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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观主义者的永恒》

Fan Fiction 同人 保持社交距离 4343 Mar 20,2024
于文文是个占有欲很强的人,像敏感期的小孩子一样,热衷于给心爱的专属物打上自己的标记。
例如耳返、话筒、吉他……
当然,也包括刘恋。
不过刘恋对此事洞若观火,因为每次同于文文做爱时,刘恋都觉得自己像一块被刚长了乳牙的小狗叼着来回舔弄啃咬的大骨头。
依旧是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的一夜,第二天是两人难得的清闲,所以做得有些过火,刘恋依旧贯彻着上午不营业的人生准则,但勤勤恳恳的于师傅已经起床开始了忙碌的准备工作。
当刘恋从床上爬起来去客厅找人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于文文握着纹身笔正襟危坐面色凝重,像是要把手下那块练习皮盯穿一般,小心翼翼地练习手感,那骨节分明的修长双手此刻被黑色橡胶手套包裹着,随着她的动作凸起些若有若无的线条。
刘恋看她拆炸弹般的样子觉得好笑,明明昨夜是于文文主动提出这个想法的,还早有准备偷偷练习了好一阵子,怎么还紧张成这样。
那时刘恋刚刚经历了一次激烈的高潮,闭上眼脱力地喘息着,于文文抬起埋在她腿间的头,凑上来亲吻她。
“恋恋。”
“嗯?”
刘恋扬起懒洋洋的尾音,支起眼皮看向于文文,示意她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我给你纹身好不好。”
于文文的手覆上了刘恋还泛着水光的腿根内侧,用指尖的茧狠狠刮蹭过那片滑腻,留下红痕,引得刘恋又抖了一下。
“在这里,纹一条小鱼。”
纹身,不出意外的话是会带进坟墓里的东西,而且还是在腿根这种隐密又暧昧的位置,刘恋惊觉于文文的占有欲之强,也发现这人竟如此恶劣。
于文文妄想永久地占有刘恋,即使这两位悲观主义者最后还是分开了,于文文亲手用针头反复刺入她的皮肤所留下的标记也会一直跟随着她,让刘恋在每天换衣服时会想起,洗澡时会想起,跟别人做爱时也会想起。
就算刘恋决定洗去纹身,激光击碎色素颗粒时的疼痛也足够让她把于文文骂个百八十遍了,那她可能更忘不掉于文文了,毕竟恨比爱长久。
不过刘恋决定慷慨地给予她这个宝贵的特权,毕竟当你看向于文文那双眼睛时,真的很难拒绝她的请求,尤其是她的眼中只有你的时候,更何况刘恋压根没想拒绝,对于爱人的占有欲,她向来甘之如饴。
面前这位贪心的新晋纹身师听到声音,抬头望向她,刘恋又在于文文眼中看到了自己,并发觉自己已经开始对这种感觉上瘾。
“嚯,这么专业啊,看起来挺像那么回事的嘛。”
“不敢说技术有多好,但肯定不会毁皮的,放心吧。”
话虽这么说,可收拾好东西准备实操的时候,于文文还是有点犹豫,喉头滚动几下,想到马上就可以亲手给刘恋留下永久的印记,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胸腔中挤胀到快要爆炸的愉悦感,看着坐在床边的刘恋,最后一次向人确认。
“恋恋,你确定了吗,要是现在反悔的话还来得及,你知道我不会怪你的。”
然而刘恋只是冲她笑了笑,勾过她的脖子轻轻落下一吻。
“死都别放过我,好吗。”
于文文恶狠狠地盯着眼前的人。
“你等着,我死了都要来鬼压床你。”
“那躺下吧,把裤子脱了。”
画风突变,靠谱于师傅变成了不正经下三滥纹身师,刘恋哽了一下,她就知道这人诡计多端不安好心,犹豫了一下还是直起身乖乖在那人过于直白的注视中褪下了短裤,因为她合理怀疑再不自己动手的话于文文就要冲上来帮她了。
刘恋送给了于文文一个白眼,顺势躺倒在床上,下身只穿着一条浅灰色的三角内裤,两条白皙的长腿紧闭着支在床上。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这种姿势未免有些羞耻,尤其是当于文文的手从她的脚踝一路向上摸到膝盖然后掰开了她的双腿,压住左腿根按在床上把头凑过去时。
炽热的呼吸打在一些隐密的地方,刘恋腾一下就红了,扯过旁边的被子盖在脸上装鸵鸟,但出于好奇又小心翼翼地露出一双眼睛暗中观察。
于文文被这一番动作弄得也有些面热,抬手摸了摸鼻子,两位烧熟的人类面面相觑,刘恋默默又把被子拉了上去,闷声闷气地让于文文轻点。
于文文用手绘笔在那块冰凉酒精消毒过后的皮肤上作画,仔细小心地描摹出一条简笔小鱼。
笔尖在皮肤上游走,有点痒,于文文的手可疑地不小心擦过刘恋下身,更痒了。这一切都像是要做爱的调情前戏,在擦枪走火的边缘徘徊试探,仿佛下一秒两人就要垂直坠入欲望的深渊。
