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爱旅行的人往往不会错过海南的风景。一提海南,很多人首先想到的是它拥有的那份独特的碧海蓝天,那个美妙的岛,那片美妙的海,似乎天生就是为了象征浪漫,纯净,和美好而存在的。
设计部一行人下了飞机后是在中午十二点半左右,戚小沐傅卉舒常娥和史诗先给家里打个电话报平安,再随着大部队去酒店稍作休息,吃过午饭接着去了五公祠,在那里游玩了好一阵。晚上回来后戚小沐等人在市中心转了转,这里的城市建设跟其他城市差不多,大部分都是用钢筋水泥建起来的火柴盒,大家都是在火柴盒里卖命赚钱的,对此没有太多兴趣,在这儿除了发现物价不能说低,并没发现太多特别能吸引人的东西。
第二天上午他们去了火山口公园,在公园玩了几个小时,又马不停蹄的奔向了三亚。他们来海南的主要目的地就是三亚,短短的几天假期不可能把一个省都游遍,能把一个城市逛过来就很不错了。
三亚被称为东方的夏威夷,很多人都说到海南不到三亚等于从没来过海南,这话挺有道理的。三亚有数不尽的美丽风光,有风格各异的民族风情,也有独具特色的美食小吃,的确是个适合来渡假的好地方。当然,如果商贩们要价不那么离谱就更好了。不过商贩宰游客不是海南独有的事,而是全国各大旅游景点常有的事,只要会砍价,就不怕他离谱的要,这么一想也就心平气和了。
到三亚时天已经黑了,大家先去亚龙湾的酒店把背包放下再去吃饭,他们住的酒店靠着海,坐在窗前的摇椅上就能观赏海景,非常惬意。由于前来游玩的人太多,酒店基本上被住满了,戚小沐傅卉舒史诗和常娥四个人住到了一间公司原本为职工预订的标准间里,戚小沐想跟傅卉舒搞二人世界的梦想就此破灭,而跟傅卉舒一起赏玩山水的兴奋劲还是十分足的。当晚戚小沐吃了一个肚圆,那芒果炒牛柳热带水果炒冰什么的很合她口味,一合口味就把不住嘴,撑的抱着肚子来回转,傅卉舒一劲儿的骂她没出息。
晚上几个人站在阳台赏赏海景,然后入睡。戚小沐和傅卉舒睡一张床,常娥和史诗睡一张床。戚小沐不老实,老想跟傅卉舒亲热,在夜色的掩护下她扭着身子朝傅卉舒蹭,要是房间光她们两个还好说,偏偏史诗常娥还在一边,傅卉舒担心走火,就低声警告戚小沐不许乱动乱摸。戚小沐不听说,还是蹭,一蹭两蹭的把傅卉舒蹭的浑身发燥,正当傅卉舒熬不住躁动想跟戚小沐偷把情的时候,常娥冷不丁吼了一嗓子:“吃!大张旗鼓的吃!留神别噎着!”
史诗咬着被子憋笑,戚小沐和傅卉舒急忙在床上划了一条三八线。
隔天在曹沛如的带领下,戚小沐傅卉舒常娥和史诗来到了全球闻名的天涯海角。阳光和煦,海水湛蓝,空气清新的天涯海角,带着她自有的万种风情撩拨着一批又一批游客的神经,让人忍不住的沉浸其中,享受她的美和她的情。
自然,也有一些坐怀不乱的柳下惠,柳下惠的道德虽高尚,但这样的人也通常是煞风景的主力军。
戚小沐看着石头上那几个字发愣,傅卉舒见她发愣,以为她在想些什么“我们的爱情天长地久”一类的大誓言,就略带的羞涩的问:“小沐,你琢磨什么呢?”
“也没琢磨什么,”戚小沐挠挠遮阳帽:“就琢磨着闹了半天那代表海枯石烂的天涯海角就是块破石头呀!这上头真不该刻天涯海角,该刻活该上当。”
“白痴!”傅卉舒失望透了,“这天这海的多像天涯海角啊,你怎么这么没情调?想象力也太缺乏了!亏你还是画画的,简直该灌辣椒水!”
“就块大石头,你让我怎么想象它?我倒是想到孙猴子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了。来到天涯海角我才真正明白,地球它确实是圆的,站哪儿都掉不下去。”
常娥说:“小沐咱俩想法十分一样,我小时候一直以为天涯海角就是天尽头,往前再走一步就是万丈深渊,一掉下去就能脱离大地母亲的怀抱。这下子懂了,悬崖不用勒马,因为咱们压根掉不下去。”
史诗损道:“难怪都说山东秀才读半边,这回领教了。山东秀才不光擅长读半边,更擅长一知半解的理解半边。”
“滚你个南蛮子!”常娥踢她一脚:“我个人的失误不等于全体山东人的失误,少让老娘代表整群山东老乡,你以为你是党中央想让谁当代表谁就能当代表?这位女同志,你境界差远啦!”
