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鸟·14
没有这方面的经验，罗睺只能凭借本能去操控这具身体，做她一直以来想对瑟琳做的事。牙齿和肌肤摩擦，滚烫的唇贴在肌肤上，像是在夏天含了一块冰。
瑟琳的体温没有明显的上升，就算做这种事，她摸上去依旧是薄凉的。什么时候会热起来？除了自己以外，还有另一个人早就这样对她了。
短暂被罗睺遗忘的妒意又复苏，她喘息着，用手搂着瑟琳纤细的腰身，用吻和啃咬，将这个人身上的每一寸痕迹覆盖过去。
浅的就用唇瓣狠狠地吸吮，直到那片肌肤泛起薄红，留下自己的烙印。深的就用牙齿啃噬，反正瑟琳已经说过了，不论自己怎样做都可以……
是可以的，是被纵容的。
她可以将这看做是主公的命令，而骑士只需要遵守就好。
细微的疼自罗睺吻过的地方扩开，瑟琳柔嫩的肌肤很容易就落下痕迹。她垂眸看着胸口前忙碌的人，对于罗睺难得表现出的占有欲感到满意。
就是这样，罗睺，对我放肆些。
吻逐渐往下，过了肋骨，停留在小腹，罗睺跪在瑟琳身前，两个人的身高差距，刚好让她停在一个最为恰到好处的位置。
女人的小腹很漂亮，没人比她更清楚。
肌肤在月光下泛着莹亮的清透，肚腹上没有训练过的痕迹。
有的，是微微起伏的弧度，是成熟女人特有的轮廓。是摸上去能掐起一层表皮的柔软，也是轻揉时，能勾出轻叹的绵薄。
瑟琳的肚脐圆而浅，罗睺把舌尖抵进去，如愿以偿的听到瑟琳稍微抬高的轻哼。
比她往日里说话更细些，也更柔。
罗睺意识到自己做的没错，也就更大胆些。她目光持平，望着在自己视线前的纯白。棉质的布料，没有任何特殊的点缀和着色，更没有新城贵人喜欢的上等蕾丝。
瑟琳的内衣总是十分简单，可穿在她身上，却又理所当然。这并非不勾人，不可谓不性感。
纯白的布料被水液浸透后会变得透明，使得很多反应变得无所遁形。罗睺把这条阻碍褪去，她没有用手，而是用牙齿咬着边缘，向下拉扯，带着些疯狂的意味。
“这么急。”
瑟琳看着罗睺的举动，轻笑了声，虽然这么说，却又无比纵容地抚上高大骑士的脸颊，为她收拢长发。
感性的回归，给予她欲望的回馈。经过可可莉克之后，身体似乎比以前更加敏感了。而在现实中的刺激，远比在意识空间的更为强烈。
罗睺没有回答瑟琳的问题，像是沉溺在自己的世界，变得焦躁急迫。她沉默地哼着，有些用力分开瑟琳的腿，将头挤进去。
这是一个刚好的高度，罗睺甚至不需要抬头，只微微弯下腰，就可以轻而易举将她含住。
那里没有毛发，甚至和乳尖一样，没有多么浓烈的着色。白嫩而丰满的花苞裹着内里的薄瓣，因为动情染了粉红，到处挂着糖霜一样的水液。
罗睺有些急了，喉咙的干涩感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变得强烈。她按着瑟琳的腰身，将她抵住，张口吃下这朵梦寐以求的“花瓣”。
“嗯……罗睺。”
瑟琳垂眸，专注又柔软的目光落在身前人的发顶。对她而言，这样的刺激既陌生又新奇。任何一项数据都无法确切概括性爱到底是什么感觉，切身体会了，确实足以让人沉溺。
贴在腿心的唇很烫，禁闭者在情绪躁动时的体温往往会攀升，罗睺的温度向来都比自己高很多。
那里被她含住，过于灵活的舌尖反复撩挑着敏感的地方。瑟琳觉得腿有些软，明明她什么都没做，仅仅只是被罗睺“索取”，就仿佛被抽走了全部气力。
舔舐变得越来越快，节奏从一开始的有序变得混乱。罗睺无法控制自己，但她很清楚，这种难以压制的感觉不是狂厄作乱，而是欲望引起的狂乱。
她需要更多，要自己给瑟琳更多，也想对方再多给自己一些。
因为纵容，忠诚的骑士变得有恃无恐。
她近乎疯狂地舔舐着那片过度柔软的地方，将它从微凉舔的灼烫。把那颗红肿娇小的肉蒂抿在唇间，上下碾压，左右磋磨。
瑟琳越发沉重的呼吸是赞赏，瑟琳腿根的颤抖更让罗睺疯狂。
罗睺顾不得脸上被蹭到那些湿润的液体，摆动着头，尽可能地让舌面舔到的面积更多，舌尖偶尔钻入细小的穴口，才刚探入一点，就被里面的紧致所裹夹。
罗睺仰起头，看向瑟琳。
“罗睺。”
在她又一次用舌尖抵住阴蒂下压的时候，瑟琳叫了她的名字。按着头的双手剧烈颤抖，力气也比之前更大了些。
唇上有热流浇下来，连带着下颌也被打湿。含在口中的花唇剧烈颤抖，和口腔蹭动，撕磨。舌尖抵着的阴蒂更激昂地抖动，在抖动中震颤，痉挛。
罗睺忘了动作，只愣怔的看着瑟琳。
这时候的瑟琳很美，足以让罗睺失去一切描述的能力，掠夺她作为士兵的理智。
瑟琳没有发出声音，只用视觉，甚至无法判断她是否达到极致。可唇瓣中的颤抖不是偶然，脸颊两侧腿根的痉挛也做不得假。
她唇瓣轻抿着，呼吸变得凌乱，悠长的叹息之后，是余韵的轻喘。她微微仰着头，颈部缠绕的黑色绸带也被濡湿，贴在肌肤，飘在骨骼上，透出明暗交错的色泽。
凸翘的锁骨上印着自己的齿痕，脸颊终于浮出少见的绯色，身上也有细微汗水渗出。那些汗水很稀薄，覆在她额头，她身体的每一处，像散落的星屑，被月光照出光点。
还在体会，瑟琳没有睁眼，双手交叠在小腹，抚着腹部那层浅薄的汗水，看上去就像睡着了一样。可若是仔细分辨，又能探到她平静之下的满足。
不知道过了多久，瑟琳终于睁开眼，她用那双带着水雾的眸子看过来，对上罗睺愣怔的模样，轻笑了声。
“罗睺，你做地很好。”她声音有些哑，语调更慢了，语气也更柔了。沉浸在红酒中，还轻飘着，细细体会那份悠长的余韵。
“抱我去床上。”
见罗睺没有应答，瑟琳又再开口。骑士接收到命令，这才逐渐回了神。她起身，轻而易举地将瑟琳抱起，再把她放到柔软的床上。
瑟琳躺上去的时候，床还平整着。而罗睺压下来的瞬间，床铺就在两人所处的位置塌陷了一块。
“你……高潮了吗？”第一次做这种事，罗睺还不确定自己的表现是否让瑟琳满意。她小心翼翼地抚着瑟琳的腿心，揉了满手的湿润，瑟琳也由着她抚触自己。
“嗯，你让我高潮了，罗睺。”瑟琳揽着罗睺的肩膀，把她带向自己，刻意清晰地告知给对方自己的感受。
“你很烫，被你吻住的时候很舒服。性欲让我觉得很放松，我希望你也一样。罗睺，把衣服脱掉，你的，还有我的。”
瑟琳闭着眼睛，带着罗睺的手按在自己胸前，另一只手还停留在腹部。她像是还在回味刚才的感觉，这让罗睺觉得，自己确实给了瑟琳一次不错的体验。
湿透的衣服被罗睺快速又随意的扯掉，而脱瑟琳衬衫的时候，罗睺的动作又变得轻柔。
这是瑟琳第一次看到罗睺的身体，和她想象中一样，既有着女人的柔美，也有着战士的坚韧。瑟琳抬起手，轻轻抚摸罗睺腹部的肌理，还有上面有些杂乱的伤疤。
很微妙不是吗，不论五年前还是现在，罗睺总是能成为自己计划之外的惊喜。
“你……更湿了。”罗睺的手始终没有挪开过，因而，瑟琳的变化她能感觉到。发觉那片潮湿的私处又滴淌出好多热流，罗睺忍不住用手揉了揉。
