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系列 12
刘恋望着窝在墙角的于文文,白皙的身体布满被绳子捆绑后的痕迹,殷红的绑痕纵横交错,尤其是鼓起的胸脯触目惊心,奶头肿得像葡萄的紫红色,腿心里流淌着粘稠的白浊。
看得刘恋眼睛发红,心口处隐隐作痛,心脏就像被针扎般,密密麻麻的疼,她后悔当初就不该带于文文到朱洁的诊所看病,导致朱洁对于文文产生了欲念,才导致后续发生这些事。
看向朱洁和黎司的眼神又冷了一些,「我不会放过你们的。」现下她就想跟朱洁算账,但当务之急是先安顿好于文文。
刘恋好不容易在旁边朱洁地下室的其他房间找了一套长袖的衣服和长裤要给于文文穿,回来时却见于文文的情绪似乎平稳许多,身子不再颤抖,也不再自残挠自己的手臂,只是静静的坐在墙角不出声,她走近后屈膝蹲下来问:「文文,妳先换上这身干净的衣服。」
于文文身子一缩不想让人碰,刘恋只好把衣服放在一旁地上:「文文,妳可以自己穿好吗?」语毕就往后退,过不久刘恋就见于文文安静地拿起衣服孤身一人扶着墙,一瘸一拐的往外走。
就在于文文在密室外穿衣的时候,朱洁笑着脸逼近刘恋才一伸手,刘恋把她的手甩开:「别碰我。」
朱洁启齿而笑:「你自己以前不也玩过吗?现在竟然嫌弃了?你以为现在有了于文文就可以忘记自己过去曾经…」
啪!
不等朱洁说完,一巴掌就狠狠地打了下来猝不及防,朱洁被打得歪过头去,黎司马上就护在朱洁面前深怕刘恋再对朱洁出手,朱洁心里却只觉得可笑,她不懂刘恋就因为这样恼羞成怒了?明明从前她们两个做得是一样的事,朱洁伸出舌尖舔了下肿起来的嘴角,嘴里漫上来一股腥甜。
「脏死了。」刘恋看着眼前这对男女,咬牙切齿地说出这三个字。
在外面穿衣服的于文文陡然一僵,刘恋的话传入她的耳里,”脏死了”,果然连刘恋都嫌弃自己了,她现在是一个肮脏的女人了,她低下头抿紧了嘴唇继续穿衣服但手指却无意识攥紧,除了外表的伤之外,心底也伤心到了极致。
刘恋用手铐将黎司和朱洁铐在床头的栏杆,并拿条被子盖住,嫌恶的嘴脸说着:「看了就恶心。」然后随即走出密室,在外头看见于文文正在慢慢地穿衣服,身上已经打理得很干净整齐,但却见于文文的指尖紧紧绞着袖子。
刘恋看得觉得有些古怪,但一时却没有想太多,她走近于文文时,感受到于文文很明显的在躲着她。
「文文,妳送妳去医院。」她走过去想去扶于文文。
「不...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去医院。」于文文没有抬头声音还是沙哑的但却清晰平稳,她直接拒绝刘恋的帮助径直从他身边穿了过去,她只穿着单薄的衬衣就这么出去了。
刘恋看得心头一跳,没说完的话顿时咽了下去,顿了一下发现不妥赶紧追了出去,于文文却已经进入电梯,刘恋赶紧爬楼梯去追,追出朱洁家大门时,外头却已经没了于文文的身影,只见到一台出租车从她眼前呼啸而过,后座的乘客正是于文文。
刘恋心口有些闷,她抬手摁了摁才深吸一口气,她万万没想到遭遇到这种事情,文文竟然那么快就调整好,但从后来文文对自己的态度来看,文文是想要疏远自己吗?
