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向,慎点
"叮——"
短促的声音打破了空间的静谧,摆放在床头柜上的接收器早已被调节成了自动模式,短暂的沉默过后就开始将接收到的简讯播报出来。
"致卡西奥佩娅·杜·克卡奥小姐:
本人将在瓦罗兰历2XX年11月27日21:00点于舍下举办一场晚会,希望您能不吝贲临。
罗·杰·哈维尔敬上"
黑色玫瑰的环境总是透着一股古老的气息,这种氛围无孔不入连带着让这份普通的简报都受了影响,听在耳朵里声音像是被拉长得有些晃悠,卡西奥佩娅微微动了动眼皮却还是没能成功,她在醒与不醒之间挣扎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翻个身将膝盖在床单上蹭了三四个来回之后睁开了眼睛。
雕栏画栋,她第一时间看到的就是这些不厌其烦地在所有立面都堆上繁复花纹的装饰,她转过脑袋躲在被子里打了个哈欠——这完全是下意识的行为,坐在那里的主人一向对属于自己的东西颇为自傲,既然如此她并不介意照顾一下对方的虚荣心。
房间里并不暗,她从未纠结过那光从哪里来,只是眯着眼睛惬意的将脑袋枕在被单上蹭了蹭将身体整个都放松开来,昨晚与她共眠的人早就已经离开了温柔乡,于是她肆意的将整个床都霸占了。
但不仅仅是这样。对她来说每个地方都是舞台,卡西奥佩娅抬了抬膝盖,感觉到被单从她的皮肤下滑滑的溜过,她拧紧眉头片刻后又松了开来,吹着气伸出手指沿着看到的褶皱一点一点描画,指尖在洁白的床单划上一个又一个的圆圈,然后她抱着被子惬意的转了个身仰躺在床上,把脑袋落在了床沿。
很快她就觉得脑子里有些充血,但她喜欢这种眩晕感,她微微将眼皮抬了半个弧度,目光透过眼睫的缝隙看向檀木桌后正在处理事务的乐芙兰,对方对她的行动不闻不问,只是淡然地回看了一眼。
卡西奥佩娅勾起嘴角轻轻地对着虚空吹了口气,朝着乐芙兰的方向但似是而非。
乐芙兰不留痕迹的动了眉眼,这小动作被捕捉到,让她忍不住将唇边的弧度拉大,笑容也越发暧昧起来。
这些行为她从来没有向谁学过,但是不经意间好像又学了很多,她细细地瞧着乐芙兰的动作,躺在床上吃吃地笑了起来。
乐芙兰在思考,眉头稍稍皱起让精致的眼线有些偏离,从卡西奥佩娅的角度来看正好看到对方专注的模样,像是完全无意于房间里多余的她。
不过这是假象罢了,黑色玫瑰统领从不会掉以轻心。即使对方现在像是没有在看她,卡西奥佩娅也知道对方正在看着她,在无形的打量着她的动作、她的眼神,甚至对方或许还能透过她的外皮看到她内在的想法。
这有些不可置信,但她从不怀疑。同类总是相斥,她们俩却达到了某种和谐或者共识,对对方知根究底却不会互相残杀。
不过她也好奇乐芙兰对她的评价,会是一丘之貉还是物以类聚。再或者,也许对方对她最直观的感觉是诺克萨斯那条灌满了女巫药水的护城河。
想到这里卡西奥佩娅又忍不住笑了起来,床垫很软,她这么轻微的动作竟然也让身体有些凹陷下去,她摊开双臂以一个头往下跌落悬崖般的姿势弓起了脊柱——这并不舒服但是她却一直很喜欢,尤其是在思考的时候。
她慢悠悠的回忆起之前的想法,如果她在对方眼中只是这样的一个形象,那对方的恶毒比起她来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的视线再度转了过去,厚厚的文件累积在桌边一角,书脊上支零破碎的"卡拉曼达"几个字看上去很有诱惑力,不过她明白这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试探,尽管好奇触碰那层流光会有什么后果,但是她并不愚蠢。
