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向,后半段是车
凛冬之爪终于同意和谈,但瑟庄妮提出的要求却是双方首领的单独会晤,在各自势力的交接处树立帐篷,然后她们——她和艾希——只有她们两个人进行商谈。
艾希看着捏在指尖的信件皱眉,因着对方这奇特的要求,并不是不愿意,为了弗雷尔卓德的和平她怎样都无所谓,但是长老那边……她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绝对会被长老们反对,无论是超出他们视线所进行的“和谈”,还是她手上所持有的重要的阿瓦罗萨信物,这两者他们都“不容有失”。
不得不说让人头疼,两个部族的差异在此体现,凛冬之爪只要瑟庄妮一人的命令那么整个部落都会赞同,但是寒冰部族不行,艾希需要顾及的东西非常多,但她非去不可。她在瑞科史黛城召开紧急会议商议这件事,不出所料地长老们并不同意她的冒险之举,但是艾希也不轻易放弃,她竭尽全力应对他们的刁难,为了保证寒冰部族的未来和平息长老的忧虑,她甚至请出了艾尼维亚这位守护神,还提前订立了王位的继承人用来堵住他们的口。
所幸还是有所成效,长老们勉强同意她的决定,艾希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会晤的那天很快到来,艾希驱退了所有的士兵,独自一人站在一个较高的山峰观察着。隔得有些远了,风雪飘扬足够遮住人的视线,但是她仍然能看清瑟庄妮的动作,对方如约而来,孑然一身走在雪地上,但似乎是有所察觉,她竟然仰头朝艾希所在的位置笑了一下,然后走进了帐篷。
希望自己所做的决定不会后悔。确定了只有对方一个人之后,艾希向天空中的猎鹰打了一个呼哨,看着它盘旋着飞入高空隐藏行迹——如果长老们想捣乱或者瑟庄妮耍诡计都可以得到它的提前预警,她握了握手中的冰弓,决绝地扭头走入了白茫之中。
风雪不小,艾希赶到的时候瑟庄妮的脚印已经被盖过,洁白的雪地上纤尘不染,她神色凝重的挑开门帘走进去,帐篷里早就生起了火炉,和外面的冰天雪地有着天壤之别,她呼出了一口白气,第一时间去寻找瑟庄妮的身影。
不需要刻意搜索,瑟庄妮就坐在了帐篷的正中间,她的战甲被脱下来放到靠近里边的毛毡上,白色短发乱七八糟的顶在脑袋上像是被风雪肆虐过,身上只穿着一件式样简单的开衫,艾希透过衣服间隙还能看到她象牙色的皮肤上长长短短早就褪去了颜色的疤痕。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受了伤,瑟庄妮的双手从腕部到手肘都整齐地缠绕上了白色的亚麻布。
瑟庄妮的身前摆了一张不大的矮几,上面放着的除了她常年戴着、缺了一个角的头盔之外还有一个鼓囊囊的牛皮袋,在艾希进来之前她正握着杯子自斟自饮,酒香四溢醉人心脾,写意风流好不自在,直到看到艾希走进来她才勾起嘴角将手中的杯子放到桌子上。
瑟庄妮是故意的,矮几都不到她的膝盖完全遮不住她的身体,她大马金刀的坐在那里像是一头正值壮年的白熊,强健的身体一览无余,艾希神色凝重,在弗雷尔卓德这就是力量的象征,同时也代表着危险。
“坐。”瑟庄妮伸出另一只手示意着对面的座位,艾希这才发现瑟庄妮常年不离手的链锤竟然不在手边,她不动声色的扫了一圈,在毛毯上看到了她要找的东西——它离瑟庄妮至少有一米多远,还被随意放置的战甲压住了把手和一部分链条。
艾希犹豫,手中的冰弓此刻有些灼热,她理当也放下武器表示诚意,但是……
“那把弓你留着吧。”仿佛看穿了她的想法,瑟庄妮慢悠悠地开口,冰蓝色的眸子不甚在意的看着她的眼睛,“我是战士你是射手,面对面一只手我就可以碾死你,现在已经是我占便宜了。”
原来她将衣甲卸下只是为了表明自己的坦荡,这倒博取了极大的好感,艾希了然之后也不矫情,将肩上的积雪抚拭干净后走进来在瑟庄妮对面的空位坐下。
