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恋情不应该是灾难片,它应该介于B级与R级片中间,它属于只有导演和演员自己会喜欢的C级片。
拍摄期间内,你的手机不能开免打扰,你的电脑需要三十秒自动锁屏,你有三十分钟的午餐时间,却愿意花二十九分钟和对话框置顶汇报工作进度,即使同事路过看见也不会惊讶,谁叫你给恋人的备注是上级本名。
下午长官慰问工作,每个工位的同事都有一杯咖啡配椰蓉贝果,由你的长官亲手分发。
C级片的内核总是匮乏且单调的,很好猜,很好懂。
我的长官。局长在心中默念,看着同事被长官的美色迷倒,一个二个尾巴和耳朵哆嗦着漏出,她撇撇嘴,笑了一下。
现在长官终于朝她的队列走来,把咖啡杯和塑封盒放在她的手心,抽回手时在她的指腹轻轻勾了一下,皮肤与指甲短暂摩擦,局长承认被电了一下。她的长官没有看见自己的兽耳,似乎有点沮丧,摸了摸她的头转身吩咐手下准备离开。
一众同事投来了艳羡的目光,低声询问局长立了什么大功。
局长觉得耳热,捏了捏耳垂,默默低头回到办公室。明明长官已经走了,她却迟迟投入不进工作。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像她们在丛林里野战一样,静谧又动情。
她的长官知道她午休没吃饭,也知道自己因为早晨赶着打卡把袜子穿反。她的长官摸她的头,是因为她在中午工作汇报时说,自己在寻找文件时撞到了头,其实根本不痛,但是长官看见了那张流泪猫猫头表情包,还是会把局长的脸想象上去,会安慰她说,特务的眼泪是刺向自己的子弹。
但她的长官还是来了。咖啡的香味很独特,是兰利的特调,这种味道每一次都会有偏差,让她印刻在了鼻腔里。所有人的甜品都是椰蓉贝果,而她的是一份金枪鱼三明治。
偏爱这种东西是藏在散装面包里的夹心,在刻意品尝时往往难以下咽,所以需要在不经意间出现,才能将甜味泵进心脏。
晚上两人要加班,只能在时间最长的晚间休息中打个视频。难得的,局长在办公室里放出了头上那对垂耳,毛茸茸,和发丝纠缠在一起。她正襟危坐,只有脸颊多出了两朵红晕。办公室外的人会认为是空调温度调的太高了,只有她自己明白,懂得。
比如说长官在向她后悔祷告,并准备在办公室的抽屉里放几个玩具,方便以后跨区域沟通感情。
比如说长官用最严肃的表情慰问她的欲望,用最温暖的话语挑逗她的灵魂。她无法像兰利那样有恃无恐,红透了脸,在对方逼问她有没有感觉时,小幅度点头,说:“湿透了。”
耳机里传来一声轻笑,接着是一声粗重的叹息。
“我们还没试过办公室。”兰利说。
局长心领神会,咬了咬唇,“下次。”她回应,两个人不谋而合地望向彼此,直白露骨的情愫在眼里流窜。
她们从确认关系的第一天开始就不可能成为模范爱侣,因为没有情侣会在床上把关系确认。她们不算社交媒体上的A级情侣,会发下山盟海誓,会要求真主在自己背信弃义时降下神罚。更不可能是营销号文章上的B类办公室情侣,向四周的同事高调宣布恋情,然后收获所有人的祝福和鄙夷。
她们只是C级情侣,像无数C级片拍摄的那种。今天在床上抵死纠葛,明天在血海里身首异处。今天可以甜言蜜语呵护对方,明天可能背道而驰杀害彼此。没有人能成为她们,她们也不想成为任何人。
肢体的掐咬是关爱,唇齿的相争是妒忌,端起的枪口是情话,无条件的爱是背叛的开始。
C级片里没有同情,C级片的演员可以有性爱但不能有真情,她们可以深情,可以动情,可以色情,这一切会在观众眼里呈现,叫做滥情。
最起码她们能上床,能做爱,可以拥有性。
