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冷x天使追,非常规h
【背景大概就是凯莎觉得追可以独立了就把人派遣出去,然后追回来后拉着冷一起喝酒乱性的事,我行文太啰嗦,写背景怕收不住手】
私设:冷是普通人类,被选拔后基因进化,追的母亲是天使,天生就有天使基因
重申:不是常规h
……
可能是从来没接触过酒精,很快冷的眼神就有些茫然,对方举着杯盏一动不动,像是在努力维持着往日的理智与稳健,追瞧得有趣,又举着自己的杯子轻轻碰了过去。
手中微微的晃动让人回了神,冷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她的手仍然很稳,虽然察觉到了身体上的些许不对劲,但这里是梅洛天庭,眼前的人是她朝夕相处的同伴和战友,倒也不可能会出什么问题,更重要的是,在追面前她可从来就没有过示弱或者退缩。
于是冷看了一眼对方,随后鼓着气,仰头一口豪气地把杯子里的液体全干了,完了之后又挑衅一般的瞪了一眼追。
追的闷笑藏都藏不住,好整以暇地回看着冷,她带回来的并不是普通的黄酒,这东西度数确实不高,而且入口绵软,味道就和饮料差不多,想来这才没有引起冷的警惕,但实际上后劲不容小觑,分分钟就能让人断片,不过好处是酒醒了之后并不会头疼,也不会有其他的后遗症,睡一觉就没事了。
所以她诓着冷喝了又喝,心里倒是没有一点负担。
只是这下冷喝得急,又堵着气,大半的酒其实还藏在嘴里,她憋了一会到底还是没忍住轻咳了起来,口里含着的酒液便顺着嘴角溢出来,又被她下意识抬手掩住,到底没有在追面前完全失态。
闷哼声压抑在掌心,冷甚至无暇他顾,而难得看到对方吃瘪,追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她戏谑着盯着眼前的人,不想放过调笑对方的任何时机。
但她只看了一眼便停止了思考。
虽然捂着嘴,但那白玉似的手指根本拦不住流动的液体,大半的酒液顺着对方的指缝源源不绝的流下,又沿着手臂径自滑落,这酒水本来清淡无色,现在在月光的照耀下却带出一丝琉璃般的明亮色泽;另一部分酒液则顺着掌沿往下颔落去,分量不多,落在领子上瞬间便将那绯红的布料染得更加深沉,甚至随着不断滴落的酒水还在一点一点地往下蔓延。
追控制不住自己的目光跟了过去,对方明显呛着了,呼吸显得略为急促,脖颈处的筋脉鼓动着,有些液体好像并没有被衣裳吸收掉,在雪白的颈子上像落在枝干上的露珠,一路滴溜溜的往衣领深处滚去。
“太浪费了,”追哑着嗓子嘀咕,她的声音比平日里压低了些许,似乎无意被冷听见,但在这静谧的月夜里根本不难传递过去。
但可惜的是即便听到了冷也完全没听清追说了什么,她花了不少功夫才压抑住咳嗽,气管里头仍然火辣辣的难受,让她想再喝点什么压下去,可手里的杯子里已经空了,而转瞬间追却来到了她的身前。
冷诧异了一下,眼睛下意识往追手里瞟去,以为对方知道自己的想法,但追不仅手里空无一物,反而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钳制住她的行动,然后自言自语般嘴里又嘟囔了一句,这次冷听清楚了,对方一字一句地说道,“这样太浪费了。”
只是一些酒,倒谈不上浪费,可冷还是觉得有点寒心,也有点恼怒,她并不是故意要糟蹋对方的心意,不过她也承认这确实是自己逞强而犯下的错,如果追介意的话,下次她可以从自己管控的星系里带一些其他特产回来作为弥补。
冷还在思考着怎样表示歉意,却感觉追正拉着她的手臂往上提,她这才发现对方并不是坐在自己身前,而是跪坐在了自己腿上,此时追直起了身子,她又挺不起来身,看上去就比对方矮了大半个身体,只能被动的跟随追伸展着手臂。
两个人面对着面,中间横隔了一只手臂,追嘴里嘟嘟囔囔的,似乎在抱怨什么,可这下又听不清了,冷疑惑的看过去,发现追边说边贴了过来,只是前倾的身体恰好被她的手臂拦下,但视线相交的那一瞬,追突然伸出了舌头开始舔舐着她的手肘。
冷一惊,下意识想要抽回自己的手臂,可追握得死死的,她整个人又被控制在对方的身形之下,压根使不出更大的劲,抽了两下反而把自己的手腕弄得生疼,白净的皮肤上染了一片红。