傅卉舒打趣:“一个南蛮子一个北侉子,你俩还真搭!”
史诗和常娥同时“呸”了她一声。
曹沛如在一边听的直笑,跟着这四个比她小几岁的女孩出来玩,她似乎也小了几岁。看看时间,戴上太阳镜,说:“该吃午饭了,等吃完午饭下午玩水游泳。你们都带泳衣了吧?”
“带了带了,”戚小沐也戴上太阳镜,说:“就是不会游泳。”
常娥说:“我也不会,我们都不会,一群旱鸭子,不对,史诗会点狗刨,她是半只旱鸭子。”
史诗瞪她,曹沛如忍着笑说:“不会没关系,我教你们。走吧,先去吃饭。”
午饭吃的是文昌鸡,牡蛎汤,炒蛤蜊,和乐蟹,蒜蓉野菜和苏眉鱼,戚小沐见吃眼开,嘴巴停不住的吃这吃那,嘴皮忙的都顾不上说话,傅卉舒看她吃的差不多了就赶紧让她住嘴,省得她再撑的抱着肚子满地转。
曹沛如除了会跟下属保持一定距离外,面对其他人时还是挺幽默善谈的。吃饭时傅卉舒和史诗跟她说了不少话,天南地北的侃了好一阵。曹沛如年纪稍大些,去的地方也多些,并且国内国外的都呆过,见多识广不说,举止还十分得体,该优雅的时候就优雅,该不拘小节的时候就不拘小节,像个发光体一般把傅卉舒和史诗都给吸引了过去。
这世上优秀的人一向很多,傅卉舒和史诗无疑是优秀的,她们给自己的评价也是良好,但跟同样是年轻人的曹沛如面对面的深入交流之后,她们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她们体会到的,戚小沐和常娥一般体会不到,俩人时常被曹沛如压榨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就是她们在恩师蔡玉泉的教育下,坚定的认为这颗星球上只有一个自己,因为自己是唯一的,所以自己是最棒的。
世上只有一个你,再差也是最棒的,再烂也是第一等,无人可替。这种观点跟刚在网络上火起来的芙蓉姐姐的处世态度有异曲同工之妙,虽说自大了点,却很能长自信,倒也有它的可取之处。
下午几人换上泳衣,抱着泳圈,开始了跟海水调情的历程。
她们穿的是清一色的比基尼,身材好的人不怕露,人家露的很自信,尤其是常娥,那大胸引来了无数女同胞的愤恨和男同胞的青睐,更是自信。史诗看看自己起伏不大的胸,再看看常娥那对起伏颇大的乳,一边恨自己营养不良,一边又恨不得拿床被子裹到常娥身上。她的泳衣前胸有褶皱,也有胸垫,看上去胸部并不显得有多小,只是跟常娥站一块儿,还是劣势满满。
曹沛如颇有耐性的教她们游泳,史诗小时候跟父亲学过一点狗刨,勉强算是会游,曹沛如一教,她重温了年幼时老爹曾教过她的狗刨式,磕磕绊绊的能自己游一段,当即脱离了群众,自己跑一边练习狗刨去了。戚小沐没耐性,学了十来分钟什么也没学会不说,还灌了两口海水,索性套上泳圈拉着傅卉舒往一边玩去了。只有常娥还在认认真真的跟曹沛如学游泳,曹沛如默默地向她表示了感谢,难得当回老师,结果四个学生跑了仨,面子上有点挂不住,好歹的常娥没跑,面子丢的还不是很彻底。
傅卉舒穿的是件蓝色泳衣,跟海水的颜色差不多,人一泡到水里,远远看去,三点跟海水互融,整个人显得似真似幻。戚小沐看的眼珠直往外凸,傅卉舒笑她傻,于是她就傻呵呵的说:“卉舒卉舒,你穿泳衣真好看。”
傅卉舒一边往前划水一边说:“我穿什么都好看。”
戚小沐瞧瞧自己穿的骚包的红色比基尼,自信的问:“我穿泳衣也很好看吧?”
“还行,要是你那对狗不理能跟常娥的一样大就完美了。”
“你真色,仙子那对皮球一般人可长不出来。”
“所以说你这辈子都当不了仙子嘛。”
戚小沐哼哼两声,问:“你觉得仙子和史诗什么时候才能挑明关系?”
“说不准,她们俩都心知肚明的,就差把那张窗户纸挑破了。”
“唉,窗户纸很薄,但想挑破也很难啊。”
俩人划到一个人不太多的地方停下来,抱着游泳圈在水面上飘。戚小沐翘起嘴,说:“卉舒卉舒,我刚灌了两口海水,你给我消消毒。”
“光天化日的,想找抽呢!”
