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利偶尔加班,却没有让下属加班的习惯,所以在她看到办公室门边抱着文件夹,着装一丝不苟的夜莺时心底莫名涌上一点烦躁。
惯常的深咖色衬衫难得地解开了三颗颈扣,同色系领带被扯得松垮,再稍稍用力便要完全松解挂在脖颈。女人侧身摇晃着酒杯,窗外夕阳的余晖柔和了银蜘蛛的轮廓,带出浅浅光晕。而办公桌上酒瓶里的液体只剩不过一根手指宽的高度。
银色手枪被极好地摆放在手帕上,看来是被擦拭过了。拥有子弹锁定能力的禁闭者,对配枪意外地爱惜。
从没见过兰利这副样子,夜莺反而猜测起那通电话的来意。尽管在大多数时候,眼前的女人没让她多猜,恶劣地、自顾自地让她做一些难堪的事……
然而思绪没能持续多久,夜莺便被椅子滑动的声惊醒,兰利已经起身沿着桌边走到前方,倚坐在办公桌边缘。手杖自然地放在身侧,双腿微叠。
“夜莺副官,我想下班时间大可不必穿得这么整齐来见我。”
倘若兰利面前站的不是自己,这不过是一句简单的调侃罢了,但夜莺太过了解眼前人的恶劣,便生出微妙的屈辱,唇瓣不自觉抿紧几分。
“别拿那副眼神看着我,局长出任务,夜莺副官不是要汇报工作吗,离得那么远,是不是对上司的听力太过自信了点?”
第九机关的掌权人,游离于上庭各机构的层层掌控,说出来的话轻佻却同样不容置喙,所以夜莺只在短暂迟疑后上前几步,停在离兰利差不多一米距离的位置,开始了报告。
“博物馆事件后续工作正在收尾阶段,恩菲尔自愿主动配合调查,已证实博物馆事件与奇兰广场黑环爆炸有关,相关调查进一步跟进中……”
金属特有的凉意落在夜莺颈侧,手杖沿着锁骨滑到胸前,衣物被挑开了一点,露出星星点点的青紫,夜莺声音一颤,迟疑要不要说下去。
“继续讲,我在听。”兰利听着逐渐虚弱的声音适时提醒,但并没有正色看眼前表情不自然的副官。
“麦昆供认真实身份为詹宁,新城不得志的油画师,结识前麦昆后参与多起作赝事件,在此之前身份无可疑之处……”
还想再进一步,但被夜莺紧扣的领口挡住了去路,干脆绕过柔软的衣物,径直来到腰腹的塔扣。金属相触的独特声音响起,夜莺捧着文件夹的手握得更紧,报告声戛然而止。
有些说不下去……
一通电话就叫人赶来,换谁都会不好受,偏偏夜莺拒绝不了,兰利承认自己有些惹人讨厌恶趣味。在上司需要的时候汇报工作,以减少见面次数,副官的小心思,根本经不起推敲。但还是不要这样考验我们这位副官了,兰利想。
略显压抑的喘息回荡在不算宽敞的空间,夜莺已随兰利来到旁边的休息室,正拧着眉头不愿去看身下的人。兰利衣衫整洁倚坐在床头,仅松解的领口和领带全是那人自己所为,而自己正全身赤裸跪在兰利两腿之间,下体两片阴唇还裹夹着兰利随身携带的手杖,手杖表面微凸的暗纹让她有些难受。
而兰利一句话也不说,有意让副官能够清晰地听见自己低弱的喘息。
温热的手掌附上副官脖颈与锁骨交界的地方,感受着夜莺压抑呻吟传来的颤动,掌根抵按住血液喷薄的地方又再放松,换来血液更强劲地上涌。
“还真是倔强啊,副官小姐。”
没有换来应答,夜莺也不知道该怎么应答。下体传来的感觉让她几乎无法思考兰利此时的任何话语。难耐地耸动着腰肢,莹润的液体裹湿了身下的手杖,脊背细密的汗液毫无遮掩地暴露在白炽灯下,反射些微波光。下腹有水液积聚,苦苦寻不到出处。
兰利看着夜莺副官难耐的表情,深知她已经到了欲上不上欲下不下的地步,便将空闲的右手放在不断起伏的腰肢和臀部来回揉动。
耳侧传来温热的气息,然后是戏谑的询问,“夜莺副官要到了吗?”
