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梦出声时,吓得刘恋赶紧和Kelly分开,刘恋明明没出太大的力气推开人,但刘恋没想到Kelly脚步不稳差点跌倒。
「赵梦,你跟踪我?」刘恋不知道赵梦怎么会发现这里的。
「我没才那么无聊。」赵梦心想绝对不能跟刘恋说我只是正巧经过,又正巧进来这家花店兴高采列的欲买花送给最近追求的对象,一脚才踏进门就看见刘恋跟杀死她前老大的女子上演激情画面,然后整个脸都垮了。
刘恋担心赵梦误会是她跟Kelly串通杀害程雨,虽然刘恋也不怕赵梦,但是自己才刚坐上破浪社社长的位置,龙椅都还没有坐稳,因此不想在这个时后多生事端。
而此时Kelly走近赵梦正要开口,赵梦并未让Kelly有讲话的机会,随手拿起店里的一樽花瓶就往Kelly的头上砸,刘恋吃惊的大吼一声:「赵梦,你疯啦?」并拉住赵梦的手。
只见鲜血自Kelly的头上流出,但她的脸上仍维持着笑容,好像一点也不痛的样子,「我是看在妳不是罪人的份上,才不跟妳计较,如果妳有罪的话,我丝毫不会对妳饶恕。」
刘恋紧张的用手压住Kelly头上出血的地方,「妳还好吗?都流血了,赶快坐下来,我先给你止血。」另方面赵梦见到刘恋如此紧张杀害她老大的凶手感到非常气愤,生气的骂着:「刘恋你敢说你俩不是一伙的,妳还敢说程哥不是妳派人杀的?我看徐开的事情也是你俩串通好的,今天妳给我解释清楚,否则我把事情揭发了,妳破浪社社长的位置也别想当了。」
刘恋想要解释又不知该如何说起,一方面又紧张Kelly的伤势,怎料Kelly却先出声:「赵梦,妳真的以为程雨对妳是百分之百的信任吗?她不是很多事情都不让妳知道吗?」
赵梦听了Kelly的话后心里有些动摇,这几年表面上程雨将一切事情交由赵梦在打理,好像将实权将给赵梦,但事实上赵梦对于自己努力打拼而程雨却坐享其成有些不满,但赵梦从来没有对外表现出来。
她知道程雨好像有事瞒着她,赵梦某次接到一位因犯案跑路躲在T国的朋友的电话,他说看到程雨在T国跟当地一位毒枭见面,两人还有说有笑的,问她是不是有涉及制毒贩毒的勾当,后来赵梦也问过程雨,因为赵梦认为毒品害人不浅,所以一直很反对这门生意,但程雨却对她说没这回事,叫她不要听外面的谣传,这次件让赵梦内心有些动摇,一方面是不受自己老大的信任,再来就是不满程雨碰毒品的生意,从来没有对人提过自己对程雨有不满的心态,为什么眼前这个女人会知道。
「妳别乱说,程哥一向对我很好,将生意都交给我打理,对我非常信任…」赵梦有些心虚的咽口水,因为眼前这个人正好说中她从未向人透露的心事。
「他交给妳的是什么生意?撞球间、网咖、三温暖。喔!!对了,还有代客泊车,让妳当帮人代客泊车的小妹。」
「程哥才不是…。」赵梦恼羞成怒的煽了Kelly一巴掌,Kelly脚步不稳的向后倒,刘恋扶住她,生气了瞪着赵梦推了她一把:「妳再敢打她试试看。」
Kelly感觉背后有一双手搂住自己的腰:「我就知道妳舍不得自己的女人被人打。」都这个时候了Kelly竟还有闲情逸致的谈情说爱,她是纯心刺激赵梦要惹她生气吗?「不过恋恋妳不用担心我,我对痛早就没感觉了。」
讲起来是多么轻松写意,但刘恋听起来却觉得不是滋味,看着Kelly本来白晰的脸上印着红红的掌印,头上还流血,究竟是怎样的人才会对“痛”没感觉。
Kelly持续着说着:「程雨看似把事业交给妳打理,每年都去国外渡长假,其实是去T国视察她最大的生意来源,毒品,在那里种一大片的罂粟花田好似美丽。」脸上勾起了奇怪的笑容,好似在回想什么一样。
看到Kelly的神情,刘恋突然想起之前Kelly对她说过的话, 『程雨的死法是莫内的罂粟花田』,哇靠,Kelly妳这个死变态,把杀死程雨当作是一幅的美术作品,露出对作品很满意的笑容。
Kelly当然不知道刘恋现在的心理过程,继续不慌不忙的说:「但是她却将那些无关痛痒的生意让妳做,从来不让碰毒品这门生意,就是因为她从来不信任妳,之前叶正过世的时候,妳请他推荐妳当堂口负责人,但是他有出面挺妳吗?因为要让那么笨的妳帮他顾家门口,好让他关起门来做些偷鸡摸狗的事而不让别人知道,因为只有妳这只笨狗不会发现主人在做什么,而且还把家门口顾得好好的,只会经过的路人狂吠。」
