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股寒意。
璃原猛然惊醒，睁开眼正好看到稳步走进来，一身正装的臯月。
不动声色地放松了紧绷起来的身体，确认浴池门已经被关上，璃原干脆站起身来，坦坦荡荡地朝臯月走去。
有细小的水珠从她身上滑下，随着她每一次的迈步聚集在浴池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
璃原停下，伸手触了触臯月的衣服。
身下的人想躲，却强行忍住了。
“先把缚斩拿下来吧。它的气息太锐利，我感受不到纯洁的声音了。”璃原把手臂轻轻搭在臯月的肩上。
臯月盯着赤裸的璃原，无声地滚动了一下喉咙，伸手缓缓把缚斩拿下，弯腰轻轻放在地上。
“别紧张嘛。”璃原笑了一声，“我现在要和纯洁沟通了，可能需要一点时间，你等一下……”
说是要一点时间，璃原只用了几秒的时间就把手从臯月的肩上放下来。
“好了。你现在的问题是纯洁的意识非但不配合你，而且在暗中进行反抗，这样下去是很危险的，我有方法让纯洁重新认你为主，这样只要你渐渐与它磨合，最终能发挥出百分一百二的力量……怎么样，要做吗？”璃原的眼神暗示已经足够明显。
臯月的回答是解下纯洁的纽扣。
“先不用。”璃原握住臯月的手，“跟着我，别反抗契约的力量。”
与此同时，璃原在心底默念，“原锁。”
这是天地鸿蒙之时就存在的原初之锁，是她拥有的第二个特殊能力，能锁住一切有形之物和无形之物。
既然是锁，那就相应的会有钥匙，而这把将她和臯月锁在一起的锁，钥匙就是她自己。只要她不想，这把锁就会永恒地存在，即使是她死去也不会消失。
臯月只觉得恍惚了一下，好像顺着璃原的手传来了什么，身上的神衣传来了莫大的力量。
“这才是……神衣？”她罕见地有些困惑，这股力量实在太过庞大，让她不禁问自己，如果这才是真正的神衣，那她之前掌握穿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璃原退后一步，避免臯月不稳定的力量伤到自己，虽然她不在乎，但没有必要把力量浪费在这种事情上。“神衣不是像你那么穿的，暴露的部位越多，只会增大自己的弱点，现在这样才是她真正的姿态。”
臯月的身上的白光几乎连成一片，身后有巨大的羽翼渐渐伸展开来。
“试着去控制这件神衣。现在她不会反抗你了。”
刺目的白光渐渐收敛，凝成乳白色的水雾，又被缓缓地压缩成白蓝相间的骑士服。
“嗯。”璃原点点头，“你很有天分，想必已经注意到了，这件衣服已经可以随着你的意念变换形态，而且能发挥出的力量也大很多，之后可以找个地方好好测试一下，不过现在……是不是该完成我们的约定了？”
“……你到底是谁？”这是臯月第二次问这个问题，她定定地看着璃原，仿佛要从里到外将她翻个遍。
璃原却毫无所觉的样子，笑得很坦然。“已经告诉过你了。”
她慢慢走到臯月面前，咬住她上衣的拉链，缓缓抬起，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快则半年，慢则三年，你就可以把它融入自己的身体里，做到如臂指使了……”
把拉链拉到底，璃原轻轻舔舐了一下臯月的马甲线，露出一个促狭的笑：“下次你可以变一套内衣出来，这套神衣的生命纤维还有富裕。”
臯月的呼吸有些不平稳，听得出她在竭力压制自己。
璃原跪下去，把臯月腰间的皮带拆开，清脆的扣环敲击声响起。
她低头掩去眼底一抹暗色，“忘了和你说——不过你似乎也感觉到了——我把纯洁的反噬改成了类似发情期的东西，只要和我交合就能解去了。反正我们的契约也是这样的交换，只不过我赠送了一些调味品……之前的反噬都是痛苦，我会让你舒服的。”
“你……”臯月只出了一声就闭上嘴一言不发，她不敢相信自己也会发出这种娇弱的呻吟。
璃原已经把臯月的裤子褪下，拉着已经快站不稳的臯月走向浴池。
“第一次可能会剧烈些，之后不会这么难熬的。”璃原半搂着臯月拾级而下，在她耳边耳语的同时，一口咬住了她冷玉般的耳垂。
“啊……”身体中的情潮来得太汹涌，陌生的快感几乎将她淹没，有细密的绯色爬上臯月的脖颈，给一池温水染上一抹春色。