对方将重新斟满了的酒杯递过来,然后自顾自的起身从一旁的口袋里拿出羊皮卷,回身将头盔移放到桌子一角,然后把地图在桌面上铺陈开来,“废话少说,我们开始吧。”
艾希点点头喝下杯子里的酒,然后顺着对方手指的移动仔细的听取着瑟庄妮的想法,顺便默不作声的打量着对方。
射手并没有近距离接触过这位凛冬之爪的首领,对对方的了解也只是从手下的战士那里道听途说,但这个瑟庄妮和她在心中所勾画出来的没什么很大的分别,要说有什么不同,大概就是这个人更为英武。
艾希不是傻子,长老们明里暗里地对她说过很多次,瑟庄妮是个只会挥舞链锤的莽夫,或者武力至上的独裁者。但是她从没这么认为,能当上一族之长的人肯定不简单,就连她自己都被长老小瞧然后有惊无险的继承了母亲的位置,何况是生存比寒冰部族艰难百倍的凛冬之爪。
瑟庄妮的眼中闪着光,那是对能力的绝对自信,对事态的运筹帷幄,对未来的胸有成竹,刺目到足以让艾希别过头去不再多看,她将冰弓握紧不让自己的情绪表露,她其实是嫉妒瑟庄妮的。
所有人都知道她崇拜的对象是上古时期的阿瓦罗萨,那个英明睿智统一了弗雷尔卓德的女王,她不止一次说过钦佩对方的智慧,但是她更崇拜对方的勇武。
暂且不论对错,对方的记事就像是神迹一样伟大和不可思议,统一纷乱不休的弗雷尔卓德,让瓦洛兰陷入冰封世界,将无可匹敌的冰霜监视者扔回嚎哭深渊,在幼年自己的心中这个遥远的女王就是神,而自己是神的后裔,她无法抑制自己内心的冲动,渴望着像那位先祖一样。
但是理想和现实总是有差距。传说中阿瓦罗萨箭术精湛例无虚发,但是无论她怎么训练也做不到以一敌众,直到她获得了那柄上古奇弓;阿瓦罗萨一呼百应,部下都自愿为她牺牲,但是她得到的是长老的密谋反叛和士兵的偷袭暗杀;阿瓦罗萨有着能力非凡的两姐妹的帮助,但是她唯一的母亲却过早的死去……她仅有的优势是艾尼维亚的助阵,但是它却不能给她更多更直接的帮助。
她想杀而不能,想做而不得。她辗转的在长老们中间周旋,一点一点把本属于她的权利收回来;她花很大的心力去改善施行政策,让她的子民们过得更好以便于重获民心;她改变军队的编制,变相的削弱他们的实力只为不再出现叛变。
她的目标和阿瓦罗萨一样,选择的方法却截然不同,她并不为自己选择了这种卑鄙的做法而看轻自己,却对自己没有那么强大的实力而不得不和长老们虚与委蛇而羞愧。
凛冬之爪的具体情况她不得而知,但是瑟庄妮的事迹却耳熟能详……
瑟庄妮与她相反。她比自己更像是那位传说中的女王。
“你有在听?”瑟庄妮用指节敲敲桌面不满的皱起了眉,艾希被拉回神,看着对方的眼睛点头。
她思索了一下,既然瑟庄妮绝口不提关于物资储备的事情,她自然也不会刻意去触霉头,将对方的布署整理复述了一遍,然后手指划过瑞科史黛城的北部和西北部将自己的想法布置下来,“敌人还没出现所以我以防御为主。”
她再度抬头看着瑟庄妮,“你又为什么同意合谈?”
“敌人已经出现了。”瑟庄妮神色凝重地将左手肘的绷带解除,露出的前臂上怪异的嵌着一块鸡蛋大小深入肌理的黑冰,“这是我打猎的时候被弄伤的,半个月之前整个手臂都是。”
瑟庄妮扬头,“我不承认你是女王,但是我要保证我部下的生存,在把那群家伙赶出这片土地之前,我同意和你保持盟友关系,凛冬之爪不会进攻寒冰部族。”
“就这样?”
“你还想怎样?”瑟庄妮笑了起来,将绷带一圈一圈缠回去,伤口看上去很恐怖她却像没事人一样,“死亡本来就是战士荣耀的终点,”她的神情突然变得落寞,“我只是不想他们死得太轻易。”
“好吧。”如果真是冰卫的回归,那么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将死于非命,艾希静默了一下,接受了对方的理由,“但是我要怎么相信你,或者,你会不会相信我?”