她这下终于后知后觉的知道追为什么要拉高自己的手臂了,她被迫顺着对方的力道拉直着身体,看着追从自己的手肘一路舔舐到手腕,温暖湿润的舌头从皮肤上滑过,舌尖偶尔跟着划弄几下,让冷感觉头皮发麻,但那种湿滑不同于蛞蝓般的黏腻怪异,也不似猫科动物般的倒刺疼痛,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痒意和战栗,从手上蔓延到全身。
纵然她们从小就一起生活,可这种举动也太越界了一点,冷勉强找回了一丝清明,下意识开口准备喝止对方,但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看到了追的眼神,对方眼里没有调笑的意味,而是如同往日对战练习时的认真,她突然就没有了呵斥对方、让对方停下来的想法了,反而被追控着自己的腰,被轻压着、放倒着、缓缓的躺了下去。
感觉像是被一只大型犬给扑倒了,追并没有放开她,仍旧紧紧抓握着她的手腕,像控制着属于自己的一只猎物,但舔舐的地方却换了个,冷感到下颔被轻咬了几下,随即又被吮吸着,对方像是在汲取什么甘甜美味一样不知疲倦,索求无度。
冷觉得自己的脑子似乎变迟钝了,追到底在干什么?身体好像变热了一些,热得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她张开嘴,无声的做出吞咽的动作,却只咽下一口空气,她想说些什么,但喉咙里压根发不出声音,想喝点什么润润喉咙,却又不知道自己在渴望什么。
追已经把头埋进了她的颈子,动作间衣领被对方蹭开,大片的肌肤暴露在夜风中,热和凉的感觉互相交错,让她无法忽视,居于中间引导着的是追泛着湿润的舌头,触碰到哪里,哪里就变得火热,舔舐在哪里,哪里就变得清凉。
但她现在最热的地方是喉头,是心口。
手腕上的力道早就松了,冷轻轻一抽就离开了桎梏,许是发现她的反抗不如先前激烈,追也由着她挣开了手,对方光顾着埋在脖颈处啃咬,整个人都压在了她的身上,也占据了身前的全部位置,冷挥了挥手始终没找到落处,最后只好放在了追的脑后,手指亦有意无意的插进了那头柔顺的金发里,随着难耐的呼吸一松一紧的抓握着。
追立刻就感觉到了头皮被拉扯的痛感,但不重,没有让她难受却激发了身体里更多的血性,对方脖颈这处的酒液早被身体的热量挥发干净,只留下些许蜿蜒的痕迹,但越是如此她便越不想错过,馋虫蠢蠢欲动,一根筋的非要把残存的酒液给汲取出来。
酒香甘甜,混着另一股道不明的馨香夹杂着暖意扑面而来,她一边快活的勾起含弄那些肌肤,一边又想起自己收购酒水时,热情的商贩曾献宝一般口若悬河的向她介绍起琳琅满目的喝酒器具,她当时听得漫不经心,可天使超强的记忆力依然让她过耳不忘,清楚的记得其中有一个器具的作用是让酒液温暖起来。
若暖过的酒这么好喝,那确实值得收购一套,追舔舔嘴角,感觉喉咙越发干渴了,明明喝了那么多的酒,为什么还会适得其反?不仅不解渴反而更难受了些,难道是她选择的位置不对,还需要再往下?
追的目光沉了沉,视线落在了冷身上仍被衣物遮挡住的地方。
不过很快她就放弃了自己的这个想法,作为战士的直觉还在,判断形势并不困难,继续往下不过是缘木求鱼,溯流追源往来处寻才更正确,但她还是轻咬了一口冷的锁骨,确定已经在上面留下个不轻不重的红痕,随后才撑起身子看向了冷的脸。
对方的酒意似乎已经上涌,追看到冷惯来白净的脸颊染上了往日无缘得见的绯,对方苔绿色的眸子在月光的照耀下亦变得清淡不少,她哄骗冷喝下去的酒水好像全跑到了对方的眼眶里去了,水润润的映射出属于她自己但她自己看了都觉得亮得有些可怕的眸子,不过许是看多了她从小到大的顽劣行径,冷还是神色未变,亦如同以往每一次的包容般未曾呵责。
只是落在追眼里那神情怎么看怎么淡漠,倒像是面对无关紧要的人时惯常摆出来的轻蔑和不屑,这么一想追立刻就不开心起来了,她怎么能和其他人一样呢!
她弯了手肘,低下头亲昵的蹭了蹭冷的鼻尖,香甜的气息随之流转过来,追视线一扫,看到对方早就微启的唇,冷的唇色并不淡,但此时在月色的辉映下却显得略微发白,对方口中有甜腻的水汽微微透过来,她下意识轻轻的用自己的唇碰了碰,触碰到了很柔软的一层壳——那是微微干结起来的唇皮,她有些意外,但又立刻醒悟过来。
对方竟然和自己一样干渴!
