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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け!][久丽]『Metronome』

Fan Fiction 同人 ArK.Shio 2680 Dec 02,2022
响け!][久丽]『Metronome』(未完搬運稿)
/01.
久美子到家的时候,听见了小号的演奏声。
曲调缓缓地像是清澈而缓慢流动的小溪,原该演奏的氛围像是不壮阔却心向自由,不争不抢,澹泊而通透,这原是一份上低音号的乐谱。此刻让小号吹出点静水流深,下有急流瀑布的磅礡感来。
久美子很是吃惊的将皮鞋草草踢掉,快速的奔过玄关、穿越客厅,推开书房的门。
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正站在那裡,在书桌前,微微低着头看着那份有着久美子的各种思考和尝试变换音符组合的笔迹,最近试着自己创作的上低音号曲子,尚未完成的手写谱面。她看着美丽的紫罗兰色眼眸温柔的歛去疏离而孤高的气息,随着上面的音符让旋律跳跃在空气之中,用那绵长的气息和思念交织出的弧线来演奏。
她不会认错这是谁的演奏声,从年少时开始,她就特别擅长在各种场合发现这个演奏声。
丽奈、丽奈。
从上次见面,又过了两百四十九天,久美子能听见自己胸腔裡正发出怎样巨大的响噪。
久美子的公事包被随意扔到一旁,她向前踏,而后又有点踌躇的顿下脚步,像是夕阳映照的川流一般泛着金色光芒的双眼中满是想念,她握了握拳,在丽奈因为谱面的未完成而无法继续向下吹奏时,大步的移动过去,一把将眼前的人搂进怀裡。丽奈一手提着小号垂在身侧,另一手则顺势揪紧了久美子背后的衬衫料子将之抓出皱痕来,因为身高差的缘故,正好将脸庞埋进久美子的肩胛,悄悄的,像是羞于被发现似的吸了一口气。
有着蓬鬆捲髮的黄前老师完美的继承了北宇治吹奏乐部指导老师蓬鬆乱翘的捲毛传统,一头褐色的髮像极了大型猫科动物的鬃毛,微微将丽奈的脸颊搔痒着,已经好一阵子没这麽被蹭过的维也纳知名交响乐团首席小号手在对方视线的死角露出了想念的神色。
如果看起来很想念的话久美子会很得意忘形的。
但她确实非常想念她。
有时候她会忌妒久美子的学生们,可以每天看到久美子指挥的样子。
她忌妒那些稚儿能被久美子细细分辨吹奏声,忌妒那些学生可以看着现在的久美子,可以对这样的久美子撒娇,甚或还能听见久美子在指导过程中偶尔吹奏上低音号。做为一个心思成熟的成年人,丽奈当然也知道跟这些学生吃醋这些是没有意义的,况且这是久美子的工作,她自己选好的道路,她总是想做得更好。
对于久美子来说这约莫是她年少时做过最大又最荒唐,最让人傻眼的决定,她毅然地报考了音大,后来辗转做过家教和一个地区乐队的上低音号手,又待过另外一间学校的代课,之后在泷昇决定接受邀请担任京都地区校际吹奏乐比赛的评委一职时,毫不犹豫的走上了泷昇的旧路,回到了北宇治担任吹奏乐部的指导老师。
她的人生从遇到丽奈开始,走出了从未描绘过的蓝图。
丽奈比任何人都清楚,甚至比久美子的双亲、姐姐都要清楚久美子那不问世事的外壳下掩藏着的是多麽倔强而看清世情的心。她知道久美子当初下这个决定要和家裡如何僵持,也知道久美子为了考上音大付出了多少努力,她知道的,她都知道。她知道久美子那麽尽责地在指导学生,本是一件再正确不过的事情了,但她无法阻止自己不去想像,不去想像久美子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会如何成长,她只觉得每次看见久美子,她好像都会更有魅力一些,虽然她本人毫无自觉,对于不能亲眼见证这些变化,怎麽会不在意呢?
