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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n Fiction 同人 4662 Oct 28,2023
兔子的发情期很难熬。
无论是对于兔子,还是兔子的饲养者。毕竟发情期没有安全感的不止是局长一个人,兰利也有。
在发情期第二天时两个人破天荒地睡到中午,醒来时天还是阴沉沉的。房间被秋雨带来的潮气占满,被褥、衣物和人都是湿的,黏在皮肤上,憋的人透不过气。
局长在餐厅找到兰利,见她正在捣鼓中饭便退开身,走到咖啡机旁,首先打开咖啡豆研磨机,再来预热机器,最后取出杯子。
这一套动作她熟悉无比,咖啡豆的香味和温度让局止不住的安心。
冲咖啡是个慢活,多慢取决于使用的冲泡工具和方法。兰利收藏了很多小物件,最喜欢用的是虹吸壶,最偏爱的是局长手上那台小型咖啡机。
这台机子磨得很慢,她做完饭后还可以有时间来观察局长冲泡咖啡的样子。
她泡咖啡时很细致,手上的动作十分轻柔,和她对待人一样。在把冲头清理干净后她会再拿抹布擦拭几遍,然后拿起杯子开始拉花。
她做的第一杯永远是她自己的,再尝过口感后她才会接着做第二杯,不拉花,不加奶,不加糖,一杯清咖有时候会加冰。
兰利从背后去拥她,头贴在局长的肩膀上,凑过去亲她的脸。两个人在咖啡香味肆意的空间里,交换一个湿漉漉的吻。
午后兰利被召走,她连咖啡续杯的时间都没有,而且今晚回不来。
尽管这不是两人度过的第一个发情期,局长还是有些失落,她把这一切归结于自己的发情期综合症。
模范恋人碰到这种情况会怎样,局长无法不往这种话题上细想。她和兰利的关系在恋人之间停滞,不到爱人,不似情人。微妙的平衡带给人的除了新鲜感,就只剩下无力和患得患失。
现在这种患得患失在局长心头滋长,以一种意想不到的趋势在胸腔横冲直撞。
她突然想哭。
这个月二十八号是兰利的生日,她买了张老电影的胶卷盘,准备在那天送给自己的长官。
她们这样礼物往来只限定于彼此的生日,如此交换,共计四件物品,存储已有两年。
今早兰利喝咖啡的杯子是其中一件。
情侣间一年一次的情人节她们也无法参与,由于兰利没有公开承认她们的关系,所以局长只能委曲求全,为了上司和自己的人身安全,把这段感情放轻,看淡,然后压缩。
一个人熬夜真的很累。
局长挪移着兔耳,耐不住寂寞,一个人慢吞吞地迂进卧室,扑在充满两人气味的床上。她不满意这种浅薄的味道,用鼻尖去蹭弄床褥,把头埋进被子里深呼吸。但这些稀薄的气味无法填满她的胸腔,无法弥补她就快要瓦解的神经。
不够,还不够。
她又在流泪了。
她讨厌自己的脆弱,敏感又易碎。在出席任务还是例会期间她都不曾有过这种特征,那个她是强大果敢的,是智慧无畏的,同样也是温柔善良的。
这种脆弱是在与兰利深交后出现的。
无力和懊恼在她的眼窝力蓄积,化为不甘的泪珠,在脸上连成线。
翻开衣柜,找出长官日常着穿的正装,果不其然,上面的气味更加浓郁。局长于是在衣柜里翻找,揪出一件又一件衣物,放在怀里用鼻尖嗅闻,直至找到那些令她满意的才会郑重地放在床面上,然后再一件一件的摞起,围绕着她一圈,像是一个用衣物筑成的壁垒。
就这样度过第二天,第三天,过去一周。兰利的任务并不顺利,这几日她一直在办公室和外地奔波,无暇顾忌家里还有一只兔子等她喂养。她承认,未像之前那样收到局长的慰问短信是有些失落的,但也仅此而已。她们的感情没那么坚固,也不至于能被几缕风吹散。
你不去找我,我也不会来牵你。这是所有关系亲密的人都可以做的冷淡处理,她们也如此。
兰利觉得胸口有些臌胀,可能是情绪落差和长时间熬夜造成的心脏压迫。她没在意,也不愿在个人情绪上浪费时间。
她好像已经习惯把所有私事都推开,为公务铺路,为上庭服务,为下属造势。等到这些情绪被琐事重新唤醒,她便会觉得自己最近有必要断开一些联系。
她把日程都安排妥当,大小记录在笔记本里。开会的纪要,工作的细节,人情的往来,酒会的日期,甚至有生日宴会的来宾。
她记住所有,唯独忘记自己,还有她那寡淡的发情期。
所以对于局长的突然造访,她感到十分意外。
依恋像干瘪的无花果遇水,膨胀的速度让兰利感到后怕。有那么一瞬间,她竟然和那些分手后见到前任又死灰复燃的情侣共情,像个被对象刻意冷落的家伙,可怜又无助。