这个念头瞬间引爆了追脑子里的炸弹。
她的手下意识的按上冷的腹部,掌心所及之处肢体平坦而柔软、脆弱却坚韧,手指像是突然有了自我意识,撩开对方衣服的下摆钻了进去,温热的气息包裹上来,她感觉自己的手指都颤动起来,细腻的肌肤比她记忆中曾触碰过的任何东西都要来得美妙,在这样的触碰下感官都放被大了一般,指腹的螺纹本来细微到不可察,现在任何摩挲却感受得清清楚楚,甚至让人舍不得太过用力。
对方唇舌里的水汽吸引到追的注意力,她试探性的又碰了碰,控制不住脑子里的念头乱转,就突然庆幸起虽然口干舌燥但自己的唇也是柔软的,至少吻起来不会让冷感到难受,她等了一会,感觉到对方没有拒绝,这才伸出舌尖小心的触探进去。
她对外的性子的确张扬骄横到几乎无法无天,谁的面子都不给,虽然那都是三个长辈惯出来的,但实际上她们并不纵容她恣意妄为,这种事情哪怕现在追意识不太清醒也仍然知道需要征求对方的同意。
而冷大多数时候对她更是放任。
与之前她自己瞎忙活的舔弄嘴里却始终干涩得不行相比,这里才是个好地方,就像是打井人终于找到了泉眼,甚至还没有真正接触到什么,她的口腔里就已经自行分泌出了津液,对方的干渴似乎比她更严重,她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冷就自觉的迎了上来。
追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冷也没有,但对方显然是渴急了,一直遵循本能试图用舌尖与她的纠缠来获得水分,就像她刚才一样。
追这下乐了,她本就生得好看,藏不住情绪心情一雀跃脸上的笑看着就比阳光还要灿烂几分,她感受着冷这般急切的模样,眼神不禁柔了下来又去蹭对方,虽然她是被艾兰捡回来的,受对方教导良多,不过对方毕竟是长辈,不能太造次,可冷不一样,她们一同学习,一起接受训练,甚至整日形影不离,她一直都爱黏着冷,尽管对方的性子使然,从不拒绝她的亲近但大多数时候也不会迎合,她印象中冷还是头次这么主动。
可她一主动冷就没有那么积极了,追也不恼,她本就不是喜欢以逸待劳的人,她爱动好学,既然是不会的东西那就好好学,冷是个很好的师父,这些年里她从对方身上学到的东西并不少。
她不会亲吻,现在学也来得及。
冷条件反射地闷哼了一声,虽然整夜下来并没有吃下多少东西,但是腹部骤然被按压着依然让她有些难受,索性追反应很快,在她未有动作之前就已经将力道撤了大半。
不过对方撤了力量却没有将手掌移开,反而用全掌在她的腹部游离着,随后又不知怎么地触碰到了她衣服内的肢体。
肌肤相亲,她能感觉到灼热的掌心熨帖着微凉的腰际,冷神色一顿,下意识吸了口气不由自主的绷紧了腹部,但追像是没发现她的异常,指尖悄然按揉着,混着酒醉后身体涌上来的麻痒,不多时便成功的揉散了她的僵硬,直至整个腰间都乖乖的在对方手中软了下来,只是身体的背叛猝不及防,就连冷也未曾知道自己的腰腹会有这般柔软,像是能在对方掌心的炽热中融化。
不过都这般放松了,即便想斥责几句倒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冷呼了口气忍下难耐,下意识决定对追听之任之,但刚想整理一下头绪,又感觉对方扬着嘴角径自朝自己低下了头,这次对方的目标明确,轻若无物的唇轻轻的压在了与她同样的地方。
唇肉柔软,几乎没有重量,追似乎不会接吻,只是简简单单毫无花哨的触碰和厮磨,看着就像完全不得章法,但又固执的不肯离去,冷试图侧过头躲开,却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团香香软软的棉花糖给黏上了,对方贴着她的唇怎么甩也甩不掉。
追的动作并不大,冷视线上扬就看到对方的眼睛正一瞬不瞬的凝望着她,亲吻更是小心翼翼,像是一只有着亮晶晶的眼神的小狗正用期待的目光等待着,唇上虽然没有大动作,鼻尖却亲昵的凑上来摩挲着她的,让温暖的鼻息落在了脸侧。
这种纯情且饱含眷恋的亲吻并没有掺杂着太多的欲念,除了让人口干舌燥之外甚至都没有使她的身体里涌出更多的生理本能,只是对方边亲边低着头看着她,明亮干净的眼中过多的温柔汇集而成的暖流填满了她的胸口,让胸腔里那颗跳动的心脏内满是饱胀。
