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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n Fiction 同人 洛仔就是那只鼠鼠 7028 Jan 06,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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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一三年十二月十三日夜,九点十七分。
于文文站在约定好的饭店门口,调整好心情之后,才走进了门。
“哟,于队,好久不见了哈。”刘恋一边调侃着一边帮她拉开椅子,等于文文走近了,刘恋闻见她身上的烟味儿,眉头微微蹙了一下。
“对不起啦恋恋,结果我们的两周年过得这么仓促。”于文文没察觉到刘恋表情的变化,打了个哈欠,眼里满是疲惫。
“先上菜吧。”于文文对服务员说了声,就颓在椅子里,刘恋静静地给她倒了杯水,推到她面前。
“喝点水,放松一下。”
“嗯。”于文文也觉得自己这样不太合适,但和刘恋聊天的话又满脑子都是案件,她实在想不来别的。
“没事儿,太累了可以不用说话的。”刘恋太懂她了,于文文还没开口,刘恋就先笑着摇摇头:“这案子结束之前,你应该没别的想聊的吧。你先闭上眼休息一下,有什么话我们回家再说也一样。”
五分钟后,开始上菜,这家是刘恋最近很喜欢的融合菜馆,菜色都比较新颖,口味也还不错。吃完饭回了家,要停车的时候于文文忽然说:“前几天我同事用我车的时候东西落车上了,你帮我找找,在储物箱里。”
“哪个好同事啊,你都肯借车?”刘恋娇嗔了一句,低着头翻起了储物箱。
“好像是个黑色的盒子,你看看有没。”于文文一边倒车入库,一边说。
刘恋找到了那只盒子,看了一眼就笑着问:“你同事对象也叫恋恋啊?也过两周年?”
盒子上系着一条红色丝带,丝带上一边写着“恋恋”,一边写着“两周年快乐”。
“嘿嘿,我刚才上车的时候放进去的,想给你个惊喜。”
“滑头。”刘恋凑上去在她唇上轻轻吻了一下,打开盒子看着里边黑色的皮制choker。
上边镶了银色的花边,正中间垂着一颗黑珍珠吊坠。
“喜欢吗?”
“喜欢。”
“几天没洗澡了,赶紧洗去。”一进门,于文文刚想凑过来吻刘恋,却被无情地躲开了,于文文讪讪地笑了笑,躲过扑过来的桃桃,赶紧钻进了卫生间。
刘恋洗漱过后就坐在椅子上看着手机,直到于文文出来的时候才放下,去洗澡前搂着于文文在她脖子后边亲了一口,低声说:“刷完牙就去睡吧,别等我。”
“啊……”于文文的嘴角立刻耷拉下去。
“瞧瞧你这黑眼圈。”刘恋看着镜子里的于文文,手穿过她湿润的发丝抚摸着她的脸颊:“爱惜点自己的身子,好吗?”
“……嗯。”
“上次生日送了你项链,这次换个别的。”手指摩挲着她的耳垂,于文文在洗澡前就摘了耳钉,此刻耳垂上在刘恋拂过之后又多了一只闪亮的耳钉。
“喜欢吗?”
