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做噩梦了呀。”芙卡洛斯盯着她,笑意深不可测。
“闭嘴……”
芙宁娜从唇间挤出几个字,在芙卡洛斯面前,她似乎总像个孩子,这场梦过于真实了,真实到她心绪荡漾,周身潮热。空气中的潮意如同打湿的丝绸黏合交织出柔软而牢固的牢笼,将她困在狭小而潮湿的梦中。芙宁娜对水的记忆分明是温柔、轻快、愉悦的,她在枫丹从未体验过这样的水元素。怎么回事,是太过闷热的雨季让她无所适从了吗?
她分不清手心一层薄薄的潮意是梦中水还是因为近日来精神衰弱的头痛症发作的成果,那些细密的小水珠刺得她指尖麻痹,加上保暖又保湿的皮质手套,让她疑心自己是不是正在遭遇某种酷刑,细密微小的持续痛感刺激着她做些什么,周身无形的牢笼又让她如愿无法行动,芙宁娜茫然地发抖,徒劳地张开五指又合上,试图从这水牢中汲取干燥的空气,她怀疑自己身上要长湿疹了,怪异的顿跳声缓慢却有力地叩击着胸骨,心脏在试图突破皮肉的束缚——啊,这是她的心跳声,芙宁娜几乎要无法呼吸。芙卡洛斯仍然笑着,躺在波光漾漾的水镜上笑得开怀,嘴角勾着弧度,正是芙宁娜往常在戏剧里最爱摆出的表情,泛起折皱的淡蓝色水镜上映着芙宁娜的脸,水滴状的睫毛和异色的双眸,当然也如实反应了她狼狈喘息的痛苦神情和攥得发青的手。芙卡洛斯轻笑一声,如银铃晃荡,她头顶的发丝随着放肆的笑意颤抖,华贵而冰凉的神装白袍也随小腹剧烈的起伏而勾勒出不同的形状。
“哈……”芙卡洛斯环住她的脖颈,唇间故意放出一缕纤细的喘息,她像神明赐福信徒、母亲安抚孩子、情妇挑逗情人那般,怜爱地拍了拍她的后脑,那里的长发早被主人悉数剪去,只留下软绵绵的发根还活泼地翘着。芙卡洛斯无不遗憾。
芙宁娜耳根发烫,头皮一阵阵发麻,发烧的大脑在这若有若无的冰凉触碰里冷静下来,她能感受到,凡人的肺部正在剧烈且徒劳地鼓动,企图吞下更多空气以维持生命,心脏强劲有力地泵上一阵阵血,使它的主人不至于目眩神迷而直接晕倒。芙宁娜的视线不可避免地再次与芙卡洛斯接轨。
神的眼睛说,我知道你想要什么。
芙宁娜受到了蛊惑,至少她那么认为,她的眼睛不受主观意识控制地打量起躺在一望无际水镜上的少女神明。芙卡洛斯还在笑,只是呼吸平缓很多,神装纤薄,裁剪得当,微微隆起的胸乳上覆盖着蝴蝶似的金片扣,随腰线收成漂亮的缀饰,裸露的皮肤柔嫩且白皙,几乎要刺伤观者的眼睛,再往下,星空色的点缀渐渐褪成纯白,柔软的薄丝甚至随主人的呼吸勾勒出小巧肚脐的纤长形状,宛如一处泉眼。她曲着腿,那下垂的神袍下摆便随抬起的大腿堆叠在微微凸起的腰线上,华贵的金丝如流线,顺着腿根淌下,没入隐秘之所。——那里无所遮蔽。
芙卡洛斯用近乎愉悦又期待的气音对准了她发红的耳根。
“做吧、你做什么都可以。”
对我做任何事都可以,在这里,做什么都可以,只有你,唯一的溺水者。
