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向 R18
金晨alpha李一桐omega
炮友变恋人的故事
双向暗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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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昨晚发生的一切都好像一场梦,她们在一起了,她给金晨送了那么羞耻的礼物——以及最后的最后,金晨的尖牙抵上她的脖颈,薄荷气味的信息素像是一匹凶狠的狼,闯进玫瑰的香气里,几乎要把她撕碎。
李一桐醒过来的时候浑身都是酸痛的,像是被打碎了又拼起来一样,动都懒得动弹一下。金晨买好了早餐,坐在床边玩手机,见她醒了,狗腿子地凑过来。
“早啊,桐桐。”她嗅着李一桐身上的气味,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终于落了地。她唇边不自觉带上笑意:“我好喜欢你哦。”
李一桐懵懵地看向她,人都还没完全清醒呢,才睁眼就听见大狗狗热烈的表白。
“金晨……”李一桐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朝着女人张开手臂,“要抱抱。”
“怎么这么黏人?”金晨凑过来抱她,手臂自然地环过她的腰。
实话说,曾经的炮友关系让李一桐相当缺乏安全感。关系始终是若即若离的,她一边怕自己陷得太深,一边又贪恋金晨给她的爱意和温柔,所以事后连个拥抱都不敢多要求。即使是金晨做着惯例的事后安抚的时候,明明她心里想的是好想多抱一会儿,可是总是先放下了手臂。
她怂,她不敢,明明心里对金晨喜欢得不得了,表现出来的却是不太在意,就好像这爱意一旦表露就会被他人弃之如敝履。
好在现在有了光明正大的关系,终于不用把爱意埋在心底,成为反复咀嚼的苦涩。李一桐抱紧她,把脸都埋进金晨脖颈间蹭:“一直都这么黏人。”
“以前不敢。”她小声说。
“金晨,你抱抱我。”她提着要求,像是要把缺失的温暖都补回来一样,“你折腾得太厉害了,我都要散架了。”
金晨无奈地把她抱紧,手轻轻替她揉着腰:“嗯,我的错。”
明明是有人因为送“礼物”耻得厉害,又在她进去以前被小玩具消耗了太多体力,才……金晨在心里嘀咕,又忍不住想起来昨晚桐桐热烈的样子,下面那玩意不受控地开始充血。
“桐桐,”金晨语气里带了一点调笑的意味,“我第一次见你这么热情,没忍住,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绯色从耳尖一路蔓延到脸颊,李一桐的脑子不受控地把昨晚的一切回忆了一次。起先是金晨抱着她做,可那个姿势实在是太深了,李一桐甚至觉得金晨做得凶一点就可以顶到腔口。后来金晨顾着她的腰,换了最基础的姿势,即便如此,最后金晨释放的时候,她也哭得嗓子都哑了不知道到了多少次。
……都怪自己非要送“礼物”。李一桐腹诽,金晨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做的全程都没有真的把红绸带解开,结束时那玩意还松松垮垮挂在她身上。金晨咬着她的后颈,熟悉的薄荷气味一点点浸到腺体里,又蔓延到全身。
被标记的感觉陌生极了,李一桐浑身都发着抖,意识骤地朦胧,合着那红绸,居然生出几分她们在洞房花烛夜的错觉。
清甜的玫瑰花香从她身上飘出去,同金晨的气味交缠着,李一桐终于回过神来,被烫到了一样猛地缩回手。刚刚手下触感炽热,即使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服,她都觉得那物又硬又热。
“金晨!”李一桐脸皮薄,经不起逗。狗勾睁着无辜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看她,就好像那个趁着她走神,就把她的手往自己胯下拉的罪魁祸首不是她一样。
“我忍忍就好了。”金晨很用力地抱着她,那玩意也一点点消下去。
狗勾的脸埋在她肩膀蹭,嗓音低低的,好像对于和她亲密接触这种事情格外热爱。
“我以前,每一次都想这样。”金晨很突兀地开口,“每一次事后,还有每一次一个人醒过来的时候。”
金晨不常在她面前脆弱,就好像所有的alpha都喜欢在恋人面前显得可靠一些。可现在她声音都打着颤,语调听起来像是无家可归的狗:“我好喜欢你,李一桐。”
她强调着,声音一点点低下去:“好不容易在一起了又马上要异地了……我想一直都这样,可以每天都腻在一起,可以一睁开眼就抱着你,可以想抱多久就抱多久而不是——”
她哽了一下,声音里哭腔更重:“我好后悔。当时,当时明明那么喜欢你,可是却不敢说,错过了那么长时间,还让你也受了那么多委屈。”
金晨情绪崩溃得太突如其来,李一桐措手不及,只好抱着她像哄小孩一样,拍着她的背安抚。
“没关系的,我们还有很久的未来。”李一桐说,“我们以后可以一直一直一起走,不是吗?”