“抱歉，我无法推测这具身体的阈值在哪个区间。罗睺，继续吧，再努力一些，让我再为你高潮。”
瑟琳柔声说，像是鼓励学会了新技能的狗狗，让罗睺耳根有些热。
她嗯了声，俯身下来，又不敢卸去所有力气，怕压坏了瑟琳。她吻上她的腿根，用舌尖卷去腿心那些残存的余液。又一直向下，来到瑟琳的脚踝。
和自己不同，瑟琳身上每一处都是娇软的，柔软的脚很干净，捏上去甚至不会有真切的实感。她脚面单薄，可以看到皮下青灰色的血管。小巧的脚趾整齐排列着，脚踝上缠绕相同的黑色绑带。
鬼使神差的，罗睺用手捧着瑟琳的脚踝，将一个轻吻落在她脚腕上，细密又缓慢的向下游移。她亲吻她的足面，将她脚趾含在口中，用舌尖撩挑指根间的缝隙。
瑟琳看着罗睺的举动，脸上挂着她惯常的笑，只是会在罗睺的吻到足心时，耐不住地蜷一蜷脚趾。
罗睺像是要在自己身上的每一处都留下她的标记，任何地方，都是她的吻痕，她的齿印。
瑟琳纵容她在自己身上作乱，是奖励，也是自愿。
高大的骑士再度压上来，瑟琳被她轻易放倒在床上。带着茧子的手在早已经湿润不堪的花唇上揉了揉，轻而易举地探进自己体内。
不死鸟·15
唱片还在继续播放，古典音乐并不适合太大声，尤其在深夜，它的存在是陪伴亦是情调。
房间里呼吸错乱，粗重的喘息与细而长的轻喘相互交织。间或有床被压动的吱吱声响，让情欲变得有声可闻。
手指所处的地方又湿又烫，和瑟琳自身的体温就像两种截然不同的反差。
得益于高挑的身量，骑士的手指也有着绝对优势。罗睺手指很长，细而笔挺。和她牵手的时候，很容易就被她用手包住。
而此刻，穴腔被她贯穿，也轻易而举地被骑士抵到了最深处。
紧紧只是一根手指，就把绵密的甬道填满了。这对瑟琳而言是初次，罗睺亦然。
“没弄疼你吧？”
罗睺轻声问，她动作量比瑟琳更大，加上欲望燥热，出了些汗。那头乌黑的长发被她随意收拢在背后，她伏在自己身上，轻而易举把自己笼罩在她的身形之下。
丰满的胸部微微垂着，胸口和腹部是伤痕最多的地方。瑟琳抬了抬眸子，看着身上的骑士。
她正认真又专注的看着自己，她的手指就埋在自己身体里。甬道的每一次收缩，都能感受到她存在的触感。这就是情欲，是人类最原始的欲望之一。
瑟琳以前对这种事没有渴望，更没有兴趣。感性逐步回归后，她想尝试一切可能，也包括性欲。
欲望在脑袋里生出，相应浮出脑海的人，是罗睺。
“没有疼，罗睺，我没你想象的脆弱。偶尔也可以对我粗暴些，我的骑士。”
瑟琳看着罗睺，她的目光很深，从再见以来，罗睺发现瑟琳总是喜欢这样专注的看自己。很多时候是带着微笑，一言不发，当自己表现出任何异样时，她又会出言逗弄自己。
清理人被自己脱光了，身上唯一的布料只剩脖子上的黑色绑带。罗睺看着，忽然俯身咬住绑带，将本就松垮的带子撕咬开来，彻底从瑟琳脖子上脱落。
那下面隐藏着别人落下的痕迹，虽然没有想象中多，但依旧刺眼。罗睺眸光缩了缩，没有起初看到时的难受。
但占有欲仍旧翻腾，促使着她再度伸出獠牙，在上面嘬吮出自己的痕迹，用自己的齿痕，气息，将其覆盖。
她想要瑟琳，想弄脏这个人，想看到她再因为自己露出那份迷人的神情。
她是自己的，也只能是自己的。
禁闭者的M值再度飙升，如果是以前，恐怕是足以变成死役的指数。但地底覆灭了，狂厄源头也被淬灭。因此瑟琳感受到的只有身上人的躁动，以及罗睺难以掩饰的欲望。
她在亲吻自己，也在撕咬，像是猎犬般在她身上落下新一轮的痕迹。
她在对主人宣誓主权。
埋在体内的手指终于在这时候动作起来，罗睺并不会多么复杂的技巧，全是依靠本能在动作。她的表现青涩而稚嫩，可好在，第一次被侵占开扩的穴腔也极度敏感。
腔壁内的穴肉热切迎接入侵者，死寂的身体终于体会到将要绽放的感觉。皱褶在反复的碾磨下复苏，凸起的媚肉饥渴而新奇地裹夹着手指，都在努力地“讨好”。
手指的每根骨节都被紧紧吸附，明明里面的水液越来越多，可罗睺却觉得越发寸步难行。就好像那些腔壁都黏在了手指上，每一次抽离，都被不舍地吸吮，让她忍不住一次次地快速抽递进去。
“唔…”清理人忽然发出一声轻哼，细微到或许就只有她自己能听见。眼前重新蒙上了生理性的雾水，透过那层单薄的水雾，她还能看清罗睺的脸。
就算是习惯了冷静缄默，内敛自持，可在这种时候，瑟琳也难以压制住身体本能的反应。
罗睺的速度很快，强而有力的手臂每一次都能蹭到腿根，让自己得以感受到更加切实的温度。
她的呼吸很烫，贴着自己的腹部像是一个暖炉，还能感受到骑士的凹凸不平的疤痕，它们时时刻刻熨慰着自己。
瑟琳无法说清这到底是怎样的感觉，就算以她的见知，也难以详细概述。
被剥夺感性，以此成为理性的锚点。在很长一段时间，瑟琳不认为自己是人，别人也从不把她当做人。
重伤可以被黑石英修复，她不痛，因为她没有感觉。
瑟琳没有奢望过活着，可骑士说，她不会让自己死。骑士不会违背诺言，自己也不该成为那个让她违背诺言的人。
那就再努力一下？
瑟琳知道，在做爱的时候想到这些事并不合适，但她确确实实在感受着罗睺给予自己的一切，也回馈给罗睺想要的东西。
故事本该就此结束，她们之间也到此为止。
可是瑟琳发现自己有了私心，她不想和罗睺就那么结束了。
“瑟琳……”罗睺叫着瑟琳，因为她感受到手指所处的腔壁在剧烈的收缩。明明在刚才她感觉到瑟琳的走神，可是，当这人重新凝眸看向自己时，这具身体又变得极度敏感。
掌心触到的阴蒂在剧烈地抖动，罗睺用拇指揉上去，感受着它的震颤和痉挛。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罗睺，再快些，我要到了。”瑟琳的语气不急不缓，在攀顶的之前，她仍旧是那样平静的语速，只不过语气里的喘息有些乱。
清理人抬起手，罗睺以为她想环上来，可对方只是用那双带着薄汗的双手抚上自己的脸颊。瑟琳摸得很慢，也很认真。从发线到额角，再到眼上那道疤，眉毛，睫毛，鼻尖。
罗睺与她对望，在瑟琳眼里，她看到自己的倒影，专注到令她失神。
“我的骑士，你很好看。”瑟琳不吝啬自己的夸奖，看着罗睺，她就觉得身体变得更容易触底。
对方强力地冲撞进来，把细窄的穴口扩开，在自己体内搅动。褶皱被她推挤开来，穴肉在阵阵颤缩之下被她揉碾，挫平。
瑟琳仰头，却舍不得把眼睛闭起。她用颤抖的指尖抚着罗睺的脸，也在对方眼里看到自己。
一个鲜活的，终于像人类的自己。
瑟琳微微抬了抬腰身，而后又缓慢地下落。紫灰色的眸子被情欲的餍足填满，薄唇轻抿了片刻，在下唇颤抖之际，缓慢张开。
她的鼻息悠悠漫长，头微微侧着，露出自己在她脖子上留下的痕迹。明明没有发出多么情色的声音，但仅仅只是一声低沉又收敛的轻吟，都足以让罗睺听得腰身酥软。
“嗯……”
