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抓虫
散步的建议是瑟琳提出来的。
彼时她们刚吃完晚饭,清理人胃口小,半碗就有些饱了,士官听着对方信誓旦旦的狡辩,好说歹说又劝着人吃了点,结果就是等她洗好碗回到客厅里,一眼就看到对方坐在沙发上捂着腹部略带困扰的同她说自己好像积食了。
明明才吃了那么点。罗睺有些心累,打量了几眼骨感纤弱的女人,感觉隔壁大妈养的小猫吃得都比瑟琳多,但可乐软糖小姐皱着眉头的模样太让人有负罪感,不得已,始作俑者只好牵着人的手在客厅里走过一圈又一圈。
只是才两圈半瑟琳就站住了,上庭女人揉着自己的肚子,说想出去转转。
罗睺盯着瑟琳微笑着的脸,思考对方是不是早有预谋。
但她这里既不是FAC又不是MBCC,也实在犯不着用什么苦肉计,虽然她因为对方前段时间生病确实管着人没让出门。
已经是夏季,但入夜之后还是有些凉爽,今夜的风不小,吹得树叶飒飒的响,士官在探查过后果断的又在清理人的衬衣外面加了一件外套,自己则是在身上随便搭了一件风衣,确认收拾妥帖了之后才带着人往外走。
她们的公寓在辛迪加,算是半新不旧的区域,退休的FAC工资着实让人捉襟见肘,住不起新城,这里唯一的好处是交通还算凑合,再加上上庭女人随遇而安,对这到处都是人情味的地方也充满了好奇心。
附近有个老旧的游乐场,占地不大,零零散散的安置着一些玩乐器具,小孩子们最喜欢来这里,趁着放学后那点空余时间争分夺秒的享受娱乐,攀爬架和单双杠被常年摩挲得有些发亮,滑滑梯早就连外漆都剥落了,留下内里钢铁的青灰色,从上面滑过两三次,就连裤子上都能沾染到铁锈的味道。
整个场地落魄倒不显得荒芜,因着孩子们喜欢,所以也有些老人会跟着过来照看,太过久远的设施并没有铺设规整的地面,但不知道已经被踩踏过多少年的泥土足够夯实,小孩子们玩闹间摔下来也不会很疼,中间伫立的老槐树不知道活了有多久,年岁比两个禁闭者加起来还要大,树冠遮天蔽日,能覆盖住整个游乐场。
瑟琳并没有想着走多远,就绕着小区随意转转,这里是辛迪加不假,但是有个个头一米八、一脸生人勿近、戴着恶鬼面具看着就不好惹的保镖陪在身边,倒也没有什么人敢对这位漂亮到有些过分的小姐起歹念。
走到游乐场的时候清理人停驻了脚步。
夜色笼罩的园子安静至极,只听到树叶晃动的沙沙声,被遗弃的彩带和破碎的气球落得到处都是,各种糖果的包装袋也比平日里要多一些,那些五彩缤纷的垃圾被风吹得打着卷的聚集在了路牙边,想必在天明之前就会被早起的清洁工打扫干净。
瑟琳低头看了一眼,却是笑了起来。
今天是儿童节,她坐在房间里隔着老远都能听到孩子们的欢笑声,不禁让清理人回忆起自己不值一提的过去,那些快要模糊的记忆里除了痛苦就是疲惫,即便是睡梦中也能听到其他人不间断的呻吟,上庭的实验室没有节日,能有多一点休息少一点训练都是奢望。
哪怕到现在,对于被剥离过感性的自己来说,这些所谓快乐似乎都太过遥远。
瑟琳走进了这个游乐场。
实在是没什么可看的。上庭出生的清理人见过的豪华建筑不计其数,甚至为了更好的了解黑环,她曾经反复观看过狄斯嘉年华的图纸和照片,直到闭着眼睛都能复述出每个角落。