金晨又碎碎念似的坦白了好多自己的愧疚和难过,即使身为占据生理优势的那个,她也在这段炮友关系里委屈又茫然,每次都想抱紧,想要有更亲密的接触,每次都想说许多试图改变她们关系的话,可是最后她什么也不敢做,连小性子也只能一个人对着空气使。
“我也是。”李一桐揉着她的脑袋,“所以你得补回来,论委屈还是我受得多。”
她以进为退逗着金晨,试图让她开心一点:“我背着你不知道抹了多少次泪呢,怎么现在还要我哄你呀?”
她突然想起来昨晚金晨反复确认了好多次——“真的要我标记你吗?”“临时标记也会对你有影响的,桐桐你想好。”“我喜欢你呀,不标记也无所谓的,也不是所有情侣都会做标记。”“可是如果被我标记的话,桐桐你以后的发情期都很难正常用抑制剂了,耽误你拍戏了怎么办?”
——金晨一条条给她分析弊端,眼神清澈又敞亮,明明在做爱呢却清醒得跟什么似的。她在犹豫,她怕自己只是为了哄她才说这种话,她更怕她们的关系不小心出现什么不可逆的变化。李一桐现在回想起来,心里一阵阵难过,好像金晨一切情绪的崩溃都有迹可循了。
她们一点点小心翼翼地试探彼此,同样被不安和自我怀疑困扰,一次次试探着伸出手又放开……好在这次金晨莽撞地表了白,坚定地向她走过来。
李一桐红了眼眶:“金晨你坏死了,自己哭也就算了,还把我也弄哭了。”
等两人收拾好情绪又吃了饭,已经接近中午了。
“等会儿我就要走了……”李一桐又伸出手要抱抱,把脸埋进金晨身上嗅她的气味,汲取到了足够的安稳才开口,“中午的飞机。”
“不想走,想改签。”女人撒着娇,“可是晚上有戏要拍,不能不去。”
金晨受不得李一桐撒娇,心里软成了一滩水,恨不得把工作推了去跟李一桐的剧组。
“那怎么办呀……”金晨亲着她的耳尖,“那我现在多亲亲你好不好?”
漂亮小猫轻轻“嗯”了一声,坐在她怀里,勾着金晨的脖子要和她接吻。
“好想你哦。”李一桐说,“还没走呢我就开始想你了。”
“那趁现在……”金晨话题未落,门铃忽然响起来,随之而来的是全全的声音。
“姐,开个门,我来帮你收东西了。”
李一桐下意识想遮身上的吻痕,昨晚金晨没留什么痕迹,除了锁骨上那个牙印和后颈的标记。今天倒是亲了不少出来,脖颈那片星星点点的吻痕太过显眼。
“她知道我俩的关系吗?”金晨起身去开门,有点不放心地问。
“不知道。”李一桐遮了半天发现什么都藏不住,只来得及找个抑制贴贴后颈上。
“得,那藏不住了。”金晨破罐子破摔,敞着浴袍领子给全全开门,开了门才觉得不妥当,欲盖弥彰地拢了拢衣服。
“金老师……啊?”全全的眼神飘过金晨散着红痕的脖颈,懵了几秒,一个箭步冲进来再“哐”地把门关上。
客厅到卧室有一段距离,小助理是beta,闻不到房间里浓得散不掉的信息素气味,但是心里隐隐有了预感。
我去,该不会她家老板和金晨睡了吧?
这几步路她走得相当艰辛,脑子里甚至浮现了经纪人燕姐质问她怎么没看好自家白菜的场景——感觉工作要丢,不确定,再看看。
“别那么激动。”李一桐坐在床上,看起来倒是精神饱满,“全全,保个密?”
“我会跟燕姐解释的。”李一桐说,“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她牵起金晨的手,很笃定地介绍:“这是我女朋友,金晨。”
李一桐偏头看向金晨,望见她灼灼的目光。
金晨俯下身轻声耳语:“所以什么时候你在我工作人员面前晃晃?我也得让她们认认嫂子,是不是?”