清理人满足地哼出声来，她的身体涌出欲液，小腹痉挛着，轻轻地与自己腹部贴和。罗睺看着瑟琳，把她现在的样子认真又仔细的看在眼里。
她眼里带着少有的茫然，蒙了层雾霭似的撩人。想要闭上眼睛细细体会，却又想看着自己，矛盾地勾上来。
呼吸是乱的，急的，可脸上的表情又格外平静。如果不是她颈上浮起的红晕，还有手指被紧紧裹夹的触感，罗睺也不敢判断，自己是否真的让瑟琳达到了高潮。
“我想继续。”罗睺低声说，似乎要把所有的放肆都在今晚消耗掉。
她没等瑟琳回答，直接将人抱到怀里，从未离开过的手指因着这个动作进地更深，罗睺能清楚感觉到，瑟琳被自己抱起来时，那具纤弱的身体抖得有多厉害。
“我很开心你的主动，罗睺。”瑟琳缓了许久才开口，她双膝跪在床上，薄嫩的肌肤只这一会儿就浮出红痕。她慵懒地靠在罗睺怀里，本想就这么享受下去，却又带着好奇，主动扭了扭臀。
“罗睺，你先不要动，我想尝试一下。”
瑟琳挺好奇的，因为在这种姿态中，自己所处的位置才应该是掌握主动权的人。她用双手攀着罗睺的肩膀，试探着起伏腰身，扭着臀胯去吞吐骑士细长的手指。
这样确实更容易找到角度，瑟琳知道自己的身体哪里会更敏感，哪里被触到，会让她感到舒服。更可以自己调整角度，在坐下时，用阴蒂蹭过罗睺的指骨。
这样的画面对于罗睺而言未免太过刺激，她愣怔的看着清理人脸颊漾着绯色，在自己身上起伏。瑟琳的速度其实很慢，对罗睺而言，就像是放慢到0.5倍速。
正因为如此，她可以清楚感觉到身上人的变化。女人绵软的小腹贴着自己，柔软的双乳蹭动，摇晃，乳尖剐摩地肌肤发痒。每一次起落的呼吸都打在自己侧脸。她的阴蒂在磨蹭中肿大，滴出的水液淌在手指，把罗睺烫地酥麻。
瑟琳的轻吟还是很轻很短，喘息比之前更急更快，像是难以承受这样“巨额”的运动。悠长的喘息夹杂着气息凌乱的轻哼，像猫一样。
罗睺被这份落在耳迹的轻哼扰得全身发烫，她想动一动身体，让瑟琳坐地更舒服些，瑟琳就在这时跌进她怀中，用额头蹭着自己，像要睡着了。
“罗睺，我累了。”
不过3分钟……
罗睺没有把瑟琳的话理解为要休息的意思，如果瑟琳累了，那就由她来继续。
罗睺用一只手抱着瑟琳，另一只手托着她的臀瓣。训练有素的士兵可以轻而易举将纤弱的人用一只手托起，带着瑟琳，完成她没能继续的事。
唱片机响了大半个晚上，好在声音不大，也不会惊扰到房间里的其他人。
“罗睺……”
一声柔软的声音自吼间溢出，瑟琳恍惚地看向压在自己身上的骑士。她已经没力气再抬手，也无法抚摸对方布满薄汗的脸颊。
她终于意识到惹怒猎犬的下场。
做了有多久呢？起初瑟琳还能凭借理智去估算时间，可随着体力的消耗，高潮一次又一次到来，意识和理智被快感覆灭吞噬，时间也成了模糊的概念。
瑟琳累得昏睡过去，又在极致的欢悦中苏醒，脖子上的刺痛提醒她，罗睺又在留下新的标记。
就算身体已经疲惫不堪，却不得不被快感唤醒，又在高潮中几近昏迷。
罗睺她，不会累的吗？
瑟琳捂着小腹，轻哼着，胡思乱想。
在意识又将陷入漆黑时，她听到罗睺在耳边落下的话。
“现在，你身上都是我的了。”
不死鸟·16
“你喜欢我吧？”
“唔！咳咳咳……”
克里斯手里的咖啡因为紧张撒出来，还好她躲得及时，否则恐怕她这条新买的裙子就会在一大早上泡汤。
克里斯急忙擦拭着地面和有些狼狈的桌子，借此来掩饰刚才生出的慌乱。终于整理好，克里斯重新坐回到小瑟琳面前。
说实话，面对小瑟琳，她是有些无措和紧张的。在她的认知中，瑟琳是温柔又可靠的姐姐。而现在，面前的少女一大早已经吃了好几包零食，动不动就靠在自己身上。
少女有着和瑟琳很像的脸，但克里斯清楚她不是瑟琳，只是应对起来有些无措。更何况是现在，心里的想法，被如此直白的拆穿。
“哈…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可能……”
“我的意思是，你喜欢那个我吧？喜欢你口中的瑟琳姐姐。”
小瑟琳嘴里咬着一根棒棒糖，双腿在沙发上来回晃荡。
克里斯没办法否认，因为无论什么时候，她都没办法说不喜欢瑟琳。
“所以，有这么明显嘛？”克里斯垂头丧气，尤其是想到罗睺从前天晚上进去瑟琳的房间之后就一直没出来过，心里的沮丧就更严重了。
禁闭者大多数听力很好，就算克里斯不去特意听，也能听到那天晚上房间里持续整晚的声音。不吃醋不在意是不可能的，但克里斯又觉得，自己似乎没什么资格……
“哎呀，看你可怜的样子，既然你也喜欢她，为什么不去追呢？其实我也还挺喜欢你的。你做饭比罗睺好吃，脾气比那个白头发的好，而且你还能和我玩游戏，三个人里面，我最喜欢你了。”
小瑟琳砸吧砸吧嘴，觉得有必要给克里斯一些鼓励，只是语气有点像小孩子选后妈…
“你喜欢有什么用嘛。”克里斯小声嘀咕，当然，没逃过旁边人的耳朵。
“喂，我都好心好意安慰你了，你还对我爱理不理的。算了，现在带我出去买零食，我就原谅你。”小瑟琳吃完糖，干脆跳到克里斯身后，像是树袋熊一样攀附在她肩膀上要她背。
克里斯认命的叹气一声，想了想瑟琳，终究还是打起精神。其实现在的情况已经算好了，她本来已经做好了再也见不到瑟琳姐姐的打算，可现在那个人回来了，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
“好，大侦探和她的搭档17，现在准备向零食店进发！”克里斯抱着小瑟琳的腿，直接让她坐在自己脖子上。两个人咋咋呼呼地跑出去，引得周围路人的侧目……
别墅恢复安静，访客就只剩下今天格外活跃的阳光。
罗睺抬起手，遮了遮有些刺目的眼光。士兵在苏醒时总是能很快恢复意识，因而，罗睺很快就发现此刻的状态并不适合进行多大的动作。
她睡觉喜欢仰躺着，瑟琳只要和她睡在一起，就会习惯性地趴在自己身上，或是窝进怀里来。
从修复舱苏醒后，瑟琳比以前更怕冷，睡着之后，四肢会发凉。像动物有趋利避害的本能，她也会寻一个最温暖也最舒服的地方安眠。
身上人没有穿衣服，柔软的被子盖在她身上，只露出那头紫白色的长发和肩膀。裸露在外的肌肤满是自己印下的痕迹。
尽管不是第一次清醒，也不是第一次看到，可这会儿再看见，罗睺又再生出愧疚。前天晚上，确实是自己失控了。不知节制的士兵，显然超过了FAC以前的训练要则。
昨天一整天瑟琳都在沉睡，只有晚上清醒片刻，要自己抱她去洗澡，在中途又睡着了。罗睺好几次想叫醒瑟琳，让她多少吃些东西再睡。可看到这人的睡脸，那股念头又打消了。
以后，的确该节制些。
“瑟琳，你该吃些东西了。”
罗睺又躺了会儿，终于忍不住伸出手摸向身上人。瑟琳的发丝很柔软，就算是刚睡醒，头发也不会乱糟糟的到处蓬起。
清理人听到她的呼唤，似乎并不愿意醒来，只眉头微皱了下，轻声说了句太吵了，要自己安静。罗睺有些无奈，只好先把瑟琳抱起来，带她去浴室洗漱，用一个相对“柔和”的方式，把人叫醒。