“啊——”芙宁娜的呼吸戛然而止,她咬紧了牙,绷紧了舌尖和两颊的肌肉,双腮一阵阵发酸。戴着黑色手套的那只手,试探着摸上神明的大腿外侧,滑腻、柔软、却又弹性十足,哪怕隔着一层皮质手套也能清晰感知到美好的触感。芙卡洛斯轻轻哼了一声,懒散而随意,对她的所作所为表示赞许和纵容,芙宁娜想吻她,可是心里觉得不是时候,于是只能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张如出一辙的脸,粉红色的唇瓣,圆而翘的鼻尖,舒缓的眉与因为享受触摸而闭上的眼睫,简直是只娇生惯养的猫,让人忍不住打破她游刃有余的面具,于是她猛地收紧了手掌的力道,骤然向上推,不需要看就知道手套摩擦下的娇嫩皮肤肯定红透了,虎口和掌骨把饱满的大腿根勒出弧线来。芙卡洛斯惊呼一声,睁开眼睛,漂亮的睫毛眨了眨,又眨了眨,无声抱怨她太心急。芙宁娜难以忍耐,她的心脏说想向她讨一个吻,她的理智表示坚决抵抗,不要吻她。
芙宁娜舔了舔干涸的唇瓣,感到身体里的含水量空前降低中,哪怕是这狭小梦中的每一缕风每一格空间对现在的她来说,含水含热均超标。她戴着手套的手掌还在摩挲着对方的腿部皮肤,始终没有更近一步的意图,似乎想要将掌心的湿意尽数涂抹在那匀称的大腿上才肯作罢。只覆盖了半只手掌的皮质手套并不能完全阻断肌肤之亲,掌根处分外滑腻和紧实,真是奇怪,她觉得自己快要烧起来了,潮热而麻木的肉体却在小小的肌肤相接处感到冰融霜解的暖意,她要被冻伤了。芙宁娜无助地看向自己的手,因为恐惧而颤抖不停。不、并非如此。她很快察觉到,是因为自己的体温太低,是与芙卡洛斯肌肤相抵帮助她融化了掌上的薄霜。芙宁娜盯着自己的掌心笑了起来,面部肌肉不受控地抽搐,这具肉体由于积年累月的精神压力而显化出的躯体化症状早已崩溃,她不住地颤抖着,湿漉漉的水汽无法润湿干掉的唇和开裂的鼻腔,也无法将她从忽冷忽热患得患失的境地解救出来,水元素以她为媒介结霜又消融,过程中灼烧或冰镇的刺痛显然让她痛苦万分却退无可退,这可能是错觉,可她的灵魂的确快要溺水身亡,于是肉体盲目地张大口腔捕获氧气,好让她能活下去。这是幻觉吗?幻觉、幻觉,闭上眼的话,马上就会消失——
腰部多出一份重量,芙宁娜抬眼,芙卡洛斯不知什么时候便一直看着她,撞进那份视线当中时芙宁娜觉得自己可能是跌入了温泉或者母亲的怀抱中,那些或冷、或热、或刺痛、或麻痹的折磨减轻许多,揪扯着眼神经的隐痛也骤然消解,悬而未决的心脏突然有了落脚点,她直直盯着那双异色瞳,想从水滴状的眼眸里找到自己的影子。芙卡洛斯还是抿唇笑着,像是安慰,又像催促。芙宁娜慢了半拍意识到——她把双腿搭在了自己的腰上,而且使坏的足跟一刻也不停地磨蹭着、轻叩着华贵裙摆马甲包裹下的纤细脊背,酥麻感直冲心脏,芙宁娜软了腰,差点没忍住叫出声来,只不过扭捏又尴尬的神情早已出卖了她。芙宁娜确定自己在对方脸上看到了嘲笑,她忿忿不平,吐出胸中的闷气,手掌转了个弯直接往大腿内侧摸去,这里的触感更加滑软。她想,太用力可能会掐出水。或许是方法得当,芙卡洛斯在她的抚摸下再度眯起眼睛,小声哼着,像只猫一样黏黏糊糊的气音和呼吸全喷在芙宁娜发丝遮掩下的耳根处,周遭寂静无声,唯有细嫩皮肤与华贵衣料摩挲亲昵的声响,也因此那些故作色气的小声勾引在听者耳中成千倍放大,这更像一种挑衅,是芙卡洛斯在宣告自己游刃有余的手段,也在嘲笑她的畏缩不前。