“很简单,我和你联姻。”瑟庄妮轻描淡写的回答有如平地惊雷,炸得艾希说不出话来,她指着瑟庄妮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你,你……”
“我听说你为了保全泰达米尔的部落就是这么做的,那么,为了我们的联合你应该也不会反对才对。
“我对自己的伴侣绝对忠诚,这一点你可以放心,直到我们的关系破碎之前,我都不会违背自己的誓言。
“而且,为了保证不是随口说出来的戏言,我们就在这里完成联姻的步骤。”
艾希彻底被弄糊涂了,瑟庄妮严肃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但是这种话从对方嘴里说出来总觉得很奇怪,如果是为了联合艾希确实不会反对联姻,不过瑟庄妮话里的意思,是要在这里……
然后她就看到瑟庄妮开始脱衣服,很快的对方比之前更为“坦荡”的站在了她的面前,双臂伸展打开,“你先来。”
艾希沉默,难怪瑟庄妮提出“单独会晤”,看地上早就铺设好的毛毯,她一开始就想好了要怎么“联合”……
而且对方说的没错,为了成功联姻,她确实会同意,虽然实际操作有点困难。
艾希的眼睛瞟到瑟庄妮放在矮几上的酒袋,里头还有一大半,她直接打开一口气灌了下去。弗雷尔卓德人大多嗜酒,酒量也不会很差,但艾希是个例外,她很少摄取这种让头脑不清醒的液体,不过现在倒是很合适。
酒精很快涌上脑子里,艾希的脸不受控制的红了起来,她的手握不住酒袋,直直的就要砸在桌子上,幸亏瑟庄妮手疾眼快的接住了她的手人才没有被磕到,也挽救回了剩下的酒。
她稳稳的扶住艾希的身体,绕过去揽住她的肩膀带到自己的怀里,艾希踉踉跄跄的扑进她的怀抱,右手攀上她的左肩,脑袋偏过来刚刚好卡在她的脖颈,整个人摇摇摆摆地缩了进来,带着酒气的吐息落在了瑟庄妮的锁骨上,微醺,战士微微低头看向射手。
寒冰部族的人真是太软弱了。瑟庄妮再次在内心嗤笑了一声,看看他们的首领,在自己怀中就像是一折就断的柳条,这幅小鸟依人的样子大概能引起大多数男人的怜惜,可惜她不是。
瑟庄妮没有更多的关注怀里醉得人事不醒的女人,看这样子,连站都有困难更别说做些别的了,她自顾自的仰头将酒灌入嘴里,一些酒液顺着嘴角流出来划过脖子落下去,她没管这些。
瑟庄妮开始怀疑自己的做法到底对不对,她是脑子抽风了吗?才会认为这女人可能会不同而选择了和这么弱小的人合作。不过话又说回来,对方的防守布置还是有一些可看之处,但这并不代表什么。
艾希觉得头很痛,她唯一能感觉到的是身体在不自然的发热,像是有一把火在她体内肆虐,尤其是脑袋,烧得她整个喉咙都在冒烟,她费力的咽了咽仿佛不存在的口水,觉得自己快要被烧死了。
她靠着一个温暖但是温度比她低了一些的物体,某种程度上这让她觉得很舒服,有些液体滑落到了眼睫,还带着些香甜的气味,好渴……她像一只第一次出来觅食的小老鼠,小心翼翼的将鼻头在那里蹭了蹭,然后伸出舌头一点一点将它们卷入,是甜的。
瑟庄妮的动作愣住了,脖子传来湿滑的触感让她的动作僵硬,这女人在干什么?欲擒故纵?她恼火的看过去,见到的却还是对方朦胧着的眼睛。嘁!她忍不住骂了一声,怒火无处可泄,这人根本神智未清,刚才的只是本能。
瑟庄妮挥手将人放倒在一边,她对不清醒的家伙没兴趣,尤其是这么一个无趣的女人。
艾希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然后就摔倒在了地上,垫着的毯子让她没有受伤,可刚才的动作却刺激到了头部让她忍不住想吐,但是她根本没有喝多少酒,之前一直担忧着这次会晤也没能吃下什么东西,肚里空空吐都吐出不来,只好难受的抱紧了身体,胃部的阵阵绞痛连合着头部的神经刺痛,她有点想掏出自己的胃囊再撬开自己的脑袋,任它们自由的通通气好让自己能舒服些。