热水泡着有些酸痛的腰腿，让瑟琳的表情稍微舒缓了些。她睁开眼，看到罗睺放大在视线前的脸，缓慢了几秒，意识逐渐回笼。
清理人脸上的茫然和愣怔有些可爱，很像是睡迷糊的小猫。只不过这份“呆萌”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瑟琳又恢复到平时的模样。
“早上好。”她脸上挂起浅笑，嗓音有些湿漉漉的。她把双手搭在自己肩膀上，目光暧昧，让罗睺有些不好意思。
这是她们发生关系后，第一次清醒着面对彼此。
“你…你身体怎么样了？我…我是说，前天晚上我可能有些失控了，害你睡了两天，你还好吗？”
罗睺说的有些磕绊，对于自己的出格行为感到抱歉。
“现在才想起问吗？你故意叫醒我，不会是为了问这个吧？罗睺士官。”
清理人语气变得戏谑，她笑容扩大，眼睛笑得眯在一起，随意歪了歪头。
罗睺最受不了的就是瑟琳这种语气，明明是最普通的话，缓慢又沉稳的语速，可被她说出来，却又变得撩人而暧昧。
而且，每次她打趣自己，都会用那个熟悉的称呼。
“我……我只是想叫你起来吃些东西。”
“好，不过下次，你可以用更大胆的方式叫醒我，罗睺。”
瑟琳倾身，在罗睺耳垂上吻了下。还不待罗睺回答，她又懒懒地贴过来，靠在自己怀里。
来不及生出的羞怯被喜悦取代，罗睺勾着嘴角嗯了声，抬手为瑟琳洗澡。
“下午，出去逛逛吧？”
在餐桌前，瑟琳吃下一小块三明治，看了眼外面不错的天气，提议。夏天就要结束，很快，外面的花就会凋零，瑟琳想在那之前，和罗睺好好看一看。
“好，你想去哪里？”
“就去之前我们去过的花园吧，这么久没去，我很好奇它现在是什么样子了。”
衣柜里多了不少常服。瑟琳拿出一件稍微宽松的衬衫递给罗睺，又挑出工装裤给她。
衬衫比罗睺平时穿的码数要大一码，她之前还以为瑟琳买错了，直到现在才知道，这个人是故意买大了一号。
清理人为自己把衬衫的半边放进裤子里，只留另外半边衣摆在外面。罗睺平时不会穿的这么慵散，而瑟琳似乎对此十分满意。
“怎么？不喜欢吗？新城人现在很流行这么穿呢。”
她笑了，罗睺看着，摇了摇头。
她也很喜欢。
瑟琳换上白色的连衣裙，将腰带系在腰间，同罗睺衬衫上的扣夹是相似的暗紫色。就算外面没有雨，也不像是要下雨的样子，罗睺还是下意识拿起一把伞。
察觉到自己的动作，她正要放回去，瑟琳却要她带着。
“拿着吧，也许下午就会忽然下雨了，毕竟新城的天气总是变化莫测。”
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洋房，迎着外面的阳光，瑟琳垂眸，看了看罗睺垂在身侧的手。
不死鸟·17
虽然是出来逛街，但罗睺并没有表现出太松弛的感觉。常年在FAC早就养成她时刻戒备的习惯。更何况，现在还有瑟琳在身边。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着，罗睺始终保持在瑟琳半步的距离，工装裤袋里放着手枪。只要有可疑的人靠近瑟琳，罗睺相信自己会毫不犹豫地出手。
“罗睺，我们是在逛街，不是在上庭巡查。”这时候，柔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让罗睺审视每个路人的视线产生中断。她愣怔回神，看向瑟琳。
“抱歉，我……我只是习惯性想要彻底肃清威胁，我这样有些无趣吧？”罗睺从不觉得自己是个有趣的人，她不太爱说什么漂亮话，更不会像克里斯那样主动亲近瑟琳。
尽管心里的自己做了很多出格的行为，可表象的自己，依旧保持着最合适的距离。
“又在胡思乱想什么呢？我是想让你放轻松些，总是板着一张脸，会吓到小孩子的。”
瑟琳笑着，不客气的捏捏罗睺的脸颊。她穿着平底鞋，身高的差距让瑟琳捏起来有些费劲。罗睺发现了，主动低下头给她捏。
两个人站在街道中旁若无人的亲近，不少人纷纷侧目看过来，视线充满暧昧。
罗睺并不在意那些看自己的目光，可有人看瑟琳，这让她感到不适。保护是她的职责所在，尽可能的让瑟琳“低调”，是自己该做的。
“好……我会的，那…走吧。”罗睺抬起手，牵过瑟琳，想要带着她逃离人群注视的中心。看着两个人交握在一起的手，瑟琳勾唇笑了笑。
她挪着手，把手指探进罗睺的指隙。
轻松地，扣在一起了。
“想要吃点什么吗？”罗睺察觉到瑟琳的小动作，她装作无意地回握更紧。这个时间已经小吃开了门，奶茶店也在。罗睺喝过，但不怎么爱喝。
“不是很渴，不过可以买两杯尝尝看。”
于是，罗睺手里多了两杯奶茶。一杯普通的果茶，一杯是带着芝士奶盖的葡萄果茶。这杯是罗睺点的，原因无他，是因为瑟琳说这杯奶茶的样子和她发色很像。
看来，这人还是对自己的与众不同有点认知的……
“罗睺，要尝尝看吗？”瑟琳和罗睺走逛着，而后站在一家摊位前。这是卖辛辣食物的店铺，好像是迪斯城很火的连锁小吃。罗睺见瑟琳该兴趣，刷了迪斯币，买下一碗红彤彤的东西。
瑟琳以前并没有吃过多么刺激性的食物，醒来之后，罗睺也没有做过多么重口味的食物。看着这碗奇怪的红油食物，瑟琳用筷子夹起一片放入口中。
清理人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眼眶泛起一圈微微的红。她用手抚着下巴，做着平时思考的动作。
“罗睺，我觉得这或许就是疼痛的感觉吧……如果黑石英还在的话，恐怕要对我进行修复了。”
瑟琳在口中活动着被辣到有些刺麻的舌尖，看来迪斯城的人惯会为难自身。这一点，倒是和上庭如出一辙啊。
瑟琳不愿再吃那碗红油食物，只能让罗睺将其“消灭”掉。看着她吃下第一口就满脸泛起红色，连耳根都烧着了。瑟琳在一旁拿出冰凉的果茶，在罗睺吃完的第一时间，送到她嘴边。
“给你，罗睺。”
是那杯和瑟琳“很像”的奶茶，罗睺愣怔的接过，不知道为什么，在瑟琳面前喝下，总有种微妙的感觉。
“都吃光了，很厉害呢。”瑟琳看着罗睺，笑了笑。她为自己初次买小吃而失败的经历划上一个圆满的句号，因为没有浪费，是罗睺帮自己吃掉了。
“不过是辣了些，味道还不错的。”罗睺舔了舔被辣到有些肿起来的唇，低声说。她牵着瑟琳继续往前，刚刚还晴朗的天气见了阴，乌云毫无预兆地到来，还真应了之前那句话。
新城的鬼天气，就和死役一样飘忽不定。
罗睺撑开伞，因为共撑同一把伞，她们靠地更近。两个人走出商业街，来到那个熟悉的花园。
五年前，这里曾经被罗睺破坏成废墟。漫长的时间过去，这里修建得比以前更漂亮，花也更多了。如果是晴天，这里应该会聚集很多人。
而此刻，每个行人都神色匆匆的离开，反而只有瑟琳和罗睺停在这里。
“我很喜欢这个花园。”瑟琳抬起手探出伞外，普通的雨落在指间，没有蓝雨那种刺肤的感觉。