Kelly的形容是过份了点,但是却真正点出赵梦心里对程雨的想法以及扩大了赵梦对程雨碰毒品生意的不满,现在赵梦反而觉得无所适从,原本高涨的气焰却被Kelly给浇熄了。
「其实妳也不用那么难过,因为我已经帮妳解决了程雨,现在的妳已经是破浪社地位最高的堂口负责人了,正所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说起来妳应该要好好的感谢我才对,妳却这样对待妳的恩人,这样对吗?」
赵梦承认Kelly说很有说服力,她也颇为认同,只有她自己知道,表面上程雨将她视为手下第一大将,把很多事业都交给她管理,但她也明白那些只不过是程雨收拢人心做法,除了毒品之外,其他真正核心的事业他还是没有放手,如今的她有真实地位、实权及金钱,如果程雨仍在世的话,她哪来现在的权势和地位。
Kelly的步伐有点摇晃,虽然她说不会感觉到痛,但鲜血仍自额角不断流出,毕竟大量出血也是会有危险的。
Kelly骤然的往后倒,幸亏刘恋在后头抱住了她,呼唤她的名字都没反应,刘恋要赵梦帮忙Kelly止血,而她要找医药箱把她包扎,赵梦本来有些迟疑,刘恋着急的向她大吼:「妳动作还不快点,然后真的要送医院啊!别忘了是谁打伤她的。」
赵梦才回过神,竟然听从刘恋的话接过那女子,按住Kelly头上的伤口帮她止血,看着刘恋紧张的翻箱倒柜的寻找医药箱,她再仔细端睨已晕过去Kelly的脸庞,感受到她的体重怎么那么轻盈,她无法理解为何如此秀气的女孩竟然会做出如此骇人听闻的事情,但是她所说的话并不是无道理,再加上此时刘恋竟然为了她选择不送医,因为这样的伤口,可能医院会列为刑事伤害而报警,对她是不利,于是对这两人的敌意竟已经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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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市警局,张天爱召集全体的组员解说着石小川命案的疑点,因为张天爱发现石小川的命案凶手另有其人。
张天爱巨细靡遗的指出所有的疑点,「首先,前两起命案都有目击证人,但是这起命案却没有,反而是死者过世五天后才被人发现尸体。」
王心凌马上提出其他意见:「也许是目击证人不愿意出面。」
「我也不排除这个可能。」张天爱接着说:「但是还有其他疑点来证明我的论点。」张天爱继续拿起其他的照片给组员们看,「再来我们来看这起命案的现场,尸体显然被人搬动过,之前两起命案的死者的尸体是没有被搬动过,也就是说之前的凶手技巧比这个凶手高明多了。」
「妳怎么确定尸体有被人搬动过?」阿娇提出她的疑问。
「道理很简单,妳们看这里。」张天爱指着地上一圈较暗沉的血渍,「这里的血渍较深又大块,有可能是死者第一时间的死亡地点,她的头应该是事后先被人给搬移到这个位置,当然这点待法医的验尸报告及法证的检验报告出来,就可以左证我的看法。」
张天爱陆陆续续又提出一堆看法来证明这起命案的杀人凶手并非之前两起仿效名画家的画作来杀人的凶手,而她的组员们听了她精辟的解说也纷纷的相信张天爱的论点。
「既然凶手不是同一人,那会是谁呢?而且这幅画的情景从来没有出现过?」阿Sa向张天爱询问。
张天爱深锁着眉头:「也许这幅画早就出现过了,被人仿效而已,只是我们警方不知道呢?」
赵梦陪同刘恋一起护送不醒人事的Kelly回到于文文的家中,将Kelly放置在床上之后,刘恋向赵梦说明了事情的一切,包括她认识于文文的经过以及与于文文之间淡淡的情愫, 直到最近才发现于文文有人格分裂的问题,分裂后的人格称自己为Kelly,以及自己和Kelly之间不正常相处模式,而赵梦刚才所见的就是Kelly。
「人格分裂?妳以为在演连续剧吗?」赵梦一付不可置信的模样。
「我说的全是真的,若有机会你接触到于文文和Kelly的时候,妳就知道我说的都是真的。」刘恋极力想说服赵梦,但没有实际遇到过,谁会信呢?赵梦环顾房子的装潢及摆设很素雅简单,心想会有那么极端的人吗?