她好想去抱她,在来人进入办公室的一瞬间就拉住她,在门口和她接吻。她想看她动情,看她那双垂耳,看她眼里的潋滟。
但兰利把这些都压抑下来,特务良好的习惯率先激发了她的肌肉记忆,还有惯性思维。
“最近很清闲吗,新人?”最近过的如何。
“尚可。”不好。
“咖啡和小食,怕我熬不过今晚?“
“并不,只是出于礼尚往来。”
兰利闻言,嘴角扬起弧度,她收起文件,打开包装袋,里面准备的东西和她上次赠与局长的是如出一辙。
“只是这些的话,我并不满足。”
局长似乎也在压抑着什么,抬头望向她的时候眼神有些躲闪。
“别忘了,你还欠我些什么。”兰利不再和她周旋,她那份自得在此刻失了效,再压抑不住她想要接近女孩的欲望。
她起身,绕过办公桌,局长也向她走来,她们拥抱彼此,各怀心思,却用唇舌相待,用原色晕染对方。
我好想你,我好爱你。
那么如何表达。用吻得发疼的唇再描摹一遍恋人的牙槽,用收力的手指掐开恋人身上一颗接一颗的纽扣,用紧绷的神经锁住自己去渴求恋人的安抚。
局长顾忌的和期待的都在这个小小的办公室里,都在眼前之人的身上。她闭上眼,趴在兰利身上轻轻喘息,在她耳边低低呢喃,她说:“我好爱你,我好爱你...”一字一句,庄重而温柔。
待到长官把手指探进她的欲望之地,这份爱意再无法窖藏,伴着主人的呼告,炮仗一般从喉管涌出,在前齿碰撞时爆炸。
每一个字都是一朵花,绽地深秋无地自容。
拉扯时两人碰倒了桌上的牛皮纸袋,咖啡被碰撒,熟悉的苦涩味在办公室里徜徉。兰利把局长放在办公桌上,睨了一眼那摊焦黄色的液体,鬼使神差地用小指蘸取一抹,抿在唇上。
“你的特调?”她眯眼笑着问局长。
“加了金月桂,你喜欢吗?"局长勾着兰利的脖子,去添润她唇上那块黑渍。
“金月桂早就过了花期,你从哪里获得的。”兰利往后躲了躲她的吻,伸手去拨弄那对因动情而迫不及待露面的耳朵。她其实想说很喜欢,但她的口不择言,只会问,不会答。她好喜欢这样的局长,喜欢她的举动,无论这样的在意是否有其他动机。
“留了一株养在卧室里。”局长按耐着痒意,糯糯道。
那难怪。兰利低头主动去衔她的唇肉,手上动作不停,顺着腿部那形状良好的肌肉向上攀附,一路跃迁,钻进温柔水乡,手指化为船橹,摇碎一轮漾着桂瓣的全月。
从日落到现在一切的一切都让兰利觉得生津,作渴。她咬着唇,月桂香萦绕在她的鼻尖。爱意化作最古老的食欲,催促她进食。肉食性动物的本能催促她对眼前的人的血肉吞噬,连同骨架也不剩余。事实上她也这么做了,她用牙啃咬着局长喉间的嫩肉,撕扯着她的皮肤,留下一条或一圈的齿痕和牙印。
兰利不太满意常规的入侵方式,卸下手指,将人抱起一同坐在椅子上。她将局长的双腿分开,分别挂在两侧扶手之上固定,腾出一手剥开阴唇,另一手则在局长反抗之前将其牢牢圈住。在局长惊异的眼眸里,那根平日里她爱不释手的狮尾从兰利的后腰出现,慢吞吞地来到两人面前。
她曾夸赞过兰利这根尾巴的长度,比起短尾的她着实让人羡慕。不过现在看着熟悉的尾梢在她光机的小腿那靡磨,局长更想逃离。
尾巴一路无阻,身下很快得到照料,抵在入口的不是令她安心的指节,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毛茸茸的物件。局长想要合拢双腿,无奈被兰利围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根尾巴缓慢捅入。前所未有的触感让局长哑了声响,内壁被软毛剐蹭的发痒,偏偏尾巴的起头那么细软,无法填满穴口,让她满足。局长仰起头,想要接纳这些未知,又像个被放逐的孩子,不知从何开始捡起。
猫科动物的尾巴有着自己的思想,比方说现在,这根尾巴似乎更想逃离这个是非之地。它在局长的腿心上磨蹭几番又探入穴口,却不加深入,局长想要夹紧时,它便离开,和她的主人一般狡黠。如此几次,让局长几乎脱力。
她想闪躲,兰利箍着她并不饶她,甚至坏心眼在阴蒂上画着圈,加快尾巴抽送的速度。把人送上高潮。
淫液裹在毛茸茸的尾梢上,在拔出时被润湿的一塌糊涂。这些落入兰利的眼底,刺激着她的欲孽,让她抱着人置放在椅子前的办公桌上。她迫使局长跪立着,一手攥住两支纤细的手腕,另一手在浅白疤痕蓄积的下胸和腹部重重抚摸,迂回在兔尾根部,向下分开臀瓣,最后以一个后入的方式开始抵死冲撞。
兰利回忆着刚刚在局长胸部摸到的触感,皱着眉问:“怎么会涨乳?”