但她现在只是安静的待在这个园子里,慢慢的、一个个的走过那些简陋的设施,最后脚步停在了滑滑梯的顶部。
整个游乐场尽归眼底。孩童的乐趣简单至极,哪怕是这样的玩具也能让他们体会到快乐,不算暖的夜风环绕着瑟琳的周身,她的手拂过冰凉的护栏,一时间倒有点想象不出来白日里的喧闹是个什么样的光景。
罗睺一直安静的跟在她身边,但现在却是有些身形局促,瑟琳转身的时候看到对方早就伸出来环抱着自己的手,不过只是虚虚的拢在她身侧,并不打扰。
这里太窄小了,站三个孩子都有些拥挤,何况还是两个成年人,再加上槐树的枝桠繁茂,沉甸甸的落下来几乎打到了士官的肩膀,让对方难得狼狈的避让。
瑟琳看得有些想要发笑,也不愿让人为难,干脆的投入了眼前的怀抱。
罗睺倒也不推脱,顺势将人揽到了怀里,清理人身板实在脆弱,夜风这样急,旁边不及半腰高的栏杆中看不中用,她是真的担心对方看的入神,不小心越过了摔下去。
士官身材虽然消瘦,身体却是暖的不行,抱之前甚至还解开了风衣的纽扣,将清理人包了个正着,玫红色的头发从灰色领口的缝隙中露出来,像是胸口裹了一只有着可乐色毛发的猫。
瑟琳的笑声闷在了罗睺怀里,风衣里暖和的很,熟悉的体温和味道让人眷恋,她摸了摸罗睺的后背,仰起头咬上了对方的锁骨。
其实比起她罗睺看上去更为消瘦,士官的身量太过高挑,所以那点和常人一般的体重就有些不够看了,以至于摸上去全是骨头,但这不妨碍对方单手举起那些沉重的护盾并挥舞起来,只能说狂厄的影响不能只看表面,她们异化的程度和特质都不一样。
这点疼痛对于坚韧异化的战士来说和蚊子挠痒痒差不多,罗睺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只是低下头嗅了嗅她的头发。
但这反应明显并不是瑟琳所期待的。太过亲密的接触让人想多做点什么,夜已经深了,她们站在高处,茂密的枝叶挡住大量视线,周遭又没有其他人,瑟琳微笑了起来,干脆用一只手搂住罗睺的脖子,另一只手径自从对方衣摆处伸了进去。
清理人的手有些凉,落在温热的皮肤上激起了鸡皮疙瘩,不过士官早就熟悉对方的行事作风,也没什么反应,那点不适很快又消退下去,罗睺看着一直没抬起过头的瑟琳,感觉到喷吐在肩膀的呼吸有了些许轻微的变化,那是少有的能代表对方兴奋起来的标志,她的手也跟着落到了瑟琳的后腰,压着对方的身体贴近了自己的腹部,开口道,“你想在这里?”
语气平静,并不是询问。
“嗯。”回应罗睺的是瑟琳挪移到胸前的唇。
也许是补偿心理,被剥离感性的清理人爱好非常广泛,对任何东西都有涉猎,从人文到艺术,从历史到政治,大到时政贬评,小到生活方方面面,就连此时她们身上穿着的衣物都是瑟琳亲自挑选的,士官天生一副好皮囊,本就是行走的衣服架子穿什么都好看,但还是被她私心的挑了与自己色系和款式相类似的衣服。
过于轻薄的衣料只要濡湿稍许就透了,粉嫩雪白的肉色在这种遮掩下和赤裸着没什么区别,瑟琳拨开碍事的内衣,却没有扯开衬衫,径自透过这湿透了的布料咬上了乳首。
胸房本就敏感,再怎么柔软的材料对于挺立起来的蓓蕾也略显粗糙了些,皮肤被湿黏的衣服包裹着早就让人起了几分心火,偏偏对方还火上浇油,用舌尖挑拨逗弄着试图让它更深的绽放。
罗睺垂了眼安静的注视着瑟琳的举动,她知道自己的反应该更自然一些,但又实在做不出更多表情。