加班回家后接近零点,局长喜欢最后一个人走,告别同事,关灯离开。她知道有人会开着车在路边停下,后座车门会从车内打开,接着她上车,抬眼就是自己的长官。她会挂着比上班时真切几分笑容,会问候自己,会脱下礼帽放出两只肉耳,用尾巴小心翼翼地剐蹭自己的小腿。
当回到宅邸,关上卧室的最后一道门时,她们开始接吻,像水池里争食的鱼,急躁,暴虐。她们吻得火热,在舌尖上交锋,用牙关干扰对方,看谁先失了阵脚,谁先举手投降。
局长仰起头率先认输,与兰利拉开了些距离,津水拉成银丝,在二人唇间悬挂。局长大口呼吸着空气,看了眼床头柜上的电子表,时间来到了凌晨。
兰利不放过她,托住她的后脑把她拉入水底,继续接吻,铺天盖地的思念和记挂在此刻爆发。换气的间歇中,兰利贴着她的唇说出了那句最动人的情话,
“明天不上班。”她说。然后拉着局长继续深吻,吻到二人呼吸都开始急促,吻到二人嘴唇开始发麻,吻到这个吻不算吻,只能叫做贪婪的舔咬。只有当局长彻底动情,耳朵和尾巴都藏不住时,兰利才会伸手解开女孩衬衫上的扣子,抚摸着那对兔耳,俯首埋在她的脖颈间啃咬。
随着衣物的褪却,一路向下,吻痕一路蔓延,在花白的小腹那里驻足。兰利顺着拉链撕开西裤,并没有把它整个脱下,只是扒落一半在饱满的臀瓣上,然后起身搂着人让她转了个圈,撑着手贴在墙上。将局长的发丝摞起,放在一侧肩前,接着把吻落在同样干净的后脖上,再次向下,不过只在肩胛和脊柱间来回往返。
兰利的眼神和动作并不在一起。她死死盯着腰窝上那团兔尾,随着主人的脉动不断抖动着,看着就惹人怜爱。兰利用指头轻轻揉捏了一下,果然就换来一声压抑的呻吟。她再用前齿叼住软趴在局长脸侧的兔耳,原本强撑着自己的人突然软绵,直直趴在墙上,敏感的不像话。
小兔子的控告是在所难免的,兰利选择无视,继续恶劣地揉搓圆润的兔尾,灰黑色的容貌被团的不像样,任由指骨将其拨弄。局长大喘着气,眼尾的黛红刺激着兰利继续加大力道,甚至脱离本意,更像是单方面凌虐一般,小心翼翼拉拽着那团软肉。
这直接让局长哑了声,张大着嘴呼吸,在尾巴数十次被暴力的对待后到达高潮。
“别...会断掉...”局长好不容易伸出胳膊来到腰后,正准备阻拦身后之人粗暴的动作,下身突然被讨伐,让她前胸紧贴着墙,只能呼出那些夹杂着情热的喘息。
兰利拨开那些障碍,让它们堆砌在局长的脚踝,用膝盖顶进细长的腿缝中,缓慢摩擦。
下身很快有丝制品摩擦的异感,局长很快接受,转过头用眼神去勾引长官。兰利在她后方的阴影里低笑,把摩擦换成撞击。她的尾巴和和兽耳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冒出来的,长长的狮尾缠在局长的腰间,迫使她与兰利密不可分。
成兔一年有四个月的发情期,每次发情会持续一到两周。兰利很喜欢局长的发情期,这时候新人的品行会更加坦诚,更勾人。
她们向来对情欲专一,对性爱忠诚。在植物都会说谎话的时代,建立在苦难上的肉体碰撞并不会欺骗你。她们二人很默契,在情事上投入,在快感面前诚实。
局长被撞得发晕,她分不清这种昏厥感究竟从何而来,是从愈发无章的撞击频率,还是核心运动后逐渐缺氧的肺部。她甜腻的呼救,换来更暴力的固定,然后是高潮。情液耐不住地心引力,顺着腿根向地板低落,先前被丢弃的衣物承接了一场暴雨,颜色加深了几度。局长踢开它们,不敢直视。
"发情期来了吗,流了这么多。“兰利贴在柔软的耳后轻声询问,很快得到反馈。兔子的耳朵上分布着很多毛细血管,敏感的要死。局长抖了抖耳朵,忍着身上的颤栗点头。她感觉长官今晚过分的有求必应,难不成...
