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曌楼h(曌云裳x楼无痕)上

Fan Fiction 同人 9976 Nov 21,2023
我流曌楼,不喜右上角
现代AU半架空,涉黄,设定是楼无痕双臂被废,曌云裳跌下悬崖脑袋受伤了,能接受我莫名其妙脑回路的就继续往下看吧
我就是馋散发大宫主的身子
OOC归我
衣袖被拉扯住的时候楼无痕才发现竟然下雪了,街上人不多,曌云裳就站在她身边一言不发,对方的身量比她高了一些,楼无痕抬头才能看清曌云裳的面容,只是明明眼前人面如凝脂眼如点漆,相貌是一等一的好,欺近过来的时候却在两人中形成了一个无形的空间,霸道得让身边的路人都不自觉地退避三舍。
楼无痕下意识地拉住曌云裳想避免对方的情绪殃及无辜,不过出门前本该是由她牵着对方的手,却不知何时已经被曌云裳挣脱了开去,变成自己被对方抓握着,曌云裳动手悄无声息,甚至都没有惊动到任何人。
饶是如此楼无痕还是试图回握过去,可惜再怎么用力她的手指却还像是没有任何感觉一样。
她是两个月前出院的,手自那次之后其实就一直不太利索,复健每天都没落下,但一天天过去了,唯一能感受到的也只剩下从肩膀关节处触碰到的、像是直接从上肢的骨缝中传来的冰冷。
倒不是完全废掉了,只是提不起重物也不能长时间的举起来,别说无痕剑,拿着美工刀的时间长了手臂都会不受控制的颤抖着,就连吃饭也慢了许多。
但习惯了就还好,很早以前楼无痕就擅长隐忍委屈自己,倒也不觉得有什么难以接受的,左右这条命还留着,那就是捡到赚到了。
近日曌云裳的情况看着稳定了些,楼无痕便想带人出去走走,今天是个阴天,虽然无涛海四季分明,但现在入冬不过半月,仿似还保留着秋日的足迹,润润的海风吹在空气里,夹杂着秋冬交接之际特有的湿冷。
出门前楼无痕特意给曌云裳裹厚了一层,黑色的,看着就有些沉重,她总觉得对方伤势还未痊愈,脸色瞧着太过苍白了,就连平日里的半分气色都没有,寡言的模样和以往那个意气风发的大姐相差甚远,却又有另一种说不出的沉静魅力。
事实上曌云裳除了楼无痕给的那一剑之外本就没有受什么伤,虽说两人一起滚下悬崖的时候撞到了头部,但全程楼无痕都把人护在怀里,若说受伤,倒是曌云裳半点没留情,楼无痕不仅被凰帝透体而出,身上擦伤撞伤也不计其数,甚至绯羽怨姬也不知道在那种情况下对方是怎么做到用半废的手臂死死地把昏迷的曌云裳抱在怀里的。
不过曌云裳虽然身体没什么大碍,看上去要比楼无痕好,可是脑子似乎变得有些不好使,平日里杀伐果决的人现在做任何事都要想很久,像是完全不记得该怎么生活,而且和她说话大多数时候也都得不到回应,倒是楼无痕接触了几次,凭借着以往的熟稔明白曌云裳想要做什么。
所以顺理成章的出院后两人一起住在了楼无痕的公寓,由楼无痕照顾曌云裳。
说是照顾其实也不需要楼无痕干什么,剑阁虽然没了,不过仅凭楼无痕的私产也足够两人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所有的事情都有专人处理。唯一麻烦的是曌云裳不喜欢外人,除了打扫卫生和送来吃食,其他时间楼无痕的公寓里除了她们并没有其他人。
往日里气势逼人的女人虽然忘了过去,但骨子里的暴戾因子尚在,楼无痕像是曌云裳天然的镇定剂,有她在,嗜血的猛兽总能奇迹般地能安静几分……
当然,也许是充当镇定剂的楼无痕本身吸引了曌云裳的注意力。
楼无痕倒是很淡然,现在的曌云裳比之前那个好相处太多,至少再没有人用冷嘲热讽来撕开她的伤口,也不再有人逼迫着她去做违心之事,甚至两个人还能好好的坐在一起看看电视或者散步。