芙宁娜将掌根贴上那处毫无遮挡的腿根,既柔软,又潮湿,难以言喻的香气顺着她的手臂上沿,蒙蔽了她的五感,是鸢尾花的香气,纯黑手套的轮廓在轻薄布料的勾勒下显示出一种淫靡的色纹。她渐渐收紧五指,感受身下柔软的肉体在缓而沉的力道施加下压出的美好形状,掌骨将两片小而嫩的肉唇分开,直到花蒂啄上皮革的边缘和掌心的细纹,痒到心底,芙宁娜稍稍施力摩挲着娇小幼嫩的肉珠,两瓣肉唇瑟缩着试图将嫩心的蚌珠藏起,肉缝里溢出些许滑液,反而像在深吻入侵者。芙卡洛斯玩着她发梢的手僵住,放浪的喘息荡然无存,像是在压抑某些情绪和反应,两人的腰贴得更近了些,芙卡洛斯扣紧了双腿,腰线微微上抬,腿根的肌肉因为紧绷而颤抖。水镜因此泛起轻涟,波纹荡漾开,反射出入侵者苦涩拧紧的眉间、泫然欲泣的双眸。
她想哭吗?
她为什么想要哭泣呢?
芙宁娜闭上眼睛,酸涩感让眼球突突地跳着,她寻着鸢尾花的香,将鼻尖凑到芙卡洛斯绷直的细颈上,像小动物一般舔舐着,神瘦弱的躯体不可抑制地对此做出反应,锁骨处的凹窝随呼吸一深一浅。芙宁娜叼住神装高领的一角,只是轻轻撕扯了一下,便将整块布料撕出不小的裂口,蜿蜒至黄金饰片的连接处。她并不着急将它剥去,而是用湿润的鼻尖蹭着身下人的肌肤,从轻盈的锁骨一直咬至弧度轻微的柔软胸乳上,她用舌尖舔过那片软肉,用整齐的牙齿咬,唾液润湿布料,一点粉红不堪重负地贴着软布颤抖,芙宁娜隔着那层聊胜于无的阻隔吻上它,用舌肉挑逗。沉重浓郁的鸢尾花香盈满鼻腔和口腔,她宛若置身花丛中将行溺毙。芙宁娜睫毛扑烁,泪滴滴下来,顺着神柔和的胸线滑到小腹处。芙卡洛斯主动亲吻她,双手安抚似地拍着她的发顶,五指穿过发丝的缝隙,亲抚的动作无不怜爱至极。
她说:“芙宁娜、芙宁娜,不要哭。”
芙宁娜抬起脸,上面沾满泪痕,细眉可怜兮兮地垂着,像只湿漉漉的幼猫,眼神里盛满眷爱,冰凉的皮肤贴到芙卡洛斯的侧脸上,鼻尖蹭着她的脸颊,又像只小狗一样嗅着她的味道,然后用舌头舔舐,啃咬,这有些刺痛。粗粝的手套皮料以一种缓而重的力道揉弄着身下的弱点,芙宁娜哭着吻她,盲目地舔过嘴角和上颚,又逐着唇珠咬,吮吸她的舌肉,熟练得像个称职的情人,悲伤得如同索吻的幼子。芙卡洛斯乱着呼吸同她接吻,那甜腻的鸢花香也快将它的主人淹没。
芙宁娜将另一只手垫到她的颈后,戴着黑色手套的那只手划过小腹,两指分开肉唇,中指的指节沾满清透的黏液亲昵地摩蹭着顶端软嫩的花心。皮质手套的触感粗粝而重,芙卡洛斯难堪地发现身体深处又涌出一股清液。芙宁娜单指搅动着,掌心揉弄着整个私处,把液体涂抹进每一处皱褶中,然后推入一个指节,暖而湿软的狭窄甬道立刻含住它吮吻。被触碰的地方窜起一阵酥麻,迫于手套微硬的质感,芙卡洛斯只能抓紧了芙宁娜外套上同样硬挺的布料,纤细小臂甚至因为用力过度凸出了骨节。她再也难以抑制情动的喘息,小腹随入侵的动作而起伏,腰线挺起,双腿夹紧了对方的腰,她几乎能感受到受孕之所因为单方面的爱抚而下沉,隐约的坠感让小腹酸胀不已,难以疏解,芙卡洛斯将下巴搁在芙宁娜瘦削的肩上,抿紧方才被欺负得一塌糊涂的双唇,足弓绷起分明的弧度,金饰拴着细小的脚踝,随主人的起伏晃荡作响。