太难回答,不作回答。于是一只手逮住了纤细的手腕,往身前一拉。未有防备的副官身体前倾,肿胀的小核撞上了坚硬,甚至有些痛,但终究短暂失神,颤抖着身子泄了出来。
瘫软在兰利身上,意识还未回笼,夜莺就感受到了脖颈的舔舐。
“回答我,嗯?”恶劣的女人似乎真的想要一个答案。
“……嗯”夜莺想着谈好的条件,抿紧嘴唇,几乎是屈辱地应下。
但兰利好像没有打算就此放过自己,原本放于自己腰侧的手也已转移了阵地来到唇边。略有些粗糙的大拇指摩挲着唇瓣,将抿得发白的那处解脱出来,又再染上些红。“如果想要你的局长回来的话,就好好地取悦一下我吧。”
“用这里,”兰利手指动了动,轻点唇角,又捞过副官手腕,将它置于自己耳侧,偏头在手腕内侧的敏感处献上一吻,“和这里。”
“你刚才不是说……”
她下意识想要问兰利,刚才不是说,只要能自己到达……就让局长回来,但话说出口的瞬间夜莺就后悔了,人人忌惮的银蜘蛛并不把真正的枪交到任何人手上。她会不动声色地潜伏、织网,在最合适的时间给予致命一击。
“作为一名特务,我倒骗过很多人,但我还没有骗你,你说对吗副官小姐?”兰利看出夜莺纠结,好似诱惑又好似戏弄。手指在湿润小径勾动带起水声,引得副官更加耳红,低沉声音自耳边响起,一字一句映入脑海,“刚才是我……帮你的。”
衣扣被身上人一粒一粒用唇舌剥开,动作说不上熟稔也绝不算生分,放于头顶的手掌轻动以示嘉奖。
下体的异样还在,却不得不拿出更多的神志用于两手支撑在兰利腰腹两侧。接到电话时已是下班时间,又刚经历了一场刁难,夜幕悬垂,偏偏屋内亮堂,能看见唇舌在衣料洇下的深色。
尽管不愿意承认,但兰利说得没错,对待自己的下属,她做到了每一个许诺。银蜘蛛的衣衫已被自己剥离,长裤在这位上司的配合下也被甩落在地毯上,自己的上司现在正一丝不挂轻笑着望着自己。
她没有在脱衣服这件事上为难下属的习惯。自己呢?该亲吻吗?亲哪里?夜莺望着兰利上杨的唇角,没敢看她眼神。思付片刻之后上前去寻耳后的软肉。某人笑意更甚。
身体前倾,自己的圆润恰好贴上兰利的锁骨。感受到兰利在自己腰臀的拍打揉捏,夜莺红着耳朵加快了动作,一路从耳后,舔吻过颈侧的细痣,颤着舌尖滑过凸起的锁骨,来到胸前。
兰利的胸乳要比自己更加丰满,无论是肉眼可观的被制服勒住显露的尺寸,还是被自己一手握住还要溢出的乳肉都恰到好处地说明了这一点。而今上司饱满的部位第一次落入自己手中,自己并不敢轻举妄动。
艳红的乳头在空气中挺立,夜莺抬头偷瞄了一眼兰利才开始揉动。兰利正闭眼好似睡着了一般,但夜莺感受着某人在自己脊背滑动跳跃的手指,自然不会这样想。可兰利到底什么意思?她心头突然涌上一股不确定。而兰利的心思,从没有让任何人猜透,哪怕是曾经的关押在mbcc的第九机关心理咨询师,所以夜莺疑惑,却并不得解。唯一能做的,只有硬着头皮……去取悦……
略显粗糙的舌面与乳尖相贴,带来点点痒意,兰利低头看着在胸前动作的人,缓缓将手指插入副官微卷的发丛。按压,揉动,头顶的力度让夜莺又更贴近一些,发丝磨擦的声音沿着骨骼传至夜莺耳中,一寸一寸折磨着她的神经。
温热鼻息喷撒在胸前,兰利感受着身上人肆意舔舐吸吮,甚至是用牙关轻微地啃咬,想必是将在自己身上学到的技巧都用了个遍,有时夜莺副官还真是让她惊喜。但似乎停留得太久了,原本节节攀升的欲望有了回落的趋势,正想要开口提醒,副官却先一步有了动作。
唇舌沿着兰利腰腹的曲线下移,一路留下湿润的水痕。或许连夜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从屈辱地顺从变成如今的沉浸其中。一只手仍然握住丰满的胸乳揉捏,一只手已向更深更隐秘处探去,而视线中央是上司布满水痕,在起伏中不断变换光泽的有力腰肢。
