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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0

Fan Fiction 同人 妍蓦 9930 Jun 24,2021
果然他们来得挺晚的了。在工藤新一他们来到旋转木马的等候区之前,那里就开始排起了长队,工藤新一和宫野志保看着不知何时才能排到自己的长队都叹了口气,又看看期待着的小甜,觉得还是等一等吧。
三个人就这样在队伍尾端等候着。
“我们坐旋转木马吧,我不喜欢过山车,会把我的头发吹掉。”在宫野志保整理小甜马尾辫的时候,一声清凉的女声从身后传来。
宫野志保微微叹息,心想着为什么旋转木马这样挺无聊的游乐设备居然这么受欢迎。给小甜扎完马尾辫后,她抬头看了下抱着小甜的工藤新一,然后发现他的表情一瞬间僵硬起来极其怪异,顿觉得不对劲。于是向后望去,这一望如同一阵惊雷在后脑炸开,宫野志保只觉得整个身体在看到排在自己后面的人的时候被什么冻结了起来,周遭的一切声音都渐渐远去。
这阵“惊雷”响起的原因很简单————一张两年未见的脸就这样突兀地闯进了自己的视线,毫无预兆地。那张脸上飞扬的神色一如昨昔,干净俊朗,甚至那双记忆里无比明亮的眸子,都还闪着光。
那是夏川隽源。
他穿着一身灰色的休闲服,头上戴着一顶蓝色鸭舌帽。一个有着长长黑发的单眼皮女孩笑眼弯弯,从她挽着夏川的胳膊来看,他们是某种很亲密的关系。
看到宫野志保转过身,夏川隽源也不禁愣了一下。身边的女孩儿看到工藤新一和宫野志保的脸,也微微一怔:“工藤先生?宫野小姐?”
这时宫野志保才从惊愕中清醒过来,一下子回到了现实中。她的目光转移到了夏川身边这个似乎认识自己的年轻姑娘身上,一身温柔的蓝色碎花连衣裙,嘴角上扬,一双满含笑意的眼眸如阳光般灿烂,面容却隐约有些熟稔。正在她在记忆中搜寻何时何地见过这个女孩时,身边的工藤新一倒是先开口了:“城户琼子小姐?”
“城户”这个姓氏让宫野志保猛然记起当年的东京塔事件。她终于认出了眼前这个女孩,是当年与自己困在东京塔顶的人质之一,也是目击了毛利兰之死的证人之一。
“工藤先生还记得我吗?”城户琼子笑眯了眼睛,“我还以为我认错人了呢。”
“记得。”工藤新一微微点头,他看向微微低头的宫野志保,不知不觉牵着她的手又紧了一些。
“啊,时间真快,都两年了呢。”城户琼子的脸满足地靠在了身边的夏川隽源的肩上,“宫野小姐我也是两年未见了,你过得好吗?”
不等宫野志保回答,工藤新一便抢先出声了:“不好意思,志保已经和我结婚有两年了,所以城户小姐得改改称呼了。”
“啊,对不起对不起。”城户琼子一惊,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两人已经结婚了的事,她低声说道,“我忘记了。”
“没事。”宫野志保定了定心神,她躲避着眼前夏川隽源慢慢炽热起来的目光,手指不由得开始冒汗,“如果你喜欢的话,按原来叫我宫野小姐就行。”
说着握着工藤的手蓦然收紧,似乎想要坚定自己的心。
夏川隽源在几秒钟的失神后,便静静地看着眼前的这对十指相扣的夫妇,目光清明,他的眼里有惊讶,有感叹,也有对时光一去不复返的留恋,可更多的是一份坦然。他听到身边的城户琼子温柔地向他们介绍自己:“还没和你们介绍呢,这是我的男朋友,夏川隽源。”
“我们都认识。”就在宫野志保苦于如何回应时,工藤新一先开口解了围,“好久不见了,夏川。”
夏川并未回答,他看了看工藤新一,又看了看眼前两人紧握着的手,最后目光沉沉地落到了少言少语的宫野志保身上。
“好久不见,夏川。”宫野志保蓦然抬起脸,眼神里有坦荡的光,她唇边泛起柔和的笑,轻声问候道,“你好吗?”