冷面上一热,那温暖的气息无端让人产生了几分缱绻,不知怎的,她感觉舌尖涌上了一阵酥酥麻麻的痒意,亦或说刺痛的感觉,让她下意识张了张嘴,想触探些什么。
两人喝了酒,气息都带着香甜,追还压在她的唇上,吐息被对方挡了下来又返还到她的唇边,多了气息的交流那带着暖意的水汽立刻显得暧昧起来,迷蒙了本就不是多清晰的神智。
冷看着近在咫尺的清亮眸子,酒精确实影响了她的判断,但也不能说全然不清醒,她的师父若宁最为严苛的训练之一,便是要求她无论在何种环境里都要保证足够的冷静和理智,做下的每个决定都不能冲动。
冷向来不负对方教导,即便是处于绝境也能从容谨慎、后发先至,此刻自然也不是冲动,只能说心脏里漂荡不休的柔软让她突然想尝试一些从未做过的事。
天使们无一例外都是行动派,于是冷借用手指穿插在对方发间的姿势,只是微微用力,就能就着亲吻的动作将头抵着追的额头,她轻轻喘着气,舌尖越过相交的唇缝,落到了对方齿间。
这是一个湿润的地方,而泛着麻痒的舌尖像是一条寻找猎物的蛇,在陌生的地界触探着,试图找到任何能缓解饥渴的东西。
冷也不清楚自己的身体是何种状况,可仅仅接触到对方口中的湿润,本来干燥的嘴里就涌出来大量的津液,但干渴却好似没能缓解半分,不知名的冲动让她仰起了头,将自己更深的递送了上去。
似乎是感觉到她的主动,追也试探性的伸出了舌头,不过显然对方比她更加大胆,略显粗糙的舌苔互相聒蹭着,让冷的呼吸有一瞬间凝滞,喉间麻痒更甚。
对方显然得了趣,轻咬着她的舌头不放,同样湿软的舌身缠了上来,搅拌在一起黏黏腻腻的像是两条交尾的蛇,若是有心想躲开,又会被对方重重的吮吸着最敏感的舌尖蹂躏,让人发麻发痛,哆哆嗦嗦的失了力道。
前一刻还只是温情的厮磨,转瞬之间就已经如此的淫靡放浪,被打开的口腔不得不容纳着另一个人的气息,还有对方随之渡过来的津液,即使是天使战士也有些应接不暇。
好一会对方才舍得退开了一些,却将额头重重地抵着她的,距离太近,追紧紧的盯着她,蔚蓝的眸子里从刚才起就因为渲染了某种欢欣而变得明亮,两个人的呼吸都有些凌乱,对方略显沉重的喘息直接落到了唇缝之间,几乎没给冷更多的思考时间,转瞬间像是个溺水之人一般又克制不住地吻了上来。
不过看着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却比刚才温柔细致得多,追衔着她的下唇拉扯轻咬,甚至又吮又吸,虽然手掌仍旧掐着她的腰,但伴随着亲吻的动作力道亦舒缓了下来,不过又像是忐忑着她的反应一般用拇指不停的在她身体上摩挲着,腰腹往上恰好便是肋骨,她的胸腔起伏得有些剧烈,于是对方就顺着嶙峋的骨骼轻轻刮蹭着,偶尔还会触碰到胸房的下沿。
多的却也没有了。
雏儿。冷忍不住嗤笑了起来,只是神态不带半点嘲讽,而唇齿相依,这声嗤笑也被对方欣然纳入口中——她们认识了近三百年,早已熟知对方的每一个反应。
唇舌再度交汇,冷的右手覆上了追温热的后颈托着对方的脑袋朝自己的方向施力,三百年于现在的她来说不过是一段时间相对较长的经历,但这些时光却占据了眼前这个天使超过九成以上的生命,而在这九成的生命里对方与她一直形影不离。
其实天使的寿命相当漫长,只要她们想,完全可以脱离已知宇宙对生命的桎梏,长长久久的活下去,她的师父就是整个天庭里存活最久的战士之一,只是她和对方理念并不一致,身为战士不苟求永恒,自己的心愿唯战死尔,最好轰轰烈烈如能震撼这个宇宙的那颗最大的超新星爆炸。
冷甚至不热衷还未发生的事,死亡是她对自己未来的唯一构想,她也不爱操心其他人,可即便如此,在下意识想嘲讽追时却又忍不住柔软下来,对方太过热烈,按照眼前这个人的说法,只要她们认识的时间足够长久,那么她在对方生命中的占比就会无限趋近于百分之百。
虽然是事实,却有些天真,至少在看过那么多战友陨落之后便不应该再笃信了的。只是她们接受了同样的教育,即便是互不认同也不会对此进行指摘,再说,抛开生命必然会到来的终末,这种说法还挺浪漫。
而现在,银月摇曳,夜风徘徊,夏虫鸣响,人影成双,谁说不是另一种浪漫。
就是不免觉得身上的人太过墨迹。冷向来不耐烦拖泥带水的人,在回应完了那个吻之后,眉尾扬了扬,干脆利落的抓着追的头发将对方的脑袋朝胸口摁了下去。