赵梦心中虽然疑惑,但还是选择相信刘恋的说辞,相信的原因是她认识的刘恋不是个空口说白话的人,虽然是别人的隐私,但是赵梦还是问了,「刚才我看到妳跟那个Kelly那么亲昵,妳究竟喜欢的是于文文还是人格分裂后的Kelly?」赵梦这句话让刘恋更加混乱了,因为就连刘恋自己都没有答案,不能两个都喜欢吗?
此时她脑子闪过的人除了文静不善言辞的于文文,还有说话极具说服力的Kelly,她喜欢于文文的善良,文文就像她的解语花,无论在社团有多大的压力,只要见到文文一切轻松不少,但在于文文面前并须隐瞒自己的职业,但在Kelly面前她可以毫不隐瞒,好像也可以很自在,只是两人之间相处多了一些斗智斗勇,好像谁也不愿意服软。
「唔!」
于文文的房内传来声响,将刘恋给拉回现实的世界,刘恋赶过去看到于文文正按着自己的头喊着,「我的头怎么会那么痛。」
刘恋凑到于文文身边,「文文妳刚才好像是梦游了,怎么叫妳没都响应,然后妳就撞到店里的花瓶,还好当时我就在现场,所以赶快帮妳包扎并送妳回家,如果当时只有妳一个人在花店这样有多危险。」
于文文一脸疑惑的看着刘恋:「我梦游了?」
此时赵梦也走进房间来,正所谓百闻不如一见,之前对自己伤痛毫不在乎的女孩,如此却柔弱的依偎在刘恋的怀里,苍白脸上还印着她打的红印子,和刚在花店时初见时判若两人,若不是亲眼所见,她真的很难相信。
「这位是…」于文文发现还有其他人在,害臊的赶紧坐正从刘恋怀里离开,赵梦观察到于文文的脸因为害羞急速泛起红晕,这样的生理现象是绝对骗不了人的,若不是自己亲眼所见她的杀人的过程,再见眼前这位女子绝对不会想象到是她杀死程雨和徐开的人。
「她是我公司的同事,叫做赵梦,是她陪我一起送妳回来的。」于文文并不知道刘恋的工作,只当做是一般公司的相处得来的同事。
「赵小姐,真是谢谢妳了。」于文文礼貌性的向赵梦微微的点头,反而让赵梦不能适应,因为在她已经把Kelly是变态杀人魔的影像烙印在脑子里,于文文突然如此的温柔又有礼貌,一时之间适应不过来,反而有点瞥扭。
刘恋也发现赵梦的异状另方面又怕赵梦说些不该说的话,于是就跟于文文说公司里还有事,她和赵梦不能待在这陪她太久,确定于文文无碍后就赶紧拉着赵梦跟于文文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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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后,法证和法医送来的鉴证报告及验尸报告证明张天爱分析的是对的,让案情又陷入的胶着的地步,但一切的案件都显示与破浪社有关,所以张天爱决定亲自带队再去会会破浪社的老大,听说破浪社新社长上任,警方都还没有机会亲自道贺呢!
在破浪社产业的大楼中,由张天爱亲自领队正式向破浪社新上任的老大拜访,在大门口先被保全给拦住,阿娇有些生气冷脸的对保全人员说:「警察办案,你们谁拦住警方的,就把你们全部以防碍警方办案的罪名抓回去审问。」
「阿娇,不可以这样没礼貌。」张天爱以扮演白脸的姿态和气的保全人员说明来意,并动之以情的请保全人员帮忙,和善的态度反倒让保全人员十分配合。
接着就有一位先生出来接她们,并请张天爱一群人在会议室等待,说明他们社长跟三位部长在开会,待会议结束后会同几位主管就会一起亲自招呼各位。
「还是小爱厉害,这会儿先让阿娇扮黑脸,然后自己再扮白脸,丝毫不费力就可以要求对方配合,而且这次一次到位,破浪社的社长及三大堂口一次侦讯。」接待她们的人走后,阿Sa忍不住称赞张天爱的计谋,但是显然有一个人不是很高兴。
阿娇鼓着脸颊碎碎念着:「为什么每次都要我扮演这种不讨好的角色?」
「因为我们这组里头只有阿娇最适合啊!」阿Sa说出心里的想法。
「对啊!阿娇如果不说话冷着脸的时候,扮演这种角色最合适合不过了。」吴谨言也跟着起哄。
「阿娇前辈刚刚是在演戏喔!我以为是真的。」重案组新人刑事徐梦桃默默的补上一刀。
就在众人在挖苦她们的黑脸钟欣潼阿娇没多久后,刚才那位接待的先生就进来了:「我们社长有请几位长官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