璃原的吻细细密密，从耳廓滑到脖颈，再向下，准确地含住了那颗樱桃。
臯月唔了一声，在灭顶的快感冲击之前死死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克制住了即将溢出来的呻吟。
“别咬。叫出来，会好受一些。”璃原看她嘴唇都被自己咬的发白，皱了皱眉头，凑过去，吻住臯月的唇珠。
然后身下的手微微一动，探到那处粘腻的花园。
“啊……”臯月又忍不住漏出一声呻吟，璃原抓住机会，准确地触到了臯月的舌尖，左手保持住臯月的平衡，右手轻抚上臯月软嫩的桃峰。
璃原逡巡着臯月的上颚，仿佛要给这片处女地的每一寸都刻上自己的记号。
臯月似乎被这种充满占有欲的标记给挑衅到，骨子里的领袖气质让她在渐渐情浓之时也本能地和璃原抢夺起口腔中的主导权，璃原正好完成了一个来回，顺势把主动权让出来，让她肆意地侵占自己的领地。短暂的上风之后，她又趁臯月不不备压了回去。
察觉到臯月渐渐呼吸不畅，璃原找了个机会抽身退了出来，轻轻吻了吻臯月的脖子，感受到她身体控制不住地一颤。
已经到火候了。
璃原却坏心眼地还想把这把火加大一些，埋首到臯月的胸前，叼住那颗娇艳欲滴的樱桃，用犬齿轻轻地磨了磨。
“你……”臯月难耐地仰起头，却无可奈何地沉入不断蔓延的情欲之海中。
“要我怎样？”璃原不紧不慢地揉捏着她胸前的软肉，仰着头，唇角亮晶晶的液体在灯光下分外明显，那是刚刚她们互相交换的体液。“臯月不说的话，我怎么知道呢？”
臯月艰难地呼了一口气，眼底带着情欲的绯红，难耐地看了璃原一眼，又撇过去，伸手抚上自己下体，却被璃原眼疾手快地截住。
“纯洁和缚斩都在那边，我就在这边，臯月只要说一声，无论是什么我都会去做的嘛。嗯？”璃原凑到臯月身上，轻轻地咬着她的耳垂。
“归……”
这一声叫得人心都软了。
璃原也没想到臯月示起弱来会这么有杀伤力，略带沙哑的声音带着情欲的味道，像是语尾带了个小小的钩子，把她勾住了。
本来想的其他把戏也已经弃之不用，回过神来，一根手指已经挤入那个幽深的桃花源，缓缓地律动起来。
“我会慢点……”否则会伤到你。
璃原还在说着，臯月却已经扭动着身子向下坐去，手指猝不及防地到了底。
好像穿越了一层薄薄的屏障，璃原先是惊讶地张大眼睛，然后立刻反应过来，按住臯月还要动作的身子，吻她。
一个几乎叫人喘不过气的深吻之后，终于感觉到怀中人的身子渐渐放松下来。璃原若有若无地轻啄着臯月的耳垂，一边试探性地动了动手指。
臯月低喘一声，几缕血丝在水中溢散开来，随后越来越淡。
璃原配合着臯月的呻吟声缓慢地加快手上的动作，在路过某一个点时明显感觉到臯月的身体颤了一下。
“啊……那里，别……”
璃原却有意加重了手法，食指和无名指也挤进去，几乎是粗鲁地刮擦过那个点，不知是欢愉还是屈辱，臯月的呻吟声却越来越急促，在璃原又律动了几十下之后终于缴械投降。
臯月不清楚自己有没有叫，只感觉眼前闪过一片刺目的白光，之后便是剧烈的绝顶。
璃原轻抚着臯月的背，一面慢慢从挤得紧紧的穴口中艰难地抽出手指。
“辛苦你了。”轻轻拍着还在颤抖的臯月，璃原一个用力，把她从水中打横抱起。
臯月下意识地抓住璃原的手臂，半闭着眼轻轻喘息着，刚刚的情潮虽然缓缓退下，但身体中的某处似乎还残存着另一个人的痕迹，鲜明无比。
璃原把人抱到岸上，从架子上扯下一片大浴巾，把臯月仔仔细细地裹起来，“你今天很累了，睡吧。”
已经筋疲力尽的臯月却还是不信任她，或许是卸下了太多伪装，她无意识地凝视着璃原，眼底的忌惮和猜疑在这种时候再清晰不过地浮现出来。
璃原无奈地笑笑，再次发动了自己的第三个能力。
“归人。”
某处永夜的城市中，有一幢登天之塔开始渐渐散发光辉，随后消失在空中。
与此同时，眼前的臯月也渐渐地合上了眼睛。
她刚刚以一座塔的代价改变了臯月身上的天地法则，作用只是让她安稳地睡上一觉。
这种追姑娘的方式，代价是不是有些大啊？
璃原在心底自问自答着。
没关系，反正她挥霍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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