罗睺一点都琢磨不透她。
“不哭了。”肉棒埋在体内只是小幅地耸动,瑟琳还有闲暇去抚摸罗睺的脸,好像她才是那个监护人似的。
“还是忘了刚才的事情吧。”哭完之后罗睺才觉得自己丢人死了,皱着眉头突然恢复了之前的频率,似乎想让快感来搅浑瑟琳的记忆。
“哈……”啾咕的水声从下方传出,瑟琳舒服得叹息一声,罗睺像是适应不了那样再次红了脸。
“罗睺脸好红,嗯啊,漂亮……”
“瑟琳,你好像尤其喜欢我的脸。”罗睺像是被区别对待的大狗那样泄气,瑟琳好像能看到她头顶上压成水平的大耳朵。
“嗯啊……罗睺的身体我也喜欢,好强壮……好用力,罗睺做得好……”瑟琳被高频的抽插弄得发丝散乱,她一直顾及的仪表已经被快感拉扯至撕裂。
“啊,瑟琳,真的好紧……”罗睺咬着后槽牙才忍住不说出其他的话,她就快被美人养女的成熟肉体勾得发疯,最原始的暴力渴求返到喉咙口,要不是当兵的意志在,恐怕她会忍不住死死掐住瑟琳的细腰,狠咬在她的锁骨处发泄口欲。
“嗯……是你太大了,啊……”瑟琳呻吟着道出事实,她从不吝啬对罗睺的夸奖,只是平时对方总是会故意无视,但就像现在这样,用温软的小穴咬着她的时候,罗睺是再怎么样都逃不掉这种赞美了。
罗睺有点受不了长相清纯的养女这样直白地评价自己的东西,只觉得自己已经硬得发痛,为了舒缓只能抓了瑟琳摇晃的雪乳,捏着不让它们晃得那么下流。
“罗睺喜欢摸胸吗,嗯,好色……”
“你才是,明明之前一直就,呜,各种找机会摸我的身体。”
原来她也没那么笨,知道自己是故意的。知道自己是故意的,还是让她摸了那么多次。
瑟琳在喘息的缝隙中抬眼冲着罗睺笑,修长的双腿抬起夹住女兵的腰身,把小腹贴上去让肉棒研磨到娇嫩的花心上,娇声骚弄进入自己的人:“哈,是的呀,罗睺,好喜欢你这样干我,错了吗?”
还没等她回答,又媚眼如丝地深情说:“这么舒服,错了也没关系。”
“啊,瑟琳……”自己的养女是只小色猫,偏偏她就是知道对方不怀好意,但还是落在粉红色的小肉垫里。
“罗睺,嗯,快一点……”快要到了,但温柔的监护人还在顾及自己的身体而拘着幅度,瑟琳有些不满地把手伸向阴蒂,自己揉捏起来。
“唔,瑟琳,你……”罗睺看得到她的动作,呼吸急促起来,她本来就是不想脆弱的瑟琳受伤而减小摆腰的幅度,她的东西太大太粗,在军中还被人起过外号调笑,导致她对于做爱的期望有些偏仄。
“想要你重一点,嗯啊,重一点会更舒服……”
“瑟琳,这话你要是和别人说,啊,我会疯的…….”
“只对你说,嗯嗯,抵到子宫了…….”