FAC是常年活跃在反狂厄前线的作战单位,情绪控制也是必要的训练之一,她曾经在那里待了十年之久,能力毋庸置疑当属出类拔萃,她能成为FAC的精英,甚至在没出事之前瓦尔纳还属意由她来接任队长并不是毫无缘由。
因此罗睺也更清楚所谓的狂厄到底是什么,没有极端的情绪无法与它们产生共鸣,所以在竭尽全力了十年后还是无法找到真相、选择孤注一掷接触污染的时候,她只能全身心的将所有情绪都投入到了愤怒之中,狂厄回应了她的愤怒,尽管代价是她的脑子从此以后再无宁日。
后来瑟琳的标记帮助她稳定了状态,让她摆脱了陷入癫狂的命运,但殊途同归,她最终进入的上庭,那是一个比FAC更加没有感情、更加纯粹理性的地方。
她没有瑟琳那样有对情绪收放自如的本事,可以微笑着遵从黑石英或者上庭代理那些令人作呕的指令,只能板着脸不断的进行自我催眠,她代表的不只是自己,她花了数不尽的努力才走到这里,瑟琳的生命更是维系在她的一举一动之中,如果引起上庭怀疑,回收销毁还是其次,更重要的是她们之前的心血都会付诸流水。
以至于在上庭的每时每刻罗睺都在警觉,控制自己的思想,无视自己的情感,抑制自己所有的叛逆念头,哪怕是睡梦中也不得自由。
这个举措引发的后遗症是如此长久,甚至成为她身体里的另一种枷锁,让她直到现在也没能从那种压榨到极限般的自我抑制中缓过来,就算此刻她早就离开了上庭,也再没法正常的表达。
成为禁闭者是不可逆的,但即便可逆罗睺也不会放手,她比谁都清楚没有力量就保护不了自己想保护的东西。
只是两个人互相探索对方的身体都不是第一次,也没什么好矫情的,罗睺直起身,让瑟琳的动作更顺畅些,不那么吃力,自己则撩开有点碍事的披风,伸手护着对方的臀腰将人搂了起来。
士官的动作游刃有余,并不担心被其他人看到,虽然是室外,但对于她这种禁闭者来说有什么动静完全能及时反应过来。
省下不少力气的清理人趴伏在骑士身上,将轻笑混着呼吸洒在了她的胸前,士官大半的乳肉已经被这人从胸衣里推举了上来,借着远处昏暗不明的光线能看到顶端潋滟着的水光,本来白嫩的肌肤被蹂躏着染上了深深浅浅的红,瑟琳跟只猫似的,还连抓带咬的落下不少其他痕迹,对方看起来相当喜欢玩弄她的身体,都这样了也不愿意放手。
罗睺也低头去咬瑟琳的耳朵,像是和一只恼人小猫之间玩闹式的互动。清理人不擅长上前线,全身上下又软又香,就连耳廓都是白净柔软的,顶端的软骨被她用犬齿咬住了一点点,又衔在齿缝间磨蹭,就着那一点缓缓施力,不过只是虚晃着咬了一下又立刻松开,生怕真咬痛了这娇弱的女人。
毕竟论忍耐痛苦,想来还没有谁能比得过曾被剥离过感性的清理人。
罗睺搂着瑟琳的后腰,潮热的呼吸落在了对方的耳朵里,粗糙的舌面在不规整的耳廓上粗犷的描摹着,本来只是咬着一点,但又忍不住扩大到了整个耳朵,她感觉狂厄似乎不知不觉又从脑子的哪个角落里冒了出来,牙齿沿着对方的耳根一遍又一遍的剐蹭着,舌尖也适时拨弄着软骨,几乎抑制不住的想要将人吞吃下去,就从嘴边的耳朵开始。
两个人的体温都在上升,她比瑟琳的更加明显一些,夜风从旁边吹过,身侧的树叶拍打着发出沙沙的声音,对方的呼吸向来轻浅,听上去比这风声还要细微,罗睺干脆把瑟琳的脑袋从自己怀里捞出来,将吻顺着耳垂一直蔓延到颈侧,之后又顺理成章的落到了清理人的唇边。