像现在这样被曌云裳强势的拉住手楼无痕也不反感,尽管曌云裳性情大变,但仍然可以从细枝微末处找到几分以往的气性,还是以前那个气势恢宏的大姐,而且若是完全找不到那些痕迹,只怕忧心忡忡的还是楼无痕自己。
雪虽然不大却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时候落下来的,楼无痕看到曌云裳头顶上都积了薄薄的一层白,对方却只顾盯着自己并不伸手去清理干净,有几块雪片从两人中间飘下,划过曌云裳沉静的暗紫眼眸,那双眼睛深得像是无底的潭水,看久了能将人吸进去。
以往不曾有机会能这么长时间的安静凝望曌云裳的眼睛,以至于这对视让楼无痕有片刻失神,她下意识抬起手想帮对方擦去什么,但雪花转瞬即落,根本没能落到那潭深水之中,楼无痕举起的手便没了落处只能尴尬的停在半空,不过她迟疑了一瞬,最后还是将手定格到曌云裳的发顶,轻柔的帮对方把积雪给拂去。
曌云裳面色如雪,像是一尊白玉雕像般动也不动地任凭她动作,但凝聚在周身那似有若无的低气压却散了些,楼无痕为这感知愣了愣,指尖尚未拂去的晶莹便瞬息融化在了曌云裳乌黑的发间。
还是有些冷,指尖的凉意和对方身上的温度让楼无痕回过神,她出门的时候没有带伞,曌云裳大病初愈,这雪虽然不大,但是冻久了也对身体没什么好处,是以下个瞬间她又拉着人开始往回走。
曌云裳看了一眼还在飘零的雪花,楼无痕的脑袋上也落了不少,相比于对待她的细心眼前的人却只是随便拂了拂自己的头顶,于是多半银粟便顺势藏进了披散开的青丝中。
雪还在下,大多数被走在身侧的人挡了下来,细雪扑面,人雪相映衬得对方面色格外的苍白,面纱之上显露的眸子里却有了几分称得上“焦急”的情绪。
曌云裳难得顺从的跟着往回走,眼睛却一直看着楼无痕,对方清冷的面容从来不会让人想起雪这种东西,反而压在心底的炙热使得这人更像是在雪中怒放的寒梅,风雪不摧。
曌云裳的眼神热了热。
一到家楼无痕就把曌云裳带到了浴室,拿衣服放水推人一气呵成,她动作有点急,怕之前渗进头发里的冰水冻着人,但看着曌云裳一脸漠然无谓又有些无计可施,强迫曌云裳她做不到,就只好捏紧衣服垂了眼干等着。
两人就这么僵持了会,不过不知曌云裳想到了什么,突然又不拒绝了,当着楼无痕的面就开始脱衣服,楼无痕连忙退出了浴室,听着里头悉悉索索然后又响起了淅淅沥沥的水声,这才放下心回到自己的房间。
她也要洗个澡,手臂已经快被冻得没知觉了。
楼无痕连衣服都没拿,冲进浴室就直奔淋浴间,她的手哆嗦着,差点抖得没力气把水打开。
这双手自从失去了和身体的联系之后便像是再也无法自行发热,无论裹多少层衣物都如同冰块一般怎么也暖不起来,楼无痕平时都很注意保暖,尽量不去冷的地方,但她始终不愿意限制曌云裳,让对方如她一般窝在房间里不出去。
刚放出来的水还是冷的,冻得楼无痕忍不住咬紧了牙,不过随后便热了起来,灼热的水温感觉烫得头皮都卷成一片,楼无痕忍着头皮发麻的痛感挪了挪,让水浇到没有温度的双臂上。
大衣是脱了的,不过内里的衬衣就来不及了,好在布料不多,吸了水也不阻温,但楼无痕也足足冲了二十多分钟才感觉手臂在逐渐回暖。
像是在警告她不是自己的东西就应该放手一样。楼无痕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冻成青白的表皮现在已经被热水烫成了粉红,但依然能看到皮肤下潜藏的青紫血管,作为和曌云裳死斗两个人却都没有死的代价,仅仅付出一双手臂似乎太轻了些,而且只是半废,只是后半辈子的生活不便,这样想想实在是太幸运了。
这幸运让她以为能抓得住另一些东西,不过却又觉得自己有些痴心妄想,不该肖想的东西最好永远都不要去动念头,毕竟曾经她也期盼过什么,最后却连仅有的那点东西都被破坏殆尽了。