有什么突然划过了她的脑子,她一时顿住了,是什么,很重要的事……她更加用力的抱紧了瑟瑟发抖的身体,她之前做了什么?好像是给自己灌了一大口烈酒,那她为什么会喝酒?好像是,她需要一些混沌……
因为她答应了要和瑟庄妮联姻。
艾希忍着疼翻滚着让自己跪在了地上,她伸长了手臂不停地摸索到周围的东西,想借着什么让自己站起来。她感觉触碰到了坚硬的木头,这大概是之前的矮几,她在脑子里辨识着,用力握紧几乎是把自己半拉半拽的拖了过去,然后她用手巴着桌面颤颤巍巍的爬了起来。
这几乎耗费了她所有的体力。
艾希支撑着身体的手臂在不停的抖动,像是下一秒又会不堪重负摔回地上,但最后还是站住了,她边停下动作努力平复着喘息,边扭头去找瑟庄妮的位置。
其实什么都看不清。世界是一片浑浊,只有大的色块在眼前晃动,艾希不停的眨眼努力让视野变得清晰,慢慢的,看到的色块有时候会明晰一些,物体也偶尔会变成重影,她耐心的继续等待着,有那么一瞬间世界恢复了清明,她终于借着这机会找到了瑟庄妮。
艾希死盯着刚才所看到的那个方向,她怕自己一不小心就遗失了对方的坐标,因为现在眼前又重新错乱了起来,她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已经休息得差不多了,于是朝着瑟庄妮走过去。
她要去做她必须做的事。
瑟庄妮思索着,是不是应该把这个女人扔在这里然后直接回部族宣布这次联合不成功,寒冰部族太弱了,不够资格成为凛冬之爪的盟友。她回身捡起衣服穿好坐到床沿,看着还在地上抽搐的艾希。
她会对寒冰部族有那么一点兴趣,纯粹是因为眼前的这个人,能让那么孱弱的人民在这片大地上苟延残喘到现在不得不说都是这个女人的本事,她很好奇对方的那套空话是怎么哄骗住所有人的,结果却让人大失所望,应该说,从一开始她就不该给这种软弱的部族任何机会。
弗雷尔卓德的先祖都会为他们有这样无能的后代而愤怒。
瑟庄妮转头之后发现艾希竟然爬起来了,刚才那要死不活的样子她还以为对方还要在地上赖一会才能起来或者根本就起不来了,但是射手的脸色不怎么好,一眼就能看出是在强撑,面色苍白双眼失焦,满身虚汗颤抖不休,只要手一离开那个矮几就绝对会摔下去。
瑟庄妮绕有兴趣的看着艾希,总算有点可看的地方了,她等待着想看对方什么时候再次倒下,或者……走过来。
艾希觉得腹部的疼痛已经麻痹了神经让她忍不住呻吟出声,但最终还是被她硬生生压了下去含在口中细如蚊吟,在这个人面前示弱是她无论如何都不愿的,不管对方是凛冬之怒,还是“阿瓦罗萨”。
她咬紧牙关,无视地上的杂物,直视着瑟庄妮的眼睛磕磕绊绊地走过去。
当艾希站在她面前的时候,瑟庄妮的眼睛里终于有了一丝笑意,她打量着艾希,毫不吝啬自己的赞赏的目光,“来吧。”
艾希将手搭在了瑟庄妮的肩膀上轻抽气,她没听清对方说了什么,胸口火辣辣的疼让她光是呼吸就要用尽全力,头痛欲裂更是连身处何处都不知道,但她记得自己要做什么。
艾希休息了一会,然后借着瑟庄妮的肩膀用力将右腿抬上了床沿紧靠在瑟庄妮腰胯的旁边,接着是左腿,她穿着的短裙倒是方便很多让她的双腿能够轻易地打开,她跨坐在瑟庄妮的两侧夹紧了对方的腰,然后重心微微前倾压了过去。有些失稳,好在瑟庄妮怡然不动没有被她带偏,艾希歪歪扭扭的又把自己给拉回来,闭着眼睛将头顶在瑟庄妮的额头支撑着自己,手指摸索顺着瑟庄妮的锁骨朝中间摩挲,手掌捧住了对方的颈子。
瑟庄妮扬眉,她将手放在了艾希的腰侧隔着那层单薄的束腰微微用力,弓箭手的力气她不会妄自猜测,但是肯定足够拧断她的脖子。
还好艾希并没有这个打算。
艾希的身体很热,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还能让瑟庄妮看清对方脸上的酡红,以及被汗水打湿后略显杂乱的贴在鬓角和她一致的银白发丝,有些黏腻甚至粘上了她的脸侧。艾希的兜帽没有放下来,阴影落下以至于瑟庄妮的视野里全是对方放大的脸,她的脸色说不上痛不痛苦,只是眼睛一直闭着像是很勉强。