“喜欢。”
“喜欢就好。”刘恋亲吻着她的脸颊,“上班的时候就不要戴这只了,太张扬。”刘恋拂过自己的头发,露出耳朵上和于文文一模一样的耳钉。
“好。”
“晚安,洗漱完就去睡吧,我先去洗澡。”刘恋歪着头看着她,于文文看着镜子里的刘恋,呼吸都顿住了。
她的眼睛,妖媚得可怕。
“好。”于文文吞咽着口水,呼吸也粗重了几分。
早晨七点,闹钟如约叫醒了于文文,昨晚睡了很久,这几天来,她头一次在醒来后感觉到舒服。
但这舒服也没持续多久,七点四十,她还在做早饭的时候,手机忽然收到了一条短信。
[发信人:宁局
全员三楼会议室集合,赵韬死了。]
于文文立刻关了火,冲进卧室去换衣服。
“嗯……怎么啦?”刘恋被她这动静惊醒,睁着一双朦胧的睡眼迷迷糊糊地问。
“赵韬……死了。”于文文飞速地换着衣服,脸色沉得可怕。
三个月前,二零一三年九月七日下午四点十七分。
海市市局接到一起报警电话,海市南郊的边城区长兴街,一名做直播这个新兴职业的穷游者在一栋废弃的建筑物内发现一具尸体。
死者名叫周铮,今年37岁,男性,本地人,无业,无固定居所,有一个表妹也在海市,但多年无联系。身高1米66,体重130斤,光头,肤色较深,左脸上有一块明显的胎记。最先赶到现场的民警倒是认识他,这周铮算是所里“二十年前就常来”的“熟客”,是个惯偷。十五年前伙同另外三个地痞侵害并杀害过一名加班晚归的白领女性,这是他犯过最重的罪,因为是从犯,他被判了十四年,去年刚从监狱出来。去年到今年因为盗窃又被拘留过几次,这次刚出来一个星期。
死亡原因是失血过多,身上有十三处刀伤,致命伤是咽喉处那一刀,将气管从右往左割开,并顺势划破了颈部左侧的动脉。胸口有七处刀伤,但都不致命,双手手腕与双脚脚踝各有一刀切断肌腱,最后一刀在口中,他的舌头被切掉,并未在现场找到。
除了这些之外,他的双手双臂上还有几处抵抗伤。
所有的伤口都是生前伤,带有明显的折磨意味。能在受害者死亡前那么短的时间内做出这么多的事情,足见凶手对这一系列操作的熟练,不仅如此,他的心理素质也相当强大,心理也——相当扭曲。
这件案子最棘手的地方在于,除了伤口表明凶手的身高在175-185这个范围内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线索。
什么都没有,地上被清理得相当干净,干净到没有留下任何一个疑似脚印的痕迹。这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没有任何血迹溅射的痕迹,死者身上被冲洗得干干净净,甚至找不到任何可供分析取证的纤维、碎片。凶手甚至放掉了死者的所有血液,或许是为了方便运送。
太可怕了。
“这人一定有前科,第一次犯案不可能做得这么利索!梦梦,你联系一下局里,让他们问问全国范围内有没有发生过其他相似的案件……对了,顺便再查一下,有没有其他的人员失踪报案。”于文文只觉得头都大了,一边仔细地看着现场的环境,一边扭头冲正在指挥人挪动尸体的赵梦喊道。
“你呢?”
“我去调监控!把周铮平时活动的区域和这附近所有的监控都找出来!”
“于队!”一个小警员叫了于文文一声,她扭头一看,刘恋正站在警戒线外边,冲她挥着手。
于文文立刻压下心中的急躁,走过去到她面前勉强笑了笑,拉起警戒线让她进来:“你怎么过来了?”
刘恋把嘴嘟成了包子,哼了一声,旋即又笑了:“你说了声出任务了就没再理我,我也不知道你今晚还能不能回家,就问了赵梦。赵梦说你看起来好凶不太敢搭话,所以我要了地址就自己过来啦。”
于文文脸上的僵硬终于消退了些,冲角落里正在打电话的赵梦翻了个白眼,无奈地说:“看样子今晚估计够呛,能回去也得半夜了。”
刘恋探头看了一眼地上正在被装进运尸袋的尸体,咧咧嘴皱着眉说:“这看起来也太惨了。”
于文文摘下手套,左手揉着眉心:“不止是惨,这起案子没那么简单,尸体上目前没有几个有价值的信息,得等运回去之后看看法医他们进一步的检查结果。我怀疑这很可能是个极其恶劣的案件,就是小说里写的那种变态杀人狂,但愿这家伙千万不要还带连环的吧。”
刘恋本来还有些随意的脸渐渐沉了下去:“你不会很危险吧?”
“我危险什么?”于文文摇摇头:“刑警,有配枪的,办案不会只是我一个人办案,下班回家路上我也不下车,没危险。反而你们普通人比较危险,这个人一天没抓到,整个海市就危险一天。”
刘恋帮她拨开从帽檐逃出来的那一缕刘海:“你也不用担心我,最近跟着你健身,我多强壮你也知道。”
是知道,最近都能抱着于文文做一组深蹲了。
于文文看着渐渐变暗的天空,低声说:“走,我送你到楼下,然后我得回局里。”
“好。”刘恋点点头,就见于文文扭头冲已经在进行收尾工作的警员说:“你们收拾完留一个人在这儿看着现场,其他人先回局里。”
大伙看见站在于文文身边的刘恋,也都了然地点点头。
这起案件因为格外恶劣而暂时保密,没有对外公开,楼下并没有什么记者。刘恋上了于文文的车,这里离两个人的小家不算太远,车程不过半个小时。
“恋恋,你是学医的,以前有没有接触过解剖课?”