她招了另外一台出租车往于文文家去,一到于文文家楼下,见到她房里的灯是亮了,确定她到家了,她上楼按了电铃许久,屋里的人都没有来开门,她拍了拍大门喊了于文文许久,里头的人都不应声,后来还是邻居出来抱怨刘恋大半夜的制造噪音再不走就要报警了,正当刘恋向人道歉时,警察就过来了,邻居双手一摊表示自己还没报警,但随即跟警察表示,「警察先生你们来得正好,这个人大半夜吵得我们大家不得安宁,然后人也鬼鬼祟祟在这里不知想干什么,你们把他带走。」
就这样刘恋被警察带回了警局,于文文此时靠在大门后手里拿着电话,背靠在大门上闷着声哭泣:「对不起,恋恋。」
原来刚打电话报警的人是于文文,深夜里四下一片寂静,于文文靠着门板一动也不动仍旧直愣愣地站着,心里不断忆起这三天遭遇的事情,突然间又冒出刘恋以嫌恶的语气说的那一句:「脏死了」。
她健步的冲进浴室打开莲蓬头,水淋到自己的身体时一碰到各处的伤口就痛,但都比不上那些伤害深埋在她心里所产生的恐惧及创伤,那三天被脏手拂过身体及被身体里不适的感觉仍旧还在,像虫子一样爬满她的身上恶心的令她无法控制的颤抖,现在还心有余悸,她忽然有些不敢想象,刘恋是怀着什么想法面对她的,明明她打从心底的排斥觉得自己又脏又恶心,另一方面因为自己是受害者,所以对着她表面装作一副关心自己的模样。
「脏死了……」刘恋这句话一直在她脑海中不断响起。
于文文吼了一声,抬手紧紧地捂住了耳朵,可刘恋的声音仍旧往她脑袋里钻,她痛苦地颤抖,又开始搓着自己的身体,明明已经清理干净了但她还是控制不住,全身上下包括性器都用搓操巾搓到红肿都快破皮了,她心口又闷又堵,连喘气都提不起力气来,现在是伤上加伤,最后于文文关了水跌坐在浴室的地板上哭了一整夜。
刘恋在警察面前打了个喷嚏,她根本不知道于文文误会她曲解了她骂朱洁的事,她向警察出示公司名片表明自己的身份,向警察解释这一切都是误会,她只是来找她朋友而己,警察只是简单询问之后,加上半夜扰民也不是什么严重的罪,就放刘恋回去了,刘恋又开车到于文文家楼下,见于文文家里的灯都关了,才死心的回家,这一夜刘恋在床上翻来覆去没能睡好,第二天一大早就睁眼,脑袋还有些昏昏沉沉的。
她吃了一颗阿基匹林减轻自己的头疼,想早上开车到于文文家探望,看有没有需要送她去医院,她是特地一大早就出了门,到于文文家门口时,却看到于文文戴了个帽子大热天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地出门,她直接上了台出租车,她没想到自己已经那么早出门了,于文文也那么早,她跟上出租车不知道于文文一大早要去哪?
结果出租车停在朱洁公司附近的停车场,只见于文文下车时左顾右盼紧张兮兮的走路时还是有些不太正常,应该是身体还没恢复,过没多久就见于文文开着自己的车出停车场,刘恋继续开车跟着,结果最后车子竟是开到公司大楼。
上班?文文今天就回来上班了?刘恋觉得不可思议,她想到昨天晚上看到于文文被吊在半空中被人侵犯的模样,于文文到底是有多强大的心理素质,第二天竟然可以装作若无其事的回公司上班。
于文文走进办公室的路途上,走着走着总是觉得路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想要快步走,但下身的痛楚让无法顺从自己的心意,刷員工證的卡进入大楼后,好不容易才走到主管专属电梯口,刘恋跟在后面走,不想让于文文发现自己在跟踪她,她看着于文文瘦弱的背影,好像随时要被风吹倒一样,穿着长袖和长裤,刘恋知道她应该是要遮掩自己身上的伤痕,就连于文文上了电梯她没有跟上去搭,刻意在公司附近的咖啡廰去买了早餐带给于文文。
半小时后她才搭主管电梯到办公室内,但也比平时早了许多,进入里头没见到于文文,往自己办公室一瞧,只见于文文在里面整理收发的信件,就和平常一样,刘恋将买给于文文的早餐放在她的办公室里,故意发出声响让于文文知道她来了,只见于文文像吓到一样脖子一缩,见是刘恋来后脸上随即恢复平淡的神情,向刘恋点个头以示问好。
