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乐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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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一天从鼻尖萦绕的若有若无的气味开始。清冽的，温和的，像晨间的二月风。
“加洛法诺～哦，不对，今天加洛法诺和堇都去出委托了。”可可莉克没有再想，起身打算去花园散散步，再找点活动消磨又一个无聊的白日。
只是那种奇怪的感觉不但没有消退，反而越演越烈，明明身处花海之中，却好似能感觉到那阵风像一根线一样，试图引着她往哪里去。可可莉克在追寻的终点，与一个熟悉的人不期而遇。
“呀，好久不见。清理人～”
瑟琳微笑，对她语气中暗含的情绪恍若不觉，“你好，可可莉克。最近过得还不错？”
她身边已经没有黑石英了。
可可莉克语调慵懒，“托你的福，之前自顾不暇。倒是你，摆脱掉那个垃圾上庭了？”
瑟琳颔首，眉眼间的从容一如既往，“我的计划很成功。”
“那以前我们的恩怨就可以清算了。该报复的，该回报的，从不相抵。然后我们就在这屋檐下各走一边。”可可莉克走近她，彼此的气息亲密贴近，有些奇怪的滚烫，她抬手，就迅速地从瑟琳身体里抽出了一点生命力，然后转身离开，以至于忽略了一片红色晕染中一点白色的小花。
清理人面色苍白了些，神情还是一样宛若雕刻，“没问题，想做什么都可以。还有，可可莉克，花香很好闻。”
可可莉克离开之际，皱了皱眉。
瑟琳是不是傻了，哪里来的花香。
管理局的夜一如既往地不平静。他们还记得上一次用尽全部医疗手段，才堪堪将可可莉克从鬼门关拉回来。她的身体状况一向被密切关注，这次突然发烧让所有相关人员的心跳都紧了紧。
“M值太混乱了，颈后有不明肿胀，发烧原因也不明，用尽了所有方法也没把体热降下去……”
瑟琳来到医务室的时候，就看见局长和医务人员皱着眉，满脸凝重。
“瑟琳？你的烧退了吗？”
“我没关系的，局长。可可莉克也是同样的症状吗，我想我可能有办法。”
瑟琳陈述了想法，方案被通过。
她做了消毒，走进监护室，一瞬间仿佛是走进了一片花海。浓郁的花香有知觉一般地涌过来拥住她，撒娇似地蹭着，诉说着难耐与渴求。清冽的风摸了摸小家伙的头。
嗯，体温下降，M值下降，卓有成效。
然后她感觉到，原先贴上来的那阵花香，突然收了回去，变得锋利，连带着她颈后的肿胀都痛起来。回过头，不出意外地发现可可莉克清醒了，正虚弱地靠在那儿，苍白的肤色有些病态的浅粉，因着赤色深瞳而多了些生气。
她的眼睛一直格外不同，在燃烧，感情蕴藉。
“感觉还好吗？”瑟琳周身的气息刻意变得温柔。
可可莉克随即感觉到那阵子若有若无的气息更加活跃了，清冽的风吹来，抚平了她所有的焦躁和灼热。
“谢谢。但是不用做出这个样子吧。真是太奇怪了。”可可莉克疲乏地揉了揉眉心。
瑟琳轻轻走过来，递给她一杯温水，“这样你会舒服一点。你的情况我已经了解，处理方案也会很快给出。别担心。”
可可莉克没有答话，把水杯放在台边。瑟琳就这样一直看着她，平淡从容的目光略过那个人自顾自闭上的眼眸，看着她病态的神色渐消，换上昳丽的颜色，花香虽然好像还是规规矩矩地同清冽的风做着交换，显然好像收效甚微，它们蠢蠢欲动。她自己颈后的肿胀甚至有规律地疼痛起来，好像在替谁“三、二、一……”做着倒计时。
“什么……解决办法。”可可莉克深瞳笼着层雾气，声音略微沙哑，轻浅颤抖，白皙的手紧攥着床单，青色的血管狰狞。一切都显得极为脆弱，又染着诱惑。