这里处处都有诱惑。
但是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的规矩,她恰恰是那个不仅不会被抓住把柄甚至还能游刃有余的利用这些为自己最大化谋取利益的人。一切限制都只能给她加强一些挑战的难度然后带给她更多征服的乐趣。
除了黑色玫瑰——乐芙兰是一块相当难啃的骨头,也相当有挑战。
脑子有些鼓胀,卡西奥佩娅恍惚地猜测时间是不是已经过去了很久,房间里很安静,唯一的参照物反而成了正在思考的乐芙兰,对方时不时会在桌面上写些什么,但是又瞧不见具体。
她的视线随着笔头的晃动摇摇摆摆地,周围光线穿插在房间里糊花了眼睛,让一切变得似真似幻,她眨了眨眼,感觉未睡饱的后遗症在此刻开始发作,眼皮越来越打不开,看东西也越发缭乱。
难免有些忽视环境。
“你认为我冷落了你?”乐芙兰带着笑意的声音突然落在了耳边,卡西奥佩娅抬头,这才发现对方已经近在咫尺。
“你觉得你对我很热情?”卡西奥佩娅立刻偏了脑袋故意发出嗤笑声,微微昂起下巴兴致盎然地回看过去——乐芙兰向来不喜欢被人忽视。
欺诈师微微低头看她,身上的那股沉郁香味早就围了过来,像是历经了上千年之后还在持续绽放的玫瑰经久弥香,虽然这味道整个房间里都有,但是最浓郁的部分却是在乐芙兰的身上传递出来的。
卡西奥佩娅其实不怎么喜欢这味道。太有辨识性,而且太过张扬,尤其是每次她都要把自己搓去一层皮才能洗干净那个味道,实在是太麻烦了。
但是喜好和目的她分得很清楚,既然处在弱势那和乐芙兰来往总要忍耐点什么。
她勾起嘴角扬起手,不高不低正好将指尖落在了乐芙兰的腰带上尝试着打开,暗色的金属由于年代已久早就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只剩下常年磨损抚摸后所留下来的温润触感,和乐芙兰给人的感觉截然不同。
虚伪。她眯起眼睛在心里下了结论。
才举了这么一会会卡西奥佩娅已经感觉手臂开始发酸发沉,她看了一眼乐芙兰,在对方面前她从来没有强硬过,几乎是第一时间就仰起身子微微扯着乐芙兰的腰带示意,“下来些,这样很累。”
乐芙兰没有拒绝。
卡西奥佩娅笑了起来,她曾认真的思考过乐芙兰的想法,也不知道自己哪里讨了这女人的欢心,对她的小要求基本上有求必应,虽然想不明白,不过既然对方愿意顺着她那拿着用就是了。
此刻法杖被放到了一边,欺诈师一点也不拖泥带水的半蹲下身来,金色的眼睛里荡出一片灿烂的笑意,像是另有所指又像是漫不经心般地开口,“要求不多的,总能的得到额外的满足。”
这话在理,卡西奥佩娅在心里点点头,乐芙兰说的话某种程度上总能得到她的共鸣,尤其是能让她利用和有机可趁的那些,她笑着看向欺诈师,弓起上半身去迎合对方,她并不忌讳男女,而乐芙兰算是她不多的固定床伴,毕竟不是谁都能有黑色玫瑰首领那么大的用处,值得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进行交易,当然对方的经验和技术也是原因之一,和对方上床是一件在心理和身体都相当享受的事。
“如果你的满足指的是现在的话……”卡西奥佩娅双手上举笑着搂住乐芙兰的脖子往下拉,让话尾消失在亲吻的唇齿之间。