被刺激得理智绷断,罗睺终于不再收敛,单手扣了瑟琳的两只手腕压过头顶,再摸着对方微微被操得凸起的小腹,像是打桩那样高频地抽插多汁逼仄的蜜穴,重重摩擦敏感点,每一次进入都会到最深的地方亲吻宫口。曾经她的体能测评是全优,久日的锻炼让目前的身体状态还保持在青壮年。
瑟琳被她干得迷离,呻吟不断,这一刻她终于能解放那些条条框框沉迷肉欲,尽情享受军人的身体素质,雪臀都被她撞出波浪。
完全看不出是初次的宫交,高大军人真的与她较真起来的性爱爽到令人头皮发麻。下体的碰撞因为情欲的液体而发出更加粘稠的啪啪声,就好像她们真的以为爱对方而忘记了所有复杂的人性,纯粹是为了最受理智唾弃的快感而野蛮交媾。
“真的好湿,瑟琳,一直在吸我……我会射的,拜托,让我退出来……”罗睺呻吟着恳求,她的屁股被瑟琳的脚踩着,心机的小猫没有用太多力气就让她钉在自己身体里。
罗睺嘴上说的急切,粗实的肉棒却一直没停下,高频地叩击深处的小嘴,像是就认定要插进去射那般,暴风一样不间断的电流让瑟琳娇喘着放弃策略说了真话:“嗯啊,我吃药了,射进去吧……”
罗睺被她的话激得尾骨都酥爽了,感知得道自己的射精感加重,掐着她的手劲也忍不住伴随着粗喘加重,难得愤怒道:“以后不准这样了……”
瑟琳被凶了,却是更兴奋一样,手腕和乳头都被军人不加掩饰的疼爱而爽到发痛,收紧了大腿肌肉去蹭罗睺细却紧实的腰部:“啊,插得好重,好舒服,射进来,感觉会高潮的……”
“瑟琳,答应我……”
“唔,要不要答应你,呢……”即使被操得乳波起伏,已经流出生理性的泪水,瑟琳还是紧握着主导地位,叹息着用言语调戏罗睺。
“太紧了……拜托,是我求你…….”
“嗯啊,罗睺,和我在一起吧……”
“好、我和你在一起,瑟琳,永远都不会离开你……好湿……”
摒弃了所有的逻辑心机,最后只是非常简单的,仿佛是最普通的恋爱剧那样顺利的告白,却把交合着的二人所有的情绪和感官推到顶峰。
罗睺像是发狂的野兽一样真的用力抽插了瑟琳几十下,听着养女抛下理性的快意呻吟,操进了糯软的宫口后在腔内喷发,滚烫的肉棒在这个夜晚终于得以释放积压多年的欲望,把那些不能言说的爱意也一起灌进子宫中去。
瑟琳痴叫一声,被沉默着守护自己二十年的监护人干到潮吹,小穴痉挛着淅沥出淫水,腰部爽得高高抬起,像是要把自己挤进美帅女军身体里那样贴到她肌肉匀称的胸腹上。
和罗睺做太舒服了,和爱人做太舒服了,爽到她真的可以一时忘记所有的争斗博弈,全心全意被对方宠爱疼爱到顶峰。
为营许久的乱党之女终于在此刻想通了,就在被精液灌得穴内混沌,二人都不体面地把对方的身体弄得一塌糊涂的时候,瑟琳的脑子居然还是清明的,且得出前所未有的结论:她就是爱着罗睺的。
因为爱她,所以才会一直察觉到她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饱含愧疚,是因为爱她,所以才在思考利用策略的时候总是无法控制自己往性的方面执行。
自己有着更快更决绝的手段,却还是和这位女军一起舒坦地生活了十年,瑟琳也能察觉到自己的感性盖过理性,在拖慢复仇的步调,沉溺于享受罗睺宠物狗那样没有保留的无法用语言传达的爱。
罗睺是一个从地狱里回来的人,所以瑟琳原本没有期望在她身上找到任何一寸的瑕白,最初她告诉自己的只是她需要一个至死不渝的护卫和便利的关系网。
直到罗睺哭着和她坦言,然后把那些爱和内疚射在她的身体里,她才终于转过身看到八岁的自己的凝视。
她是怨罗睺的,也是爱罗睺的。
因为她是人,不是机器,再怎样天才的脑力,她都会害怕自己投入复仇后的万劫不复,害怕自己会被黑暗侵蚀瓦解,会像一个最普通的女性那样渴望明媚幸福的生活。
或许罗睺早就甘愿把束在她脖子上东西的另一端放在自己手里了,只是那不是项圈,而是锚点,在她最终沉入无尽政斗邪念的洋流的时候,在普通的世界里拉住她,让她不要忘记还有人爱她,还有家可回。
你是洁白的,瑟琳的胸脯起伏,乳首微颤,还在高潮的余韵中,眷恋那样摸上黑发女兵汗津津的脸。
“一直抓住我吧,罗睺,拜托了。”
“……我答应你。”
迟钝了一秒钟的肯定回答,罗睺主动亲吻了这个她或许这辈子都无法真正看透的女人,她拿她没有办法,两个人都心知肚明,罗睺这辈子都不会拒绝瑟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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