于文文的脑子显然还没从案子里走出来,路上的话题也离不开这起案件。
“嗯,接触过,不过我们口腔医学专业学的肯定没别人多就是了。怎么了?要是有什么问题,我答不上来的还可以帮你问问我医学院那些临床医学的老同学。”
“那,你觉得,一刀从颈部右侧切到左侧,切开气管并且直接切断动脉,这个动作难吗?”于文文侧过头看了她一眼,就立刻盯着前方的道路。
“一刀从右往左……”刘恋抬起右手比划着,“切开气管还切开动脉……”
她扭过头看着于文文:“难度倒是不大,刀尖的角度大一些就好了。”
“嗯。”这和于文文心中猜测的差不多,她点点头没再说话。
刘恋这才反应过来她问的是什么:“这受害者死得这么惨?”
她到现场时法医已经在装尸体了,所以并没有看全,这么来上一刀的话,血液是直接喷出来的,并且气管被切开后……“这种方式简直就是虐杀。”
“嗯?”
“割断肌腱让他无法逃脱,然后再割开咽喉,血液灌进肺部引起窒息,想想就觉得这个凶手是个疯子。”刘恋的脸上异常凝重。
“嗯?”于文文愣了一下,扭头看了一眼刘恋,“你是说,先割断肌腱,再割喉?”
法医的检查结果还没出来,于文文还以为凶手是先割喉再制造出的其他伤口。
“啊?不然呢?”刘恋莫名其妙地看着于文文:“不是先控制住对方,然后再下杀手的吗?”
于文文点点头:“确实,你说的也对。”
刘恋抱着手臂冲于文文抬抬下巴:“毕竟我好歹也是专业人士么!”
于文文终于被她逗得笑了出来:“刘恋你……杀人你专业什么专业!你就薅人智齿最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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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丸——丸!”刘恋狠狠翻了个白眼,假装不满。
于文文也装模作样地跟她道歉:“姐!姐我错了姐!开车呢!你别在这时候收拾我成不!”
“鱼丸丸!你小心点!”
车扭了一下,又正常向前开着。后边跟着的警车倒是对此见怪不怪,毕竟自家于队平时看起来猛得非同小可,但在刘医生面前还是稳稳的0到没意外。
赵梦问过原因,于文文青着一张脸思考了半天,缓缓说了一句,可能自己是对刘恋拿着钳子面无表情地薅自己智齿时候的样子有点PTSD。
赵梦是相信于文文的话的,作为大学一直到现在的搭档,赵梦还没见过于文文在回忆哪起案子时能吓到脸都青了。
回到局里,法医开始对死者进行进一步的检查,几个小时后,检查报告就那么摊在于文文面前,重要的信息却少得可怜:
1.凶手是右撇子。
2.凶手身高在175-185这个范围之内。
3.胸前伤口长度约3厘米,宽不足1毫米,深度均在2-5厘米之间,手脚和脖颈处伤口与胸前为同一凶器造成,疑似是一把手术刀。
4.由于血液几乎被放空,基本没有形成任何可观测的尸斑,根据尸僵的程度以及当前环境温度来看,死者死亡时间大概是接到报案前15到18小时。
5.尸体经过仔细的冲洗,并没有在死者身上提取到任何可用的他人DNA或者纤维成分。
6.死者死于血液灌入肺部引起窒息,从肺中提取的凝血中并没有任何药物成分。
7.死者的舌头被切掉于死亡前8-16小时,其他伤口因为形成的时间太过接近,无法准确判断先后顺序,但都是死亡前形成的。
8.在死者的直肠内找到了被切掉的舌头,但并没有找到任何润滑成分或器具碎屑,但暂时不能排除死者被侵犯的可能。
然后就再也没有其他有用线索了,现场那边也是,凶手是个十分谨慎的人,应该是清理过自己走过的地面,没找到报案人之外任何人的脚印。
于文文看着窗外的夜幕,报案人的嫌疑已经洗脱了,这是个外地来的穷游者,和死者周铮没有任何仇怨。推测周铮遇害的当时他人在隔壁的省会X市,他昨天还开了直播,并且持有今天上午从X市到海市的大巴车票且被车上的监控拍到乘车身影,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赵梦正在盯着其他人查监控,于文文脱了鞋,盘坐在椅子里,双目放空地思考着。
昨天或者更早的时候,凶手控制住了周铮,并将他带到了一个隐蔽的地方,割掉了他的舌头。他们可能早有仇怨,也可能是因为其他原因,或许发生了争执,也或许没有,第二次动手时凶手割断了周铮的肌腱让他无法逃走,然后再割开了他的咽喉。
不对——于文文瞪大了眼睛:那周铮胸前的伤痕该作何解释?这些是怎么来的?