罗睺知道瑟琳并没有等待自己的回答，或者说，她想说的才刚开始，没有结束。
“当时就是在这里标记你的吧？我很惊喜，因为你很快就明白我的意思，愿意陪我出演那场戏。罗睺，你给我的惊喜，很多很多。”
罗睺没想到瑟琳会再提起那件事，当然，罗睺也没有忘记。那不是容易忘却的记忆。
她怀疑过，也质疑过。
可再多的谎言也无法掩埋真相，看到瑟琳的眼神，她就懂了对方真正想要什么。她要一场盛大的花开，也要一场真正的反叛。
谁都以为她在说谎，唯独罗睺看得见谎言背后藏着的真实。
那个雨夜，茫然的自己死去。那之后，她有路可走了，再无梦魇。
想起这些往事，罗睺有些动容。她看着瑟琳纤弱的肩膀，产生了想要将她拥住的冲动。或许不该用冲动来描述，因为，这是她惦念很久的事。
“罗睺，那些花，开得很漂亮。”
瑟琳靠在身上，用手指着被雨水浇洒的花束。它们看看似脆弱，实则顽强。明明轻易就能被人折断，却毫不惧怕地肆意盛放。
瑟琳走出伞下，也走入雨中。她走到那些花束前，用手抚摸那些被雨水打湿的花。
“我本想摘下一朵，送给我的骑士，可我不想那么做了。”
瑟琳回头，朝着撑伞而来的罗睺轻笑。
在对方担心的话吐出之前，倾身吻住她。
将要脱口而出的话被吻去了声息，心跳在此刻鼓动。
罗睺听到雨滴拍打在雨伞上的沥沥声响，听到自己骤然停滞的呼吸。
现在……除了瑟琳，她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不死鸟·18
“今日天气晴，下午或有转阴迹象，或有五级以上大风，请出行民众注意。”
细碎的新闻播报从楼下传来，隐隐给这个早上增添了些许实感。瑟琳恍惚望着被风吹拂的纱帘，视线由朦胧转为清明之际，薄唇微启，单薄的身体也跟着抖了抖。
“嗯…罗睺…”
她仰着头，枕骨压着绵软的枕头，锁骨凸起，颈线拉长，原本放在一旁的双手也忍不住抱住薄被下起伏的头。
敏感的地方被含着，不留余地，毫无缝隙。灵巧的舌尖一下下扫动着阴蒂，被唤醒身体的同时，生理渴望也一并泛滥。
骑士的口腔很软，也很烫，有着和她体温一样的灼热。如果可以，瑟琳并不想以这种方式被叫醒。但身体早已经习惯了这种模式，更何况，这样的叫醒“服务”也并不惹人讨厌。
“慢些……这样太快了。”
瑟琳轻声叹溦，仿佛掉进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周遭尽是盛开的花束。她置身于其中，四肢和灵魂都变得绵软。有人支撑着她，抱着她，在她流离之际，将她轻轻托起。
“嗯……”
高潮来得很快，清理人鲜少会有这样失神的时候。
可就算是生理上的渴望和欲望攀顶，她脸上的表情依旧没有多么强烈的起伏。躁动震荡的是身体，而她，只是发出了比以往更明显的轻吟，却成了骑士最耀眼的那枚勋章。
“还好吗？”在被子里“忙碌”很久，罗睺出来时，额前的碎发带了些湿意，唇瓣上还有些晶莹的水液，被她自己用舌尖舔了去。
她离自己很近，悬在上方，冰蓝色的眼睛倒映出自己的此刻的样子。瑟琳眨了眨眼，揽上罗睺的肩膀，拥着她。
“你最近总是喜欢这样叫醒我，看来罗睺长官的胆子越来越大了。”清理人缓慢又温柔的嗓音带了些调侃，让罗睺羞赧。
“我…我只是…”
她红着脸，不知道该说什么，支支吾吾了半天，只吐出一句抱歉。瑟琳听后挑了挑眉，她喜欢看罗睺这样，很有趣。
“好了，该起床了，今天天气不错，我们一起出去逛逛吧？也叫上利贝尔和克里斯。”
“还要叫上她们……”
罗睺小声嘀咕，细小的声音没逃过瑟琳的耳朵。
“罗睺，你很想和我单独出去吗？”
“没有。”
冷着脸的骑士说了谎，拙劣的伪装被清理人看穿，却故意没有揭露。既然不坦诚，那也就没必要单独出去了呢。
“瑟琳姐姐，你要出去买什么东西吗？我陪你一起！”克里斯听瑟琳说要出去，立刻双眼发光的问。这几天罗睺每天黏在瑟琳身边，以至于她都没有机会好好和瑟琳姐姐叙旧。
“恩，本来就是要带上你，我们一起去外面逛逛吧。”
“好诶！”
克里斯主动挽上瑟琳，选取了一个绝佳的位置。罗睺在一旁看着，蹙了蹙眉正要上前，却被小瑟琳拉住了衣摆。
“罗睺，我懒得走路，你抱我。”小瑟琳恹恹的，显然对出去这种事没什么兴趣。她手里抱着克里斯买给她的游戏机，很明显，让罗睺抱着只是借口，实际上只是想打游戏罢了。
罗睺没办法拒绝瑟琳的要求，无论哪一个都是如此。她无奈看了眼瑟琳另一边的空位，只好把小瑟琳抱起来，紧紧跟着前面的两个人。
几个人一起出去，就算是在新城，也极为显眼。不少人会侧目去看，但碍于罗睺强大的气场，基本上都只是快速瞄一眼就挪开视线。
“罗睺，你放我下来，我想去看看那个。”小瑟琳指着一边的游戏店，总算是来了点精神。罗睺回头看了眼正在花店的克里斯和瑟琳，点点头，带她往店里走。
“诶呦，想看什么游戏啊，我们这里什么都有。”店长是个有些陌生的面孔，至少，在罗睺的记忆中，她并不记得商业街有这个人。一些蛛丝马迹引起她的注意，她不动声色的把小瑟琳护在身后。
倏然，一声巨响猛地从身后炸开，罗睺双手一紧，随即想到了什么，立刻拔出腰间的枪，同时将小瑟琳抱在怀里。
玩具店的店主身上冒出黑色的污泥，他有些遗憾的看着被击碎的剑，笑着又凝出一把新的。
“反应这么敏锐，不愧是前FAC的人。”
罗睺不予回答，她立刻冲出玩具店，闪身到花店那边。克里斯护住瑟琳，因此受了些伤。
“罗睺，他们……”克里斯抱紧瑟琳，连呼吸都在颤抖。刚刚，如果不是她反应及时，立刻把瑟琳扑倒，瑟琳就危险了。
她已经失去过瑟琳一次，同样的事，不可以再发生第二次。
“这么强烈的狂厄反应，应该是地底残留的余党，克里斯，这里交给我，你带着瑟琳，快离开。”
罗睺蹙着眉，第一次有些后悔自己没有带她的盾牌出来。或许是最近这段时间让她太过松懈，居然忘了还会有这种危机。她默默解除了禁止，呼叫黑石英过来，大概需要，10分钟左右。
“罗睺。”瑟琳看着罗睺，有些担心。她现在没有黑石英在身边，也失去了最基本的战力。
“别担心，我不会输，你们快离开。”罗睺看到围过来的地底人，默默在心里数着，大概八个，暂时不清楚它们的能力，但想必不好对付。
她默默后退，为瑟琳克里斯她们清出一条路。
“瑟琳姐姐，这里就交给罗睺，我们先离开。”克里斯明白罗睺的意思，她们必须要保护的人就在这里，无论如何，都必须要让瑟琳安全离开。
克里斯抱着小瑟琳，同瑟琳一起朝商业街外跑。这里的人早在爆炸开始时就跑得差不多了，想必治安局很快也会到来。
“瑟琳姐姐，你跟紧我。”克里斯知道自己的能力帮不上什么忙，鲜血顺着她的额头淌落，她很清楚自己这时候该做什么。
瑟琳沉默跟在她身后，可多年来在各方势力游走的经验让她微微蹙眉。几乎是第一时间，瑟琳立刻揽住克里斯的肩膀，带着她往旁边躲去。