小猫的耳朵尖一下子红了,看起来很淡定地让全全出去帮她收拾行李装箱。门被全全关上,李一桐扯着金晨的领子往下拽,仰起脸和她接吻。
“金晨,我可还没答应要跟你结婚。”
(7)
“金金,我们是不是该见家长了?”李一桐往后靠了靠,把自己舒服地窝进沙发。
将近年关,忙碌的小情侣终于有了空闲,一起窝在北京的小家里。金晨是个闲不住的,但是她格外珍惜和自家猫猫在一起的时光,推了好友出去玩的邀约,整日在家粘着李一桐。
“啊?”金晨把刚倒好的水放在茶几上,凑到李一桐身边,“咱俩爸妈又不是没见过。”
她俩都是济南人,又读一个大学,有数不清的共同好友,甚至有年过年李一桐还在马路牙子边捡到了一只醉狗。她俩爸妈称不上很熟,但少说也有个五六成熟。
“没有正式见过。”李一桐轻轻踢了一下金晨的小腿,纠正道。
她俩太忙,忙得连谈恋爱的时间都少,抽着空和爸妈见面,在剧组和通告里连轴转。虽说双方都有心向父母介绍彼此,但出于种种原因,也只是稍微地提了几句。
“我谈恋爱了,和金晨,对,你们熟的那个。”这是李一桐对父母的说辞。
“我和一桐谈恋爱了,哎呀,就是李雪,李一桐。看看时间吧,要是有机会的话,我把人带回来看看。”这是金晨的说法。
“当时我还和爸妈说要把你带给他们看看呢。”金晨想起来自己说过的话,“哪晓得我俩都没见几次面……”
谈恋爱以后她们明面上要避嫌,但热恋期的火浇都浇不灭,私下里见得不少,私人行程飞了一趟又一趟,就算只有一天的空闲也要赶过去见对方。得亏她们都是成熟演员,不影响拍摄状态,再怎么谈恋爱也是以事业为重,不然早被各自经纪人拎着耳朵骂得狗血淋头。
“你啊……”李一桐弯了弯唇,“每个月我们都见面好几次,这还不够啊?我见爸妈的次数都赶不上见你的零头。”
金晨支起身子看她,露出个有点傻气的笑:“真想天天见到你……”
金毛大狗凑过来亲她,带点虔诚地咬着她的嘴唇,掌心贴上李一桐的脸颊,眸光炽热地同她对视。
猫猫被她亲得情迷意乱,呼吸里带上微微的喘息,抵着她肩膀的手也松了力道,金晨抽出手去关掉电视,让偌大的房间只余下两人亲吻的声音。
“金晨,回房间……”李一桐有点招架不住她的攻势,金晨亲得太投入也太热忱,手还不老实地摸她腰腹,轻易把她撩动了情。
“试试在这里嘛,”金晨耳尖红红的,摆出一副大狗求摸摸的表情,摇着尾巴祈求着,“还没试过在沙发上这样呢……”
“不行。”李一桐掐了把她的腰示意她起开,“我暂时不想对沙发留下阴影。”
金晨抿了抿嘴唇,整只狗都委屈了,连带着眼神都可怜巴巴。
“求你了嘛……”她试图争取一下,“怎么就留下阴影了?明明每次你都心情很好……”
李一桐撇开眼不看她,摆出一副软硬不吃的态度。沙发她还想要,过几天爸妈要来,她可不想看见沙发就想起来某些限制级画面。
大狗只好把人从沙发里捞起来,亲吻的动作都凶狠了许多,但总归是乖乖听了猫猫的话。
“那你得补偿我。”金晨把李一桐抵在卧室门上,比起发泄更像是在撒娇,信息素放出来一个劲地诱惑她,不带压迫力地勾引着她。
李一桐搂着金晨的腰,微扬起头看她,对上金晨那双深情的眼。
……真是让人无法拒绝啊,她心想,她的恋人未免也太可爱了点。
“好。”李一桐眉眼弯弯,凑过去咬了咬金晨的耳尖,“都听你的。”
身体陷进柔软的床铺,李一桐抬起手半遮住自己的脸颊,唇齿间漾着散不去的喘息。她的Alpha温柔地占有着她,眸子灼灼的,直勾勾地看着她,好像她就是全世界。
情潮愈发急促,金晨的动作也带上几分急切,扣着李一桐的手腕,动作没轻没重的。于是喘息变成了压抑不住的呻吟,带着泣音,断断续续地。
玫瑰沾着水露,花瓣湿哒哒的,花蕊完全张开了。李一桐受不住地抓紧金晨的手臂,在铺天盖地的快乐里颤栗着,被激烈的高潮弄得眼眶红红。
