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顶看日落的感觉总是那么的奇妙,于文文总觉得自己正在目睹着一个生命的衰亡,而她的心中竟然异常的平静。
天边的云被镀上一层暧昧的粉色,随着太阳的光芒一点点收束而渐渐泛紫。虫鸣声越发响亮,也不知是不是在为这场华丽的死亡送上中二病发作的吟唱。
有点糟糕。于文文低下头,现在这场景,也太败坏兴致了。
她可不想回家之后抱着刘恋嘤嘤嘤。
一抬头就看见刘恋正用意义不明的眼神看着自己:“行了,没兴致就别看了。我tm又不需要这种无聊的场景去安慰什么鬼的心情。”
“再看下去你怕是今天晚上就要一边没啥兴致一边那啥不满了吧。”
“走吧于队,你的‘指检’要紧。”说完一巴掌轻轻拍在于文文的屁股上,自己先上了车。
被说中心思的于文文红着脸左右来回看,确定没人在看自己后才松了一口气,立刻跑回车里,把遮阳板一摘,颤抖着手就要去发动车。
“嗤——瞧你那样。”刘恋毫不犹豫地笑出了声。
刘恋的情绪从来不需要安慰,又或者说,从前想要的时候没得到过,后来就不想要了。
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被压抑了情感的需求,所有人的情绪都需要她去体谅,她自己的情绪则被搁置在一边,无人在意。
渐渐的,她的情绪对她自己而言就变得不再重要,也不需要被共情,更不需要被安慰。
高中时又一次抢了刘恋的第一之后,于文文就知道刘恋一定会不开心,但也不会说。安慰的话不知从何开口,就变成了沉默的陪伴。不管刘恋需不需要,她都会静静地跟在刘恋身旁,即使明知道之后的一段时间里刘恋绝对不会搭理她。
十多年后,这个习惯于文文也还是没有丢。
不过刘恋大概是变了,于文文想着上午刘恋对张红丽的爆发,心中想着刘恋到底是什么时候起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十几年前那个会在情绪不佳时变得木讷的人,如今也学会把自己的刺炸出来,把自己的不满说出来。
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停好车,回到楼上,回家还没来得及开灯,于文文就感觉到一股大力推着自己的后背把自己按在鞋柜上。手中的钥匙被扔开,裤腰随之一松,她匆忙看向窗子,纱帘还拉着,对面的人看不进来。
刘恋脱掉无袖,上身只穿着背心,好整以暇地在她背后用消毒湿巾擦着手,于文文也赶紧颤抖着又抽出一张,被刘恋接过。
滚烫的手隔着湿巾贴在腿心黏腻的源头,擦拭的力道有些大,于文文的脑子有些麻。
“恋恋……”
“等急了吧?”湿巾被扔在地上,手指重重地顶进去。
“woc……”带出一声夹着颤音的糙话。
强硬的亲热缓解了心底灼人的难耐,暴动的多巴胺让心头的郁结缓缓散开。于文文侧过头,看着落地镜中的两人,刘恋的左手按在自己的左肩,自己的裤子挂在膝盖上,刘恋的右手在……。
呼吸都重了。
她用力地夹紧双腿,感受着刘恋高调的存在感,感受它重重地砸在自己心头那飘忽的占有欲上,
心旌荡漾。
“恋恋,你永远……哼……都只属于我,对吗?”于文文忽然翻过身,面对着刘恋,双手抱着她的肩膀,喘息着看着她。
“傻不傻,”刘恋笑了。
“有本事你就把我关着关一辈子,否则这世界上哪儿有永久。”
说完似乎又有些担心于文文会因此难过,凑上前吻住她,手指也再次送进她的身体,吻够了之后才凑到她耳边,轻笑着说:“我信奉存续期绝对忠贞,以某种意义而言,你的占有欲可以延伸到我们爱着彼此的每一刻。”
“刘恋,你在这个时候……说话也要这么凉薄吗?”