瑟琳指了指颈后，“后面疼吗？你的感觉好像比我强烈许多。你看着我。”她凑近了可可莉克，低下头，趴在可可莉克胸前，纤长的手拨开尾发的白，露出那个新长出的不算难看的怪东西，“看着。有想要咬的欲望吗？还是想被咬住？”
难言的欲求在那一瞬间炸开，花香暴动着聚集，又委屈地停住，身下的心跳跳得很快，一点一点地似乎将她也共鸣。她看不见可可莉克的神色，只是能听到的呼吸，沉了沉。
“……你从我身上起来。”
瑟琳顺从，抬眸看她，等待着她。
“我当然还是想我们两个多活几年的。”可可莉克顿了顿，声音小了些，“不是要把你当工具。”
话说得模糊，瑟琳却懂了。她感觉心里有什么缓慢流淌，嗅了一下花香，笑了起来。
“我明白的。你就当我，是你的解药吧。你向我索求，我给你解脱。”
瑟琳转过身后背对着她，那朵虞美人依附而上，缠缠绕绕，枝条伸出，虚虚环住她的腰，炙热的呼吸洒下，呵起绵密的痒，牙尖轻轻剐蹭着，试探着。
花香侵略性。清冽的风等待被摘取。
一点稀薄的紧张和害怕，被汹涌的空旷和热潮吞没，瑟琳感觉到被刺穿的一瞬痛感，紧接着无数瑰丽的花香气息争相涌入，似乎在她的身体里雀跃。风拥住所有，与此缠绵起一阵愉悦的浪潮。
这感觉太过强烈了。瑟琳沉闷地喘了一声，紧扣住搭在她腰间的手腕。
如果感性将她从一无所知的伊甸园逐出，她确信这命中注定的意外，是赐予，将是复乐园的门扉。
“还没结束吗？”瑟琳平静的声音也染上喑哑，她感觉有些不对劲了，再这样下去的话可能会不可控的。
花香随即听话地落潮，餍足地退去。
瑟琳看向滑落下去又陷入昏迷的人，指尖轻轻揩去了她额上细密的水珠。
该回去记录一下刚才的做法和数据了，瑟琳起身离开，轻轻带上了门。房间里始终还留着清冽的一缕风，只有花知道。
第二天，风裹挟着一束鲜花来到了特殊病房。不过现在这里已经被改造成了常驻住所，以便在变异解除前或者排除传染性和共厄发应前，对瑟琳和可可莉克进行实时观测。
“所以现在是怎么一回事？”可可莉克看着身上插满了各种仪器的管子，厌恶地摇了摇头。
瑟琳耐心解释，“这件事初步判定是这样。我在上庭修复仓期间被做研究注射了很多药物，所以基因某片段发生异变，你曾经与我的利贝尔深度交融过，因此这种异变被狂厄以精神力量投射到了你身上，在上一次你动用力量的时候被催化，导致了你的发热。”
“然后呢，只有你和我能闻到的来自对方的气息能缓解不良反应是吧？”可可莉克嫌弃地摸了摸颈后的……不知道叫什么。
“喂，不会是你们破烂上庭为了控制人研发出的新手段吧？”她轻微地眯了眯眼，显示出一种锐利和危险。花香随主，看不见的枝条疯长，刺激着瑟琳的颈后。
瑟琳笑容平静地摇了摇头，“我真的已经脱离上庭了。别这么激动，你的味道会弄疼我的。”
可可莉克皮肤白，稍微一点薄红都显得艳丽。“抱歉……就是也太奇怪了。随随便便就有那么大反应。”她一向强大得自由自在，这么受限还是太不适应。
“没关系。按推测，只要等第一次的热潮过去，就会稳定许多。最近几个月可能得委屈你跟我住一起了。我还有工作。先回自己的房间了。”瑟琳起身，在床边留下了一叠似乎是报纸的东西，贴心地放在她手边“具体的说法，呵呵，你看这个吧，挺有意思的。”
可可莉克感受着那阵风离去，无聊也是无聊地顺手拿起那叠纸。
“《MBCC特别小报》——震撼，身边居然有活体ABO……渡鸦记者特别报道。”
可可莉克眉毛一抽一抽，“什么东西？”
或许是昨天的标记起作用了，等到瑟琳晚上再过来看她的时候，可可莉克已经获准解开了所有的束缚，此时此刻正低着头写着什么东西。
估摸着打发时间吧，毕竟困在方寸之间，而花向来是要自由自在的。
“你来了？正好，她们怎么没给我发终端？”可可莉克抬头问她，她头发流泻下来，卸去装束，看上去有点像，渡鸦小报偶尔描述过的那种，被没收手机写作业的高中生。