“我也是。”兰利笑着,双耳耸动。她掐握着新人的细腰,那里的肌肉手感很好,几道细疤蔓延在侧腰和上腹,像夏天楼窗外的爬山虎,恰到好处的力量感让她欲罢不能,甚至留下了青红的指痕。
感受到腰部的触碰,局长有些胆怯。并非接下来可能昏天黑地的性爱,而是滔天的快感在她登上巅峰时被把握,兰利喜欢干这些烂俗的把戏,她最擅长的也是靠拷问技巧把目标逼疯。这让局长想起了上个星期的性爱,她们在客厅做的。
投屏上是野性十足的动物世界,客厅里是一场野性的交配。
兰利喜欢趴交,喜欢跟着公狮的节奏抽送着手指,回归野性的动物忍不住跟着野生动物一起嚎叫,用最直白的方式传达快乐。到达高潮时局长听见身后这头狮子的低吼,她翻过身瘫软在沙发上,不管手上有没有沾染污秽,直接贴在兰利的脸上,帮她抹去汗水,顺过碎发在耳后。然后她会大着胆子去摸兰利那双耳朵,那里同样敏感,但局长知道,这时的兰利不会拒绝。
“有的时候我也想拥有生殖工具,它们是无用的东西,可我也想把倒刺探进你的子宫里,然后射精。我想对你受孕,然后拥有你,毕竟兔子的繁殖能力不能浪费不是吗。”兰利拽过她的手放在嘴边又吻又咬,贪恋着她身上每一寸气息。
“但我用不上。我不需要让你怀孕,不用给你上脖圈。我不用那种东西也能占有你,拥有你。因为相等的,我也是你的。”
“我们算不上什么高尚的爱人。”美洲狮和垂耳兔,动物和人类都诟病的组合搭配,所有生物都认为她们的结合是自嘲,是自虐。但兰利说,她们是平等的。
我们是平等的。
兰利看着她这么说。
我们是平等的。
局长跟着她默念。
短暂的休息后,迎来今晚的宴席。
兰利拍了拍还在发呆的兔子,让她回魂,“该你伺候我了。”
兔子听话地抖了抖耳朵,跟在长官身后,拉着长官的尾巴向前走。
兰利看着跪伏在地上的人,看她有些笨拙地褪去自己的裙装,又有些困扰地盯着自己,询问下一步该干什么。兰利坐在床沿,托着局长的下颌,让她来到自己腿间。她分开腿,双手撑在床面上,全身心放松,将自己交给局长。
她们是默契的搭档,局长开始抚摸舔舐兰利腿根的软肉,朝欲望的根源吐息。她用拙劣的戏法刺激着长官的神经,用原始的舌唇回应长官的期待。听见
兰利想让她口交,她应该给予。
局长拨开自己的发丝,自肌肉曲线良好的腹部一路向下吻啄,路过溪丛,奔向阴皋。
甘酿的溪水自洞窟而来,她虔诚的俯首,在洞窟前饱饮。用染上恶意的唇齿试图激怒这口甘泉,很快,方法奏效。洞窟坍塌后又重建,反复几次,吐出清澈的涌洪。
绵长的狮吼从洞窟外的高地传来,那是局长先前未曾听到过的。她满足地笑着,原来狮子的呼喊也能这样温情。
余韵之后,兰利拉着局长的手臂把人拖上床塌。灯光有些刺眼,恍然间她看不清局长的脸,只能看见挂在她脸上的水光,还有满含星光的眼。
她拉开床头柜,取出购置已久但从未拆封过的穿戴式。袋子扯开后有一个小铝管滚落,兰利好奇地捡起,发现是挤一次性润滑膏。
她拿着铝管,又抬眼望了望局长,“今晚粗暴一点吧。”她说,接着佩戴好绑带,拉着局长的腿也不管她如何反抗,在让人翻身跪趴在床上后,两腿固定住局长的腿型,使那处阴穴正对着自己。
局长感到腿间的凉意,接着有个更加冰凉的管状物品挤进了她的阴道,随着身后人指尖的挤压,粘润的润滑剂一整管进入了局长的体内,让她塌下腰,忍不住地颤抖。
“别紧张,还没进去呢。”兰利笑她。
假阳具的尺寸不算太大,能被她的手指完全包裹住,只是柱头和柱身的凸点可能会让局长不好受。
兰利握着阳具,在颜色稍深的细缝里上下划动,翻开阴唇,恶趣味地用柱头戳弄阴蒂,换来身下人越来越绵软的呼唤和催促。