艾希的手掌继续移动顺着肌理向上摸索,但被瑟庄妮的下颚骨卡住,她下意识稍稍往外挪移沿着耳垂细腻的肌肤向前滑动,大拇指触摸到一块微微隆起的地方,她的指端顺势在上面来回刮蹭按揉,剩余的手指也攀上对方的脸颊,自然的找到面骨凹陷之处把手掌锲合进去,将瑟庄妮的脸捧在了手心。
瑟庄妮任凭对方抚弄着颧骨,艾希的力道让人放松她自然也不会让对方难受,她卡着艾希腰的手自然的往上滑动至乳房的下围将它们推挤上去,大拇指在肋骨和胸骨上有规律的摩挲按压。她感觉到艾希的胸腔并不大,她的手掌完全可以将它们把握住,对方的肋骨随着她的按压而下陷,她控制着力道不去施予让艾希无法承受的痛苦。
艾希终于愿意睁开眼睛,蔚蓝色的眼眸像是弗雷尔卓德放晴的天空,温柔而绵软,甚至带了些暖阳抚面的惬意。但凛冬之爪所在的地区是弗雷尔卓德最为恶劣的,这种景色并不多见,常年的暴雪肆虐让天空总是汇聚着阴云。瑟庄妮挑眉,为自己这异想天开的比喻,这就像是她在说自己是个无情的刽子手在摧毁美丽的事物一样,而事实却是美丽的事物总是不怎么实用。
她眼带戏谑地看着艾希,不知道对方怎么样,美丽是美丽,但是实不实用就不知道了。
艾希眨了眨眼,瑟庄妮熨贴在她胸腔的手心温度很高让她有些分神,她看着瑟庄妮的眼睛,看到对方削薄的唇落在自己的双手中间,她对准了那个位置凑过去,然后吻到了瑟庄妮的鼻头。她的脑袋像小鸡啄米一点又一点的,一次次地轻啄却总是偏差了几分,她晃荡着头,干脆用嘴唇贴着瑟庄妮的面颊顺着皮肤摸索着去寻找对方的唇。
艾希的吻很轻,嘴唇稍带干燥却很柔软,不像弗雷尔卓德常有的吹得人脸生疼的凛冽寒风,瑟庄妮难得温柔的用手在艾希腰背上游离,之前的热汗已经将她的背部濡湿,而瑟庄妮寻找着衣服的暗扣,然后轻巧的解开。
瑟庄妮没有为难艾希,轻易地就让她达到了目的地,艾希的唇毫无阻碍地印上了她的,完全贴合,酒精仍然在发挥作用,艾希再度困倦的把眼睛闭了起来。不过瑟庄妮知道怎么引诱艾希,她轻笑着把唇打开一条缝隙朝对方缓缓的吹气,口中的水汽反复在唇上叠加有了些微的湿润感,艾希抿抿唇终于忍不住将舌头探出来,轻轻添食着这难得的水汽。
艾希很渴。她仍然感觉喉咙到胃部都是火烧火燎的,这种疼痛由内及外她无法缓解,也许可以尝试借用外力,她迷迷糊糊的想着,将手滑下了瑟庄妮的脑袋抱紧了她的背部,将自己的身体更紧密的贴了上去,这方便她做她想做的事。
瑟庄妮得意的眯起眼睛,艾希的动作直接而又大胆,一改平时的谨慎,她非常满意,她应对的动作也变得更为轻柔,开启门扉将对方的舌头容纳进来,任由对方胡来。半强迫着让艾希做出和平时不一样的行为算是她对她的恶趣味。
艾希抱紧了瑟庄妮,有些迫不及待却还是克制着的去搜寻水源,她感觉自己闯入了一个并不阴冷的溶洞,有软软的钟乳石,也有嶙峋的小石子,细小的水流不知道从何而来,只要她静静等待片刻就可以将它们摄取,虽然不多不过聊胜于无,于是她每隔一会就把这不大的溶洞仔细的探索一番。有时候她甚至会缠着那软软的钟乳石嬉戏,或者一颗一颗去数着那些小石子,很快她就发现这样会有更多水流,于是也更加乐此不疲的继续。
让对方一直占据主导并不是瑟庄妮所擅长的,虽然现在这样是她的纵容,对付不听话的家伙……瑟庄妮挑了挑眉,她是怎么驯服钢鬃的来着?
她突然伸出手按压住艾希的头,沉寂已久的猛兽终于出笼,只是一瞬便抓住了懈怠已久的猎物,强势的进攻瞬息之间便迫得艾希茫然无措节节败退,她只是想喝水而已……
不过本能犹在,艾希很快的站住了脚,退回自己的阵地和瑟庄妮僵持着,瑟庄妮挑眉,艾希的反应很快真是不错,不过她意犹未尽地舔了舔艾希的唇,在上面用力啃咬了一下,“你忘了你要做什么了?”