刘恋进入办公室后自然而然地想要靠近于文文,但于文文却一直在闪避和她亲近,总是有技巧性的绕过刘恋,刘恋觉得现在和于文文相处太不自然了,而且文文没有去医院伤口感染该怎么办?于是主动提起:「文文,妳身体还好吗?需不需要我送妳去医院。」
「文文,我在跟你说话,妳有听到吗?」她现在才仔细看了于文文的眼睛,都是腫的显然昨天哭了一夜。
那三天的折磨加上昨天淋水一夜,于文文脑子已经发懵了,其实她今天早上量了体温已经39度了,但倔强如她愈是遇到困境外表硬是要表现得坚强,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原来刘恋在和她说话。
「不劳刘总监您操心了,请问总监还有什么吩咐?」于文文语气冷淡,就好像她两人之间只是一般的上司和属下的关系一样。
「妳叫我什么?」刘恋瞪大眼睛望着于文文,只见于文文正拿起文件要走出刘恋的办公室。
于文文特地在门口停下,背对着刘恋说:「总监,我想结束之前不正常的关系,我们之间可不可以单纯一点,只有公事就好。」于文文说着违心的话,但她却没想到说出这种话刺伤了刘恋。
「什么叫不正常关系?」刘恋脸色陡然黑了下去,但大约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片刻后她语气又缓和了下来,「文文,妳需要休息,我可以放妳几天假,妳不用急着回来上班的。」刘恋也知道现在于文文的状况不好并不想刺激她,昨天救下于文文时当下情绪崩溃的模样她全看在眼底,虽然没多久她就恢复了平静,但她不相信这世上有人在遭遇那些事后不到半天就能完全恢复且若无其事。
「刘总监,之前请了一个月的公假,王董那边应该是有意见的吧!妳没有必要为了我打破公司的规定。」
此时刘恋被于文文堵住话,的确当时帮于文文请一个月公假的时候,人资主管竟然不会看脸色,还将此事上报给董事长,害她当时向王董扯了谎说于文文是为完成她交办的事情在途中受伤了,所以才替她请了公假。
说话后不给刘恋有反驳的机会,于文文硬撑着地走出刘恋的办公室,其实她现在每走一步伤处就又疼又麻,她走出房间关上门后甚至还是扶着门框站稳后,才缓慢地走回自己的座位上,她不想让人看见她狼狈不堪的模样。
幸好今天得知赵梦和唐诗逸出差几天,于文文可以不用面对其他人的质询,但却让她跟刘恋单独在30楼,过没多久刘恋去开早会,回来时两人没有说上一句话,连中午吃饭休息时间于文文也没有找她的好友小爱一起吃饭,就只是在自己的位置上工作。
下午刘恋受不了,想偷看于文文的情况,将玻璃调整透明色看着外面工作的于文文。
她发现于文文脸色苍白,外表明明就是一付疲累的模样,身子都已经摇摇欲坠,腰背却仍旧挺得笔直可越是如此,越透着她在死撑,没过多久刘恋就发现于文文躺在桌上睡着了。
于文文熬了整个早上,到了下午时因发烧脑袋已经浑浑噩噩,突然就睡去了,她睡去后在梦里那三天想忘却的记忆勾了起来,身体强迫被灌米稀,朱洁拿着金属的刮片刮得她很疼,男人伏在她身上撕裂的痛苦,被吊在半空中被鞭打,无边无际的黑暗和挣扎,睡着的喘息声一下比一下急促,可剧烈的痛楚却让她整个人都一下子清醒了过来,被恶梦惊醒一睁眼就瞧见一个人立在她身侧,她心跳猛地一滞,半分声音都没能发出来,原来是刘恋正站在她旁边拿着件外套要给她盖上。
于文文不顾刘恋在她身侧立马冲出办公室跑到厕所里,开启水龙头一直搓洗自己的手,将脸埋进冷水里想让自己彻底清醒了过来,想把那些过去都从脑海里赶走,身体却自动地记起了那些惨烈的回忆,开始不受控制地哆嗦,体温也开始流失,一时情绪崩不住她冲进了隔间,把自己关在里面捂着嘴哭,怕被人听见。
刘恋见于文文冲出去,本来想跟上去,抬脚就想跟上却又在门口顿住了,她想起了刚睡着惊醒时于文文充满血丝连神采都没有的眼睛,才知道于文文并没有那么好,她不知道于文文为什么还要死撑着。
想起今早俩人的对话,心想还是要给文文一些空间,于是只是拧眉看着她跑到女厕,刘恋知道于文文倔强地想证明自己没事那就让她如愿吧!