“我很好。”夏川隽源微微点头。声音还是和两年前那样柔和。
“你们认识啊?”城户琼子有些诧异。
“是的,志…….工藤夫人是我的大学老师。”夏川隽源轻轻一笑,看向城户琼子的目光瞬间柔和下来,“也是很久没见了。”
“有空我们聚一聚。”工藤新一抱紧怀里的小甜,“对了,这是我和志保的女儿,工藤甜子,最近领养的。”
小甜正伏在新一爸爸的肩头向后期待地望着,旋转木马斑斓的光映在她眼里,她就焦急地看排成长龙似的队伍在一点一点减少,听到工藤新一介绍了自己,便转过头,看着自己父母认识的两人,礼貌地打招呼:“叔叔阿姨好。”
“呀,这么可爱的小姑娘。”城户琼子被小甜头上一动一动的兔子耳朵给逗笑了。“你好呀小朋友,我叫城户琼子,请多指教哦。”
“城户阿姨,这是你的男朋友吗?”小甜望着一脸平和的夏川,傻傻地看着夏川在灯下俊朗的脸,“好好看的叔叔啊…….”
“小甜,你别犯花痴了。”工藤新一无奈地看着怀里的女儿,有些愧疚地看着对面的男人。“快叫夏川叔叔。”
他其实是对不起眼前这个男人的,两年前他自私地绑住了宫野志保,觉得这样她就不会幸福,也知道这样做也伤害了与自己无冤无仇的夏川隽源。没想到今天在这里偶遇,的确有些尴尬,可是他比较担心的是身边宫野志保的状态。
于是工藤新一偏头看去,身边的茶发女人神态自若,并无失态的样子,反而坦然看着眼前的情侣,眼里竟有着轻松的笑意。
“小甜好。”夏川温柔地对小女孩说。
工藤新一看了看夏川隽源的鸭舌帽,又看了看城户琼子的脸,灯下,城户琼子的眼上画着细细的眉毛,他在心中默默地叹息,于然后柔和地说道:“这样吧,我们留个联系方式,改天我和志保亲自拜访你们,或许我们可以坐在一起商讨如何改善城户小姐的病情。志保这些天一直在联系北海道大学的教授,应该是有了一些有用的讯息。”
夏川隽源和城户琼子怔住了,同样被工藤新一的话弄得怔在原地的还有宫野志保,她眨了眨眼,向身边的人看去。
“发什么愣呢,志保。”工藤新一声音温和,“我双手都占满了,你快把手机拿出来记一下联系方式。”
“啊,好。”宫野志保拿出来了手机,城户琼子有些迟疑,然后给了宫野志保自己的电话号码。
这时等候区内终于排到了工藤一家人。工藤新一牵着宫野志保,怀抱着女儿,走进游乐区时回头看了一眼等着下一批次的情侣,声音低沉:“那我们改日再见吧。”
旋转木马幽幽地转了起来,宫野志保坐在一匹白色的木马上,身边那一匹正载着工藤新一,怀里是开开心心观赏四周景色的小甜。一片炫目七彩的光芒之中,宫野志保似乎看到工藤新一偏过脸对自己微笑,她有些不解:为什么工藤新一会知道自己在联系北海道那边的医学系教授。
工藤新一似乎看出宫野志保的疑虑,在旋转着的木马上,俯过身去,想让宫野志保在一片音乐中听到自己的话:“宫野,我知道你的。”
宫野志保哑然,小甜伸出一只手来握着她的手。她看着身边的男人温柔地抚摸小甜的头发,微微一笑,心里一下子释然了。
果然最了解自己的还是他啊………….
的确,上一次在警局见了小岛言息后,她就开始搜集关于天生不长毛发的病因的资料。她为此联系了在北海道的医学系同事,还和哈佛那里的教授对接,只是这些医学界的资深专家都表示希望见到病人本人才能分析病情,而她一直没有机会联系上夏川所以就此耽搁了。
而今天她和夏川隽源在这里偶遇,却没想到工藤新一先提出要见他们,实在是没有料到。她原本以为自己的丈夫会百般阻拦他们见面,就像当天听到小岛提及夏川时暴怒的状态一样,可是……..