终于,她把柱头抵进穴口,握住局长的腰,用力一挺。
阳具直接进入了三分之二,但被紧致的阴道死死裹住再也吃不进一厘。撕裂的痛感从下身传来,局长咬着唇,呜咽着,把头埋进身下的被褥里。
出乎意料的反馈让兰利不得不停下动作,小心翼翼地抽离一段柱身,然后观察起局长的表情。她有些太心急了,忘了这样一个人是平时放入两根手指都会求饶的。
她眯起眼,一手向下,在股缝和腿内侧揉搓,时不时探进深处逗弄一下被冷落的阴蒂。
另一只手向上,来到腰窝,刚刚的疼痛让那根本就不长的尾巴再次缩成一团,兰利低头亲了亲尾根,感受到局长难耐的低吟,慢慢挺弄抽送。
来回折腾了半天,粉嫩的阴穴总算被操出来一个洞。
“腰打直,不然会累。”兰利叮嘱道,握着局长的腰开始用力操干。
“轻点...啊...”局长求饶,反而被操得更凶。
“轻点...”她的下巴抵在被褥上,跟着身后的撞击在被面上晃动不止,她于是抬高头,把眼睛和眉窝埋进自己的手臂里。
兰利极其享受这种掌控感,她把动作放的更开,下腹紧紧贴在女孩的臀肉上,每一次抽离挺进都会在上面激起一圈肉浪。
仗着这个双方都不需要额外出力的姿势,兰利不再收敛,双手钳制着被顶得偏航的人一次又一次侵入。
她红着眼,跟着身下人喘息的速度调整节奏,再局长几次紧绷后把阳具顶到最深处,卡进了宫口。她看到局长失控地进入高潮,像昂首长啸的猫科动物一样,并不满足。这反而激起了她内心的躁动,她想让这只兔子提前发情,想看到她被自己操的神智不清的样子。
等人平复后,她让局长平躺,阳具在阴道里转了一圈,柱身的凸点摩擦着穴肉,让局长猛的缩紧下身,差一点又被送上云端。
两腿被架起放在长官的肩上,润滑剂被操的有些打发,顺着动作低落在床单上,淫靡至极。
局长被快感逼的仰起脖子,发丝散乱,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
兰利俯首跟她接吻,热气在房间内不断蒸腾。
她被吻得发懵,想要蹬腿却被固定死在兰利的肩上,腰后的尾巴被磨得发烫,她感觉自己很委屈,无缘无故要接受这么多折磨,同时又被这不上不下的快感折磨的快要疯掉。她想要大哭,于是在兰利又一次把她送上极乐时,她捂着脸开始哭。
她身体的颤抖有些频繁,兰利看着她胸腔不断起伏,看着她抽泣,两手胡乱地抹着眼泪,内心有些慌乱。
“不喜欢吗?”她看着局长不断松动的兔耳,想要亲吻,又害怕引起反感,只能剥开局长捂着脸的手,去吻掉那些眼泪。
“不是...不是长官的错,我不知道,应该是发情期来了。”局长小声哽咽着,她觉得自己真的快疯了,不知道自己到底需要什么。
房间一时间非常安静,让两颗无措的心脏慢慢同频率。
雨滴一下两下滴砸在窗户上,接着是暴雨的突袭。兰利按下遥控器开了点窗户,属于金秋的最后一场暴雨带来的潮气在房间里铺洒。
“下雨了。”兰利说。
局长的注意力开始被屋外的雨滴分散,她不再胡思乱想,跟着雨滴慢慢调整着呼吸。
“局长。”
她听到兰利唤她,黏腻的阳具重新抵上穴口,挤开嫩肉。新的性交跟着雨滴到来。
“叫我的名字。”兰利喘着粗气,突然又停下动作。局长眨着眼,不加思考,直接开口。
“哈啊...兰...啊!”可惜她还没说完,兰利直直挺入,打断了她的话。
“兰利!兰利...”局长叫着,呼喊着,求饶着。
“操我,弄坏我..”她说。
雨声落大,肉与肉的撞击声渐起。
雨季结束了,属于她们两人的发情期刚刚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