艾希吃痛得瑟缩了一下,她泪眼朦胧的看着瑟庄妮,思索了一会还是乖乖的凑过去主动的把嘴巴张开咬住瑟庄妮的唇,在感知到对方在不安分的开启唇缝的时候,她急忙退开捂住对方的嘴叫了出来,“我先来!”
瑟庄妮冰蓝色眸子里的笑意露出眼底,她无所谓地耸耸肩,将手顺着艾希的脊背缓缓的滑落下来绕过披风最后落在她的腰线卡在胯骨,看着艾希的手还捂着她的面部毫无动作,于是伸出舌头快速的舔了她一口,“快点。”
掌心的痕迹有些湿滑,艾希握了握想用手指把它揩干却感觉到手心冰凉凉的很舒服,于是她自己也顺着痕迹舔了一下,扭头看到瑟庄妮笑成了一只狐狸,于是脸一红偏过头去,她揉了揉太阳穴想让自己清醒点,可惜不见成效。知道自己的身体对酒精实在是没辙,干脆眼一闭头一歪又靠在了瑟庄妮肩窝,用手指胡乱摸索着对方的身体。
瑟庄妮的衣服还是那套,松松垮垮随意的套在了身上,艾希的手指很快就探入衣服里面触碰着她的皮肤,对方的身体像一个太阳暖而不烫,而艾希的体质偏寒,尽管觉得体内快烧起来了,但她还是很乐意抱着瑟庄妮。她感觉到自己怀里的这个身体很壮实,这让她有些疑惑,这是和她自己的身体完全不一样的感觉,硬邦邦的像是男性的躯体却又多了一些柔软,像是“瑟庄妮”这个女性个体下面包裹着的其实是一个铁血男人,她好奇的用手一寸寸的捏过去确切的感受着,甚至想咬一下试一下硬度。
她抬头看瑟庄妮,对方正密切的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她似乎看到了对方有如弗雷尔卓德永恒坚冰的眸子深处有什么东西在涌动,冰原下面的会是什么?
瑟庄妮抬手揉了揉艾希的头,隔着薄薄的兜帽感受到发丝在她的掌心扭动,手指轻轻划过对方的眉眼描摹着。她如果是苍松,那么艾希就是寒梅,她们只是选择了不同的方式面对着这强大的冰雪。这是早就应该知道的事实,她却一直刚愎自用视而不见,强者不应该轻视任何人,何况对方已经证明了她自己。
艾希看不透瑟庄妮,现在她的思绪受阻断断续续,而对方眼中的冰层太过厚实层层阻碍着她的探测,但是她仍然感觉到战士似乎比之前温和很多,她愿意亲近这样的瑟庄妮。
射手将战士的衣服剥去。这自极冰中诞生,由风雪为其塑形锻造出来的坚固躯体让她忍不住赞叹,她下意识裹紧披风将身体隐藏起来,她太不像弗雷尔卓德人了……进行到一半却被瑟庄妮制止,对方强硬的把她的披风解开将她的身体从衣服里释放出来,她有些茫然的护着胸口看着瑟庄妮,虽然早有准备,但与对方坦诚相对时还是觉得有些怪异。
弗雷尔卓德人以战斗为荣,光是看到瑟庄妮身上有多少伤口就知道她为何会受到崇敬,而艾希身上干干净净,因为她“追求”和平不轻易挑起战争。
艾希的身体很柔软,这让瑟庄妮想到初生的婴孩,她在对方的脸蛋、胸前、腰肢一一抚过确认着她的柔嫩,还伸手支起对方的腋下将她微微抱了上来,落在手中感觉很轻,她在心中嘟囔“连这也和婴孩毫无二致”。初生的婴孩也理当是没有伤痕的。
艾希看着瑟庄妮身上深深浅浅的伤痕,轻易的分辨出那都是些什么东西留下的,痕迹镌刻在身体上和她融为一体,艾希的手轻轻描画那些痕迹也抚摸过她的身体。
瑟庄妮温顺的任她动作,像是被驯服了的雪狮,但她眼中的桀骜却让艾希明了,自己能如此放肆只是因为对方的纵容。她没能明白对方会这么做的原因,理想的认为瑟庄妮会认同自己那是太过天真,不过,既然有一丝可能性她就不能放过。
艾希抱住瑟庄妮整个人蹭进她的怀中,温热的肌肤相互摩擦带起一些火热,虽说是出于政治原因,但却是她自己自愿做出的行为,自然的引起她自己身体的反应染出了片片红晕,内烫外热,她都不知道到底是哪部分更加占据她的感知。
她意外的发现对方的身体竟然很吸引她,握在手中像是一块上佳的红檀木,纹理细腻质感绵长,让人忍不住一遍又一遍的摩挲,她都觉得瑟庄妮要被她摸去一层皮了。