宫野志保悄悄瞥一眼身边低头对着小甜说话的男子,旋转木马上方投来一片绚烂的光影,将他的脸庞隐藏起来。
她努力忽略工藤新一所带给自己的波动,在木马转过一圈后看到夏川隽源和城户琼子还在原地默默等待,城户琼子的黑色长发在风中微微飘动着,她明白那是一顶质量上乘的假发,从发质和发量上就能看出价格不菲,不同于市面上卖的劣质货。而夏川隽源目光温柔地停留在城户琼子的脸上,他蓝色的鸭舌帽下光秃秃的,而帽扣那里是一片光白的头皮,看得出来他应该是为了这个姑娘,剃了所有的头发。
宫野志保这样想着,然后微微一笑。
可能这对所有人而言,是最好的结局。
工藤一家人从游乐园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
工藤甜子因为一直像打了鸡血一样地拉着工藤新一东逛逛西逛逛,玩蹦床的时候非要新一爸爸陪着自己,最后被工藤新一一跳,因为体重悬殊差点被弹得飞上了天,然后哭哭啼啼地向宫野志保控诉新一爸爸欺负小孩子,把宫野志保看得是欲哭无泪。最后工藤新一只得去一边的小吃摊上买了一根棉花糖去向女儿赔罪,回来后却发现小甜累得在宫野志保的怀里睡着了。
“真是个贪吃贪睡的小鬼。”工藤新一不禁苦笑。
“走吧。”宫野志保轻声说,于是和工藤新一一起出了游乐园。
回到工藤宅,宫野志保将小甜轻柔地放在了房间的大床上,看着小甜睡得沉。于是长呼一口气,便准备离开,却迎面撞上了刚洗了把脸走出来的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扶住宫野志保的肩问道:“你去哪?”
“我回自己的房间睡。”宫野志保扭头看了眼在床上翻了个身的小甜。
工藤新一顿了一下:“怎么突然回那个房间了?”
“小甜现在提前睡着了,也应该不需要我了。”宫野志保面对工藤新一的发问,低声回答。“睡回自己的房间是明智的选择。”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敏感多疑了,她总觉得背后已经是光秃秃的墙上,那副已经被拿走的婚纱照还摆在那里,如芒在背,刺得她整个人发疼。讲真的,要不是一开始小甜的纠缠和工藤新一的坚持,她实在是不愿意踏进来一步,对她来说,待在这个处处都充斥着毛利兰气息的房间里的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明智?”工藤新一觉得好笑,他并不知道此时宫野志保在想些什么。“小甜半夜醒过来怎么办,要我抱着她去隔壁找你吗?”
“工藤新一,小甜已经睡下了,我们不需要这样假装恩爱了。”宫野志保郑重地唤了声这个男人的全名,揉了揉额角,“现在各归各位,有什么事明天一早再说。”
“你先回答我,一会小甜要是做了噩梦,醒了吵着找你怎么办?”工藤新一并没有理睬她,继续问自己的问题。
“小甜现在已经不会做噩梦了,她每一天晚上都睡得很香,一觉能睡到天亮。”宫野志保冷冷地说,她不太喜欢工藤新一这样的坚持,“实在不行你也可以陪她睡。”
“你搞笑呢?小甜已经有性别意识了。”工藤新一咬牙切齿,这个犟脾气的女人总能怼得他
说不出话来,出的主意也是够馊的,“我怎么能陪着她睡。”
“现在我们没必要硬往一个房间里凑。”宫野志保撇开头,不想看眼前这个男人,她有意逃开他,不愿意自己有任何的情绪波动了,“你自己想办法吧,实在不行就去隔壁找我。”
“你……..”工藤新一气结,他不是不知道应该放宫野志保去隔壁休息,只是他下意识地不愿意。