该说上庭的技术的确让人惊艳,不知道他们对瑟琳做过什么,明明身体是肉眼可见的孱弱,但似乎怎么折腾都不会坏,罗睺抱着纤弱的女人,对方胸膛里心脏的跳动声缓慢而规律,哪怕是被她掠夺了氧气也依旧从容不迫,她一手护上瑟琳的后脑,一边加深了这个吻。
唇齿相依,暧昧的气息互相传递,士官没有任何生活上的不良嗜好,身上的味道干净清爽,明明是强势的那一方,却在进入之后反而被清理人的气息裹缠上,瑟琳微笑着看到罗睺闭上了眼睛,交缠着的唇舌沁出蜜液,携带着花香被对方全部席卷入腹,向来习惯以退为进的上庭女人并不挣扎,只是享受着由一步步窒息所带来的欢愉。
分开的时候瑟琳的神色依旧那么平静,倒是罗睺惯来白净的脸上染上了红霞,士官盯着她的眼睛,像是试图从那里面得到一个关于自己行为的评价,清理人故作思索着停顿了一下,却没有开口,只是伸手替对方打理着略有凌乱的衣领,随后趁着士官松懈的时候又扯着它们将人拉向了自己。
扪心而问对方的技巧算不上好,在清理人眼中只是及格线徘徊,但足够让人身心愉悦。
不过没关系,她很擅长弥补失误优化方案,这点小瑕疵并不要紧。
而对方的配合让计划进行得异常顺利,瑟琳抚摸上自己先前咬下的地方,上面没有留下太多痕迹只有淡淡的白印,就连摩挲着也只浮现了些许绯红,只是纵使受狂厄强化过的身体获得了提升,却不会改变基础,某些脆弱的地方仍旧是薄弱的,若是另一处想必不会这样。
瑟琳抬头咬住了罗睺的下唇。
唇肉触碰着比对方的胸房还要柔软一点,瑟琳顺手又覆盖住被唇舌爱抚过的乳肉,对方身量过于高、瘦,胸型也颇为小巧,就连清理人都能一只手掌握,先前的那点水渍早就在不断攀升的热度中蒸发殆尽,本是花瓣一样柔软的蓓蕾也鼓成了一个花骨朵,硬硬的被挟持在指尖,揉捏滚搓之下反倒比之前更敏感了些。
瑟琳并没有施虐欲,但手指捏下去的时候她看见了罗睺银眸中泛起的微光,是疼出来的,对方抿着唇,对她施与的疼痛一言不发,整个人沉默着竟然让她看出来了一丝委屈。
这只是技巧之一,疼痛本就能勾起身体深处的快意,痛是痛,快慰也是真快慰,尤其是这种亲密时候给予的疼痛,包含着自己内心深处那种既想要弄坏对方、又想要珍藏对方的矛盾心理,瑟琳抬头亲昵的舔舐起了罗睺的唇,脑海里破坏与守护的念头来回交替,施虐与爱抚的行为轮番在对方身体上上演,它们以所爱之人为战场,都想在对方那里用行动一争高下来证明谁才是唯一。
这两种行为都出自本心,交织着愈演愈烈,如此对立不统一,混乱又无序,甚至没有逻辑可循道理可讲,是以夺回自己的感性之后的清理人倒也不难理解上庭为什么会如此忌惮人的感情,会认为它们是造成狂厄和污染的一切根源。
只是无论怎么拉扯心中的不舍还是占了上风,她可能会伤害到对方,但绝对不会完全不顾及对方的感受。
为了目的可以将所有能利用的资源包括自身在内都算计到极致是上庭教导给“HUSH-X”的手段,但最后拯救“瑟琳”的并不是精心策划过后得到成功执行的方案,而是曾经向她祈求过、得到她回应过、最后又反哺到她身上的那些情感的共同作用。
牵制束缚人心里野兽的从来不是所谓理性,而是根源于心中的爱。
而被爱能慢慢平息内心的愤懑和不甘。