手指触到了湿润,试探着挪动,在寻到某一处时骤然发现兰利绷紧了腰腹。不用过多思考,夜莺知晓自己来对了地方。仅用指腹轻轻滑过,便体会到兰利双手揽住自己肩膀收紧的力道。
作为第九机关掌权人和mbcc局长的直属上级,兰利倒从不吝惜自己对下属的肯定,也同样不屑对情事遮掩。细碎呻吟溢出,说不上是情欲所致还是对下属的戏弄,亦或是对下属后续行事的鼓励应允,而无论哪一种,都准确落入夜莺耳畔,激荡着她的神经。观察兰利的反应,在不觉间胜过了想要局长回来的念头,耳边的呻吟似有魔力,捻动她的心绪,教她鬼使神差地移动头颅来到身下人腿间。再聚神已能闻到自下方传来的潮气。
那处正裹着水液赤裸裸地展现在夜莺眼前,但头顶传来的力度没有让她作过多的思考便尝到了咸湿。舌尖无师自通拨开两片阴唇陷入缝隙来回勾动,穴口便流溢出更多花液。
淡金短发的女人看着埋首在自己腿间的副官,披散的头发遮挡了她的视线,便用私处将副官的动作感受了个细致。致命的中心被舔舐得左摇右摆,能清楚感觉到副官的动作由慢及快渐入佳境的过程,鼻尖挺动,甚至偶有陷入缝隙。
舒服而难受……兰利深知这种感觉是什么的前兆,却并不想就这样结束。
原本放于头顶的手移向耳侧,在夜莺疑惑抬头后转而捏住下颌,于是副官顺着长官的指引来到与其同高的位置,甚至被体贴地揩去了嘴角鼻尖的润泽。
胸乳被拿捏,兰利毫不避讳地在胸前作乱,按压,牵扯,抠弄……每一种方式都牵扯着夜莺的神经,让她独自在深海里浮沉。
意识逐渐远离……
兰利熟悉这具身体,一如她熟悉被自己查阅翻看的资料,清楚地知道每一个字节在哪一篇,哪一处。所以她看着眼神逐渐迷离的副官,没有感到意外,甚至轻笑着,将脸埋入副官的脖颈,啃咬倾听副官的呻吟被自己压抑成呜咽。
在某一刻,夜莺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兰利仅是啃咬着脖颈,玩弄着自己的胸乳,身体便循着以往的记忆,模糊地感受到兰利手指的探入,收缩甬道。而善于潜伏观察的银蜘蛛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只在心底评价夜莺副官一如往常地敏感。
身下还有些难受,兰利并没有要为自己的一时兴起负责任的打算,于是副官还未得到解脱,便被逮住手腕往兰利身下移去,抵在穴口的位置。
欲望被生生打断,腿间溢出的水液顺着腿根流下,润泽漫过肌肤的触感使空虚更甚。思绪还未完全从海底打捞起,就听见幽远声音传来,“进去……”
湿滑的甬道被填充,缓解了下体的空虚,但身上人被这从未经历的状况打得措不及防,迟迟没有动作。于是某人甚有趣味地,附在满脸潮红的副官耳侧开口。
“副官小姐,你这样可没法让我达到高潮。”
尽力忍耐着腿间的空虚,夜莺凭着过往在兰利身上学到的经验耸动着手指。
比起真要从夜莺身上获得什么,更让兰利觉得有意趣的倒是被刁难的副官的反应。看她在自己吻上脖子肌肤未消的吻痕时忍不住吞咽,在自己的指导下寻到某处,听着自己的调笑又不自觉埋头……一声不同以往的呻吟,兰利终于弓着脊背仰长了脖颈。
手指拔了出来,唇舌却被夺了去。掌心重又置于副官腿间,与其说是贴合倒不如说是托举,另一只手放于后脑勺的手加重力道,加深了这个吻。口腔被迫感受着带有侵略性质的搅动,舌头被裹挟着左右乱摆,涎液来不及吞咽。这次深吻的时间持续得有点长,几乎卡在夜莺快要无法呼吸的档口才分离。趁着夜莺平复喘息的间歇,某位长官颇为愉悦地开口。
“夜莺副官刚才并没有吻我,是不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