这些天来,他已经习惯了夜里醒来,耳边充斥着的温润呼吸,绵长又轻柔,房间里似乎还留有淡淡的茉莉香。在这个毛利兰为自己布置的卧室里,不知何时起,宫野志保就这样停留下来,带着她的淡定和温暖,带着她对小甜与日俱增的爱。他没法否认是自己自愿让宫野志保这样闯进来的,就像他现在无法否认他不愿意放她再回隔壁房间。
“我真不明白你在想什么。”宫野志保皱眉,她是真的很疑惑。自从小甜来到工藤宅后,这个男人对自己的态度就慢慢开始改变了,变得忽冷忽热。
这并不好,在宫野志保看来这种态度甚至比之前还糟糕。以前她总是想工藤会一辈子对自己冷漠,心就完全死了,因为已经对这个男人没有了期待所以她不会有什么痛苦了。可现在他阴晴不定,有时候看上去很担心自己,可是下一秒就会突然被踩了痛处然后像一头豹子一样毛发直立对自己生气。
而她就在这忽远忽近的关系里上下沉浮,心情也如同过山车一样颠来倒去。她偶尔会陷入工藤新一给自己的温情当中,就像那天午后的拥抱,像今晚落在手背上的吻,可是就那一会,她想起工藤新一胸口挂着的戒指,心脏就像被撕裂开:工藤新一是恨自己的。
见工藤新一半天没有反应,宫野志保便不耐烦地说:“那就这么说了,明晚我再在这睡,小甜你帮忙看着点。”说着便抬脚想往外走,却发现工藤新一刚刚是抵着门和自己说话的。
“能让让吗?”宫野志保看着高大的工藤新一堵住的门,指了指门框那,“我要出去。”
“我还没同意。”工藤新一抽了抽嘴角,表情严肃。
“同意?”宫野志保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她冷淡一笑,“别把你的大男子主义撒在我身上,我可不是你那个什么都听你话的青梅竹马。”
工藤新一面色一瞬间变得铁青,他咬牙切齿地说:“你再说一遍……..”
“说多少遍也是这个事实,我不是毛利兰,没有她温顺的性情,”宫野志保无所谓,看着工藤新一不太好的脸色,她觉着反正自己已经让他跳脚无数次了,再激怒他一次也随便,“所以把你的霸道专制收起来,我不吃这一套。”
工藤新一气不过,一下子伸出手紧紧抓住宫野志保纤细的手腕。宫野志保吓了一跳,刚想惊呼出声,可又想到小甜在后面的床上睡觉,于是硬生生将声音压下去了。
工藤新一手上一用力,对面可怒不可言的女人就这样被拽近了。他欺身上前,脸庞逼近堂皇的宫野志保,手上的力气不断地放大,声音因为怒火而有些发颤:“你竟然还敢提兰?”
“是,我当然敢。”怕小甜就此醒来,宫野志保轻声说,语气却是不置可否的讽刺,“那天晚上在警视厅门口你说过的,不要忘记身份。我和你有这种仇恨纠葛,当然会牢牢记得,所有不必要与你待在一起的场合,我都会避开。”
工藤新一双眼快要喷出火来,他由衷佩服眼前这个不怕事的女人,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如此在意她口中说的话。在以前,宫野志保的言行根本不会使自己这样乱了阵脚,更别说像现在这样紧抓着她的胳膊气得发颤。
“工藤,你弄痛我了。”宫野志保咬了咬唇,一阵阵痛楚从腕上传来,她知道工藤新一生气了,“你要是喜欢这样抓痛我,我让你抓一会,你就让开好吧?”
“你说什么?”工藤新一正在气头上,然后听到这个像开玩笑一样的提议,他被宫野志保随随便便的态度激得怒气更盛,他压低声音,“我说过的,你想做的我不会让你做。你想离开这个房间是吧?我不会让你离开。”
“工藤,别幼稚了。”宫野志保嗤笑一声,“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就像个得不到糖就到处乱叫的小学生?”