余韵过后她躺在了床上,乐芙兰的手指还在她的身上跳动,她眯了眯眼睛,事后的惬意和倦意让她有些迷蒙,不过说不上这情绪是真是假,就连身上的这人也说不出是真是假,她抬了抬眼皮,不出意外的看到桌边还坐着的黑色玫瑰首领,对方长袍上的鎏金滚边随着书写的动作而晃荡开来,晃着人的眼睛像是之前都是一场梦,或者只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
镜花水月。
卡西奥佩娅忍不住扬眉抿唇嘲弄的笑了起来,骨子里的魅意从眼角眉梢流泻出来,她像条蛇一样,拧身扭头舔上身边人的脖子,手指也摸索握上对方的腰。
腿间的黏腻触感还在,那些甜腻的气味还在,她心情甚好的将对方带着她的味道的手指含在嘴里吮吸,眼睛却飘开飞到了真正的乐芙兰那里。
每次都是一场沉默的较量,对卡西奥佩娅来说能将对方从桌边引诱过来就是一次胜利,尽管她也知道这不过是代表那些文件其实没有那么重要,甚至也许每一次的都不那么重要,否则乐芙兰也不会放心地让她睡在旁边,但是这是一件很有趣,也很值得玩味的事。
这一次她也不知道自己成功了没有,从来没认为分身的感觉乐芙兰也能感知到,但还好欺诈师并不是一个完全不解风情的瞎子。
“你像是在邀请我。”笔尖停顿,乐芙兰终于抬头正视她。
“我当然在邀请你。”卡西奥佩娅笑了起来,将有些碍事的头发拨开少许。
怀中遽然一空,刚还在和她翻云覆雨的身影就这么突兀的从手臂中消失,她也不觉得惊讶,手指揩去唇边残留的液体,又懒洋洋地躺了下去,“来,不来?”
但是她等了一会,除了似有若无的轻笑声在空气中飘散之外并没有任何回应——看来这次还是失败了。事情没有达到预期让卡西奥佩娅有了那么一点点意外,但这也在情理之中,不过她还是打了个哈欠掩饰住自己的情绪。
杜克卡奥家的二小姐一向不是一个盲目投资时间的人,既然没戏,她决定干脆懒得理会这个反复无常的欺诈师,偏了脑袋先睡个回笼觉养精蓄锐再来和乐芙兰较量。
“哒哒”,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由远及近,在卡西奥佩娅即将陷入沉眠之时顽强地钻进了她的耳朵,如果不是耳边传来的轻轻嗤笑声让她警醒,她几乎要伴随着那清脆响声径直睡去。
“嗯?”她睡眼惺忪的看过去,感觉到不大的阴影直接从上方落了下来,比之前馥郁的香味径直将她的口鼻覆盖,接着嘴唇一轻,对方已经轻车熟路的把她的下唇给咬住。
方向是相反的。卡西奥佩娅半睁开的眼只看到面前一节脖子像是莲藕一样修长而又白净,女子身上的温度直扑她的脸面,她昂了昂头,感觉到对方正富有技巧地吮吸着她的唇瓣,她懒洋洋的打开唇缝,将那花香一般的气味纳入了口腔。
虚荣的人总是带着股迷之自信的气势,但在乐芙兰身上体现出来却像是天经地义一样找不到一丝违和感,以至于都可以让人忽略那点从心底生出来的不适。
不过这点并不适用于卡西奥佩娅,她似乎天生就适合和这样的人来往。从小就随着杜克卡奥出入上流社会,所见到的、身份尊贵的人不知凡几,乐芙兰只是其中之一,更何况诺克萨斯是一个用实力说话的地方,她并不觉得自己比他们差多少。
当她用智谋将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时候,那些人的表情会让她发自内心的感到愉悦。
“在想什么?”轻柔的玫瑰花瓣开始不甘寂寞地从她的唇角游走,一步步倒退着落在脸上,乐芙兰亲吻之间还不忘发声探听她的想法,手指摸索到她的脸颊一点一点逆着肌理磨蹭。
触手生温,卡西奥佩娅眨眨眼,身为同类她当然知道女人身体的销魂滋味,尤其是乐芙兰这常年养尊处优的人,可以说黑色玫瑰花了几百年才养出这么一个尤物,能爬上她的床和她共享鱼水之欢是多少男人女人梦寐以求的事。