“你的数据比较异常，他们比较谨慎。”瑟琳解释。“想联系花园的话我可以帮你传达。”
“不用，我们有自己的方式。”可可莉克写得自由，收住最后一笔，“喏，发给那位，渡，鸦，记，者。”
瑟琳接过一看，是对渡鸦的那篇报道里的夸张描写和揣测一一做了驳回，带着可可莉克式的用词和语气。一时不知她和那位撰稿人谁更张扬。
“这就爱莫能助了。”瑟琳微微笑，又多看了那个回复一眼，“听我的一个社员说，她去流民寨出外勤了，每次都有两三天联系不上的。”
可可莉克不在意地点点头，“行吧行吧。”
瑟琳觉得可可莉克应该有话要说，因为周身那股花香，一直围绕着她。顿了良久，花香慢慢地又收回了。
“那我先回去。好好休息，明天见。”
可可莉克望着窗外的月光，感受着随着她离去而渐弱的风的气息，心中不可控制地升起空虚感和依恋，随即暗暗地骂了一句该死的发情期。
检测时间漫长，转眼一个月。医务工作的研究也有突破，主要还是靠渡鸦的那篇小报。据说她是从橡木匣那里知道的，而橡木匣是听某位逝者提过几句。他们总算是完全确定了这类变异的无害性，至于如何永久地解决每月的情潮还在研究中。即便是在可可莉克要求下，提取研究所谓的抑制剂也尚未通过安全审查，因此给出的解决方案是，每月进行标记。
“每个月都要这样吗？”可可莉克这一次意识清醒，显得相当抗拒。
瑟琳安抚她，“只是权宜之计。你可以一直向我要求的，毕竟原因在我。还是你的身体更重要。研究进度那边我也会和他们沟通的。”
“接触过利贝尔的时候，我感觉到过你强烈的情绪，那阵风呢，其实有时候也挺活泼的，”可可莉克笑笑，“以前的纠葛我也出完气了，本来嘛，做个朋友也不错。只是，瑟琳，这种感觉太让人恶心了。我要抱着什么态度去做那样亲密的事？被莫名其妙的欲望推着走？”
说到底，那种仿佛被身体本能支配的状态，无论是感性派还是理智派都不能接受。更何况她这样自我随性。
瑟琳理解她，也知道她向来不会为别人所染色。“抱歉。不过有的事你比我清楚。命中注定，还有你自己的心。我理解并支持你做的所有决定，可可莉克。”
可可莉克吁了一口气，“我去隔壁泡澡晒月亮，待会……实在不行的话你就咬我吧。免得一直是我欺负你。”
花香随着她走远了。
明明一直对她的影响比较大，瑟琳摇摇头。她除了被标记的时候能体会到强烈的刺激，平时能闻到花香，基本没什么不良反应。
约莫午夜时分，外边皎月清晖透过窗户，浅淡的暗色中，红色的花香蜿蜒而来，向她招手，没有第一次见面时候的热切和不知分寸，想来它们很好地被主人的心绪所约束。其实没必要这么纠结吧，气息其实一定程度上代表的是灵魂，是感性，那代表她们彼此有吸引。
瑟琳顺着花的指引来到月光温柔抚触的地方，花瓣覆满水色。她蹲下身用手探了探，是温水。可可莉克合着眼浸在水池中，后颈的腺体在池壁上不自觉地摩擦，红得可怜。
“可可莉克。”瑟琳蹲下身，轻声叫她。
“嗯。”可可莉克止住了动作，往水里沉了沉，“再等一会，我没事。”
明明香气不是这么说的。
“可可莉克，配合一点吧。”瑟琳勾了勾她润润的发顶，笑得无奈，“待久了我也会痛的。”
可可莉克默了会，声音纤弱，“那你下来吧，我没力气了。”
水波荡漾起来。
————part1段
可可莉克靠坐在瑟琳身上，腰被抱住才不至于滑落。湿透了的衣物勾勒出紧密相贴的曲线，热浪由此岸拍向彼岸，在清风和花香中流动。
瑟琳下颌蹭了蹭她的肩，“可能会有些疼，我会小心的。”她转而移到了可怜的腺体上，先是轻柔地舔舐着，随后缓慢地用力，刺穿，让清风卷起漫天花雨。
“唔嗯。”可可莉克短暂细微地哼了一声，向后仰起弧度，泛着湿意的脸暗藏着疼痛与畅快。