机器开动的嗡嗡声预示着重头戏即将到来,虽然有心理准备,但刘恋还是被突如其来的刺痛逼出了一声闷哼,不过好在大腿皮下脂肪含量比较高,虽位置敏感,却也没有像针扎骨头那般让人牙根发酸难以忍受。
针头高速而均匀地刺破表皮层,将鲜红的色料植入真皮层下,最初的清晰痛感已经逐渐麻木,刘恋开始不自觉地猜测,下一针是轻是重,又会落在哪里。
于文文按在她腿上的指尖,配合着柔软纸巾的擦拭,把疼痛催化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快乐。
具体体现为,刘恋的下身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地分泌出一些液体,她痛恨自己的身体不争气,祈求着专心的纹身师傅快点结束工作,不会关注到她这隐密的小心思。
于文文或许听到了她的请求,嗡嗡的声音很快停了下来,腿根处被涂抹上了凡士林,冰凉的药膏接触到灼热的痛处,然后被缓慢地推开涂抹,但这对刘恋现在的状况来讲只能说是火上浇油。
小腹处的火苗越烧越旺,虽然刘恋不愿承认,但她确实想被操了。
从被子里探出头来打算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正好看到于文文像对待什么稀世珍宝一样把那条红色的小鱼用保鲜膜包裹起来。
然后于文文咬上了另一侧的腿根。
刘恋惊呼出声,双腿下意识地合拢夹住了于文文的头,不过那人好像不打算放过她,甚至变本加厉伸出舌头开始舔舐。
“唔……你干嘛……”刘恋推了推腿间那颗头。
“不喜欢吗。”
于文文屈起指节顶了顶刘恋的穴口,看到那处布料被缓缓打湿,变成更深的颜色。要说她在刚刚纹身的时候面对着这样的景色没动一点歪心思是不可能的。
“这里好像不是这么说的。”
刘恋抬起腰难耐地蹭了蹭于文文的手。
“你敢说你不想要?”
刘恋瞥了一眼于文文,视线交织在一起,赤裸的欲望在疯狂叫嚣着,即使唇舌相触纠缠在一起也丝毫没有偃旗息鼓的意思,只愈演愈烈。
衣服随手丢在一边,内裤被脱下时牵出一条糜烂的银丝,于文文摘掉纹身用的黑色手套,够过床头那盒指套。
手指滑过那处水润丰泽之地,勾出一手粘腻,于文文咬住刘恋胸前的雪白软肉,两根手指直截了当地进犯,顶得刘恋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本想推开胸前那颗作乱的头的手也无力地搭在于文文肩上。
“慢……慢一点……”
字不成句的可怜请求引不起人半分同情,反而想进一步侵犯,于文文只是沉默着轻吻身下的人,撞击的动作却更狠了,一下下顶到最深处,往外抽动时又勾起指尖残忍地碾过甬道上壁,抽送时的水声清晰地回荡在房间,刘恋的呻吟已经逐渐染上了哭腔。
过于纯粹直白的快感席卷而来,一波又一波冲击着刘恋的脑海,于文文的无情让她觉得自己仿佛只是一个属于她的没有生命的物品,像是可以发出高亢尖啸的电吉他。
“啊……求……你了……”
“真的……嗯……要不行了……”
于文文眼中的欲望好像要将她拆吃入腹吞噬殆尽,她小心翼翼地扯着于文文的衣角企图能得到一丝怜惜,昨晚已经被过度使用过的身体实在经不起这样激烈的折腾,刘恋觉得自己好像要被于文文操散架了。
支离破碎的呻吟喘息与泛红的眼圈很好地取悦了于文文,她把力道放轻了些,转而拇指按上了刘恋的花核打着圈地碾磨,感受着甬道收缩着绞紧与刘恋变了调的呻吟。
刘恋仰起头拼命喘息着,努力承受这过满的快感,扯着人衣角的手也逐渐攥紧,又被轻柔地一根根手指掰开,十指相扣抵在床上,乳尖被温热湿润的舌尖挑逗吸吮着。
“呜……不行了……”
又是一股热流涌出,刘恋呜咽着高潮,身子抖得厉害,瘫软在床上一副被玩坏了的样子,眼神失焦地盯着空中某处,小穴还在止不住的流水,直到于文文用沾满她体液的手在她面前得意地晃,不知道被操到哪里的魂才飞了回来。
有气无力地拍走面前的手,刘恋翻了个身侧躺着,腿根传来疼痛,她才想起来自己已经真的被于文文留下了专属物的标记,她低下头微微支起腿欣赏着那条小鱼,平心而论,纹得确实还不错,手很稳,或许于文文在这方面上真的有些天赋。
于文文的手轻轻覆上了那条小鱼,刘恋一个激灵,甩去一个眼刀威胁她。
“不做了。”
“我倒也没有那么欲求不满。”
于文文有些尴尬地笑了下。
“我是想问,你要不要也给我纹一个,在同样的位置,一个属于你的标记。”
刘恋只是点了点于文文的胸口,笑得狡黠,像只精明的狐狸。
于文文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她把手放在刚才刘恋点过的位置上,是她的心脏正在跳动,什么意思,要她把心掏出来?刘恋想让她字面意义上的掏心掏肺?