追那被酒精侵蚀过的神经狠狠地跳了起来,整个人的兴奋劲儿又提了一个度。
冷从来就不是个温柔的人,对方的性子到底怎样没有人会比追更清楚,她们既是同伴又是对手,需要配合的时候能够心照不宣,针锋相对的时候又可以毫无负担,甚至这漫长的几百年之间,每一件事都是她们一起经历、每一个任务都是她们一起协同完成,现在也不例外。
她从善如流的顺应着冷的力道往下而去,同时抽出左手拉开了觉得对方身上有些碍事的半边衣领,裂帛的声音迅速而又短促地在静谧的夜风中响起,追来不及去看冷现在的反应,只顾着一路在雪白的胸脯上落下湿滑的痕迹。
天使的身体在月光的照映下如同洒了一层糖霜般白腻得不像话,唯有一些淡得快要看不清的伤痕毫无规律的散布在上面,但在被酒精裹挟了理智的另一个天使眼里这根本无关紧要。
追的脸上早就泛起了不正常的潮热,她一头扑在冷的怀中,对方暴露在外的身体透着一股干燥的、恒定的暖意,奇异的抚平了脑子里嗡嗡的那股燥热,她无师自通的将脸枕在对方最柔软的地方,像只眷恋主人的小狗一般嗅着、蹭着,然后又舔舐上去。
肢体好像有了自己的想法,追手慌脚乱的整个人都倒在了冷的身上,往日矫健的身形此刻笨拙不堪几乎压得人动弹不得,与此相反,她的唇舌却又莫名灵活,来来回回的在冷身上试验着自己刚从对方那里学会的讨好这个人的各种方法。
所谓技巧大多都触类旁通,追的学习能力出类拔萃,绝对是这届战士中的佼佼者,是以这种事也根本难不倒她,湿滑的舌头落在柔软的胸房上,舔咬、吮吸、勾缠,全是刚才在接吻时学到的手法。让人欲罢不能的暖意烘烤着她的脸面,自小便天赋异禀的战士像是脑子被蒸晕了,朦胧着一双醉眼,却又全然不知道疲倦,只记得根据身下的人的反应一遍又一遍的调整力道和位置,直到熟能生巧,甚至举一反三,之后便毫不犹豫的攀上最后的高峰,如同索吻时一般缠着顶点不放,偶尔舌尖勾挑逗弄,再用牙齿细细啃噬。
冷的手仍旧按压住了她的脑袋,只是落在头皮的手指施力时却全然忘了章法,指腹漫无目的的穿插在发丝之间摩挲,大拇指则无意识地剐蹭着耳根处连接的关节,可无论那力道是轻还是重都让追有种灵魂将要飞升的舒爽。
冷的喘息声随着她的技巧逐渐纯熟而变得低沉婉转,也与往日的声线有了些许差别,对方的胸腔微微起伏着,柔软得让追像是枕着一片沙浪,她不自觉的眯了眼睛,呼吸应和起对方来。
手也忍不住温柔地在冷的身体上来回抚摸,过量的满足让骁勇的战士眸子比以往更亮,追完全抑制不住脸上的笑,更想让对方也体会到自己现在的感觉。
这几百年里她学到的东西很多,亦得到了关怀备至的师长,和可以托付后背的战友,在这些人身边她一点点学会将自己身上用作铠甲的尖刺柔软下来,但尖刺不见后铠甲并未消失,反而更加坚固。
她仍然张扬,却不会极端,热烈,却不再毁灭,渴望爱,就努力去追寻。
冷一定会明白她。明白她此刻的温柔、脆弱、悸动,还有那些诸多未能言表的情绪,但对方也一定会毒舌的嘲讽起她的软弱,然后口是心非,带着嫌弃的表情却全无动摇的站在她身边,就像以往做过的每一次。
其实她从来不惧对方任何刺人的言语,因为于她来说天使的心如同澄澈的湖水一眼见底。
此刻这饱胀满溢的情绪不知如何宣泄,以至于让人有些手足无措,而言语不能阐述的便只能付诸于更加亲密的行动,以期能够表达一二。于是她低下头,又寻上了挺立的红果。
肿胀发硬的蓓蕾比舌尖更为粗大,也不像唇肉那般柔嫩含在嘴里便舍不得用力,追咬着那里含入又吐出,咬着莓果拨弄吮吸,动作随着情绪的涌动愈发不知轻重,最后更是将附近白腻的凝脂也给吞吃了进去,又半含半吐的在上面落下点点红梅。
喉咙咕噜耸动,恨不能吞下更多,饱满的胸房柔软得不像话,像是奶冻一般能被一口气吸进去,另一侧也没有被忽视,手指揉捻上顶端,鼻间满是温暖的味道。
她听见对方努力在将气息放得悠长,像是此时犹自不忘遵循着师长们的教导,不放任自己堕落,但是那小肚子软软的鼓起来贴近她的腹部,让追控制不住的闷笑着撑起身子,伸手揉了揉冷软绵绵的肚皮。
明明是冷主动的。追任性却又理直气壮的想,是冷主动纠缠着她的唇舌,是冷主动摁下她的脑袋,甚至,本来是她压坐在冷的双腿上不让人轻易动弹,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却变成冷将双腿打开,容纳着她的腰身。