“消消嘛消消嘛,就一下,我又不贪心,一下就行。”戚小沐伸出食指来晃悠,表示她真的只要一下。
戚小沐一扮可爱傅卉舒就没定力,就凑过去从她脸上亲了一下,刚亲完,一个海浪冲过来,劈头盖脸的把俩人砸了下去,戚小沐逮住机会,勾住傅卉舒的脖子狠狠消了一下毒,等重新浮出水面才把嘴稍稍移开,傅卉舒抹把脸上的海水,嗔道:“渣渣!你也太不老实了!被别人看到怎么办?”
“不怎么办,我已经看到啦!”史诗不知从哪儿冒出来,哈哈笑着说:“阳光大海比基尼,多适合激情呀!不要顾虑太多嘛,请你们继续激情。”
傅卉舒往她脸上泼点水,说:“也请你不要老是当看客,该是想想你自己的人生大事了。”
“这事没什么好想的,我觉得单身挺好。”
戚小沐说:“仙子那心思你不会不明白吧?这么长时间了,她一直没再找男朋友,你不会不知道她在等谁吧?”
“知道又怎样?能直的就尽量不要让她弯,小沐,你和卉舒不该做这种媒。”史诗看看远处正跟曹沛如有说有笑的常娥,眼神黯了一点。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该和不该?年轻人,该释放的时候就得释放,否则一旦擦肩而过,你会后悔终生。”傅卉舒拍拍史诗的肩,转了话题:“你那狗刨练的怎么样了?”
“什么狗刨?真难听,不是狗刨,是自由泳!”
史诗话音刚落地,徐则林和一个高高帅帅的大男生游了过来,徐则林隔着老远就叫:“小沐小沐,我可找着你了!”
戚小沐瞅瞅徐则林的小身板,再瞅瞅他腰上的那个红火火的游泳圈,乐了:“老徐你真该当一辈子童男,千万别嫁出去,要不我和你妈妈都会很伤心的!”
“戚小沐你他妈就不能说句人话吗?你要不是女的我非揍扁你不行!”徐则林朝她挥挥小拳头,说:“我给你们介绍,这是我刚认识的一哥们儿,姜军,北航高材生,也是今年刚毕业。”
姜军做个鬼脸,学着日本人的口气说:“很高兴认识大家,请大家多多关照!”
大家都笑了。戚小沐她们喜欢风趣的人,姜军一看就是个阳光男孩,不会让人起反感,几个人聊的很开心。
傅卉舒问他在哪儿上班,姜军说在上海的一家IT公司,史诗问他是一个人出来玩的么,姜军说不是,是跟女朋友一块儿出来的,女友玩累了跑岸上歇着去了,他就一个人玩玩,又说背井离乡的在异地工作不容易,出来玩能碰到老乡很亲切。史诗和傅卉舒有同感,跟姜军聊的也就愈加融洽。
戚小沐见傅卉舒跟姜军聊到一块儿去了,吃了十来瓶山西老醋,傅卉舒为了照顾她的情绪,跟姜军闲扯了几句就拽着戚小沐搞二人世界去了,留下史诗和徐则林跟姜军继续扯皮。
姜军游泳很棒,史诗和徐则林看了羡慕,都跟着他学了学仰泳。常娥游过来的时候正看到史诗跟姜军学游泳的这一幕,身材健美的姜军微微笑着口述或示范四肢该如何摆动,身材高挑的史诗微微笑着学的有鼻子有眼,他们并没任何肢体接触,但看上去就是那么养眼。
平时史诗对常娥不是损就是讽,极少朝她温柔的微笑,这下看着史诗对着一个陌生的大帅哥笑的跟朵鸡冠花似的,常娥的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她没跟史诗和徐则林打招呼,只是转过身,笨拙的往沙滩上游去。
史诗无意中瞥到常娥的背影,不知怎的,心里一疼,也跟着她往沙滩上游,游了不足两米,又扭过头来对姜军说:“你跟老徐先玩着点吧,我有点事,先走一步。”
姜军无异议,拍着徐则林的泳圈说:“哥们儿,我再教你游会儿,争取让你早日把这个有损雄风的红圈摘下来。”
史诗尾随着常娥走到大遮阳伞下乘凉,常娥见史诗跟过来了,也不说话,戴上太阳镜闭目养神。
史诗沉思半晌,说:“那个男孩叫姜军,在上海工作,跟他女朋友一起出来玩的。人就是这样,每到一个新地方总会跟一些陌生人聊聊天,接触几分钟或者几天,然后再把彼此忘掉。”
常娥没吱声。
史诗又沉思了半晌,说:“我懂。”
常娥一愣,摘下太阳镜来疑惑的看她。史诗望着蓝天上白白的云彩,说:“你的心思,我懂。”
常娥继续疑惑的看她,她继续说:“我的心思,你可能不懂。”
常娥再次一愣,想摇头,又止住了。抓一把细沙,看它从指间悄然滑落。
沙子是滑的,不要握,越想紧紧的握住,留在掌心的越少。
爱情多像矫情的沙,一边呐喊手掌不懂它的滑,一边又想有个家。
常娥往史诗身边靠一靠,大着胆儿在她脸上轻轻吻了吻。她们第一次如此亲近,虽然只是脸。
史诗明显怔了一下,常娥笑了。
她笑着说:“你那点心思,没谁比老娘更懂了。至于我的心思……万幸你懂,那我继续等。”
史诗呆了呆,脸上润出几分酡红,也笑了,有点无奈的。
她在地上画个圈,沉一沉,说:“你分过三次手,我分过一次,分手的原因恐怕都是因为咱们太年轻。大学时代的爱情太青涩,顶少有小沐卉舒那样的。等我大学毕业,等我读了研……那时如果你还愿意在我身边的话,我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
常娥瞄瞄史诗光滑的大腿,吞口口水,说:“那我就等到你明年七月大学毕业,到时你要还顾忌这顾忌那的拖起来没完我非杀了你不可!”