芙宁娜分出一指揉着阴蒂,中指在肉壁里摩挲着,每撞一下都能勾带出更多湿液,如愿听到芙卡洛斯破碎面具下的惊呼,又细又软的嗓音被刻意压着,喘得狼狈,色气不减反增。她放缓了进攻的动作,芙卡洛斯下意识摆着腰胯迎合,寻着过电般的快感把撤出的指节又吞了回去,纤细的腰软成好看的弧度摆动,像在借她的手自渎。
“嗯……哈……”
揪着衣物的手骤然收紧,湿热的吐息如嗫嚅般钻到芙宁娜的耳中,窜到心底发痒。她再度亲吻芙卡洛斯,在对方伸出舌尖的主动纠缠中扯断鸢尾香的银丝,亲昵的吻落在她覆着薄汗的羞赧面颊上,芙宁娜无师自通地咬她的耳垂,一手揉着发颤挺立的粉红乳尖,一手勾着湿得一塌糊涂充血滑腻的阴蒂,如情人耳语般问:
“……你爱我吗?”
芙卡洛斯耳边一片轰鸣,快感冲散了她的意识,小腹酸涩得很,微微挺立的胸乳涨得难受,与芙宁娜衬衫马甲上的布质纽扣一蹭,冰凉的痛痒感刺激得她弓起背脊,几乎要落泪,只能又哼又喘,咬着指节寻着堆堆叠叠的快慰挺腰。
芙宁娜不肯罢休,与她鼻尖相抵,滚烫的泪滴落,委屈地加重了手上的动作,问她:
“你爱我吗?”
“唔……”芙卡洛斯总算捕捉到问题,刚想回答,又被一记深顶刺激得出了眼泪,话语中都带了鸢尾花的甜腻。她说,是的,我当然爱你。胸脯剧烈地起伏着。
芙宁娜望着她涣散水润的瞳,不依不饶,喉咙沙哑,语中发恨。
“为什么要让我承受那些呢?”
她泄愤般吮咬神明红润的唇瓣,把呻吟和甜津悉数吞下,又咬住女性神明不甚明显的喉头,声带随沾染情欲的哼喘震动,传到芙宁娜的唇间。
“为什么你连一次都不曾在我面前现身?”
那沉郁的花香太甜太腻,让鸢花的主人都难以招架,手部肌肉抖着抓紧了狼狈的侵略者,小腹和腿根绷出好看的弧度,随着少女愈发失控的抽插动作勾出清液。小小的娇嫩花心被拧得充血挺立,粗糙皮革毫不留情地碾过肉珠,强硬挤进痉挛收缩的柔软肉壁里,厚重的质感触及宫口,顺着光滑而有弹性的边缘刮蹭而过,带来仿佛受孕的恐惧和应激反应,手脚全都软了力气,芙卡洛斯用最后的理智咬住下唇,高潮瞬间仍然溢出一句甜腻而尖细的哭腔,下身涌出清浅的水液,落在水镜上,溶于水中,不可避免地弄湿了芙宁娜的袖口、甚至裁剪得当的连襟。
她失神地大口喘息,额发杂乱,贴在鬓边,湿得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确如此,她如同脱水的鱼一般喘息着,眼角红得出水,小腹痉挛不止。芙宁娜凑上来吻她,睫毛上还沾着泪,衔住她软热的舌尖轻咬,连带着乱七八糟的喘息一起吞下。她将手套摘去,不知是谁的汗水、泪水、以及情欲交媾的佐证混淆同流把指节掌间弄得湿淋淋的,她用依旧湿热的手心贴在芙卡洛斯身前,皮肉下的心脏正因刚才的高潮极速跳动,它的主人尚未从快感的余韵中解离,嘴角挂着涎水,眼瞳涣散而迷离。
神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吗?