有了力气才有时间脱掉湿淋淋的衣服,衬衣和裤子都已经湿透了,脱下来就搭在毛巾架上,没和其他的衣物放在一起,接着楼无痕抬手解下头钗开始洗澡。
热水舒服的熨烫着身体,洗完了楼无痕也不想往外走,她站在狭小的淋浴间里,任蒸腾而起的暖意包裹住身体,这温度让她沉溺,她的身体是如此的冰冷,却也能得到流水温柔的抚慰,也仅能得到流水的抚慰。
房间里似乎传来了一些动静,楼无痕没发现,只是等到淋浴间的门被打开,整个人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人按着后脑摁在墙砖上时才惊觉自己似乎太过走神了。
身后的人若无其事的压着她的头,却把自己的身体给贴了上来,光滑细腻的触感相亲,对方竟然也是寸缕未着,生生把楼无痕吓得呆滞了一瞬间,她下意识抬头想要说些什么,对方却在感知到她动作的同时更加用力的压了下去,身不由己,楼无痕的头不由得重重地磕在了墙上,好在本来就离得不远,倒也不至于疼得叫出声,只是对方随后还嫌不够,另一只手搂着她的腰腹,径自把人禁锢在了怀里。
瞬息之间局势已定,楼无痕闷哼了一下,不过心里有数所以也没有太过挣扎,她的公寓里没有其他人,而霸道得近乎蛮横,这就是曌云裳会做的事。
楼无痕垂眸不语,其实之前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所以她洗澡的时候向来不关门,房间里隔音太好,不方便她关注曌云裳的动静,而她离开曌云裳视线太久的话对方会干出什么事是个未知,砸东西倒也罢了,更有甚者对方可能会伤到自己,毕竟之前穿着睡衣刚从浴室里出来就被人用鲜血淋漓的手臂掐着脖子的体验足以让人印象深刻。
这次时间确实长了点,楼无痕自觉有些亏欠,往常她都会控制好时间不让曌云裳久等,不过只要是人就偶尔需要透个气,有些事也不足为外人道也,所以她并不准备解释什么。
何况人和人相处总是会有些矛盾和不合,再加上各有各的想法和要做的事所以误会时有发生,但互相迁就磨合也就是了,明显曌云裳从来不是个迁就的人,那楼无痕就自然而然的让步。
只是这么被曌云裳抱在怀里还是有些不习惯,可楼无痕不太敢轻举妄动,在不明白对方的意图之前做任何事都有可能成为引爆炸弹的火苗,她思考了一下,最终垂了眼,顺从曌云裳的意思依着力道将头靠在了墙上。
淋浴间里热气蒸腾,即使热水偏离了身体也能让人维持基本的体温,再加上曌云裳贴着她的身体,除了额头一点,楼无痕没再感觉到冷,而且很快那一点冰凉也被她自己的体温给消融。
背上的湿发被曌云裳用身体压在了两人身体之间,稍一动弹就能感觉到后腰腰眼那里透着几分难耐的痒,楼无痕尝试着动了一下很快但是就放弃了试探,她不想刺激对方。
曌云裳的体温相比灼烫的水又低了很多,可这始终是属于另一个人的温度,楼无痕感觉自己被烫热了的身体被手臂牢牢地嵌在温暖的怀里,体温莫名相契合,甚至恰好能填补热水流动携走温度时所给人带来的不确定性。
楼无痕感觉心很满,眼眶也有点热,她怀疑这是刚才被水烫到了的疼,她闭上眼睛,有些享受和曌云裳安安静静待在一起的时间,她的身份在剑阁里颇为尴尬,而曌云裳又……总之两人甚少能有安安稳稳的时光。
但曌云裳似乎并不是只想抱着她。
颈侧突然传来了轻缓的触碰,楼无痕蓦地从安逸中睁开眼睛,曌云裳的唇轻若无物,只是微微带了点凉,似有若无地落在后颈上轻含慢吐,却冷得楼无痕忍不住侧过头想躲一躲,只是她刚有动作,又被曌云裳顺势压着脑袋把半边脖颈都露了出来,径直往耳后亲吻过去。
楼无痕下意识一个轻颤,皮肤被热水熨帖多时早就发软发烫,对温度敏感得不行,那点凉意像是久旱的沙漠里落下来的一片雪,冰冰凉凉的,甚至还来不及多过感受便被她自己的体温给融化,但冷与热交织的触感如此真实,像是酷夏里吃下的第一口刨冰,冷气直接冲到脑海里让人都有些无法思考。