所有的伤都是生前伤,但因为时间距离太近,无法分清每一道伤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会不会是这样?”于文文咬着唇继续想,也可能是先刺出胸口的伤,周铮挣脱想逃,所以凶手割断他的肌腱让他无法逃走,最后再割断他的咽喉?
这样逻辑就通顺了。
“这种方式简直就是虐杀。”于文文忽然没来由地想到了刘恋的这句话,然后打了个哆嗦。
虐杀……
比起直接割喉,先让他无法逃跑,然后再割喉,这样制造出的恐惧无疑是翻倍的。剧痛、窒息再加上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血液失控地向外喷,而自己根本无法逃脱,直到一点点流干血液,在窒息中缓缓死去……
整个过程至少要十多分钟,确实残忍到可以称之为虐杀。
再加上,在死者死后……甚至是侵犯之后再……
凶手到底有什么意图?
复仇?
应该不是。
周铮参与的那起案件的受害者家属早就在案件判决下来之后离开了海市,再也没有回来过,其余的失窃者也不至于对周铮痛下杀手。而且,如果是复仇的话,就算折磨也不该是以这样的方式,用更大的刀具砍出更大的伤口的话或许会更像一些。
按照常理来说,比起有意识地切断他的肌腱,对着躯干甚至头部下手才更像是复仇的行为。而且周铮胸前的伤口“太过克制”,更像单纯是为了让他失去抵抗力。
看来这个凶手或许很瘦,力量并不能完全碾压周铮——甚至凶手可能是个女人。
但这么说也说不通,尽管地面被打扫过,但是周铮身上也没有被拖拽过的痕迹,也就是说,凶手将尸体运送到发现位置的过程中一定要用到他自身的力量,哪怕是用工具运过来,也是要抱出来的。
这样的话,凶手的力量在周铮之下的可能性就微乎其微了。
两个人犯案的可能性……或许有?
“啪!”
“啊啊啊啊!!!鬼啊!!!”于文文的肩膀上被人拍了一下,脸一瞬间便被吓到惨白,大叫着从椅子上跳了下来。
“……”赵梦的母语是无语。
“你丫的都干到刑侦队的队长了胆子还是这么小?”是真的无语。
“赵梦你丫的能不能先出点声?冷不丁拍一下谁不怕啊!”于队拒绝接受胆小的帽子,并甩出一锅扣在赵副队的头上。
“你自己怂别赖我,监控那边查了半天,啥都没有。”
“啥都没有?怎么可能?!”于文文瞪大了眼睛,踢上鞋就要出去。
“你给我停住!”赵梦拽住她的胳膊:“让他们歇会儿吧,你也不看看几点了。”赵梦冲着墙上的时钟努努嘴,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了。
十个人十台电脑,找了一晚上,却毫无收获。现场周围不是正在开发的地块就是烂尾楼,再远一些要么太远了拍不到现场附近,要么就是农村平房,根本没有监控。
这是一个完美的监控死角,完美到足以让凶手隐身,无法看出是按照哪条路线来到的案发地点。找不着凶手是从哪儿来的,自然也就找不到周铮是在哪里被抓的,找到第一案发现场就更是无从谈起。
“这案子还咋破!”于文文栽回椅子里,呆呆地想了半晌,忽然扭头看向赵梦:“胃内容物呢?看了没?”