几道冰蓝色的光在两个人之前所处的地方炸开，而这样的冲击…明显不是地底。
“上庭HUSH部队，首要任务，回收前清理人X，立刻执行。”几个白色的机器人漂浮在半空，而刚才的那些冲击波，明显是它们做的。
“看来，想要杀死我的人，还真是不少。”瑟琳看着那些机器人，嘴角勾了勾。
她带着克里斯尽可能的躲避，但那些光射追的太紧，避让变得格外艰难。
两个人躲进房子里，可很快，房屋被炸毁。
鲜血顺着额角滑落，瑟琳顾不得检查自己的伤势，克里斯也是如此。
“瑟琳姐姐…我…我来拖住她们，你们快离开。”
“克里斯，他们的目标是我，该走的是你。”
瑟琳很清楚现在的局势怎样做最有利，一直以来她擅长的就是如此。以最大程度减少“成本”，既然目标是她，那她留下才是最好的选择。
“瑟琳姐姐，我说过要保护你，不会让你再……”
克里斯不能舍弃瑟琳，就算她死，也不会把瑟琳留在这。这句话来不及出口，这瞬间，仿佛时间都跟着变慢了。
她看到自两人背后闪出的冰冷机器，看到它掌心闪烁出的蓝色光刺。
“克里斯，你一直都在保护我啊，别说这种丧气的话，我的大探长。”
瑟琳察觉到身后的危险，而她现在能做的，就是将克里斯和利贝尔推开。
光刺自清理人单薄的身体贯穿而出，将她刺穿。鲜血溅在克里斯脸上，她甚至来不及喊出声，就被巨大的冲击震开。
“瑟琳姐姐！”
克里斯看着轰然倒塌的房屋，还有在刚才就倏然陷入昏迷的利贝尔。
她艰难起身，拿起武器，朝着那些冰冷的机器人冲去。一个白色人影闪出，将她拦下来。
“小傻狗，你这样冲上去有什么用？还不是去送人头，一个两个，真是不让人省心。”
银色的长发被风吹起，可可莉克看着那些机器，笑着从胸口抽出一把花剑。
“说起来，上庭那个脏东西是死是活都和我无关，可现在她还得留着命给我用，你们杀她，是盼着我早点死吗？”
“我说过无数次了，谁都别想动可可莉克的东西。”
不死鸟·19
新城的医疗技术在迪斯城是最为先进的，下午那场事故动静不小，因而，有不少被波及的路人，整个下午，多列医院人满为患，只有最顶层的VIP室安静些。
罗睺紧攥着手站在医院的长廊上，她额前的发丝挡住视线，让人看不清她脸上的情绪。可路过的护士都不敢与之对视或关注太久，毕竟罗睺此刻的气场太过压人，身上的肃穆之气仿佛能化为实质的刀。
护士离开的匆忙，很快，走廊又恢复安静。一个黑色的机械从病房飘出来，而后伫立在她身边。
“她怎么样了？”
“前清理人X，身体损伤严重，已经进行了修复处理，但现今的修复能力只有以往的40％，只能挽救生病，无法彻底做到复原。”
黑石英用机械音说着冷硬的话，它没有感情，也不知道这番话在罗睺听来有多么刺耳。今天是她的疏忽，才造成这种局面。
想到昏迷不醒的利贝尔，还有重伤的克里斯，以及现在还未苏醒的瑟琳。
那个纤弱的人被尖锐的蓝刺贯穿，身上满是猩红的血。那样的伤口，那样的气息，根本不该出现在那个人身上。
是自己的失职导致这一切，如果她更强，早点解决那些地底人，就不会让瑟琳重伤至此。
“你的情绪极度不稳定，如果狂厄没有被解除，你现在的M值已经足以变成死役了，冷静些。”
黑石英试图劝阻，罗睺想要发泄，不论是后怕也好，还是对地底和上庭的憎恨也罢，她憎恶这些，更恨自己珍惜的人因为它们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伤害。
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让罗睺恐慌又害怕，她已经失去过太多次，经历过太多次那种感觉。而瑟琳，是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失去的人。
“我明白了，这一次上庭的袭击，应该是那些人最后的殊死搏斗，至于地底…有人比我更熟悉她们。”
“需要我去查清楚那些上庭的残党吗？”
“恩，尽快上报，调查清楚。”
罗睺说完，黑石英便离开了。她坐在椅子上，等待医生从里面出来。没过多久，几个医生相继走出，看到罗睺满身血居然还没去处理一下。
“罗睺长官，虽然你的身体机能很强大，但这些伤……”
“我不碍事，她怎么样了？”
瑟琳的身份是机密，所以医生也只知道瑟琳是面前这位长官极度在意的人，都不敢怠慢。
“那位女士已经醒了，脱离了危险，应该没什么大碍了。”
“我可以进去看她吗？”
“可以的，但时间不要太长。”
医生没说完，罗睺已经快速闪身进去。安静的病房只有机械发出滴滴的声响，隔着些距离，罗睺站在门口，看向床上孱弱到仿佛下一刻就会飘散的人。
因为黑石英的治愈能力不如以前，她身上的外伤又多，因此身上缠满了厚重的绷带。额头上，脖子上，还有肩膀和腹部，以及腿上那些细密的伤痕。
她安静躺在那，很疲惫的样子，像是没有发现自己进来，罗睺不敢用力呼吸，害怕自己会吵到她。
“站在那做什么？”许久，还是瑟琳先开口，她轻叹一声，看向有些垂头丧气的骑士。她很清楚罗睺在想什么，怕是又在自责了。
“我只是怕我身上的血味呛到你，你身体怎么样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罗睺走到床边，探出手想要抚摸瑟琳，抬起的瞬间又收回来。
“我没事，黑石英已经帮我治疗过了，罗睺，别担心。”
瑟琳还是习惯微笑，尽管现在的情况谈不上多好，但也没有到最坏的结果。
很长一段时间，瑟琳感受不到疼痛，因此她曾好奇过这种感觉。而今体会到了，她才终于明白这确实不是什么美好的体验。
“抱歉，这一次是我的失职，我之后……”
“罗睺，我说过的，这不是你的错。比起道歉，我更想听到你说点别的。”
瑟琳似笑非笑得看着罗睺，像是要从她嘴里挖出自己想听的话。罗睺被瑟琳盯得脸色泛红，许久才挤出一句话。
“以后，我会跟着你，寸步不离，我不会再让你受伤了。”一段有些直白却又刻板的话，瑟琳也知道，这大概是罗睺能想出的最浪漫的句子了。
“这样就好，我的骑士，永远不需要向我道歉。”
罗睺安静站了会儿，这才觉得自己身上的血腥味有些难受，她刚才担心瑟琳，也来不及去清理，现在终于感到不适了。
“要去洗澡？”
“嗯…你不太喜欢这个味道吧？我洗过澡再来？”
“好，克里斯和利贝尔呢？”
“她们……”
“瑟琳姐姐！”两个人刚提到克里斯，对方就及时出现了。少女怀里抱着同样哭成面条泪的利贝尔，一大一小，两个人双双扑进瑟琳怀里。
突如其来的压迫感让瑟琳微怔了一下，如果不是罗睺刚刚拦了一下两个人，恐怕她的肋骨要被压断了。
“你们，真是精神呢。”瑟琳歪了歪头，轻笑了下，在克里斯和利贝尔要把眼泪蹭到自己身上之际，探出手来，轻轻摸了摸她们的头。