所以就算没有获得什么有用的情报卡西奥佩娅其实也不觉得自己有多亏,何况乐芙兰并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在想,你今天似乎格外容易被引诱。”她舒服得轻哼了起来,半眯着眼睛只是用鼻子来感受对方的动静,而且乐芙兰的嘴唇冰凉,顺着她的面骨一寸寸嘶磨过去刚巧给她燥热过的身体降了温,带来一阵不可言说的舒适。
“你刚才让我欣赏到了一场活春宫,”乐芙兰扬眉,吻过她的睫毛又继续往下,半湿半暖的口气洒过卡西奥佩娅的发际线,那里因为刚才的运动已经濡湿了一小片,细碎的头发贴在额头显得有些凌乱,欺诈师停顿了一下,饶有兴趣的将它们衔到一边,金色的眼睛却带着道不明的笑意直盯着卡西奥佩娅。
“原来你看到了。”她故作失落的撇了嘴,抬眼去看欺诈师的双眼,其实这满室的金碧辉煌都比不过乐芙兰的眼睛,雍容华贵尽在其中,而这女人自当有与之相配的吸引人的能力,她假装难过,像个怨妇一般的叹了口气,“但是你不过来。”
“生气了?”乐芙兰轻笑起来,伸出手指将她耳边的鬓发卷了卷,又顺着发丝帮她按揉起了太阳穴,声音压在喉间让她本就低沉的声音更是沉了几分,听上去竟然有几分讨好的意味,“我现在不是过来了。”
黑色玫瑰首领的讨好,估计整个瓦罗兰大陆也就她享受了这待遇,卡西奥佩娅微微动了动身体,换了个角度让自己得到更舒服的慰藉,“过来就为了帮我按摩?”
“当然不是。”她看到乐芙兰低头瞧她,她早就打开眼睛注视着对方的一举一动,欺诈师的唇角微扬,眼睛里的金色却将真正的情绪晃荡得模糊不清,“是你邀请我的。”
完全不需要她的应允,乐芙兰将手指径直滑入轻薄的被单,卡西奥佩娅轻哼了一声,对方的手指快速地蹭过锁骨,轻车熟路的握上了她的乳房。
她忍不住发出一种类似于嘲笑又像是欢愉的呻吟,隔着那层薄薄的毯子她清晰的感觉到乐芙兰的手指正在进行怎样的动作,但是她的眼睛依然挑衅般的转向乐芙兰。就像欺诈师知道她有什么敏感点一样,她也对乐芙兰知之甚深,如果有什么是对方一手“掌握”不住的,那她的身体绝对是其中之一。
“嗯…摁……”不过乐芙兰是什么人,能被她唬住那就不是乐芙兰了,对方只是指尖稍稍用力就让她的注意力转移。
“这就受不住了?”她只看到乐芙兰好整以暇的微笑,刚刚燥热过的身体在对方的挑拨下又难耐了起来,对方手上的动作根本没停,欺诈师常年握着权杖的指端早就起了一层厚茧,那不软不硬却又格外有存在感的茧子温柔的摩擦着她的肌肤,与那些男人们给她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真正的掌权者不需要刻意用力量来体现她的权力,也能让别人感受到她的权威。
不过卡西奥佩娅见识得多了。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脑袋的持续充血让思维有些混沌,还是刚才的“开胃菜”太过投入让体力有些透支,卡西奥佩娅这才觉得大大的不妙,和乐芙兰的所有较量任何状态上的偏差都有可能让她落入下风,何况还是这种时刻,身体不受控制,思维陷入泥沼。
“我以为…嗯,你…能做得更好…嗯…摁…”她勉勉强强回应了一句,但就连她自己都知道这句话说得多么没有平时的水准,她感觉到自己的乳尖已经挺立起来,勇敢的抵着对方的掌心像是在拒绝欺诈师的触碰。卡西奥佩娅忍不住带着欢愉的叹出一口气,如果她现在的意志力有她的身体那么敏感和坚决,也许她不会这么快的就被对方给带着走。