15分钟后于文文回到办公室,刘恋还站在于文文的座位边,目光落在于文文发红的眼睛上,心想,哭过了?会哭就好,情绪发泄出来会好一些,刘恋是这样想的。
「回来了?」许久后刘恋才开口,语气冷静又平淡,仿佛于文文只是单纯去上个厕所。
于文文轻轻应了一声,显然她不打算再和刘恋有太多的交流,仿佛就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回去休息吧。」刘恋忍不住再说,「妳都累到打瞌睡了。」
「对不起,上班睡觉是我的错,下次不会再犯的。」于文文向刘恋道歉,她舍近求远刻意绕过刘恋,从另一边慢慢绕过去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刘恋抬手想继续给于文文披上外套,可手刚抬起来还不等靠近,于文文便仿佛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猛地躲开了,刘恋的手僵在半空,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于文文有些仓皇的低下了头不敢直视刘恋,「刘总监,我今天身体有些不舒服,我下午先向您请假了。」只见于文文开始收拾自己的笔电,不等刘恋反应,她就背着笔电包和皮包起身去搭了电梯下去,她走的急脚步又不稳,进电梯前还险些跌倒。
刘恋心里一咯噔,下意识想伸手想扶她,可却隔着那么远,她是不可能扶到的,她盯着自己伸出去空荡荡的手以及那道被关上的电梯门出了神,脑子里却都是于文文刚经过她身边时,身上传来的一股凉气。
「还是生病了!」刘恋叹口气自言自语着。
于文文进入电梯后心跳一下一下地急促起来,她身上已经没了力气,现在她身体不适的情况并不适合开车,于是她叫了出租车,在车上时于文文脑袋昏沉得越发厉害,好不容易车子开到家了,下车后只觉得双腿仿佛坠着千斤重的沙包,每一步都要将费尽身上的力气才能迈出去,她还来不及走到客廰的沙发休息就跌倒在了地上。
于文文强撑到现在,一到家里就撑不住了身体如土崩瓦解似的瘫在地上,眼皮子已经重到睁不开只能沉沉地阁上眼睛,仿佛世界上的任何声音都听不见,就这样虚弱昏睡了下去。
第二天,于文文还是若无其事的到公司上班,刘恋见状也不再劝于文文去看医生,心想起码在公司能见着她,知道她无事就好。
她不知道的是,现在于文文见到人就怕,不管是陌生人还是熟悉的人,所以她根本不想去医院,朱洁留给的阴影太大,她怕她去看医生时,会不会遇见下一个朱洁,她连这两天叫车都是鼓起勇气,把自己包得严实才敢上车的,现在她的口袋里随时都放着一把蝴蝶刀防身。
但接下来几天于文文还是一副阴阳怪气的模样,就连赵梦和唐诗逸他们出差回来后都感受得到于文文的怪异,首先从穿着上,明明以前刘恋都会要求于文文穿短裙套装,但现在于文文却天天穿着大长裤套装,而且大热天的还穿着长袖的上衣。
再来就是以前于文文都是称刘恋为恋恋的,现在却改口称她为刘总监,就连刘恋也是怪里怪气的,以前明明会强迫于文文喊她恋恋的,现在却不纠正她,而且明显感觉得出来于文文现在很怕跟人有肢体接触,不仅仅是刘恋,是任何人,有次唐诗逸习惯性的走到于文文身旁靠着她的肩跟她闲聊,于文文却全身发抖很抗拒甩开,然后冲出去到厕所,过了一阵子才回来。
于文文回来后,唐诗逸好心的问她哪里不舒服,「文文你的状态不太好,妳和刘恋吵架了吗?如果是这样我建议妳....」唐诗逸以为于文文的情况只是她和刘恋小两口吵架而己,没想到于文文却忽然打断了唐诗逸的话,语气平和且不容质疑的态度,但却让人看不清楚神情,「我和刘恋之间本来就没什么,我会做好份内的差事,不会影响我的工作的。」
唐诗逸的话被于文文打断,于文文的脸色一看就不对劲,怎么可能没事?
唐诗逸眼见她态度坚决,无奈地叹了口气,琢磨着等下找赵梦问看看知不知道刘恋和于文文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会这周于文文请假一天后,回来时她和刘恋两个人都变得怪里怪气的,整个30楼的气氛也因为他们俩人的关系,变得和平时不同少了许多生气。
到了周五30楼一周一次的Sexy Party了,就连刘恋也是兴趣缺缺不想参与,更别说是于文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