“事情已经过去，别哭了。”瑟琳很少因为难过而哭泣，为数不多流泪的情况，也仅仅只是因为生理上的刺激。
可现在埋在她怀里的两个人，像是有流不完的泪水，只是一小会儿，自己胸前的衣服都要被她们的泪水弄湿了。
“瑟琳姐姐，对不起，我说过不会再让你受伤了，我太没用了。”克里斯很难过，她以为又要像五年前那样，自己再次失去瑟琳，而这一次的离别，或许就是永远。
如果不是可可莉克和罗睺及时赶到，自己就真的要永远失去瑟琳了。
“我的大探长已经做地很好了，你和罗睺一样，都不需要向我道歉。”瑟琳有些苦恼，明明是死里逃生，可这两个人的道歉却比庆祝来得还要及时。
如果不是身体没办法起来，瑟琳觉得这时候很适合喝酒。
庆祝她们还能作为人类，行走于世间。
庆祝自己，还能拥有人类的喜怒哀乐。
克里斯和利贝尔哭了好一会儿，终于停下来。罗睺看出瑟琳想要休息，于是把吵闹的克里斯拉走，只留下利贝尔在这里。
或许，这个时候让她们独处会更好些。更何况，她还有其他事要和克里斯说。
病房终于重归寂静，瑟琳看着利贝尔哭红的眼睛，觉得很有趣。这样的自己，她好久没见了，原来哭得久了眼睛肿起来是这样的，有些丑呢。
“喂，这是你现在该有的想法吗？你别太离谱了。”小瑟琳读懂瑟琳的意思，有些无语。她觉得，自己的担心和焦虑都白费了，这个人根本一点都不难受也不害怕。
“抱歉，我知道你在担心我，只是，看到你哭肿的眼睛，确实很有趣。”瑟琳无奈的说，小瑟琳鼓了鼓嘴，最终还是没说什么，把脸重新埋在她怀里。
从苏醒到现在，小瑟琳一直待在她身边，她看着瑟琳一点点恢复感性，看到她对一切事物好奇。
毫无疑问，现在的瑟琳是一个充满魅力的女人。她知道作为清理人的十年间瑟琳做过什么，知道她曾经犯下的恶，曾经渴望过的自由。
自己是利贝尔，但她也是瑟琳。她看到瑟琳受伤会难过，好似感同身受一般地为她心疼。瑟琳渴望的自由和感性都回到她身边，这一切难能可贵，可偏偏上庭和地底还不肯放过她。
“这样，不正说明我们的厉害吗？因为他们恐惧我们，才会想方设法要将我们除掉。不要担心，有我在，还有罗睺和克里斯，我们都会保护你。”
瑟琳摸着利贝尔的头，也像是抚摸曾经年幼懵懂的自己。
“什么啊，我是担心你，我不想你受伤，也不想看到你躺在这里。”
“不会再有事了。”瑟琳这么说不只是安慰，而是她已经清楚想好了之后的计划。
就算“清理人”沉睡五年，夺回感性，拥有自由，但她依旧是最精密而完美的“机器”。
观察局势，制定计划，没有人可以逃过“清理人”的算计，也没有谁比瑟琳更懂得如何玩弄人心。
“看你的样子，是想要怎么反击了？”
“嗯，罗睺会帮我执行。”
瑟琳歪了歪头，笑的自然又理所当然。小瑟琳鼓了鼓嘴，她就知道，这女人从苏醒的一时间，就在想这么以牙还牙了。
房间里安静了一会儿，没过多久，小瑟琳闷闷地开口。
“其实，我很茫然，也不知道之后的自己该如何。这个世界上已经有这样一个完美的你，我的存在，是否还有必要呢？”
小瑟琳低声说，她本来就只是感性具象化的产物，甚至于，她并不能能算一个完整的人类。她不知道自己以后会如何，是否能变成瑟琳这样强大优秀的存在。
她的疑虑被瑟琳解读，微凉的手抚上她的头，而后轻轻揉了揉。
“你拥有我没有的感性，也在把这份感性慢慢回馈给我。以前，我们或许是一个整体，可现在，你我都是独立的个体。”
“你不会经历我走过的路，而我也永远无法变回曾经的我。清理人十年的时间刻印在我身上，我手上沾染过无数人的血，而你不同。”
“你不需要成为我，也不必成为我。而我，就算恢复感性，也不会再变回我过去的样子了。”
“你倒是很会说。”
“没办法啊，因为有这样一个你需要我安慰。而且，我永远不会喜欢吃芥末味的薯片。”
瑟琳想了想，又加一句。小瑟琳鼓了鼓嘴，靠近她，将她抱紧。两个人身上的味道很相似，但这时候都被医院消毒水的味道遮了大半。
“我困了。”
“那就在这里睡吧。”
瑟琳轻声说，靠在小瑟琳头上，也闭上眼。
两个人都很累，刚刚说话也是有气无力，很快就睡着了。在她们睡着后，医院的窗户被人轻轻打开，可可莉克轻手轻脚跳进来。看着床上睡着的两个人，眸光闪了闪，而后冷哼一声。
可可莉克只是想来看看瑟琳死了没，要是死了，自己之后的续命找谁去。她这么想，确认瑟琳还活着就打算走了。刚从窗户离开，高大的黑衣护卫拦住自己，身边还有克里斯。
“呦，这不是大狗小狗吗？大晚上的跑来找我做什么？不去看着你们的主人了？”
“业师，我是想跟你合作，我知道你在躲地底的余党，也想把它们连根拔起，现在，它们终于露出尾巴，我想你不会舍得放弃这个机会。”
“哦？所以呢？你这只狗在上庭呆了几年，倒是变聪明了。”
罗睺对可可莉克的讽刺充耳不闻，只把自己的计划和瑟琳的计划告知给她。可可莉克脸上的表情从不屑到认真，之后，轻笑出声。
“上庭那个混球，过了这么多年还是这么贱兮兮的。这计划确实不错，那么，我的报酬是什么？我可可莉克，从不打白工。”
“我听说你最近想要一个更大的花店，还有…无限量供应的鲜花饼和奶茶。”
罗睺知道，既然能在这里遇到可可莉克，就说明她会接下这件事。今天，如果不是可可莉克帮忙，罗睺也没办法那么快救出瑟琳。
“好，姑奶奶我今天心情好，就接了，地底那些脏东西，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
可可莉克没有多留，很快离开了。罗睺转身，看向克里斯，少女也仰头看着这个高大的女人。
“上庭那边，我们一起处理，克里斯。”
不死鸟·20
瑟琳出院之后，重新回到埃丽卡庄园。罗睺也知道，是时候该去和克里斯处理那些“必须要清理的人”。
离开前晚，罗睺留下书信，放置在瑟琳房间门口，在她转身将要离开时，房门自身后打开。伴着清幽的花香，罗睺不必回头，已知道是谁。
她勾唇轻笑，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瑟琳。
“罗睺，睡不着吗？要不要一起喝杯茶？”瑟琳声音很轻，像是被裹在月亮里，静而幽深。
罗睺回头看她，女人身上披着单薄毛毯，床上是睡着的利贝尔，瑟琳才离开这一会儿，对方就把整个床都抢占了。
“好，去院子里吧。”罗睺不想拒绝这个邀请，她不知道自己将会离开多久。
罗睺坐在那，等待瑟琳泡的茶。可对方只是回到客厅，从冰箱里拿了一瓶罐装茶，倒进马克杯里，递给自己。罗睺微怔了下，没说什么，端起杯子抿了一口。
放了几天，是凉的。
“这次，要去多久？”瑟琳端起茶杯，小口喝，她仰头看了眼今晚特别明亮的月，又看向身边的罗睺。乌黑的发丝在月光下很柔软，看上去，很好摸的样子。
“还不知道，根据我和克里斯最近搜查到的信息，它们目前的根据地是在锈河附近。我会把黑石英留给你，24小时开启戒备，它能够保护你，我们尽快回来。”