芙宁娜剥开那层锁扣般的金饰,五指抚上完全暴露在空气中的胸乳,细腻的皮肤在刚才甚至被她啃破了皮,她揉捏着柔嫩的乳肉,真正肌肤相贴,芙卡洛斯因这丝毫不带情欲的动作皱起眉,下身的液体顺着臀部线条缓缓下流,差点让她呻吟出声,她听见芙宁娜问:“神也有心脏吗?”
神的心脏也会如此跳动吗?
芙宁娜望着她,眼里除了流不尽的泪只剩下悲伤和某种名为探知欲的情绪。
或许神是没有心脏的。
芙卡洛斯喘息着,双手浸在水面里,那短暂的失重快感甚至让指尖都发麻褪色,拴着高洁金饰的脚踝有些疼,大概是她朝女孩打开双腿、又锁住她的腰时硌到了,她轻轻拥住女孩,动作温柔得像在对待一件珍贵易碎的玻璃艺术品,怜爱地吻去泪水,耳鬓厮磨间亲吻她的脸颊。
但你是我的心脏,芙宁娜,你是我的心脏。
芙宁娜捂着脸,喉间泄露出几声带着哭腔的愚蠢笑声,声音哑得要把脆弱的声带彻底撕裂,她不合时宜地想,自己或许再也无法站到舞台上吟诵那些美而精致的高音诗篇了。一个神经质的病人或许会被世人杜撰为离群索居的艺术家,但无法克制身体反应的强迫症患者永远不可能呈现完美的舞步。她又开始发抖,肩头蜷缩着,脊背因哭泣而耸动。
谢幕者已从舞台上逃跑,撤离至无人之地,却又惊觉聚光灯从未熄灭,或许行于幕间太久,遗忘了扮演之外的自我。
倘若魔神爱世人是提瓦特的定则,那么凡人在长达五百年的痛苦摧折后是否理应怀抱深沉的恨意。歌剧院上演的戏剧总是歌颂爱,贬毁恨,把墨沉郁浓的情感比作利刃,但倘若恨是伤人的剑,她手中的利器又该挥向何处?是芙卡洛斯,异界的旅人,亦或者枫丹的民众?
世人皆遵循本性生活,可神偏偏没有将那赐予她——或者说,正是神剥夺了她作为人存在的权利,她只不过想寻回幕后的自我,可是为何如此艰难?
成年累月的烂疴隐疾如跗骨之蛆,她的心脏早已麻痹、麻木、被啃食一空。“水神退位”不过是嘲弄剧打下的黑色幽默补丁,五百年前开始的第一场独角戏,每一句台词,每一个手势,每一步步伐,两个月前卸下的名为“水神”的负担,自口中吐露的每一句话语,每一次交谈,究竟是戏中人奴役舞者的哀鸣残响,还是镜中人死前期许的虚妄倒影?鸢尾花香浓如毒药,糜烂而苦涩,芙宁娜头痛欲裂,几乎溺毙其中。
芙卡洛斯抚摸她的发顶、后颈和深藏于衣料之下的脊背,吐息间的馥郁花香有如蛇信,危险而美丽,她像哄孩子入睡一般,轻声哼唱起不为人知的曲调,替芙宁娜拂去黏在下颚处的发丝,夸奖似的开口:“好孩子。”
乖孩子,快点入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