最终她推倒瑟庄妮,犹豫了一会还是将手探了进去。很顺利,她畅通无阻的进了对方的身体,她惊讶于对方铁血之躯下竟然还有如此柔软的地方,也惊讶对方体内的热,不同于身体给她的感觉,瑟庄妮的内在却是一种温柔的热,湿湿软软的包裹住她的手指,瞬间让艾希的心都柔化了,她第一次觉得瑟庄妮并不是那么刚强,这让她小心翼翼的抽动着。
但瑟庄妮似乎不想领情,她皱着眉头一言不发。艾希抬眼看到的时候,不知怎么的特别想欺负这样的瑟庄妮,她不怀好意刮蹭着内壁,看着对方开始变得有些急促的呼吸以及悄然爬上双颊的绯红,克制忍耐着的样子让艾希直接笑出声来,瑟庄妮威胁地看了她一眼,可惜眼底波光潋滟让效果大打折扣,艾希只要恶意的动动,她立刻又软了下来,像是老虎失去了她的爪子只是虚张声势。
艾希终究还是没有太过分,在确定自己已经做完了之后就退了出来,她看着指尖的滑腻松了一口气,这样的话她就已经完成了她该做的那部分整个人都松懈下来,接下来就是瑟庄妮的了。她强打精神睁着朦胧的眼睛看对方,希望自己等会还能有足够的精力支撑着她的清醒。
她太困了,可能随时都会睡着。
瑟庄妮回过神的时候发现艾希眯着眼睛疲惫不堪地半撑在她的身上,发尾轻扫过她的脸上又离去,像是随时会倒在她的怀里一样,她笑了起来,也许对方需要一些东西帮助。
艾希迷糊的感觉自己被放到了床上,她眨了眨眼睛感觉到有些冷,于是懒洋洋的歪头去找瑟庄妮,高大的阴影在下个瞬间将她笼罩熟悉的温度再次贴上她的身体,她满足的轻哼着将对方容纳进自己的双臂里像树袋熊一样缠住了瑟庄妮的脖子。
温柔的吐息从她的脖子掠过停留在她的嘴边磨蹭,艾希不疑有他,乖顺的吮吸着对方的唇,张开嘴接纳着对方的气息,直到热辣直灌入喉才反应过来对方嘴里竟然含着酒,连忙手脚并用的扭着头推拒。
但瑟庄妮占据绝对上风,她强硬的利用体位优势将艾希压制,舌头撬开牙关一点点的将口中的酒液哺育过去。
艾希差点呛了气,她一开始就毫无防备轻而易举的让对方进入了腹地,加上体力本来就不如瑟庄妮,就连呼吸也被掠夺,她的挣扎很快转为微弱,最后被动的任瑟庄妮为所欲为。
但是有些不同,辛辣的酒中掺入了一些糖水而变得醇香,瑟庄妮不停地翻搅着她的口腔,舌头被辣到好像有了一种麻痹的快感,她无法自控地被对方带动。
从来不知道糖水也可以让人失神着迷。
原来酒要这么喝么……艾希咂咂嘴,微微扬起下巴,酒精在她的血管中奔涌和她融为一体,冲入脑海像是毒药一点一点的侵蚀着思维,身体绵软得再也抬不起一丝力气,如在云端。
五光十色,她感觉自己的眼睛中出现炫目的色彩,像是弗雷尔卓德被太阳照射的午后,阳光在空气中分解成了最原始的单色,然后又互相杂糅在一起组成了让世界欣欣向荣的光。
瑟庄妮又喂她喝了一口酒,这次她没有抗拒甚至主动接过来,辣度习惯了之后就不再那么排斥,而醇厚的酒液被对方加工过后辣味淡去只留下馥郁的香,她的手懒洋洋地环住瑟庄妮的颈子,再次探索这不大的空间汲取对方口中的蜜液,“我口渴。”
艾希听到瑟庄妮的笑声,忽远忽近的,有时候像是从天边传来,有时候又像是在耳边震动,对方的手好像正随意的在她身上揉捏,她感觉不到太分明,她的皮肤像是被过高的温度烫到失灵了,身体的感知都变得迟钝,只能慵懒的抱着对方,随着对方的动作轻哼。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被融化成了一滩带有温度的水,内脏是灼热的,身体是灼热的,呼出的气息也是灼热的,对方还在不断的给她加温,她觉得自己在上升,上升……
有冰凉凉的液体洒在了她的身上为她带来了一些刺激,酒香四溢。她能感觉到随着胸膛的起伏,那液体宛如有意识的长蛇在她的胸腹间游走,在快要落下去的时候又被拦住,最后汇聚被蓄积在了肚脐。
“你的身体很适合温酒。”有声音由她的胸口传递至脑海,湿滑火热的物体沿着先前的长蛇痕迹挪动带起了一阵阵火热和战栗,最后它停留在着她的腹部嬉戏,水滴在她的身上跳动,她想对方身上肯定也被打湿了,整个唇上都是晶莹剔透的,液体挂在下巴将坠未坠,然后有一些掉落着流连的滑过她的锁骨,留下白色的痕迹……