罗睺认真交代着各项工作安排，熟悉的感觉就像两个人五年前共同谋划的那场盛大的花开。期间，瑟琳没有开口，只抿着茶，安静听罗睺的计划，脸上始终挂着笑。
“罗睺，很完美的计划，也有不少有趣的安排。”瑟琳眯眼笑着，像一只在背后暗自使坏的猫。
“嗯，唯一的问题就是，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
“放心吧罗睺，有黑石英在，没关系的。而且我说过的，我没有你想象中那么脆弱。你们什么时候离开？”
“早上六点。”
“这么早啊，看来确实是打算瞒着我偷偷走掉了。”
“没有，我只是不擅长道别。”
心事被戳破，罗睺有些 不自在，看到她耳根泛起的红，瑟琳脸上的笑容也跟着扩大。
“因为不擅长道别，所以把话都写在信里了吗？罗睺，你会把对我的想念写在里面吗？”
瑟琳用手拄着头，更靠近了些。那股自她身上肆溢的花香让罗睺有些恍惚，那封信里什么都没写，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瑟琳，我……”罗睺有些慌乱的起身，瑟琳也在这时候走过来，将手指抵在她唇上。这个人的体温总是凉的，她会在晚上窝进自己怀里，或是躺在她身上。
“罗睺，有什么话，回来再告诉我吧。你不会让我等太久，对吧？”
“恩，我会尽快回来。”
瑟琳没再开口，一个吻落在下颌，脸颊上拍过瑟琳的呼吸。这个人，就连气息也是冰的。
可罗睺知道，瑟琳热起来是什么样子。
“罗睺，别让我等太久。等回来的时候，再一起喝茶吧。”
“好。”
罗睺和克里斯在第二天准时离开，本就空荡的埃丽卡山庄又因此空荡了些。瑟琳平时会在院子里打理花草，生命力顽强的花往往开得更好。
比如，仙人掌之类的。其余的花总是小瑟琳在打理。
日子并不无聊，至少，瑟琳还可以通过标记与罗睺对话，她本以为这个方式再也用不上了，罗睺也是这样想的。
直到某个夜里，她躺在床上，脑海里荡来熟悉的声音。
“罗睺，花园里的花开得很好。”
初听到的几秒，罗睺以为是幻听，随即想起什么，又重新躺回到床上，不自知得勾起嘴角。
“你可以拍下来，等我回去再看。”
“好呀，那样一来，你看到的就只是存于我眼中的花了。”
“没关系，我就看你看过的，也好。”
从未说过类似的话，罗睺说完，抿了抿唇，觉得语气有些生硬。她兀自小声嘀咕着，好在那边的瑟琳听不到。
“今天我和克里斯找到它们第三个据点，里面有大量HUSH的残余部队，已经彻底清除。我没有受伤，克里斯受了一些轻伤。”
罗睺转移话题，向瑟琳交待她最近的行动，那边人听着，仅凭罗睺的几句话就猜测出现在的局势。
“你和克里斯不要追太紧，既然已经接连摧毁三个据点，那么现在最急的是它们才对。我想，它们现在一定急着转移目前还能掌控的技术，在这样紧张的情况下，势必会露出马脚。”
瑟琳的语速一如既往，温柔而轻缓。罗睺猜测她这时候一定坐在飘窗边，手里或许会捧着一杯热茶，手放在下巴上。这是瑟琳思考时的小动作，罗睺总是记得清楚。
“你说的没错，我已经收到消息，它们确实在进行大量的资料转移。”
“真可惜，没能亲眼看到它们慌乱的样子。我的骑士很厉害。”
“我也只不过是…用了你当时在医院的方案罢了。”
“我提出方案，执行的却是你，罗睺，没有你，计划无法成功进行。”
瑟琳像是打定了主意要夸自己，罗睺沉默了一会儿，默默接受了这份褒奖。
“不出意外的话，我很快就能回去了。”
“好，趁着花还没有凋谢，罗睺，尽早回来吧。”
骑士会履行她的承诺，一如既往。
罗睺回来的那天，埃丽卡山庄的花还没有凋谢，尽管有一部分枯萎了，也被罗睺留在这里的警卫及时更换了新的。
或许是早就知道她和克里斯会在今天回来，山庄今天格外寂静，就连警卫也早早离开，将所有的空间留给房子的主人。
“瑟琳姐姐！我回来了！”克里斯推开门，一眼就看到早就在门口等待的瑟琳。
“瑟琳姐姐，这段时间你没受伤吧？有没有人再来攻击你？如果有你一定要告诉我，我和罗睺会把它们全部消灭。”
克里斯一口气把长串话说出来，小瑟琳在旁边挠了挠耳朵，又看了眼站在旁边呆呆的罗睺，对她伸出手。
罗睺会意，把刚刚买来的薯片递给她。
瑟琳笑着摸克里斯的头，余光看着她们的互动。
“好了，既然回来就坐下吧，我让人准备了晚餐，我们很久没一起吃饭了。”
餐桌上，瑟琳和罗睺坐在一边，小瑟琳和克里斯在对面。两个人喜欢闹腾，吃个饭也要比。自从罗睺和克里斯回来，瑟琳脸上始终挂着笑。她看着身边已经默默吃下三碗饭的人，将自己提前准备好的饭递给罗睺。
克里斯吃完之后就带着利贝尔上楼去打游戏了，客厅里又只剩下瑟琳和罗睺两个人。看着瑟琳起身，拿出一套茶具，动作熟练地泡茶，罗睺本来不渴的，现在却觉得喉咙有些干了。
不需多时，一杯热茶放在眼前。
“这次回来之后，应该很难再用上精神空间了。”
罗睺明白瑟琳的意思，她接过茶的同时，也握住瑟琳的手。
_______________________后记____________________
“罗睺，我们去旅行吧。”
瑟琳忽然开口，发生在一个安静下午。那时候罗睺还在整理花房，下意识嗯了一声。随后愣了下，又再开口。
“去哪里？”
“不知道，但迪斯城已经走遍了，我们去沙海看看吧？或许会有意外的收获。”
“好。”
罗睺不会问瑟琳想做什么，这个人想去哪里，她都会跟着一起。
“要带上利贝尔和克里斯吗？”
“不了，就我们两个人。”
“好。”
罗睺轻笑着，在笑意被瑟琳察觉之前，转过身。
既然要去沙海，那就注定了这一趟旅行不会太短。或许半年，也或许一年，乃至更长时间。瑟琳和罗睺没有打算太多东西，两个人只开了一辆车，随意决定了行程，甚至离开时，都是一个谈不上好的阴雨天。
车子驶出新城，远处的花店，一个人影站在阳台上，手里拿着杯奶茶。
“业师，你打算就这样吗？”加洛法诺轻声问，她知道，业师并不如表现中那样满不在意。
如今地底余孽清除干净，她们不必再利用术式躲藏了。
可可莉克的动作停顿了下，而后想起什么，轻轻嗤笑了声。
“加洛法诺，我什么时候委屈过自己？我啊，只是觉得，现在这样，就好。我要吃鲜花饼，你再拿几个给我。”
“业师，你已经吃了五个了。”
加洛法诺这样说，却还是下楼把鲜花饼端过来。
这样就好。
瑟琳拿起相机，对准开车的罗睺，按下快门。几次之后，罗睺看向她。
“为什么同一张照片要拍好几次？”
“因为第一次你没有笑。”
瑟琳看着相机里的照片，在罗睺笑的那张，打上一个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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