等到可可莉克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略微有一点怀疑人生：为什么不管怎么样，昏过去的都是她。
这个月，研究人员结合观察，给出的建议是让她们平常多多相处，促进信息素的交互。可可莉克相当别扭。实际情况是，她还是比较愿意和瑟琳聊聊天，毕竟这与世隔绝的地方就她们两个活人。但是一旦上升到身体需要为主导，她就觉得虚伪。
月中，瑟琳在情况稳定的时候向管理局打了申请，管理局在多方评估后批准了外出委托。内容是新城某浴场疑似发生狂厄，该场所配备有特色夜间开放主题，因此某位养病人士强烈要求前往调查。
“呜啊……这个水温太舒服了。装修也不错。感谢瑟琳～快来一起泡泡，难得出一次门。”可可莉克伸了个懒腰，向着愈发清冽的风打着招呼，真正去负责委托的瑟琳堪堪推门进来。
今天舒展的花香懒洋洋的，向她表示亲近，看起来是为主人所默许的。
水波轻轻后退为她预留位置。
似曾相识的情景，但是温柔平和，特殊气息在热气氤氲和芳香馥郁中隐藏，适合本质的坦然相见。
可可莉克去放茶杯，随着抬手，水珠在一片玉色上滚动，偏过身恰好眼中就全是瑟琳。原来的清理人闭着眼睛，唇边的笑意在缭绕的烟霭中若有似无。
她印象里的瑟琳，经常是那种一身惨烈又面色含笑的人偶似的诡异，等她们都摆脱掉种种污秽束缚以后，亲密起来，才更深刻地体会到她根源的反叛和生机，一种格外吸引人的灵魂特质，与自己那么相似。
传说，人偷食禁果而被驱逐出永生的乐园，可人性本身注定了人要为感觉和自由反叛。
瑟琳感觉到她的视线，偏过脸，从容的眼眸融进了可可莉克的深瞳，要开出花来。
“怎么了？又不舒服了？”
其实花香稳定得很，毕竟这是月中，她们又经历了两次标记。馥郁的气息在这多种温热交杂下不容易辨别，等到瑟琳确信花香和清风只是规规矩矩地交互共融时，眼前已经投下了一片阴影，可可莉克侧过身捧住了她的脸，一点一点覆过来。
绵软的湿热贴过来，一种神奇的感觉。勾连，牵引，软舌翻起水色涌动，热气呼吸从唇齿间溢出。
瑟琳一直看着她，看着她微微低着眼睑亲吻她，没有拒绝，完全接纳，只是平淡深邃的眼睛里透着像是鼓励又像是探询的神色。赤色深瞳一瞬间和她对上，眼中深潭叮咚一下，然后归于一片暗色。
可可莉克抬手捂住了她的眼。
不需问，不用想，随心所欲，就亲吻。
花香和清风始终规规矩矩地在交互，没有打扰。
在这个月结束前，科研所还是没有给出彻底的解决方案。自然不能说他们无能，只是牵连到狂厄的新变异，两位的身体状况又不太乐观，束手束脚的，所以一系列措施都以稳妥为主。
两位主角，也已经比较适应了新的生活。当然如果有选择的话，还是解决这种变异为上。
“哈？虽然说确实是终身免费香水，还能加点情趣，但是这种太亲密的距离绝对不行。”可可莉克如是说，“给彼此一点空间～然后就是，有些行为目的性太强了，我不喜欢。”
花开花落自然为之，才不要为了抚慰谁。
“喂，你问了我之后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瑟琳放下看了一半的书，转头无奈地笑笑，“一直有认真在听哦。”
可可莉克似乎免疫了她这时不时故意逗她的语气，沙发上躺了太久，安逸得好像要陷进去了。
“瑟琳，过来抱我一下，好累啊没力气了。”看似颐指气使的，其实还是亲密与交托。
自从几天前浴场的那次转折，好像之前花园众位干的活都被瑟琳包揽了，甚至瑟琳学习泡茶和做点心都是游刃有余的，如她所说，感觉很新奇，同学习养花一样，只要用心。其实她很会生活，只是过去没有这个机会罢了。
“嗯哼，好几个月了，那位渡鸦大记者还没回管理局吗？”可可莉克勾着瑟琳的肩，随意开口。
瑟琳走得缓，眼睛平视，唇边含笑，“你还记着。我也是随便听那个社员说了一句。好像是，在流民寨跟谁大打出手然后赖在那不走了。”