瑟琳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罗睺抱紧了,骑士手臂纤长有力,做任何事都不费力气,就是性子太过木讷可能需要一些指引,上庭女人轻笑着,反手摸索到对方骨节分明的十指,把手交扣在其中将它带往了自己的腰际。
不得不说展示自身的魅力也是亲和性的一种,优越的外型绝对能让人心生好感,在这个方面上上庭的优势尤为突出,紧密贴合的衬裙尽显出女人身段的妙曼,仅仅是视觉上的盛宴就已经足够享受,罗睺看着正对自己笑意盈盈的瑟琳,对方的手引领着她的,划过纤弱的腰线,最后落在了后臀上。
清理人清瘦归清瘦,但该有的地方也全都有,骑士只感觉掌心落处的触感尽是丰满柔韧,对方的身体被单薄的衣料包裹紧实,指尖在布料上划过的时候摩擦出了一片绵延温润,隔着这层阻碍都能想象得到内里肌肤是怎样的一种莹润细腻。
穿得太少了。罗睺实事求是的想着,不过这并不妨碍她结合过往的经验飞速的在脑海中勾勒出那些诱人的风景,士官的耳朵诚实的红了个彻底,却没有避开对方的视线,而是低下头回应了瑟琳之前的亲吻,眼下清理人眉舒目展,浅笑温柔的模样让人怦然心动,对方的双臂背在身后,将手心贴合在了自己的手背上,像是一只心甘情愿收拢了翅膀的蝴蝶停留在她的怀里。
柔软,脆弱,美丽。
让人抑制不住心脏的鼓噪。
蝴蝶口中还携带着清甜甘咧的蜜,唇舌微微一勾便引了出来,但主动配合并没有得到温柔的回应,既然是如此甘甜美味的东西,几乎让士官一反常态的占有欲高昂,径自咬着丰厚柔软的唇肉吮吸舔舐着,想要将对方整个吞吃入腹。
罗睺抬手抚上了瑟琳的大腿,半身的衬裙紧贴着对方的身体,让人轻而易举的就顺着轮廓摸到底部触碰到了温润的肌肤,士官的动作顿了顿,手指越过边缘便想往里探,但这过于修身的裙摆阻碍了她的行为,再怎么勉强似乎也只能挤进去两根手指,她想了想,干脆手掌翻转,掌心平贴着对方的皮肤滑进了缝隙,继续往深处而去。
不过这样也还是受到了阻碍,裙底略松,手指探入并不困难,到了手掌处却是被束缚着再难寸进。
罗睺看了一眼怀里的女人,对方脸上笑意盎然,却始终没有开口,只有胸膛微微起伏着,看似还在抚平着呼吸,那被她啃噬过的唇瓣早就肿胀了起来,上面的水光还未散去,看着像是一块晶莹剔透的水晶糕点,让人忍不住又低下头咬了上来,甚至借此继续手上的动作。
清理人向来体凉,是以相比起裸露在外的皮肤这里的体温也没有高出多少,士官的手掌被布料和大腿包裹着,越往里探越是紧缚,手心手背在截然不同的两种触碰中摩擦出不一样的温度,罗睺将手紧紧压上了那片温润的肌肤,细腻嫩滑的触感落在了手心里像是压着一片豆腐,若是太用力都怕被拍碎了,而且明明自身掌心的温度比对方的还要高,却感觉被灼烫着的是她自己。
“嗯、呵……”有气音从相粘结的唇齿间泄露了出来,被水声掩盖着听不分明,断断续续的呻吟里掺杂着藏不住的愉悦,像是在激烈的交缠中按捺不住的喟叹,又像是在善意的调侃着始终离终点差那么一些的士官。
罗睺抬起头,咽下口中勾缠到的津液,又舔吻干净瑟琳嘴边被拉长的银丝,本就软乎乎的可乐软糖小姐被她亲得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软软的靠在她的怀里,只有手臂还依着惯性虚虚的环着她的脖颈,士官的耐心并不匮乏,却舍不得让对方久等,她帮对方调整了一下位置,免得这人从怀里滑落下去,随后抽出了右手,轻车熟路的绕着裙子的边缘转了半个圈摸索到了拉链。