亲吻的动作适时变得暴戾起来,曌云裳吻着她的脖颈,又吮吸着,细密的痛感从颈侧传来,身体对疼痛的感知已经被温度消磨到平均线以下,感觉出了差错,即使曌云裳动作并不算轻柔,楼无痕也只是难耐地眯起了眼睛,被这如同蚁噬般的麻痒难当勾出身体里的愉悦来。
说是愉悦也不准确,更像是面对曌云裳时自然而然表露出来的身体本能。
事实上楼无痕每次都会因曌云裳的存在而发热发烫,可是最后却总又被对方那些举动冻得如坠冰窟。到现在,她自觉只要曌云裳一抬手就能知晓对方想干什么,却失了任何探究的心,像是奔走在沙漠里最终穷途末路的河流已然耗尽所有活力,楼无痕只是麻木的、机械的想在曌云裳“默认”的范围内尽可能的改变一些事。
当然,事情的结局从来没有超出过曌云裳的设想,只证明了楼无痕所做的一切皆是徒劳无功,人性中最恶劣的一面在她眼前展露无疑,却因为玩弄这一切的那个人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利,所以她的任何举措都像是蜉蝣撼大树一般毫无用处。
但无人知晓的是,同归于尽这个决定是曌云裳做下的,不是楼无痕。
楼无痕也不知道为什么对方会在一切都按照所想的进行之后做出这种选择,她只能被动承受着曌云裳的每个决定,也在曌云裳举起凰帝的那一刻明白这次对方是认真的。
她没有资格赎罪,楼无痕握紧无痕剑的时候想,而曌云裳完全不会产生这种念头,她看着站在面前的大姐,她从小便尊敬且崇拜的对象,对方面上是一如既往的倨傲冷漠,甚至眼睛里偶尔还闪过一贯的戏谑——别人的生死也好,自己的也罢,似乎都不在意。
也许只是浸透了曌云裳整个人的毁灭因子再也压制不住,它们迫不及待的想要从这个人的身体里咆哮着冲出来,让对方已经不满足于破坏别人的人生,转而开始面向自己。
楼无痕满心的悲恸无处言说,只能再一次深感自己的无力,她做了那么多事,也不过是想保全这唯一,可就连这唯一最后都要她亲手斩断。
心口蓦地一痛,楼无痕低下头大口地压抑着自己的呼吸,尽管两人相杀之事已经过去大半年,但依然每想一次便痛一分。
似是察觉到她的分心,曌云裳又凑近了些用鼻尖厮磨起她的脸侧,楼无痕回神才发现压着她脑袋的手早就不知何时撤了去,却转而抹了一手的沐浴露正揉搓着她的身体,对方的手掌丰厚柔软,揉捏了这么久竟然没能让楼无痕升起抗拒的心。
不过现在曌云裳的手已经游离到了她的锁骨摩挲,接着像是随意的卡住她的喉咙又漫不经心地用了力,楼无痕瞬间就觉得呼吸有些困难,脖颈两侧被指尖按压得生疼,虎口不偏不倚地扼住气管,浴室里的排气模式忘了打开,被蒸了这么久的脑袋早就有些缺氧,楼无痕晕头转向,恍惚间觉得曌云裳似乎靠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下意识的眼泪就控制不住。
其实曌云裳什么也没说,只是记忆因为缺氧而混乱,这样的曌云裳太过强势,像是回到了以前,只要一句话就能让楼无痕痛苦万分。
那些话有时候是关于她自己的,有时候是关于红楼的,可比起那些话语更让楼无痕难受的从来都只是曌云裳脸上万年不变的轻慢神色,不仅是对她,那是对世间万事万物包括自己包括存在本身的轻慢。
如此蔑视一切,楼无痕却没法把一切罪恶都归咎于曌云裳,她是红楼里为数不多真正见过步穹青峦的人,初次看到曌云裳手握凰帝面无表情地站在堆积成山的尸骸面前也曾心惊胆寒,但别人为这滔天罪孽而震惊愤怒,而刹那间漫上楼无痕心头的只有无边无际的难过和心疼。
这是她的姐姐,从小便同住同食的密切之人,从亲疏上就忍不住偏向过去,更何况她心里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而这样残忍又泯灭人性的培育方式,无论是谁,甚至只是想到这种命运将落在最亲近的人身上都会尝到感同身受的痛苦。