而让追觉得好笑的是,这次情事她分明就得到了冷的默许,对方现在却又由着自己的性子不想表达出真实的感觉。
但她并非不能理解冷这种行为。
所有天使都是战士,即便对方的腹部摸上去软乎乎的,但游离到侧腹就能感受到内里坚韧的肌肉,充满着爆发力,那是经过数不尽的严苛锻炼之后才有的结果,仔细触摸的话还能触碰到一些未能完全消退的陈旧伤疤,而有些伤痕的故事就连追也不是特别了解。
她们始终隔着一千年的岁月。
可纵使别人不清楚,但追却知道,这一路行来两人亦师亦友,她的成长和冷密不可分。
天使的教育和别的种族不太一样,过高的标准让她们对自己的要求近乎偏执,甚至一些规定还是由凯莎女王亲自撰写、强制执行的,比如那个长达百年的禁欲期。
但是她们的师父们却与众不同,在艾兰和若宁的眼里,标准也有变通和浮动,比如天使阶级森严但艾兰从来不在意自己的冒犯,比如战斗要光明正大而若宁嗤之以鼻,比如任何事都要先去了解而不是一棒子打死。
冷比她更成熟,又受艾兰和若宁的耳濡目染,所以哪怕知道她现在的所作所为已经违背了女王的禁令,也没有一味拒绝,而是一直引导她,包容她——引导她的冲动教她该如何释放欲望,包容她的好奇擅自将对方当做试验对象进行尝试。
可她知道自己并不是一时兴起。追抬头看着冷的眼睛,对方的眸子因月色浸染而显得有些清冷疏离,可被她啃噬的唇肉肿胀的模样却又中和了那股冷漠,尽管夜风早已将她之前残留下的水渍吹干,却带不走花瓣被蹂躏过后的潋滟光泽。
欲望拉近了她们的距离。这个念头让追的喉咙里又是咕噜一声。
她凝视着冷,脸上再度扬起爽朗轻快的笑,随后俯下身,一边吻上了冷的唇,一边快速的脱掉了自己的衣服,然后引导着将对方的手放到自己不着寸缕的后背。
天使和天使之间其实也不尽相同。
冷抚摸着因为情动而埋在自己怀中的火热身躯,感受到对方猴急却又不得章法的举动不免有些失笑。
她之前并不属于一个特别长寿的种族,繁衍和生育仍然是族群的重要任务,而在还没有成为天使的时候她已经成年,所以哪怕并不热衷也早就懂了情事。不过懂归懂,却没做过,毕竟她的资质算不上特别优秀,想要达到目标就得付出百分之两百的努力,根本没时间去做无意义的事,不过也直到真正成为天使之后她才有时间有能力去做自己认为对的事,去执行自己心目中的正义。
天使代表着崇高,冷并不意外未来一定会出现很多志同道合的同伴,她们会一起惩恶锄奸,走在正义的道路上。只是她也清楚追的出现虽然是生命里的情理之中却是意料之外,对方的性子完全和那些形容挂不上钩,但追却是对生命的另一种诠释,热烈,清晰,没有人会不喜欢这样的存在,她也不例外。
以至于总是忍不住想要包容,如同此刻。
情事是什么样的呢,大抵不外乎亲吻、抚摸、拥抱,做得好的话这些都不是让人讨厌的行为,尤其是由追这样天生代表着“圣洁”的天使来做,更是有种说不出的吸引力。
冷抚摸着追的脑袋,对方发间沁出的汗水将她的指尖都浅浅的濡湿了一层,最后顺流到了指缝里,不知道是热的还是急的。
年轻的天使将身体伏在她的怀中,反而覆盖住了她的大半个身子,看着像是一只被驯化了的黏人幼狮,不仅有着旺盛的好奇心和使不完的大力气,还意外很好的接收了她的指令,手心略重,对方便会放缓亲吻的力道,指尖摩挲,唇舌的动作就更加旖旎缱绻。
不能说难受,只能说太过舒适了。
像是不知道接下来该怎样做才能取悦人,对方就只好耍赖一般用温柔且不知疲倦地亲吻来讨好着人。
持续的、不间断的亲吻落在她的脸面与脖颈,又在这两者之间来回游离,黏黏糊糊的触碰着两人所能接触到的所有肌肤,湿热又密集的唇几乎让人睁不开眼,又乖又黏缠着人的赖皮模样若是被其他战士看到了恐怕会大跌眼镜。
冷只觉得自己简直快被这人缠得没办法了。
如果换作别人,她必然不去理会,甚至听都不见得有什么耐心去听,只是追可以算是她千年生命中的唯一例外,毕竟两人共同学习相伴了几百年,虽然在其他战士眼中她们是同辈,但实际上她比对方年长快一千岁,若是发生争执也不可能真去和追计较什么,再加上对方从小就惯用自己那副好皮相,认错快,态度好,撒起娇来甚至不在乎形象,让人根本没辙。
