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棠跟在钟念之身后离开包厢，把一屋子淫乱甩在后头。刚走没两步，举着托盘的侍者路过，钟念之顺手拿了两杯红酒，其中一杯送到了姜棠手中。
一路出来遇到不少人，各个都笑眯眯地和钟念之打招呼：“钟小姐。”
钟念之换上微笑点头示意。
钟家的人脉和势力都很广，尽管这只是个单纯的无聊的没什么明目的酒会，姜棠还是在场上看见了许多名人。杂志总监，著名摄影师，最近刚上了头版的和选秀idol爆出恋情的名媛，还有前不久刚被名导演选中做女主角的电影新人……
姜棠跟在钟念之身边，看她和前来打招呼的人寒暄。钟小姐没有给她时间清理，私密处的黏腻让她有些不适，但她面上依旧挂着笑容，心里却想不知道这些在浮华圈混迹多年的人精有没有嗅到她身上的情欲气味。
“姜小姐真人比镜头里的更漂亮，从大赛一路搏到第二名的事迹也很励志，不知道我有没有荣幸约姜小姐做个采访？”说话的这位是某杂志的主编。
姜棠听着他的称赞，换上羞涩的笑容。她转头看了看钟念之，见人没什么反感的表情就答应了邀请。
第二名，励志吗？
第一名不是更值得一个专访？
主编离开后，姜棠低着头笑了一下，看不出是嘲弄还是骄傲。
这次采访会打开她的前路，她心知肚明。
一抬头，钟念之正盯着她。
她看不出钟念之的情绪，只见对方举起酒杯，手腕一倾，碰了碰她手里的酒。
“恭喜。”
姜棠接住了这声道贺，回道：“谢谢。”
而后仰头喝了一大口红酒，酒液浸得她的嘴唇更显润亮。
钟念之没再多说，身姿摇曳，往前走去。
姜棠屏住的呼吸在钟念之走后才缓出来。
恭喜。
恭喜她，终于叼住了骨头？
恭喜她，终于做了一只狗？
姜棠又笑了下，真的很不喜欢喝红酒。
拇指指腹抹掉嘴角残留的酒渍，她望着钟念之的背影发呆，生来就高人一等的千金小姐，连样貌和身材也足够优越。哪天她死了真要找上帝聊聊，为什么这么不公平。
钟念之找了个沙发坐下，她今天的高定裙装很美，银色为主，黑色纹路蜿蜒，正面看着高贵，后背一直延伸到腰部都是裸露的，很性感。
姜棠踩着高跟鞋靠近，暗暗想着，钟念之这一身，如果摆成跪趴的姿势，一定更妖娆。
可惜了，大小姐不喜欢做狗，只喜欢牵绳。
姜棠的窍儿突然开了。
有了成为一只狗的意识。
钟念之再次从包里拿出烟的时候，姜棠从她手里摸过打火机，凑过去给她点烟。
钟念之就着火，抽了一口，说：“谢谢。”
姜棠笑而不语。
应酬了一圈的钟庭君从人群中脱身，寻找钟念之的身影，他刚刚答应了朋友投资公司，还需要告诉钟念之一声。
其实钟念之不太管他，尤其是在钱这方面，但他还是习惯在做出什么决定后告知她，这样万一之后出了什么问题，还能请她出面处理。他把自己的一举一动完全暴露在钟念之眼皮底下，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毫无保留，这也是钟念之还能允许他存在的原因。
几杯酒下肚，两个女人都放松了神经。
钟念之斜斜地靠在姜棠身上，仔细观察着她。
她们贴得很近。
“你真的很美。”
这种称赞听多了之后就会出现逆反心理。
姜棠没来由地怼了一句：“钟小姐这话说得好像我除了这张脸一无是处？”
说完她就后悔了。
自己确实是除了这张脸以外一无是处。
她看向钟念之，钟念之撑着头，一副醉了的样子。大概是醉了，钟念之看上去整个人都柔软了起来，也没有跟她计较刚才的话。
暗里，钟念之舔了舔她的脖子。
姜棠吸了口气，微微歪头，钟念之的发顶正好抵着她颈窝。
她没有拒绝，任由钟念之的手抚上她肩头，而后缓缓向下游走，避开胸口，摸到腰侧。
场上的人各有乐子，何况钟小姐和人调情这事儿他们见得多了，除了一两个想看看姜棠长什么样的人，其他人都没把注意力放在她们这里。
钟念之眼底露出痴迷，掐着姜棠的脖子把她推倒在沙发上，欺身而上，骑到她腿上。
与此同时，钟庭君刚好过来。
姜棠顿时神经紧绷，有些惶恐地扭头看向站在沙发边的男人。
而钟念之就像没看见自己丈夫一样，另一只手摸上姜棠的大腿，渐渐往上。
“老婆……”
钟庭君有些尴尬，早知道就晚点再过来了。
钟念之满眼只剩身下的女人。
姜棠的惶恐其实有些破坏现在的氛围，但钟念之不打算停下，她有些享受姜棠的身体目前呈现的状态。
她在抖。
手指每抚过一寸，她的颤栗就多一分。
撩拨够了，钟念之才淡淡地说：“我教你开口求人是站着吗？”
钟庭君一过来她就知道，这个男人又有事情求她。但她的视线没有离开姜棠的脸，默默欣赏着身下人的脸色变化。
“老婆……”钟庭君蹲下身子，他身材很好，一米八三的大高个蹲在沙发旁显得十分局促。
掐姜棠脖子上的手越收越紧。
空气逐渐消失，很奇怪，这种情况下姜棠还是瞥了旁边的赘婿一眼，脑子里浮现四个大字：驭夫有术。
钟念之一收手，空气又灌回了她肺里。
钟念之从她身上下去之后，她撑着身体半坐起来，视线和钟庭君的撞在一起。
很诡异。
钟庭君友善得太诡异了。
但下一秒她就想通了，这是属于同类的友善。
他和她没什么不同，都是钟小姐的狗。
但又有些不同。
他算家养犬，而她只不过是钟念之在路边看见的流浪狗。
家养犬只有一只，钟念之摸过的流浪狗却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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