包臀裙侧开口的拉链被推到顶,活动空间大了起来,解放出来的肉体在黑暗中像是莹润着光,罗睺让手掌重回故地,顺着之前的位置一路往上摸去,这下再也没有阻碍,她顺利的触碰到了底,掌心直接揉稔上了丰满的臀肉。
瑟琳的轻笑声落在了她的耳边,上庭女人怕痒似的往她怀里钻,饱满的胸房挤压着她的让人有种喘不过气来的心动,罗睺感知到对方的呼吸急促了些,脸颊也染上了红晕,这让不苟言笑的骑士眉眼也跟着舒展开来,再怎么能够忽视身心与感性之间的联系的清理人也逃不过该有的生理反应,被揉稔的臀肉泛起了热,两个人接触到的所有地方都燃起了情动的火。
士官的手辗转着滑动到了对方的双腿之间,清理人大腿内侧的肌肤比其他所有地方都还要软,因为肢体紧贴着而有了温度,又因为互相挤压着而沁出了黏腻的汗,罗睺本来干燥的手刚一摸进去就立刻被这股潮热包裹住了,常年奋战在前线的FAC手上茧子粗厚,被这般软嫩的地方不松不紧的禁锢着,倒也顾忌怕太用力把对方的皮肤给磨破了。
只是站着的姿势实在是不太方便,哪怕士官的手臂再怎么纤长,某些事做起来也还是有些费力。
但总有办法。
罗睺干脆将自己的大腿顶进了瑟琳的膝盖,又伸手搂着对方的后腰将人按进自己的怀里,确认完全可以掌控之后才带着人试探着缓缓往身后坐了下去,士官身高腿长,护栏的位置不及她的半腰没有任何防护效果,但充当座椅却是刚好。
瑟琳也坐在了她的腿上,多了一个支点对于体弱的清理人来说明显轻松了不少,脑袋又凑过来想和她接吻,罗睺拨开对方濡湿的发,先替人抹去了额上的那些汗水才回应起来,对方身体太弱,待会汗水被凉风吹干了可能会头疼。
过载的温度在风衣里头流转,让身体的热度节节攀升,清理人浑身又软又烫,暖呼呼的被骑士抱在了怀里,麻痒在腿心里蔓延,被抵开的大腿没法合拢,自发的试图夹紧那阻拦在腿间的罪魁祸首磨蹭着,黏腻的汗渍自然也沾染了过去,将两个人的腿间弄得一样的潮热。
但欲望的源头并没有得到纾解,那穴口翕张着吐出不少清液,顺流着落在了罗睺的大腿上,又被瑟琳夹紧的双腿阻拦着,最终没能流泄出去却和滚落的汗渍混杂在了一起,花蕊在鼓动间探出了头,却触碰不到任何东西,只有潮热的、躁动着的空气环绕着,让人愈发的蠢蠢欲动。
罗睺将手伸进来帮瑟琳解开了衣服,浑圆饱满的胸房早就在与贴身织物的蹭动中软成一片,乳首都不需要怎么玩弄就自行肿胀了起来,迫切的需要更多爱抚,她一手掐着瑟琳的腰,另一只手像是撸猫一样从上至下抚弄着对方的脊背,细密的汗水从身体各处沁出来,随便一抹就是一手的黏腻,那染着清淡花香的体液并不难闻,甚至在爱抚舔吻中被士官吞吃进去大半。
清理人下意识挺起了身体,好让骑士能纳入更多,也给予自己更多,肢体的交缠过于密切,她的体力越来越匮乏,却不停的压榨着自己去进行迎合。
过度专注、投入的性爱使人欢愉,像是只有盛大的情欲才能唤醒被钝化的感性,超出理智的界限才能让人忘却一切回归到生命的原始,才能全身心的去沉溺、去感受所拥有的全部,亦不再舍本逐末耗费心力去思考和算计如何才能得到更多。