“小学生是吗?”工藤新一怒极反笑,他的嘴角是上扬的,可是眼睛里毫无温度,如千年不化的冰霜,“你真这么觉得吗?我像小学生。”
看到工藤新一突如其来的冷笑,宫野志保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还没反应过来,手腕就被一股巨大的力扯了过去,下一秒她的脸就撞上工藤新一温暖的胸膛。工藤新一的手臂一环,抱紧了宫野志保的腰,他低头去亲吻宫野志保微微凌乱的鬓发。
宫野志保整个人都傻掉了,眼前黑压压的一片,属于工藤新一的温暖气息一股脑地钻进她的鼻尖,她慢慢地才意识到身体被禁锢在工藤新一的怀里,脸正埋在他宽厚的胸腔中,而鼻端正抵着一个硬硬的圈状物,她明白那是毛利兰的戒指。此时工藤新一有力的手臂正环绕在自己的腰上,而他的唇在自己的太阳穴那里轻柔地游走,夹杂着无限的暧昧。
“工藤……..”宫野志保开始挣扎。
工藤新一一手搂抱着宫野志保的腰背,一手扶住她的后脑,手上加大力道,不让试图挣脱的女人逃开。他轻轻吻着宫野志保的鬓角,浅淡的茉莉香幽幽地占据了他的嗅觉,于是他的吻向下移,移到了女人敏感的耳垂。
“嗯————”
耳垂被突然含住,让宫野志保轻叫一声,随即她忍住了轻呼,意识到小甜在后方休息。
工藤新一感知到女人身体开始发抖,心中不由得开始莫名地窃喜。他一面咬着宫野志保逐渐发烫的耳廓,一面声音低沉地在她耳畔喃喃:“看清楚了,我可不是小学生,我是一个男人。”
“工藤……..”宫野志保拼了命地想要找回理智,她知道荷尔蒙产生的欢愉威力巨大,但是这绝对不能在自己和眼前这个男人之间发生!此时工藤新一的吻像点着了的火苗,在自己的耳朵上游弋,让她不停地想往后退,可是后脑被一只强劲的手扶住,阻止她所有的退路,而工藤新一的脸却慢慢向下,唇落在了宫野志保纤柔的肩颈之上。
宫野志保今天只穿了一件浅V领的针织开衫,白皙的颈部全部都露在外面,只能任由工藤新一的吻全数落在上面。
“工藤,工藤……”宫野志保的手抵住了工藤新一的胸膛,手指触碰到那枚戒指时又不自主地弯曲起来,她想离眼前这个埋首于自己肩膀的男人远一点。
“嗯?”工藤新一暗哑的声音传来,他无心听宫野志保的话,手却由腰那里慢慢向上抚摸,激得宫野志保一个机灵。
“别这样…..”感受到眼前这个男人已经在转移阵地了,宫野志原本试图推开工藤新一胸口的手赶紧捉住了那只不老实往上的手。只听肩颈处男人传来一声低笑,下一秒自己的手就被那只大手紧紧地按住不能动弹。
“别怎样?”工藤新一抬起脸,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小夜灯,灯光幽幽地照在男人俊朗的脸上,他唇边挂着一抹邪邪的笑容,眼眸深沉像一个黑洞要把宫野志保吸进去。他又低头,啄了一下宫野志保的微微张开的红唇:“别这样?”
紧接着原本扶住宫野志保的后脑的手猛然松开,下一秒就握住了女人胸口起伏的柔软,宫野志保呆住了,她看着工藤新一坏坏的笑,还有那一张一合的嘴唇:“还是别这样?”
说着,工藤新一放在宫野志保胸口的手一动,宫野志保被圈住的身体瞬间软下来,她浑身已然没有力气在挣脱,一只手被反剪在背后,另一只手抓着工藤新一胸口的衣服,像是被困的鹿做最后的挣扎:“停下来…..工藤……..”
工藤新一的手在女人柔软的胸口温柔地揉捏着,心神慢慢荡漾开。他其实还有一丝理智在告诉自己停下,可是满怀的香味一丝一缕侵入了大脑,让他觉得宫野志保像一朵红玫瑰一般在自己怀里慢慢盛放。转念他又想起几分钟前女人冰冷冷的嘲笑———“你就像一个得不到糖就到处乱叫的小学生”,便又是一阵怒火盖住了旖旎的情思。他拥紧怀里身子发软的女人,靠近她耳边,低声含笑问:“怎么?你再看看,现在我还像个小学生吗?”
“不像!”宫野志保推着工藤新一的胸口,那里那枚戒指印出来的一圈凸起硌得她掌心生疼。急于挣脱开快要失去理智的工藤新一,她不自觉地拔高了音调:“一点都不像……..”
“唔,妈妈……..”因为音量提高的声音,床上原本沉沉睡着的小甜在睡梦中嘟囔了一声,似乎是朦朦胧胧地醒了一下,小声地喊着。门口正纠缠在一起的两人惊得停了动作,齐齐地看向床那边,只见床上的小孩就只是翻了个身,又继续睡着。
这该死的,究竟是什么情况?!小甜的动静犹如一盆凉水,浇在了宫野志保原本发热的脑子上,她瞬间回归清醒,理清她和工藤的状况————实在是很丢人,工藤新一正背靠着门,他的一只手正紧紧地在背后抓着自己想推开他的手,另一只手则停在自己因剧烈呼吸而不停起伏的胸上。而眼前的工藤新一,眼里含着淡淡的情欲,嘴边是一抹坏坏的笑。
这个色痞!宫野志保暗暗骂道。她知道自己现在一定是一脸潮红,因为面颊传来的温度简直快要把自己给烧着了。
停了几秒,确定小甜睡着后,宫野志保抬头看工藤新一,死死地咬着唇,话语是一个字一个字隐忍着怒气蹦出来的,“我今天晚上在这睡还不行吗?”