“实话实说啊我的于队,都是成年人,清醒一点。”
于文文直勾勾地看着她的眼睛,刘恋笑得很妖媚,那双藏在昏暗里的眼睛里到底有什么,她真的看不见。
刘恋大概是真的不会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谁真正爱着她的,于文文想。
至少,不会永远爱着。
所以于文文低下头,狠狠地咬着刘恋的胸口,牙齿一点点用力,深深地陷入皮肉。
刘恋没说话,右手却加大了力道,狠狠地撩拨着于文文的神经。
牙齿突破皮肉的感觉异常清晰,血腥味瞬间在口中弥漫,于文文警觉地抬起头,惊讶地看着刘恋。
她没有制止自己。
“讨厌,这下我以后还怎么穿深V啊……”刘恋这才平静地开口,抬起左手擦拭着于文文唇边的血迹。
“于队,故意伤人要判多久,你还记得吗?”
“判我……这辈子都不能离开你。”
“那可太便宜你了。”刘恋笑出声来,“还不如判你好好学学怎么做1,以后换我当枕头公主。”
“那不然我现在就开始学?”
“那得先等等了,我可不想睡到半夜被你摇醒。”刘恋右手的拇指按在被忽略已久的小核上,食指中指忽然加速。
“唔……”强烈的刺激将所有的思绪打断,于文文咬紧唇,感受着大脑中的那根弦越绷越紧。
然后,在一瞬间崩裂,断开。
去它的永远吧,反正现在刘恋的身上被她留下了印记。
这辈子都要带着她于文文留下的痕迹,哪怕将来刘恋会和别人在一起。
呵。
于文文看着刘恋,昏暗中能看到她胸口正在向下延伸的阴影,那是伤口在流血。
是她的印记在凝固。
刘恋当然知道她在看哪里,低头看了看快要染到背心上的血迹,一抬手将背心脱掉,赤着上身拿着背心赤脚向客厅里走。
于文文也直接将早就掉到脚踝的裤子彻底踩掉,三两步追上刘恋,一手拦着她的腰就往主卧里拖。
“哎哎哎,干嘛?”刘恋懒洋洋地将手中的背心丢在地上,人被于文文按进床里,平静地看着跨坐在自己身上的于文文。
于文文没理她,探身从床头柜里取出一副白色的手铐将刘恋的双手锁在床头上,然后俯身看着她。
不用说,刘恋也知道她想干嘛了。
“于文文,你甜蜜的给我悠着点。”
“放心。”
裤子一点点被脱掉,湿润的感觉触及腿心,刘恋闭上眼睛,惬意地享受着恋人温柔的清洁服务。于文文擦拭完之后就并没再关注那里,而是侧躺在刘恋身边,将夜灯打开。
那处伤位于左胸口,肩膀向下十二三厘米的位置,因为刚才的动作又挤出了一些血液,在伤口周围拥堵着还未凝结。刘恋能感觉到她的呼吸扑在胸前,挑了挑眉,故意调侃她:“明儿我得问问我隔壁那个宠物医院,被猫咬了要不要去打狂犬疫苗。”
“那不然猫再多咬几口?”于文文低下头,轻轻舔舐着血迹的末端。
“嗯……大可不必了咱就是说。”
于文文痴迷地看着刘恋胸前的血迹,舌尖一下下蹭过的感觉让刘恋很是受用,迷醉的眼眸出神地看着天花板,口中时不时溢出一声难耐的轻吟。
于文文忽然想,将刘恋的血吞入腹中,是不是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刘恋也永远陪着她了?