“可以咬吗?”金晨低头蹭着她的脖颈,嗅着她身上变淡的她的气味。Alpha本能作祟,可是被驯养的狐狸会征求玫瑰的意见,即使知道会被允许,这也是必不可少的一环。
“嗯……”李一桐眸子有些失神,下意识地哼唧,“轻一点……”
“好喜欢你哦……”女人弯起唇笑着,眸子也笑成月牙,比起来标记,此刻恋人的纵容才是她更喜欢的。
她珍重地咬住李一桐的后颈,一如既往地,温柔而缓慢地加深了两人之间的标记。
我爱你。金晨听见自己的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像是情窦初开时那样,满腔热血都涌上头,让她忍不住红了眼眶。
“我爱你。”金晨喘着粗气,隔着薄膜射精,英气的眉眼都染上嫣红,明明什么都得到了,此刻却哭得像只受尽委屈的狗。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了,只是很用力地抱紧了李一桐,哭得几乎哽咽,声音低下去,又重复了一次:“李一桐,我爱你。”
李一桐被信息素弄得晕乎乎的,抬起手摸了摸金晨的头,失神的眸子在alpha脸上聚焦。
“真是的,怎么哭得跟……”李一桐哄着她,“金晨,你哭成小花猫了……”
金晨抽抽搭搭地解释:“我也不知道,应该是因为易感期要到了……”
她嗅着李一桐身上属于自己的气味,总算是安心了一些。
“别框我,易感期要到了可变不成这个样子。”李一桐给她擦着眼泪,放软了声音继续哄她,“这次见面你可比之前黏人多了……金晨,怎么了?”
“我……”金晨抽泣着,像个孩子一样把头埋进李一桐的肩膀,鼻子吸入的气味被两人的信息素完全填满,她这才敢开口:“你和别人炒cp,我……我吃醋了,但是不敢跟你说,怕你觉得我瞎闹……”
“总觉得你好像不只有我一个,你这么好,肯定有很多很多人都喜欢你……”金晨的不安被临近的易感期剧烈放大了,好像引起连锁反应一般,轰地点燃了她躁动的信息素,把她直接拖进易感期里。
李一桐回忆起这次同居的细节,金晨长时间停留在她身上的目光,金晨黏糊糊贴上来要亲亲抱抱,金晨做爱的时候越发温柔和注意她的情绪……她的狗勾在很努力地自己解决问题,让自己越来越接近她心中想要的温柔恋人的形象,克制体贴又尊重,但其实心里积压了许多负面的情绪,此刻以委屈的形式彻底爆发出来了。
“小醋精。”李一桐把小鸵鸟从自己肩膀上拎起来,捏着金晨的下巴,凑过去轻轻吻了一下她的唇角。
“我可从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人,”李一桐堪称熟练地安抚着流泪狗狗,“我都没跟你算以前的账呢,你怎么吃起了莫须有的醋?”
“金晨,要是真的这么不安的话……”李一桐盯着她的眼睛,眸子里燃着和她相同的爱意,“等见过家长以后,挑个时间领证吧。”
金晨愣愣地看着她,眼泪流得更凶了。她从没想过李一桐会在这种时候提结婚这种人生大事,就好像当初刚刚发生关系的时候,她也没想到李一桐会轻描淡写揭穿她的伪装。
……所以这次,李一桐应该没在说玩笑话吧?不是那种轻飘飘的应允,更不是两个胆小鬼的互相试探,金晨忍不住胡思乱想,毫无疑问,她是想和李一桐结婚的,想得恨不得现在去领证,可是李一桐说这话到底是为了安慰她,还是真的思考过了走了心的承诺她呢?
“桐桐……”金晨抱紧了她的恋人,抱紧波涛里的浮木,溺亡者的希望,“我会当真的……这种话哪能拿来安慰人呢……”
易感期里的alpha好像又变成了恋爱以前那个处处都要揣摩一下,总觉得李一桐的偏爱是自己错觉的胆小鬼。金晨甚至不敢正面问她,没等李一桐多说就自我否定了。
“不是玩笑。”李一桐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我爱你,金晨,就像你爱我那样爱你。”
她们四目相对,好像从彼此眼里望见了永恒。