刘恋看到于文文看她的眼神都变了,知道那人又误会了什么,现在指不定在想自己是什么要吃人心肝永葆青春的妖精,有些无语地啧了一声,干脆伸手把那人衣领勾下来,露出白皙的胸脯,以及心脏位置上的吻痕。
“你不是早就属于我了吗?”
于文文摩挲着那一片皮肤,后知后觉自己的心似乎早已被刘恋插上了代表着领地的小旗子,不知何时那来自己的世界逛一逛的小人已经在此安营扎寨。
漫长的心理博弈,早已分不清谁是猎人谁是猎物,如果是于文文为刘恋戴上了项圈,那么项圈的另一段就是刘恋为于文文戴上的手铐,两位浪漫的悲观主义者带着一种洒脱的决绝相爱,虽然永恒说来是有点荒唐,但只希望下一个夏天退场时对方依然能在场。
保鲜膜被揭开,组织液与药膏被于文文用温水轻柔地洗净擦干,刘恋想,纹身好像确实是会上瘾的,当疼痛在皮肤上开花结果,变得有迹可循,在隐秘的角落记载着两人潮湿滚烫的缠绵爱意。
她开始期待下一次了。
不过等纹身开始结痂时刘恋就打消了这个想法,痂片脱落时更甚,腿根处的痒意让刘恋想去抓挠,但因位置尴尬会导致动作过于不雅而作罢,想偷偷夹腿蹭一蹭来缓解这难以忽视的痒意,却又担心痂片非自然脱落影响纹身的效果,叫人抓心挠肝的。
“嘶……”
于文文抬头看向突然蹙起眉头面色凝重的刘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她突然这般为难。
“怎么了恋恋?”
“你还好意思问,还不是因为你!”
小熊猫冲着罪魁祸首呲牙,却被得知真相的人压住了腿,那人面上一副难为情的样子,嘴上却说着些不正经的话。
“痒的话那怎么办啊,也不能挠,要不我给你舔舔吧。”
“等一……不是,什么?”
刘恋还没反应过来,于文文已经扒下了她的裤子趴在了腿心,她半推半就几下也就随那人去了。
说是要舔纹身,舔着舔着就舔到了旁边的穴上,花核被含在嘴里用粗糙的舌面舔弄,下面不住吐着花蜜的穴口也被手指探寻着,强烈的刺激爽得刘恋头皮发麻,闭了眼放肆呻吟着,直到高潮后于文文抱着还在喘息着的刘恋问她。
“还痒吗?”
刘恋还在高潮的余韵中,迟钝地眨了眨眼睛才想起来于文文在说什么,说实话,确实是不痒了,爽得脑子发懵,没工夫痒了,大脑连过载的快感都处理不过来,没有余力去管那痒意了。
“我怎么以前都没发现过你坏心思这么多。”
刘恋的声音还有些沙哑,一巴掌推开于文文带着坏笑的脸,却被反过来抓住手指放在嘴边落下一个个吻。
“以后有的是机会,会让你知道的。”
以后,刘恋想,以后到底是多久。
一年?十年?一辈子?
刘恋不知道,她轻轻摩挲着已经完全恢复好的纹身。
但她确实想和于文文有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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