并没有考虑于文文在想什么,这种感觉对于刘恋来说有些舒适,是心理上的舒适。于文文泛滥的占有欲让刘恋“被需要、被看见”的欲望被满足得非常完整,在于文文的心里,她大概是最重要的吧……
血迹一点点被舌头卷走,只剩下那处伤口,于文文还是收了点力,咬破的一瞬间便停了下来。伤口很浅,几乎只是破了皮,但这样的痕迹背后的存在感与表达出的占有欲还是让于文文心满意足。
将外溢的血液吮尽后,手肘撑着身子向上探,吻落在微微开启的唇上,血腥味随之弥漫。这种有些像电影剧情一般的感觉太过迷醉,不知不觉刘恋便忽略了腿心传来的悸动,那轻轻柔柔的撩拨很舒适,她像是醉了一样,无意识地接吻,唇与唇之间碾出破碎的轻吟。直到饱胀的感觉将强烈的刺激猛然拉扯到意识的最前端,直到喘息突破唇与唇的封锁,回荡在空中,震颤于脑海。
一下下的勾动撩拨着神经最敏感的集合点,强有力的动作带出身体细密的颤抖,呼吸快要不够用了,刘恋禁不住张开嘴,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浓重的欲念缓缓膨胀,将肌肤之下、骨骼之上尽数掏空。
辗转、翻腾,这样的节奏正好,但于文文却开始加速,将节奏打破,将理智与混乱的屏障撕扯,将刘恋从舒适区野蛮扯出,推入不安的漩涡。
“不……不要了……”对之后的情节太过熟悉,熟悉到下意识地开始求饶。
“恋恋,怕什么,不会有危险的,我在呢。”于文文凑到她耳边轻声说着,黑亮的眸子温柔地看着她。
“唔……慢点,慢点!求你……”
“没事儿的,宝贝儿,你可以适应的,别拒绝。”
“哈——呼——真的……嗯……不要了……”
“你不是想当枕头公主吗?这么容易就求饶了还怎么当?”笑意满盈于眼眸。
腹部失控一样地紧绷着,身体难耐地扭动着,挣扎、躲避,抽噎、啜泣。
恋人是最狡猾的狐狸,欣赏着无法逃离的沉迷与痛苦,却依旧精准地把控着与顶峰只差一线的距离,时远时近。
这样的感觉总是让刘恋又爱又恨着,总要等到理智被混乱完全吞噬,崩溃到哭泣,于文文才会心满意足地将解脱送她。
这种行为,名字带爱,但却写作“折磨”。
“还说我技术差吗?刘医生~”手指在还没有缓过来的身体里继续撩拨。
“woc……”骂骂咧咧的话语被一个吻堵住。
休息了十多分钟后,刘恋的喘息才渐渐归为平静。于文文温柔地抱起她,带着她走向浴室,准备临睡前的沐浴。
小心翼翼地绕开胸前的伤口,将其他地方清洗干净,回到卧室后却也对那伤处不打算做任何处理。
于文文想看那里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故意将它忽略;刘恋想将于文文的占有欲大快朵颐,当然也不会处理。
是医生,也是商人,亏本生意不做,血赚生意不落。
这是两人默契的相处方式。
8
于文文比上班时间早到了半个小时。
赵梦就在办公室里坐着,也或许是还没走,看见于文文来了,她睁开疲惫的眼睛,把桌子上的资料扔给于文文:“这两天的进展,你慢慢看,我先回去了,后天见。”
进展,可以说是毫无进展。
王宏那边没有任何发现,赵梦也追踪了当年的受害者的家人,受害者父母都是几十年前来到海市定居的外来人口,在海市没有亲人。老两口如今已经年近七旬,由故乡的侄女照顾,受害者的父亲前些年得了脑梗,留下了偏瘫的后遗症,根本没有犯案能力。受害者的母亲身材瘦小,也完全可以排除。
至于受害者的其他亲属——完全没有近期来海市的记录。
线索断到不能更断,要不是那位受害女性多年单身,于文文都想查一查她当年的恋人。
她又忽然想到会不会是周铮惹了什么人,但随即又是摇头,这种作案手法和那种人也完全不匹配。
没头绪的感觉让于文文非常懊恼,她感受到了凶手的挑衅,但也无能为力。
这是个恐怖的对手。
时间就这么一天天过去,案件悬在那里,加班都加不出什么结果,压力也渐渐沉在于文文的肩上。九月二十一号,又是一次会议,宁局看了一眼那还是老样子的卷宗,又看向于文文:“你说这作案手法很专业,下刀也很准,那你就没有别的思路么?”
于文文无力地摇摇头:“有。”
“有什么?”