而且并不是没有反噬。
红楼千百年累积下来的基业足够培养出一位矫矫不群的继承人,但这惨无人道的教育方式也能培育出一个冷血无情的刽子手,因着步穹青峦环境特殊所以楼无痕看得清楚,曌云裳身前的簇新尸体并不多,却都是一击毙命——对于眼前人来说杀人无疑是比喝水更随意的事。
这更像是诅咒,对视间楼无痕不知不觉已经将自己的下唇咬得发白,泪眼朦胧中似乎看到尸骸堆的上空像是腾起了不可名状的怨气,它们漫无目的的飞舞扭曲了空间,最后却全部冲到了那个人的身体里——曌云裳面上象征着剑阁之主的暗紫重瞳诡谲莫辨,对方立在尸骸的顶端,如同饱后的黑豹般神情懒散,一边不带任何感情的扫过地上尸体,一边漫不经心的将凰帝抬至眼前用手指擦拭着剑刃。姣好的面容上说不出喜悲亦没有半点惧畏,似乎所有身为人的情绪都被那如同黑洞一般的眸底给吞噬,楼无痕仿佛看到由鲜血染就的暗河从曌云裳的身旁流淌出来,剑阁在对方身后崩塌,那堆尸骨的模样就是红楼最终的残骸。
结果也相差不离,最后曌云裳一手毁了红楼,剑阁千百年来所造的罪孽最终报应到了它唯一的继承者身上,红楼自身也终结于此。
楼无痕觉得无力,不管是过去的记忆还是现在的局面都攥紧了她,她艰难的喘息着,妄想在窒息中寻求一丝生机,不过她向来习惯顺从曌云裳,就连此时的挣扎看上去也只是自我厌弃下的心如死灰。
最后是曌云裳主动放开了她,也许是因为触碰到了她脸上的泪水,但对方的手指抚摸上来的时候却被楼无痕偏头躲开了。
她可以接受曌云裳对自己的残忍,却无法坦然面对对方流露出来的温柔,并不是她认为曌云裳的行为虚假,而是楼无痕自觉无法承受。若不是这扭曲的剑阁规矩,相信她大姐完完全全就会是一个温暖如春风的女子,而不是这般反复无常阴晴不定,到最后折磨了别人又折磨着自己。
楼无痕无法不自责,她恨自己没有及早发现端倪,恨自己无力抵抗红楼,恨自己清楚一切可又不能替对方辩解,恨自己明知对方的疯狂却不能帮助对方解脱。
不过潜藏在这恨意之后的是楼无痕自己也无颜面对的私心——她一开始便知道全部真相,却隐瞒、放任了一切导致红楼众人落入地狱——她从来就不是柳生剑影所说的那种品性高洁之人,她只不过是在道德和私心之间百般煎熬却懦弱的选择了后者的普通人。
清醒的知道现在所享受的岁月静好的代价是红楼的诸多生命,但楼无痕心中同样也清如明镜,这就是自己的选择,即使再来一次,结果仍会一般无二。
她依然会愿意为了一人而竭尽一生,尽管对方并不需要也不领情。
肩头被啃噬,细碎连绵的痛感拉回飘远的思绪,像是知道她在走神,曌云裳虽然未出一言,手却不再四处游移点火而是径自往下探上桃源,楼无痕身体一僵,有些不自然的别开头去。
花瓣被分开,初时还不觉,却在被对方用手指揉捻几下之后便尽数湿透,楼无痕闷哼一声,眼中氤氲起雾气,未曾想到自己的身体会如此敏感。
仅仅是在外围打转就让人失了力气,指尖偶尔探入曲径更引得腹部紧绷,甚至曌云裳动作越是轻柔就越是难耐,连带着让小腿都有些痉挛。
楼无痕打着颤将头抵在墙上,口中呼吸又重了几分,感到小腿的麻痒径直往上攀爬堆积在膝盖,绵软的无力感瞬间就带起了身体深处的悸动,脚心不着一点力,整个人像是踩在了棉花上稍有动作都能瘫软下去。
其实她们之前做的次数并不多,像是骨子里的冷漠也延伸到了欲望上,曌云裳对这种事几乎不感兴趣,而楼无痕的喜好大多都随了曌云裳,再加上仅有的那几次都没有留下什么好的印象,是以楼无痕对此也不太感冒,只是没想到曌云裳失忆之后卸去了那份冷清,占有欲反而体现得淋漓尽致,以至于现下撩拨一二楼无痕就有些受不住。