凭借着内心深处的本能,回应他人对自己的包容和爱,那才是作为人类才拥有的能力。①
尽管瑟琳不愿意过多提及,但对方的情况罗睺也能猜测出个大概,哪怕清理人已经找回了曾经被剥夺的东西,但是身体和感性的链接仍旧迟钝,即便是这享受鱼水之欢的时刻,不经过长时间的爱抚也难以让对方投入状态,否则很有可能的结果就是等到做完了瑟琳的感官上都没有获得一丝一毫的愉悦。
那不是自己想要的。罗睺帮瑟琳揉了揉开始发酸发胀的后腰,知道对方体力不多已经快要到极限了,这才探手伸向了被忽视多时的腿心。
饱胀的花心如同一颗过于成熟的果实,像是下一秒就能自行炸裂将蕴含的汁水全然洒落下来,积蓄在腿间的清液将两个人身体相接触的那部分都弄得黏黏糊糊的,手指还没有触碰到那处就已经被那些爱液沾染了个透彻,滑腻腻的看着和对方腿心的狼狈不分上下。
倒也不是全然没有好处,过量的水分带来了充足的润滑,即便是常年握着武器而长满老茧的手指触碰上如此娇嫩的花瓣也不会让人太过不适,软烂的穴肉空旷了太久,饥渴的蠕动着想要吃下所有,指节稍一探入就被热情的咬住拉往深处,像是沼泽般一旦纠缠上就让人再难以脱身。
士官的指节并不粗大,但胜在手指修长,轻易就能探索到对方体内更深处,过于漫长的前戏早就将清理人的感官调动到极致,哪怕一次性被喂进了两根手指也不费力,罗睺按压着瑟琳的尾骨,让人把重量全部落在自己身上。
虽然本意是想替对方节省一些体力,但重力的加持又让手指探入更深了些,瑟琳脸上甚少表现出痛意,此刻也忍不住微皱起了眉、轻哈出了气,罗睺反应极快,立刻就亲昵的贴上了对方的脸,亲吻起小巧的耳垂,又往后反复舔舐着敏感的颈侧试图安抚。
指尖踏入往日未曾触碰到的地方,这里与对方平日里表现出的淡然性子大相径庭,出乎意料的紧致、灼热,甚至将士官的指尖都烫得隐隐发麻,一股又一股的热浪浇到了她的指端,手指都像是要被彻底泡软了,好融化在这温暖舒适的地方。
就连木讷的骑士也察觉出了不对,无论哪种情况未经允许太过深入都是一种冒犯,罗睺一边吻上瑟琳的唇,纠缠着对方的唇舌好让人分心,一边试图将手指抽出来一些。
但对上瑟琳,对上关于对方的事她的每个想法似乎都没能如愿。
抽不出来,腔室内的嫩肉牢牢地禁锢住了她的手指,甚至还能感觉到对方正一下一下的咬着她,湿漉漉的大腿压在了她的腿上,随着身体深处的律动跟着一起夹得更紧。
“太深了,你受不住。”好不容易从纠缠着的唇舌中分开,罗睺喘着气警告。
“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瑟琳的音色依旧柔和,嘴角甚至再度扬起了一抹笑容,脸上似痛非痛的表情仍在,却没有放弃让两个人的身体贴合得更密切。
几乎没有犹豫,罗睺立刻就做出了让步,清理人计划的事情还没有不能成功的,她没必要耗费心力和对方做抵抗,那样毫无效果,反而会更好的掉进瑟琳的陷阱里。
深陷的手指不再动作,转而揉稔起肿胀多时的花蕊,拇指轻摁着划着圈,罗睺再度吻上了硬挺的蓓蕾,用唇舌给予抚慰,干脆不再从内部刺激,而是从外部寻找切入口。