“可以按照已有的犯罪者细节去排查市内所有医生,然后查他们和被害人的关系,以及不在场证明。”于文文说得很艰难。
整个海市到底有多少医生,她心底也没数。
宁局的眉头皱了皱:“查。”
命令是上午下的,所有医生的档案信息是第二天送到的,大大小小数十家医院的资料堆在一起比于文文还高,宁局直接抽调了刑侦二队全部成员来一起排查,核对了三天,最后体貌特征与犯人相近的医生也有二百余名。
于文文翻了翻那些档案,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
“嗡——嗡——”她的手机在此时震动起来,这条短信来得不是时候,直接把于文文的思路打断。于文文的脑子里立刻被一个念头占据:除了刘恋,无论是谁在这时候打扰她,她都要先骂再说。
[发信人:恋恋
今晚想吃什么?我有点想喝杯小酒了,顺便煎两块牛排。]
火气全消。
于文文快速打了一行字发出去:好,要吃意面吗?吃的话我下班直接去牛排店打包两份套餐回家。
[发信人:恋恋
好~那我回家就开心玩游戏啦!]
放下手机,于文文忽然一拍桌子:“还有市里所有的口腔诊所,那边的医生信息也都汇总过来!”
于文文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八点,刘恋正在打团本,洗衣机里洗着于文文昨天脱下的衣服和刘恋的外套。刘恋是她们帮会的团本指挥,于文文也没打扰她,陪坐在一旁看着刘恋一边打怪一边在y语音指挥输出。
团本打完已经将近九点,拍卖完包裹里的东西直接就到了九点,刘恋关了电脑,扭头看着于文文:“想着破案思路了?”
“嗯?”
“我刚和你聊完没几分钟,都要从诊所出来的时候接到辖区通知,要交一份我诊所里所有医护人员的资料,带身高体重那种。”刘恋狡黠一笑:“哪儿有这么巧的事儿?”
于文文耸耸肩:“没办法,没有任何破案线索,再麻烦也得查。”
“要帮忙吗?”刘恋一手搭在椅子靠背上,下巴枕着胳膊,抬眼看着于文文。
“我们学霸大人有什么指教?”于文文立刻装乖。
“初步排查结束之后,可以看看那人是不是外科医生,外科医生还要找那些经常做手术的。要是没什么主刀记录的话……”
“下手就不会那么熟练了。”于文文立刻明白刘恋在说什么了。
医生,也是会手生的。
“对了,文文,你还记得大力吗?”刘恋忽然问了一句。
“大力?”于文文总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熟,“啊!你是说张俪?怎么忽然想到提她了?”
刘恋掏出手机在她面前晃了晃:“她跟我大学是同学,但不同专业,她学的心理学,所以我昨天跟她打了个电话聊了聊。”
“你跟她聊这起案子了?”于文文脸上的笑容一凝。
刘恋正低头查看着手机里的短信记录,没注意到于文文表情的变化,找到张俪那条短信之后读了出来:“根据你跟我说的那些情况,我怀疑这个人很可能是自恋人格,并且有着很强的洁癖,说不定也有强迫症。”
“所以,我感觉你也可以从这个角度入手,说不定能查到点什么。”刘恋说完抬起头看着于文文,才发现她沉着脸,于是讪笑着说:“我……我就是看你整天为这个发愁,想帮帮你嘛……”
“擅自向别人透露案情这种事,以后不要再做了。”于文文站起身,沉着脸出了门。
刘恋小心翼翼地跟着她从卧室出来,坐到桌前准备吃饭,于文文忽然冲她温柔地笑笑,到放酒的冰柜前取了瓶酒:“香槟?还是整点啤的?”
“啊?”
“你不是说想喝酒吗?”
“那就……香槟吧。”刘恋还是有些忐忑。
于文文开了香槟,拎着酒和两只杯子一起回来,倒了一杯递给刘恋,又倒一杯给自己,喝了一口之后才小声说:“对不起,恋恋,我刚才心情不好。”
“……”刘恋没说话。
“我听见你说……你和她打电话。”于文文垂着头,“我……吃醋。”
“啊?”刘恋哭笑不得地看着她:“不是,于文文,大力就不是你同学了?连她的醋都吃就属实没必要了啊,我联系她还不是为了帮你想办法嘛?”