膝窝在发软,小腿像是绷紧了又像是松懈着,对方单手虚搂的动作并不着力,楼无痕只觉自己膝盖稍一弯曲整个人就支撑不住的直往下滑,直到磕在墙上才停止那下坠的趋势,但曌云裳在腿心作乱的手却没停,身子一沉,几乎全部的重量尽付于对方那只手。
楼无痕喉咙里的呻吟几欲脱口而出,只是她向来自矜,惯常不愿意在曌云裳面前泄露情绪,是以最终她也只是皱起眉头却把牙关紧闭,将那声音含在了嘴里。
尽管如此其实曌云裳并没有深入多少,向来暴戾的人在戏耍这唯一猎物的时候便像是玩弄老鼠的猫咪般有了耐心,仅仅是将她整个人都霸占在怀里,楼无痕感觉到同样柔软的身体拥触着自己的背心,撩拨的右手亦只将掌心的大半拢在了花瓣上方,指尖似有若无的往甬道中碰触,像是试探什么一般,可在察觉到她的紧绷时又出人意料的退却了。
止不住内心惶恐般的煎熬,曌云裳总喜欢看她猝不及防的表情,但此情此景只让楼无痕闭紧双眼不敢多看,也更加分明的感受到身体遭受的入侵——对方修长的手指仅并入了两根指节,又用这浅浅没入的一小段,翻腾搅弄出了内部的一池春水。
偶尔的屈指或是旋转,指端摩擦着内壁滑过,像是游鱼归水拍打出浪花,仿若天生便如此自在契合;亦或是不经意的往里探弄,外物压制着嫩肉所带来的那些带着期待与恐慌的刺痛,楼无痕觉得自己头皮都要炸开了,明明对方没做什么,却几乎所有的力气都被吸走,整个人像是要被曌云裳弄得从内而外的给翻转过来,舒适又让人害怕。
胸口憋闷得慌,楼无痕满面潮红,退又退不得,逃又逃不开,左手颤巍巍的抚上曌云裳搁置在腰间的手想要做些什么,但这简单的动作就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勇气,便再也没能从身体里挤压出任何一点力量去真正阻止对方。
她始终视曌云裳在自己生命之上,哪怕这是从未有过的心悸体验,如同胸中有只怪兽正咆哮着,作势要吞噬掉身体的全部般让她想要逃走,可脚下却像是生了根似的寸步难移,甚至楼无痕心里都没有闪过要做出选择的念头,心头恐惧战栗不减,可末了却只是沉默地偏过头,任曌云裳予取予夺。
楼无痕的百般纠结曌云裳自是不知道,或者说以前是喜闻乐见,现在失了记忆却是无知无觉,楼无痕只感到身后之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淡漠,贴近的心跳也好近在咫尺的呼吸也罢,都未曾动乱分毫,只有她自己,鼓噪的震动响彻在胸口,纠缠着心底合着慌乱的情意和惧意,混成纷扰的思绪刺痛着她的心,却又像以往每一次两人的对峙,她强撑的倔强总在对方漠然的眼神中慌乱退却,徒留悲痛与神伤。
只是分心一会会身体各处便被挑弄得尽是绵软,曌云裳动作不大,但拨动引发的声响就激荡在身体之内,相比之下打在身体上的水声都几不可闻了,楼无痕仰起头,热水淅淅沥沥的滴落在脸上,却再一次唤不回她渐去的坚决。
心头的空虚与渴望越来越强烈,楼无痕忍不住弓起身,感受到自己腹部不受控制的在抽动,下意识地手上用力想抓握什么,只是掌心空落落的无从使力,倒是手背不知何时覆上温软,手指嵌入指缝,刚巧被她抓了个正着。
对方的另一只手依然未停下,却像是隔靴搔痒般找不到重点,但楼无痕亦不知该如何应对自身变化,就只能闭紧双眼忍受着曌云裳不紧不慢的步调。
不过人的忍耐终究有限度,超出范围便会引发崩溃,初时也许尚能从中得到些许慰藉,但那毕竟不能解决根本。
压抑住自己的情感与身体对于楼无痕来说本是轻车熟路,却没想到身体最深处突然爆发出了尖锐的疼痛,她身子一颤,差点就没缓过劲来。
但这次不是曌云裳弄痛了她,这疼痛虽然来得剧烈却与以往不同,不是外力,更像是源于她自己身体的渴望,楼无痕下意识缩紧身子动弹了一下,却是有意无意的将那一点主动蹭上了曌云裳的手指。