被她操干的人并不太想回答,用力晃动着肩膀,扭送起两只胳膊,奋力想要逃离这种束缚。但她没有成功,兰利只是微微弯曲指骨在穴道里顶到一点,就让她瞬间瘫软。
兰利操的很凶,摆明了如果她不回答,那么自己的长官就会以这种攻势继续折磨她。
“发情期还没结束,有点溢乳。”她红着脸答复。
愕然的人成了兰利,不过在回想起上一次发情期后,局长陷入了假孕状态时也有溢乳的现象后,反而产生了兴趣。
“很难受吗?”她问,随即用领带将局长的双手在背后束好,让她平躺在桌上。盯着那双鸽乳生馋。
她低头,先是在乳晕上舔吮,用舌尖挑拨乳首。猫科动物的舌苔布满倒刺,半兽化的她也兼具了这些特性。乳尖的刺激让局长迫切想要用手去推让兰利,但现在双手的拘束让她无法动作,只能被动的,挺起腰去反抗本能。
这反倒便宜了兰利,她用手握住恋人挺翘的乳房,在胸脯上轻轻啃咬,随后托住这颗乳滴,包裹住乳首,开始吸吮。
乳汁的味道很淡,甘甜又香醇,这代表新晋母亲的健康,让兰利爱不释手。奈何没有孩子的出生,奶水并不充足,兰利将两颗都尝尽后又舍不得的,在乳间舔弄。
她看了眼被她行为折磨的有些崩溃的局长,等待着对方把目光投向她,达成之后,她轻笑着,舌尖并不停歇,顺着上腹漂亮的人鱼线,缓缓向下,给予阴户最温柔的低语。
舌苔上的倒刺贴上阴蒂的一瞬间,局长就绷紧了小腹,这种末顶的快感让她失声,特别是兰利用舌头划着圈套弄着那处时,她流着泪,再也无法憋住情绪,哭红了眼,却只能低头去看那双肉耳在她大腿间蹭弄。
“痒...”她变得口是心非。
兰利抬身和她交换一吻,接着下潜,反复啃咬着那处,用舌尖钻入嫩穴里。她好像越来越无礼了,听见崩溃的哭声,反而变得暴躁易怒,毫无耐心地把局长一次接着一次送上高潮。
这场进食在局长停止呻吟后因劳困而睡去,最终落下帷幕。
兰利用纸巾将局长简单擦拭清理,取下倚靠上的外套细细包裹住这只兔子,将她放在一边的矮脚沙发上,亲亲吻在局长的额头上,便起身。她还要清理一下饭后残局。
擦掉咖啡渍,捡起破裂的纸杯,她想把垃圾要塞进原先局长带来的牛皮纸袋时,却发现纸袋底部还有东西。
包装上赫然是一行生日快乐的祝福,她这才想起自己的生日在荒唐一夜后已经到来。蓉蓉的暖意徐徐蔓延在心头。
包装拆开后是一盘电影录像带。兰利将它摆放在桌上,燃起一根烟,撑着脑袋盯着局长乖巧的发顶发呆。 她看过这部老电影,当然熟知内容。她并不喜欢看电影,只是有几次她们任务结束赶上了休假,那时候她们消磨时间的最好方式只有电影。
可她却还是取出录像带,放进外置放映机里。就像她们一直怀疑着彼此,却从未忘记关怀一样。
她们不坦诚,不狂野,也不安稳。既没有模范爱侣间的契合,也没有普通爱人间的温存。
她们就是这样的恋人,被各大评分网站定论为C级的恋人。
上不了台面的关系,说不出口的爱意,还有讽刺到极致的信任与绝对的忠诚。是明早我会拿滚热的枪膛对准你,拿冰冷的子弹处决你,但没关系,我们还可以在今晚做爱,还可以在日出前贪生。
《去年在马里昂巴德》
片头闪过。
兰利吐出烟圈,目睹着日升,炽热的光芒钻进没关严实的百褶窗,一道算不上刺眼的日光竖着落在地毯上,将她们两人隔开。
“生日快乐。”她对太阳说。
上午六点的闹钟准时响起,百褶窗随着定时机器启动,一格一格迅速上升。顷刻间,太阳耀眼的光将她们二人包裹。
生日快乐。太阳回敬她。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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