而且对方也不一定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做。
冷努力睁开眼,看到了追盛满温柔笑意的蔚蓝眸子,正与她的相隔不过咫尺,对方的唇还落在她的嘴边厮磨,又轻咬着她的唇肉慢慢往外拉扯,直到拉至极限松开弹回来,再周而复始。冷一眼就看出了追的真正想法——对方就是耍着赖的想让她主动,想要她也参与进来罢了。
即便再怎么被酒精影响,过了这么久也早就被天使超强的基因代谢得一干二净,还剩下体内的暖意仍然在流转,冷偏过了头,头一次没有直接回应追的请求。
战士的眸色偏冷,寒着脸不说话的时候能吓退绝大多数让自己感觉不耐烦的同伴,但这显然不包括眼前这个对她知根究底的人。
她只是不想做出更多的举动来引诱对方。
毕竟几百岁对于动辄几万岁的天使来说并不算什么,还很小,哪怕追现在已经独立,足够强大、稳重,也证明了自己能够独当一面,但冷作为长辈还是认为不该教坏对方。
显然追也看明白了她的意图,所以才衔住她的下唇一下一下的拉扯,咬一下就看她一眼,眼波缱绻情意流转,既是表明态度,又是征询同意,不过看着是给了人选择,可手掌却一刻都没有离开过她的腰腹,指腹在软肉上摩挲,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意思。
后来自己是怎样主动的冷不太确定,似乎是在被动饮下好几口从追嘴里渡过来的酒液的时候,她下意识吮吸了对方闯进口腔里的舌头;或者是追啃噬着她的耳垂在耳边一声声温柔呢喃着她的名字的时候,她忍不住抬手去搂了对方的脖子。
衣服是什么时候褪下的忘得干干净净,似乎也不是自己动的手,只记得耳鬓厮磨着,她的唇凑在追的脖颈,从颈侧往耳后再到眉眼一路而去,将湿漉漉的吻落在对方身上。
追体贴的偏过角度让她亲得更方便些,两个人的身体在互相摩擦着逐渐找到了更加舒适的位置,冷本来只是将手腕虚虚搭在人肩头,却在律动中慢慢地将对方整个人紧抱在怀里,她能感觉到追的鼻息落在胸前,黏腻发热的身体贴在一起,却分不清落在皮肤上的温度到底是对方沁出的汗水还是呼出的吐息。
近水楼台,圆白绵软的月就在眼前,身经百战的天使自然不会错过时机,毫不犹豫的将再度落在唇边的嫣红含在嘴里,用舌尖挑逗玩弄着坚硬的红果,只是刚才品尝过之后她已经知晓那块看似硬挺却实在是娇嫩无比,此时啃咬怕碎了,吮吸怕破了,心软了一瞬但又不愿意轻易舍了去,只好又爱又恨的控制着力道,在落下齿痕的边缘反复试探。
她的腰亦被冷缠住了,大腿内侧的嫩肉与自己腰上的软肉贴合紧密,联结在一起像是咬合默契的轴承,自己的唇舌如果给予温柔抚慰,肉与肉之间便一下一下的轻蹭着摩擦出温度,若是重重的含弄亵玩,腰腹就会被对方有力的肌肉毫不留情的扭绞。
即便是被人身体上最嫩的地方这样挤压着胯骨,也会产生几分难抑的生疼,像是被蟹钳死死挟持住的鱼类无处可逃,追疼得不行,但还是龇牙咧嘴的笑开了,脑子里一个劲的傻乐呵,只觉得痛并快乐着,半点不在意冷这不知是看似投入还是蓄意报复的行为。
她们针锋相对的时候不在少数,但都是良性竞争,公平公正公开,事后也不会有谁人对胜负不服,可能刚才当真把冷给气到了,对方骨子里的那股争勇斗狠的劲在这个时候抒发出来,再加上酒精的催发之下,大有想立刻弄死她的冲动。
但冷到底是收了手。
这是第一次,追笑着摩挲着冷腰部的软肉,安抚着这炸了毛的人的情绪,第一次冷对她起了情感以上的波动,以往她拥有对方给予的太多特权,但那些特权全在一个合理的范围内,甚至不带任何偏向性。
她只是想要更特别一些的东西。
最好能独一无二。
现在冷盘着她的腰,下腹处的萋萋芳草贴在自己的腹部,麻麻痒痒的随着两人的动作在软肉上摩挲,像是被水波催动着摇晃的水草,对方力道有些失控,晃荡的身子让胸前的丰盈也跟着动了起来,她的脸贴得太近,于是就直直地撞上了她的下巴,看着狠,其实软软的,就跟这人一样,嘴硬心软。
追温柔的含住饱满的圆月,上面的凝脂早就被她没轻没重的举动揉捏出无数绯红色的印子,白里透红煞是好看,顶端的莓果更是嫣红夺目,被她用唇舌蹂躏良久像是绽放了一般,带着掩不去的潋滟,透着粼粼光泽。