“就怕你到时下不了手。”史诗嬉笑着把脚撂倒她肚皮上,吩咐道:“丫头,给我捏捏脚,把我伺候舒服喽说不定我能让你少等一会儿。”
“美得你!你想学卉舒尽管学,老娘可没小沐那么窝囊!”常娥拍掉她的脚丫子,拉着她站起来,说:“走走走,你教教我狗刨去。”
“不是狗刨!是自由泳!”
“好吧,那你教教我狗刨式自由泳去。”
……
晚上吃完烧烤,戚小沐和傅卉舒换上长裙,光着脚丫在海滩上散步。
夜间的空气比白日里潮湿一些,前方的大海被罩上了一片广阔的黑纱,海浪仿佛入了眠,安静了不少,头顶的星星倒是活泼的很,你挤眉我弄眼的乱送秋波。
戚小沐和傅卉舒手拉着手慢慢地走,在沙滩上留下一排排成双成对的脚印。
靠近海水,无声的继续往前走,交缠的十指传递着熟悉的温度。
海水一遍遍的冲过脚丫,裙角一次次的随风起舞,时间慢悠悠的从身边流逝。
似乎只要这样慢慢地走下去,就能走过黑发张扬的青春年华,走过白发苍苍的地老天荒,走到海枯石烂的天的尽头,最后,走入永恒不灭的爱的天堂。
走乏了,停下脚,并肩坐到沙滩上休息。
戚小沐说:“卉舒,以后咱们常常出来旅游好不好?”
傅卉舒说:“好。”
“我喜欢跟你一块儿出来玩,只要你在,不管在哪儿风景都是一级棒的。”
“深以为然。”
“谢谢。”
“客气。”
戚小沐瞧瞧四下无人,嘟着嘴索吻,傅卉舒毫不拒绝,随了她的意。吻着吻着戚小沐的身子开始发热,不满足的把手伸到了傅卉舒的裙子里摸索,傅卉舒按住她的手,警告:“别瞎闹,万一有人过来……”
“这里偏僻,没人过来,”戚小沐堵住她的嘴,不让她再说话。
这一块的确有点偏僻,而且时间有点晚,一般不会有人过来,傅卉舒放开了胆,也把手探进了戚小沐的裙子。
在最柔和的沙滩吃最美味的海鲜,那种愉悦简直难以言喻,既然难以言喻,那么就用行动——不停的吃,来表达吧。
彼此的手互相探入对方的体内,伴着海浪一波波的冲袭,两人的身子也一波波的起伏。
裙子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挂在身上,涛声未成曲调先有情的绕在耳边,女人的柔,星星的羞,大海的奔放,椰树的聘婷,谱成了一首唯有女子方能听懂的夜曲,诠释了一种唯有女子才能读懂的朦胧的美。
灵活的指尖轻拢慢捻抹复挑;压抑的吟声幽咽泉流冰下难。
傅卉舒吃的很痛快,戚小沐吃的很欢畅,欢畅到一定程度,她突然说:“卉舒,今天在天涯海角我其实造了一个句。”
“造的什么句?”
“就算我蹦跶到天涯海角,你也能把我逮捕。齐天大圣再厉害,也跳不出如来佛的五指山,卉舒,我真喜欢命中有你。”戚小沐的嘴在呢喃,手也在呢喃,磨磨唧唧的,让人上火。
“难得你这泼猴有自知之明。”傅卉舒使坏的猛然加速了手上的动作。
“啊——!我的佛祖!”
傅卉舒咬着她的肩吃吃的笑。
舒爽的海风吹过来,吹散了缠绵缱绻的黑发,吹开了含苞待放的花儿。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