「怎麽不跟我说一声?我可以开车去接妳。」
/02.(和01写成时间相隔很久而且不是按照时间线来写的,比较零散喔,原本发表在噗浪,是搬运过来的)
一头北宇治吹奏乐部传承乱蓬蓬捲髮的黄前老师在书房裡将下週一社团时间要使用的新乐谱排列整齐,脑中正思考着要在新一轮配置的团队组合,这些年来她成长了不少,做为一个要指导学生取得金赏的社团老师,自然不能维持她一贯的作风「游离事外,盼望退休。」
至少工作时不能,她比过往更知道如何与自己相处,那种与生俱来的天赋、知道如何社交和融入在人群中的天赋被妥善的运用,让她在学生中如鱼得水。黄前久美子有难能可贵的天赋、她知道谁适合什麽,这或许是从她擅长察言观色裡面衍生而出,一旦摆脱那种犹豫不决的状态,可说是升级了技能。
在泷昇正式前往京都地区校际吹奏乐比赛担任专职评委前,先跟在他身边以社团副指导的身分熟悉工作,同时被泷昇用另一种魔鬼训练方式带着而得到迅速的成长效果,后来这些年,她不禁比以前更敏锐的能分辨每个人的乐器吹奏声、更能很快就知道自己只能帮助学生进步到什麽程度,黄前老师带领学生的方式很有自己的风格,她的风格就是没有风格。
这并不是指她不作为的意思,而是黄前太清楚自己的斤两,知道自己并非吹奏天赋高的那一派人、永远无法成为高坂丽奈、铠塚霙、田中明日香那样的乐手,她清楚自己,正因如此,才能一视同仁的看待所有学生的特长与天赋,看待自己只能做到什麽程度,也才会知道,要邀请哪些外部帮手来指导学生。
毕业后她与田中明日香一直都维持很不错的关係,一阵子就会联繫一次,有时候田中会被邀请来成为合宿的短期指导,全能的人一直都那麽全能,什麽部门在她手上都不是难事。
而高坂、与她关係特殊的人是最常出现在北宇治的,这位享誉国际的小号手对于回到母校帮忙有着非一般的热情,北宇治把荣誉校友奖座颁给她的时候黄前拍了超级多的照片,连同高坂一张张的奖状、以及她们一同电车旅行的车票、看电影的票根、生活照片、还有互相写字的乐谱内页等等,通通挂在书房的牆上。
她很多时候都很想念高坂。
她们很少在彼此分别时在社群软件上聊什麽太多想念,至少她主动表明的时候不多,通常是那个世界知名的小号手在过于漫长的巡迴演奏中,通常在分离超过一百天二十天之后,对方有时候会在凌晨冷不防传来一句「久美子,我想回家了。」
然后她会妥妥的接招这份属于对方的撒娇「那就回来。」
就像一种充电,这种安抚性质的回话,虽然没什麽营养,也不可能付诸行动,但总能在隔天让那个不能为谁停留脚步的小号手继续飞往更远的地方,去做那个让人心驰神往的『特别的人』。
高坂丽奈熘进黄前的书房时看到的正是对方望着学生用的乐谱认真备课的模样,认真地连眉头都皱起来,而且完全忽略的几个月没见到的恋人正走近她。
高坂一直认为黄前不明白她自己的魅力所在。
她真的很喜欢看黄前认真的样子,平时閒散的人一旦认真就独具魅力。
但她非常想念那双蜂蜜色的眼眸带着难以掩藏的热情望过来的时候,那种时刻、正是她这个流浪者靠岸休憩整备的时刻。
待在久美子身边的时候,她就像是靠岸了,
安静的水流承载着她在岸边舒缓的摆动,像是适合睡觉的节奏。
也或者、她会想搅乱这摊水流,去测试她底下那些没有释放出来的漩涡。
想个办法隐晦的邀请对方与她在书房的办公桌上来一场汗水交织的身体演奏或许是一种选择,她没说出口的事情是,她有时候真心妒忌久美子的学生们,能获得这样长久专注的目光。
(未完但不知何时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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