工藤新一一愣,随即又慢慢地笑了。
“所以,”宫野志保低头看了看还放在自己胸前的大手,脸轻轻撇开,闭了闭眼,声音漠然,“可不可以请你把手拿开。”
“宫野志保,”工藤新一低声笑了起来,说着他便真的把手从宫野志保的身上拿开了,另一只手也放开了宫野志保在背后的手,转而又都回到了宫野志保的腰上。他拥紧宫野志保,感受到她双手放在了自己的胸膛想要推离开,可他知道她在做无用功所以并没有管,而是额头找到了她的,相互抵住,目光落在宫野志保无措的眼中,满足地感受着宫野志保的温度,“虽然我说过别忘了你的身份,可是除了兰的那件事之外,也别忘记你的另一个身份,是我的妻子。”
宫野志保明白这句话的含义,眼前的男人正明明白白地提醒自己:尽管两年他们都没有过夫妻之实,但是他若想要了她,是天经地义的。看着工藤新一微沉的目光又往下滑,宫野志保原本抵住这个男人胸膛的手赶紧双手抱臂,挡住自己胸口的曲线。
“我知道了。”宫野志保闷闷地说,“我累了,能放开我让我去睡觉吗?”
工藤新一的眼睛依然是紧紧盯着宫野志保,女人冰蓝色的眼瞳想逃开,可是无处可逃。他有些满意宫野志保这样被自己弄得手足无措的样子,于是缓缓地松开手臂,看着宫野志保像弹簧一样跳出自己的怀抱,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待宫野志保去浴室洗漱时,工藤新一深深吸一口气,动作轻缓地走去床边,然后在小甜身边躺下。睡了快两个月的沙发,他实在是想念躺在柔软的床上的感觉。他偏头看向睡梦中的小甜,而自己头下枕着的枕头里丝丝缕缕散发着那个女人轻柔的发香,味道就和刚刚自己拥住她的一样。
真是奇妙。
浴室里阵阵水声隐隐约约传来。工藤新一平躺在床上侧耳听着,盯着天花板半晌,又举起手在夜灯的照耀下仔细端详。他回想起一刻钟前在自己怀里慌乱了的女人,和她胸口那香软的触感。茶色头发在眼前摇晃,女人尖锐的话语还回响在耳侧,工藤新一真的觉得很好笑,她不明白自己的处境吗,不怕死地激怒自己能得什么好处,最后还不是在自己有点不要脸的攻势下妥协了。
只是在他放开手的那一瞬,他真的有些不舍,不舍得在自己臂弯里那转瞬即逝的茉莉香,他却找不到留下那香味的理由,于是只能像现在这样枕着宫野志保的枕头偷偷留恋一会。
看着小甜熟睡的小脸蛋,工藤新一目光宠溺,不知是不是日夜和志保妈妈待在一起的原因,小甜清秀的眉眼竟有六分像曾经的灰原哀。他凝视着小甜闭着眼的脸庞,倏地想起博士去世的时候,在阿笠宅拥着灰原哀入睡的那天晚上,也是这样,灰原哀安静的睡着了的面容就这样刻在了自己的眼里。
彼时,他对这张脸只有朋友之情,他只是单纯地希望灰原哀可以写下盔甲好好睡一觉。而现今……..
工藤新一猛然睁大瞳孔,忽然察觉到自己内心不知何时开始因这张脸而悸动。温暖的心跳分明开始慢慢加速,融化在了记忆的那张面容之中。他茫然地看着自己半举着的手,那里好似还留着某种甜蜜的香软,令自己神思荡漾。
他明明一直将宫野志保当作战友,而兰死后他对她除恨之外就再无其他可言了。可是什么时候起,他心里竟然将她当成了一个“女人”?