“不愧是当记者的人，厚脸皮。”
可可莉克笑了一下，背触到柔软的床褥，手从肩上下滑时却没有乖乖收回，而是顺手碰了碰瑟琳颈前的白花。瑟琳低着头看她，面色如常，却总感觉能看出一点玩味感，“晚安？”
今夜月光也很好，眼里也有月色。
熟悉的吻落在脸侧，轻飘飘的，几如微风拂过。
瑟琳顿了顿，扣住了可可莉克的手腕压在枕侧，带着熟悉的笑缓缓倾覆下来。
“我去，你来真的啊？”可可莉克侧过头闪躲了一下。
瑟琳自然止住，收了手，“逗逗你。不过，如果你想，也可以。”
“真可以？”可可莉克收了笑，目光向上，指尖再次抚上四瓣白花，然后向上点了点锁骨。扣在凸起上发出灵魂的回响。
瑟琳笑意中敛了方才的刻意，目光很坦然地点头，“可以，我说的永远是真的。你想要的我都给你。因为，你送过我一次刚刚绽放的花。”
“我说你呢？这种事情不是要讲究你情我愿吗？别总是搞得我对你死缠烂打似的。”可可莉克问，略微带点不满。
瑟琳恍了恍，抱住可可莉克，翻了个身，这下就变成了可可莉克低头望她。她抬手抵在了可可莉克的唇上，“嘘。你想让我说什么？那些话不会太直白了吗？你想知道的，不如自己来找答案。”
她慢条斯理地解开休闲衬衫的扣子，露出一片艳色，右手摸了摸可可莉克的发旋，揽过来，白色脑袋就贴在心口的地方。“怎么样，听到了吗？”
无需多言。可可莉克撑起身去吻她，一次带着花香的深入，比以往的所有都更缠绵更纵情，细微的轻喘在谧夜中，在耳边溜过。她的手抚触着身下人完美的躯体，张扬而热烈，开出大片大片红色的花痕。
瑟琳眯了眯眼，因着不熟悉的刺激有些失了力气，微微低了头，看着可可莉克在她身上种花。她伸手环抱住可可莉克，纤长的手指在可可莉克的腰线打转，然后滑过小腹，危险地预备下移。
“嗯？！等下。”可可莉克打断她，喘了喘，“让我先来。”
瑟琳规规矩矩地又托住了她的腰，神态是轻微的欲色，明显比可可莉克轻松许多，她笑了笑，“好的。”
可可莉克面上霞色生动艳丽，瞪瑟琳的一眼毫无威胁反而牵着更多的欲念，她低了头，在小腹上留下一片轻吻，偶尔故意地用舌尖舐去，抬眼看见瑟琳时，对方的笑容还是那样熟悉，只是眼睛的神采半遮不遮，额间的汗珠从眉心滴了下来，显出一种神圣的诱惑。
你只得以一切献上换取她一点亲近，太过分了就好像亵渎。
指尖探入润泽的深处时，她望见瑟琳皱了皱眉，继而舒展，好像昙花一现，紫白色的发润润的，随着她手上的动作轻微晃动着，带起一点、一阵、一片的浪头，蹭过来，打过来，倾过来。这双手，确实会许多华丽的招式。
“慢一点吧。”瑟琳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合着眼笑意带着点温柔和脆弱。
可可莉克以前不怎么听她的，现在也不怎么听她的，而且现在还有信息素这个小叛徒，可可莉克就按着自己的节奏随心所欲地弹奏，虽然没有乐声，但是抬眼能看见瑟琳的神色，每一次轻微的皱眉，每一次启唇呼气，一点一点地积聚，她最后又吻住她，得到了辛勤演奏的奖励。
可可莉克的眼睛亮，如同红宝石一样，呼出的热气一点一点晕染在瑟琳面前，她好像在等她夸奖她，虽然信息素已经先一步给予了认可。
瑟琳只是微微笑着轻轻点吻了一下她的唇，将人向上托了托按在了怀里。
“到我了呢。”
月与夜色都还温柔相待，所以别急着离开，再逗留吧。
在绝对迷乱的交融时刻，花香与清风缠绕汇聚成前所未有的情爱漩涡，愈陷愈深，然后一同消散。
不是失去，是复苏。欢迎历经苦难的你我，重回乐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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