“看,你在欢迎我。”欺诈师不知何时已经亲昵的凑到了她的脸庞,唇上的凉意被她脸上的高温给渲染再也不能给她冰凉的慰藉,反而在厮磨之间将温度节节攀升,而这是乐芙兰乐意见到的。
卡西奥佩娅看着那双金色的眼睛,口中还待说些什么,可刚张嘴就被对方间不容发的用唇舌封堵起来,花香涌入口鼻,柔软湿润得像是雨后清爽泥土的软蛇一股脑的冲入口腔将她填满,却又在这弹丸之地有着目的性的带着她的舌头翻搅着,层层包裹让人窒息,她有些费力的承接着对方的火热,只能在“咕嘟咕嘟”咽下口水的同时努力地挣扎着呼吸,再也无暇多去顾及其他事情。
“热情的是你。”乐芙兰轻笑,稍稍退开点给了她一些空间,她感觉嘴角滑落的银丝被拉长,她一口气还没换过来,还只来得及张开嘴将空气纳入,结果顺着一起进来的除了空气还有对方的舌头,这次欺诈师更加得寸进尺,连一丝缝隙都不给她留下。
“让淑女形象受损很无礼的一件事。”直到卡西奥佩娅觉得快窒息了乐芙兰才悠悠放开,她喘着气指责对方,抬手揩拭干净侧脸上那粘糊的一片狼藉,然后略带抱怨的向欺诈师抗议,但她心情还算不错,至少从刚才的动作来看乐芙兰并不像面上那样不为所动,这是一个好消息。
“我觉得不错。”欺诈师的手指落到她的脸侧然后捏起水光潋滟的饱满唇瓣揉捻,被吮吸得有些肿胀脆弱的唇瓣很快就觉得有些微的刺痛感传来,不过这没什么,她舔了舔下唇顺便划过对方的指尖,听到乐芙兰透着笑意的声音,“这样好看。”
不需要对方提醒她也知道自己现在的妩媚样子有多勾引人,甚至她还让能自己更加勾引人,欺诈师的手撩开被子让冷空气扑在她的胸前,寒冷的刺激让肌肤密密麻麻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然后又在对方手指的抚摸下快速的消散下去——这身体的动作简直比她自己的反应还快。
“谁说不是?”她懒洋洋的勾起嘴角,伸手去拉乐芙兰的腰带,这次暗紫色的魔法光辉在她手中闪了一闪,暗扣被她轻而易举地打开来,欺诈师也配合的转了个身将身体支在了她的上方。
剩下的被子乐芙兰拉开,卡西奥佩娅扭动了一下身体,扬手抱着欺诈师的腰想将人拉下来。虽然她的身上寸缕不着,不过乐芙兰也好不到哪里去。不知道是乐芙兰自己的恶趣味还是历代黑色玫瑰首领都是这副妆扮,哪怕对方现在衣冠楚楚,但她的手指依然能透过衣服和衣服的间隙触摸到对方柔韧的腰。
不过乐芙兰并没有给她更多的时间,隔着冰冷的衣物对方将身体压了下来,让两具柔软的身体重叠在一起。
“感觉怎样?”欺诈师轻笑,自顾自地低头吻上洁白的胸脯,凝脂落入口中满嘴生香,颤颤巍巍像是会融化般的在唇齿间流动,她勾起舌尖让那香软的肉块在口中滑动,也一寸寸地逗弄着卡西奥佩娅的神经。
“我…眼光…向来不错…”她的一句话在对方的挑逗下被断断续续的拉长,胸前的接触湿黏滑腻却又带着肉体的温暖和冰凉的呼吸,与男性灼热的身体截然不同,对方顺着她的身体往下移动一路吮吸亲吻过去,布料在肌肤上蹭来蹭去,很快就在体表燃起一片热度和她体内的火交织在一起。
她能感觉到自己腿间潺潺而出的液体,顺着之前高潮过的甬壁几乎没有遇到什么障碍就打湿了股间,她有些难耐的动了一下大腿,既想厮磨着慰藉一下自己的身体,又想大大的打开暗示欢迎对方的进入。
这么明显的反应欺诈师不可能不知道,但是对方就是装作毫不知情,她忍不住扬起带着媚意的眼睛瞪了乐芙兰一眼,然后赌气般的鼓起肚子去顶对方亲吻的嘴唇,换来的是对方压抑着的闷笑。
想要的就要自己主动抓在手中,这一向是卡西奥佩娅的行事准则,懒得理会那边不紧不慢的玩弄不休诡术妖姬,她自顾自地抬起大腿卡入对方腿间,满意的感觉到欺诈师腿间濡湿的布料,“光是这样你就湿了?”