蓦然间,他想起了服部平次那一天晚上在客厅里抛给自己的问题:“宫野志保这四个字,对于你而言,究竟意味着什么?”
在和灰原哀相识时,那时是柯南的他一向感情迟钝,又有深爱的青梅竹马在旁,自是不会留意身边的异性。哪怕是兰离开的时候,他都不曾觉得宫野志保是一个女人。而今夜,在他初次如此亲近宫野志保时,宫野志保清丽的脸庞,楚楚动人的神态,幽幽缠绕的发香,还有那窈窕的身段,无一不让他心动,他终于清楚地意识到:她因兰的死不再是自己的朋友,而自己对她的恨似乎早就淡开了,剩下来的,只有“她是一个成熟的女人而且是自己妻子”的这个事实。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是她两年前毫不犹豫放弃了自己的幸福时?还是她没有怨言地放弃热爱的科研事业在家照料自己和小甜时?还是那一天她平静地抵在小岛言息的枪前?还是每一次吻她她在自己的臂弯里仓皇得快要哭出来时?
工藤新一想着想着就闭上眼苦笑起来,难道他真如服部所说,宫野志保不知何时已经停驻在自己的内心了吗?
不断涌上来的莫名情愫让工藤新一喘不上气来,他咬了咬牙,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却被不知何时洗好澡站在床边的宫野志保吓了一跳。
宫野志保已经出来一分钟有余了,她没想到工藤新一就这样占了床上自己的位置,想开口提醒他下来,却见他皱着眉微闭着眼不知在想什么,于是双手抱臂想看看他什么时候结束发呆。
没想到工藤新一突然睁开眼跳了起来,然后两人互相地被对方吓到,场面格外尴尬。工藤新一看向宫野志保有些惊惧的眼神,一下子就定格了,他觉得这双冰蓝色的眸子美得动人心魄。
“你占了我位置我睡哪里。”宫野志保被工藤新一盯得浑身发毛,她咳了咳,然后小声地打破平静。
“我…….”工藤新一看着宫野志保还半湿着的头发,脸颊因浴室里的水蒸气而被染得微红,水珠沿着宫野志保流畅的颈部曲线往下淌,消失在领口中。其实宫野志保的睡衣并不性感,只是一件宽宽大大的长袖T恤裙,长度到了膝盖以下,可是工藤新一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一双眼睛根本没法从宫野志保的身上挪开,然后不自觉地开始恍惚起来。
“工藤,我说,你可以下来了吧。”宫野志保看着眼前眼神迷离的工藤新一,见他没有要让位的意思,于是又补充道:“你要是想在这床上睡我就先回隔壁了。”
“啊,不,不用。”工藤新一清醒过来,于是下了床,侧过身体让宫野志保走过去。看着
她半坐在了床上,用手轻轻扳过小甜的身体然后紧紧拥着小甜,工藤新一又不知不觉失了神。
“你不去洗漱吗?”宫野志保看到工藤新一正在床边发懵,眼神飘忽不定地落在自己身上,心生疑惑,淡淡地问一句。
“啊,好。”工藤新一赶紧说,心里却不停地在和自己念叨:冷静点,工藤新一,冷静冷静。
于是转过身向浴室走去。
“对了,工藤。”宫野志保的声音低低传来,工藤新一又回了个身看着她,等她要说的话。
被工藤新一暖色的眼睛看着,宫野志保不自在地偏过脸不看他,而是看向手肘处小甜的脸,轻声说道:“今晚,谢谢了。”
工藤新一知道她是指今天遇到夏川隽源时自己愿意让她帮忙治城户琼子的病,其实这谢意也大可不必,毕竟他亏欠夏川隽源的正好有机会还回去,只要他们俩不独处自然可以。但是工藤新一存心逗宫野志保:“谢什么?谢刚刚我对你的吻?”
“你!”宫野志保想到四十分钟前工藤新一在门那里揩自己油的场景,不经翻了个白眼。
“不客气。”工藤新一挑了挑眉,欣赏宫野志保吃了瘪的表情,口吻轻快,“敢问工藤夫人,在下的吻技需要加强吗?”
说罢便赶紧转身向浴室大步走去,紧接着一个抱枕用力地砸中了自己的背,然后跌落在地板上,伴随着的是宫野志保低低的骂声:“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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