两个人愣了一下,立刻扑到桌子上,两张尸检报告一人一张,瞪大了眼睛仔细地看了起来。
“Woc,给朱姐打电话!”
这锅还是于文文的,留了个新人蹲尸检的每一个结果,蹲到没中毒于文文就喊赶紧查体表,朱姐和糖糖就开始一寸寸地从表面找可疑线索了。于文文好说歹说,最后用一瓶好酒换来朱姐没跟她计较,拉着搭档糖糖大半夜从家赶回来,重新尸检。
“胃里没有东西。”还没剖开时朱姐就说了这样一句话,其实不用她说,裹得严严实实的于文文自己也能看得出来,那胃的尺寸那么小,肯定是空的。
不过好在小肠里还有一些食物残渣,虽说勉强能用,但时间隔了那么久,用处就远不如胃内容物大了。
“嗯?食管内壁有轻微的损伤。”于文文正要转身走的时候,听见糖糖喊了一声。
“啊?哦……”于文文硬着头皮转过身,走到解剖台前,白着脸看向糖糖解剖刀指着的位置。
虽然很细微,但确实是有一道两厘米长的痕迹,与其他组织有明显的区别。
“这个痕迹,会和这起案子有关吗?”
“走神了啊!”刘恋用指节轻轻敲了敲桌子,坐在对面的于文文猛地打了个冷战,瑟缩着离桌子又远了些。
“呜……我困嘛。”
昨天一走就直接到今天傍晚回来,黑眼圈浓得刘恋都没眼看,还被她身上的烟味儿给呛得翻了个白眼。刘恋把人扔进卫生间之后拿外卖给她凑出一顿热乎饭,于文文从卫生间出来之后身上是香了,却看什么都没食欲。
于文文的诉求就只有一个:想睡觉。
只是刘恋知道赵梦那家伙认真起来和于文文大差不差,俩人肯定都没空去吃什么饭,所以硬押着于文文必须吃。于文文倒是听话,只是吃着吃着,就拿着筷子开始发呆。
“……算了,你去睡吧。”刘恋大发慈悲地放过她,于文文收拾了碗筷,立刻千恩万谢地跑回卧室。
刘恋选的卧室装潢最大的优点就是足够安静。双层隔音玻璃自然是标配,高遮光率的窗帘配上贴满屋的隔音毡,深棕色静音木门,看起来是有些阴暗,但睡起来是真的好睡。刘恋也不急,收拾完桌子之后,就为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端着杯子进了书房。圆溜溜的冰球在杯子里打着转,音量开到极小的爵士乐在不打扰对方的同时也能为自己提供一些情绪价值。
一个是牙医,一个是警察,刘恋自己开了诊所之后时间就自由了不少,于文文平时都还好,也就偶尔发生恶性案件了才会加一段时间的班。
这样的人生,是她想要的吗?
玻璃杯被纤长的手指捏着握进手心,杯壁外侧的冷凝水濡湿了指缝,仰起头品尝着冰凉的酒液,雾蒙蒙的眸子里映着窗外最后一缕还未被吞噬的光。
是吧,这样安宁的,只有她和于文文的生活,怎么可能不是她想要的?
于文文的沉睡被床垫细微的震动打断,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听见旁边传来一声温柔的安抚:“吵醒你啦?没事儿,继续睡吧,晚安。”
她感觉到自己的脸颊被轻轻亲了一口,随即被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眼皮子一沉,便又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之后,开车送刘恋到诊所,再开到局里,时间还早,于文文坐在电脑前独自查着案发现场周围的监控。不一会儿,人陆陆续续来了,于文文正要喊开会,糖糖捏着一张纸走了过来。
“于队!”
“有结果了?”
“嗯。”糖糖把纸递在于文文面前:“你要不要猜猜是什么?”
于文文接过纸张,仔细地看着上边的结果。
简单来说,周铮消化道内的东西,主要由淀粉、动物肌肉纤维、植物纤维组成,化验出具体的成分需要很久,糖糖索性直接尝试靠肉眼分辨,大概认出了米粉、肉、辣椒、香菜梗和一些豆角。
“米粉?”于文文的头皮在一瞬间便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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