效果显著,温柔的爱抚让瑟琳的身体不再那么紧绷,指端被咬合的感觉仍在,罗睺尝试着抽动了一下,这次也没让对方那么痛苦,甬道深处的热与暖依旧,她缓缓的在湿热的腔室里动了起来,内里褶皱被摸索着,一层一层的被展平,又挤压着回复原状,直到士官找到了隐藏着的软肉,戳弄着感受到对方真实的颤动,她不再多花心思探索,径自盯着那一点来回戳刺,而清理人也在她怀中发出更多细碎的呻吟,来回蹭动着身体好舒缓那些说不明到底是空虚还是满足的心悸。
罗睺由着瑟琳的动作,引导着让对方的双臂缠上自己的脖颈,让鼻息间充斥着泛着暖意的潮湿花香,唇舌的舔舐更加方便,无论哪里触碰到的都是熨帖得酥软的皮肤,舌尖从上面一寸寸扫过,再湿重的凉意都被蒸腾殆尽,同化成无可言说的潮热,直到瑟琳抱紧她,倾着身重重的压了过来,指端触碰着的那块嫩肉被狠狠地碾磨着,对方有那么一瞬间整个人都僵住了,随后就是痉挛着、抽搐的喷出了大量的爱液,罗睺的手抚上清理人的脊背,在对方脸上随意的落下亲吻,也不忘抚弄还敏感着的花蕊好延长这人的快感,直到瑟琳慢慢的在她怀中缓过神来。
夜风还在吹拂,罗睺把披风捂严实了些,热量还在两个人身体之间传递,一时倒也不用担心太多。
罗睺看向瑟琳,对方脸上带着满足的神情,让她又凑上去亲了亲这人的眉眼。她们互相保有对另一方的尊重,所以她平日里很少能如此直接的触碰到瑟琳的内在,在士官心里窥探他人内心不是个友善的相处方式,尽管她知道自己早就已经被瑟琳看透了。
上庭女人像是被沉没在海底的火山,那热烈滚烫的本质被掩藏在浩瀚平静的外表之下,却从未有一刻熄灭过内心的火焰。
挺形象的,带来毁灭也给予新生,结合了过往经历的士官想,而自己似乎于此刻有幸见证了对方的终极。
回去的时候也不算太晚,还有几颗星子挂在天边闪烁,罗睺抱着瑟琳往来时的路走。
倒不是清理人体力差到腿软走不动路,而是结束之后士官就扯了风衣裹在上庭女人的身上,接着不由分说的径直抱起来就走。
纵欲让人的声音变得沙哑,瑟琳喊了两声没听见对方的回应就歇了下来,靠在骑士的怀里休息,常年接触高强度的任务让她保持了思考的习惯,此刻身子虽然疲累但是完全睡不着,不过脑子里想的也只是一些漫无边际的琐事,并不伤神。
夜风从衣摆处掠过,有什么东西轻柔的碰撞到她裸露的脚踝,瑟琳轻轻笑了笑,仰头看着罗睺回归到严肃的脸,对方拧紧了眉头,不由得让清理人好奇对方是在责备自己不该受她诱惑同意呢?还是在想下次要多给她准备得更充分一些再出门?
她被罗睺抱在怀里,退休的FAC步伐稳健,甚至没有半分颠簸,瑟琳干脆放松了身体,于是小腿就一晃一晃的,轻轻踢打在士官的身上。
这规律的、持续性的动作终于引来罗睺的反应,对方低下头来看她,没开口,只是用眼神询问,瑟琳也不说话径自微笑着,两个人对视半晌,最后还是士官无可奈何的拉了拉嘴角,开口说了结束后的第一句话,“没有下次了。”
“好。”从善如流的清理人快速的回应,看着士官的面色慢慢恢复如初,然后几分忸怩爬上了那张俊秀的脸。
于是她好整以暇的看着。
不过也没有等待多久,罗睺看了她一眼,犹豫一下,飞快的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代表和好的亲吻,随后又若无其事的继续往家的方向走。
注①我瞎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