“你知道你的魅力。”乐芙兰倒没有任何被她揭穿的窘迫,魔法师微微抬头,金色的眼睛里眸光闪烁,暗紫色唇边流泻而出的银丝被欺诈师用舌头卷走,视觉冲击让她眯起了眼睛,然后坦然迎接对方俯下身来的亲吻。
卡西奥佩娅轻笑,双手缠绕上对方的脖颈让相贴的身体之间更加亲密无间,胯骨微动让私处也紧密地贴上对方温热的大腿摩挲。
“我喜欢你的热情。”沙哑的声音落入耳中,欺诈师惯于以假面具示人,掺入情欲的声音乍听之下和平时并没有什么异样,但是卡西奥佩娅总能感觉到那么一丝不同。
她微微一笑心知肚明,说不定全是假的。但卡西奥佩娅不在乎,打破砂锅问到底并不是一个好选择,乐芙兰并不是那种大男子主义的人,撒娇耍赖绝对是下策,而在聪明人面前耍小聪明那是最愚蠢的事。
只要她做的能满足最终目的就好,谁管这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
“还不进来你就别进来了。”她舔着对方的耳朵放下狠话的时候感觉到了欺诈师唇角的弧度,她恨恨地抬腿将对方锁在怀里,惹来乐芙兰一阵闷笑。
不过下个瞬间她就感觉到甬道被毫无预兆的刺穿,她不受控制地绷紧了身体一把抓住乐芙兰的肩膀,她恨得有些牙痒痒,欺诈师的行为总是超出预期,即使有了准备也还是让人措手不及,但是听之任之是绝对不可取的,她立刻跟着调整了身体。
“是你邀请我的。”乐芙兰好整以暇的低头亲吻她的唇角,她可以肯定对方没有错过她脸上的表情转变,而欺诈师的笑容却依旧和面具一般毫无变化,只有眼睛里的光泄露了那么一点情绪。
“我是在邀请你。”她柔柔的开口,挺动腰腹毫不示弱的回应挑衅,但是感受着对方在她体内的律动,身体几乎不受控制的软化成了一汪春水。
“我感觉到了。”水声激荡,欺诈师就在她的耳边低笑,金色瞳仁衬着天花板上的壁画却是最亮的明星,只是……她看着对方眼里不怀好意的光,这绝对是一颗暗示着不详的星星。
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她咬着乐芙兰的手指承接对方给予的欢乐,相应的也将欺诈师的身体一部分禁锢在自己体内。
及时行乐才是最重要的,如果能在行乐的时候将要做的事做完那就更好了。
而她一向是将两者同时进行的。
乐芙兰的指尖在她体内的律动让她失声,挑、捻、点、刺,带来的刺激使她失控,但她也不甘示弱,紧紧将欺诈师限制在那片温热之地,寸土不让。
“我喜欢你这样。”失神不过是一刹那,她回过神来看到的是欺诈师水光潋滟的手掌,正被对方伸出舌头一点一点舔净。她挑了挑眉,感觉到腿间的酸软蔓延到全身几乎让她再也提不起一丝力气。
“够了吗?”她撇过视线看着对方鎏金眸子里玩味的笑,卡西奥佩娅慵懒的舔了舔唇角,她有些渴了。
“你喜欢我,还是喜欢她。?”欺诈师总是善解人意,下个瞬间吻便覆盖上来将有些咸涩的液体渡到了她的嘴里,只是有些适得其反,她觉得更渴了。
“反正都是你……”呢喃消失在唇齿之间。
和自己吃醋?这倒是一个新的关于乐芙兰的情报,在最后的最后卡西奥佩娅这么想着,随即迅速地抛开了庞杂的念头,专心迎接着对方下一轮炙热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