她的手穿过冷的腰腹落在了对方的臀部,帮协着将人往自己身上撞来,她还是不太会,纵然在驻扎的银河系听到那里的人们谈论到一些理论向的东西,可是实践起来哪怕是天庭优等生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但她记得是舒服的,不然她也不会缠着冷非要做这档子事。
很快追就感觉到腰腹那里一片湿润,凉凉的,落在发着热的身体上也不算难受,她趁着冷那瞬间的乏力从桎梏中挣脱出来,撑起了身子打量对方的身体。
入目皆是红粉,只有几处过分了点,对方的眼睛因染上了情欲而迷蒙,眸子没有聚焦,似乎完全没有将她看入眼里。
不过追并不在意,她伸手,揉了揉对方的肚子,随后顺着柔软的脂肪往下方的芳草而去,蜜水将那处打得湿漉漉的,她毫不费力的在其中找到了早就挺立起来的小核。
按上去的时候她感觉到冷的身体不自觉的抽搐了一下,让追下意识又放轻了动作,但也没离开,指尖的水渍似乎又多了一些,让她觉得自己做得没错,不过那处似乎比舌尖更嫩,而她的指尖结了一层不薄的茧子,只能更加小心温和的试探着。
小核位于入口顶端,追对待这件事总是认真的,像是攻城之前必做的准备,她小心的绕着这点确定一点点的自己所能活动的范围,随后又回到了原地,但只是摩挲周围的肌肤似乎都让对方更加“寂寞”,几圈过来,那处更加凸出孤零零的立在那里。
她发现整个指腹都被打湿了,那些液体滑腻得有些不像话,但这样又有些方便,毕竟有着粘液的润滑想必不会太过伤到人,于是她小心的将小核从原处往下按,动作并不快,甚至相当缓慢,直到落到底处,才听到身下的人早就发出了连串的急促的喘息。
是舒服的,追下意识又按着它原地转了几下,这下冷的腹部几乎是跳了起来,涌出的清液在月色的照耀下都折射出盈盈的清光,水液从腿根处落了下来,滑过洁白的肌肤,落到了身下的阴影中再也不见踪影。
追感觉喉咙深处有几分干燥,忍不住吞咽着似乎不存在的唾沫,她的手指顺着滑下去的湿痕反方向划了上来,手指沾染了更多的清液,看着那点水渍落在指尖,她有种抑制不住想亲吻上去的冲动,最好是用唇舌来接纳这些,就像当初滑落对方胸口遍寻不着的酒液一样。
但她并没有这样做,只是将手指凑到了鼻端,嗅了嗅那股清香,随后又重回故地,再度安抚起来。
这次她的动作大胆了不少,不仅对着花蕊揉捏摇摆,指尖更是绕到了后方,曲起手指将整个小核都给勾弄了起来。
这下刺激似乎更大,冷下意识想并拢双腿,穴口的嫩肉闭合间触碰到她的手指背部,追松开了手,转而往一直吐水的穴口而去。
水泽充沛,导致这处的温度比别处都要低,凉凉的液体滑了她满手,但触感却让人舒服,软软的,像是活在水中藏在壳内的蚌肉,却没有躲开她的触碰。
湿软包裹着她的手指,追看着冷的表情,确定对方没有不适,才慢慢的将手指往内部而去,拇指还不忘继续安抚挺立的小核。
冷的反应不大,是酒精让神经依然迷蒙着,但身体的反应很诚实,软肉密密匝匝包裹着她用以深入的手指,像是另一种亲吻。
她在这种包裹中略带艰难的运动,屈伸、挺立、转动,不过动作都不算太激烈,只是持续的不断的给予刺激,连绵着对方的快感。
直到整个手掌都盈满了水液。
做过两次之后追就停了手,取了毯子将两个人的身体包裹得严严实实,夜色没有褪去,天地间还有风在吹,飒飒的凉,被子里重叠的赤裸身躯却火热,她抱着冷,大概是刚才的表现不错,对方身体还有一些绵软。
天使战士的体能当然不会这样轻易消耗殆尽,但追觉得已经够了。
她低头去看冷的脸,对方面上已经恢复了正常,只是脸侧还有些没消退的红晕。
冷并没有怪她的意思。没有人可以强迫一位战士去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
但也不太想面对她就是了,就闭着眼睛缩在她的怀里,似乎是睡去了。
追亲了亲这人的额头,不意外的看到对方眼皮克制的跳了跳,她见好就收,连忙把人揽回怀中,也跟着闭上了眼睛。
可能明日起来冷就要和她算账了,追笑了笑,但是那又怎么样呢,对方根本打不过她,年轻的天使有些得意的想,随后她抚摸着冷的脊背眉眼柔和了下来。
她已经成年了,明天,明天她会在冷发难的时候向对方证明自己有理性的判断,也有足够的能力去选择、确定、追寻自己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