她觉得体内的热烫非常痛,痛得她异常难受,难受得想要叫出来,除了热烫痛之外,她的所有感觉都被没收,就连那凉凉的液体也不能缓解她的痛楚,除非……
有东西来到了她的疼痛之源,仅仅只是探入就让她舒了一口气,她让自己的身体努力抓住那个小家伙,敞开自己让它进来,而对方仿佛知道她想要什么,轻重有度的按压更是让她哼叫起来,她放松了身体感受着,然而对方却趁她不备快速的退了出去。
不是天堂就是地狱。
艾希瞬间哭了出来。她发现自己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钳制住了根本无法动弹,身体也像是棉花糖用不上力气,她扭动着想要争夺回自己自由的权利,却在对方去而复返的时候忘记了自己的目的。她觉得自己已经成了一个要糖的小孩子,只要对方给了一点甜头就乖乖的不吵不闹,但是这次说什么也不会被对方给逃了。
“放松,艾希。”有声音在循循善诱,她赌气的摇了摇头差点把自己晃晕,对方单手按住她的额头用吻来制止了她,她睁开眼看到瑟庄妮湛蓝色的眼睛,伴随着对方轻柔的哄声以及体内保证似的轻蹭,艾希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却惹来了对方的轻笑,以吻封缄,“放松我才能给你更多。”
言出必行,即使是喝醉了。艾希自暴自弃的放开了瑟庄妮的手指,扭头看向另一边,她的感知早被酒精侵蚀了大半,只觉得自己是一只被煮在温水里的青蛙,全身软绵绵的,浸泡在名为舒适的盒子里。
瑟庄妮也做到了她的承诺,她感觉自己像是一只风筝,在天上飞来飞去不曾落下,而那根细线连接在瑟庄妮的手中,她感觉不到存在但是轻易的掌控了她的方向,飘飘浮浮……
她想,自己最后应该是离开了那根细绳,飞向了那片白色的天空。
“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再来一次?”
艾希醒来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这句,但她头痛欲裂没有精力去理会瑟庄妮的调侃,身体微微一动就感觉到像是蚂蚁噬骨的疼痛,这比练习一下午的弓箭还要累人。
瑟庄妮将手伸过来的时候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她真的不能再来了,但有心无力,她努力摇头表示自己的立场,却看到对方揉了揉她酸疼的小腹,然后帮她搓动无力的四肢,“睡一会,等你恢复了,我用钢鬃送你回去。”
“嗯……”艾希点点头,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变得嘶哑,瑟庄妮见了,“体贴”的再度渡水给她,直到艾希开始挣扎才放开。
“我们的合约成立了?”她迫不及待的问出这个问题,紧张的等待着回答。
“当然。”瑟庄妮挑挑眉,言简意赅。
艾希终于放松的睡过去。
注:
艾希所在的寒冰部族应该改名成了“阿瓦罗萨”,但阿瓦罗萨同时也是上古三姐妹之一,艾希的祖先。文中同时出现了这两个名词,所以为了区分,艾希的部族文中仍然称之为“寒冰部族”。
酒一般是植物酿造,也有用其他的东西比如肉作为原料,但是凛冬之爪不产粮食,考虑到弗雷尔卓德的环境也不可能用肉食这么奢侈。所以设定是阿瓦罗萨的平民酿造了不同浓度的烈酒贩卖,但有人喝了之后酒精中毒死亡,于是艾希禁止这种烈酒在阿瓦罗萨流通,他们就只好卖给凛冬之爪的人。瑟庄妮手中的就是用肉类换来的烈酒。
在官方背景中有提到瑟庄妮习惯于苦难,崇尚于残暴,冷酷无情,和文中的性格有很大的差别。我不习惯残暴的人,所以取了一部分性格把残暴的地方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