“我就是吃醋了!”于队炸毛。
“好好好,敬我家小醋坛子~”刘恋端起酒杯向于文文举了举,抿了一口就放下,又牵起于文文的手站起身在她手背上印上一个吻:“这下总行了吧?”
“算你勉强合格!”
刘恋见她满意了,才笑着摇摇头:“当初怎么没见你醋劲儿这么大,这两年这醋味儿是一年比一年酸。”
吃外卖的好处就是家务被缩减到只剩两只酒杯,一瓶香槟下肚,刚好到达微醺,时间也晚了,洗过澡已经十点多。
刘恋倒还自由点,明天的第一台手术在十点,但为了于文文着想,两人还是选择早点休息。
胸前的伤再不搭理也是愈合了,结痂,脱落,于文文也多了一个习惯,睡前总要在那新长出来的疤痕上又亲又咬,每次都是被痒得受不了的刘恋推着推开才肯罢休。
拥抱着睡到早晨七点,于文文起床给自己和刘恋做了早饭,吃完临出门时喊醒了刘恋,在她的唇上狠狠吻了一口才依依不舍地出门。
八点被于文文叫醒,刘恋的早晨也是从这一刻开始,把两个人昨天换下的衣服丢进洗衣机,洗漱完吃个早饭,喂完猫狗铲过屎,衣服也就差不多了。
九点,刘恋出门,走路半个小时全当饭后散步,九点半到达诊所,勤劳的林医生已经在接第一个病人了。
刘恋脱下她的外套,换上白大褂,一杯现磨咖啡喝完漱过口,今天早晨第一例手术的患者也到了。
时间刚刚好。
这台手术其实不复杂,拔个智齿而已,谁都能做。忙完刚好到中午饭点,做完清洁后回到她的办公室,门就被敲响了。
“进~”刘恋瘫在椅子上,不想动。
林晖推门进来,手里还拎着两份盒饭,把其中一份盒饭放在刘恋的桌子上,对她笑着说:“餐厅刚把盒饭送来,我看刘医生刚做完手术,就帮你拿过来了。今天的菜是鱼香肉丝或者土豆鸡块的,你不吃胡萝卜,给你拿的是土豆鸡块。”
“哎哟,谢谢林医生~那你也快去吃饭吧,我看你下午还有的忙,早点吃完休息会儿。”刘恋笑着接过盒饭,等林晖离开以后才打开,吃了一半就放在一边。
下午收到于文文要加班的消息,六点钟下了班也就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到健身房撸了一小时的铁。刘恋不像于文文那样因为职业原因而常年一身精壮的肌肉,但因为有健身的习惯,她的身材也一直很好。
健身房就在小区楼下不远,健身结束买了菜,回到家刚好八点。
于文文的电话正巧在刘恋收纳好蔬菜以后打进来,还有半小时到家。
于文文进门就闻到了淡淡的香味,洗洗手钻进厨房,锅里炖着鸡翅,花刀打得干净利落,很是好看。
刘恋正在切菜,于文文就从背后抱着她,头枕在她肩上,懒洋洋地说:“真幸福~一回到家就看见我的宝贝恋恋在做饭~”
“看来今天进展很顺利?”刘恋往后仰着头,用后脑勺蹭蹭于文文的头:“你心情好像比前些天好点。”
下午的时候,各个口腔诊所的执业医师资料也都送了过来,加在一起不过四百多份。于文文抽出了刘恋诊所的那个文件夹,又随手拿了几个文件夹,剩下的大家一分,加了个班就在今天完成了一轮筛查。
和于文文想得一样,那个林晖果然也完全符合凶手已知的体貌特征。
“还好,接下来就到了比较繁琐的排查了。”于文文嗅着刘恋发间的香味,“不过比较棘手的是,死者遇害时间差不多是下班的时间点,基本上所有人都很难有确切的不在场证明,抛尸时间就更难有不在场证明了。”
“嗯,看来我们于队接下来要有的忙咯~”
“怎么感觉你有点乐还?”
“几天不用当1,我可不乐得清闲~”
“刘恋!”于文文咬牙切齿,然后幽幽地说:“不用做1这么开心,看来你最近是想0了~”
“婉拒了哈!”刘恋脊背绷得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