仅仅擦过的那一刻就让人头皮发麻,舒爽的感觉比之先前被曌云裳抚慰内壁多时都要强上数倍,楼无痕心里蓦地一松,即使疼痛只得到一瞬舒缓那她自觉便能再度忍耐一段时间,可还未待她完全放松下来,随即心又被曌云裳的动作弄得提起,只因对方捕捉到她的反应,径自舍了原有的地方探了过来。
依然没有进去,却精准的捉住了疼痛的源头,也不觉曌云裳怎么摆弄了自己,只是两指稍加按揉,楼无痕便险些要被快感哽得窒息,现下即使是想说却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身体薄弱之处被那样用力的对待该是痛苦的,楼无痕初时甚至都忍不住条件反射瑟缩了一下,但这次的感受却截然相反,无端的疼痛因为触碰而消弭,甚至稍加撩拨几许便察觉到心都在跟着打颤,楼无痕本欲支起身子,可事实却是双腿完全撑不起来径自软倒下去,只本能的想攀住什么来撑持自己。
但她的行动早就为曌云裳掌控,身体被牢牢的压制在墙体之间,楼无痕拥抱不能,回应不能,只能手足无措地被迫感受着身下越来越高涨的快感,可是她胸口满溢的情绪无法排解,意乱情迷之下竟是闭上眼睛,像一条渴水的鱼般一张一合地亲吻起冰冷的墙壁来。
楼无痕吻得那般沉溺,倒叫身后的曌云裳停了停,沉着眼眸欣赏起来。
黯紫重瞳里深沉的欲望让人触之心惊,如同漩涡一般层层叠叠绵密交织,若是楼无痕转过身,立时就能发现这个曌云裳与平日里的不同之处。
可惜她看不见,曌云裳也未出声,楼无痕只感觉身下动作缓了一缓,可还未转过念头,紧随其后的便是更加强烈的痛苦和欢愉。
与此同时唇舌从耳后探入,咬着她的耳垂啃噬,对方的呼吸混着濛濛的水汽又喷吐在脸侧,耳洞里也涌入了与水蒸气不同的湿热,明明脸面贴得极近的却根本压不过身下一波又一波似痛非痛的感受,楼无痕侧过脸,即使是紧贴在冰冷的墙上也消弭不了脸上的热度。
闭着眼睛也能想象得到两人正以何种的模样交缠,楼无痕却不敢多想,即使是现在她都触碰不到曌云裳,唯一能施力的地方也不过是她毫无力气的左手,随着每次难抑的呼吸而抓握,却更像是为对方全然掌握着。
但楼无痕仍然用尽全力攥紧了曌云裳的手——这是她毕生都摆不脱放不下的痴妄。
眼泪都被逼了出来,长时间的体力消耗让楼无痕感觉自己头疼欲裂,口中也干涩得近乎没有半分津液,整个人如同飘荡在海面上被暴晒多时的海绵般虚软,明明渴望的似乎就在眼前,却怎么够不到,她垂着头舔舐了一下自己的嘴角,察觉到反常的发干发裂,脑子虽然混沌不清身体却是诚实至极,只想要尽力配合曌云裳,好结束这已经堪称是折磨的xing事。
但是挣扎着扭动的身体远没有楼无痕想象的那般有力,她病殃殃的靠在曌云裳的怀里,不记得自己到底与对方纠缠了多久,胸口沉闷让呼吸都难以为继,后腰也酸软得无以复加,唯有腿心花核在对方拨弄下挺立,快感汇聚,暖流积蓄于下腹,垂于身体之中如同枝头上熟透了的饱满果实,沉甸甸的直欲拉着人坠下去。
“大……云裳……”楼无痕低低的呻吟着,她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起来,条件反射般地抓着曌云裳的手,像是幼时每每遇到难题就会自然地向对方求助,无意识的迷茫而信赖。
最后是以一记重掐作为结束,楼无痕已然分不清痛与快乐,脚背不受控制的绷直,整个人都僵硬了起来,可是对方的手指划过快感的源头又犹有感觉,像是被咬破表皮的蜜桃乍然迸发出内部的汁液,楼无痕脑子里一片空白,还未及做什么就感觉腿心一阵宣泄般的快意,竟然连带着将曌云裳置放在私处的手都给打湿了。
而体力与氧气的双重缺失,终于让楼无痕彻底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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